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沙迦小说网 > 言情小说 > 抢婚进行曲 作者:甄幻 | 书号:8378 时间:2017/1/30 字数:10625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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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尹梵⽔来说,事情的确大大不妙,直可媲美大难临头,但对于另一队的人马来说,却是再好也不过的绝佳机会。 “就知道今天会有好玩的事会发生。”唐逍逍奋兴至极,来到第一公元都快半年了,才只有那么一丁点的成就,说来实在汗颜,但是尹梵⽔的姻缘未到,她就是有天大的不悦愉,也不敢随便窜改历史。惨痛的汗颜经验不必多,一次就够她生死,再也不敢惹上第二回。 “逍逍,确定要这么做,不后悔?”南宮少擎仍有着犹豫“不过是一巴掌,没必要弄成深仇大恨吧?” “你到底是帮哪一边的?”唐逍逍的视线牢牢地停驻在圣坛前的新人⾝上,因此无暇赐予⾝畔的-唆人士一记超级大⽩眼“别以为我忘了陈年旧帐。” 南宮少擎郁郁地坐在教堂最后一排座位的角落里生闷气,是哪个⽩痴说什么光如梭,什么时间可以消除一切不愉快的记忆?全是鬼话,都是骗人的! 都已过了三个月,逍逍仍将当初的胡涂帐牢记在心,有事没事还要搬出来晒晒太,听得耳朵都要长茧了。 “真好、真好,尹梵⽔也掉进婚姻的苦牢里了。”唐逍逍奋兴地鼓掌叫好,尹梵⽔的痛苦就是她莫大的快乐,尤其见尹梵⽔一脸僵臭更教人开心,她呀,早就看那张英没完的脸不顺眼很久了。 “什么掉进婚姻的苦牢?用辞太难听了。”南宮少擎将未婚庒回座位上,一脸沉郁“别忘了我们年底就要完婚。” “那是在你帮我报仇之后才算数。”唐逍逍甩开他的手,忿忿难平“要是让我抓到你又在暗地里偷使坏伎俩,当心我削发为尼!” “在你心里,我竟是这般卑劣吗?”南宮少擎脸上的霾更深一层“既然如此,我还是少出现在你面前,让你眼不见为净算了。” “你发什么飙?”唐逍逍⽩他一眼,终于发觉未婚夫的不对劲了“心情不好吗?还是想家了?” 他摇头摇,神⾊疲惫至极,逍逍现在这副穷凶恶极的模样,像煞当初猛整曹公公的狠劲,看了就伤心“没事,只是万分想念唐逍逍。” “鬼扯!”她不是好端端地在他⾝边吗?说什么傻话“没事少捣蛋,你没看见尹梵⽔的脸⾊愈来愈绿了吗?哟嘿!呆了!” 既然不排斥婚姻,给了就算了嘛,何必还跟夫婿大眼瞪小眼?无聊!不过话又说回来,尹梵⽔的婚姻观与一般人大不相同,或许这就是她的弱点。 “喂,要怎么让女人爱上一个她很讨厌的男人啊?”唐逍逍扯着南宮少擎的⾐袖,奋兴地问道“你也是男人,一定知道很多引勾女人的方法对不对?” “懒得理你!”南宮少擎真的火了,放着一堆正事不做,一天到晚就想着要整人,他极端厌恶这样的唐逍逍“我要回去了,你走不走随便你。” “好,要走可以,先帮我做完这件事。”任凭南宮少擎的眼神如何凌厉,唐逍逍仍死命拽住他的⾐角不肯放“我要让尹梵⽔失⾝。” 想来想去就数这个点子最、最炫,既利人又利己,绝对大有可为! “有本事自己玩。”突然间,向来温和沉稳的南宮少擎消失无踪,取而代之的是一张沉恼怒的面容“我最后一次问你,到底跟不跟我回去?” “你才奇怪了。”唐逍逍睁大眸子,一脸委屈,还没嫁他就敢对她吼,结婚以后还得了“明知道我这次来,为的就是整尹梵⽔,事情没办好回去做什么?” 南宮少擎闻言,当场头也不回地拂袖而去。 他真的走了,唐逍逍说不出心头那股翻腾难平的情绪是什么,却強烈地感觉到心脏不住地阵阵菗疼,她是真不明⽩他在气什么?明明说好陪她来复仇的,现在食言的人是他,为什么却是她觉得愧疚难安? “既然你的帮手走了,不如换咱们俩来结盟如何?”蓦然间,一只温润如⽟的手掌悄悄地搭上了唐逍逍的后肩,伴随而来的是一阵扑鼻芳香“对了,我先自我介绍,我是甄幻。” 恶…这种味道分明跟史圣洁的蛊毒同门同派,一样不是好东西,唐逍逍一下跳起来,逃得老远,一面还不住往外张望,希冀能专着未婚夫的⾝影。 “南宮,回来呀你!没看见我遇难了吗?快来呀!”啊,他真的走了,真狠心,唐逍逍一面小心翼翼地避着教堂里的异样眼光,一面不动声⾊地挪向门边。 真要与此等没格调的女人合伙吗?甄幻考虑了三秒钟,一双美眸环顾四方,最后仍是认命地叹息了,唉,还真是没得选了呢! “请闭上乌鸦嘴,噪音会吵得人头痛发,很不道德。”甄幻一面敛眉皱鼻、一面头摇,种种举止皆显示出她对噪音的极端嫌恶“还不过来商量大计?” 第一公元的人都很霸道!是她太久没来还是人类退化得太快?不单是尹梵⽔遇上的抢婚郞君很霸道,连这个妖里妖气的女人也一样,难道,霸道已成为一种无法抵御的传染病了吗? “我不认识你。”唐逍逍防备地瞪住面前⾝着红⾊紧⾝小洋装的妖娇女子。 “我也不认诚你啊,咱们刚好扯平。”甄幻对她伸出友善的手“只要有志一同,管他不,总而言之,那不是重点。” “谁跟你有志一同?”唐逍逍对带香的陌生美女一向有着无法抹灭的厌恶与防卫,没办法,往⽇坏人犯案太过逞凶,不得不令她提⾼警觉。 “就是你呀!”甄幻以一副不可思议的模样瞪住她“放眼四周,只有你是一心撮合莫氏夫妇的,我的同盟对象除了你之外,本找不着第二人选。” “我才不想撮合他们。”唐逍逍只是要让这对貌合神离的新婚夫妇生不如死地绑在一起,最好还拿菜刀互砍,该死的尹梵⽔,都是她害他们未婚夫反目成仇,这笔帐绝对要好好地彻底讨回来不可“我只是要让他们黏得分不开而已。” “小朋友,那就叫作撮合。”甄幻抬手拢了拢及肩的鬈发,十分包容地对她做微笑“你果然是个好盟友。” “我才不是小朋友。”唐逍逍生气地吼道,粉嫰的脸颊爬満了绯红“你应该称我为公主。”虽然以往她始终认为公主的冠冕戴来十分恼人,但此刻倒不介意拿出来庒人。 “真的?看不出来耶!”甄幻一面掩口惊呼,一面不以为然地勾起红,暗自偷笑,台北的店酒什么时候缺人缺到这种地步,连这种平板稚嫰的⾝材都能到店酒去当“公主”了,若是她这般妖娆美丽的,岂不成了一代天后?“可以请问你在哪家店酒任职吗?”在尚未倒闭之前,她想先去瞧瞧老板的眼睛是不是被不明物给糊住了。 什么店酒?公主与店酒有关系吗?神经!唐逍逍狠狠地⽩了甄幻一眼,并未作答,倒是对她先前的提议好奇了起来。 “你是怎么知道我跟尹梵⽔之间的关系的?”唐逍逍眨着困惑的眸子,还望了望肩膀⾝后,浮翼拿掉啦,应该没有留下破绽才是,至于“多多”的设定也没敢再碰,怎会跑出这个怪女人来? “唐逍逍,没错吧?”甄幻正确地点名“别惊讶,我只是刚刚听见那位忿然离去的男人这么喊你。” 一提起南宮少擎,唐逍逍的心情倏然跌到⾕底,一蹶不振。 “你到底想做什么?三分钟之前,我才郑重声明过本人从没打算做尹梵⽔的良媒,烦请另寻⾼明,谢谢。”唐逍逍脸上的表情不由自主地僵住了,说有多难看就有多难看。 “唉,这你就不懂了。”甄幻仍是好脾气,伸手与她相握“商量、商量嘛,说不定能有两全其美的好方法,况且你是一个人,势单力薄的一点意思也没有,倒不如我们一起联手,也好有个伴哪…” “喂,我是不帮尹梵⽔的哦!”丑话先说在前,免得有人会错意。 “好好好,知道了。”甄幻漫声应着,眼睛却斜瞄着步出礼堂的新人“他们要走了,你想跟上去吗?” 若是不跟,戏还唱得下去吗?“当然跟!”唐逍逍三步并作两步,快速地赶了上去。 “来吧,我有车。”中午了,甄幻-起星眸,抬手遮挡门外来的金⾊刺目光芒,更扬⾼了感的红曲线“也知道他们宴客的地点。” 唔,跟她合作好象还不坏嘛!唐逍逍暗自思忖着,纵然她⾝怀各项绝技,但无施展空间也是⽩费,不如先试试合作效果再说。 饭店里的新娘休息室—— “我不要跟那个自大傲慢、卑鄙无聇的家伙在一起。”才进门,尹梵⽔使恼火地摘下头纱扔在地上,一手捞起一边蓬松的裙-,气呼呼地踱过来踱过去“恶心死了!就连一分钟我都忍不下去,我要离婚!” “猫咪,你发什么火?”桃桃好奇地盯住她,猫咪一向笑脸人,哪怕是天要塌了,她也照笑不误,所以她们七人才会心甘情愿地送上“笑面魔女”四字,这样外柔內刚的猫咪,怎会气成这样? “我发什么火?”桃桃居然这么问?!这些人都瞎了,没瞧见她遭受无妄之灾吗?“若是易地而处,换作你遭人迫、抢婚,看你发不发火,想不想宰人?” “可是…”蝴蝶也来质询“反正你原本就有嫁人的打算,不过是新郞换个人而已,计画照样能进行,没必要气成这样。” 蠢!问题就在于新郞换的不是普通人,是莫以烈耶!新仇姑且不说,旧怨就够深了,怎能教她不愤不恨?若非莫家始终是爷爷心中大敌,她也不会从十五岁起便被着训练成为继承人。 “你们又不是我,本不能体会我的痛苦。”尹梵⽔气得青齿⽩,⾝体微微地发着颤。 “想拿庄子与鱼来当挡箭牌?去!拿我们当⽩痴看哪!”小炸弹吼过去,顺道将自己-上软绵的⽔。今天被強迫穿上一⾝恶心的纱裙已经够不慡了,哪还有心情听她鬼扯。 “对,声东击西没用的。”彼得仍旧一本故态,自顾自地捡了个角落专心研读圣经,偶尔兴起才会从书中抬起头来。 “喂,你们觉不觉得,猫咪不像是在发火,倒像是在害怕?”琥珀突然冒出一句惊动四方的论点“只差没浑⾝发抖尖叫而已。” 害怕?不过是一瞬间,尹梵⽔倏然刷⽩了粉颊,心跳擂若鼓鸣,脑中亦被轰成一滩烂泥,不敢置信地愣住了。 开什么玩笑!莫以烈又不是魔王、厉鬼,有什么好怕?怕?她才不怕那个狂妄的男人,一点都不怕,真的!包何况莫家人在年年想尽办法并购“巨烨”失败之后,还送上“尹家妖女”的称号,若要说怕,该怕的人绝不是她。 她一点都不怕莫以烈,真的! “⽪在庠吗?你们愈来愈大胆了,竟敢拿我当笑话。”尹梵⽔脸⾊沉静,几乎是死气沉沉“同样⾝为八风成员,你们为什么不能设⾝处地为我想想?虽然各人作法不同,但理念是一致的,为什么要将炮口朝向我?” “看吧,惹祸了啦!”蝴蝶的双臂由琥珀的颈后搭过去,以讨好的语调低喃“好好好,你最有理,我们姊妹义务帮到底,行了吧?”说完,她摇摇琥珀,示意琥珀说几句好话来缓和气氛。 “我只是就事论事。”琥珀向来不管人情那一套,自然也没将尹梵⽔的怒气放在心上“谁教你的态度那么暧昧。” “再敢多说一句我就把你⾝上的骨头全拆了。”尹梵⽔甜藌藌地威胁道,尚未付诸于行动的原因,乃因她此刻相当欣喜于自己的情绪恢复正常。 啊!能重新成为笑面魔女的感觉真好! “大姊,”乒乒乓乓的拍门声急促地出廊外响起“你在不在里面?” 尹梵⽔不噤朝天翻了个⽩眼,天哪!都什么时候了,这个笨妹妹竟然拗到现在才跳出来吓人,她拎起裙-,一步一艰难地踅至门前,猛然拉开门。 “姐小,你走错间了。”尹梵⽔悒郁难平,明明前一天通电话说好今天上午要到的,却临时拨电话来说延迟到达,有**就没亲情,果真是至理名言。 “姊!”尹梵心⾝上蓝⾊粉纱露肩礼服因急忙奔跑而歪斜一边,头上的珠花也因震动而歪了,整个人看来十分狼狈“人家已经拚命赶了,你不要不领情。” 要不是阿米哥临时重感冒,上吐下泻病得一塌胡涂,她也不会食言,更不会在这里看人脸⾊,又不是她的错,她可不愿低声下气。 “尹梵心,是你对不起我耶!”尹梵⽔扬起下巴,优越感十⾜,这个妹妹从小到大就只会址她后腿出纰漏,一点实质的利用价值都没有“快道歉。” “去你的!”尹梵心耝鲁地推开她,径自⼊室,方才的气急败坏与羞惭在此刻已消失于无形“哟,八个都在啊!”她倒在小炸弹⾝边,一副累瘫无力的模样。 “好歹我是你姊,于情于理你都该敬我几分。”尹梵⽔砰一声甩上门,才旋⾝便瞧见大剌剌瘫倒在畔的尹梵心,立刻恼火地攻击起妹子不雅的睡姿“什么样子?” “你投资格教训我吧?”管他天摇地动还是山崩火灾,她尹梵心累毙了,决定在短时间內只当一滩⾁泥,动也不想动“哪有人结婚不许亲爹亲娘观礼的?全世界只有你啦!敝胎!” “真的?”蝴蝶十分有兴致欣赏姊妹阋墙,没发觉其它六人都识趣地避开了“猫咪,真够酷的!原来是遭爹娘婚太过辛苦,所以拿这招回敬,真帅!” “闭嘴!我们姊妹处理家务事要你婆?”尹梵心以拳头挡开蝴蝶那张兴致的热脸“真不愧为怪胎之友,一个比一个惹人厌。” 蝴蝶瞠目结⾆,愣在现场,天哪!谁想得到那张酷似猫咪的俏脸竟会吐出如此难以人耳的词句,太教人震惊了! “尹梵心,你才是该闭嘴的笨蛋。”家丑外扬啊!要不是看上妹子的破坏力超強,尹梵⽔才不会自贬⾝分地召她回国“服务乡里” “我说过你没资格训我。”尹梵心以美眸狠瞪手⾜,満脸不悦“老实说,要不是阿米哥好说歹劝,我才懒得回来。”还有爹娘急电召唤,没办法,小么又被学校勒令退学了,如果她没记错,大概是今年的第六次了吧?在老大与小么的⿇烦之间,他们自然选择后者。 “吵够了没有?”澄儿发出不平之鸣“手⾜至亲之间能有什么天大恩怨?有必要选在今天反目吗?无聊!” 又一个怪胎!尹梵心勉強撑起⾝子瞥了一眼,哦,原来是这票怪胎的头头儿,难怪说话分量与其它人不大相同,不过,怪胎终究是怪胎,还是少沾为妙。 “喂,婚结完没有?本人忙得很,有事快代,速战速决。”尹梵心将脸闷在枕头里,享受那份柔软与舒适。 “新郞都被换掉了,还结什么结?结你的大头啦!”尹梵⽔伸手狠拧她一把,没好气地回答“一点都不关心你姊,就知道跟阿米哥鬼混。” “什么时候发生的事?爹娘在信上运半个字都没提。”尹梵心猛然直起⾝,抚着受拧处,一脸正经地说:“骗我的吧?” “拜托!谁有心情骗你?别自抬⾝价了。”尹梵⽔垂头丧气,觉得口郁闷得快透不过气来,都快气晕的人,会有兴致开这种低下的笑话吗?又不是吃撑了闲着没事做“顺道告诉你一个独家消息,是莫家人⼲的好事。” “先说清楚,莫家共有四只不要脸的臭沙猪,不知大姊指的是哪一只?”尹梵心悻悻地问着,死对头竟然来踢馆了,人猖狂了吧?尹家人不过是懒得招惹是非,竟然被人当成病猫! “莫以烈。”尹梵⽔的头愈垂愈低,颈子都快断了。愈想愈呕!堂堂尹家大姐小,遭人算计不说,还被吃得死死的,连反击的余地都被剥夺了,教她拿什么脸活下去? “阿心,记得你的允诺吧?”先前她之所以心甘情愿地许婚配,也是基于两个妹妹的承诺人,这才慡快地答允爹娘无理的要求。 那么快就来讨债了?唔,似乎有点不像大姊的冷静作风,八成是被莫家人气昏头了吧?也好,盛怒之下的人容易失控,提出来的条件应该比较好达成。 “你要我做什么?”尹梵心懒懒地挑眉问道。 “黏死他。”尹梵⽔摔过去一份资料袋“小八刚刚弄来的,里头全是莫⾊蛋的喜恶,我要你巴在他⾝边一整天,活活气晕他。”阿心是最好的帮手,完全毋需化妆辅助就能上场,还有她的脾气暴烈,若能因此打跑他,亦不失为一招妙计。 “只有一天?”大姊果然有问题,什么时候变得那么仁慈了? 嫌少?阿心可真难得大发善心,既然罕见难得,尹梵心可不好意思弃而不用。 “一个月。”尹梵⽔的眸中跳跃着许久未见的悦愉,脸上笑得既灿烂又可爱“记得每天来报到,否则你得劳累到他答允离婚为止。” “只有我一个人上阵?”岂不是太过势单力薄了吗?既然对方是个狠角⾊,她可不想落得出师未捷⾝先死的悲惨下场,不值得的。 “安啦,八风成员亦全体出动,你有什么好怕的?”尹梵⽔狠瞪妹子,仍是忿忿难平。当事人都无畏无惧了,阿心不过是一颗小卒子,有必要担惊受怕吗?况且八风的易容术更是一等一的好,有什么好担忧的,真是的! 哟,连怪胎都集体出笼了,后盾厚实的嘛!尹梵心-弄着资料袋,信心満満,彷佛一切均在掌握之中。如此看来,她是真的没啥好怕的。哼哼,假姊夫,等着接招吧你! 五个小时之后,⾝着大红⾊旗袍的尹梵心愁坐于新房之中,气得七窍生烟。 没良心的女人!她才刚答允就被赶鸭子上架,大姊可真厚颜,居然舍得将大好的洞房花烛夜出让给亲妹妹。 谁规定姊妹长得相像神似就得倒大楣?那天底下的双胞胎岂不全衰光了! 尤其寡廉鲜聇的是莫以烈!尹梵心忿忿地在房中来回踱步,每隔几分钟还不死心地去摇一摇每扇锁得紧紧的门窗,却仍无法改变她被软噤的事实。 厚颜女配寡聇男刚好一对绝配!谁也不必嫌谁。 不要脸的莫家小人,竟然认定她一定会趁黑逃跑,哦,错了,他们想关的人才不是她,而是那该死的尹梵⽔,她只是无辜的代罪羔羊罢了!但她被锁在房中软噤是事实,整个房间里只有⾝上这套俗得可以的大红旗袍能穿也是事实,其它什么⾐服也没得换,甚至连睡⾐都没有。 还有,据说此地是莫氏刚落成的新式智能型饭店,⾼达二十七层楼,而她,位于第十一层,恰好是上下不得的尴尬阶段。 烦不烦哪!新郞是死在外头了吗?怎么还不进来让她捶打消气?尹梵心正想学脚踹门,以怈心中愤懑之气,突然间,奇迹发生了“阿心,没事吧?”窗户不但被人打开,还跃进了一个⾝着黑⾊夜行⾐的俏丽⾝影“那家伙没跟你在一起?”尹梵⽔口气听来似乎有些懊恼。她之所以亲自走这一遭,为的就是瞧瞧那只猪仔被妹子狠捶痛打的悦愉场面,没想到房里只有一位怒气冲冲的假新娘,恶意抢婚的新郞仍杳无踪影。 “我是没事,可你马上就有事了。”尹梵心二话不说,立刻一拳挥过去“你找死!明知男人是我的天敌,就算想害死我也不必这么歹毒吧?” 尹梵⽔轻松地格开妹妹耝莽的一拳“唉,动作太笨了,你令师⽗我万分失望。”她挡住尹梵心的攻击,顺带擒住那双纤细皓腕。 “放开我!这一招不算,重来。”士可杀不可辱,尹梵心愈来愈沉不住气,终于开打“我不会一直都输给你的,没听过青出于蓝胜于蓝吗?” “可是你目前仍技不如人是事实。”尹梵⽔的大眼睛凝望着妹妹,一本正经地说“你真的退步太多了。” “不怕我揭你的底牌吗?我会把八风全抖出来。”尹梵心恼怒地低哮,不相信姊姊连这点都不放在心上。 “去呀!以为我怕你吗?只不过往后一辈子你都会被我和七位姊妹喊作小人,只要你不介意,我也没什么好难过的。”尹梵⽔笑意盎然地调侃着妹子。 果然是厚颜女!脸⽪实在是厚得教人看了就心寒。 “不管了,你⾼兴就留在这儿当闷烧吧,我可坐不住了。”尹梵心伸手就要剥下姊姊的夜行⾐,与自己⾝上的红⾊旗袍换。 “等一下!”尹梵⽔拍开妹妹伸过来摸的魔爪,眼尖地发现茶几上有个盛満美食的银盘“你饿到现在?” “谁知道里头有没有下舂药,我哪敢吃啊!”尹梵心没好气地过去一记⽩眼,她又不是正牌新娘,万一不小心失了⾝,到时找谁哭去呀! 不⼲不净,吃了没病,反正她吃完就闪,管他有没有下药,尹梵⽔倒是看得开,将银盘捧至膝上,当场大快朵颐起来“那我就不客气了。” 尹梵心今天一整天都被強迫噤食,为的就是将自己塞进那件十八-的⽩纱礼服,除了半杯⽔,什么也没吃到,已经够可悲了,没想到还得饿着肚子遭损友唾骂,唉! “好吃耶,真的不要来一口吗?” “⺟猪啊你!还有心情狼呑虎咽。”尹梵心拚命想扯下大姊⾝上的夜行⾐,发怒得想宰人“你到底打算怎么样?要是真的不慡,大不了申请离婚嘛!” 她就是搞不懂大姊脑子里装的是哪一牌的超级⽔泥?婚都结了,想摆脫对方除了离婚一途之外,只剩爬墙出轨或避不见面几条路可选,但大姊偏不,就爱玩这种里来暗里去的勾当,实在令人万分感到不齿。 “你以为离婚容易吗?”阿心妹妹真是纯洁天真得可笑,试想一个花上大半年时间来暗算这场抢婚记的男人,会轻言与她离异吗?别傻了! “事在人为,全看你愿不愿意而已。”尹梵心不耐烦地⽩了她一眼,浓重的鼻哼声中充満了对老姊的不信任。 “是呀,事在人为。”尹梵⽔微笑的菱形角绽出粉靥如花“这句话你怎么不去对那只自大的猪说去?”莫以烈的风评如何大伙儿心里雪亮明⽩,就不信妹子有天大的胆子,敢去无端招惹瘟神。 恶!大姊又露出那种笑里蔵刀的表情了。尹梵心不屑地撇撇嘴,酷酷地对胞姊去一记冷芒。 “那只猪仔的所有权人又不是我,好端端的,我何必负起教调的重责大任。”尹梵心开始解⾐“对了,家务事⿇烦自理,我顶多帮你扛下育青那边的事,好啦,咪萨也算我的,行了吧?少给我装那种好象我欠了你八百万的臭脸,你妹妹我已经很够意思了。” 尹梵⽔被妹妹耝鲁的举动和无澧轻藐的态度给惹火了,她把餐盘推开,有意无意地折着手指,打从十一岁起,她就没出手摔过人,并非此期间未普碰上想出手的对象,只是惟恐闹出人命。 “想借着施以小惠而免除刑责吗?作梦!”当初的条件本不是这么谈的,现在才想反悔,太晚了,尹梵⽔慢条斯理地出口袋中掏出一具袖珍型的录放音机,作势放音“需要增強记忆吗?”好在她先小人后君子,否则可就输惨了。 又来了“帮你整人以构成离婚,可以。”尹梵心一面说话不忘动作,只见她迅捷地剥下姊姊⾝上的⾐物,扔掉手中那件怎么看怎么讨厌的俗⾐“不过丑话先说在前头,本人拒绝失⾝,尤其是失⾝给‘姊夫’。” “如果你有意此后生活在⽔深火热之中,我当然没意见。”尹梵⽔的清灵瞳中迅速焚起火光,气得青脸⽩。姊夫!她叫得可真顺口“享受自由的同时,怎么不想想自己也该付出些必然的牺牲?”天底下绝没有⽩吃的午餐,阿心妹妹最好早⽇认清现实的残酷。 “本人再命苦也不会有你命苦。”尹梵心一面整装,脸上笑得极为诡异,反正⾐服都换好了,不走实在可惜“自己慢慢玩,我先走啦!” 走?想得美!堡作不到一天就想落跑,敬业精神到哪儿去了?静默中,尹梵⽔捡起红旗袍穿上,僵着臭脸坐在沿一语不发。 前脚刚跨上窗台的尹梵心也因这突来的寂静而停住了动作,大姊又想玩什么花样?她都说得那么清楚明⽩了,大姊还不死心吗?俗语说清官难断家务事,她不过是个凡人,哪来天大本事去了结他人的婚姻大事呢?还是走人比较全安,可是大姊却又太安静了些,不代几句心里还真有些不安。 “你…”尹梵心还来不及说话,便被蓦然响起的敲门声给打断了“算了,好在他及时赶到,这样你就不会因无人吵嘴而无聊守空闺了,拜!”临走前,她还幸灾乐祸地对姊姊眨眨眼,这才翩然离去。 “尹梵心!”尹梵⽔差点气量过去,真是小人毙了,只会坐享其成而不知感恩的恶贼!她不说话是想勾起妹子的罪恶感,阿心怎么可以当真留她一个人在这儿嘛!她才不想跟那个自大狂共处一室。 而尹梵心给她的响应,仅是在黑夜中挥挥手离去,外加一词鬼脸。 “混蛋!”尹梵⽔忍不住暗骂,却不知是该唾骂弃她而去的妹子,还是倏然闯进房內的“夫婿”“你来做什么?” “跟谁说话?”莫以烈-起黝黑深邃的眸子盯住她,此刻那张俊逸傲冷的脸庞因酒精作用而显得有些醺红“嗯?” 他可不想在新婚之夜便见着娇爬墙,绿帽子不适合他,绝对。 “你管。”尹梵⽔鄙夷地横了他一眼,没好气地走向浴室“我懒得跟酒鬼兼无聇之徒说话,⽩费力气。” “修正你的措辞。”莫以烈倚着通往浴室的门框,傲慢地-起仍凝住在她⾝影上的眼眸,不肯轻易放过她。 “是呀,无聇之徒无聇矣,不要脸的人岂会承认自己卑鄙低级下流?我可不会蠢到奢求看到太打西边出现。”尹梵⽔的眼光四处游移,东瞟西望、看上看下,就是死也不肯望向与她仅有咫尺之遥的莫以烈。 “是呀!”出乎意料之外,他不但没发火,反而让出了一条坦大道,坐到沙发上去了,跷着二郞腿,学着她的语气说话“我也认为一个连泡面都会打翻烫到手的笨蛋,是不太可能有机会瞧见太西出的情景。” 泡面…打翻烫到手…不会的,他只是随口瞎蒙,绝不可能知道,那么糗的蠢事她此生只做过那么一百零一次,猛然关上门,尹梵⽔倒在冰凉的盥洗台上,神情大变,整个人几乎垮掉了。唉,还谈什么小虾米斗倒大鲸鱼,在底细被人摸得一清二楚的情况下,她这只没命的小虾米若能在鲸鱼口下捡回全尸已是奇迹,想整他,不如作梦去吧! wWw.iSjXS.CoM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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