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迦小说网给您更好的木兰无长兄阅读体验
沙迦小说网
沙迦小说网 架空小说 官场小说 推理小说 短篇文学 科幻小说 言情小说 校园小说 重生小说 同人小说 总裁小说 都市小说 综合其它
小说排行榜 历史小说 穿越小说 武侠小说 玄幻小说 乡村小说 耽美小说 军事小说 竞技小说 灵异小说 网游小说 经典名著 仙侠小说
好看的小说 帝王时代 覆雨翻云 天龙神雕 风玥大陆 纵横曰本 华佗宝典 艳绝乡村 窥狌成瘾 红楼真梦 女神攻略 热门小说 完本小说
沙迦小说网 > 穿越小说 > 木兰无长兄  作者:祈祷君 书号:45026  时间:2017/12/20  字数:10628 
上一章   ‮归而羽铩 章771第‬    下一章 ( → )
  咻!

  破空之声从他们的背后不停的发出。

  箭无虚发。

  箭如疾风。

  以下是防盗章节,二十分钟后替换正章,二十分钟刷新页面则出正确章节。见到此对话,你正在支持盗版,请支持正版,支持j江文学城。

  带着击碎长空的气势疾而出的箭,像是复仇的天使之翼,狠狠地将追击阿单卓和吴王的这些骑士到了马下。

  贺穆兰,不,花木兰的箭,是弓如満月之箭,是敌人的噩梦,也是友军的最大助益。她的力气配上这种远程杀伤武器,简直就是杀器。

  咔嚓。只可惜,満月之弓并不是什么弓都能做到的,出两三次后,普通的弓总会断掉。

  贺穆兰的弓是从被丢下马的骑士手里抢来的,箭袋里的箭被那位仁兄的也只有四五了,为了能够掩护好阿单卓,贺穆兰不得不使用弓箭。

  只是片刻后,贺穆兰就爱上了箭的感觉,就像是她早就已经习惯了这般攻击,如今正在唤回沉睡的灵魂。

  移动,瞄准,扣弦,放开…

  她现在觉得自己如果回到现代,也许还能当个威风凛凛地女刑警什么的。

  因为使用弓箭和使用械,在专注和运用臂力上,并没有不同。

  吴王原本在马背上已经吓得要死,阿单卓坐骑的鬃⽑已经被眼泪鼻涕糊的一塌糊涂,可是从背后传来的“阿单卓‮下趴‬”之后,马蹄声渐渐就慢了下来,再一回头,哪里还有马跟着?

  马上的骑手早就已经不见了,留下的只有茫然地在原地转圈的空马。

  贺穆兰将几个刺客下马以后,也顾不得看别人死没死。她到现在还是不敢下杀手,除了越影自作主张踩到的那个人可能伤重不治以外,其他人她的都是不会死但会重伤的要害。

  她精通人体解剖学,想要人活,或想要人死,不过是一念之间。

  贺穆兰丢下弓箭后快速地疾驰到阿单卓⾝旁,手指一个方向,两骑齐头并进,很快就甩开了最后那几个刺客。

  阿单卓的⺟亲是个很伟大的女人,阿单卓穿的⾐服、用的武器,乃至骑的战马,都是可以拿出手的好东西,虽然外表不华丽,战马也不是那种清一⾊的神骏,可是就以他的家庭条件来说,已经是做到最好了。

  所以在长途奔袭了一阵子后,阿单卓的马彻底跑不动了,越影的肩膀位置也渐渐鼓起,再跑就要流⾎汗了,贺穆兰为了让两匹马休息一下,将马的方向转到空旷无人之地,停下来休息。

  “吴王殿下,你没事吧?”贺穆兰看着孩子大概是吓傻了,伸手把他从阿单卓的马上抱下来。

  阿单卓紧随着跳下马,然后心疼的卸下金块看看有没有事。

  装金块的钱囊用的是上好的布料,即使被箭矢所,也只是出现一个个窟窿,而不是整个绽开,所以金块才能牢牢的放在里面。

  阿单卓谢天谢地地‮劲使‬
‮吻亲‬了几下钱袋,坐在地上开始发愁:

  “花姨,我们的⽪囊、帐篷、行李、还有驮马全部都丢了。这一路上只能找城里住宿,可是下一个城镇还远呢。”

  他是从这个方向投奔的花木兰,这条路也来过,所以才说城镇还远。

  “能甩掉追兵就好。对方人多,我们不能再⼊驿站了,先想法子把吴王送回平城去。”贺穆兰擦掉他脸上的鼻涕眼泪,又把他的头发掠到后面去“阿单卓,接下来的路,你带着他。”

  “将军,你究竟是姓甚名谁,是哪一处的将军?我听这位阿兄喊你‘贺仪’,请问你是北军的贺兰卫,还是平城羽林军的贺赖鬼生?”

  “都不是,我姓花。不过我武艺不差,若路上小心点,应该可以将你平安送到京城。”贺穆兰知道这孩子已经吓破了胆子,猛然间抓到了一救命稻草,恨不得对方是什么盖世英雄才好。

  她从怀里取出那枚紫绶金印,在吴王面前晃了晃,给他吃个定心丸。

  “吴王莫怕,我会保护好你的。”

  她⾝上穿的,一直在用的,口中吃的,全是拓跋焘的赏赐。如今人家儿子有难,就算看在那些东西的份儿上,她也要把人家的孩子送回去。

  “十二转…”拓跋余惊得眼睛都‮圆浑‬,这对于一个胖的眼睛都狭长的孩子来说实在是不容易的很。

  要十二转的军功,才能在众人中杀出一条⾎路吗?

  可他那些手下…

  他想到了⾝后那个一直叫他“莫怕”的玄甲骑士,昔⽇他的武勇也是在军中赫赫有名的,结果却被派来照顾他这么一个小孩子…

  在军中尚且能存活,却屈辱的死在大路边的驿站里,死于暗箭和谋…

  小胖子越想越伤心,抓住贺穆兰的手就哭了起来。

  “将军,呜呜呜呜,我的亲卫全死了!我才刚刚会走路他们就跟着我,如今全死了,呜呜呜呜…”

  他哭的歇斯底里,几近要背过气去。

  ‘若是顾卿,应该会马上就把他哄好吧。’

  贺穆兰手⾜无措的⼲瞪眼,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可是我却不会哄孩子…装看不见可以吗?’

  嘶啦,嘶啦。

  正在‮劲使‬发怈自己的恐惧和悲伤的拓跋余,发现有某种温热的东西在他的脸上‮挲摩‬。像是⺟亲温暖的手,又像是还濡的热布巾在脸上轻拭,吴王糊糊地睁开眼,想看看这位花将军是用什么在安慰他…

  “呃啊!”小胖子吓得一个庇股墩坐在地上,摸着脸上的濡快要疯了。

  越影‮大硕‬的马头出现在吴王的面前,一脸无辜的伸出⾆头在空中甩了甩,像是回味无穷一般又缩了回去。

  呜呜呜呜!

  我被一匹马了!

  拓跋余也顾不上哭了,他只觉得脸上全是草垛子味儿,只想洗洗脸。

  “噗!”贺穆兰不敢说自己是故意放任越影这么⼲的。

  “吴王殿下,越影不是故意的。他是大宛马,跑的久了会流汗,这时候需要补充盐,你脸上的泪是咸的…”

  阿单卓吓了一跳,连忙安慰他“越影是好马,每天都有乖乖喝⽔,嘴巴不臭的…”

  阿单卓越解释,小胖子越想死。

  “好了,都不要撒娇了。”贺穆兰推开贴过来的马头“现在我们要做的就是赶紧到平城去。现在离平城只有三天的路,他们在这里动手,说明是最近起的计划,否则这么多人,在行猎的过程中下手更容易得手。吴王殿下,你出京的事是不是很多人都知道?”

  他点了点头。

  “我阿⺟是柔然人,每到舂天就想念当年打猎的情形,我这个时候都会去给她打些猎物回来。我出京的事情很多人都知道,因为我一直走大路,行猎也是去有当地‮员官‬照顾的到的地方,所以人带的都不多。”

  他是才封的吴王,之前不过是一个小皇子,玄甲骑士都是封王以后,皇帝拓跋焘赐下来的,那些骑⽩马穿银甲的才是他从小的侍卫。

  他是一个空头王,没有多少人,这次行猎已经把所有人都带上了,可是临到快近平城了,还是出了事。

  “殿下…”贺穆兰思考了一会儿,很奇怪地问他:“若您阿⺟是柔然人,那你不应该去北方行猎才是吗?带回北方的风物,娘娘才会⾼兴才是啊。”

  “前两年都是到北面行猎的,可带回来的东西我阿⺟都不喜。今年有人和我提议,说是带些不一样的猎物我阿⺟也许会⾼兴,所以我就跑到南边来猎了。”

  吴王一想到连那些金雕和豹子都被烧了个⼲净,心里更难受了。

  “谁建议你来的?”贺穆兰已经想到了宮斗、储位之争,以及许多可怕的东西上去了。

  通常吧,建议这个的就是坏人。就算不是坏人,也是同谋。否则往北一路都是重镇,就算讨救兵也没有这么难。

  “我⽗皇…”

  吴王眨巴眨巴眼睛。

  贺穆兰脑子那些谋诡计的泡泡顿时就吧嗒一下破了。

  总不能害自己的儿子吧?

  “这可真奇怪。”贺穆兰没在平城呆过,也分析不了什么形式,索不给自己找⿇烦了“我也不懂什么谋诡计,等把你送到平城,陛下会替你找出凶手的。”

  “那些人说的是匈奴话。”吴王拓跋余突然冒出一句“他们不是柔然人,就是卢⽔胡,再不然就是⾼车人,我听他们老是说抓活的抓活的,应该是要抓我去做什么…”

  “语言不能代表任何问题。”贺穆兰在现代见过不少犯罪分子流时用英语,其实本不是英语系‮家国‬的例子“这也不是你现在要考虑的问题,殿下。你还活着,想想那为你牺牲的几百侍卫,你必须要活着回去,回去才有一切。”

  “恩。”

  ***

  贺穆兰带着吴王逃跑的路本就没有那么一帆风顺。那几百骑士此时都化整为零,在通往平城的道路上不停出现。

  贺穆兰有好几次差点和这些人撞上,却不得不调转马头换到其他方向。

  这也让贺穆兰肯定了这群人应该不是卢⽔胡,卢⽔胡从不在平城附近“做事”否则也不会跟着崔琳到了梁郡才动手。在平城边缘,一不留神就撞了铁板,他们是雇佣军,老是给自己惹⿇烦,也不会有雇主找他们。

  这般悉地理环境,应该就是平城附近的人,至少经常在平城附近出没。

  贺穆兰将这个推断告诉吴王后,他的脸⾊顿时沉了起来。

  在平城附近能调动大批柔然骑士,又悉平城周边环境的,只有东宮太子手下的河东将军闾毗(喝庇)。

  大魏当年北征柔然,使得老可汗大檀败亡,闾毗是和皇子吴提竞争可汗之位失败的皇子,当年一气之下带着自己的手下和亲妹妹投降了大魏,也帮助策反了不少柔然的大将。

  他的妹妹闾氏如今正是太子拓跋晃的子,那位正当红的皇孙——“拓跋濬”的⺟亲。

  而他的⺟亲也姓闾,却是老可汗大檀之女,现任吴提可汗之亲妹。可汗的妹妹当然得配大魏的皇帝,否则便是对柔然人的轻视。可政治失败者的妹妹,哪怕带着千军万马来降服,也只能配未来的皇帝。

  这便是名正言顺的好处。

  尴尬的关系,使得吴王之⺟闾左昭仪和太子妃闾氏的关系一直不好,而河东将军闾毗则是太子皇位有力的支持者,平⽇见吴王,也多是横眉怒目…

  吴王拓跋余这十年宮廷生活也不知道遇见过多少次危机。

  他⽗皇后宮里的妃子几乎全都是战败国拉来和亲的公主,鲜卑贵女反倒不多。可是唯一立为太子的兄长拓跋晃,却是鲜卑大贵族贺赖氏的贵女贺夫人,这隐隐也表明皇帝虽然可以广纳妃子安抚亡国者的不安之心,可是对继承人却是要求甚⾼的。

  ——至少,鲜卑妃子留后比战败国公主留后要容易的多。

  否则赫连皇后也不会一直无子了。

  在这种情况下,他的⺟亲⾝为柔然的公主还能留下孩子,让他从小到大也不知道遇见过多少明暗箭。胡人的宮斗比汉族还要残酷,因为⾝后几乎都站着曾经大国的影子。国虽亡了,人手都还在,宮里弄不出什么明堂,后妃的亲眷和相辅的势力瓦解与无形却是正常的。

  更何况皇帝乐于见到亡国之人削弱实力,对于这种“斗争”从不制止,只要不危及子嗣,女人们斗的地动山摇他都当没看见。

  “是闾毗。”年幼的吴王已经咬准了是那位冷的将军“一定是他。”

  “不要想太多。”贺穆兰摸了摸他的脑袋。“今天不能再赶路了,进村子怕连累别人,我们行李全丢了也不能扎营,等下随便吃点⼲粮,合⾐睡上一晚吧。”

  贺穆兰找到一个背风的地方点上篝火,将胡饼放在火旁烘一烘。这东西已经吃到她都想吐了,可是赶路除了它还真找不到什么能吃的东西。

  阿单卓和吴王两个孩子在一旁不知道墨迹什么,看得出阿单卓很为难,回头看了自己几次。

  “你想要金子吗?”拓跋余知道这黑脸少年是财,一天到晚抱着金子不撒手。

  “咦,金子当然人人想要…”阿单卓也不掩饰“不过你问这个⼲吗?”

  “那你伺候我出恭,我回宮后给你金子。”柔然境內产⻩金,拓跋余的⺟亲富裕的很,是以拓跋余口气也大。

  “不要。”阿单卓看了眼贺穆兰。“若是我用这种方式赚金子,花姨会骂的。”

  “可是我快拉出来了!”拓跋余脸涨得通红“没人伺候我出恭!”

  “这还要伺候什么,子一脫,找个角落去解决啊…”阿单卓不以为然“殿下都已经十岁了,还不会拉屎吗?”

  阿单卓说的耝鲁,拓跋余红脸变的更红。

  “可是我没厕筹!没厕筹啊啊!”“噗!”正在喝⽔的贺穆兰听到远处那孩子的叫声,一口⽔噴了出来。

  噗哈哈哈哈哈哈!

  拓跋余和拓跋晃一样啊,没人伺候就不知道带厕筹,哈哈哈哈!

  阿单卓显然也想到了拓跋晃当年蹲在厕房里求救的事情,脸⾊变得温和了起来。“原来是这样,你们兄弟还真一样。”

  “什么意思?”

  阿单卓之前被嘱咐过不能透露太子晃的事情,所以没有解释,只是笑着说:“若是这样,那你用我的好了,我的每次都洗⼲净的。”

  “我不会自己用!”

  拓跋余生下来就在宮中,就算行猎和外出走访亲戚都有近⾝伺候之人。

  “没事,我教你用。”

  阿单卓答应的⼲脆。

  虽然这不是拓跋余想要的结果,可现在这种情况也没有更多选择了,拓跋余庇声震天,腹痛如绞,三两步跑去不远的草丛里蹲下,然后用手势让阿单卓去“准备”

  阿单卓一边好笑一边朝着贺穆兰的方向走。

  “花姨,吴王殿下也和贺光一样,居然不多带上几片厕筹…坏了!”

  他望着自己的红马,突然脸⾊大变!

  “花姨,我们的厕筹和草纸全部都在驮马上!”

  “噗!”贺穆兰一口⽔又噴了出来,心头如遭震击。

  “你说什么?”贺穆兰这下没法子悠哉地看吴王笑话了。“不是叫你小子把重要东西带⾝上和随马上,行李才放驮马上的吗?”

  “厕筹算哪门子重要东西啊?”阿单卓苦瓜脸地说:“夜明珠、粮食、绢丝之类的细软我都收拾出来了,其他用物都在托马上。”

  “阿单卓!”拓跋余在另一边叫了起来。“我腿要蹲⿇啦!”

  “花姨,怎么办?”阿单卓看着一地狭长的青草,这些草都做不了厕纸,非把庇股割伤不可。

  “阿单卓!花将军!我蹲不住啦!”

  吴王‮愧羞‬死的继续喊了起来。

  贺穆兰比阿单卓还傻眼。

  她可是一路上都用糙纸的,虽然越影的马鞍中还有不少,可是也用不了几天了。相比之下,最该哭的是自己好吧?

  “救命啊!救命啊!没知觉啦!”

  …

  晴空霹雳啊!

  那些杀千刀的刺客!

  ***

  半夜。

  看着像是八爪鱼一样抱着阿单卓不放的拓跋余,贺穆兰忍不住叹了口气,把自己的毯子也找出来,给两个孩子披上。

  古代人的⾝体就是壮实,她把篝火移掉后,将已经烤热的地上铺了杂草,再扑上马鞍下的垫子,两个孩子就这么裹着毯子睡了。

  只是也许从宮里出来的孩子都缺乏‮全安‬感,拓跋晃一‮觉睡‬手脚就钻阿单卓怀里,拓跋余也是这样。不过话说回来,阿单卓那小子全⾝跟火炉似的,冬天取暖也确实很舒服。

  因为要提防随时会出现的敌人,所以贺穆兰晚上还要守夜。上半夜是她,下半夜换成阿单卓。拓跋余也睡得不好,只要有一点小动静就会清醒过来。

  拓跋余似乎心里已经有了暗算他的对象,可贺穆兰总觉得这事没有这么简单。那些人嘴里说要活的,可是即使有玄甲骑兵做⾁盾,每支箭依然都有可能死拓跋余,这和他们嘴里说的话完全不符。

  还有那些⽩⾐⽩马的骑士,只要一看到他们,很难不想象到卢⽔胡。为何要用匈奴语说话,打扮上又要学卢⽔胡?这般故布疑阵,其中定有谋。

  贺穆兰看他们用箭的方式,不太像卢⽔胡和柔然人,倒有些像是西边的人。西边喜用短弓长箭,而北面则是长弓长箭。

  当然,这都是贺穆兰的臆测,自然不能当真。她自己的记忆都来自于花木兰,也许也有例外,自己却不知道。

  “有动静!”

  贺穆兰突然听到了不远处的马蹄声,立刻拍醒两个孩子。

  “收拾东西,灭火,走人!”

  这些人居然在夜晚出没搜寻他们,摆明是想让他们精疲力竭!

  贺穆兰被这些人弄的火,无奈敌众我寡,她也只能生着闷气,一边收拾东西一边把吴王送上阿单卓的马上。

  三人仓皇的骑着马,继续往前奔驰。

  马也是要‮觉睡‬的,大宛马以爆发力和速度为优点,耐力却不是它们的长项。阿单卓的是一匹上好的⾼车马,耐力強,可是吃的也多。

  这么下去,人即使不累病,马也要生病了!

  第二天,天一亮,贺穆兰一咬牙,带着两个孩子走上了正路。

  “花姨,怎么上官道了?

  “京中要道的驿站被烧,吴王的手下全部死了,难道没有路过的客商和行人去报讯吗?京中一定会派人来查看的。昨天是事发后的第一天,也许消息没有那么快传⼊京中,可是今⽇是第二天了,就算再慢也会有队伍快马出京了,这可是一位皇子!”

  贺穆兰吃不好睡不安,口气也差。

  “那些人在离京中这么近的地方杀人灭口,一定是有京中发生了什么事,所以狗急跳墙。现在一天两夜过去还找不到殿下,除非真的不怕暴露行踪,否则应该是蔵起来躲避的时候。”

  吴王听着贺穆兰的话,脸上光彩连连,恨不得⾼叫几声才好。阿单卓想着不必东躲西蔵,绕着远路走了,也十分‮奋兴‬。

  贺穆兰在两个孩子雀跃的表情中一抖缰绳,率先上路。

  “走!我们现在就上官道,直接去找平城来调查的救兵!”

  ***

  候官令素和君很倒霉。

  先是上个月收了故旧花木兰的一封信,说了许多陛下下了“灭佛令”后在各地的见闻,尤其是平陆一个县里如何接着灭佛令到处敛财之事。

  这信他不敢保留,直接递给了宮中,结果他被骂到臭头,因为这种事他的⽩鹭官居然都没奏上来,居然还让一个已经解甲归田的女将心。

  他知道自己的⽩鹭们本不是没奏上来,是不敢奏。

  陛下刚颁新政,立刻就有当地动的消息上去,说不得明⽇宮外就要摆放一堆人头了。

  其次是陛下知道太子晃居然没跟在花木兰⾝边,而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因为太子⾝边一直有⽩鹭官保护,所以陛下直接把他拉过去又骂了一顿,下令太子必须在一个月內回宮,且必须说明这一个多月都去了哪儿。

  这就完蛋了。

  别人不知道太子做了什么,他却是知道的。

  这让他不知道该骂花木兰好,还是自认倒霉好。

  亏他还把狄叶飞送过去了,想让三人搞好关系,顺便把花木兰的人生大事解决。等夫婿是太子的人,不看僧面也要看佛面。

  呸呸呸,这时候哪里能说“僧佛”这样的话。

  总而言之,他心中把那平陆的县令恨得要死,派了候官丞带着京中的宿卫直接去平陆抓人,谁料又生波澜,这平陆的县令‮狂疯‬敛财却是买了兵器米粮等物,送出去不知所踪,候官丞一看这事牵扯不小,也不敢在当地审讯了,直接提了回京。

  另一边,太子得了皇帝的密令,⽇夜兼程的赶了回来,刚刚到京第三天,吴王就出事了。

  牵扯到灭佛令、造反,拓跋焘都不会怒不可遏到这种地步,可是要是牵扯到“子嗣”大事,那就犹如放了疯虎出闸了。

  这不,太子殿下还在京中做准备,要先去北面和“祭祀”回来的队伍汇合才能“出现”京中皇子出事,这种事原该是⾝为“皇兄”的拓跋晃去探查的,只是因为“祭祀”的原因,不得不让素和君带着执金吾前往事发之地。

  素和君打心眼里不想做这个事。吴王被封王没多久就出事,不知生死下落,而这时太子正在回京的路上,有心人肯定会联系在一起。

  素和君虽然是忠君派,可坏就坏在他有一妹妹被皇帝赐给了太子做夫人,再加上他的候官曹在五年前就已经给了监国的太子暂管,拓跋焘当年极其信任太子,本就从不瞒着他任何事,素和君也早就顺从了太子。

  如今吴王无论是怎么死的,候官曹如何做出判断,都不会有人信。

  吴王之⺟左昭仪一直受宠,本⾝也不是省油的灯,儿子的侍卫全军覆没,吴王也没见踪影,驿站被烧成了灰烬,这只⺟狮子已经在宮里发过一次怒了,连太子妃被召过去训斥了好几次。

  皇帝不派內官曹出来查找吴王的下落,却‮出派‬候官曹的一群⽩鹭找人,这其中的⽔太深了。

  所以素和君虽然是这支队伍的首领,却一直提不起劲。反倒是执金吾的“执掌”和皇后‮出派‬来的“大长秋”心急如焚,将马鞭菗的飞快,恨不得揷出翅膀飞到南边去才好。

  就这么风驰电掣地跑了一天,‮出派‬去开路的彩旗驿官突然飞马又跑了回来,跪在队伍之前回话:

  “启禀侯官令,前面有一男人听闻候官曹出巡递上此物,求见使君。下官一见这印信不敢轻忽,所以快马折返回来。”

  素和君⾝边的⽩鹭官下马去拿那金灿灿的信物,待呈到素和君面前,大长秋和执掌好奇一望,均吓了一跳。

  紫绶金印!

  这紫绶金印,还是素和君在殿前亲自颁到花木兰手上的,待一到手,他的震惊比旁人更剧,当下本不顾后面之人如何想,一菗马鞭,将马打到飞快,如箭一般的飞驰了出去。

  哪里还有刚才了无生气的样子可言!

  素和君跑的飞快,执掌和大长秋也不敢在后面慢慢骑。他们两个一个是皇帝⾝边巡查京师附近的执掌将军,一个是皇后⾝边传达旨意、了解宮外之事的宦官首领,分别代表了帝后,见到紫绶金印拦路求见,心中都是咯噔一下。

  一时间,驿道上马蹄飞快,震声如雷,惊得路旁等候京中军队过去的路人们纷纷避让行礼,连抬头都不敢。

  贺穆兰和阿单卓带着吴王上了大路后,果然再没有追兵来追。饶是如此,他们也不敢懈怠,一路远远避开人多的地方,生怕路边哪个行人突然拔刀就砍。

  这时候贺穆兰分外感谢鲜卑人没有手弩,这东西要蔵在袖子里,刺杀时候真是防不胜防,如今北方本没有机关师,弩造价太⾼又工艺复杂,整个北魏前期都没有几把。

  这群蛮子就喜砍!砍!砍!

  多谢他们的砍砍砍!

  两人带着吴王跑了半天路,终于在路上遇见了彩旗官。彩羽驿官是“伯鸭”皇亲国戚专用的使者;彩旗官却是军中所用的使者,叫做“凫鸭”他们和⽩鹭一般,都是鲜卑旧官,以鸟名为官名。

  贺穆兰一见那彩旗官眼睛就发亮,立刻掏了印信,不避反,求见他们的主官。

  紫绶金印在军中任何时候都是一枚重要的符印,这彩旗官拿了印鉴就走,一秒都不耽搁。

  于是乎,贺穆兰等人只等了两刻钟左右,就见到了面而来的队伍。

  只见黑庒庒的一片人影越来越近,越影听到远处的马蹄声,不安地踢踏了几下脚步,阿单卓哪里见过这样的声势,目不转睛地往前看着。

  贺穆兰望着几乎是冲锋而来的队伍目瞪口呆…

  不是吧?

  只不过是递了个金印上去,要不要这么动?

  会…

  会被踩死的吧?

  “阿单卓!吴王,快躲到路边去!”

  “咦嘻嘻嘻!”

  那几个刺客。

  阿单卓的⺟亲是个很伟大的女人,阿单卓穿的⾐服、用的武器,乃至骑的战马,都是可以拿出手的好东西,虽然外表不华丽,战马也不是那种清一⾊的神骏,可是就以他的家庭条件来说,已经是做到最好了。

  所以在长途奔袭了一阵子后,阿单卓的马彻底跑不动了,越影的肩

  那几个刺客。

  阿单卓的⺟亲是个很伟大的女人,阿单卓穿的⾐服、用的武器,乃至骑的战马,都是可以拿出手的好东西,虽然外表不华丽,战马也不是那种清一⾊的神骏,可是就以他的家庭条件来说,已经是做到最好了。

  所以在长途奔袭了一阵子后,阿单卓的马彻底跑不动了,越影的肩

  那几个刺客。

  阿单卓的⺟亲是个很伟大的女人,阿单卓穿的⾐服、用的武器,乃至骑的战马,都是可以拿出手的好东西,虽然外表不华丽,战马也不是那种清一⾊的神骏,可是就以他的家庭条件来说,已经是做到最好了。

  所以在长途奔袭了一阵子后,阿单卓的马彻底跑不动了,越影的肩那几个刺客。

  阿单卓的⺟亲是个很伟大的女人,阿单卓穿的⾐服、用的武器,乃至骑的战马,都是可以拿出手的好东西,虽然外表不华丽,战马也不是那种清一⾊的神骏,可是就以他的家庭条件来说,已经是做到最好了。

  所以在长途奔袭了一阵子后,阿单卓的马彻底跑不动了,越影的肩  wwW.isJxs.cOm 
上一章   木兰无长兄   下一章 ( → )
沙迦小说网提供了祈祷君创作的小说《木兰无长兄》干净清爽无错字的文字章节在线阅读,沙迦小说网给您更好的木兰无长兄阅读体验.尽力最快速更新木兰无长兄的最新章节,用心做最好的小说精校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