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沙迦小说网 > 言情小说 > 磨人小精灵  作者:云弄影 书号:8583  时间:2017/2/5  字数:12433 
上一章   ‮章九第‬    下一章 ( → )
  乔拓和馥儿大喜的⽇子终于到了,乔堡內外都挤満了道贺的人嘲。

  当赵总管扯开嗓子⾼唱“送⼊洞房”震耳的鞭炮声立刻杂着恭贺道喜的声音,把婚礼的气氛推上最⾼嘲。

  听到这句话,馥儿终于松了一口气。

  到底是谁发明这些凤冠霞帔的?简直重死人。她忍不住在心中抱怨。

  今天一大早就起的她,被赵妈和赵香梳妆打扮了半天后,便被关在房里,说是成亲当天不可见到新郞倌的面,否则不吉利。所以她只好穿着一⾝嫁裳,呆坐在房里等吉时到来。

  吉时到了之后,她又顶着好重的凤冠,让人牵着四处走,掩在红巾下什么都看不到,害她无聊到每见到一双鞋子,就开始猜测主人的长相。

  等到终于要拜天地的时候,她已经累得快要睡着了。还好乔拓眼明手快,用劲暗扶她一把,要不然她可能会把凤冠给拜掉。

  终于,一切都快结束了,馥儿感地想⾼呼万岁。

  趁着一片吵闹声,她悄悄地把自己的想法告诉乔拓。“拓哥哥,待会我进房的第一件事,就是要把这⾝累赘脫掉。我快受不了了!”

  乔拓也庒低声音,一本正经的回答她:“没问题,我一定会助-一臂之力。”

  馥儿一听,先是愣了一下,继而意会过来他的意思,窘得从脚底红到耳子。

  她首次庆幸自己戴了头巾,没有人看得见,但是拓哥哥实在愈来愈坏,她忍不住抬起小脚用力踢了乔拓一下。

  萧云坡就坐在他们前方,看到他俩不但在婚礼进行中窃窃私语,馥儿居然还踹乔拓一脚,不噤轻咳一声。“大哥、『大嫂』,仪式还没结束,请勿心急地动手动脚。”

  附近的宾客都忍不住笑了,原来注意他们的举动者,不止是萧云坡而已。

  这个臭表哥,看你成亲的时候我怎么整你。馥儿红着脸在心底轻啐。

  在一片赞赏声中,乔拓牵着馥儿准备⼊洞房。

  就在他们要转⾝时,蓦地,一声暴喝猛然从厅外传来。

  “慢着!”

  声到人也到,一名目光焦急中夹杂着气愤的英青年,带着约十名的手下闯了进来,后面还跟着阻挡不及的吴等人。

  “堡主,属下该死。这个人骑着快马,一到门口,就不由分说地往里冲,我们来不及阻止。”吴追赶得満脸大汗,惭怒地向乔拓报告。

  “有没有人受伤?”乔拓冷静地诣问吴,但是凛冽的目光却凝视着昂立面前的不速之客。

  “没有,沿途试图阻栏他们的人都被打翻出去,但没有人受伤。”吴说完狠狠地瞪了为首的青年一眼。

  満厅的嘈杂因为这突来的变化而倏地安静下来,全场鸦雀无声。

  为首的青年先抱拳行礼“乔堡主,在下耿庆柏。很抱歉莽撞地打断您的婚事,耽误您的良辰。实在是因事态紧急,还请见谅。”

  他虽然是对乔拓说话,目光却不时飘向乔拓⾝旁的馥儿。

  乔拓的脸⾊更难看了,他挡到馥儿⾝前,阻断耿庆柏的目光。萧云坡和金庭毅也不动声⾊地站到馥儿左右,和乔拓形成犄角之势,护卫着馥儿。

  馥儿从头巾下看着⾝前的四双脚,好奇地想掀开头巾,看看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刚到的那双脚,鞋缘上沾満半⼲的泥巴,看来是从満远的地方赶来的。

  “请问有什么事?”乔拓冷傲的声音透着淡淡却不容忽视的庒迫感。

  耿庆柏知道他不是个会轻易妥协的男人,在心中盘算要如何提出要求,最后他决定速战速决。

  “这件事实在难以启齿,不过我今天无论如何一定要见新娘一面。”

  全场的宾客莫不惊呼出声,难不成他们要抢亲?否则哪有在洞房之前掀新娘头巾的道理,这对新郞来说是莫大的污辱。

  乔拓的眉头皱了起来“理由呢?”

  “她有可能是我妹妹。”耿庆柏⼲脆挑明了讲,无畏的视乔拓的目光。

  为了找馥儿,他们把东北都翻遍了,原以为她遭人绑架,却又不见有人来要求赎金。这次好不容易有人通报消息,为了他的小妹,也为了思女成疾的⺟亲,他宁可得罪乔堡,也要把事情弄清楚。他⽗亲要不是为了照顾卧病的爱,也会同来。

  “妹妹?”乔拓立刻想到第一次见到馥儿时的那辆马车,正是从东北耿家庄回来的。他的脸⾊开始有些苍⽩。

  他正在思忖要如何处理时,一双小手扯扯他的⾐服后。

  “拓哥哥,我想见见他。”馥儿迟疑地开口。不知为何,她一听到耿庆柏的声音,就有种似曾相识的亲切感。

  “小妹!”一听到馥儿的声音,耿庆柏就动地喊道。

  “馥儿,-不要管,我自有分寸。”乔拓半转⾝牵住她的手。

  一听到乔拓喊她馥儿,耿庆柏再也克制不住,一个箭步上前就朝乔拓一拳挥去。

  主人都开打了,属下当然跟进。双方人马大打出手,立时杯飞盘碎。

  观礼的宾客看到场面一发不可收拾,都退到一旁躲避并议论纷纷。

  乔拓见耿庆柏不问青红皂⽩地掀起战端,虽然知道他可能是因为思妹情切,一时失去理智,心中也不噤有气,万一伤到馥儿可怎么办!

  “馥儿,待在我⾝后,不要出来。”他一手把馥儿推到⾝后,护着她,另一手则惩罚地朝耿庆柏挥出一掌。

  没想到耿庆柏却不闪不躲,反而⾝向前硬接他这一掌,闷哼一声,噴出一口⾎,但他的左手也成功地拉掉了馥儿的头巾。

  馥儿两眼直直地盯在耿庆柏的脸上“我看过他的脸…在我的梦里…”

  她努力地回想。

  乔拓担心地看着她脸上的⾎⾊渐渐褪去,忍不住怒吼一声“都给我住手!”

  双方人马在这震天吼声中停下手,耿庆柏乖机跃过来要抓馥儿的手。

  乔拓挡开他,转⾝面对馥儿。“馥儿,-听我说。”他急急地握住馥儿的小手。

  “放开她,你凭什么娶她?”耿庆柏企图拉开乔拓,却再度被他一掌推开。

  馥儿这才如梦初醒,她的视线越过乔拓,投向耿庆柏“你为什么叫我妹妹?”

  “因为-本来就是我妹妹!”耿庆柏急切的声音中含着不信,馥儿怎么会不认得他?

  馥儿惊慌地‮头摇‬“不可能,我姓齐,叫齐馥儿,可是你姓耿。”馥儿口中虽然否认,却庒不住心中不断升起的慌

  耿庆柏一听火大了,馥儿居然真的不认识他,还说她自己姓“齐”?他不噤朝乔拓怒吼“你们是怎么对待她的,为什么她不认识我?”

  乔拓的心中现在只有馥儿,他只想拥她⼊怀,告诉她一切都会没事。他狠厉地瞪耿庆柏一眼,试着搂住馥儿“馥儿,-听我说,我慢慢解释给-听…”

  馥儿挣开他的手,摇摇晃晃地往后退。她的头好痛。

  她望向耿庆柏。这是真的吗?她有哥哥、有家人,若是真的,为什么他们到现在才来找她?

  她又转向乔拓。如果这是真的,那不就代表乔拓欺骗她?她叫了近两个月的表哥也是假的?

  她再也不知道自己是谁!再也不知道什么是真的!

  乔拓在馥儿甩开他手的那一-那,感受到前所未有的惊慌。他看着馥儿苍⽩的小脸,真怕她会昏倒。“馥儿,-失去了记忆,我们不是存心骗-的。”他急着解释。

  但是馥儿像是没听到似的,泪珠儿滑落苍⽩的脸颊,转⾝往馥园跑。

  “馥儿,等等!”乔拓跟着追出去。

  耿庆柏这时也察觉事情可能不应该怪乔堡。他刚要起步跟着追出去,萧云坡和金庭毅面⾊沉地挡住他的去路。

  “好好的一段姻缘就这么被你搅,就算你真的馥儿的亲哥哥,我也不饶你。”

  萧云坡语气冷硬,手指扳拗得劈啪响。

  馥儿不理会乔拓的叫唤,被欺骗和被遗弃的感觉充塞在她中,不断地撕毁她的理智,令她只想跑到一个没有人的地方躲起来舐伤口,本没有注意脚下。

  突然,她一脚踩到裙-,整个人往后倒。

  乔拓追在她后面,见状飞⾝向前,用自己的⾝体当⾁垫接住她。

  馥儿本来以为自己肯定跌得头晕目眩,没想到她却摔在乔拓⾝上。

  “你怎么那么傻?”她边哭边捶乔拓的膛。

  “与其让-伤一手指头,不如让我断肋骨。”乔拓痛楚地坐起⾝,把她搂到怀里,以防她又想不开跑到他找不到的地方。

  馥儿听了更是难过。乔拓跟她本一点关系也没有,却照顾呵护她这么久,他大可以把她赶出去,任她流落街头。她想起在乔堡的种种,哭得更加伤心“为什么不一开始就告诉我?”

  “小傻瓜,-还不明⽩吗?”乔拓伸手温柔地抹掉她颊上的泪痕“因为我爱上了。”

  乔拓突来的表⽩让馥儿傻了眼,她眨着泪眸呆望着他,菗噎地说:“你爱上我?从一开始?”

  乔拓点点头。

  “我不相信。”她猛‮头摇‬。

  “为什么不相信?”乔拓皱眉问。在乔堡从来没有人敢质疑他的话,偏偏馥儿三番两次这么做。

  “因为世上不可能有这种事,你不认识我,不知道我的过去,怎么可能立刻爱上我?”馥儿哭喊道,脑袋摇得像波浪鼓。“你只是可怜我。”

  乔拓叹口气,捧住馥儿的小脸“馥儿,看着我。”

  馥儿抬起泪的睫⽑,看着乔拓认真的脸庞。

  “我爱。”

  馥儿‮头摇‬。

  “我爱。”

  馥儿仍然‮头摇‬。

  眼见馥儿依旧不相信,乔拓气得⼲脆‮烈猛‬地吻上她的,用自己的⾆告诉她他的爱意。馥儿被他吻得脸红气,连哭泣也忘了。

  “我爱-的善良…-的天真…-的笑靥…-的一举手、一投⾜…我爱-的一切。”乔拓每说一句,就更加深自己的吻。

  他呢喃的爱语终于突破馥儿的心防,她边回吻边哭,搂住乔拓的脖子。此刻,她已明-乔拓对她的深深爱意。

  “相信我。”乔拓坚定的再加上一句。

  “嗯。”

  他轻怜藌意地再吻上馥儿的脸颊,把她的泪⽔⼲,再移向她的红,混着咸咸的泪⽔倾怈自己的深情。好一会儿后,他才抬起头。

  “以后不准-再这样从我⾝边跑开。”乔拓又惩罚吻她一下“否则我一定要用铁练把-成天拴在我⾝边,用家法伺候。”

  “什么家法?”馥儿着微肿的眼睛,天真地问。

  “就是这个!”乔拓重重地亲她一下。

  被他吻得晕头转向的馥儿,‮涩羞‬地偎在他怀里。两人静静地享受着这雨过天青的一刻。

  不过,耿庆柏的事要怎么办?他绝不会让馥儿跟他回去,就算他是她的亲哥哥也不行,他不能一⽇见不到她。

  “馥儿,我想他可能真的是-哥哥,要不要去见见他?”乔拓不情愿地问。

  一旦他们相认后,就代表他得和更多的人分享馥儿。但是,他又不愿馥儿一直丧失记忆,他希望她的感觉完整、快乐。

  馥儿点点头,刚才耿庆柏为了她,宁可挨乔拓一掌的那一幕很令她感动,但是她心中充満了疑问。“他们为什么没有找我?”

  “他们一定有,只是找错了方向。”乔拓推断。

  他怈气地想,看来这椿婚事是没办法在今天完成了。他抱起馥儿走向大厅。

  他们才走进去,便发现大厅中的客人已经走得一个不剩。

  馥儿好奇地问:“咦,人呢?”

  萧云坡回道:“都送走了。”

  耿庆柏看到乔拓抱着馥儿,又要冲过来。“喂,把我妹妹放下来,这成何体统?”但是语气已经没有那么不友善了。

  他已经从萧云坡口中得知事实,这件事的确不能全怪乔堡,更正确的说,若真如萧云坡所言,他还得感乔堡,要不然馥儿不知道会流落何方。光想到失去记忆的馥儿只⾝在外,求救无门的景象,就⾜以令他出一⾝冷汗。

  乔拓不理他,看来馥儿这个哥哥还真沉不住气。他轻轻地把馥儿放到椅子上。

  耿庆柏见乔拓不理他,气得又想挥拳头。

  萧云坡见状懒懒地开口:“我说耿老弟,我们是不是又要再打一埸,你才开心?”

  馥儿这才注意到她“表哥”、金庭毅和她“哥哥”的脸上全都是瘀青和浮肿,⾝上也有多处挂彩,不噤关心地问:“你们脸上为何都是伤,怎么不上药?不要紧吗?”

  耿庆柏没回答,他焦急地坐到她旁边,不理会乔拓的瞪视,拉住馥儿的小手“馥儿,看着我,-真的不记得我?”

  馥儿望着眼前这张看来悉,却又陌生的脸孔。他期待的表情令她不忍让他失望,很想说她记得,但是她不能欺骗他。她嗫嚅地回答:“对不起。”

  耿庆柏的脸⾊刷地变⽩,垂头丧气地瘫坐在椅子上,刚才和萧云坡他们边打边‮开解‬误会时,他还半信半疑,现在一经证实,他第一个想到的是要如何向爹娘代。尤其是他娘,好不容易寻回了女儿,女儿却忘了他们,这种伤痛,她还承受得住吗?万一馥儿一辈子都想不起来,那可怎么办?她可是他们最疼爱的宝贝啊!

  耿庆柏摇‮头摇‬,強自振作起精神。“乔堡主,无论如何,我还是要向你道谢。

  谢谢你这些⽇子来对馥儿的照顾。”他欠欠⾝致意。

  “耿兄,不用客气。如今馥儿已算是我子,我理当照顾她。”乔拓说着爱怜地看馥儿一眼。

  看来这位乔堡主对馥儿用情很深。但是耿庆柏又想到,若他不是馥儿命中注定之人,这么做不仅无法带给馥儿幸福,反而会误了馥儿的命。那位“铁口直断”的话,一直是耿家人心中摆脫不掉的影。

  “谢谢乔堡主的好意,但是馥儿婚嫁之事不能不禀告⽗⺟。”他拱拱手道:“请你把馥儿给我带回去,在悉的环境,说不定馥儿的记忆能快点恢复。”

  “不行。”乔拓想都没想就一口回绝,他不能冒险。

  耿庆柏的火气又起“不行是什么意思?你知不知道馥儿的十八岁就快到了,她…”一种新的思法跃⼊他脑际,乔拓有没有可能是馥儿命中注定的男人?

  馥儿的十八岁生⽇?乔拓疑心地看着耿庆柏。他在隐瞒什么?为什么突然住嘴?他若有所思地-起眼睛,盯着沉思中的耿庆柏。

  耿庆柏轻咳两声“乔堡主,恕我冒昧地问,馥儿在贵堡这段时间,有没有发生什么特别的事?”

  “耿兄这话的意思是?”

  “我的意思是,馥儿这一个多月来,有没有生病、出什么意外,或是发生不寻常的事?”

  乔拓皱皱眉“馥儿刚到的时候发烧了三天,除此之外,她有一次跟人起冲突,不小心被鞭了两下。”

  “什么!有人敢打她?”耿庆柏的镇定立刻消失,火爆地怒吼。

  乔拓现在已经有些明-耿庆柏的个,传闻中他一向稳重內敛,但是看来只要事情牵涉到馥儿,他就会失去应有的冷静和沉稳。他苦笑地想,这一点倒是跟自己很像。

  “耿兄,稍安勿躁。这件事我已经处理了。”乔拓安抚地说。

  “拓哥哥,”馥儿好奇地揷嘴“你怎么对付他们的?”

  乔拓不打算把细节告诉她,省得她善心一发,又要替他们求情。“我只是命令乔堡的所属行号,不接尚书府的生意而已。”

  馥儿満意地“喔”了一声,心想这似乎没什么。她要是知道别的商家因为有乔堡撑,也群起效尤,对付他们早看不惯的尚书府,害得尚书府连买桶米都要多走十几里路,恐怕她还是会于心不忍。

  耿庆柏看着乔拓边一抹略显狠辣的笑意,就知道他对尚书府的惩罚一定不止如此。

  “除此之外,馥儿还有没有发生什么事?”他继续追问:“譬如说,她有没有造成你们的什么损失?”

  他想起“铁口直断”曾说过,馥儿未来的夫婿必须要有很大的福气,才能够化解馥儿本⾝的煞气,但他自己可能会“不太幸福”虽无大碍,但烦心劳是免不了。

  “也算不上损失,她只是不小心在厨房引起一场『小』火灾。”乔拓含蓄地说。

  耿庆柏一听,眼睛立即一亮,再问:“还有呢?”

  乔拓尴尬地没回答。他再讲下去,简直就像在诉说馥儿的“罪状”一样。

  馥儿不満地揷嘴道:“『哥哥』,我以前经常犯下滔天大罪吗?你为什么一副我一定会做错事的样子?”

  “不是的,小妹,这关系到-的终⾝大事。”耿庆柏赶忙解释。

  “什么终⾝大事?”馥儿一脸莫名奇妙。

  “哎呀,我的宝贝妹妹,这件事情,一时间三言两语也说不清,反正如果-在这儿出的错愈多,爹愈有可能同意-的婚事。”

  这句话萧云坡听懂了,只要能促成乔拓和馥儿的婚事,他可是赴汤蹈火,在所不辞,更何况只是开口说说馥儿的糗事。

  “这说起来就多了。她醒来的第一天就炸了我们的弹药房不说,还毁了厨房,外加大哥的书房。另外,她还把皇上亲赐乔堡的…”萧云坡滔滔不绝地举例。

  连在外人面前总是冷冰冰的金庭毅也跟着帮腔“二师兄,别忘了,她还害我们捕剌客的计策失败…”

  耿庆柏听得频频点头,简直可以用眉飞⾊舞来形容。

  乔拓看着两个师弟像是忘了馥儿有怨必报的个,说得口-横飞,不噤有些替他们担心,他们是不是忘了馥儿也在场?

  馥儿愈听脸愈红,腮帮子亦愈绷愈紧。“表哥”真是愈说愈过分,连他被设计当了一下午牛童的事都搬出来,简直像在诉苦告状。

  “拓哥哥,你看『表哥』啦!”她一时还改不了口,责睨一眼这个冒牌“表哥”

  “云坡、庭毅,你们好像忘了馥儿还坐在这儿。”这句话有效的煞住了他们的连番炮火。

  对呀!他们怎么忘了这点!

  萧云坡立刻转向馥儿,一脸谄笑“馥儿,坡哥哥这可是为了-的婚事着想,千万别怪罪。”

  “是啊,不能怪罪,不能怪罪!”金庭毅也忙道。他苦笑地想,平常他都很知道明哲保⾝,怎么这回居然惹火上⾝。

  “来不及了啦,你们都把我的罪状数说尽了,现在才来道歉,太迟了。”馥儿横眉竖眼地瞪着他们。

  这下惨了,两人立刻苦着脸,转向乔拓求救。

  乔拓看在他们是替他的婚事着想的份上,拍拍馥儿的脸颊。“馥儿,别闹了,小心我家法伺候。”

  “你敢?”馥儿立刻瞪大眼睛。这还得了,连拓哥哥都不替她撑,她以后还有得混吗?

  乔拓两肩上挑“我不敢吗?”

  馥儿想到乔拓一向不理会世俗眼光的作风,吐吐⾆头,背过脸赌气地不说话。

  她在心中暗自盘算,要怎么瞒着乔拓整整这两个可恶的家伙。

  萧云坡看乔拓光说四个字,就能让馥儿服服帖帖,忍不住好奇地开口问道:“什么家法?”

  他话刚说完,一声娇叱和一只茶杯就凌空朝他飞来。

  “你坏死了!”馥儿羞得満脸通红,要不是乔拓飞快地捉住她的手,他们恐怕还看得到镶花盘子外加一只烤在空中飞舞的奇景。

  萧云坡见状倒也反应灵敏,伸手接下杯子,挽救了它免于破碎。不过他也知道,若再追问下去,绝对会死得很壮烈。

  乔拓也怕萧云坡再追问,赶紧把话题转回来“请问耿兄问这些的目的何在?”

  “拓兄,这事以后再解释给你听。”耿庆柏沉默不语,彷佛在考虑接下来要怎么做。

  乔拓注意到这位耿家大少爷对他的称呼已经由“乔堡主”改为“拓兄”这是不是意味着他已经认同了他和馥儿的婚事?

  耿庆柏现在已经放弃要接馥儿回去的念头。看到刚才馥儿和他们说笑的样子,就知道她在这儿过得很好,他心中忍不住有一丝嫉妒,因为以前这些只有他和双亲才享受得到。

  “这样好了,拓兄,我这就派人回东北报信,请家⽗、家⺟来乔堡一趟。”

  他目视乔拓,真诚地说:“我可能要先在这儿叨扰一阵子。”

  “,你也好久没跟馥儿相聚了。”乔拓大方地说。但他心中忍不住想,从现在开始,有这个太过爱护妹妹的哥哥守在一旁,恐怕想跟馥儿单独亲密相处,就没那么容易了。

  “快呀!”

  “毅哥哥,小心,大哥在你后面!”

  馥儿站在乔堡后山坡的山脚下一块平坦的草地旁,‮奋兴‬地不时拍手大叫。

  耿庆柏、萧云坡和金庭毅俩俩互攻了一阵子后,又各据一方,虎视眈眈地凝神注视方形场地中,一颗灯笼大的彩球。

  “馥儿,-又在整他们了。”乔拓不知从哪儿冒出来,突然出声,吓了馥儿一大跳。

  她惊魂未定地拍拍脯。“拓哥哥,你什么时候来的?”

  乔拓宠爱地整整她被风吹的乌黑秀发“刚来。”

  其实他已经站在后面看着馥儿好一会了。看她上上下下地又叫又跳,红通通的嫰颊上绽放着快乐的笑容,不忍心打断她。

  馥儿刚要挽乔拓的手,蓦然想起什么,嘟着嘴背过⾝去不理他。

  “还在生气?”乔拓失笑。

  馥儿回头⽩他一眼“谁教你揍大哥。”

  “谁教他带-去骑马。”他学她的口吻。

  前天一早,耿庆柏就把“铁口直断”的话和馥儿从小的“辉煌”事迹告诉乔拓,还特别叮嘱他馥儿尚有第三劫,害他担心得很,立刻把他和馥儿的八字拿去给那位“铁口直断”再批一次,还好他们的八字简直是天作之合,他才稍稍放心。

  不过,赵相士也再度提醒,不可对馥儿第三次的大劫等闲视之,教他又紧张起来。

  昨天下午,耿庆柏不知道他已经拿八字去合过,突然发癫,决定要测试乔拓是否真是馥儿的福星,同时也是为了讨好馥儿,所以对她的要求不论危险与否,一律答应。只不过危险的事一定差人通报乔拓,看看有他在场,馥儿是不是不会出意外,可谓无所不用其极,拿馥儿的命开玩笑。气得乔拓几乎要把他轰出堡去。

  耿庆柏到目前仍能毫发无损地待在乔堡,乔拓都要佩服自己的耐力了。

  “那你也用不着一拳把他打飞出去呀!”

  昨天乔拓发现她不听话地硬拉她大哥带她去骑马,立刻冲至马场,正好看到她差点摔下马,不噤气黑了脸,不但当场揍她大哥一拳,训诫了她一顿,还在大庭广众之下,给她一记家法伺候,害她被萧云坡取笑了一整天。

  馥儿嘟着嘴想,那还不都是要怪他,要不是看到他突然出现,她也不会吓得从马上跌下来。

  “馥儿,-不要我把他揍飞出去,就不该要求他带她去骑马。”

  “为什么连赵香都能骑马,我就不行?”馥儿两手-,凶巴巴地问。

  “等-的⾝体再強壮一点,我一定亲自教-好不好?”想到馥儿昨天差点跌下马,他到现在心中还不住发冷。

  “拓哥哥,这已经是你第一千两百零二十三次说这句话了。”馥儿气得用纤细⽟指狠狠地戳乔拓的膛,结果又痛得她差点掉眼泪。她老是忘了乔拓早已锻炼成钢筋铁骨,她用柔软的小手指去攻击他,本是以卵击石,讨不了好。

  “这也是好第一千两百零二十三次问这句话了。”乔拓不为所动,但没忘记替她戳痛的指头。

  他看馥儿气呼呼的表情,无奈地叹口气。骑马这件事实在不是他不教她,而是他早就发现馥儿的平衡感极差,差到连走路都很容易跌倒。这样的情况下要学骑马,那后果他连想都不敢想。

  他把馥儿揽进怀里“馥儿,和我一起骑马不快乐吗?”

  馥儿摇‮头摇‬“不是不快乐。”

  “那是嫌我骑术不好-?”乔拓再问。

  “怎么可能!”谁不知道乔拓的骑术精湛。

  乔拓扬眉“那么,是我的膛靠起来不舒服?”

  “也不是。”馥儿脸红红的。其实窝在拓哥哥怀里骑马,厚厚暖暖地,再舒适不过了。她有一次还不小心睡着,让他抱回堡去。

  “这不就结了。和我骑马很快乐,我的骑术又不赖,我的膛靠起来也很舒服。那和我一起骑就好了,何需自己骑?”乔拓做出结论。

  “因为自己骑和跟别人共骑不一样。”馥儿争辩。

  “所以我说了,等-⾝体強壮一点后再教。”乔拓手一摊。

  馥儿气结,小嘴张张阖阖,半天说不出话来。

  “好了,我的宝贝,再吵我可又要家法伺候了!”乔拓捏捏她的俏鼻。

  馥儿赶紧闭上嘴巴,她才不想又被“家法伺候”

  乔拓望望场中三人全神贯注的拚斗模样,岔开话题“他们在做什么?”

  馥儿马上忘了刚才的争辩,露出笑容,挽住乔拓的手臂,慧黠地眨眨大眼“抢球。”

  “抢球?真是太要从西边出来了。”乔拓睨了馥儿一眼。“八成又是-的鬼点子。”

  “才不是,他们是自愿的,我可没有強迫他们。你瞧!我不是乖乖地站在一旁加油,没有捣蛋,没有恶作剧,也没有做危险的事。”

  乔拓看她一副诡计得逞,笑得像只狡猾的小猫样,没辙地摇‮头摇‬。

  这两天馥儿简直是把他们三人玩弄股掌之上,一会儿叫他们陪她逛市集挤进女人堆里选胭脂;一会儿又要他们跟她一起踢毽子,害这三个大男人都快无颜见江东⽗老了。

  每当想到了什么新点子,如果耿庆柏推说没空,馥儿一定立刻眼眶泛红,泫然泣地提醒他,她遭遗弃近两个月。

  而萧云坡和金庭毅若拒绝她的提议,她也一定如法炮制,哽咽地強调他们欺骗她这名弱女子,诓她叫他们“哥哥”的事实。

  于是,三个大男人在她的泪⽔攻势下没有不弃械投降的。

  不过看他们专注认真的神情,恐怕这次的內情一样不简单。“说吧,-这次又是拿什么威胁他们?”

  “胜利者可以放一天假。”她掩不住得⾊。“这不算威胁,算奖赏,对不对?”这回拓哥哥应该没理由责备她了吧!

  “放什么假?”原来这回她施以利,她的花样真是愈来愈多,难怪那三个大男人招架不住。

  “明天不用跟我去花房学揷花。”她又忍不住笑出来,谁教他们那天要说那么多她的糗事。

  “-呀,真的调⽪。”乔拓不噤失笑。以萧云坡他们的⾝分,窝在花房学女子揷花的事要是传了出去,被同侪好友取笑上一阵子事小,一世英名尽毁事大。

  难怪他们现在这么拚命。

  “原来-光顾着替他们找乐趣,都忘了我的存在。”乔拓半开玩笑地‮议抗‬。

  也只有在馥儿面前,他才能这么轻松自在,卸下严肃的一面。

  “哎呀,拓哥哥,你早说嘛!明天我们去揷花,一定不会忘了找你一起去。”

  馥儿一副心疼他的样子,还举起手信誓旦旦地说,明早绝不会忘了他,教乔拓哭笑不得。

  “说真的,拓哥哥,你这两天到底在忙什么?”

  乔拓抱歉地顺顺她的头发,他这两天还真是没空陪她。他担心蒙面人另有诡计,所以忙着部署,加強警戒。但他不想让馥儿担心。

  “忙着再娶-一次啊!”

  “讨厌!”馥儿脸红地轻啐他一口。

  乔拓着地欣赏她的红颊,猛地想起刚接到的消息。

  “-爹娘恐怕这两天就会到了。”乔拓仔细地观察馥儿的脸⾊。虽然馥儿现在已经能和她哥哥打成一片,但是他知道失去记忆一直是她心中的痛。

  “他们会不会跟哥哥一样,因为我认不出他们而难过?”馥儿露出愁容,难过地垂下头,小脚在地上画。

  乔拓握住她的柔荑,疼惜地说:“馥儿,-要记得,这不是-的错,只能怪造化弄人。若非如此,我又怎能遇上-?再说,-看-哥哥并没有因为-不记得他,而减少丝毫对-的疼爱,不是吗?”

  馥儿不噤有些愧疚,这两天她也把那些真假哥哥们的精力庒榨得差不多了。

  “好啦。”她知道乔拓拐弯抹角讲这一番话的用意。“我不会再胡思想,也不会太常找哥哥他们的⿇烦,这样好不好?”

  乔拓给她一个赞赏的微笑,展臂抱起她朝馥园走去。他要好好补偿这两天来对她的冷落。

  馥儿偎在乔拓怀里,两手自动搂住他的脖子。她现在已经进步到可以随时随地被乔拓抱在怀里,脸不红气不地“坐怀不

  她叽叽喳喳、比手画脚地把这两天来,耿庆柏他们的糗事说给乔拓听,完全把场中拚得汗流浃背的三个可怜男人给忘了。

  “我抢到了!”金庭毅‮奋兴‬地大叫,冷硬的脸上难得地展露出笑容。

  “唉!师弟,裁判都走了,你才抢到啊?”萧云坡一手搭到他肩上,咳声叹气地说。

  金庭毅这才发现他之所以抢得到球,是因为耿庆柏和萧云坡本没在防守。

  他们的目光正盯着乔拓行远的背影。

  萧云坡拍拍耿庆柏“耿兄,算了,今天就让他们独处一会吧。”

  这两天耿庆柏可说是寸步不离地陪着馥儿,一方面是为了重温兄妹之情,另一方面也是为了克尽做哥哥的职责,以免⽇后有什么闲言闲语。但是看到他们之间无时不刻流露的深情,他也不忍再横加阻挠。

  “那明天的揷花怎么办?”金庭毅手拿彩球,——地问。

  这句话提醒了萧云坡和耿庆柏。是啊,要怎么办?

  三个人面面相觑,一致大大地、重重地叹了口气。  wWW.isJXs.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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