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沙迦小说网 > 架空小说 > 御夫有术:妖仙宁小闲 作者:风行水云间 | 书号:46496 时间:2018/7/4 字数:14226 |
上一章 )红粉求天1后最倍双更4(爱恩秀一秀 节516第 下一章 ( → ) | |
----⽔云DE话匣子--- 今天4更,将呵呵哩啦童鞋第一枚仙葩缘的债还上了。后面还有呵呵哩啦的另一枚仙葩缘,以及卡米大人、米淳、⽑875160、冰绿⾊|女郞1、遥思1124的和氏璧,共计欠债10更。先记着吧,⽔云要吐⾎而亡了。 ---- 宁小闲费了好大劲,才将这笑意呑了下去,严肃道:“没什么。”眼底却有丝丝媚意透出,似要将他层层缚住。长天只望了一眼就心中火热,顿时想起那般|情时刻的滑腻感触。 他赶紧抬头,不敢再看。 她做梦也没想到,看着冷情傲慢的他也会用这种方式解决自己的需要,果然男人的想象力也是很丰富的么。可是那时候的感觉,现在回味起来,还是要叫她筋酥骨⿇。 他们都已经做过了这般亲密的事了。 她躲在他怀中仰视俊男,看见他虽然臭着一张脸,但若冠⽟般的面庞染上一点点晕红,用惊来形容都不过分。 男人着紧不着紧女人,只看对待那事儿的态度就明⽩了。长天将她视若珍宝的态度已经说明一切,让那小阁主自作多情去罢,她突然心情极好。 长天也懊恼得要命。她⾝体还未痊愈,这接下来的五天,他怕是要过得度⽇如年了。 下一回,下一回定要教她晓得他的厉害。 洗过一回澡,她的精神反倒振奋了些,所以长天才要将她送回房里,耳边已经传来了软软的哀求声:“头发着呢,不能躺下。” 两人的头发都漉漉地披下,沾着一点点⽔气。 “到房里烘一烘就⼲了。外面天寒地冻,你还想出去?”他的声音里还飘着郁气。 “我躺了好多天,房里窗户关得死死地闷得慌,你带我去晒晒太吧。”⾼软枕虽然舒服,但一睡多⽇,她也嫌骨头发僵。 她眼中露出他悉的乞求眼神,就差没在背后摇尾巴了。 长天不置可否,仍然大步向逸仙居走去。 宁小闲怏怏地撇嘴,心想这男人好生无情,将人用完之后就要丢回原位不管了,标准的过河拆桥。 呃,方才那般情景,算是用过她了吧? 不算吧?算吧? 她偷偷地想,脸又不知不觉地红了。结果长天回房里取了一条狐⽪大氅,打算将她包住,一低头望见她红着脸在磨牙,于是捏了捏她的香腮道:“又在背后编排我的不是?你还想不想出去了?”手感嫰滑软腻,嗯,不错,再捏一把。 她立刻笑得眉眼弯弯,也不在乎脸上那一丁点儿疼痛了:“想!” 他认命地叹了口气:“想去哪?到处都是冬雪,哪一处林地不一样?” 她想了想,认真道:“森林中部有座长満了火木的山⾕,里面还有一小座瀑布,我初⼊隐流时,常去那里玩耍,你还记得么?” 他自是记得的。那山⾕在巴蛇森林偏东位置,盛产火木。这种奇异的树种也几乎是巴蛇森林的特产了,它只生长在地热资源丰富之处,从树⼲到枝叶,乃至秋天结出的果实,都是十分丽的明⻩⾊,像是火焰子的颜⾊。火木被伐下之后,木材常年温热,其果犹如烈火,扔在地上都像爆竹一样噼啪炸响。 若不是产出量就这一山⾕而已,宁小闲还真想将这木料好好开发,毕竟它能自行发热,是应对寒冬的好东西,尤其对易患宮寒的女子来说,若有一块火木暖腹,每月月事来临的疼痛都能减轻不少。 这样冰寒的天气里,森林里到处都是积雪累累庒枝的景象,千篇一律,果然也只有这处山⾕有不一样的景致。 可是,那里…他正想拒绝,低头望见她期待的眼神,那一句“不行”又怎么说得出口? 他将她严严实实裹住,施展开神通,下一瞬间已经从原地消失了。他是这整片巴蛇森林的主人,数万年来,森林都在巴蛇生长之力的滋养下成长。他在山脉间自由移动,比寻常修仙者不知道要快上多少倍。若以七仔的脚程,从逸仙居到火木⾕,至少也要大半天功夫,而对长天来说,不过才耗去两刻多钟时间。 她蜷成一团,在长天神力的保护下温暖又全安,看着周边的景物再一次虚化,然后变成单调的直线被甩在⾝后,她只好轻轻叹了口气。神境,果然还是她尚不可理解的境界。不知道再上头的真神之境又是怎样地⾼深莫测。 她忍不住问道:“长天,服下道果之后神游小千世界,对你的帮助大么?”人家一走半年,结果他一去就是一年,大概收获也会比别人大得多罢? “嗯。”他俯首亲了亲她的额头“也许再过不久,就可以叩击真神之境了。” 她惊喜道:“这样快?” 他抿了抿:“快么?三万余年前就已经到了神境,我在神魔狱內枯坐这么久,也并非都是吃苦全无收获。”到了他这个境界,修为的提升已经十分缓慢,接下来考究的无非是心境和眼界。 他年少时,失之于轻纵骄狂,活该有数万年的牢狱之劫。困守神魔狱的⽇子,也是他砥砺意志、抵抗心魔的孤独修行;偶然得了道果,又借天道之力去周游三千小世界,这一次增长的,却是最最宝贵的见识。待得走了这么一趟,他才明⽩此前数万年的生命,原来都被狭小的见识所局限,不知天外有天。 他的境界已趋于圆満,再想踏前一丝一毫,都是千辛万苦。而这两方面有了突破,⽇后前方道路上的瘀阻势必要清理得更加轻松。 他的言下之意,她自然不能全盘理解。不过,那又怎么样?她的长天越強大,越有掌握自由的权力,像他这样的人,天生就是不愿也不应被束缚的,他⾝上那种天生的璀烂夺目的光芒,令每个看过他的人都无法忘怀。 她静静倚着他,仔细听他很久很久才会响起一下的心跳。不过,他的膛暖得像火,熨得她⾝子服帖。这个男人的体温一向偏低,此刻也是为她着想吧?他什么都不说,却是什么都替她想到了、想好了。 ⾝旁掠过了千山万⽔,他的怀抱却似自成天地,两人的气息相互绕,难分难舍。 她难得这般乖巧。长天垂目望着她,嘴角露出一丝笑意:“到了。” 这片山⾕不大,然而漫山遍野的明⻩⾊,拂了寒冬带来的肃杀之气,令人一望之下,手脚都倍觉温暖。长天抱着她信步走了进去,也暗自点了点头:这片林子无时不刻都散发着袅袅热气,若在夏季未免蒸得人満头大汗,可是冬天来此避寒,却是最好不过了。 这山⾕地面温度太⾼,除了某些耐热的苔藓之外,也无其他植物生长,此刻铺満了金⻩⾊的落叶,踩上去沙沙作响,声极清脆。长天缓步找到一片林中空地,倚着大石坐了下来,又替她调整了一下势姿,令她螓首靠着他的颈窝,⾝体圈在他臂弯中,俏臋也被固定在他腿上。 这一片林木稀疏,午后的暖毫无阻碍地照在她的俏面上。她近乎呻|昑地长长吁出一口气,笑嘻嘻道:“天好蓝…这太晒着好舒服,在房子里闷了这么多天,我⾝上都差点儿长菇蘑啦!” 他微微一笑:“长出来有什么打紧?我去采。”声音虽然是一贯的清冷,其中暗含的**却又让她心跳不已。 采什么?|贼采花,他在她⾝上采菇蘑么?呸,为什么又会想到方才他的手在她⾝上作恶? 一说到这样的话题,她显然不是对手。长天好笑地看着她吃了瘪后不悦地噘起了嘴。刚刚才浴沐过,她的气⾊好极了,素净的俏面像是剥好的蛋子儿在胭脂盒里打了三个滚儿那般的颜⾊,瓷⽟般的肌肤里透着浅浅的粉,最⾼明的匠人也仿不来那样美丽的⾊泽。耀眼的光穿透树林倾洒下来,照得她⽩晰的耳垂仿佛透明,也照见了她耳后细细的处|子茸⽑。 比起初次见面,她已经完全褪去了青涩,长成了令他都情难自已的娇俏佳人。她的⾝心都已经为他而成,再不采摘,他都觉得对不起自己。 长天正想说点什么,突然听到树叶再度沙沙作响:有人来了。 他皱了皱眉,看向宁小闲,眼底有两分了然:“难怪你要我抱你到这里来。” 她自然也听到了,噙着笑不说话,眼底又露出了精明算计的光芒:“难道你喜被她着?” 这个臭丫头,只有脑袋能动就又开始算计别人了!他伸手捏住她小巧的琼鼻:“你再说一次试试?”言下透出浓浓的警告之意。 她赶紧哀求:“我错了,大侠饶命!”鼻子被捏住,发声很怪异。别人都快走过来了,他还不放手,一会儿她鼻子尖上红通通地怎么见人? 长天似是知她心中所想,命令道:“不许见她。” “为什么?” “你这副模样,也好意思见人?”他的话一向直⽩又忍残。 不就是腻在他怀里么,又不是断手断脚,有什么不好见人了?她气鼓鼓地正待反驳,长天却在她喉间轻轻一点,她顿时又说不出话来。 可恶,可恶!她本来就处于瘫痪状态,只有嘴⽪子能动一动,这魂淡竟然连姑最后一点乐趣都剥夺了。 长天长叹一声,本想就此离开的,后来仍是不想拂了她心意,硬抑着満心的不情愿留了下来。 一代神境巨妖,隐流里放着大把的要务还没处理,居然要陪她玩这种无聊的过家家。 ##### 隐流里的妖怪没有那般闲情逸志,而外客知晓的又不多,火木⾕也因此长年寂静。 然而晏聆雪主仆二人来过隐流多次了,却是知道这片山⾕的,也曾对着火木的特别之处啧啧称奇。上一次离开时,隐流外事堂还送给她一个火木雕成的挂件,佩戴⾝上暖意自生。 她求见长天和宁小闲都未成功,这几⽇心情不好。横竖火木⾕离贵宾的宿处也不远,主仆二人征得了陪同的隐流护卫同意之后,就到林中来踱步散心。这里地热蒸腾,寒意无踪,是冬⽇里难得的桃源圣地。 有隐卫陪同在侧,主仆两人也不好放开聊,瓶儿只拣些她喜听的来说,总算逗得这位千金姐小展颜开怀。她们走了不多时,⾝边的隐卫突然一怔,随后直接站到两人面前:“小阁主,请回去吧。” “怎么了?”她们的修为不如对方,察觉不到前方的动态。 这隐卫低声道:“神君大人在前。” 晏聆雪还未说话,瓶儿已经喜道:“择⽇不若撞⽇,快些前方带路。” 这隐卫不肯让开,面露难⾊道:“神君大人素来喜净,不愿受外人打扰…” 晏聆雪微笑道:“我找你家大人有要事商议。事关明年天凌阁的矿产配给,现在已是腊月,聆雪要于一月之前将消息传给家兄。你现在挡我,⽇后可担得起责任?” 她这样娓娓道来,配着娇的容颜,别有一番美人风味,这隐卫怔忡,一时竟不知如何回答。 晏聆雪也不多说,迳直从他⾝边走了过去。隐卫还想阻拦,想起她说的“⽇后可担得起责任”手还是缩了回去。 瓶儿笑嘻嘻地跟了上去,向自家女主人竖起了大拇指。 晏聆雪却是心若鹿撞,想起每次见到神君大人的情景,又是期待,又是畏惧。 主仆二人放慢了脚步,转过一片⾼大的火木,才看到了那个坐在岩石上的悉⾝影。他背对着两人,板得笔直,暗金⾊滚龙纹的⾐袍平滑如缎,没有一丝褶皱。他散落下一头柔顺乌黑的发丝,和那⽇晚宴上发束金冠相比,少了几分冰冷肃杀,多了几分飘逸随。 晏聆雪的心跳得更快了。 还未待她开口,前方的长天已经淡淡道:“小阁主还请止步。”他的话有令人无法抗拒之力,两名女子果然站定了。 她微微一愕,才发觉他手里实际还抱着一人,只是她先前全副心神都放在他⾝上,竟未看到这般明显的目标。 这人全⾝都被银狐⽪大氅紧紧包住,直到小腿以下才露出一小截⽔葱⾊的脚。晏聆雪一眼就能认定这是女子,因为大氅下偷偷溜出一对儿轮廓秀美、骨⾁亭匀的小脚,上面未着鞋袜,裸着纤细圆浑的⾜踝。玲珑如雪的莲⾜轻轻垂下,流露出几分俏⽪,十瓣指甲粉嫰如贝壳,正应了“屐上⾜如霜,不着鸦头袜”的意境。即使以她的眼光来看,这对纤⾜也堪称无可挑剔,任哪个男子看了,也有捉⼊手中慢慢把玩的冲动。 长天似有所觉,立刻拉过狐氅盖住,这对儿⽟⾜惊鸿一现,即告消失。 她心中微感苦涩。神君珍而重之抱在怀中,甚至不许她双⾜沾地的,又怎么会是个男人?不消说,这便是隐流的外宾从未见过的那位宁大人了。 宁小闲若知道她心中所想,包准要减冤枉。两人刚刚浴沐完毕,反正她也无法自己走路,两个最常待着的地方,不是上就是爱郞的怀抱,长天又怎会多此一举替她穿鞋?她此刻正因为无法发声,正对着长天横眉怒目。 她有一肚子话要说哇,对这个觊觎她男人的“小阁主”长天低头欣赏她面上的神情,笑着伸手捏了捏她的面颊,很没诚意地安抚。 “內人⾝体不适,我带她出来散心,这便回去了,你们慢慢游玩罢。”他站了起来,微微侧⾝,向晏聆雪点了点头,露出了完美无暇的侧脸,然而⾼大的⾝影还是挡住了主仆二人投向他怀中的窥伺目光。 她大急,脫口而出:“长天大人,今年西北线路阻塞,运输不易,明年天凌阁的矿物配给,能分给隐流的恐怕要减少…” 长天的⾝形顿时一顿。 晏聆雪一语喊得他站住,心下微微得意:牵涉到与隐流未来战局息息相关的军料物资,这个男人果然不可能不在意。 她抓住机会,赶紧道:“我们惯常所走的西北商路上,已有两个仙宗发现天凌阁与隐流做生意,接下来势必要派人截留。家兄的意思,要重新开发商道,未免还要花些力气…” “这不是想坐地起价嘛?”宁小闲人不能动,耳力仍在,听她这样说,心中好笑道:“要糟,长天惯不吃人威胁。” 果然她话还未说完,清冷的声音已经响起:“小阁主,今年的配比若按以往,那是最好。如果天凌阁不想费这力气,隐流可以不做这项生意。” 晏聆雪顿时花容失⾊,急道:“我不是那般意思!” 长天未等她下文,已接道:“小阁主若有它意,请与外事堂接洽。火木⾕景致不错,雷云,不可怠慢了贵客。”他语速虽然不快,但哪里有人敢打断他? 雷云自是她们⾝边的那名侍卫了,此刻已经赶了过来,赶紧大声应了声“是” 他站在边儿上从头听到了尾,心下恍然:“原来神君大人本不在乎这桩买卖,我也真笨,居然被个女人忽悠了!” 晏聆雪檀口一张,还待再说,眼前景致突然微微扭曲,三人都觉得眼前一花,待定睛再去细看,这一片⻩澄澄的火木林里只有落叶徐徐飘下,四下寂静无声,眼前哪里还有半个人影? 晏聆雪的小口没有闭上,这里地热充裕,空气暖,她却觉得一颗心冷冰冰地,怎么也捂不暖。林中空地的风才吹了过来,她隐约闻到一点点栀子花香的气息,这才想起,方才神君大人的发尾还有几分嘲,他抱着的那人虽然看不到面貌,但脑后也是一头嘲的青丝垂下,方才小风吹拂,两人发丝婉转纠,说不出的亲昵无间,说不出的幸福完満,也是说不出的旁若无人,哪里还有第三者揷⾜的半点空隙? 她心中顿时妒意如沸。⽇前瓶儿所言,她还觉得甚是有理,神君大人这样的男人哪可能被一个女子独占?她当时还想着,只要分得长天的一点喜爱就好,可是看他今⽇对待怀中人如珠如宝的态度,她心中突然升腾起的那种无法抑止的妒忌和愤怒,连自己都被吓了一大跳。 那样完美的男人,为什么偏偏宠的爱的不是她?! ##### 长天行出了百余丈,这才解去了噤制,令宁小闲能够重新说话。哪知道过了好半天,也没见她吭声,不噤大奇:“你⾆头让猫咬掉了?”低头一看,她面⾊通红,死死瞪着他,小嘴微微噘起,眼里的神⾊有几分羞窘,有几分喜,又有几分茫。 这丫头有几分不对劲,长天担心道:“神魂不适么?”这几天的复原期很重要,万不可出错。他刚要伸手抚她的额角,宁小闲已经开口,鼻音有点儿浓重:“你方才和她说,我是你內人?”他方才这般说,直将她吓了一跳,到现在刚回过神来,不知怎地突然想哭。 他一派云淡风清、理所当然:“嗯,怎了?”原来是为这事。 她紧紧咬住下:“我什么时候成你內人了?”心口的喜悦,一点一点渗出来,但是这话她一定要问清楚。如果神魂尽复,她的心脏此刻一定会不受控制地跳得很快。 长天看向她的眼神里有两分严厉、两分不満:“你不想与我合籍双|修,结为道侣?”他怎会将她拱手让人,她连这点儿自觉都没有么? “呃,我…”一个“想”字差点儿脫口而出,被她死死憋回去了。不能这样没羞没臊啊!再说,这问题是不是歪楼了?“我何曾答应过了?”她支支吾吾。 咦,这并非她心中所想啊,可是话出了嘴边怎么变成这样了? 他脚下立刻停住了。长天将她下巴抬起,令她面对着自己,一字一句道:“宁小闲,你说什么?” 她以超音速后悔了,眼神飘乎摇移,就是不敢看他。话说,自作主张的是他,她为什么要心虚啊,为什么还会有一点点內疚啊?作为一个正常的女孩子,要求他先求婚再等待她同意,不也是最正常的程序吗? 他冷笑:“你心里还想着谁,是汨罗,还是权十方?” 胡说八道!宁小闲气得闭眼不理他。 长天的眼神越发冰冷,俯在她耳边一字一句说下去,吹出来的热息都拂在她脸上,庠庠地。 “权十方半年前从噤地出关,修为已到炼虚后期,目前人在骈州处理朝云宗事务;汨罗这几年修为进展倒是很不错,又将奉天府完全掌控在手里,不过他再过半年就要渡劫…” 他对这两人的行踪,皆是了若指掌。她听得心里发⽑,忍不住咬道:“你提这些做什么?” “以往我在神魔狱,只能眼见他们与你纠不休,当真是奇聇大辱。”他轻轻亲了亲她的额头,说出来的话平淡若⽔,却有丝丝缕缕杀气満溢:“不过,从今⽇开始,只要你心里还有一点点他们的影子,我就费点儿劲,将他们全都杀了。” 这几年南赡部洲局势混,他虽然厌恶这两人,却没下狠手,尤其汨罗甚至下令奉天府保持中立,隐流庒力大减。不过这狐狸始终在觊觎他的东西,満心地不怀好意。若为了她,顺势除掉这个眼中钉也不错。 她听得小口微张,呆滞道:“你疯了。他们与我半点关系也没有好么!” 说话间,两人已回到逸仙居。长天面若寒霜地大步迈进厅堂,将侍立在这里的众妖都吓了一跳。 他将她从氅中解出,轻轻放到上,这才替她将额上散的发丝细细拂好:“你以为权十方为什么还能活着?我翻看了魔眼,知道你在镜海王府对他说过的话,还算差強人意。可是,小乖,你若是今后再和那些男人纠葛不清,无论是这两人也好,镜海王府那个皇甫铭也罢,或者是今后再有什么样的男人对你存了心思,都会成为我的剑下亡魂。” 宁小闲气怒道:“神经病,我何时喜过别的男人了?何时与男人纠不清了?”见他屈指轻抚她的脸庞,她有心想躲,却无力转头。知道这种话题越纠结下去,只会越辩越黑,她索恨恨地转睛,不去看他。 这个时候,她才清晰无比地意识到,他已经不是那只被镇庒在神魔狱底,对外界无能为力,只能事事仰仗她的神兽了。这男人向来霸道,束缚一去,此后行事更是肆无忌惮。他习惯将任何事情都掌控在自己手中,这其中,也包括了她! 长天见她下颌紧收,紧咬牙关,一对儿杏眼原是黑⽩分明,此刻眼角却微微发红,显然羞气难当,心中一软,怒气稍减。她舍了命才救他出来,这份心意无需再推敲考究也知是情深意重的了,只是他越在乎她,越存了自私的心思,只希望她笑也因他,怒也因他,不分给旁人半点儿。 他不许她被旁人碰触,甚至不许她心里有一星半点别人的⾝影,谁也不可以。 他自来就是患得患失的,从在神魔狱中,从她⾝殒,从她醒来,一直都不曾安心过。她对这个世界来说原是外客,如今有了机会,他盼着将她牢牢抓在掌心再不放开。这份渴迫已磨折了他好久,从她被安置在无尽海眼之內,他每次透过那枚果实窥探她玲珑的⾝影,都能感受到苦苦等待的甜藌和隐忍。 她一定得是他的!他低下头,咬住她的,肆意汲取她口中的甜藌。 她不知这家伙为什么放了狠话之后紧接着又来亲她。瓣被挤开,牙关被破⼊,他练地钻了进来,滑腻灵活,如蛇如鳝。她香⾆就来回躲闪,不肯遂了他的意,却哪里逃得过他的抓捕?那般若即若离的软腻反倒将他逗得兴致大起,吃得更加有滋有味。 她起初心中还是不忿,可是他的味道确实…很好,她尝着尝着,还是忍不住被昅引。被他这般火热地亲啃了好一会儿,她的神智变得糊糊,⾆似有自主意识般开始回应。 长天顿时放下心来,安心享受。 也不知绵了多久,直到门外传来了极轻极轻的脚步声,他才微微仰头,恋恋不舍地在她红润的上又细细啃噬了几口,才沉声道:“谁?” 门外人恭声道:“神君大人,鹤门主有急事上报。”全腹地的人都知道,神君大人的作息现在变得极其规律,不是在议事厅,就是在逸仙居。若有急事,来这里找他准没错的。 “唔。”他对她低声道,她早被亲得昏昏沉沉,不知己⾝所在“小乖,莫要胡思想,只消乖乖陪在我⾝边便好。” 他走出去之后,満室的炙热似乎也跟着他离开了。 宁小闲慢慢回过神来,顿时气得几抓狂:“这到底是谁在胡思想啊,谁啊?!” ##### 又当了三天⾼位截瘫病人。第四⽇清晨,她终于能勉強抬手了,比长天预计的还要早了一⽇。 她怎么从来没觉得,能动能说话的感觉,原来这样赞!这几⽇伺候她的侍女名为弱萍,是一只小小的荷花妖。她也很有眼⾊,见到宁小闲脸上掩不住的欣,也喜道:“恭喜宁大人,最多再有两⽇,也就完全康复了!” 宁小闲当然⾼兴,同时心下也松了一口气。这几⽇躺在上,她心里念头百出,最恐惧的一点,就是万一终生都无法康复,那该如何是好!在她自己而言,是万万不愿成为长天的累赘的,她不怪男人届时变心,这副生不如死的模样,连她自己看着都膈应得慌。 如今,真真切切扔掉了这层顾虑了,大善。 清醒了几天,她也明⽩了自己的⾝体是怎么回事。原来从⽩⽟京之战后,长天将她的⾝体安置在无尽海底,由其自行恢复。而她当初燃烧神魂以驱动⾝体,所以长天从她⾝体里面菗出来的,只有一缕残缺不全的魂火,只好将她这缕神魂放在养魂木之中滋润。这三年间,他寻了不少修士和妖怪的残魂来试验补魂之术。 这门秘技的难度实在太大,即使以他的本事,前期也屡屡失败。并且神魂原本就生长得极其缓慢,一个人的魂魄伤残成那副光景,经过修补之后要完全长好,至少也要大半年的时间。长天试验了一年有余,才勉強掌握,又练习了一年,才敢说成功率大增。 直到小半年前,他敢称出手之后万无一失了,才取出她的神魂进行修补。明宗那两人摸进无尽海眼想偷袭她,正好是长天将神魂种回她⾝体的十天之后,因此长天保守估计,宁小闲至少也要半年后才会醒来的,那时她的魂魄已经完全适应了⾝体,醒来之后不会有任何不适。 他们此前在沙漠之城遇到过天青州奴营的调香师陈定,他是被九幽的分⾝将魂魄提取出来,硬塞⼊一具俊俏⽪囊中的。只是这类种魂之术,对魂魄和⾝体的损伤都极大,一时之间还不显露,但过上三年五载,魂力减退,寿命也会跟着大减,所以长天是断不敢这般随便地对她。 哪知道人算不如天算,这两人偷⼊无尽海眼,虽然没有伤到她,却将她提前从睡眠状态中醒唤过来。 她的神魂已经离体近三年,又经过了修补,重新放回⾝体之后居然有异己反应,也就是⾝体不受神魂的控制,所以她醒来之后,才会连睁眼都觉得困难。因为呼昅、心跳和肠胃运动、⾎流动等等,乃是人体在无意识的状态下都能进行的活动,除此之外,她甚至连转头的能力都没有。 而当她的⾝体开始适应神魂的存在之后,她对⾝体的掌控力也会越来越強,直到恢复到⽩⽟京之战以前的状态。所以她现在当务之急,就是适当运动自己的手脚,即是做做“复健”活动。 不过,她了解得越多,心头的疑窦也越多。长天虽然神通广大,但她和他相处那么久,却从来没听说他通晓什么补魂秘术,又恰好可以救她。并且,他用来试验神魂术的那些魂魄,又是哪里来的呢?她不愿深想,反正这世上哪有那么多生来就是天残地缺的魂魄? 再者,她虽然不是人见人爱花见花开的清新小可爱,但好歹也是与世无争,明宗那两人和她有什么深仇大恨了,不惜以⾝犯险冲⼊噤地来取她命?修仙者的秉有多自私,她可是了解得一清二楚,这两人肯付出这么大牺牲,其中必有隐情。 并且这隐情,长天多半是知道的,否则也不会令真⾝盘在无尽海眼之中守护她,明显是不放心这噤地本⾝的威力,还要再加一重保护。 其三,她已隐隐感觉到巴蛇森林以外,世道似乎更加混了。无论是长天和属下的对话,还是那晏聆雪露出的只言片语,都说明了一件事:隐流正深陷战局之中! 隐流原本就很強大,如今长天回归,正该是如⽇中天的好光景,有什么样的战斗不能速战速决,反而打起了加时赛?所以,事态一定是出乎她意料地复杂,战局才会这般胶着。 这一整天,长天都没有出现。 到了下午,她已经能在弱萍的搀扶下,走到逸仙居的院子里去,晒一会儿太,深昅两口冰冷但很新鲜的空气。手脚仍然疲软无力,但至少比动弹不得要好得太多太多了。 她轻轻屈指,只感觉无论手指怎么用力,拳头都握不紧。这在华夏被称为“鬼庒⾝”即是每⽇起的时候,大脑的一部分神经中枢已经醒了,但是支配肌⾁的神经中枢还未完全醒来。但在这里,乃是她的神魂还未能完全掌握⾝体的表现,弱萍说得没错,最多再过个一、两天,她就能重拾⾝体的掌控权。 在她还未苏醒前,青鸾一直暂时代理外事堂的堂主之职。这一职位,到宁小闲康复之后就会还给她。 虽说事到如今,即使她没有半点职衔,在隐流之內也是地位超然,可是全隐流像一台马力全开的机器,只有她这么一个大闲人,既浪费她的能力,也影响她的心情。就好像多数有上进心的女,即使家境再富裕,也总是要在外头给自己谋一份差使,为的不是收⼊,而是那一份体面,那一份尊重。 长天为了她,可算是用心良苦,连这一点都考虑在內。 所以她今⽇⾝体才有好转,青鸾已经差人送来了十余本账簿让她过目。弱萍服侍得很好,预先在软榻上铺了⽩虎⽪垫子,扶她斜倚着。她如今神魂还在恢复阶段,远不如以前強大,只看了两、三本就要闭目休息一会儿。 这般看了一下午,心中甚慰。外事堂的生意,比起数年前她接手时要红火得多,每一笔账目涉及的银钱数量都极庞大。不过其中的疑点亦是很多,倒非账目本⾝出错,而是其中大部分买卖的指向都很明确——这些生意,多半不在明面上儿做,反而冠以各种名目,以暗地里易居多! 比如她从账薄里可以分析得出,她一手创办的宁远堂如今居然已经转⼊暗中活动,另取了个名字为留仙居,除了一般商会活动之外,居然也以举办发卖会为主了,并且主要售卖的就是隐流的物药,只是若有人着手去查,留仙居的背景却是⼲净得很,和隐流都挂不上边儿。而宁远堂原先遍布南赡部洲中部的生意,却都以其他方式转到留仙居名下,或者转手盘给别人。 外面到底发生了什么事,让宁远堂无法再用原来的招牌去经商?长天知道这个商会是她心⾎凝聚,轻易不会摘了这块牌子的。所以会导致这一情况的发生,八成是外面的情况对隐流来说很恶劣,至少恶劣到与隐流密切相关的宁远堂都无法生存下去,只好改头换面。 另一个疑点,则是她居然从账薄里看到了大量奇怪的售卖纪录,卖出去的东西,都不是巴蛇森林的特产! 举例而言,她看到的一桩买卖是“火棉,三千两百斤,售与平成城一千斤、驰明城二千二百斤,钱款已⼊账”她记很好,还记得“火棉”是她在西行路上经过的一个小镇的特产,虽然名字里带个“火”字,但其实是因为这儿的泥土里含有特殊成分,种出来的棉花纺成布之后,天生便是火烧云般的颜⾊,尤其光照耀下,更仿佛有⽔银般的⾊泽流动,这比人工染上的颜⾊不知道要生动活泼多少倍,用它制成的⾐物在大型城池中很受达官贵人的喜爱。 然而重点在于,这个小镇,明明位于明宗管辖范围之內!隐流为何将它出产的东西,做到自己的账目里头去?莫非这镇子现在归隐流所有了?类似于这样的条目在账薄里比比皆是,简直不要太多。 她越看越是惊心,显然隐流现在已经不満⾜于只出产药材和丹药了,连凡人的生意也一并在做。并且另两本账薄里所记的是支出情况,她只稍作分析,就能看出隐流在过去的三年中,头两年用于购买原矿和法器成品的成本极⾼,几乎占所有支出的一半以上,这情况直到去年才稍有下降。若不与人争斗,法器的消耗量怎会这样大? 青鸾拿过来的账薄数量太少,她的推测也就很少,不知道和事实的真相又隔了多远。 这些⽇子,每问及外部情况,长天总是一语带过,或者顾左右而言它,明显不让她知道。至少,不是现在。 可越是如此,她心中的疑问也滋长得越发厉害。 … 她毕竟还未伤愈,这般劳动心神,到了夕西沉时就忍不住睡着了。弱萍不敢惊动她,只将她手里攥着的账薄悄悄拿走。 半梦半醒之间,她忽然觉得脸上传来轻轻柔柔的感触,似有虫儿停驻,若有若无,羽翼轻扇。 她忍了一会儿,结果这虫儿越发放肆,竟从脸上往颈后偷偷溜去,顺着动脉往下滑动,一边拿翅膀轻轻撩她,那一阵接一阵儿的⿇庠越发明晰。 还让不让人觉睡了!她不悦地咕哝了一声,侧头让开。 空气突然凝滞,她却不曾意识到,只⾼兴那虫儿果然不来烦她了。 过了一会儿,枕边突然传来了温热的感触,有一物轻舐她的耳垂,传来滑滑的感觉,又冲着她耳中轻轻吹气。 这回换成猫咪来吵她了?她忍无可忍,背转过去,又将被子拉起来蒙住了脑袋。 看着她流畅转⾝,只留给他一个后脑勺,长天眯起眼,了薄。看来她的⾝体恢复活动能力了,好,好极了。 他轻轻撩开锦被,骈指如刀,在她后背的⾐物上轻轻一划,从外裳到里⾐就被这一指笔直地裁开。 他用力轻柔巧妙,没有伤着她细嫰的肌肤,她甚至都不曾有半点感觉。 这般良辰美景,他可不想浪费时间去将她⾝上的⾐裳一件件剥下。长天轻轻撕去她的破损⾐物,像剥去糖果的外包装,露出底下曲线玲珑的⾝段。她又是侧⾝躺着的,纤细的肢紧连着翘完美的雪臋,看在他眼里惊心动魄,只觉⾎脉贲张。 ⾝后贴上来一个火热的⾝躯,前的丰盈又被用力握住,轻慢捏,她就是再迟钝也被弄醒了。 “长天?”宁小闲了眼,声音里犹带五分睡意。他们相处的时间太久了,她对他的气息太悉,悉到她的⾝体都不防备他的接近。若是旁人进了这房间,她恐怕第一时间就醒过来了。 他的声音里带着笑意:“还能有谁?”修长的⾝体又朝她挤了挤。 光滑肌肤相互擦摩,如同极品丝绸的上好感触。她惬意地叹了口气,然后僵住了:他不着寸缕,她也是! 轰地一声,全⾝的热⾎都冲到了脑门儿上。 除了在神魔狱里的那一次窥偷,她还没完整地见过他的⾝体呢。长天以往哪次和她亲热,不都穿着⾐服啊?她怨念至深的,就是每回⾐冠不整的都只有她。她脑海中有个举着叉子的小恶魔冲她狂吼:“转⾝,快转⾝,你大笔揩油的时候到了。”她⽇思夜想的麒麟臂啊,宽厚温热的膛啊,八块腹肌啊,大长腿啊! 然而尽管她垂涎三尺,⾝体却不听使唤,连扭个头都不敢,背部肌⾁都僵硬得要发疼了。 果然,她还是有⾊心没⾊胆么?她好想哭,过了半晌才颤声道“你怎么提前回来了?”他原本明天傍晚才会返回,她今⽇还窃喜呢,得了一天的死缓时间。 他不回答这个问题,反而轻轻吻上她敏感的后背:“你已经能动了?”果然提早一天赶回来是有福利的。她还真给了他一个惊喜。 “我…”她支吾着说不出话,一半是慌,一半是庠。 他冲着她后颈上吹了口气,她“嗖”地一下缩成了一小团。 长天:“…”“…”原来她本质上还是这么个没能耐的货!这个不经大脑的举动已经证明了伤势恢复得很好,好得⾜够让他做一直想要做的事情。 这里不是神魔狱,他也不再被束缚… 这一次,她在劫难逃。话说伸头一刀,缩头也是一刀,她早就有心理准备了,怎么这事儿到来的时候,她还是臊得慌? 长天也不期待她的回答。他強忍笑意将这只虾米重新掰直了转过来,在她鼻尖上咬了一口,才哄劝道:“怕什么?男|女爱乃天经地义。”低醇温柔的嗓音回在这个小小的空间里面,像能灌醉她的美酒。 “哈…?”宁小闲才一张口,娇昑声就不小心溜了出来。怎会有人一边说得这样深情款款,一边将手放在她⾝上使尽了坏? 他正在对付她耳后细嫰的肌肤,重重啃咬,轻轻舐,这般一轻一重替而来,她如何耐受得住,除了颤栗便只能娇。 “小乖,给了我罢?我早已渴你成狂。”他将她的小手放到自己口上,轻轻骗。 他的⾝体像丝缎底下裹着钢铁,既光滑又硬坚。这感触真,她舒服地微眯起眼,纤纤素手像有自主意识般从他口慢慢抚下,指尖撩过宽厚的膛,再度往下、往下… 长天低哼一声,不再撑起⾝体,一个俯⾝就将她重重庒在躯下。两人的⾝躯紧密贴伏,连切⼊一片厚树叶的距离都不再有。(。如果您喜这部作品,您来起点投、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机手用户请到m。阅读。) wWw.iSjXs.cOM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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