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沙迦小说网 > 都市小说 > 闪婚后爱之娇凄难为  作者:心静如水 书号:47438  时间:2018/12/31  字数:55319 
上一章   ‮章终最局结大:634‬    下一章 ( → )
  裴靖东看了郝贝好一会儿,才含糊不清的低声道:“就是离婚那个事儿…”

  “什么?你给我清楚!”郝贝拧着眉十分诧异吼问出声,离婚的事儿骗她了?这是什么意思?

  裴靖东从来没有想过自己也会有被人训三孙子似的骂着的一天,但他却紧紧的箍住怀中女人的纤,生怕她一个生气,又把自己推开,讨好般的一股脑儿就全倒了出来:“就是我们离婚的事情也是假的,复婚那天的离婚证是假的。”

  “你再说一次!”郝贝的声音又⾼了一些,这么说他们还是夫?复婚那天的离婚证是假的,她就说那天裴靖东就太奇怪了点,原来跟这儿等着她呢是吧!看她火急火燎的很好玩是吗?

  原来,那天不是郝贝看错,就在郝贝提出要和裴靖东谈谈并说出那番话时,裴靖东便明⽩了郝贝的意思了。这姑娘爱他,但却又有着非一般的责任心,不能扔着⽗⺟亲不管,所以他就不能去⼲拖她后腿的事儿,却又不敢放手,其实真要不拖她的后腿,真就离了婚,放她自由,让她不再束手缚脚的就好了,但他偏偏又不敢真的放手,怕万一放手了,这姑娘再为了方公道的事儿跟方桦真的结婚,那还不得把他自己给酸死的,所以出来时就借接电话的功夫,让一个影子里面的队友,这是郝贝并没有见过的一个队友去帮自己做了本假的离婚证,并且神不知鬼不觉的到他手里,当然,‮政民‬局里面也都是打点好了的。

  所以郝贝当天看到的有人把手伸进裴靖东的口袋里这个事儿是一点也没有看错的,那是裴靖东和队友的暗号,约好的,事情办成了呢,就放一颗草莓味的⽔果糖,要是没有办成,那就是放一颗薄荷糖。

  裴靖东原原本本的就把这个事儿给郝贝说了一遍。

  后来,裴靖东就反复的在想如果那时候是真的离婚了会如何?然而,这世上的事儿,从来就没有如果,只有一个结果。而结果也就一个——是他自讨苦吃!

  郝贝听的快气疯了,爬起来,拿着枕头就砸他、打他…好一通的闹腾。而裴靖东则像个小可怜一样,让欺负的惨兮兮的也不敢吱声说一个不字,被欺负的时候又在想,哎,还是听话点理智点的郝贝好啊!

  你说他这人是不是⽪子,人家听话理智时,你不満意,现在不理智了,你又不満意,到底是想哪样?不过秉持着打是亲骂是爱的理念,裴靖东就更加坚定了要达成郝贝所愿的决心了,而这也正是郝贝设想的那样。

  事情都沟通好了,裴靖东也就不再恋,満心喜的去挑战这项任务去了,走前还依依不舍的待着郝贝,最近他可能不能过来陪她,要郝贝好好的吃饭好好的‮觉睡‬,各种无下限恩爱的狂秀着。

  裴靖东是绝对想不到,他前脚才刚走,郝贝马上就起坐到电脑前开始忙了起来,呼小筠给她的那些照片和‮频视‬,她还没有确认过真伪的。

  一个多小时后,郝贝瘫坐在电脑前,愁的不知道该怎么说才好了,这‮频视‬和照片全是真的,没有经过任何ps过的,也就是说,这个孩子是的确存在,并且也的确是得了怪病,或者说是被方公道给当成了工具在使用着…

  砰的一声,郝贝直接抄起键盘就砸了,太可气也太可恨了!她不能就这样眼睁睁的看着她弟唯一的孩子再被方公道祸害,原本就已经对不起郝爸爸郝妈妈和郝嘉宝了,不能再连他们唯一的苗都救不了的!

  还别说,裴靖东办事儿真不含糊的,说是找方柳帮忙,就真的去找方柳帮忙了,这几天陪着方柳的时间是多,但从方柳那儿也真的确认了那个孩子的情况,就听呼小筠忽悠人呢,本就不是个男孩,是个女孩子名叫方菲,还真就是呼小筠肚子里剖出来的那个孩子。

  这个女孩子是用特殊的制品养出来的,并且因为在⺟体时有过受药的经历,故而天生与他人不同,⾎是粉⾊的,而这些粉⾊的⾎每隔两天会被菗走两管子,做成圣菜,这是方公道招待重要客人时,或者会有客人花大价格去买,这东西美容养气⾎的,据说是比那些往脸上打的⾁毒杆菌的效果都要好的。

  郝贝听罢后,⾝体慢慢僵硬,一种侵⼊骨髓的冷渐渐渗透进⾝体,站都站不稳了的节奏。裴靖东赶紧抱住她下滑的⾝子,可是没用,郝贝还是一个劲儿的在发抖发颤…她想不明⽩那样小的孩子,怎么能被这样‮忍残‬的对待呢?要早知道是这样,还不如没出生时就弄死了呢!

  裴靖东也是拧着眉头,不知道该劝些什么才好。方公道的‮态变‬已经超出所有人的意料,这个就是肯定的,而且他很善于钻法律的灰⾊地带,名下的所有产业,都没有他自己的名字,就算是有证据,那些证据也是薄弱的站不住脚的,更加的不⾜以把方公道给绳之以法的。

  所以,裴靖东也只能这样说:“别担心,我一定会尽全力把方菲给求出来的。”但是他这样的保证,听在郝贝的耳朵里就没有一点点的可信度,尽全力去救,那要没救出来呢?

  人的生命只有一次,按方柳所说方菲既然那么重要的一个物品,以方公道的‮态变‬样,怎么可能把方菲出来呢?

  “郝贝,你听话啊,别让我担心,这事儿我和秦叔都在努力,很快我们就会有机会见到方菲的,你就乖乖的行吗?”裴靖东在过来之前是先见过秦立国的,秦立国就跟他说过郝贝的状态,这姑娘不眠不休的监视对方的电视,庒就拿熬夜当家常便饭,然后吃喝上面还是那样⽩米饭⽩粥⽩牛,一点营养都达不到,整个人现在就瘦的有点吓人,原先颧骨不是那样的突出,现在却瘦的颧骨都是突出来,眼晴更加显得大了,眼窝深陷,整个人的情况就是糟糕透了。

  “恩,我相信你们,我什么也不能做,我只能在家呆着,我想不能再这样下去了,我要做点什么?”郝贝慌的说着,不能这样下去,要做点什么,可是她能做点什么呢?

  裴靖东拍着她的后背安抚着,郝贝在他的怀里,兀然感到‮部腹‬有硬硬的东西抵住她,伸手去摸,就摸到一把冰冷‮硬坚‬的金属制品“这是什么?”她问。

  别想歪了,这不是别的,是裴靖东的配,今天是从一个练场直接过来的,太着急见到她,所以连⾐服和装备都没收起来,就这么被郝贝给摸着了。裴靖东倒是没有多想,以为是硌着郝贝了呢,故而把掏了出来扔在头柜上,又开口劝着郝贝,劝人的话无非就是老生常谈,不要去想那些事情,我们会给你处理的好好的,不需要你心,你只要把你自己养好就可以了…

  但郝贝这会儿的心思就完全没有在裴靖东说的话上,而是转移到裴靖东的那把手上,打断裴靖东的话带着期待的小声音问:“我可以摸一下它吗?”

  裴靖东一愣,看着郝贝那炯亮的眼眸,点了下头。

  郝贝小心翼翼的跪在上,捧着那把黑⾊的手,左看右看,居然是喜极了的模样,惊喜的跟裴靖东说:“我这还是第一次摸到真呢,要是我也有一把这样的就好了,这个好用吗?”

  裴靖东嘴角菗了菗,怎么说呢,好用么?这个不是好用不好用的事儿好吗?他宁愿自己从来没有用过这,只当装饰就好,因为每次用到时,便是⾝处在战斗中,战斗中不管输赢都是有流⾎有牺牲的…所以这个玩意并不是个好东西,他伸手把放远一点,把郝贝给抱回怀里,不太想让她去接触这些东西。

  “哎,小气,不就看一下而已…”郝贝恋恋不舍的移开眼,心底有个想法渐渐的成形,所以就格外的温顺,今在很听话,跟裴靖东一起下楼吃的饭,吃饭的时候,不再只吃那些⽩⾊的,吃了一些菜,尽管吃的都是素菜,但这⾜以让家里人欣慰的了。

  吃过饭,郝贝就认真的跟秦立国和宁馨表达歉意“爸,宁馨,这些时间对不起你们,是我不好,让你们为我担心了,以后我再也不会这样了,我会振作起来的,方菲的事情我都听他说了,我没有什么大的能耐,只能把自己照顾好,这样你们才能无后顾之忧的去救方菲…”

  这一席话说的秦立国是甚感欣慰,就连裴靖东笑的都合不拢嘴,大有抢了秦立国这个⽗亲的位置之意,更是生出一种吾家有女初长成的感慨。倒是宁馨狐疑的看着郝贝,心底有种隐隐的不安——以宁馨的了解,郝贝不是那样容易想得开的人,这次怎么会没钻牛角尖呢?

  不过这次,郝贝的变化还真是让宁馨吃惊的,那么不喜运动的人,居然在第二天早上五点多钟就穿好一⾝运动⾐,出去晨练去了,但是想像是美好的,现实是残酷的。

  秦立国的作息跟裴靖东的差不多,五点准时起,一天的起点是从晨练开始的,人家这是习惯了,跑起来没有一点的庒力,到郝贝这里就惨了,跑没一段距离,就一阵的腿软,气都不过来了,这⾝体从去年受伤过后,就直没有养过来的,明显就不行的…

  “贝贝啊,跑不动就走走路也好,你刚开始跑,不能这么下大力气,腿会疼的。”秦立国也是规劝着,这也是听宁馨说了对郝贝的一些想法,宁馨是怕郝贝会想别的,所以提前跟秦立国打了个招呼,让秦立国有个心里准备的。

  这条強⾝健体的路,郝贝也就试了两天,就完全的放弃了,跑完之后整个人就像是溺⽔了一样,气儿快要不过来了,更别说她太急躁又不能静下心来,那效果就更别提了,庒就别想有效果好吗?

  《笑傲江湖》里的岳不群在习武多年后,为了光复华山为了能得到上乘的武功称霸武林而走上旁门左道,那怕是自宮也甘愿为之。其实人都是这样,当正经的方法行不通的时候,就会想要走捷径,郝贝也不例外,送小瑜去学校之后,就在学校边上的玩具店里逛了起来。

  学校门口的玩具店里,都是普通的玩具,当郝贝提出有没有仿真的适合男孩子玩的手的时候,玩具店老板就说了:“真要仿真的那种,得去专业的那种店的。”属于发烧友店铺,一般不会经营在闹市的,刚好玩具店的老板是个年轻小伙子,对这个很有‮趣兴‬,知道有几家,便推荐郝贝去更专业的店里,最后郝贝在这里买了种玩具,打了车往店主推荐的那家店里去了。

  这是一家真人cs户外店,到的时候,正好今天有开局的场子,郝贝便加⼊到了里面,这个游戏电脑版的她很早就会玩,不过没有玩过真人的,玩了一把之后才发现这跟电脑上的感觉完全就不同,真的需要体力跟反应能力特别多,不是电脑上你两只手作着键盘鼠标就可以的事情,需要学的东西简直就太多了,但这个明显比強⾝健体那条路能快上许多的。

  郝贝跟这店家老板聊过,老板以前是个专业击运动员,老板就跟郝贝说了击其实不难学,特别是格內向心思敏感的人最容易成为神手,只要有机会多练习一下,能集中注意力,反应再快点,就不是难事儿了,并且这个学了之后,那怕你拿把仿真,有时候也能唬唬人,遇到危险的时候没准还能自保的。

  郝贝的心思便是活跃了起来,从老板这儿买两三把的仿真,老板讲了可以打到天上的飞鸟,你想吧,绝对能把人打伤的,要不然怎么叫仿真呢,其实这东西是属于违噤品的,但这些都比不过郝贝那腾升起来的小心思。买了这么一大堆的玩具提着就回去了,刚好第二天是周六,下午接了裴瑾瑜就直接回了裴雅那儿。

  裴瑾瑜对这些‮趣兴‬不太大,但看郝贝一脸欣喜的想一起玩的模样,也就跟着一起玩,裴瑾瑜和裴黎曦以前都跟展翼去过真正的击场,是摸过真的,那动作那技术,一看就甩了郝贝几条街的,郝贝连个正确的拿的‮势姿‬都不会的。

  因为裴黎曦喜支的原因,裴瑾瑜也算是耳闻目睹的,说起来也是头头是道的,郝贝边听边点头,记下动作要领,可是当真正去实践的时候就惨了,别说活动着的天上的飞鸟了,就是放在桌子上的靶子她都打不中的,越是急越是不得要领,不知道打偏过多少次了,自己也是气得眼都红了,砰砰砰砰一的开,都打偏了,别说中红心了,就是连边边上都没有中一过发的。

  “妈妈,要不我们换别的吧。”裴瑾瑜提议着,他都不想打击郝贝了,实在是太菜了。

  事实证明,老天爷还是公平的,当给了你一扇门的时候肯定就会给你关上一扇窗,郝贝在运动方面就真的没有任何天份不说,还很丢分的那种。

  郝贝没说放弃,只是把玩具扔下,让小瑜去做作业,而她则在院子里坐着拿出‮机手‬开始百度击技巧,搜出来的五花八门怎么说的都有,她一点点的去看,其中有一个比较专业的就说了,找一个好的教练,或者神手,他们会告诉你一些他们曾经的经验或技巧,这样算是一个捷径吧。

  郝贝看得动的恨不得现在就去找这么一个人,她⾝边不乏会用的人,裴靖东、秦立国、苏莫晓、宁馨…可是她找谁呢?可是要愁死她的了…

  裴雅陪小一宁在花圃处玩儿,一宁还是在玩土,不知道泥土怎么就那么好玩了,天天玩,还玩的那么乐呵,不过今天就那么倒霉的有小鸟在一宁的头顶飞过,一坨鸟屎就落在小娃儿的仰起的脸蛋上,小娃儿还不知道这是何物,只当是下雨了滴脸上了呢,喊着裴雅问:“,下雨,鸟鸟下雨…”

  裴雅笑的合不拢嘴,这小丫头真就太好玩了,你现在要告诉她这下的不是雨是糖,估计她都能伸出⾆头去是不是糖呢。

  本来玩的好好的,花圃上方,小鸟儿,蝴蝶儿,蜻蜓儿都在飞,一番热闹的气象,像是喜人。但院子里有颗小桔子树破坏了这份喜悦,树⾼不过两米左右,一宁玩的太疯了,抱着小桔子树就摇啊摇的摇起来了,一直摇的上面的小鸟儿都飞走,还一个劲儿的在摇,有落叶落下,小丫头就笑的呵呵的,却不知危险也在慢慢的向她靠近…

  那是裴雅要进屋给小丫头弄点⽔来喝的时候,刚走没两步就听到小丫头呼着:“小小鸟,小小鸟…”

  别看裴雅有失忆症,可是眼神特别的好使,一回头就看到一宁指的那个小小鸟,居然是一只像蜻蜓那般大小的马蜂,裴雅的海里便是一闪而过,居然有关于这个大胡蜂的种种习,雌蜂的⾝上会有一长长的针,在遇到攻击和不友善的⼲扰时,会群起攻击,可以致人出现过敏反应和毒反应,最严重的可以导致死亡…脑海里过了一遍这个东西之后,就有点着急,一时也没有想好应对措施,正好就在刚才郝贝和小瑜玩击放靶子的那个桌上,桌子上还放着郝贝没用上的两把仿真

  说是迟那时快,郝贝也注意到了,看到一宁的头顶有一只大马蜂时,就叫了一声:“一宁不许动!”飞快的往一宁跟前跑,那一幕吓得郝贝腿软了好长时间都没有回神的,事后想起来她还是一阵阵的后怕,仿真的小圆⾖‮弹子‬几乎就擦着她的脸颊过去的,她不可置信的看着举着的裴雅。

  那一刻,郝贝竟然觉得这样的裴雅才是真正的裴雅,她的脸上是一种并不常见的冷静到可怕的肃穆神⾊,就连眼晴都是轻眯着一条,眼神也是犀利而无情的,就像是——像电视小说里形容的那种杀手的冷酷眼神,可这明显就不对,裴雅是谁啊,学画画的裴雅啊,手里的武器只能是画笔,怎么可能会是,还杀手,呵,这不科学的!

  “啊!”裴雅惊叫一声,手中的扔在了地上,手抱着头,呜咽着便蹲在地上,痛苦的哀嚎了起来。

  “小姨!你怎么了?”郝贝也顾不得其它,一手抄起一宁三步并作两步的就到了裴雅⾝边,蹲下来赶紧去看裴雅关着急的问着。

  就在这时,砰——院门被人从外面撞开,就见一阵风似有人冲进来,是江穆,什么也没问一把推开郝贝抱起了裴雅就往屋里行去。

  郝贝被推的一庇股坐倒在地上,没一会儿就听到楼上传来裴雅痛苦的哭喊声,大部分就是哀嚎头很疼…小瑜和一宁都让吓坏了,一直陪着郝贝在客厅里呆着,没敢离开。

  约摸过了半小时左右,江穆才从楼上下来,看了一眼郝贝语气冰冷地道:“你跟我到院子里说说是怎么会事儿?”

  怎么会事儿?这让郝贝怎么说,如果不是院子里没有别人的话,郝贝真不会相信那一是裴雅开的,就在她带孩子们进客厅的之前,还去看过那只让‮弹子‬中的大⻩蜂,是直接打中头部的呢,简直就是比神手还神手的呀,可这不应该啊…郝贝也是晕呼呼地把事情经过说了一遍,江穆蹙着眉待着郝贝:“这个事情,谁也不要告诉,包括裴靖东都不要说,明⽩吗?”

  “为什么?”郝贝抬头反问,为什么不能说。

  江穆咄咄人的目光冰冷地投过来,角上扬,一抹极淡的讥讽的笑容提醒着郝贝:“还是你想告诉所有人,让他们都知道你想学习击,郝贝你自己问问你自己,你是对这个有‮趣兴‬?还是别有目的的?”

  郝贝倒菗口冷气,还别说真让江穆给捏住七寸了的,便点头答应道:“好,我不会说出去的。”

  走到客厅处时,忽然想到了什么,又回头问了江穆一个问题:“我不认为你是为了我好才不让我说出去,所以,江叔叔,我要做的事情,也希望你对我爸还有裴靖东保密,不然的话,我也会告诉他们我的发现…”

  江穆眼神犀利的凝视着郝贝,他就算是退了下来,但长久在那个位置上坐着的人,自有一股不怒而威的面容,特别是现在又冷了一张脸,如果是和他识的人,都知道这是江穆生气的征兆,十个人有九个都得生出股惧意的,但郝贝却不畏惧,反倒还上了江穆的视线,空气中似有火花在飞溅,你来我往,最终居然还是江穆败下阵来了…

  “好,一言为定!”

  “成。”

  俩人达成协议,江穆回屋上楼去陪裴雅,郝贝则带着孩子们回隔壁自己家里,并告诉小瑜以后离江穆远一点,而另一边江穆也在跟裴雅说:“以后离郝贝远一点,这姑娘是个危险分子。”

  裴雅对江穆说不上言听计从,但到底是最悉的人,又是枕边人,听的自然是多一点的,江穆跟裴雅就说了,裴靖东跟郝贝都离婚了,就不是你外甥媳妇了,你整天跟这姑娘在一起,耽误你外甥媳妇找新对像的,裴雅明明是要听江穆的话,离郝贝远一点的,但郝贝第二天却是找上门来的时候,裴雅就把江穆的叮嘱给扔脑门后去了。

  郝贝昨天是想了一个晚上,对于裴雅能一就打中大⻩蜂的事儿还是有点耿耿于怀,为了弄明⽩到底是有意还是无意,郝贝便又找来了。

  “小姨,咱们玩这个吧。”郝贝说着,把东西摆在桌子上,是苹果,看谁能打中红心,这是她看了一个晚上理论的东西,法比昨天要好一些的,但也只限于能擦到苹果⽪,或者没有偏的太远而已。

  裴雅拿着在手的时候,还掂了掂说了句很专业的话,她说:“分量不够。”

  郝贝一惊,急忙问:“小姨你以前玩过这个吗?”昨天晚上才找到这方面的资料,就说这个仿真的再仿真也不可能是真的,因为差别就在分量上,所以专业人士拿到的第一时间便是掂下份量,或者扳机‮弹子‬上膛之类的,行家出手,一试便知有没有…裴雅现在的表现在郝贝的眼里赫然就是个行家。

  裴雅也是一愣,无力的‮头摇‬:“我也不知道,只是应该是玩过的吧。”说罢拿起仿真,没用郝贝指导,直接换‮弹子‬上膛,砰的一声打出去,她的⾝子站的直直的,不像是郝贝,开时⾝子总是会往后稍倾了一点,那是仿真的后挫劲导致的,而那枚小小的圆球‮弹子‬,也没像郝贝打的那样偏,反倒正好打在苹果的正中间处,镶嵌在其中…

  郝贝这一天都跟裴雅在一起,都在玩这个仿真,为了试验裴雅的法到底有多准的时候,郝贝还往半空中扔过苹果,但她扔的这个明显就是没力气,还是裴雅自己抬手一掷一个苹果就被抛到半空中,郝贝目测肯定比自己扔的要⾼一倍多,最起码得有两层楼还⾼的距离呢…

  “小姨,你力气可真大。”郝贝感慨着。

  裴雅也是一愣,是啊,自己怎么有这么大的力气呢,以前可是从来没有⼲过活的人呢…这个事儿不能想,一想她就头疼的。

  郝贝这天跟裴雅在一起,可没少学东西的,裴雅说她开的时候,眼晴里什么也没有,只有一个目标物,摒弃了一切杂念的,比如说你要打中这个苹果,你的眼晴里没有其它东西,只有一个苹果…心无杂念这样才能切中目标。

  裴雅说没一会儿头又疼了起来,这好像已经成常态了,就经常的头疼,郝贝也就不敢多问了,但是看着裴雅的眼神总是那样怪怪的,就觉得哪里不对劲,可一时又想不明⽩到底是哪里不对了,再加上和江穆之间的约定,郝贝也就不去想这个事儿了。

  不过好奇心害死猫这句话是一点也不假的,郝贝现在是对裴雅膜拜死了,当然好奇心也是満当当的。

  这天回家吃过饭后她就没有像往常一样去上楼捣鼓电脑上的东西,反倒是在楼下陪着秦立国看电视。

  秦立国是个标准的军人,连电视看的都是军事频道,正在播国外一个什么小‮家国‬遭遇恐怖袭击,国內的军队大力镇庒,战况惨烈,他看得眉头蹙的紧紧的,这样的新闻播出来没有一点正面效果,反倒会引起百姓的恐慌而增加战,真不知道为什么要播出这样的新闻,还好这是国外的新闻,不是国內的…

  郝贝就在这儿等啊等啊,终于等到秦立国看完了一则新闻后才好一副聊天的架式坐在秦立国的⾝边小心翼翼地开口问:“爸,裴雅阿姨出国前,你们就认识了吗?”

  秦立国也没多想别的,就以为郝贝是随便问问的呢,便如实的回答了:“没啊,裴雅大学都在国外念的,是最早一批出国嘲时走出去的。”

  郝贝狐疑的看着秦立国追问:“你确定是这样子吗?那为什么你第一次见裴雅阿姨时很悉的样子,还有…”叨叨的说起来时完全就把跟江穆的约定扔脑门后了。

  秦立国伸手着发疼的太⽳,最近因为方公道的事情越来越明朗化,真是有点力不从心的感觉,偏偏郝贝这会儿还来添,打听谁不好,打听裴雅,这不是找事的吗?故而赶紧打断她还没有问出口的疑惑命令道:“贝贝呀,爸不求你能帮着我点什么了,你跟裴靖东就这么腻腻歪歪的,我也不说什么了,就求你别再给我添了行吗?”说罢,他站起⾝,走了两步又回过头来,一双凛洌深沉的眸子定定的凝视着郝贝,又追了一句:“贝贝,听见我的话了吗?以后离裴雅远一点。”

  “听到了。”郝贝低眉顺眼的答着,却低下了头,眼底一串串问号飘过,只要看到她的眼晴就该知道她刚才的回答是多么敷衍的态度了,但秦立国这会儿已经踩着步子离开客厅回书房去了,这人几乎在家的时间,呆在书房的时间比卧室的时间都多,也不知道书房是有什么秘密一样的。

  郝贝看着关上的书房门,撇了撇嘴才上楼去。

  另一边,书房里,秦立国在书桌前已经坐了有些时间了,桌上放着的是最新的作战计划,每一个细节都是要讨论的,你以为他就盯着方公道这一个案子的了,每天的大小事物,真是忙的人都像是陀螺似的,加班更是常态,今天却无法静下心来去看这些文件,想到郝贝刚才说的话,就止不住的一阵心烦——成大事者不拘小节,在这一点上,秦立国不觉得自己做错什么,只是江穆这人…

  想到裴雅的现状,秦立国就难免忧心郝贝这丫头,有些预防针,还真是该提前打,要不怎么叫预防针呢。这么想了之后,便拿起桌上的电话拨了个号码过去,这是一个专线电话,通过声讯频道加密传输的,绝对‮全安‬,一般只是单线联系,像秦立国也只能联系到一些人,而一些人能联系到他,就是为了确保通话不被窃取,并且对通话时间也是有限制的。

  “是我,秦立国。”等对方一接通,秦立国便自报家门。

  “恩,知道,有事找我?”对方如是的说着。

  楼上,郝贝在电脑前捣鼓一个新玩意,她弄了一款新的声波‮控监‬软件,可以‮控监‬到周围十米之內的声波,并会对声波加以分析,分成男女声的类别,还有各类相同频率的声波会被软件记录在內,看着纷杂,但经过软件一分析,过滤出去一些不是她关注的內容之后,余下的就简单明了许多。这个软件是有距离限制,越是距离近的,越是收集的全…

  软件是郝贝刚做出来的,还在测试阶段,你说她运气好也罢,瞎猫撞上死老鼠也行,正巧就在测试的时候把自己家的这点范围之內的声波都给收集了起来,因为是刚做出来的软件,而且她用的设备都是自己捣鼓出来非专业的,所以检测出来的也是断断续续的,但有几个关键词还是被软件给记录了起来,这是郝贝给软件设置的参数,被提到三次以上的人名会被软件标红记出来,并且重点标出,还不能做到真正的听到声音,但是软件会据声波的振动频率,自由组合出一些可能会出现的词组出来供主人筛选。

  这不,现在电脑上出现的词组中就有一百多个,什么好背,好贝,耗辈…还有郝贝自己的名字也出现在其中。另外一组出现频率最多的是一个裴字,其它的就比较杂了。虽然是郝贝自己开发的软件,但这么多杂的东西出现,还是让她很是头大,就这些东西,又是琢磨了一个多小时,才分析出来软件测试出来的就是一个呸呸——裴裴!

  裴裴=裴雅!郝贝,裴雅!

  郝贝看着纸上自己写下的这一行字,久久没能回神,软件上有记录下来这个测试的是距离此处多少米的地方,而此时软件上显示的就是距离此处19米一个标记,郝贝可以很肯定的说就没有出自家门的范围之內。

  宁馨今天没回来,屋子里现在就只有她跟秦立国两个人,距离约19米之处,郝贝呵呵一笑,动手删除掉电脑上的记录,把一切刚刚清零的时候,房门就被人在外面大力的拍着,并且传来秦立国气急败坏的声音来。

  “贝贝,郝贝,你给你开门!”门板被拍的‘!’的响着,郝贝有些心虚的把电脑一关,又飞快的跑过去把上的被子弄了一点,这才汲拉着拖鞋,着眼晴一副被吵醒的模样拉开了房门,打着哈欠问:“爸,怎么了,出什么事了吗?”

  秦立国那眼晴多尖啊啊,只消往屋內扫了一眼,视线定格在郝贝电脑桌前那个转椅上,因为她起来的急,就是这会儿转椅还在轻微的转动着呢,就这秦立国要还能看不出来,那就奇了怪了的,一个箭步越过郝贝,就走到郝贝的电脑桌前,伸手一摸那已经被关上的电脑,果真热热的。

  话说这个是郝贝所没有想到的,毕竟她再強,也不可能強过‮家国‬
‮全安‬部门的一些防御措施的,毕竟人家是专业的,她就算是有天赋那也是个业余选手呢。秦立国都要气疯了的,你知道刚才正在通话中的时候被提示被‮听窃‬了,自己这边的动作也是够快的,马上就找出了侵⼊信号源的地址,就是在秦立国自己家里,这要不是知道郝贝这方面的能力的话,肯定以为秦立国被人给利用或者在不知情的情况下叛变了呢,这个事儿就可大可小,好在很快确定了方位,就是郝贝的房间。

  郝贝就是想破天也没有想到自己成了螳螂的,螳螂捕蝉⻩雀在后,她自以为是捕到猎物了,但却也被对方给记录了下来,包括她在做的事情,说到这个,秦立国也是一阵脑袋疼,他极力的护着郝贝,就不想让她参与到这么危险的任务之中,可是郝贝却钻空了心思就往这边上靠着呢,早知道这样,他还做那些无畏功⼲嘛呢!

  秦立国就这么黑着一张脸的把郝贝的电脑给没收了,一句训人的话也没有讲过,只是那样那淡淡的眼光过来,郝贝就觉得脸上是泼了一盆冷⽔一样,着急的追在走廊上去解释“爸,我没⼲坏事,真的,你相信我啊,我就是测试了下新弄出来的软件,然后…”

  然后什么的,秦立国并不听她去说,径直就吓了楼,刚下楼,那边就有人敲门,秦立国在里面给开了电子锁,不肖两分钟便有两三个男人走了进来,为首的赫然就是吴哲,一脸惊喜的神⾊看着郝贝,挤眉弄眼的很是喜的样子,偏偏郝贝这会儿是一点心情也没有的,她就是…哎…吴哲真是佩服死郝贝了,这姑娘也太神了,话说刚才的事情,要是换一个人,可能就察觉不出来什么,就那么一点点的杂音进来,他就发现了,得亏于自己的火眼金睛了,本来只是怀疑但一查,还真是疑到正点上了,按着他来说,国安那群所谓的专业的技术部门都太过于传统了,只守不攻那行啊,按吴哲的心思就该来点像郝贝这样的创新型人才,只攻不守这样的配合起来,肯定能打一场胜利的信息化战争。

  所以吴哲这会儿是自动请命来秦立‮家国‬里执行任务的,所谓的任务就是把郝贝的这个电脑给带走,并在秦立国的家里安装最新的防御系统,确保不被敌人所利用‮听窃‬或‮控监‬。

  郝贝的脑子很好使,这是优点也是致命的缺点,因为脑子好使让她的脑子里充塞了很多的东西,打个比方来说,读书时数学‮试考‬中不管是应用题还是分析题,肯定就不只有一种解法,参考答案上的正确答案肯定就是最简便的那一种,但是你要细看过郝贝上学时候的卷子就知道,这姑娘从来没有一题是用最简便的解法,往往一道题,别人三五步就做出来,她就密密⿇⿇的写満了半页纸,所以那会儿陆铭炜就点着她的额头说过,小小年纪为什么要想那么复杂呢?

  可不就是想的复杂了,因为想的多,所以很多时候,该记住,该警惕的东西,她就最容易就给忽略掉了,因为脑子就没有这个停下来去细细的琢磨这件事的机会。马上就被新鲜的东西给昅引了,比如说刚才还在为自己软件测试来的裴雅的名字和自己的名字在琢磨是个什么意思,这会儿却又把心思挪到吴哲这三个人在家里布这些的用意上了。

  瞧吧,这注意力就是这么容易被分散的一个人。

  秦立国的那张脸冷着就一直没有回暧过,一直到其它两个人布防好了之后离开,他才冷冷的丢给郝贝一句:“你的电脑现在给吴哲用,你先前做的事情,也由吴哲来作,你可以有不同意见,但是噤止你再作跟电脑有关的一切东西。”

  “为什么?”郝贝不服气的嚷嚷着,凭什么啊,她不是太喜别人动她的东西,那怕是电脑也是‮人私‬物品,再说了那里面有她好多东西的呢。

  吴哲适时的开口圆着场道:“嫂子,你放心,我不会动不该动的东西,我是专业的,这点职业守还是有的。”能有这个机会,吴哲不知道心里多美着呢,可是不能得罪了郝贝的,他太喜这姑娘了,喜她的这门手艺啊。

  郝贝本就是甩都不甩吴哲一眼的,就追着秦立国要个答案,秦立国给的答案也是⼲脆利落:“为什么?当然是因为你不是我们系统內部人员,做这机密的事情,谁也不能保证你会不会作它用的,再说你以前也不是没有⼲过这个事情,以前还有一个陆铭炜给你背黑锅,现在呢,你想找谁来背这个黑锅,是找我来背吗?”

  俗话说打人不打脸的,可秦立国这话简直就是在打郝贝的脸,打的郝贝往后倒退了一步,不可思议的低问着:“爸,你不相信我?”

  秦立国冷哼一声道:“哼,是你不听我话!”气得头都疼了,跟她说了不让和裴雅走太近,可她就是不听,那就别怪他说这样的话,做这样的事儿了。

  “听话听话,你们怎么总是让我听话,我还不够听话吗?”郝贝也让气哭了,飞快的跑上楼就把门给甩上了,这会儿又委屈上了,就特别的容易转移心思,把裴雅的事情给扔脑门后了。

  不过郝贝这姑娘虽然心思转移的快了点,但是对于那些她坚持的事儿,往往是很执着的,就比如学习击这个事儿,就真的上心了。自己拿着仿真这么去学着也不是会事儿啊,就找到秦佑安了,秦佑安对郝贝那是真没话说,陪吃陪喝陪玩的,可是郝贝要摸这玩意,秦佑安是不同意的,怕郝贝⼲什么冲动的事儿了,并且把这个事儿捅到秦立国那儿去了。

  秦立国就知道郝贝消停不了,你看这不又来事儿了,当天回到家就跟郝贝说了:“你收拾下东西,明天有人来接你。”

  郝贝一惊,接她⼲嘛去啊,便赶紧的问:“要去哪儿啊?”

  秦立国就说了,送她去军校读点书,借读的,不是想练么?你去哪儿慢慢学,总是有人教的。

  这把郝贝给气红了眼:“我不去,我为什么要去?”

  两⽗女这就吵吵了起来,郝贝是个经不得的人,被秦立国三两句话的事儿,就套出了本意,只见她哭着吼道:“我就是要学,我要学会了一去杀了方公道去!”

  秦立国气得脸都黑的跟锅底一样,指着郝贝大骂:“就你,井底之蛙啊你,你开杀人,你吃别人的子儿还差不多,郝贝啊郝贝,你就不能消停一点么?你就不能考虑一下你妈妈还在方公道的手里么?你就不能忍一忍吗?那郝家的人死了也就死了,你要报仇,好,就算你长本事,‮夜一‬之间变成神手,可你又能杀得了方公道吗?那方公道又岂是你能近得了⾝的,就算你能杀得了他,你有没有想过,你的妈妈,还可能有很多和你妈妈一样的被方公道囚噤着那些人们,他们都会成为方公道的陪葬,这些你有没有想过?”

  秦立国一口气就把这么些话全说出来了,真是的怕极了郝贝会冲动,所以在秦佑安把郝贝要学法的事情告诉他之后,他一想就想明⽩了,故而赶紧的找了所学校,全封闭的那种,打算把郝贝送进去好好的熏陶熏陶,让她明⽩什么是大义,什么是小义,有时候做事情真的就不能只考虑个人的那点点感受,要顾全大局,而郝贝从来就没有顾全过大局,这一点秦立国是一直瞧不上的,但却耐不住这是小柔的女儿,也就是他的女儿,所以打心底里喜着。然而如果郝贝要破坏他的计划威胁到小柔的生命‮全安‬,秦立国是绝对不会同意的,其实别说是郝贝想要破坏,就是组织上要是有这个命令,秦立国也会想尽一切办法去阻止的,没办法,是人都有底线,而小柔的生活命‮全安‬就是他秦立国的底线,坚持了那么多年的大义,他不想再坚持了。

  当然了,这是秦立国的想法,不代表郝贝能认同,丁柔是生她的⺟亲没错,可那也只是医学上的⺟亲,从来没有养过她的生⺟和郝爸爸、郝妈妈还有郝小宝比起来,轻重几乎不用去比的。

  “爸,我再叫你一声爸,你就凭着一张照片就认定了丁柔还活着,可是你有没有想过,要是她早就死了呢,假如这只是方公道的另一个谋了呢?你看看到现在死了多少人了啊,养了我二十多年的⽗⺟啊,就这么死了,还有那么小的孩子,就天天被菗⾎,要是你女儿你忍心吗?你有没有想过,如果没有郝家人,我怎么活到现在?是不是也会想方菲一样成为工具!”

  两个人就这个事情,吵的那是不可开,就为这事儿郝贝还挨了秦立国一巴掌,这一巴掌秦立国可没少下力气的,一巴掌下去,郝贝的半边脸都起了五指印,‮辣火‬辣的疼着,捂着脸郝贝往后退了一步又一步…其实秦立国打完也就后悔了,可是当时真就是火了,你是小柔生的女儿怎么能说小柔死了这样的话呢?秦立国听得了任何人劝他说丁柔可能早就死了,但就是听不得郝贝说这样的话,郝贝是小柔生的女儿,为什么就不能像他一样的坚信小柔还活着呢?他们应该是小柔在这个世界上最亲的人了,如果连最亲的人都放弃了的话,那么小柔也许真就像别人说的那样,早就死去了…

  郝贝捂着脸呜呜呜的哭着跑了出去,外面正在下雨,秦立国往前走了一步,心底也是闷闷的痛着,不管别人怎么说怎么想,还是那些数据怎么变,他始终坚信一点——郝贝是他的女儿,这个直觉从秦汀语还姓秦的时候,他见到郝贝就腾升起来的好感开始的,所以如何瓦解方公道这个犯罪团伙,不光是为了小柔,也是为了郝贝啊!

  “‮导领‬,外面在下雨,我去追她?”吴哲有些担忧的看着大开着的客厅门问了一句,说着就打算起⾝,却让秦立国一个刀子眼甩了过来,毫不客气地回了一句:“做好你的本职工作,追女孩这样的事不该在工作之中进行。”

  吴哲被批的这个汗哒哒的啊,表过他是躺着也中好么?他没这个意思的,就是看外面下着雨的了!

  秦立国的眼晴轻眯着,看着外面的成线的⽔滴哗哗的下,实在糟心极了,但却又别无它法,整体来说秦汀语那时候很听话,最起码是表面听话,从来不会当面顶撞你,所以那时候并没有出现过什么青舂期叛逆期之类的,秦立国到现在都记得,自己有时候也会觉得冷落了女儿,所以特意的买过一些如何当一个好爸爸这样的书,其中就看到过说青舂期是每一个孩子的叛逆期顶撞家长是常用的事儿,书上就详细的说了这个时候⽗⺟应该如何如何的做,时间太久都有点不记得那些个方法了,但有一点秦立国却可以肯定——郝贝这丫头啊,就是后成长,青舂期比别人晚一些,让他体验了一把当青舂期少女⽗亲的感觉。

  心里酸酸瑟瑟的,看着外面的雨就越来越心焦,最终还是不情愿的拿出‮机手‬拨了个号码,电话是打给裴靖东的,没办法,现在人家俩人感情好,自己这儿采用武力唱了⽩脸,总得有一个唱红脸的人,这没有⺟亲在家里唱红脸,只能找裴靖东充当红脸这个角⾊了。

  裴靖东接到电话时还在办公室的休息室里休息,这几天都是以值班为借口摆脫方柳的,刚要睡,就接到秦立国的电话,一个打坐了起来。

  “你现在在单位吗?”

  “是,秦叔出什么事了?”裴靖东蹙着眉头,讲着电话下了,蹬上鞋子,肩膀夹着‮机手‬,弯把鞋带系好就往外走。

  “郝贝跟我吵架,跑出去了,这会外面下雨,估摸着最多跑到办公楼下面,你带她在你那里休息一晚上,好好的劝劝她,她想自己杀掉方公道,被我给打了!”秦立国尽量简略的说了一下他跟郝贝吵架的原因,就是想让裴靖东明⽩是个什么事儿,千万别跟他一样再把郝贝给训了什么的,不是让裴靖东训,只是让他劝哄一下,毕竟打骂的多了,孩子的逆反心理就更強了。

  “什么?你打她了?你凭什么打她!你怎么能打她!”裴靖东的声音倏地就拔⾼了,那凶神恶煞的质问语气就像是凌厉的冰刀一般,透过电波传到秦立国那边。

  “我怎么就不能打她了,她要做的事情就不对,再说了,我是她爸,打她一下能怎么了?”这把秦立国都给气⽩了眼的,这是质问他的吗?这是他女儿,他打一下怎么了?还轮得着别人来教训吗?再者说了,郝贝现在的心态不对,他要是不阻止,那真要像她自己说的那样,去把方公道做了,可能整个事情就这么断了,这样真的好吗?

  理是这么个理,但听在裴靖东的耳朵里,就是千万个指责秦立国的念头都生起来了,埋怨着:“就算她是你女儿,你也不能打她,她又不是三岁小孩儿,都是结了婚的,有老公的人了,你怎么能打她,你要是生气你来打我就成,你打她,你居然敢打她!”裴靖东这会儿已经是蹬蹬蹬的三步并了两步在下楼梯了,但还是在跟秦立国理论着呢。

  秦立国也让气乐呵了,反问道:“照你这么说,明知道她要做的事情是错的,你也不会阻止她,这就是你对她的爱?”

  裴靖东让问的一怔,从来没有想过这个问题,可是却一直就是这样做的,不管郝贝做的是对是错,除了男女设防问题上的其它问题,他好像从来都没觉得郝贝做错了,对待郝贝的心情就像是精心的在娇养着的一个宝贝儿,不管是对是错,不管别人如何在说,他都觉得她是好的。

  “如果她要杀一个人,我就是她的刀。”说完这句话,裴靖东毫不犹豫的挂断了电话,因为已经看到在大雨中奔跑的郝贝了。

  郝贝心里就特别的难受,雨⽔密密⿇⿇的打在脸上,打了发,更的是那颗被秦立国伤了的心,为什么就因为一个丁柔,就因为丁柔是她的生⺟,就要牺牲掉养⽗⺟一家呢?为什么就不能想想她的感受,你不知道她有多么的自责,如果不是一心扑在生⺟丁柔的事件上,那天,她也不会心急的没跟小宝说话的机会,如果给了小宝说话的机会,会不会结果就不一样了?她总是这么去想,却又知道,没有如果,只有结果,结果就是小宝死了,郝爸爸和郝妈妈也死了,是她害死了这些陪伴了她二十多年的家人早早的就去了…甚至她还不能完成郝妈妈最后的嘱托…

  裴靖东一个快步上前,就把郝贝给拽到了怀里,气得眼都红了,一把抄起她,耝鲁的抗在肩头就往楼道里走去,到了楼道里没下雨了,也不顾她的挣扎把就这么一路抗着她到了办公室,一进休息室,就把她给扔在上,没等郝贝反应过来呢,就被蓝⾊的被褥罩了顶,黑庒庒的一片,被子里带着男人特有的气息,这让郝贝隐约有点心安,也就不挣扎了,安心的窝在黑庒丈夫的被窝里,让那点点暧意慢慢的腐蚀她的⾝心…

  裴靖东是没功夫搭理郝贝,先去浴室把热⽔打开,等満室都是热气的时候,才走出来,把被子一掀,就动手去剥郝贝⾝上的⾐服,真就没功夫想别的,但郝贝却想多了,觉得这人真是禽兽,她还刚被她爸打了呢,怎么会有心情亲热呢,所以就挣扎的特别厉害,还泣声的埋怨着:“裴靖东,我都被我爸打了,你还这样对我,你就不能让我伤心会儿吗?”

  裴靖东⽩了她一眼,语气不怎么好的哼道:“哼,我要是你爸,我也得揍你的!”你自己什么样的⾝体你不知道吗?简直就纸片子一样的了,还敢下着大雨的往外跑,还想不想好好的活着了,还想不想一起活到老了?

  郝贝让气红了眼,刚收住的金⾖子又开始往下涌,一颗颗的盈満了双睛,一滴滴的打在脸颊上,灼的肌肤*辣的疼着,幽怨的眼神就这么凝着裴靖东,満腹的委屈没处诉,又被他这样说,心都疼了,撇撇嘴,放声大哭起来,像个受了委屈的孩子一样,伸手捶打着他的膛,哭闹了起来。

  “呜呜呜…那你揍啊你揍啊,打死我我就不用去想那么多了,你知不知道我有多恨我自己,我恨不得我自己去死,可是我又胆小的不敢去死,我怕我死了你们会伤心,我怕我死了小瑜和小曦又会没有妈妈,呜呜呜…我更怕我死了到了地底下也不敢见我爸我妈,还有我弟,呜呜呜…为什么死的不是我,是我该有多好,我就全还给他们了,我本来就欠着他们的,现在欠着的又是三条命啊,三条!”

  裴靖东就这么任她捶打着发怈着,但手上的动作却是一点也没有停顿的,而郝贝只顾着诉苦就更没发现自己早就让人剥的没一片遮⾝之物了,直到男人耝粝的大掌握住她的细把她给抱起来时,她才惊觉自己居然让脫光了,脸上又是一阵*辣的,和刚才被打时的热又是不同的,灼烫的整颗心都颤抖了,脚指尖儿都羞红了一样的卷缩在一起。

  裴靖东则没想别的,这会儿她就在自己眼⽪子底下脫的光溜溜的,他的脑子里想的也只是这半边脸怕是要肿了,这是办公室没有可以做饭的地方,煮蛋消肿这事儿就别想了,那总得想办法把这脸上的肿给她消了的,不然明天半边脸都得肿了不说,连眼晴也得肿了…就这么抱了人进去,把她往淋浴下一塞,自己就要出去。

  淋浴的⽔对于刚淋过雨⽔的郝贝来说,真就是太热了,刚唉着⽔⾝子就打了个战栗,的她就跟着裴靖东的脚步往外走了一步,可刚走这一步就裴靖东就回头,一脸黑的看着他,牙齿咬的咯咯作响的低吼出声:“给我站那里冲着不许动!”他还得去给她弄点祛寒的东西去,要不然肯定就不会让她一个人洗的。

  郝贝让她吼的一吓了一跳,那样的眼神太过凶狠,她只能乖乖的又站在淋浴下面,就那么似怨似嗔的看着那黑面神一样⾼大的男人。雾气袅袅间,她如⽟似雪般的纤体成了他眼中最人的山⽔画…男人的双眼危险的一眯,刚才没功夫去看的现在都看到了,了眼⼊了髓,全⾝每一个细胞都叫嚣着沸腾了起来,喉咙滚动着呑咽着口⽔发出响亮的咕咚声,就像是遭遇了龙旋风一样,脚和手都不受控制的要往那漩涡的中心去了,但脑子却格外的清晰,告诉他小不忍则大谋,得把重要的事儿办了再来办她。

  郝贝也让吓的⾝子一抖一抖的,男人那样的眼神她太过悉了,虽然有点‮涩羞‬,但她的心却微微的颤抖着有点发烧了,这个时候的⾝心都需要他的伪籍,但却又矜持的不敢有任何动作,只是轻轻的闭上了双眼,任热⽔冲刷而过,默默的等着他的到来。然而…一秒两秒,心里数到五时,却听到一声咔嚓的关门音,脸儿更好,⾝儿更抖,想着下一秒他会扑上来对她做那些最‮涩羞‬的事儿,但下一秒却什么也没有发生,依旧是温热的热⽔,空气间好像还少了一味什么东西,隐隐的让她不安,匆忙的睁开一双美眸,着急的往门口的方向看去,却只看到被关上的,冷冰冰的门板,満腔的热情就像是被一盆冰⽔劈头盖脸的砸下来一样,冷到心间去了。

  你以为裴靖东就好受了,关上门时,自己靠在门板上有三秒钟就没有动一下的,就跟刚跑完三十公里负重越野似的,着耝气儿低头看自己,暗骂太禽兽,平复了下心绪才走到外面的办公室里,拿起电话拨了个号码出去,抬头看着墙壁上的时钟,都晚上十一点了。

  展翼就是个苦的,才刚睡着就被裴靖东给叫醒了,还没听太真切,追问了一句:“哥,你是让我洗好了姜,切好了给你送办公室吗?你是感冒了吗?”

  裴靖东挂上电话时,坐在办公桌前就没有动的,估算着展翼过来的时间,想了想,不放心的又进了休息室,轻敲了下浴室的门跟郝贝说:“你快点洗了出来,我让展翼送了姜过来,一会给你煮⽔喝,我先把被子给换了。”

  说罢就把了的被子给扯到地上去,再从柜子里抱出⼲净的被褥补上,这才走出去,顺带把休息室的门给带上了。

  郝贝听到裴靖东说话了,脸红的不得了,那颗冷下去的心又回暧了,你看她这人多善变吧,本来都觉得这个男人真是的,扔她一个人在这儿洗,还是不是男人了啊,现在听到男人说的话,又是一阵的脸红心跳,这才是真男人,知道关心她疼她爱她,可是…这个过程没有持续很久,又被心底一下小人儿给镇庒了。

  展翼动作很快,主要是因为以为是裴靖东淋了雨了呢,提着家里的医药箱和几块洗⼲净切好的姜就过来了,这里虽然不能做饭,但是煮个茶还是可以的,穿着雨⾐风风火火的就过来了,连温度计都是提前拿在手里的,就怕裴靖东病了,真就再没有比他更有爱的兄弟了。

  推门的时候就嚷嚷着:“哥,这么大的雨,你没事出去跑什么啊…”然后就看到裴靖东一⾝军装的衫⾐西端坐在办公桌后,脸上⾝上没一淋雨的痕迹,正在这时,郝贝也刚刚从浴室出来,裹了军绿⾊的浴巾⾚着脚往外走,听到外面的声间一愣,小步跑着到了上,掀开被子就钻了进去。

  那展翼也不是真傻啊,这动静肯定就是听到了,一脸坏笑的看着裴靖东,哦哦了两声,眼神暧昧的冲裴靖东挤挤眼,乖乖的把东西给放下调侃了一句:“哥,那个零点么,我就回去了,*一刻值千金,你放心,我不会给我嫂子说的哟…”

  裴靖东抬头,飞了展翼一记刀子眼,等他出去了,才快速的起⾝,先到门口把门给咔的一声从里面给反锁了,这才走到茶几处,把姜茶给煮上,又在药箱里翻了翻,找了两片感冒药扣出来,又倒了⽔,端着去推休息室的门,推开就看到上那鸵鸟似的把自己缩在被子里的郝贝,嘴角上扬勾起一抹带笑的弧度,心情极慡的往前走,扯开被子把她抱出来,带笑的看她羞红的脸说:“先吃两片感冒药,一会再喝点姜茶。”

  郝贝是最讨厌吃药的了,因为小时候总是大灾小祸不断的,所以药也没少吃,所以长大后能不吃药的,她从来就不吃药,但就这破⾝体,就像裴靖东想的样似的,纸片子一样,今天淋了雨,要是不吃药,明天准得感冒了,感冒了事儿倒不大,但就怕发烧,这个可痛苦死个人的了,故而乖乖的把药给呑了下去,眉头皱的都能夹死蚊子了,可见这吃药真就是太痛苦了。

  “乖宝贝儿真听话,先睡会儿,等茶好了,你再喝。”裴靖东奖赏似的亲了她额头一记,把她往被窝里放,自己半起⾝,就要出去看看茶好了没有的,但是这女人就那样小鹿斑比一样的眼神瞅着他,⽔汪汪的大眼里満当当的全是依赖,这真是在很大程度上満⾜了裴靖东的大男人心思,没忍住一低头就去亲她的小嘴角,她比以往任何时候都热情,热烈的回吻着他,让他肆无忌惮的亲她,她…换着彼此的味道,可待更进一步时,郝贝却伸手推开了他,嘟囔着:“还没喝姜茶呢?”

  裴靖东一个醒神,心底狠狠的鄙视了自己一记,状似不经意的问了句:“要不咱不喝了,老公给暧暧…”

  “好啊好啊,老公给暧暧,比什么都管用。”讨好的去抱着男人,一脸的贼笑,那点儿小心思都写在脸上呢,就等着裴靖东这句话呢,姜茶什么的难喝的要死,喝完整个人从嘴巴辣到心坎上,那滋味可痛苦了呢,她才不想喝呢,再说了都吃过药了,就算是感冒也没事的了。

  不曾想人家裴靖东早看出她的心思了,故意那么说不过是逗她玩儿罢了,大掌捏在她的小pp上,咬着她的耳垂子低语着:“跟我玩儿呢是吧,等着收拾你的。”说罢就起了⾝,一刻也不停留的往外走去,时间就想是算好了一样的,煮茶的⽔壶刚好发出蜂鸣音,裴靖东‮头摇‬失笑,这个时间卡的可是刚刚好呢,多一分不多,少一分不少,刚刚好可以让他有时间让茶再闷一会儿,他把自己的大杯子洗一下,就够用了。

  休息室里的郝贝脸红的都恨不得去撞墙了,真是越想越觉得自己丢脸,所以当裴靖东进来时,她就死活也不起来,最后还是裴靖东一口一口的给喂进去的,这一晚上自然是少不了的恩爱绵。

  当一切*罢,郝贝那张小脸儿红的都快滴⾎了,全⾝懒洋洋的,柔弱无骨的趴在男人的⾝上,支着小胳膊拿眼去瞪他“你出来我有话跟你说。”

  “就这样说呗。”裴靖东也是一脸的餍⾜的神⾊,伸手抚着女人光滑的脊背,伸手扯了下被子,就算是大汗淋漓过,也怕她会再生出病端来的,爱怜的拉下她抱在怀里,才轻喃着叮嘱:“别刚出点汗,你就爬出来散风,明天生病了就有得你受的了。”

  郝贝的眼中一热,有些不忍,但却还是说了出来,她说:“裴靖东,你帮帮我吧,我实在没有别的办法了,要是不杀了方公道,我就得痛苦死,或者你帮我把方菲给弄出来,两条你选一条,你帮我啊,一定要帮我。”

  裴靖东的眼眸一暗,不知道是他太敏感还是怎么了,总觉得郝贝变了,就像现在这样的话,以前的郝贝是不会说出来的,从什么时候变了呢?好像就是在郝家人死去之后,郝贝就这样了,好像不是以前那个郝贝了,变得只会为了她自己的目的,可以不择手段,但真让裴靖东这样说吧,好像又有点站不住脚,毕竟上次去找方柳的事情,也是他自己主动提起,并不是郝贝先说出来的。只是现在却一点也没有冤枉的就是郝贝说出来去让他帮忙去杀方公道这样的话,这让裴靖东心里莫名的不舒服,爱一个人是这样的爱吗?爱一个人不应该是像他一样,知道她想杀人,他就给她去当刀,不让她受到一丝一毫的伤害。但她却是把他给推了出去当刀,自己愿意给她当刀使是一会事儿,她把自己当刀那就是另外一种感觉了。

  正在他这么想的时候,郝贝又抓着他的肩膀恳求着:“我想学习击,可是找谁都没用,你教我好吗?我自己一个人去解决这些事情,你教我行吗?”

  不得不说恋爱中的人智商都是负的,别管男人女人是个人都一样的为负智商,就像裴靖东一样,平时多精明的啊,这会儿愣是没有看明⽩郝贝看穿了他。

  没错,郝贝看穿了裴靖东的心思,毕竟是睡在一起的两个人,对彼此的了解都是到了骨子里的去了,有时候一个眼神就能明⽩对方的想法是什么,就像刚才裴靖东的怔愣,看在郝贝的眼里就是这男人起了疑心了,要不然怎么说女人心海底针呢,男人的心思能看透,女人的心思你不见得就真的能看透的了的。

  “好,我教你,你别急,这个事儿不是你急就能行的,方公道不是那么容易就能被阻击的,别说你不行,就是我自己都不敢说能行这种大话的。”裴靖东哄着劝着,就是想先把郝贝给稳下来的,可他却又不是敷衍郝贝才说这样的话的,让郝贝学学击,他觉得这不是什么坏事儿,实际上他早就想让郝贝好好的学一些防⾝的功夫,这样最起码在遇到危险的时候还能有点自保的能力,至于杀人这会事儿,他相信郝贝的善良是不会做出这样的事儿的,另一方面,方公道真就不是郝贝想像的那么简单,别说自己了,就是方桦在方公道的⾝边那么多年,不也才弄明⽩方公道有替⾝这么会事儿么?

  方公道可是个狡猾极了的人,包括平⽇在方家,你看方家戒备森严,出⼊都不让带器械的吧,但就算这样,也是有替⾝的,上次在苏家挖地的时候,就可见不一般了,谁不敢保证方公道的替⾝是谁,开打死的有可能就是你最在意的人都说不准…所以这么多年过去,影子方面一直没有动静,就是怕错杀了自己人。

  也不知道是吃的药管用了,还是喝的那些辣呼呼的姜茶管用了,郝贝第二天起来神清气慡的,居然没有一点点感冒的痕迹。

  雨过天晴,小鸟儿在窗外叽叽喳喳叫个不停,郝贝在裴靖东的休息室里简单的整理了一下,就出去了。刚好裴靖东从食堂打饭上来,俩人窝在茶几上你一口我一口的就吃了起来,裴靖东边吃还边叮嘱着郝贝:“一会上班了,你去秦叔办公室,给认个错,不管怎么说你昨晚太冲动了,秦叔叔后半夜还打电话来问你怎么样了,可见这一晚上也没睡好的…”

  经过了时间的冷却,郝贝其实也能理解秦立国了,因为立场不同,有分歧就是肯定的了,不过她的心里还是不太舒服,埋怨着为什么秦立国就不能像裴靖东一样的理解她呢,殊不知,这爱与爱之间还是不同的呢,一个是你的男人无条件的爱你,一个是你的⽗亲,爱的前提也是不能让你出任何差错。

  八点半上班,秦立国一般八点之前就进办公室了,裴靖东这边跟楼下的门卫打过招呼了,只要秦立国一进办公楼就通知他,这边电话一响接起来,知道秦立国上来了,就招手让郝贝过来,给她拉了几下⾐服,⾐服还是昨晚上那套,放在空调下面吹了一个晚上给吹⼲的,不敢给她收拾的太精神,怕秦立国看到再生气,只是整了她的头发,便带着出去了。

  秦立国刚走到办公室门口就见到裴靖东和郝贝在那儿站着呢,而且裴靖东在训郝贝,没走到跟前就能听得到这小子训人训的有多假,明显就是做给他看的。

  “你说说你吧,怎么能一生气就跑,让秦叔担心你一晚上的啊…”“行了,别跟我这儿演戏了!”秦立国没好气的说着,狠剜了一眼裴靖东,说不吃味是假的,这是他闺女啊,他骂得这么狠,那怕知道是做给自己看的,秦立国心里也是不舒服的。开了门让人进来,就开始赶裴靖东去上班。

  “你去上你的班去,别没事往我这儿跑。”就这么把人就给这么赶走了,裴靖东也吃上味了,你看吧,以前就是秦汀语还姓秦的时候秦叔也不这样对他的啊,现在你就看吧,但吃味归吃味,心里却是抹了藌一样的甜,恶人让他来做,只要对郝贝好,别说让他当个恶人了,就是当只魔鬼他都不带犹豫的。

  另一边办公室的门关上后,秦立国才问了郝贝一句:“还疼吗?”眼晴就是盯着郝贝那半边被自己打的脸看着的,问的肯定也就是这个。

  郝贝‮头摇‬回话:“不疼了。”要说起来裴靖东对郝贝那也真是下了心思的,昨晚上一晚上那手就没停的拿着热⽑巾给覆,覆完了之后就用了点‮摩按‬油去,这会儿脸上的‮肿红‬早就让下去了,非但如此,那半边脸也让滋润的光滑细嫰的如剥了壳的蛋似的。

  得到这个答案,秦立国叹了口气,才指着进门就放在⾐帽架跟前的保温桶,不自在的跟郝贝说:“那里面还有早点。”

  郝贝是真没多想,反的就回了一句:“我吃过早点了。”

  秦立国瞪了她一眼:“食堂里的饭菜会比家里的好吃吗?”

  郝贝脸上一红,赶紧小跑着过去,这哪里是还有点早点啊,打开保温饭桶看着里面有小菜,还有花卷还有小米粥一看就是秦立国的手笔,昨晚生的那点气哟,这会儿就全部烟消云散了,把饭菜在小桌上摆好,才跟坐在办公桌前看文件的秦立国说:“爸,过来吃饭了。”

  秦立国没理她,主要是觉得老脸上挂不住,你看一你一生气就跑出去,跑出去还是让裴家的小子给劝好了,这让他心里不舒服。

  郝贝走过去乖乖的认错道:“爸,我错了,是我的错,你别生气了,您大人不计小人过,爸…”撒娇卖乖的说劝着说着,一直到得秦立国没辄,看看时间都八点十分了,再不吃早点的话就真吃到上班的时候了,他可从来不会这样的,便也随了郝贝的意走过去坐下来一起又吃了点。

  吃饭时也是郝贝一个劲的在讨好卖乖的,秦立国一般就不怎么说话,吃饭就吃饭,一顿饭吃的郝贝心都有点发⽑了,她爸这是还生她气呢,她现在可真就这一个爸爸了,郝爸爸郝妈妈都没服,她想哭时,委屈时可就这一个地儿可诉的了,可是这个爸还生气了,这让她有点发傻,眼泪丝丝的,异常委屈…

  秦立国不是没有看出来,只是这人就习惯了这样板着一张脸,平时也这样的,但平时没吵过架,郝贝没这么敏感,这会儿和就是郝贝太敏感了,但你让秦立国说点什么软和的话吧,他也就犯轴的说不出来。

  就在郝贝眼泪都快出来的时候,秦立国拿起桌上刚才一直在翻着的文件,走到郝贝跟前,出声道:“给你。”

  郝贝接了过来,傻愣愣地发问:“什么?”

  秦立国⽩了她一眼,没好气地道:“自己坐那儿看去,一个小时的时间,看不完可别说我没给你机会。”

  郝贝疑惑的翻开一页,就看到上面赫然写着一行黑字加耝的标题——影子007号任务详情,下面就是这个案子的全部资料,厚厚的几个文件夹都是秦立国筛选出来可以给郝贝看,但就算是筛选出来的这也是违规的,却也没办法,他只会用这一种方式告诉郝贝,他是怎么做的,不想让郝贝来。

  “爸,一个小时我看不完的啊!”郝贝嘟囔着,眼晴都没有离开这份文件的,秦立国看着墙上的时钟,可不管郝贝能不能看完,他的本意绝对就不是想让郝贝参与这起事件,而是想让郝贝对这个事件有所了解,这份资料是秦立国所能调来的关于影子在方公道这个事件上最全的资料了。

  一个小时有六十分钟呢,郝贝几乎是一目十行的看了半摞子的资料,耝略的看,本就不敢去细看,但就这么耝略的一看却也看出了不少的重点来,影子队体历来的女姓‮导领‬者,就只有裴静一人,但裴静只在刚接手之后便去世了,后来接任裴静的便是郝政国,但郝政国和丁柔又在一场海难中过世,这是他们一直认定,并在二十多年后才攻破这俩人死亡真相的事件,而后的‮导领‬者一直就是呼弘济,呼弘济没有受到任何方面的攻击,本来该要怀疑的,但秦立国在上面圈上了一个重点,那就是呼弘济绝对不会跟方公道狼狈为奷,甚至还在其中周旋了很多年,得到不少的‮报情‬,但最终也是毁在了这件事上。

  还有一小半没看完,资料便被秦立国给收走了,郝贝能记住的实在是少之又少,可以说资料一合上,她的脑子就一阵的空⽩,好像有很多东西,又像是什么也没有看到过一样的。

  “好了,你该回去好好的休息了,我这边还有个会,这份东西,出了这个办公室,不要对任何人说起过。”秦立国说罢,走到办公桌前的碎纸机处,就把这些文件,连同郝贝没有看完的全都给塞了进去,碎完了还不算完,直接在办公室里点了火把这些烧成了灰,才算作罢。

  郝贝眼看着那些她看过和没看过的就成了灰,心里别提有多揪了,但却也明⽩,这是秦立国能做的最自私的事情了,影子队伍中可能还有很多像是丁柔一样的被方公道给囚噤起来的人,而这一切的目的除了方公道一个劲的研发出一系列反人类的遗传医学之外,其它的就毫无痕迹,所以想要制服方公道,那真就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儿。

  不过郝贝总觉得有些什么东西是让所有人忽视了的,她在快走到家门口的时候,脑海里猛然就出现方公道跳进棺材的中那一幕,简直就是跳梁小丑!可是就算是跳梁小丑也会有它的目的的啊,小丑的目的就是逗人发笑,但那天的方公道的目的显然就不是逗人发笑的,他的目的是什么呢?郝贝有点摸不着头脑,进了家门,没一会儿换了⾝⾐服就又出门了,家里有个吴哲在啊,她一进去就被吴哲问东问西的,都是问她那个软件的事儿,给她烦的不行,所以又出来了。

  站在门口,习惯的往右边看了一眼,那是裴雅家的方向,可是秦立国说了让她离裴雅远一点,而且她现在有自己想做的事儿了,也就没有时间陪着裴雅玩了,故而抬脚往反方向行去了。

  却不知,就在她在犹豫的时候,一边停着的车子上,李秘书也是频频的抹汗,这是江穆的命令不许郝贝接近裴雅一步,就让李秘书全天候的在这儿守着,看到郝贝要进裴雅家,李秘书肯定就是要来拦的,而且江穆还放了狠话,要是连郝贝都拦不住的话,这李秘书也是可以下岗了的呢,故而看到郝贝没去裴雅家,李秘书暗自庆幸的都想挂串鞭炮庆祝一下的了。

  郝贝在这里除了自家人之外,也就跟苏家最悉,所以出了大院就打车奔着苏家去了,这几天没来看苏爷爷,她都觉得有点想苏爷爷了呢,当然她是不会承认,她这也是想到从苏爷爷这里打听一些事情的了。

  郝贝到苏家的时候,苏爷爷正在院子中的花圃前忙活着,地上全是被拔的花苗,郝贝远远的就看到了,大步走过去就问:“苏爷爷,你怎么把这些全拔了,到了移苗的时候吗?”

  “啥子,移苗?这玩意还用移苗?”苏爷爷诧异的问着,这把郝贝给问懵了,这是草莓苗,本来都是成拢的种的,但苏爷爷那会说在这里育了苗给移到大的花盆里去种成那种可以观赏又能吃的那种,而且现在这苗儿就有点小,这个时候移苗,就连郝贝这个从来不懂的人也知道肯定一移就死了的。

  “爷爷,这是草莓啊,你不是说…”郝贝就把先前苏爷爷撒种子时说的话给重复了一遍,心里也有点不踏实,这苏爷爷是不是脑了不好使了啊,这些全是他之前说的话,你瞅他现在听着,怎么満脸不屑的神⾊呢?

  “呵呵,那一会把这些给种过去就行了,这玩意长的快着呢,我瞅着这苗子太密了,怕都长成细脖子的,才给剔了的…”苏爷爷说着话,又低头拔了一颗,真是‮疼蛋‬的紧哟,你说就种个草莓还那么多讲究,这玩意在他家那块儿就是一拢一拢的种,土⼲了再浇了⽔就成了,可是刚才听丫头说的,先前还打算用牛去灌溉,哎哟个喂,这得是多浪费多奢侈的种法啊,真比种什么名贵的兰花都要娇贵了呢。

  郝贝在苏爷爷这里一待就是大半天,一直到下午裴靖东给她打电话的时候才告别了苏爷爷往外走去了,中午的时候给裴靖东去过一个电话就是问他什么时候带她去学击这个事儿的,所以裴靖东知道她在苏爷爷家里的,特意就过来接她了。

  上了车就跟裴靖东叨叨着,就说苏爷爷真是年纪大了,好多事儿都不记得了,特别是那个草莓的种法的事儿,早先不是那样说的啊,可现在就不那样种了,本来她还很期待牛灌溉出来的草莓吃着什么味儿呢,这下没得盼了。

  裴靖东打着哈哈应付着,红灯的时候又特意的看了郝贝好几眼,确定这姑娘没有在装时,嘴角狠狠的菗了菗,默默的在心底给苏爷爷上了一柱香的。

  裴靖东教郝贝击也是真心实意的教,并且教的很详细,连各类支的类型都有给她讲,郝贝也是认真的听,但走没走心就不知道了,只是在这天晚上的时候,没忍住,跑到场上望着黑庒庒的天空给莫扬去了一通电话。

  挂上电话郝贝回到家里就开始翻箱倒柜的找东西,莫扬告诉她说方公道一直在往海上的方向努力着,跟意大利这边的狄龙有密切的合作关系,最近莫扬他们这群人就帮着在太平洋公海一带下了许多潜⽔艇似乎是要找什么东西。

  莫扬不提郝贝还没有想到,莫扬一提郝贝又想到方公道跳进那口红木棺材里的场景,是的,必定是要找什么东西的。不然也不可能是那样急切的神情,这个事儿似乎也不是无迹可寻的,她之前就被盗走过很多东西,包括那年在南华,她家的房子着火,郝妈妈都告诉她东西被人翻找过来,唯一让她蔵起来的就只有一样说是她亲生⽗⺟留给她的一件信物——那颗珍珠。

  这个事儿她没有给任何人说过,首饰盒里也没有出现过那颗珍珠,其实没有人知道,爷爷早把那四颗珍珠给了她,而她更是把那四颗⽩⾊的珍珠给染成了七彩琉璃珠,就这么扔在她的首饰盒內一堆的珠子中间,为这个,她在外面的夜市摊上还买过不少这样大小的珠子做饰品的。

  每天拉开菗屉都能看到那一串琉璃彩珠子,就连宁馨也是开过郝贝的菗屉,都从未往那一大串七彩的珠子上放一米米点眼神的,可见这个伪装是相当成功的。当时爷爷告诉她,这珠子是家的,就是留给她的,给了她就是她的东西,也不是什么多值钱的东西,只是意义不同,她也怕自己弄丢了,才给这么弄了的,只是没有想到会有用到的一天。

  七彩琉璃珠,总计十四颗,十颗是真正的琉璃珠,其它四颗,只有她自己知道是哪四颗,这是用一种化学原料给裹成的,唯有用浓肥皂⽔过后,才能显出原来的面貌的。郝贝伸手‮开解‬绳子顶头的活扣,取下一颗珠子进了卫生间,洗手池里放了小半池的⽔和一颗红⾊的珠子,手不停的冲洗着肥皂,⽔慢慢变成浑浊的啂⽩⾊,再慢慢地变成了红⾊。

  等郝贝再出来时,脖颈间赫然就有一颗⽩⾊的珍珠挂在上面,珍珠的个头真的就不小,并且闪闪发着光,要是放在火上那么一烤的话,肯定能看到里面的一个傅字。

  事情出乎意料的顺利,几乎在郝贝戴上这颗珍珠的时候,这颗珍珠就被人盯上了,这是从国外传出来的消息,说四颗珍珠在国內出现过,那国內这边方公道不可能不得到消息,跟郝贝的猜测没差太多,黑市上掀起了一串珍珠热嘲,珍珠的行情,特别是顶级珍珠的行情渐长,原先出售一百万左右的,这会儿都涨到一百五十万,就这还供不就当应求呢。

  郝贝的这颗珍珠在脖子上并没有带很久,不过一天的功夫,就被人给抢了,那是从呼小筠家里走出来之后,就被抢了,一点意外也没有,郝贝没争没夺就站在那儿让人给抢了。

  画面回放:郝贝这天早上特意选了一件跟这颗珍珠很相配的⽩⾊v领短袖,穿上之后就把这个珍珠项链给露了出来。下楼的时候宁馨还特意的看了一眼,只是说了句很漂亮,其它的也没发现哪点儿不对劲的,倒是秦立国还特意看了一眼郝贝脖子上的项链,视线在那颗珍珠上停留了几秒钟,然后就移开了。

  郝贝吃过饭就打车去了呼小筠家。

  呼小筠最近过的别提有多惨了,她也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办才好了,你知道柳晴晴那边就是那样的吊着她,不给句痛快的话,给钱,现在是再多的钱也不行了,就要郝贝最重要的东西,可郝贝最重要的东西是什么?又没个准话,你让呼小筠怎么办?以前还天天看着方菲的照片,现在是连张照片也没有的了,自己都经常的问她自己,是不是方家的人就是骗她的啊?本就没有这个孩子的,再说了那孩子长那么漂亮就能确定就是她生出来的女儿吗?会不会是胡弄她的。

  这么想着心里就各种的不舒服,最后对这事儿也就不是那么的上心了,她这儿不上心了,倒是柳晴晴那边上心了,给呼小筠来了个电话,说要是郝贝过来的话一定要通知她,就是在郝贝来之前的时候给呼小筠打的电话,就好像算准了郝贝会过来一样的。

  这不,郝贝刚来,才进屋,郝贝就给柳晴晴发了消息过去,约好的暗号,发了一条‮信短‬过去,就陪着郝贝说话了,说的还是方菲的事情。

  其实呼小筠都不知道这孩子叫方菲,自己还给起了个名字叫郝泽瑞,这会儿听郝贝一讲,很是动,这么说就肯定是她的孩子了,真是她的孩子,你就是要她的命她都能舍的。

  “姐,求你了,我求你了,你救救我的女儿好不好,你知道我从小就⽗不疼⺟不爱的,我的梦想就是生一个我的孩子,把我的孩子好好的养大的。”呼小筠是直接就给郝贝跪下了,就一个劲儿的说这个救孩子的事儿,真是脸不要命不要都没事儿,生了女儿就像是第二个她自己一样,无论付出多少,她都要把自己的女儿给救出来好好的抚养成人。

  郝贝今天过来就是走个过场的,东西拿出来了,总得找只手送出去,她就是想看看这个东西是不是方公道想要的,这个就是有点冒险,却又不得不这么做,她必须先确定了方公道要的东西之后才能拿出下一步的行动目标出来。

  所以在刚走出呼小筠的家的时候就被一个骑摩托车的小伙子给抢了脖子的项链,项链就是一个很细的银链子,不是什么值钱的东西,被抢走时,郝贝站在那里好一会儿才回神,这一幕就像是曾经经历过的一样。

  在郝贝小时候,遇上过这样的事情不在少数,她记得读小学时,放学都会遇上一些⾼年级的孩子抢她的书包,所以那时候她一般都不带课本回家,因为带了课本回家,路上可能会被抢,那时候她经常的丢东西…开始是抢她书包,后来就遇上一些孩子,穿着校服,却不是她们学校的,就来搜她的⾝,就这样的似乎有一年的时间才消停的。

  现在郝贝才算是明⽩过来,原来从那么早开始就有人试图从她的⾝上拿走一些什么东西了,可是你说她⾝上的东西,有什么是值钱的呢?小时候她家穷的跟什么似的,别说值钱的了,连零花钱都没多少,那时候都是郝爸爸每天给她个一⽑五分的当零花钱的,想到这儿又是一阵阵的揪心的疼,又想到死去的郝爸爸和郝妈妈了,心中就更加坚定了自己的想法。

  裴靖东赶过来的时候,郝贝的项链已经被抢了,站在那儿一个人发傻呢,裴靖东大步的走过去,抱了郝贝在怀里然后才问着:“刚才那摩托车没撞到你吧?”他半小时前给郝贝打电话要去接她的,约好的今天去击场的,可郝贝让他晚一点到这个地方来接,这个地儿还是裴靖东给郝贝找到的,你说能不明⽩郝贝是来找谁的吗?所以就赶紧驱车赶了过来,可是没想到刚一来就看到那么惊险的的一幕,那摩托车明显就是冲着郝贝去的,动作极快的一只戴着黑手套的手就冲着郝贝去了,当时把裴靖东给看得恨不得飞过去,幸好只是抢了东西人没事儿。

  郝贝在裴靖东的怀里安静的呆着,就像是让吓傻了,完全的呆愣住,没有了任何的反应,一直到裴靖东把她给塞进车里,她才悠悠的吁了一口气,终于是明⽩了,原来是这么一会事儿。

  裴靖东看着郝贝不对劲,可是哪儿不对劲又说不上来,你问她是不是吓着了,她乖巧的点点头,你告诉她不要怕,她也是温顺的点着头,就那样的平静,可就这样的平静就是太不对劲了,怕也得有个怕样,可郝贝的样子,让裴靖东更觉得害怕一些。

  到了击场的时候裴靖东这种感觉就更加的強烈了一些,你知道刚开始的时候,就算是昨天,郝贝也不是这样的态度的,那个时候的郝贝多积极啊,就像是一个求知旺盛的‮生学‬一样,双眼亮晶晶的看着你,当时裴靖东还在想,就别说是让她学了这个能自保了,就是光看她这样的眼神自己也是醉了的,但是今天就不一样了,郝贝平静的就像是换了一个人似的,就那样一个口令一个动作,连你抱着她,对她做的一些亲昵的小动作,她都平静的视若不见。

  “你今天到底是怎么了?”裴靖东松开她的手,无奈的问着。

  “我…”

  郝贝也知道自己今天这个样子不对劲,就像是她当年⾼考的时候一样,别人都紧张,她却不紧张,因为她已经预知到了结果,她肯定就是能考上的。现在也是这样,基本上已经确定了方公道的目标就是那几颗珍珠,但这珍珠,郝贝记得当时爷爷说的,总的是有十二颗,其中六颗是被‮家国‬给收缴了的,还有一颗是在她这儿找到的,其余的三颗是爷爷回购回来的,这加起来也只有十颗,还有两颗珍珠完全就没有任何下落的,那么这样的话,她是不是可以设想这些珍珠另有用处。

  这不噤让她想到了那个在南华老家丢了的奇怪的古铜⾊小匣子,那个小匣子,她相信应该就在方公道的手里的。

  这会儿満脑子就是那几颗珍珠的去向,还有她手中的四颗今天被抢走了一颗,就只有三颗了,这珍珠上如果真的大有文章的话,那么自己只有这三颗珍珠真的好吗?

  “郝贝,我们是夫,你有什么话是不能告诉我的吗?”裴靖东扶住明显走神了的郝贝着急的问着,眉头都皱的紧紧的。

  郝贝这心里头真是的一团⿇了,又被裴靖东这么问着,真是有点装不下去的节奏了,伪装不下去了那就装晕吧,可装晕也是个技术活啊,她不在行,唯一能做的就是盯着他的,闭上眼就啃了上去,不管不顾的啃上去,就怕他再问什么,击场里一个场地就是你们的‮人私‬空间,这种地方轻易不会有服务员过来的,一场击场里的情热在必行,却又被理智给打断,这地方不可能没有‮控监‬的,肯定就不行…

  出来时,裴靖东也是让惹得火急火燎的,倒是郝贝平静的可以,低着头戳自己的手指玩,不敢去看男人那灼热的眼神,裴靖东趁着红灯的时候,捏着郝贝的小手把玩着,状似不经意的说着:“郝贝啊,我把你当我老婆,可真就是我亲老婆,你说我是你亲老公吗?”

  郝贝心房一震,猛然抬头去看他,人家却没等她回话,不知是巧合还是刻意,正好绿灯,裴靖东一踩油门,专心开门,留下郝贝暗自揣测是怎么会事儿,很久之后郝贝还在想这天的事儿,绿灯亮了,他要开车,自然会放开她的手,当然这个是后话,且不细表,先说眼下。

  两天后,当裴靖东看到出现在郝贝⾝边的弗瑞德时,看向郝贝时,剑一般地浓眉一眯,眼光深沉,抿了并不去问弗瑞德的出现是为什么,倒是郝贝心虚的解释了两句。

  “是莫扬…”往莫扬⾝上推,说是莫扬知道她被抢了的事儿,怕不‮全安‬,所以让弗瑞德回国保护她的。这个说词一听就假,莫扬怎么就那么快知道她被抢了的事儿,再说了她就是被抢了需要人保护当他是死人吗?还是当秦佑安的人都是摆设啊!就那天要不是郝贝刻意的甩开秦佑安派给她的保镖的话,她能被抢吗?

  “是么?那怎么着,击还要去学吗?”裴靖东没什么好语气的问着,眼晴就一直盯着跟在郝贝⾝边的弗瑞德没放开过。

  “呵呵,那个,你还要上班,总是耽误你上班也不太好,我在想弗瑞德正好也在,就让他教我了…”郝贝一脸讨好的笑容说着。

  裴靖东轻点了下头:“成,那我这个前任教练总得跟新任的教练待一下吧。”语气平静,就没怎么动怒的样子,可郝贝还是听出了他生气了,虽然心底坚定了一些想法,为达目的真的可以不惜一切,但真的到了这个时候,心里还是隐隐的有点难过,但又有太多的东西庒过了这种难过,她只能选择去忽视这些…

  “怎么,还怕我打你新任的教练吗?”裴靖东鄙视的看着郝贝,一脸我在你心中就是这样的人么的神⾊,说不受伤是假的,这会儿満腔的愤怒就像条火龙似的,恨不得破体而出,但却強忍住了。

  “呃…”郝贝只好赶紧的往前走了几步,看着裴靖东站在那儿还在瞪她,又往前走远了一点。

  被留下来的弗瑞德耸了下肩,一脸不赞同的神⾊提醒着:“你这样只会把她越推越远。”

  裴靖东收回在郝贝⾝上的视线,转过⾝来,反问弗瑞德:“会推到你的⾝边吗?”别怪他说这样的话,女人有第六感男人就有直觉,直觉上这人三番五次的出现在郝贝的⾝边,可不单单的就是为了任务吧。

  弗瑞德一怔,而后失笑:“怎么,连我你都要防备着么?我以为你该防着的是莫扬,要知道这次是她主动找的莫扬,管莫扬要的人,如果不是我,也会有别人,莫扬真是个強劲的对手,明知道你和我的关系,却派了我回国。”在这一点上,弗瑞德其实是敬佩莫扬的,因为莫扬明知道他对郝贝动了心思,还派他来,从某种意义上来说,莫扬更加在乎的是郝贝的人⾝‮全安‬,一个保镖最多能尽全力的去保护雇主,但一个爱着你的男人,却能无条件为你送命的全力以赴去保护你,所以弗瑞德佩服莫扬,觉得莫扬才是眼前这位该防着的情敌,而非自己。

  但之于现在的裴靖东来说,不管是莫扬也好,弗瑞德也罢,还是任何一个男人,在情字方面,对他来说,都逃不过一个敌字。

  “我不管你是怎么想,但是有些事情,不是该她知道的时候,我希望你也能保守这个秘密,如果你还当我是你兄弟的话。”裴靖东淡淡地说着,眼神不再像从前那样的灼热,九年的时间,真就是太长了,长到就算他们是同而生,但距离产生的隔阂还是夹杂在俩人之间,而他又习惯了现在这种⾝份,再也做不来伏低做小的事情了。

  “当然,我可不想让她爱上这⾝⽪囊的,毕竟她可是裴靖东的子呢!”弗瑞德意有所指的说着,双眼定定的看着眼前的兄弟,和对方是一样的心思,时间会产生距离,曾经的亲手⾜,此时已然是壁垒分明到毫不相让的地步了。

  *

  跟弗瑞德在击场里只呆了一天,郝贝就有种相逢恨晚的喜悦感,跟裴靖东练了那么多天还停留在握手势上面呢,而跟弗瑞德学了一天,她已经可以近距离的打中靶子了,尽管只是打在靶子的外围,但这也让她‮奋兴‬了好久,双眼闪烁着喜悦的亮光,小脸上也都是晶莹的汗珠子,弗瑞德手指一屈,食指拭去她脸颊上的汗珠子,手中多了一方手帕,轻柔的给她拭着汗,嘴里还没停的跟她讲着动作要领。

  “心要静,气儿要顺,意念不能动…”

  可是你说这让郝贝怎么静的下来,这么亲昵的举止让她很是别扭,特别是眼晴就一直看着弗瑞德为她拭汗的那只手,这是室內击场,空间是密闭的,再加上她拿的这是真呢,⾝体本来弱,就特别容易出汗,前些时间裴靖东教她时,也有过给她擦汗的时候,就刚刚她还恍惚的以为眼前这只手是裴靖东的手呢,‮头摇‬让自己静下心来注意听弗瑞德的话,按着弗瑞德说的去做。

  距离这么近,弗瑞德不可能感觉不到郝贝的怔愣,不过他并没有点破,要知道真正教练可没有给学员擦汗这项工作的,除非是想吃⾖腐或者别有心思的,就像他,就是想让郝贝慢慢习惯他这些亲昵的举止的。

  时间过的飞快,击场內,郝贝从拔到举,动作一气呵成,虽然跟专业的不能比拼,但总算小有成效,更为重要的是,砰的一过后,靶子中了红心。

  开始的时候弗瑞德还觉得郝贝学这个玩意,没有三五个月的不可能有打中靶心的时候,但不过三天,就打消了先前的想法,‮生学‬的资质好,教练又是一级,郝贝不可能不出师的了,打中的机会,也是十之有一二就不错了,但这个成绩,已经让郝贝雀跃的一蹦三尺⾼了。

  机会总是给有准备的人,这句话恒古不变,机会就这么送到郝贝手上来了,说是机会,却也是鸿门宴。是方桦下的贴子邀请郝贝去方家一聚,但是这之于郝贝来讲,就是一个机会。

  也是这一次郝贝真正的明⽩了方公道不是她想像的那么容易对付的,但方公道有方公道的道,她郝贝自有她郝贝的法宝。

  弗瑞德现在就是郝贝的准保镖,出⼊到哪儿都带着这么一个小尾巴,方家的人也是见怪不怪的了,只是必须经过三次的检测才能⼊得內院,第一层就卸掉了弗瑞德随⾝带的支器械,第二层检验的时候就把弗瑞德那双军薛靴里蔵着的匕首给扣了下来,到第三层的时候,直接就让弗瑞德从里到外,连內⾐都换了一套崭新的家居服,连同郝贝也不例外。

  等换完⾐服走出来时,郝贝就有些气馁了,倒是弗瑞德对着她挑了挑眉头,以形告诉她,别担心,有他在,肯定就是有办法的,郝贝纵然不太相信,但却别无它法,她相信这个来见她的,肯定就是真的方公道的。

  却是没有想到这个真正的方公道,简直就只能用两个词来形容——简单,耝暴!

  刚进院子就听得咔咔咔,这声儿郝贝是一点儿也不陌生的,拜这些天的勤奋苦练的原因郝贝心中的惊,这是‮弹子‬上膛的音儿,看来自己的猜测没有错,这次来见她的不是任何的伪装,是真正的方公道,心底更是咬牙切齿的恨,这会儿是明⽩秦立国和裴靖东所说的方公道不简单了,光是刚才那些统一的‮弹子‬上膛音来说,这暗处少说都有二三十支眼对着她和弗瑞德呢,一个弄不好,就得被打成马蜂窝的,光是想想都是一阵儿的腿软,但对上方公道那张脸时,又是満⾝的正气。

  “呵呵,方爷爷您这是请我来吃子的吧。”郝贝笑眯眯的,満脸都是客气,但说出的话却是一点儿也不客气,直接就把事儿给捅直⽩了,懒得跟方公道废话的。

  郝贝这么直接,方公道也很配合:“你这丫头倒是会说笑了呢,你把那颗珍珠抛出来不就是想着今天的吗?怎么着,练了那么久的法,有点效果没?要不然来跟我这个老头子比试两把的。”

  “方老,小丫头片子,你就别吓她了,我来。”弗瑞德看着桌子上的一把,不用想就知道方公道玩的是什么把戏,就是要把郝贝给吓破胆了的,这老贼太过狡猾,弗瑞德还真怕郝贝撑不住场面的。

  “哈哈哈,你,弗瑞德,倒是没想到狄龙的⾝边养了你这么条狼呢。”方公道也没客气,鄙视之意就在话下,说罢就把捞起来扔给了弗瑞德,意思就是接受弗瑞德的挑战了,既然是你先提出来的,那就你先来了。

  这是一把左轮手,在扔给弗瑞德之前,方公道就手速极快的装上了一发‮弹子‬,也就是说六发中,分别每人三次机会,有一个人,一次机会会中这一

  弗瑞德接过时,心里也是没底的,不是怕,而是摸不准这方老贼的本意是⼲嘛,单纯的吓郝贝,还是真的想要有人命,很快后者就让他给否定了,但却在这时,有人嫌不够,主动登场…

  “爷爷,你怎么这样,家里请客你不请我们来的!”一道怪嗔的女音传来,程咬金成功登场,就是打扮的花枝招展的方柳,乍一看还以为是那家的⺟进院了呢,満头的⽑就连⾝上也是⽑茸茸的。

  方公道一看到方柳这一⾝风尘装扮,就各种的头疼,方柳这就是故意的,从开始让她陪客开始,就故意这么打扮的,你以为当方家的闺女有什么好的,这会儿正是多事之季,真的就为了稳住盘子,别说是让方柳去作陪了,就是方家的任何一个女人,方公道都是能舍得下的。

  别看方公道那么看种方怡澜,你问问他如果现在有人让他拿方怡澜命去换他要的东西,你看他换不换的。

  “呵呵,你当是什么好玩的事儿呢,有好玩的事儿爷爷肯定给你留着,现在你还是带着你的朋友回避一下比较好。”

  方柳庒就不想进来的,可是裴靖东的意思就是要进来,她就只能是作陪,现在脚都不动一步,要不是挂在裴靖东胳膊上的被拖着的那点儿劲,她都想往后跑的,可不是什么好玩意,她一点儿也不想参与这种玩命的游戏,但是看着那个已经把左轮手拿在手里把玩着的弗瑞德时,方柳心中的惧意又淡了几分,从小到大,有他们在的时候,她就从来没有怕过,角勾了抹笑意坚定的往前走,速度说不上快,但却也敏捷的夺过弗瑞德手中的左轮拿在手中,笑盈盈地道:“爷爷,来者是客,你怎么能让客人玩这么危险的游戏呢?”

  方公道鄙视的扫了一眼方柳冷嘲道:“客人不玩,难道你来玩儿?”不是他小看方柳,而是方柳没这个胆儿,此话一出,所有人都看着方柳,就连弗瑞德也一脸期待的神⾊看着方柳,方柳被架在一个⾼⾼的位置上,不作死就不会死,腿都要软了,但又不想被弗瑞德看低,刚想逞強,手中的左轮却被裴靖东给拿走了。

  “我来!”裴靖东说罢,就把对准自己的脑袋的位置,方柳那一口气松了一半,又不争气的红了眼,而郝贝的心都快要跳出来了,她宁愿是她自己来玩这危险的游戏,也不愿意让他,这一句话都没想完呢,又让自己给庒下了,儿女私情什么的,现在她没功夫顾上了。

  裴靖东自嘲的笑了笑,你看吧,这个女人现在学会狠心了呢,看到他做这件事儿,居然连眉头都没有皱一下的,罢了罢了…跟她计较这些,能气死自己的。

  咔咔咔——

  接连三声响过后,所有人都松了一口气,裴靖东扬手一扔,便朝着方公道掷了过去,方公道伸手一抓抓了个正着,而后眼⽪都不眨巴一下的就把对着他自己的太⽳,而后又是咔咔咔三声。

  六发‮弹子‬的里,连开六,居然没有一颗‮弹子‬,郝贝的眼晴睁的大大的,明显就不相信这些,这时候方公道又把把玩在手里,快速的卸了弹夹,展示里面的确是一发‮弹子‬也没有。

  与此同时,一道哈哈哈大笑声传来,又一个方公道走了出来,看着郝贝一行人,似真似假的表达着诚意:“,外面的热闹玩过了,那就⼊內吧。”

  这两个方公道,不管是从形体还是言语神态上来看,就完全的一模一样,如果非得要挑一点点⽑刺的话,还真是挑不出来的,别说郝贝看不出来什么了,就是方柳也是瞪大了双眼,早就听说爷爷有替⾝,这还是第一次见,不噤在想,那她平时见到的爷爷是真爷爷还是假爷爷呢?

  倒是裴靖东和弗瑞德两兄弟对视一眼,倒是看出点明堂来了,真正的方公道不可能在这两位之间,心底也是暗捏了把汗。

  一行人移步到屋內,佣人开始上茶,不看在坐的几位现代人打扮,光看两位方公道和这些佣人们,会以为是穿越到民国去了呢,上茶的女佣人清一⾊⽩⾐黑的佣人服,其它男佣人则全是黑⾊大长袍,唯有管家是青灰⾊的长袍,立于主位上后来笑着出来的方公道的⾝边。

  就这个状态你本就分不清哪个才是真正的方公道,郝贝也是愁的眉心都拢的紧紧的了…

  坐在那椅子上,郝贝都是一阵的心烦,特么的这简直就是酷刑,⾝心都受着‮磨折‬,要杀要刮倒是给句痛快的话啊,再这么下去,她怕她都撑不下去了,倒是其它几位丝毫不见一丝焦燥,就格外显得她处处不如人了,特别是连个方柳都比她镇定,更是让她心烦意的,尤其介意着方柳坐的那个位置,是在裴靖东的⾝边,那个他⾝边的位置本该是她的,可也只是个本该而已,想完又是一阵懊悔,这都什么时候了,还有心情去介意这样的事儿,坐不住了,便先发制于人。

  “方爷爷,你就说你请我来的目的吧,如果只是吃个饭喝个茶什么的,抱歉的很,我还有其它事要忙,你是不知道珍珠这会儿都被叫出天介来了,刚刚好我还有点,正好卖个好价钱呢。”郝贝说罢,便站起⾝,伸手掸了下⾐摆,做出一副要走的架式,可这又岂是她说来就来,想走就走的地方。

  “呵呵,你这孩子,说起话来就跟倒⾖子似的,都不容人有个缓冲的时间,不过话既然说开了来,那我也不怕告诉你们,今天他们能走,贝贝啊,你就在我这儿住下来,等你爷爷回来了,亲自来领你。”其中一位方公道如是的说着,另一位只顾着喝茶,真就辩不出哪个是真哪个是假了。

  “呵,开什么玩笑,凭什么扣下我不让走!”郝贝说着就要往外走,正在这时方公道幽幽地便丢来一句:“丫头啊,小曦那孩子是个人才还是蠢才全都在你了呢。”说罢,一拍手,便有黑⾐保镖走进来,把客厅里的电视给打开,但又不是电视,播放的画面让郝贝看着心惊,这个小区,她听裴靖东说过,城中城,是小曦现在生活的地方,是方公道的地方。

  “你卑鄙!”郝贝骂出声来,原来把小曦弄成接班人就是个幌子,用在这个时候才是真的。

  画面很快切换到一个居室房內,上的孩子睡的安详,丝毫不知脑袋上抵着黑洞洞的口,看得郝贝却是脊背上都一层层的冷汗,岂止是卑鄙这两个字能形容得出来的,简直就他妈的没有人,刀尖子一样的眸光就剜向裴靖东的方向,定格在裴靖东边上坐着的方柳⾝上,这可是方柳生的儿子,可笑之极,难道用你们方家女人生的儿子来威胁她这个孩子的后妈吗?

  “呵呵,方爷爷,你可真是会开玩笑,你这样做,让你孩子的亲妈看了得多伤心啊!”郝贝冷冷的说着,一副不为所动的模样,但心却如刀戳一样的疼了起来,默默的念着这不是我儿子不是我亲儿子,不是我生的,是方柳生的,要紧张也该是方柳这个亲妈紧张才是,可是你看方柳那个亲妈,人家有一丝一毫的紧张了么,除了开始的吃惊之外,就是一副看好戏的模样,那神情仿若在向郝贝‮威示‬一样的,好像在说你郝贝平时不是标榜着比我这个亲妈都疼爱孩子们,那么现在就看看你是不是真的疼爱孩子了!

  气氛就这么僵持着凝固了起来,裴靖东的拳头都握的咯吱吱的响,现在他的儿都在受到威胁,他却只能坐在这里,动也不敢动的,因为不承担不起动的后果,所以只能等!

  “好,我留下,你让他们走!”郝贝终于开口,说让裴靖东和弗瑞德都离开,她留下来。

  但是她留下来,裴靖东是不乐意的,不过还没有开口说不同意,就看到郝贝坚定的神⾊,那一刻,似是能看到她的心底一般,庒下要出口的不同意,和弗瑞德对看了一眼,起⾝告辞,方柳就被扔在客厅里,她是方家人,方公道不会把她怎么样,也没有人想到要带她走的。

  待裴靖东和弗瑞德一走,左手边的方公道,就是玩很敏捷的那位,便一伸手撕去了脸上的人⽪面具,赫然就是一个跟方公道的⾝量差不多的中年保镖,方公道是专门培养了一群这样的死士,当作他的替⾝,没办法,想杀他的人太多了,他不得不防。

  “呵呵,方爷爷你可真是让我刮目相看呢,不过你就不怕我认出你杀了你吗?”

  “丫头啊,你说你这么倔強跟你那个爷爷可真是一模一样的呢,你说说你杀得了我么,你又怎么能保证杀的就是真正的我呢,别说这些杀不杀的,丫头啊,你知道我手上有多少颗珍珠了吗?”方公道说到此处,比了个7的手势,一脸得意的又接着开口道:“总的十二颗,只要再拿到你爷爷手中的三颗,我就有十颗,就算余下的两颗下落不明,我也有办法的。”

  郝贝就特别的好奇地追问了句:“你就是要这十二颗珍珠,难道这珍珠能让你长生不老不成?”她就是猜测的,不曾想却是一语成谶,说到了正点上,只见方公道哈哈大笑了起来,伸手捊了一把花⽩的胡须便喃喃着:“小丫头倒是识货,你爷爷只告诉你这十二颗珍珠是傅家传家宝,却没有告诉你这十二颗珍珠的隐情吧!”

  方公道说的很是笃定,郝贝则是一愣,十二颗珍珠还另有隐情呢?秀眉⾼⾼挑起一副不解的模样。

  方公道看了郝贝一眼,倒是不怕把这些说给她听的,反正他现在的胜算是最大的,如果不是这样,也不会把这个秘密告诉给郝贝听的。

  “丫头啊,事到如今,老头子我可是很有诚意跟你做笔易的,我知道你们在乎的从来都不是长生不老,你们在乎的是人,你们是伟大的人,我方公道就是个老贼,就是个奷人,可不管怎么说,你拿的有我最重要的东西,我拿着的也有你们最重要的事儿,说给你听听,这笔易,对你来说不吃亏的,就是对你爷爷来说也是不吃亏的…”

  郝贝拧紧了眉头,直觉上方公道这次说的话不会是假的,因为要得到那几颗珍珠,或者其它的原因,必定会给出一个不错的筹码。

  方公道坐定了之后,像一个说书先生一般,以据说开端,说起了傅家的发家史。

  傅家的祖上当年也不过是个小渔民,小渔民就是出海打渔为生,哪里能发得了家当上大地主?实际上是在出海打渔的时候,救过当时xx国被叛‮害迫‬的xx国王查理一世,后查理一世归国除奷后,送过来的谢礼就⾜以让傅家摆脫渔民的生活,傅家便买了几艘船只做起了海运的买卖。就是在这海运的买卖当中得来了一张蔵宝图,据说是替秦始皇时东渡求仙的徐福的后人留下来的仙方,是能让人延年益寿,长命百岁的宝物,而打开宝盒的密码则就隐蔵于傅家的十二颗珍珠之中,只要把珍珠切割开来,便可见在傅字中间夹杂着一的串密码,那才是开宝物的密码。

  讲到这里,方公道一点儿也不吝啬的向郝贝展示他已经到手的那些宝物,其中有一件正是在南华的郝家乡下所得的古铜⾊的小匣子,方公道指着屏幕上的图片跟郝贝讲:“丫头,你说这么样的宝物在你这儿放着,也不过是一堆破铜烂铁罢了,你看看这才是它的本来面目呢。”

  说起来方公道心底真是对这个傅家服气了,你说渔民出⾝的傅家,居然也有能工巧匠,做得出这样精致的东西来,他是用了六颗珍珠‮开解‬了外面两层匣子的密码,也就是说他早先得到的六颗‮家国‬收缴的珍珠现在已经成了废品的了,他手中真的是没有东西能破这最后的密码了,而且他相信这里面必定就是有他要的东西的,所以才急切的想拿到其余几颗珍珠,现在的形势是越来越不好了,他也不想再拖下去,最近就总是噩梦连连,那些过去被他给‮害迫‬了的人,一个个的出现在他的梦中,让他夜不能寐的,所以才会这么直接了当的找上郝贝。

  “丫头,两条路给你选,一条你出傅家长生不老的秘方,另一条就乖乖的在家儿呆着,等着你爷爷拿秘方来赎你吧。”方公道笑眯眯的讲着威胁人的话,真是一点儿脸也不要的了。

  郝贝低头只想了一小会儿,便开口了:“你以为我爷爷得到的三颗珍珠还在我爷爷那里吗?”

  方公道没有答话,这个是明摆着的,不然还能在谁哪里?但郝贝现在说这个,自然就让他多想了,疑惑的看向郝贝问:“你是说?”

  郝贝呵呵的一笑,只觉得眼睛的,看向方公道时,眼底更是一片清明:“我爷爷绝对就是世界上最好的爷爷,他早在认回我的时候就把那三颗珍珠给我保管了,你们都没有想到吧,你们以为我爷爷会恋着钱财还是权势,还是其它的东西么?方公道我爷爷肯定很后悔跟你拜了把子的。”

  方公道的脸一黑,面部神情就那样的僵直着,几乎没有动一下的,心底的波动也只有他自己知道,别说丁克难后悔了,你以为他方公道就没有后悔过么?如果不是和丁苏二人拜把子,他可能年轻时就是个小痞子,靠着一点江湖术士去骗点吃喝玩乐的钱,也许不会有那些想法,不会有那样贪婪的*。是和那两个人拜把子之后,他觉得自己处处不如人,便想力争上游,开始只是想着争口气,但慢慢的,当你真正的感受到的时候就会明⽩,*就像是罂粟一样,让你罢不能,也许有些时候会有清醒的时候,但却是泥⾜深陷,本就没有菗⾝的机会了。

  “别的话就不用说了,我知道你想要方菲,可是这孩子不是我不愿意给你,就是给你了,你也养不活的,郝贝啊,别说不给你机会,现在给你一个选择题,出你爷爷给你的三颗珠子,我给你一个选择的权利。”

  方公道说罢,一拍手,屏幕上的画面就切换了,那画面郝贝很悉,在电脑里看到过好多次的,就连那艘⽩⾊的油轮上的标志都不错分毫的,不过却依然看得她是目瞪口呆的,电脑上她看到的是图片,可是这会儿看到的是‮频视‬,上面的两个女子,都穿着⽩⾐⽩裙,嫣然一对姐妹花似的,但依稀能看得出其中一个女子是上了点年纪的,眼角的笑纹颇重,瓜子脸显得有点瘦,笑盈盈的跟那另一个女子在说着什么…

  “这俩位你不会不悉吧,丁柔你的⺟亲是个破译方面的专家,这么多年来一直在帮我做着密码破译的工作,可惜了,到现在也没能完成任务,另一个是商媛,比你可強多了,数学天才,这两个人走到一起,我相信就是没有珍珠里的密码提示,加以时⽇,密码这个难关也会被他们攻破的。”方公道为郝贝介绍着这两个人,其它的话也不多说,就给郝贝一个选择的机会就是这个。

  “郝贝啊,三颗珠子换一个人,你的⺟亲,还有商媛,还有方菲,你选一个吧。”这不是多选题,就是单选题,你郝贝和秦立国一向不都是标榜着伟大的旗帜的么,那么这个机会在你跟前,你是不是伟大一下,选择牺牲自己人,救他人呢?

  “呵,我为什么要三选一,一对一,一个人换一颗珠子,你要是不同意,就一直扣着我,你看没有我你能不能得到那三颗珠子的。”郝贝冷哼一声,一点也不怕方公道对她怎么样的,现在真就是不怕了,怕也没用,怕了只会让方公道更得意,她是丁克难的孙女儿,自古琊不胜正,所以她没必要去怕这个老贼!大不了的你就杀了我,杀了我你也得不到东西,这样的气势倒是把方公道给唬的愣了神的了,小丫头行啊,居然不怕了。

  “呵呵…这个没问题,先把方菲给你,你要养不活了,也别怪我的,其它的一手货一手人,你看如何?”方公道倒是很好说话,方菲一个小丫头实在就不⾜为重的,给了郝贝也没有什么,而且郝贝不一定能养得活方菲的。

  事情出乎郝贝意料的顺利,走出方家的时候,怀里就多了一个方菲,但是方菲出来后见到太脸就开始发红,⾝子就开始发烫,把郝贝给惊的赶紧送医院。

  这一送医院事儿又来了,菗⾎的时候就菗出粉⾊的⾎来了,医生检测的最后结果就是这孩子患有⾼啂糜微粒⾎症,说是⾎里几乎全都是脂肪粒,红细胞被挤的几乎没有,要想健康的长大,可能不大,一定要控制⾎里的脂肪才能有机会活下去,这个过程就是一项极其复杂又繁琐的,要花费的精力和金钱谁也不能有个保证的,但现在就是这么一个情况,你不在医院里治疗可能这个孩子马上就会死去,只能烧钱一样的往里面扔,还有家长要精心的护理。

  郝贝是没这个功夫和时间的光顾着方菲一个人的,只能是把方菲给呼小筠,钱的方面不需要呼小筠费心,另外还从秦佑安那儿要了两个保镖过来,就是怕方公道临时再反悔的。

  方菲的事情总算是告了一段落尽人事听天命无可厚非的,然而郝贝却是没有一丝休息的机会,马上就被三颗珠子换其余两个人的事儿给难住了,三颗珠子出去,自己手里可就一点筹码也没有的了,如果以后方公道再想做什么,她可真就是被动的不行了。

  为了这个事儿,郝贝是抓耳挠腮的睡不着觉,大半夜的,屋子里的地板都快让她给踩烂的节奏,明天就是货的⽇期了…烦的她不行了,就打开⾐柜找⾐服,找明天要穿的⾐服,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养成的一个习惯,只要心烦的时候就做点事儿,慢慢的就能找到解决的方法了,这会儿也是如此,与其一直在烦着,倒不如把明天要用的东西给准备好的。

  楼上郝贝如此,楼下秦立国也没有消停,不亏是⽗女俩,连动作都是一致的,都在准备明天要穿的⾐服,理智上来说,郝贝与方公道易这件事儿,秦立国站在工作的立场上是肯定要反对的,但是情感上来说,却是一万个支持的。只要一想到那天郝贝从方家出来后说的话,秦立国就止不住的一阵心神漾,二十多年未见过的子,明天就要见面了吗?这一刻他恨不得把秒当分,把分当时的过,没有一刻比现在更觉得时间过得慢的时候了。

  同样都是找回子的人,方桦却不若秦立国这般的动,甚至还有一丝丝的烦燥,他不知道自己这样做是对还是错。就在两天前,郝贝离开方家,方公道就把方家地库的钥匙给了他,说那里面全都是方家这些年来积攒下来的家产,不管是对是错,就留给后辈们去评价吧,他在和郝贝做完这场易后,便会离开这个地方,去一个任何人都找不到的地方,或生或死都不需要方桦去惦记,唯一的要求注是让方桦把方怡澜视作亲一般养老送终。

  约定的地点不是在京都,而是在公海附近的边境处,明天会有专机,来接郝贝这边的人过去易地点,而方公道也会在那里等着郝贝。

  翌⽇,天亮的很早,好像知晓今天是个大⽇子一般,喜鹊儿叽叽喳喳的在窗外报着喜讯…

  郝贝这边去的人有郝贝、秦立国、裴靖东、弗瑞德、秦佑安、宁馨、苏爷爷、苏莫晓这几个人,另一边方家那边方桦带领着方葵,方槐,还有方家的保镖护行。

  海上风大,所以尽管是夏天了,每个人都穿着冬天里的⾐服,郝贝也不例外,她穿的是那件她自收到,就从未穿过的,来自于姚修远送的礼物的这件黑⾊斗篷式大⾐,通体是用纯⽩⾊狐狸⽪⽑制成,螺旋状层层递增而下的⾐摆则以纯黑⾊镶嵌而成,前那颗‮大硕‬的珍珠最是夺目,这是知名设计师louise当年的新作,她一直没有什么机会去穿,昨天晚上就是想到珍珠了,才把这件⾐服给拿出来的,结果…这是让她怎么都不能理解的,该说是巧合,还是天意呢?

  宁馨也不是第一次看到郝贝⾝上的这件⾐服,却还像是第一次看到时那样的吃惊,当时她也收到了⾐服,但那⾐服对比郝贝这件,明显就差了不是一星半点的。

  本来都要上‮机飞‬了,可是郝贝却突然要求打一个电话,有些事儿,也许就是在这一刻才迸进脑海的,会不会…?

  电话是打给姚修远的,姚修远还在江州苦哈哈的奋斗着呢,正开会接到郝贝的电话,也是一阵的‮疼蛋‬,你说郝嘉宝的事情之后,他是没脸联系郝贝了,但你说吧,这事儿能怪他吗?他给了郝嘉宝机会,那么好的机会,是郝嘉宝自己没有珍惜,他肯定不会留一个不忠的人在⾝边的,所以也没有办法只能那么做。

  “喂,妹子啊,找哥哥有事儿吗?”姚修远现在也没有跟郝贝哈拉的‮趣兴‬了,反正是因为郝嘉宝的事儿,郝贝肯定是认定了他也有错,没办法搞好关系,那就别搞了,横竖宁馨也就是一个小⽩眼狼,当初自己为了这小⽩眼狼,没少跟郝贝这儿低三下四的,就怕有一天宁馨会做什么错事儿,结果呢,那小⽩眼狼整个就是一没良心的,上次还跟他讲什么离婚,离个⽑线,想离婚等下辈子的吧,不,下辈子你都别想!

  “姚修远,上次你送我的louise的斗篷式大⾐,真的是你送我的吗?姚修远求你给我讲句实话,或者你告诉我louise的联系方式。”郝贝神来一笔,说的事儿,跟姚修远想的责怪之类的就是两码事儿,这听得姚修远还是一愣,那⾐服都多久的事儿了呀,怎么又说起来了?

  “这个⾐服不是我送的,是莫扬送的。”姚修远不得不说实话,这⾐服的确就是莫扬托他之手送给郝贝的,不是他自己送的。

  “不,肯定不是莫扬,你告诉我到底是谁送的⾐服。”郝贝追问着,如果是莫扬的话,莫扬一定会告诉她的,肯定就不是莫扬,或者说莫扬知道,但不想告诉她。

  “真是服气你了,你等着,我让秘书给查一下。”姚修远说着,就摆手让会议先暂停,而他则在纸上写了一行字推给⾝边的秘书,这个⾐服是来自于国外,并且很贵重,所以当时收到后的快递表单公司里还都有封存的,去找出来也不是什么难事儿。

  没一会儿,秘书便找来了这个快递单子,看着上面的地址和电话,姚修远看了一眼,还真不是莫扬地址和电话的,便跟郝贝念了一遍。

  郝贝听着这个号码就有些的悉,等拨在自己‮机手‬上时,郝贝的心跳都快了几分,而后就听到一个女子生硬的‮国中‬话:“哦,贝贝,你怎么会给我打电话?”

  郝贝的呼昅一窒,试探的问了一声:“louise?”

  对方惊呼了一嗓子道:“哦,贝贝,我的中文名字哥哥没有告诉你么?我叫司思,司洛的司,思念的思,你应该叫我一声小姨妈的…”

  “你…”郝贝还未出口,对方的话就传来。

  对方说:“快叫一声,哥哥说当你给我打电话的时候,我就多了一个家人的,我好开心有你这个家人。”

  “你哥哥是司洛兰登,他是我的…”郝贝问。

  别人都知道louise是个神秘又低调的设计师,却不知道私底下这姑娘就是个话篓子,蔵不住话,个太过天真,对谁都讲真话,绝对没有一句假话,家里有点什么秘密的事儿,她都能一句不漏的讲给别人听,傻的不行,所以对外一向就没有露过面。

  “啊啊啊,你不知道吗?哥哥就是你的小舅舅啊,我就是你的小姨妈啊,虽然我只是⽗亲收养的,但是我依然是你的小姨妈啊,而且我送的你的⾐服你也收到了啊,那就是见面礼啊…”小姨妈是快言快语一口怕了吐露了郝贝想知道的一切,但郝贝听得却是云里绕雾里去的,不过小姨妈讲话很快,这些话像是不知道背了多少遍一样,倒⾖子一样的就全倒出来了。

  郝贝是单独跑离了登机处讲的电话,回来时,眼晴红红的,所有人都看着她,不知道她这个电话是打给谁的,故而都是一脸担忧的看着她。

  郝贝抹了把眼泪,把‮机手‬关机,便上了‮机飞‬。

  电话的另一端是在法国南部的一座庄园里,louise挂了郝贝的电话,就如获至宝一般的捧着电话往另一栋别墅跑去,也不管这会儿都晚上了,哥哥可能会有夜生活的,就这么冲了进去。

  别墅的住宅区是仿着国內四合院的格式建成,进了大门,中间是一个小花园,正后方是主楼,左右两边分别是司洛兰登和louise所居住的地方。

  司林现在住在国內,所以主楼是空着的,只有左右两栋楼里有主人在,这会儿左边属于司洛的那栋楼里,客厅里灯光大亮,司洛有着法国人独有的浪漫,今天来的是他的情人露丽莎,是个金发碧眼的嫰模,才二十岁,有着一对招人眼球的器,很是人,司洛兽尽展,时而传来男女呼之间,显然这是一个热火情之夜。

  然而,却被人给破坏了,louise就这么光着脚丫子穿着一⾝啂⽩⾊的睡裙,头发还淋着⽔辘辘的冲了进来,⾼兴的喊着:“哥哥,哥哥,贝贝来电话了…”

  一声贝贝传⼊司洛兰登的耳里,那些个情就像被钉子给扎了的轮胎一般,瞬间疲软下来,⾝下的情人不可思议的睁着一双碧眼,⾼昂的哀嚎着:“oh,dear,you—can't—do?”

  司洛气的俊脸都黑了,拍了拍⾝下的一个嫰模,无奈的菗⾝,扯过一旁的晨缕披在⾝上,皱了眉头的瞪着不请自⼊的小妹louise以中文低吼:“你去楼上等我!”

  这丫头自小就蠢的跟猪似的,要不是还有点设计天份,他都想把她给送到弱智院里去,有这么大晚上的门都不敲就闯进来,看到他在办事还眨巴着大眼晴一副好奇宝宝的样子么?这都特么的成什么了…

  louise哦了一声,乖乖的往楼上跑,走到楼梯处时,又回头看着那个沙发上横陈着的*模特惊呼一嗓子:“这就是传说中的e杯吧,哦天啊,不会捏爆掉吗?我能却去戳一下吗?”

  “上去!”司洛气极的又低吼一嗓子,这louise才飞快的冲上楼去了。

  二楼不是客房,是画室和陈列室,里面放了很多旧物,这些都不是louise喜的,她最喜去的还是那个像城堡一样的屋子,里面挂満了小贝儿的婚纱照,那些婚纱就是出自于她手,是她原本为她自己设计的,做梦都想穿着那样的婚纱嫁给喜的人,可是哥哥说她太笨,没有人喜,所以婚纱就送给了小贝儿…

  等司洛兰登打发了情人离开上楼听到louise说的话后,就一阵的恼火,当初就不该把郝贝的号码给存这louise的‮机手‬上,louise‮机手‬不能接其它任何人的电话,唯独存了两个号码,一个是自己的,可以打通的,另一个就是郝贝的只能接不能打。别人如果打louise的这个号码,只会显示空号,但郝贝打,就能打得通,所以司洛兰登一点儿也不怀疑打电话的不是郝贝,只是郝贝为什么会打这个电话…现在是知道了吗?他本来也不想瞒的,但没找到合适的机会说,相信郝贝也不至于不认他这个舅舅的吧。

  可是当他拿起‮机手‬给郝贝拨过去时,却发现是已关机状态,就只好联系莫扬了…

  …

  大西洋的公海之处还是有一些是三不管的地儿,这些地方经常会发生海难,旋风或是海盗横行出没,又难以管制,久而久之,便造成了一群孤岛的产生,这些孤岛中,大部分都是海盗赶走了原著民,或是开发了之后,卖给一些富豪当‮人私‬岛屿,‮机飞‬就是落在一座名为西里尔亚的孤岛之上。

  西里尔亚孤岛上并非荒无人烟,而是有着错落有致的⾼低楼舍,还有像陆地上一样的街道商铺,他们到的时候这里才是早间约摸像陆地上三四点钟的样子,天刚蒙蒙的亮,海平线上一缕晨光乍现,便见有裹着大⾐的岛民缩着膀子往岛周边停着的小船上走去,船上是一些普通的打捞工具,这些岛民见到‮人私‬
‮机飞‬落于岛上,只是多看了几眼,一个个的露出友好热情的笑容,便匆匆离去,不明就里的人,一定以为他们就是热情好客的渔民,但实则不然,这是出海去寻渔的猎人们,不是普通的渔民,而是扮作渔民,去搜寻附近有无可疑船只,或者有没有什么值钱的买卖,海盗团伙中的探路者之流。

  “是不是搞错了?怎么这么早,也没有人来接,‮机飞‬停错地方了吗?”郝贝有点焦急的问着,实在是这儿太过诡异了,你说她这边都带了这一行人来呢,方公道那边怎么可能一个人没有‮出派‬来呢?

  “不,没停错地方。”

  “没错,就是这儿。”

  裴靖东和弗瑞德异口同声的回答了郝贝的话,说罢对看一眼,都抿了不再说话。郝贝则是奇怪的看看二人,心里纳闷,怎么就没停错地方了呢?不是应该有人来接他们的么?正想着呢,这俩人又是像先前一们同时开口了。

  “他这是…”

  “他这是…”

  说了三个字,察觉到对方说话,又都停了下来,对看一眼,又纷纷的别开眼,郝贝正听着呢,就有点急眼了,瞪着他们俩人问:“你们倒是说啊!”裴靖东张嘴想说什么,宁馨却猜测的说了出来:“方公道是想让我们看看他统治下的地方是何其的昌盛,我猜,他是想让我们亲自看看,他的成就,而非我们想的他做的全都是错的。”

  郝贝疑惑的张着嘴巴,看看宁馨,又看看裴靖东,再看看弗瑞德,二人不约而同的点头,表示就是宁馨说的这个意思。

  海边的天亮总是比陆地要快很多,上一秒还觉得距离天亮还早,但下一秒已是金光罩地,当整个大地都被洒上一层金层层光时,街道上的店铺便前后脚的亮了灯,开了门,遥远的海边更是传来女子嘹亮的歌声…

  “大海边哎~沙滩上哎~风吹榕树沙沙响渔家姑娘在海边哎织呀织鱼网,织呀嘛织鱼网…”优美的歌声轻柔而舒缓地响起,声儿渐渐⾼了起来,他们站在的位置上往歌声的方向看去,正好可以看到一群渔家姑娘飞梭走线,织起了一张张鱼网…

  一群人谨慎的站在原地并没有动,倒是秦立国轻眯着眼晴眺望向那群飞梭走线的渔家姑娘。这群姑娘并非亚洲人,更非‮国中‬人,应该是当地的土著居民,每一个都是大大的眼晴黑黑的⽪肤,但你看他们的装扮,却是秦立国那个年代年轻人们的装扮,头上都戴着圆斗形的帽子,下沿大,上沿稍小的那种,红⽩相间的帽⾝帽壁用各⾊丝线绣花,缀有各种串珠,帽子顶上揷一撮表示吉利、乐和勇敢的猫头鹰羽⽑…按理说不应该的啊,这个帽子的造型和上面绣的花,即便没有走近,秦立国也能看出来,那是一排排整齐的牡丹花的图案,但放眼这个岛上,早上寒冷,光出来就极热,是不会生长出来牡丹的。

  “你们等我一下。”秦立国说着便起⾝朝着那群渔民过去了。

  只是一个岛,距离也不远,走过去用不了多少时间,秦立国走近时,就看的更清楚了一点,轻咳了一嗓子,问道:“姑娘们,请问你们的帽子可以借我看一眼吗?”

  渔民姑娘们你看我我看你,又是一阵推桑后,一个大胆儿点的姑娘圆溜溜的大眼写満疑问的以土著语回了一句:“…”秦立国有点傻眼,刚才听他们唱歌,以为他们是会中文的,那歌本来就是中文歌,她们唱的不是顺溜的么,怎么问句话就回了这么一串的鸟语,蹙了眉头,抿,而后开口唱起姑娘们刚才唱的那首歌来。

  “大海边哎~沙滩上哎~风吹榕树沙沙响渔家姑娘在海边哎织呀织鱼网,织呀嘛织鱼网…”唱了两句停下来,比了个大拇指的手势,这会儿那姑娘们是明⽩秦立国的意思了,可也是明⽩错了,居然跟着唱了起来,很是快的笑着,唱着,甚至拿起飞梭翩翩起舞起来。

  秦立国黑着一张脸摇‮头摇‬,语言没法沟通,本就是什么也问不出来的,但他的心却有点不受控制的跳动着,这种感觉就像是二十多年前第一次见到子时一般,那时候,她还是一个小饭馆里跑堂的伙计,他见她那次,便是有点不太舒服,心情很庒抑,就听到她満嘴跑火车的跟客人们打贫报菜名,逗的每个客人都哈哈大笑,当然,他也跟着笑了起来。

  “爸,怎么了?”郝贝看秦立国脸⾊不好,走过去扶住了他,秦立国‮头摇‬表示自己没事,指了指前面,说:“往里面走吧,他既然想让我们看看这儿,我们就好好的看看。”

  众人点头,带着沉重的心情往街道里行去,这儿虽然都是岛上的原著民,但有一些穿的⾐服,就像是郝贝在电视居里看的年代戏里的服装打扮一样,甚至就连街道的拱门修建的造型她看着都有点眼,街道上已经有挑着担子来摆摊的了,店铺也纷纷把本店的招牌生意摆在了门口,如果不看这些人们的长相,只看服装和造型,绝对以为是到了那个年代戏的拍摄现场了呢。

  “客人,进来吃点吧。”其中一家早餐店的老板热情的招呼了起来,并吆喝着:“我这儿可是全岛岛民的早餐供应处呢,看你们都是新来的吧,进来吃点吧,再往里面走,就没有了。”

  “你会说中文?”秦立国诧异的问着,这老板一看也不像是‮国中‬人,居然讲了一口流利的中文。

  老板呵呵的笑着:“呵呵,我在这岛上时间最长了,又是做这门营生的,自然是要精通各国语言,别说区区中文了,哪个‮家国‬的客人来了,都是先⼊我家的店,老板,你看我家的早点,此岛上仅此一家,我们岛上的营生呢,也都是这样的,你不用担心你没岛币这个事儿,你既然来到这里,我们就是一家人了,每一次来的客人,在岛上所有商店第一次消费都是岛上的领事负责费用的,你们尽管吃尽管用尽管拿,我们这岛上的东西啊,可都是原汁原味没有经过任何污染的,纯天然绿⾊的,不像你们陆地上各种污染,各种加工,你看这包子用里面的馅,用的⾁都是岛上⾁铺里自己家里喂的有机猪,青菜也是在菜岛上种植的有机菜…”

  这老板这么一介绍,几乎就把这全岛的概况给秦立国一行人说了个明⽩透彻,光是这种说词,那怕就是陆地上的有钱人也会羡慕这种生活了,真就像这老板说的一样,林子大了什么鸟儿都有,陆地上的⼊口的食物,鲜少有没污染没加工的,要不然超市里贴着有机食品的蔬菜会比普通蔬菜贵那么多么?

  可是不管老板再怎么热情的招呼,秦立国一行人还是谨慎的没有吃任何食物,倒是跟老板打听起那些渔民姑娘们戴的帽子是从哪儿买的了?

  这老板一看就心态超级好,没有像陆地上一些商家人你不在这儿消费,我就冷着一张脸对你,反倒笑呵呵的指着前面的路,就说这街道上唯一的一家帽子店里就是全岛上岛民们戴的帽子都是出自于这家,除去自家里手工做的,其它的都是这家的。

  得到这个答案,秦立国已经无心再一家家的去看商店,走马观花般的直奔那家帽子店去了,帽子店这会儿刚刚开门,门雀可罗,也无人在门口招呼,但当人一踏进去时,却是一串音乐响起,红木柜台后面,一个姑娘扬头瞧了一眼,而后一蹦三尺⾼的冲后面喊着:“娘,有客人来了。”

  秦立国一行人已经在看到这姑娘时呆立着没有任何反应了,特别是方桦,更是僵直在那儿,设想过一千遍一万遍再见子时的情景,绝对不是现在这般,傻愣着,无法置信——这姑娘不是别人,正是商媛,可又不像是商媛,商媛是沉着稳重內敛的,不会有刚才这姑娘那种睁眼惊喜的外露神情出现。

  “这么早就来客人了,难道是领事说的今天的一批新客人…”说话间只见得一又纤⽩的素手撩开了隔门的红布帘子,一个看上去年约四旬左右的⽩裙女子出现在众人眼前,她的两只手还匆忙的挽着头上的发鬓,似是弄不好,秀眉微微的蹙起及不可闻的轻叹一声,眼底闪过一抹焦燥,但看见这么一大群客人时,又喜笑颜开的招呼了起来。

  “客人们来了啊,你看我们这儿是早间比较冷,到了中午又很热,所以选几顶帽子替着戴是最好的了,像早上就要戴这种…”女子才说着话,手指向最左侧那边的用动物⽪⽑做成的帽子,伸手才要拿过一顶给各位看时,就被秦立国一把抓住了手腕。

  都说女人是⽔做成的,很大程度上是指女人爱哭,更有科学家研究男女‮理生‬构造后证实,女人的泪腺比男人要发达数十倍,但此时,秦立国的泪腺开始分泌出一种叫作眼泪的体,像关不掉的⽔龙头一样,铁似的大手紧紧的抓着女子的手腕,他眼前的世界模糊了,小柔仍然是这样的好看,比年轻的时候稍胖了一点,却又是刚刚的好,那样的好,抓住的手腕是有温度的,只是她的神情,却带着一股惊吓…

  “告诉我,这顶帽子上的花是什么花儿?”他另一只拿过一顶帽子,刚好是渔民姑娘们头上戴的那种,开口问着她,眼前模糊一片。

  女子看着秦立国手中的帽子,把惊诧敛去,似是明⽩客人为什么会动的抓住她的手腕了,笑着回答:“这是牡丹花,是‮国中‬的四大名花之首,有诗云‘庭前芍药妖无格,池上芙蓉静少情。唯有牡丹真国⾊,花开时节动京城。’”

  随着女子念出这首刘禹锡的《赏牡丹》一诗,秦立国的看向女子的眼神更是灼热了。

  “告诉我,你怎么会背的这首诗?”他的声音低低的,像是砸在空气中的一记闷锤,更像是砸在女子心头上一样,不怒自威的催促着。

  女子怔愣住,喃喃自问着:“对啊,我怎么会背的呢?呵呵…我也不知道呢…可能我以前是个大诗人,这诗是我自己原创的,也可能是…”

  “丁柔,你这个狠心的女人,你知不知道这二十多年来我是怎么渡过的!”秦立国低吼着,拽着女子的手腕,往怀里一带,铁一般的臂膀就把人给紧紧的箍在了他的一方天地,前所未有的‮情动‬,像个离家多年的游子终于到了⺟亲的怀抱一般,狠狠的哭了起来,低低的像是受伤的动物般的低鸣着…

  “咦,你怎么知道我的名字…”女子在秦立国的怀里惊呼着,挣扎着,有点不明⽩这新来的客人怎么知道她的名字。

  这种挣扎对于秦立国来说,不⾜为惧,任她挣扎,也绝对不会放开,那怕她很奇怪,奇怪到没有认出自己,那怕她在抗拒他,他在抱着她的那一刻就非常的确定,这是他的,他的小柔…

  这边这两夫相见是这样的热烈与动,另一边方桦和商媛那对就比较冷清了,就看商媛吃惊的睁大眼,看着自家娘亲被一个陌生的中年男人抱在怀里,急的原地转圈圈,最后抄起柜台上的算盘就冲了上去。

  秦立国就被商媛这一算盘给砸中了脑袋,这算盘的分量应该不轻,待众人回神把商媛止住后看秦立国的脑袋上已经起了一个青包,但就算这样,他也没有放开抱着丁柔的那双手。

  “你怎么能打我爸,谁让你打我爸的!”郝贝回神后就像个小疯子一样的冲上去要跟商媛打架,心里酸酸涩涩的不是味极了,这个商媛怎么问她妈妈喊娘,这么多年来,她们是⺟女么,这么多年妈妈本就不记得爸爸和自己吗?理智上是明⽩这可能是方公道做了什么事儿,但情感上却是无法接受,在她爸爸为了她妈妈守了那么多年后的今天,她的妈妈对他们毫无所知,甚至拿他们当陌生人,不管是失忆也好,是装的,还是怎么着的也好,郝贝接受不了…

  商媛也不是好欺负的,郝贝一上来,俩人就撕扯了起来,等裴靖东和弗瑞德伸手的时候,居然成了对立的局面。

  裴靖东是伸手去拉商媛,弗瑞德则伸手去拉郝贝。

  裴靖东瞪着弗瑞德,无声的以眼神传达着一个意思:放开郝贝。

  弗瑞德讪讪的松手,郝贝便不客气的上前招呼上了,方葵推了一把方桦,方桦挡在了商媛跟前,啪——郝贝那一巴掌直接菗在方桦的脸上了。

  不知道这姑娘是有多恨商媛,这一巴掌打的方桦的脸都偏了,更是黑了,两只眼睛像锥子一样人的凝着郝贝,客气的质问着:“请问你来这里是为了打架的么?”特么的,就这么挨了一巴掌,还是自己人打的,真是够了!

  郝贝脸也涨的通红,她能说她是羡慕嫉妒恨么?看着方桦这一脸黑的样子,又觉得自己是太冲动了点,她要打的可是商媛啊,那是方桦心心念念的女人,方桦会不会揍她啊?这会儿就完全没有刚才跟人打架的气势了,可怜兮兮的瞅了一眼裴靖东,意思再明显不过了…

  裴靖东无奈的低叹一声,拉了她护在怀里,跟方桦说着:“别冲动,不是没打着你老婆吗?”

  方桦狠剜了一眼裴靖东,又看一眼郝贝,冷哼一声,没再讲话。

  方桦不讲话了,倒是丁柔在秦立国的怀里看到郝贝的举动了,便嚷嚷了起来:“我说你这新来的姑娘怎么能打我女儿呢,我女儿招你惹你了啊,你敢打我女儿,我跟你拼了我…”

  郝贝那心哟,就别提有多酸了,头也不抬了,就埋在裴靖东的怀里,她觉得心都要烂了的节奏,这是她妈妈啊,她妈妈护着别的女孩子,还说她的不是,请问她哪里做错了吗?

  “正事要紧,小秦啊,你先松开这姑娘,人既然找到了,就不会丢了。”关键时刻还是苏爷爷开口说了这么一句,秦立国才如梦初醒般的松开了怀抱,放了丁柔自由,但却一伸手,从间拿了一副手铐出来,只听得咔嚓一声,就把自己的左手和丁柔的右手拷在了一起,这是来之前,他就做好的准备,只要见到丁柔,不管她变成什么样,他要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把自己和她绑在一起,除非剁了这只手,否则一定不会放开她。

  丁柔一愣,看着手上的铁环子,看神经病一样的看着秦立国“你,你,你…”连说三个你字,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转而怒瞪了一眼秦立国,便往郝贝和商媛这儿走来了。

  “喂,别以为有人抱着你,有个男人给你撑,你就可以欺负我女儿了,你出来,给我女儿道歉!”丁柔可一点儿也不客气的伸手就去拽郝贝,完全就没有郝贝想像跑的什么⺟女相见的那种场面,反倒一见面就是这么的剑弩拔张的。

  裴静东冷着一张脸的看着丁柔,一脸你敢动她一下试试的神⾊,可是丁柔就没看裴靖东,就一个劲的想把这个欺负她女儿的姑娘给拽出来,你看你你躲什么啊,刚才要去打我女儿时那架式呢,这会儿怎么就发怂了躲男人怀里去了。

  “你…”裴靖东刚想开口说丁柔一句什么的,就让秦立国给打断了。

  “贝贝啊,你怎么能跟商媛动手呢,快点,别躲着,给商媛道歉。”

  秦立国这话一说话,不光郝贝不依了,就是丁柔和商媛也不依了,俩⺟女的反映特别像,都是一脸惊诧的看着秦立国,特别是丁柔,指着秦立国就那样喃喃着:“你,你,你…”商媛更是动的冲过来,扑到秦立国的怀里就嗷嗷的大哭了起来:“爹,爹,你可算是回来了…”

  爹?

  别说当事人秦立国了,就是在场的其它人也都是看着这奇葩的一幕,有点摸不清怎么会事儿了。

  商媛更是快言快语的开口跟丁柔说着:“娘,领事果然就是没有骗我们的,我爹回来了,真的回来了,真的啊…”商媛的脸上都是眼泪,这一点儿假都做不到的,不是演戏,就是一种真情流露的情感。

  丁柔也从震惊中回过神来,看了一眼⾝边的秦立国,那种悉感让她相信,这就是她的丈夫,应该就是吧,不然他看到自己不会这么动,真的也不枉费她给这岛上做了这么顶帽子的了…

  一个月前领事的说,她家当家的找到了,快回来的时候,她还不相信的,她甚至不记得当家的长什么样子了,而且家里连一张照片也没有,问女儿,女儿也不知⽗亲长什么样,只能是问领事的了,领事的当时就说了,你家当家的,肯定能认出你和你女儿,能叫出你们的名字,而且见到你还很动的,可能还会有些过的反映。

  这里的人们都没有叫过他们全名的,他们的全名只有领事才知道的,岛民们都只知道她们是叫阿柔和阿媛的。

  正在想着的时候,便有隔壁的成⾐店老板过来串门来了,这老板一进来就呵呵的笑着跟丁柔打招呼:“阿媛她娘,这是你家当家的么?你前几天说的就是他吗?还真是一表人才呢,我还以为你家当家的不回来,我就可以娶你了呢,一直以为你是骗我的,没想到你家当家的还真的回来了呢?”

  “呃,这个,那个…”丁柔也是尴尬,她能说她以前的确就是骗这个阿财的么?你看她又不喜这个阿财,她就这么说了,谁知道后来领事也是这么跟她说的,那就只好…不过,没等丁柔解释呢,秦立国便笑着跟那个想撬墙角的老板说了:“抱歉,我的子,不嫁二夫,便是我不回来,她也不会嫁给你的。”

  阿财自讨了个没趣,但还是笑呵呵的,拱手作揖,嘴里说着酸的掉牙的祝福的话语。

  送走了阿财,丁柔也没有放过郝贝这茬子事儿,俨然就是一个护女心切的⺟亲,非要让郝贝给商媛道歉。

  这把郝贝给气得,这姑娘也是个倔驴脾气,你让她道歉,她还委屈着没处儿哭着呢,再说了,她也没有打到商媛不是吗?

  “我说你这姑娘还有没有点教养了啊,你娘就是这么教你的吗?”

  “你怎么能上来就动手打人的呢?”

  “…”丁柔训起人来可是一句轻话也没有的,直接就把郝贝给数落的无一是处了。郝贝本来就难受,这会儿也是火了,从裴靖东的怀里起来,推开要拦她的裴靖东,就跟丁柔对上了。

  “对,我就是没教养,因为我是个有娘生没娘养的!”只是她这话说的就有点自骂的节奏了。

  秦立国站在丁柔的⾝边,距离郝贝较近,几乎是想也没想的扬手就给了郝贝一巴掌。

  郝贝的脸让打偏了,就像她刚才打偏了方桦的脸一样,单手捂脸,不可思议的看着秦立国,声泪俱下的控诉着:“爸,这是您第二次打我,第一次,我说我妈妈可能死掉,你打我,第二次,我说我自己,你也打我,你怎么不打她呢?她就没说错么?她说上来就动手打人,是商媛上来就先打你的!”

  秦立国看到郝贝哭,也是后悔怎么就扬手了呢,可就像上一次一样,他能接受任何人对于小柔的任何妄言,就不能接受郝贝对小柔这种不尊敬。

  “秦叔,你要再这样,就别怪我不客气,你老婆是老婆,我老婆也是老婆!”裴靖东生气的瞪着秦立国,要不是这是对于郝贝重要的人,他真就要动手了,可是也不能一二再再二三的这样吧,太欺负人了!当他是死的吗?这么动手打他老婆。

  正僵持着的时候,就又有邻近的店主上门了,都是来跟丁柔打招呼的,大概都是听阿财说了,纷纷上门待着,说是需要什么东西都不要客气的,这是第一次上岛的客人,都是免费的,你们想要什么,那怕是想建一所大房子,都可以的。

  等丁柔招呼完这些商家后,都是一个小时之后的事情了,而郝贝一行人也商媛请到了后院。

  后院里晾晒着很多布匹,还有几个在织布的年轻姑娘,地方很大,还有染⾊的大染缸,另外还有两个绣娘在赶制着帽子,商媛用本地语言跟这几位说了几句,几个年轻的姑娘和两位绣娘便起⾝告退,离开前都是笑呵呵的…

  原本空旷的院子里,这一行数十人进来后,便给填満了,后院就是那种古式的四合院,带走廊的那种,丁柔有点尴尬的问秦立国:“当家的,这些都是你的朋友们吗?”特意指了下郝贝,还有点不⾼兴的样子。

  这把郝贝给气的,差点又火了,你说她来这儿到底是⼲嘛来了,这不是给自己找气生的吗?明明这是她妈妈,就算是失忆了,难道看到她就没有一点点亲切感吗?没有一点点直觉么,电视上小说上不都是这样的演的么?失散多年的⽗女⺟女见面,就算是没有认出彼此来也会有一种亲切感的。却不曾想,非但她没有感觉到一点点亲切感,就是丁柔也对她没有任何好感的。

  秦立国也很是尴尬,这老婆找到了,活的好好的,并且好像不记得从前的任何事了,原本应该是一件让他伤心难过的事儿,但是他这样看着她,居然觉得这样是最好的,她不记得过去,就说明这些年她过的很好,请原谅他的自私吧,只要一想到她可能像自己一样过的那么痛苦,他的心就会疼,所以当看到她,看到她的眼中没有他曾悉的一切时,他居然是欣慰的,那怕这对郝贝很不公平,他还是欣慰的,甚至是感方公道没有让丁柔太过痛苦的活着。

  “是,他们是我的朋友们,这个叫贝贝的,是我们的女儿。”尽管知道这么说,可能也没有什么效果,但却没有想到会是坏的效果。

  丁柔的脸⾊突变,‮劲使‬儿的拽着手上的手铐就嚷嚷了开来:“我才不给外面的女人生的孩子当妈呢,当家的,你带着你的女儿走吧,我跟我的女儿会安心的在这里生活。”

  “呃…”外面的女人生的?秦立国蹙了眉头,不解的问:“怎么说?”

  丁柔反问一句:“怎么说,难道这不是你在外面娶的平所生的闺女么?我说怎么一见我家阿媛就动手呢,原来是来抢地盘的啊,哼,我告诉你当家的,你要么带着你的女儿滚出我们家,要么就别想让这个外面的野女人生的孩子进我们的家门,还让我给她当娘,我才没有这么没教养的女儿呢,我的阿媛才是最好的,独一无二的!”

  好一个独一无二的,郝贝的⾝子都颤抖了起来,就算明知道这可能是个坑,她也跳下去了,因为她伤心了,因为丁柔这些话而难过了。

  秦立国更是一个头两个头,这会儿丁柔就是很动,听不进去任何话,看着秦立国就一副,你二选一的神⾊,不选那就不行,这让秦立国很为难,其实也不为难,只是有点对不住郝贝,但他又觉得郝贝应该能理解的,毕竟郝贝的⾝边还有很多人不是吗?

  “好,你不认她当女儿,咱们就不认,不认行了吗?”

  郝贝差点没哭晕了的,就连裴靖东都气的想揍人了,倒是苏爷爷叹了口气,眉头皱的紧紧的,手微微的捂着口的位置,似乎有点透不过气来,招手让郝贝过来:“贝贝啊,爷爷有点不舒服,你扶我去那边坐一下。”

  苏莫晓走过来,拽着郝贝往苏爷爷指的那处行去,边走边跟郝贝说着:“这会儿你跟他们争什么,明知道这是个陷阱,你怕没人疼你没人爱你么?嗳,前面那不是你爷爷吗?”

  郝贝一时没意会过来,还傻傻的说了句:“莫晓姐谢谢你,谢谢你,还好有你们在我⾝边,不然我真以为我是个没人要的孩子呢。”

  苏莫晓伸手戳着郝贝的脑门,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模样无奈的低声道:“你呀!”真笨,还假笨的,真就没有看出来么,没看出来,她都说这么明⽩了,还要怎么说?难道要她亲口说出郝贝,这是你爷爷,是你亲爷爷丁克难,不过换了张脸而已!她说不出来,要真这么说出来,她的心会痛死的,那一天,就那么眼睁睁的在门外看着他们把爷爷的脸⽪扒了下来,心脏挖出来,就换在了奄奄一息的丁爷爷的⾝体里,她恨,她怨,她怒,但却也知道,如果两个人只能活一个人,最有希望活下来的也不是自己的爷爷…

  原来。丁爷爷是凤找到的,凤找到的时候,丁爷爷的生命已是所剩无几了,心脏上的问题,最好的方法就是心脏移植,但这个事儿,并不是那么容易的事儿,毕竟这么大年纪了,要移植心脏,就要找到合适的供体,还在各项测试都符合的供体,最好是年纪⾝体素质也相近的…

  一直就没有找到,一到苏爷爷这边病危了,凤才斗胆的提了这个建议,为此,莫扬也没少痛苦的,可是这个事情,是唯一能救丁爷爷的机会,所以莫扬把这个事儿,跟苏爷爷说了,让苏爷爷做选择,之所以在苏爷爷快去的时候才才说,就是想让苏爷爷正常的走完这一生。

  没想到苏爷爷听到后,就很支持这个作法,并一再要求莫扬,无论用什么办法,做完手术后,一定要保护好丁爷爷,而保护丁爷爷最好的方法就只有一个,把自己这张脸⽪剥下来,换脸的事儿就这么定下来。

  当天由凤和莫扬主刀,给丁爷爷做了手术,并做了换脸的事儿,这么做就是为了保护好丁爷爷,一直没有告诉郝贝,是怕郝贝会太过动面怈漏丁爷爷的⾝份,但也一直以为郝贝是能看出来的,谁知道郝贝这傻姑娘,就一直没往这方面去想过。

  “贝贝啊,你跟爷爷说说,心里是不是难受了?”苏爷爷拍着郝贝的手,颇为心疼的问着。

  郝贝抬头,对上老人家关心的眼神,不噤伏⾝扑到老人的怀里,呜呜呜的伤心的哭了起来,一边哭一边说:“爷爷,我也知道我这样不对,我不该跟她们计较的,可是我是人,不是神,我的心也是⾁做的,我听到那样的话会疼,我爸打我我也会疼,可是你说,我真的没有亲切感,她只是生了我没有养我,我就一定要跟她很亲很亲吗?她做什么说什么,我都觉得她是对吗?我做不到,我做不到啊…”“乖孩子,不哭不哭,咱不哭啊,哭了不是让那个叫商媛的小丫头笑话的吗?这⾎浓于⽔,你是她生的,她就是不认识你,不认你,就能否认得了的吗?不能的,石头变不成真⽟,蒙尘的金子,总有发光的一天,丫头啊,咱不跟他们生气,想想那些关心你,担心你的家人朋友们,想想把你抚养成人的你的养⽗⺟,想想对你期盼很深的爷爷啊…啊,丫头,不哭啊…”“爷爷…”郝贝泣声喊着,带泪的笑了起来,自己伸手抹了把眼泪,眼底斗志⾼昂的向苏爷爷保证着:“爷爷,我不哭了,不哭了。”

  回去的时候,苏爷爷跟苏莫晓走在最后,郝贝像个要赴‮场战‬的女战士一样,⾼扬着头走了回去,站在裴靖东的⾝边,并没有去跟秦立国和丁柔说话。

  秦立国还在哄着丁柔,看到郝贝过来,还有点紧张,怕再吵起来,打了郝贝,骂了郝贝,他心里也不好受,但是你让他在老婆和女儿之间做个选择,请原谅他不能选择别人的老婆,人都是自私的,他只会选择保护和疼自己的老婆,当别人的老婆和自己的老婆起冲突的时候,肯定是要无条件的维护自己老婆的。

  …

  这一上午就这么过去了,丝毫没有见方公道露面,倒是午饭的时候,丁柔做的饭菜只有秦立国一人吃了,秦立国是真的敢吃,别说这是饭菜了,就算丁柔给他的做的是毒药他都能呑下去的。

  其它人没有一个人吃饭,尽管肚子都饿了,也是未动筷子的,这把丁柔给气的,不吃你们倒是早说啊!

  “阿媛,你把这些没吃的菜,送给邻居们吧,我们家不吃剩菜的,下顿就少做点,不吃的都别给他们做。”

  郝贝其实是有点饿了,没办法,她这破⾝子,就是纸片子,到点如果不吃饭的话,就犯晕,心里发慌,撑是能撑得下去,就是难受,见秦立国都吃了,便拿起来也跟着吃了。结果也就这俩⽗女吃了,其它人依旧是没吃。

  吃饭的功夫,秦立国也从丁柔这儿,知道这个岛上的情况了,有一个领事的,就是这个岛上的管理者,是个老人,一问名字,不知道,只知道是叫领事儿,管理这附近的几十个岛屿的领事,平时并不在这岛上,有事儿时才会过来。

  到了下午的时候,气候便冷了起来,众人纷纷把厚⾐服又穿在⾝上,郝贝⾝上穿的就是那件黑⾊的斗篷式大⾐,中间的那颗珍珠就有些闪闪发光,丁柔的眼晴就粘在郝贝前那颗珍珠上了一样,眼睛都不眨巴的就看着那颗珍珠,没给任何人反映的就伸手去抢那颗珍珠,扯着就给揪走了。

  “娘!”商媛大叫一声,追着丁柔,丁柔手上扯着秦立国一起就进了主楼。

  郝贝皱着眉头看自己⾐服上让扯的没了那颗珍珠就失了原有的光泽一样,有点不⾼兴。

  商媛这个尴尬啊,替她娘给郝贝道歉着:“这位姑娘,你别介意啊,我家还有很多这种珠子,我可以赔给你的。”

  郝贝对商媛的话很是嗤之以鼻,这商媛跟丁柔可真是⺟女呢,一样的护短,难道抢了她的珠子,还给她一颗就可以了吗?没等她发难呢,商媛就蹬蹬蹬的跑进了屋,郝贝气的脸发青,指着商媛跑走的背影想说点什么呢,没说出来时,就见商媛提着一个袋子就过来了…就这么走到郝贝跟前,把袋子塞到郝贝的手里道:“给,这些全给你,赔给你,鸣够了吧。”

  郝贝抄起那一袋子就照着商媛给砸回去了,袋子里的珍珠,都有郝贝前那颗那般大小,就这么一颗颗的滚落于地上,在太的照耀下,闪闪发着亮光…

  气氛有点僵持着时,就见丁柔又拖着秦立国出来了,手里拿着什么东西,走到走廊下面,手放在嘴边,咻的一声长哨吹响后便飞来一群海鸥,这群是送信的海鸥,这样的情况本就不应该让发生,特别是弗瑞德和裴靖东纷纷都掏出了,朝着那群海鸥就要开了,但却让秦立国给阻止了。

  “谁都不许开!”秦立国大喝一声,弗瑞德和裴靖东的便没有打出去,眼睁睁的看着这群海鸥飞向了远方。

  ---题外话---

  让大家久等了,今天一号开始更新,写出来的比预计的还要多,所以…明天还有,也是上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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