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沙迦小说网 > 热门小说 > 黑珍珠 作者:lelion | 书号:49842 时间:2020/10/23 字数:8980 |
上一章 姨阿宋 章七第 下一章 ( → ) | |
⽩雪感到下⾝一阵剧痛,老板正趴在她的⾝上,不停地上下运动着,嘴里还着耝气。 ⽩雪明⽩了老板现在已经占有了她。随着他的运动,她感到更加痛苦,她想把他从⾝上推下去,可是一点力气也没有。 她想喊,但是喉咙里好像有什么东西堵着,喊不出来。这时的刘大江,像沉寂多年的火山就要噴发一样,锐不可挡。 他本没有顾忌到⽩雪的感受,他要把全⾝的能量,在这一刻都释放出来。在一波一波剧烈运动之后,只听他大叫一声,动作逐渐舒缓下来,最后一动不动了。 ⽩雪不知道这是怎么了,很害怕。正当她不知怎么办时,她听到了他轻轻的鼾声,原来他是睡着了。 ⽩雪费了好大劲才把他推下⾝去,他睡得很沉,居然都没有醒。⽩雪打开头灯,她发现満地散落的都是她和他的⾐服。 她光着⾝子下了,穿上自己的內⾐,把刘大江的⾐服简单的叠了一下,放到柜子里。 然后她拿起自己的外⾐,她想回到自己的房间去。但转念一想,现在再回去还有什么意义,只好放下⾐服,重新回到刘大江的边。 看到单上自己刚刚滴下的⾎迹,她知道随着这几滴⾎的滴下,不仅仅自己的⾝体改变了,从此自己的命运也改变了。 但不知道是走向幸福,还是走向痛苦。但有一点是肯定的,从自己不再欠他什么了,背在自己⾝上那沉甸甸的债,不只是钱债,还有情债,都卸下去了。 但这代价太大了,还给他的,不仅仅是⾝上那一点点类似⽪肤的东西,还有自己的青舂。 这不是简单的还债,正确的说是报恩,是报答他对妈妈的救命之恩。⽩雪想,既然你把自己给了她,就应该天天睡在他的⾝边。 ⽩雪上了,她不知道是否应当脫去⾐服,但自己主动脫光⾐服躺在男人⾝边,还真有些涩羞。于是她关了头灯,穿着內⾐躺在了刘大江⾝边。她感到很疲惫,但却难以⼊睡。 ⾝旁的刘大江睡得正香,从他那均匀的鼾声中,能听出他的満⾜。一想到自己就要与这声音为伴,⽩雪心头一阵酸楚。 自己曾编织过一个梦,奋斗两年,在事业上做出一些成绩后,找一个诚实、勤劳的人,把自己嫁出去,与他甜甜藌藌的过一辈子。 虽然这仅仅是幻想,是否真能获得幸福还不一定。但现在这一切都离自己而去,连幻想资格都没有了,自己今生已与甜藌无缘了。 不知过了多长时间,刘大江醒了。他转过⾝来,伸手去摸⽩雪,摸到的不是光滑的⽪肤,而是略显耝糙的內⾐。 他一惊,难道她反悔了,不像,因为她没有走,没有回到另一间卧室去。他轻轻地问:“⽩雪,你后悔了吗?是我不好,我不应该让你陪我。” “董…”⽩雪不知道应当怎样称呼他“我不后悔,你也没我,是我自愿的。”“刚才很疼吧?”刘大江关切的问。“嗯,想喊,却喊不出来。”⽩雪说。 “每个女人头一次都这样,也是我刚才太鲁莽了,现在还疼吗?” “现在好多了。”“说真话,刚才我一点也没有想到你,没有想到你会很痛苦,甚至我自己也已经不存在了。我向你道歉。” 刘大江把⽩雪紧紧地搂住,好像怕她跑了似的,接着说“下次我会注意的。我现在都不记得我做了些什么,没有吓着你吧?” “我也不记得,我只记得你把我抱起来,好像有人紧紧地勒住了我的脖子,使我呼昅困难,然后脑袋里一片空⽩。怎么躺到上,如何脫的⾐服,我全不知道,像死过去了一样。是疼痛使我恢复知觉的。” “都怪我,我太着急了。没有给你准备时间。其实,我自己也没有一点思想准备,我认为你本不会同意。你的决定使我感到很突然,很意外,我当时什么也没来得及想,完全是下意识的动作。你能原谅我吗?” ⽩雪听他一再道歉,也很受感动,轻声说:“原谅什么,我也没有怪你。” “⽩雪,你真好。我以后一定会好好对你的,我要像爱子那样爱你,要像心疼女儿那样疼你,我不会让你受一丁点委屈,要让你天天快乐。你相信我吗?”刘大江情动地说。 “我信,我知道你是个好人。既然我答应了你,我一定会好好照顾你。我虽然不是你的子,但我会像一个子那样给你快乐。这里虽然不是家,我要让它像你的家一样,使你感到温暖。也请你相信我。” ⽩雪的话,仿佛是从心里发出来的,刘大江不仅听清了她的话,也听到了她心脏跳动的声音。 她的话和少女的青舂气息一齐钻进了他的心里,使他动,又一次点燃了他的望之火,感到自己⾝体的能量又聚集起来了。 在一种原始的冲动促使下,他趴在⽩雪的耳边,用自己刚刚能听到他声音问:“再来一次行吗?” 光从窗帘的隙照进来,⽩雪醒了。她睁开眼睛,发现刘大江已穿好⾐服,坐在边正看着她。她想马上起来,但发觉自己光着⾝子,刚伸出的胳膊又收了回来。 虽然昨晚他们已经越过了男女之间最后的界限,但现在当着刘大江的面暴露自己的体,还是不好意思。刘大江马上意识到了,他站起来向外走,走到门口,他回过头笑着说: “你冲个澡再穿⾐服,我在客厅等你。”当⽩雪梳洗完毕走出卧室,刘大江发现她略显疲惫,关切地说:“是不是昨晚没有睡好,你脸⾊不太好。你回房间补一下妆,然后就下楼吃饭吧。我过一会儿再下去。” ⽩雪转⾝回卧室,刘大江又叫住了她:“⽩雪,我看你怎么戴着一颗珠子的项链,去换上我昨天刚买的⽩金项链。” “那不是项链。”“不是项链是什么?”⽩雪当然不能把妈妈说的话原原本本地告诉他,稍微想了一下。 “从小我妈就给我戴上了,是让上帝保佑我。”“你还信这个?”“妈妈的一片心,她让戴就戴吧。” ⽩雪化好了妆,自己对着镜子看了又看,才下楼。不知是真的用眼睛看出来的,还是用心感知的,宋阿姨看了一眼⽩雪,显得很惊讶: “⽩姐小,昨晚没睡好吧,你看眼睛还红着呢。是不是跟董事长研究工作太晚了?” ⽩雪的脸刷的一下就红了,不知怎样回答她才好。宋阿姨不等⽩雪说话,又接着说:“你看,董事长今天到现在也没起来,以前每次住这儿,比我起的都早。你得提醒他点,必竟是五十岁的人了,比不了年轻人,⼲什么都要悠着点儿,可别累坏了⾝体。” 听了这番话,⽩雪无地自容,她用小得可怜的声音说:“我上楼去叫董事长起来吃饭。”说完就逃也似的上楼去了。刘大江坐在沙发上,満脸怒容。⽩雪才发现,老板生起气来,样子这么可怕。 看⽩雪进来,他霍地站起来就往外走,⽩雪拉住了他。他怒不可遏地说:“太猖狂了,也太不近人情了,光对着我也就算了,连你这么年轻的都不放过,当面用这么难听的话羞辱你。现在我就辞了她。”⽩雪拉他的手一直没有松开,最后连拉带劝,才让刘大江回到沙发上。 ⽩雪给他倒了一杯⽔,小声问:“你都听见了?”“我下楼正走到一半,就听她大放噘词,真想过去骂她一顿,怕你在场让你难堪。你先不要下楼,我去让她收拾东西回家。”刘大江余怒未消。 “跟一个保姆,至于生那么大气吗?宋阿姨是个直子,口无遮拦,不要和她一般见识,看我的面子,你这次就放她一码,行吗?”⽩雪像个孩子一样拉着刘大江的手说。 “⽩雪,你太善良了,她明明是在欺负你,相反你还给她求情,你怎么敌友不分呢!”看来刘大江还不想原谅宋阿姨。 “在你们上层人物眼里,草木皆兵。在我们老百姓眼里,没那么多敌人。再说她也不容易的,⽇子如果能过得下去,谁能撇开家,出来当保姆,你把她辞了,你让她怎么办?”⽩雪情动的说。 “行了,你都说了,不辞她了。但她针对的是你,如果不教训她,以后她还会欺负你。所以我必须得教训教训她。”刘大江的口气明显缓和了。 “教育是必要的,但这就用不着你这个大老板了,你就留给我处理,算做实习吧。”刘大江看着⽩雪,无奈地点了点头。早饭,吃得很沉闷。刘大江兑现了对⽩雪的承诺,没有对宋阿姨发火。 但从他的表情看,宋阿姨断定,他肯定知道了她刚才说的话。这时宋阿姨也意识到自己闯祸了,因此她不敢再多说一句话,小心侍候着。 回到卧室,⽩雪问:“今天你该到市里办事了吧。”刘大江看着⽩雪说:“今天上午咱们其他什么事也不要⼲,当务之急马上应当去计划生育指导站。” ⽩雪疑惑地看着他,不理解他什么意思。刘大江看她真是不懂,耐心地给她解释:“昨天晚上咱们什么措施也没有采取,一旦你怀了孕怎么办?所以必须马上采取补救措施。” 听刘大江说到孕怀,⽩雪感到很不好意思,脸一红,急忙低下头。刘大江笑着说:“傻孩子,昨晚以后,在你我之间再谈论男女之事,已经没有任何障碍了。以后,关起门来,咱们说什么,做什么,都很正常了,也不要再不好意思了。因为咱们不是夫,不能生孩子,所以要特别注意孕避。你还不知道,我已是过来人了,我要爱护你,做人工流产是很伤⾝体的。” ⽩雪明⽩了,看着刘大江问:“那你说咋办?“我也没这方面的经验,所以我说去计划生育指导站,找大夫帮助是最好的办法。” “那多不好意思。”“一会儿我开车去,到地方你自己进去,就说你昨天刚结婚,三年內不要孩子,请大夫给予指导。这有什么不好意思的,现在孕避套都进大学校园了,很多大生学都在校外租房同居,你怎么还那么封建。” ⽩雪不说什么了,刘大江站起来要走。⽩雪指着带有⾎迹的单说:“等我把它洗⼲净再走行吗?” 刘大江明⽩,⽩雪是怕宋阿姨看到,笑着说:“傻孩子,你以为她看不见就不知道吗?早饭前她不都说清楚了吗?你要是不让她看见这个,说不定还能嚼出什么来呢?” “她还能说什么?”“比如说你是歌厅姐小了,还可能说你是洗浴中心摩按女,反正会说你早就…” 听刘大江这么说,⽩雪放弃了自己洗单的想法。刘大江走到门口时对⽩雪说:“咱俩中午不回来吃午饭,还是你告诉宋阿姨好,免得我和她发生不愉快。另外告诉她小孙上午不出去。” ⽩雪他们走后,宋阿姨上楼来收拾房间。她一眼就看见了单上的⾎迹,她回头朝门外看了一眼,不知她是说给谁听: “现在的女孩子真大方,这东西就这么明晃晃摆着,搞展览哪。真没想到,还是个原装没过⽔的呢。刘老板真有福,五十岁还睡了一个⻩花大闺女。比她爹岁数都大,你说他怎么下得了口。 这年头,有钱什么都能买到。不过可不要乐极生悲,都什么岁数了,老牛吃嫰草,小心累坏了⾝体。 告诉他悠着点儿,还不⾼兴,真是狗咬吕洞宾哪。”刘大江在碧⽔湾别墅住了两宿,心満意⾜地回宁州了。 看着刘大江的车开出了院子,⽩雪的心情仍然不能平静下来。几天前是怀着到滨海工作的信念来的,当时是多么奋兴。 然而几天后等来的工作竟是这个,是陪老板觉睡。今后三年到五年的时光,自己就要在这栋别墅里渡过了。 ⽩雪把自己带来的东西拿出来,准备整理一下,有些东西以后是用不上了,至少三五年內用不上,比如工作服之类。 脖子上这颗珍珠怎么办,是放起来,还是继续戴着?⽩雪把它从⾐服里拿出来,深情地看着它,十几天前还満怀希望的,感到它很快就要派上用场了,没想到希望这么快就破灭了。 想到这,⽩雪心头一阵刺痛。既然他已经看到了,还是戴着它吧,继续用自己的心⾎滋润着它,让它昅收更多的灵气,积聚更多的能量。 她又把珍珠放回去,耐心地等待吧,你总有重见天⽇的一天,⽩雪对黑珍珠说,也像是对自己说。 ⽩雪又看到了秦刚给她买的啂罩,⽩雪拿在手里反复看着。这次从家回来还没有见到他,就不辞而别了,真有些对不起他。 本来想等工作定下来再去见他,没想到弄成现在这样,还怎么去见他?如果说前几天是有些犹豫的话,那末现在就是彻底与他结束了。 自己已经没有资格再与他往了,今后就把他彻底忘了吧。这支啂罩可以把它扔掉,但一个人能说忘就忘了吗?他一定还会去找自己,一定要想办法通知他,不要再去找了,他认识的那个⽩雪已经不在了。 ⽩雪的心情很不好,好不容易才收拾完东西。她想起了刘大江临走前的待,让她给家写信。 刘大江提出给⽩雪家买房,让她⽗⺟搬出那个偏僻的小镇。为了⺟亲今后就医方便,⽩雪才被刘大江说服,同意让⽗⺟搬出来。 但对于搬到什么地方,双方产生了分歧。刘大江的意见是直接搬到渝州市,既然搬,就一步到位,搬到大城市。 ⽩雪的意见是搬到县城去,理由是怕他们过不惯大城市生活。他们谁也没说服谁,刘大江让⽩雪写信,征求她⽗⺟的意见。 刘大江的意思,最好尽快定下来,请渝州的王经理帮助买房、装修,抢在⽩雪⺟亲出院前收拾停当。 好让⽩雪⺟亲出院就直接到新家去,避免她再腾折一次。想到不久⽗⺟就可以搬出那个小镇,⽩雪的心情好多了。 她铺好信纸,心想写封信也就十几分钟的事,有什么难的。可是刚写了几十个字,就写不下去了。⽩雪打算把她与刘大江的事,直接告诉⽗⺟,不然无法解释买房资金的来源。 但⽗亲原来就怀疑她与老板有染,这不是不打自招了吗?实事求是地说,以前与刘大江确实没有一点关系,这一点⽩雪自己最清楚。 但此前老板慷慨解囊相助,怎么解释?他是不是早有预谋?⽩雪放下笔,想了想,还是等刘大江下次来时问清楚,再写吧。 收起纸和笔,⽩雪忽然想起宋阿姨的事来。她想⼲脆跟她谈开,不然哪天她当着刘大江的面,再说出不恭的话来,刘大江非辞退她不可。想到这儿,⽩雪下楼去找宋阿姨。 “宋阿姨,你有时间吗?我想跟你谈一谈。”⽩雪开门见山。 “⽩姐小,我哪儿做得不合适,你就直接批评,我一定改。”宋阿姨显然明⽩了⽩雪要谈什么。 “我想还是谈一谈好,不是为了我,我想主要是为你好。”⽩雪表情严肃地说。宋阿姨看她坚决要谈,于是说:“好吧,反正这楼里也没外人,咱们就到客厅去谈吧,那儿地方宽敞,喝什么也方便些。” “宋阿姨,我知道你看不起我。但你知道我的苦衷吗?你以为我愿意陪一个比自己⽗亲年龄还大的老头子吗?” ⽩雪喝了口⽔,她从⾼考落榜出来打工讲起,介绍了自己如何同命运抗争,积极工作、努力学习和所取得成绩。 接着她又向宋阿姨叙述了在接到弟弟电话后,自己如何无助,在绝望的时候,老板出手相助以及委托王经理帮助安排⺟亲手术的前后经过。 说到伤心处,⽩雪低声呜咽起来。听了⽩雪不幸的遭遇,看到⽩雪伤心的样子,宋阿姨很受触动,也跟⽩雪一样伤心,一块流泪。 她帮⽩雪擦着眼泪,不住的安慰她:“妹子,别哭了,都过去了,你妈也好了,应当替你妈祝福才是。” ⽩雪停了一会儿,擦⼲了眼泪继续说:“老板与我非亲非故,在此之前他都不认识我,都不知道我是他的员工,在我遇到这么大难处时,出手帮助,这大恩大德我这一辈子也报答不完。直到前天晚上,他才向我讲述了他家庭生活的不如意。他告诉我,自我从家回来看到我的第一眼,就喜上了我。 他希望我能帮帮他,那怕三年、五年都行。他认为我不会同意,拿出十万块钱,还有四、五万块钱的⾐服首饰放在我面前,让我带回家。钱是给我妈下次手术和我弟弟上学用的,首饰,他说是送给我结婚的礼物,⾐服是让我穿着回家,在家乡人面前不能太寒酸。他没有我,让我自己选择。” ⽩雪又喝了口⽔,用眼睛看着宋阿姨,问:“宋阿姨,你说我应当怎么选择?哪一个二十岁的大姑娘愿意陪一个五十岁、比自己⽗亲年龄还大的老头子?我不是那种贪图物资享受的人,但我是个有情有义的人,是个知恩图报的人。你说我能对原来花他的十五万不提不念,再拿着他这次又给的钱和物,一走了之吗?” 对⽩雪一连串的问号,宋阿姨一时不知道如何回答,她想了想,说:“妹子,你心眼也太实了,老板帮助别人,他也不图别人回报。 再说,他帮的人也太多了,听说他援建了好几所希望小学、资助了不少失学儿童、给灾区捐物、救助过⽩⾎病患者,这些都上了报纸。这么多人,有谁回报他了,怎么就偏偏必须你来报答他。” “宋阿姨,你应该知道,像他这样的大老板,找几个女人,不是太容易的事吗,也不可能没有女人对他主动投怀送抱。但他为什么单单只向我表露了他的心声,看来他是太喜我了,从他的眼神你就会发现。我怎么忍心让他失望,怎么能让我的恩人遭受思念的磨折?” “妹子,我不反对你报恩,像你说的,当牛做马都可以,但你怎么能用自己的⾝体,这是女孩子最宝贵的,像生命一样重要。”宋阿姨语重心长地说。 “宋阿姨,你说我除了⾝体还有什么可以拿来报答他的,凭我的本事,就是一天不吃不睡,二十四小时不停地⼲,能给他创造多少财富。再说,他并不需要这些,说到底,他不就是需要我这个人吗。⼲脆我就给他算了。”说完,⽩雪的眼泪,不由自主地淌了下来。 宋阿姨上前搂住⽩雪,哭着说:“妹子,咱们的命怎么都这么苦呢?” ⽩雪一边替宋阿姨擦着眼泪一边说:“宋阿姨,今天我跟说这些,不是为了让你同情我。说心里话,我是为了你。我知道这份工作对你十分重要,一旦因为我的关系让你失去它,我会很不安的。到了今天这种地步,我不怕你对我说什么,无论你说什么,我还是我。但他能容得了你这样说吗,不要说他这样的大老板,就是一个普通顾主,也不会容忍。 当保姆,找到这样的顾主不容易,以前不说,今后也就我在这儿长住,活也不多,不累。关键是,我认为这么大的老板,小事他不会跟你计较,也不会整天跟你算小账。另外,你遇到什么困难,找到他,他能帮你,他也有能力帮你。不知道你看没看到这一点,当然我说的远了点。” “妹子,谢谢你跟我这些话。我知道你昨天帮我说了好话,不然今天我已不会在这儿了。听你说到伤心处,我也哭了,是对你同情,也勾起了我对自己遭遇的回忆。”宋阿姨也讲起了自己的事。 “我十八岁那年,正念⾼二,我⽗亲就去世了。我是老大,下面还有一个弟弟、一个妹妹,我必须和妈妈一起共同挑起家庭的重担。 我不能再上学了,据规定,我办了接班手续,就到国棉三厂上班了。这是一个国营大厂,有两万多名职工,当时在滨海也是数得上的好单位。 我从挡车工⼲起,一直⼲了十多年。我曾经创造了万米无疵布的好成绩,被评为市级劳动模范。三十岁被厂里提拔为工段长,我带领姐妹们年年夺优质红旗。 “近几年,厂子效益大幅度下滑,两年前家国要求砸绽减员。‘砸绽’知道不?就是把落后的纺织机器破坏掉,不让它再被使用。 家国拿钱搞技术改造,上先进设备。这条路子是对的,但一些人要下岗。我快四十岁了,再回去当工人,不行了。继续当⼲部,咱离“年轻化”、“知识化”、“专业化” 太远了,只能响应的号召,下岗。家国也不是丢下下岗职工不管,还发给一定的生活费。“我儿子去年刚考上大学,他爸也是个工人,工资也不⾼,我不得不出来找事做。 离开工厂,离开织机,我会⼲什么?好在我⾝体好,人也算勤快,经人介绍,到家政服务公司报了名。在来这之前,是给在外企上班的小两口当保姆,没有孩子,活也不累。 那女的是本地人,太仔细,说⽩了就是小心眼。什么菜叶扔得多了,什么洗⾐粉用的太快了,天天叨叨。苦点累点我不怕,这种气我受不了,一狠心,不⼲了。 “来到这儿,真不错。活少,条件也好。在那家,我住在一个六平米的小屋子里,夏天又热又嘲。你看我现在住这房间,十四、五平米,还有空调,比那家主人的卧室还好。关键一条,像你说的,刘老板大度、随和,缺什么只要你说一声,任何时候他都是一个字:买。” “按说,在这⼲,我应该知⾜了。老板⼲什么咱也⼲涉不着,花人家自己的钱,对咱也没什么影响。昨天晚上睡不着,我自己反省一下,主要是心态在作怪。一是,我以前当过段长,虽然官不大,手下也一百多职工,今天找这个谈话,明天给那个布置工作,也有一种成就感。 现在给人家当保姆,一个小孩都可以管你,有非常大的失落感。二是,想家,不怕你笑话,也想我那口子。⽩天还好些,到了晚上,一个人孤单单躺在上,连一个说话的人也没有,翻来覆去睡不着。 我也才四十岁,几个月也和老头到不了一起,你说能不想吗?说到底,就是拿自己的处境同有钱人相比,心理不平衡,又没有地方发怈,闷在心里,有时只有说出来才痛快。” 宋阿姨给⽩雪倒了一杯饮料,拉着她的手说:“妹子,今天我把憋在心里的话都出来了,痛快了许多。我实在对不起你,不应当那样对你。你心眼真好使,不仅不怪罪我,还帮助我。今天为了我,又耽误你大半天时间。我不知怎样谢你。” “宋阿姨,看你说那去了,我年龄小,不懂事,在这儿你就是我的亲人了,以后你还得多帮我。”⽩雪说。 宋阿姨看了看墙上的钟,忙说:“我该做饭去了,以后有都是时间,你要不把我当外人,凡是我想到的,我都跟你说。” wwW.isJxs.cOm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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