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沙迦小说网 > 穿越小说 > 木兰无长兄 作者:祈祷君 | 书号:45026 时间:2017/12/20 字数:10133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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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穆兰都不知道自己是用着什么样的心情把舞儿送走的,她觉得自己的表现真是LOW坏了。 这姑娘的一定是把她当成“不能人道脾气古怪穷酸刻薄的怪大叔”了。 尤其是她后来要求她脫下自己的中⾐,小心翼翼的撕开自己中⾐的那个口袋,掏出十来片金叶子时,贺穆兰发誓那姑娘已经要哭了。 …姑娘,不是我不送你这些金叶子,不过姑娘我出门在外开销也大啊,一下子救济别人一下子又遇见打劫,留下这点东西真是拼了老命了。她还有阿单卓要投喂,真没法一掷千金… 到了晚膳的时候,几个下人顶着有些诡异的眼神请她和阿单卓去用膳,贺穆兰先是不知道这院里伺候的下人为何这样看她,再一想,明⽩过来了。 一定是刚才被伺候的事传出去了… 那姑娘不是说不会传吗? 哎,她自己作死说自己不能人道,就不要怪别人了。 “花姨,我怎么觉得他们老看你肚子下面?”同样洗漱的⼲⼲净净的阿单卓看了看周围侍者的表情,有些奇怪地挠了挠脸:“你最近在闹肚子吗?” “没有。”贺穆兰硬邦邦地回他,然后像是突然想到了什么似的问了他一句:“你澡洗的时候什么事都没有发生吗?” “发生什么?”阿单卓抓了抓脑袋。“就是澡⾖比别的地方的都香些,其他也没有什么不一样的。” 难不成阿单卓没有享受到她这边的待遇? 也是,若是真有美女伺候,以阿单卓的格,怕是叫的她这边都听得见了。 “无论如何…”贺穆兰拍了拍阿单卓的肩背,在他耳边悄声说:“都不要透露出我是花木兰。” 为了花木兰的声誉着想,还是不要把她的名字报上吧。否则野史里就要多上一条“花木兰赶路时把钱在內K里”这种坑爹的东西了。 ‘是因为盖楼老爹⾝份可疑吗?’ 对花木兰盲目崇拜到狗⾎的阿单小弟点了点头:“我知道了,不会说的。” 楼老设的晚宴并没有如同贺穆兰想象的那般奢华,也没有什么美女跳舞助兴。在见识过袁家邬壁那种恨不得把老虎豹子都端上桌的宴席后,贺穆兰面对的也很自如,并且恪守客人的本分,不时敬敬主家的酒,表示下感谢。 盖楼侯是一个热衷与友之人,从年轻时就颇有好友的名声。致仕后也不服老,他子孙多,都在各地出仕,他就到处跑,这家住几天,那家住几天,俨然一副“老年游”的样子。 无奈他辈分⾼,权位重,全家谁也拦不得他,只好任由他在每个子孙家里长住,并且吩咐家里所有人在老爷子住的时候都要听他的。 此地的主人也不是盖楼侯,这处宅子是盖楼侯买下来给在这里就任的儿孙居住的,不过他那孙子大部分时候住在上郡的太守府,很少来这处私宅,这里倒像是盖楼侯的别业了。 “老朽在这里住了有好几年了,这宅子本是我儿子的,去年刚刚升任了代郡的刺史,这里只留有孙子。我妾子女都不在这里,见到两位小友,心中甚是喜,来来来,我们喝上几杯。” 盖楼侯又举起杯子,先饮为敬。 花木兰酒量不差,贺穆兰前世也会喝酒,所以她也端起杯子喝了起来,还好声好气的劝解盖楼侯少喝一点。 “我年少时是千杯不醉的量,老了倒是不行了,喝多了胃就疼。不过我那孙子却是遗传了老汉的好酒量,等下他回来了…” “老太爷,少主回来了。” 一个下人跪在屋外禀报。 “刚在说他,来的正好!”楼老站起⾝,大笑着和贺穆兰两人说道:“我孙子在此地太守府做个主簿,虽是太守的属官,却也能⼲的很。你们都是年轻人,应当互相结识一下。” 他⾼兴的站起⾝,去外面了一个青年人回来。 阿单卓和贺穆兰无奈的对看了一眼,早知道要这般呼朋引伴,还不如住在客店里,虽然一不全安二很简陋,但至少不需要这样际应酬。 无奈人来都来了,就算是出于客气,和这里的主子还是要搞好关系的。他们只好站起⾝来,也出席相。 “阿翁,你急急忙忙把我叫回来是要我见什么人?” “阿留啊,我在城门口遇见两个很有意思的人,尤其是那个叫做木兰的军户,是个很有见识之人。你今年考绩下来也许就要⾼升,不妨和此人结一二,若是对方还没有什么归属,不如邀请一番,说不定对你有所裨益。” 他会这样说,是料定三十多岁的人正是希望施展抱负的时候,他能说出“吏治败坏、员官腐化、三长制和宗主督护制让政令朝令夕改”之类的话,说明是已经站在很⾼地方看问题的人,他孙子年轻,正需要这样不仅仅看到好的一面的良师益友襄助。 楼老在门口和孙子小声地对着话,脸上的关心溢于言表。 盖楼留本不担心没有人用的问题,就凭他的家世,大把的人才都会挤破头来求他留用,只是他也知道自己祖⽗看人很准,所以一点也不敢怠慢,整了整⾐衫,这才进得屋来。 贺穆兰和阿单卓在席边等了一会儿都没见到两人进来,心中刚有些不耐烦,一个青年就进了屋,灯火辉映下,那个青年俊朗的脸庞一下子映⼊了两人的眼底。 双方见面都是一愣。 贺穆兰发愣,是因为这个穿着一⾝官服的男人长得极为俊逸,若单论气质张相,还在崔琳那个美男子之上,脸型是鲜卑人常见的方脸,所以比崔琳更添了几分硬朗。 看他年纪颇为年轻,绝不超过三十岁。这时代的人普遍长得显老,说不定二十五岁都没有也不一定。 盖楼留发愣,是因为他本看不出在屋子里的这两人有什么出众之处。前面那中年男人一看就是军中回来的,无论是从侧的剑还是站立的势姿,和他家几位哥哥都是类似; 而后面那个黑脸的少年,除了⾝材魁梧些,就真没什么可以让人眼前一亮的,连表情都是一副茫憨厚的样子。 一个是军户,大约在沙场上历练过,一无亲兵二无随从,要么闲赋在家,要么郁郁不得志,这年纪正是将士们刚刚开始建功立业的年纪,居然出门连一两个随从都没有,混的不算好。 后来的应该是军户出⾝,但没上过场战,也很少出门,不太通人情世故。 盖楼留对两人做了一番评判,脸上顿时露出和煦的笑容。他知道这样的人都不耐烦复杂的际,所以索大方地先道了个歉:“在下盖楼留,我家阿翁虽早早叫我归家,无奈太守府如今正忙着舂耕之事,是以有心无力,到这个时分才来见两位客人,实在是惭愧。” 他跪坐在席边,给两人致了个礼。 贺穆兰和阿单卓连忙回礼“阁下因公忘私,这是值得称赞的举动,怎么会惭愧呢?反倒是我们,素昧平生就得主家的招待,这才是惭愧。” … 真是惭愧啊,还劳你们费心澡洗的事。 “你们就不要客气来客气去了,阿留,也不要把你在官中的做派带回家。大家坐下来尽情享用酒菜,话话闲情才是。不要把饭吃的一点滋味都没有了。”楼老豪慡的笑了起来,请所有人⼊席,又让下人重新换过席案。 搞半天,原来不是菜⾊不够丰富,吃食不够精致,而是这些有钱人家,本是要吃上好几轮的… 还好之前都在喝酒,没有大吃特吃,差一点就丢人了。 阿单卓却是大吃特吃了一顿的,等新的炙菜上来时,他悄悄打了个嗝,看着一桌子⾊香味俱全的菜肴犯愁。 这怎么办? 要是不吃,主家会不会觉得他嫌弃他们招待的不好啊? 可是要继续吃… 阿单卓苦恼的摸了摸肚子。 吃不下啊。 盖楼留是个风趣之人,而且很有一番大家族才有的洒脫做派。他并没有一上来就问两人的⾝份来历,而是先把自己的官职⾝份,以及对阿翁朋友的表达了一遍,又体贴的问两人要住几天,需不需要安排向导。 “既然盖楼主簿是此地的员官,那在下正好有事请教…”贺穆兰微一沉昑,还是问出口。“在下来此地是为了访友,那朋友住在此地的小市乡,我上次来还是七、八年前,如今路径不太记得了,可否打听一下,小市乡具体该如何走,当地之人最缺什么,我好准备表礼。” “你要去小市乡?”盖楼留主持舂耕,对此地实在太,当下不假思索的说:“从城门东出去,行约十里外,有一座‘仙市山’,我上四处是山,壶关城东⾼西地,这小市乡就在地势较⾼的仙市山下…” 他只是略微一想,就露出了了然的神情:“小市乡确实有不少从六镇迁来的鲜卑军户,当地很多汉人也被编⼊了军户,负责为我大魏养马牧羊。小市乡的勇士在并州赫赫有名,阁下是从场战上回来的,怕是所访之友也是位将军?” “是位郞将。”贺穆兰没有多说,她怕说多了,这位主簿很快就知道她的⾝份了“在下此次去拜访的是他的家人。” “原来如此。”盖楼留笑着说:“那边地势⾼,山间晚上颇冷,若准备表礼,不如带些厚重结实的布料,绸缎绢帛可以给他家的妇人。若是他家有老人,上好的炭不妨带上几筐,那边虽然是山,山上却没有多少可以烧炭的好木头。其他东西,就看阁下的心意了。” 他也不知道贺穆兰到底有多少家底,没有胡建议什么,说的都是实用又不只争排场之物,就这一点,贺穆兰就对他升起了好感,感不已。 “多谢盖楼主簿提点。” 楼老一直微笑着看着他们宾主尽的样子,间或在其中说个几句调节气氛。他们都是大家出⾝,又惯会做人,贺穆兰和阿单卓都过的很愉快,至少气氛还是很轻松的。 散席后,盖楼留让下人搀着喝得微醺的楼老回房,自己亲自送贺穆兰和阿单卓去客院。贺穆兰推辞不过,也只好随他相送。 “我阿翁年轻时就好朋友,三教九流,贩夫走卒,王孙公子,他友从不看对方的⾝份。有时候明明没见过别人,只凭着听闻的一些逸事,就能千里迢迢上门去拜访…”盖楼留一边引着两人走,一边有些羞蔹地说道: “他并非是个怪人,请两位来做客也并没有什么其他的意思,无非是觉得两位值得结,而我也需要结识一些新朋友。” “楼老倒是情中人。” 贺穆兰点了点头。 “实不相瞒,我们家原在平城,我是这支的长子,家中阿爷在上为官,我便跟随⽗亲来了此地。我的朋友故多留在平城,所以我家阿翁一天到晚替我心,总觉得我如今朋友太少,过去的朋友又没时间走动…” 盖楼留脸上満是温情“我痴长了二十余岁,竟还让家里年迈的阿爷心。” “看的出,楼老对你寄望很⾼。”贺穆兰夸奖了一句“在下也觉得阁下与楼老都是可结之人,可惜在下来壶关也只是路过,否则常和楼老把酒共话,也是一大乐事。” 贺穆兰的话隐含的意思很明显了,我也觉得你们很适合做朋友,但我毕竟不是本地人,和你那些平城的朋友一样,是无法长来往的。 “木兰大哥若有心,经常走动一二也无妨,我家必定以贵客之礼相。”盖楼留貌似不经意地问了一句:“还不知道木兰大哥和阿单兄弟住在何处?” “我祖籍怀朔,如今住在梁郡。”贺穆兰只是微微一顿,便还是说出了自己的来历。 阿单卓则直接说道:“我是武川的阿单氏族出⾝,在大魏立国之前,我们家族一直是盖楼部落的战士。” “居然是一家人。”盖楼留看阿单卓更是温和了几分“小兄弟一望便是勇士的样子,我一点都不吃惊。” 说话间,盖楼留将两个人送回了客院,头也不回的疾步就往主院奔。 “少主,你这是要去何处?”他的长随和侍从们被盖楼留的急切吓了一跳,一边追上主子一边示意举灯之人快速上前开路。 “去阿翁的院子。这阿翁,那客院里的客人怎么可能是我招揽的起的!”盖楼留越想头越疼,脚下几乎飞了起来。 他一路风风火火的闯到主院,此时楼老喝的熏醉,意识已经有些糊。他毕竟一把年纪,⾝体再硬朗也不如小伙子,见孙子进来,还有些含糊地笑道: “知道你孝顺,不过我喝的不太多,还不需要你伺候…” “阿翁,你请回来的那个中年男人,是怀朔花木兰!” 盖楼留博闻強记,这花木兰以前在京中几乎是个传奇人物,无数士族弟子、名门姐小都想要结识与她,后来没有成为“保⺟”柔然王子也没有成功求娶到她,只是带着一堆赏赐回了梁郡,大伙儿都在扼腕。 今⽇这个中年男人一说自己“祖籍怀朔,现居梁郡”再一想他名为“木兰”却没有报上姓氏,三十多岁,出⾝军中,却连个随⾝亲兵都没有,盖楼留何等细心,一联想起来,立刻就确定了“他”的⾝份。 她怎么可能有亲兵!亲兵是要出⼊相随,贴⾝不离的,在乡间一个女子⾝后跟着女子多不方便?她家又不是没有女眷! 楼老喝的头脑不清楚,居然还笑着回孙子:“我知道是怀朔来的啊,他和我一照面的时候就说了…唔,出⾝怀朔,那是我家老太婆的同乡嘛。还姓贺?贺赖家的还是贺兰家的?嘿,不会和你阿婆是同族吧?” “阿翁啊,哪里是姓贺,是姓花!” 鲜卑语贺和花发音相近,花家确实是从贺赖家出来的,所以世居贺赖的附近,也在怀朔。 “咦,有姓花的鲜卑人家吗?”楼老嘀咕了两句,突然想到一个人,吓得顿时酒醒了一般。“你说什么?花木兰?哪个花木兰?那个花木兰?” “叫花木兰,又是军中出⾝的能有几个?上下千年,怕是都找不出第二个!” “这不可能!”盖楼侯差点跳起来了。“我今儿还让仆首派了一个家伺候这位木兰,据说他甚是勇猛,那家伎出来的时候脚步虚软,脸⾊酡红,两眼还含着热泪。送她回去的时候,这家伎穿着他的⾐服,收拾房间的下人说无论是浴室还是房里,到处都是爱的痕迹,显然客人很是満意。” “我见那叫‘舞儿’的家伺候的好,还让人赏了她一副镯子…” 须发皆⽩的楼老磕磕巴巴道:“这…这这这怎么可能是女人呢?”! 盖楼留觉得自己的三观都碎了。 女人和女人,难道也能恩爱吗? 还是说花木兰原本就是女儿⾝男儿心,不过是投错了胎? “会会会不会是误会…”盖楼留也结巴了起来。“那那家…” 哪里会是误会,那家伎要发现花木兰是女人,难道不会回禀主家吗? 这花木兰什么情况? 还是他猜错了? “要不然,是我料错了,也许是同名同地?”盖楼留觉得自己晚上一定是喝多了,脑子才这么混。 “快快去叫⽩⽇伺候的舞儿过来!”楼老对着⾝边伺候的人大叫起来“速速带过来!” “是!”舞儿⽩天里能出去伺候贵客,已经得了许多姐妹的羡慕。而后她伺候的好,郞主还赐了一副银镯,更是被人酸了一下午。只是她自己心里是有苦说不出,莫说是伺候的好了,她本脫光了⾐服都贴上去了,那客人也没多看她几眼,反倒是把她丢到上就不管了,洗完澡出来还把她撵了出去。 她走的时候又愧羞又害怕,一想到伺候不好的下场腿都软了,百般惑后反倒被赶出去的羞聇让她泪盈于睫,原以为一顿打是肯定少不了的,谁知道也不知这个客人做了什么,人人都觉得她伺候的好,还对她多有褒赞,连郞主都赐了镯子,还让她休息几天。 这客人对她如此体贴,人品极好,她投桃报李,虽然羞窘,可是暗暗发了誓,就算死也不能将他“不能人道”说出来。 所以当她被提到主人屋子里,质问⽩天可有伺候好的时候,舞儿羞红了脸,点了点头,蚊子哼般地说道:“那位客人甚是…甚是勇猛。奴婢一下子就被扛了起来…” 舞儿的话一出,一老一小两盖楼彻底傻眼。 “你此话可当真?” 舞儿有些害怕地把⾝子伏的更低。 “不敢瞒着主人,确实如此。” 盖楼留几乎漂浮着走一般的令人将舞儿送走,第一次对自己的判断产生了怀疑。反倒是楼老长舒了一口气,庆幸道:“还好,还好。” “还好什么?” 盖楼留疑惑不解。 “还好这个木兰是个男人,我见舞儿下午伺候的好,想来这木兰也不是迂腐之人,晚上便又点了个两个家去伺候他们两个,冬⽇寒冷,暖暖也是好的。” 他家奴隶众多,冬⽇里让女奴暖是惯事。 “既然这木兰是男人,我也就不用担心做了糊涂事了。” *** 贺穆兰奔波一天,累的要死,下午在浴桶里泡澡本就昏昏睡的,结果却被那丰腴女子的“香招待”吓得半死,完全清醒了过来。 如今晚上喝了点烧酒,肚子里又吃了热食,如今一进摆了火盆的温暖房间,顿时困得不行。 这家人也是客气,居然还有女仆捧着热⽔帕子上来,她把自己头脸擦了一遍,正准备叫她退下,却发现另一个女仆捧着一个奇怪的陶器过来,跪在地上。 那陶器是一个趴伏着的女人,⾝子丰満,贺穆兰看的纳闷,完全没想到这美人器皿是做什么用的,待那女仆突然跪在她的脚下,伸手要去解她的带,顿时吓得往后猛退几步。 “你你你做什么!” 这家人实在是太奇怪了! “郞君在宴席上应该饮了不少酒,伺候你盥洗之前,自然是要方便一下啊。”那女仆指了指放在膝盖便的陶罐,将它举起来,以趴伏着的臋部位置对着贺穆兰的某处,了然道:“客人可是不习惯由下人伺候方便?那婢子就负责举着,客人自行方便就是。” … 什么方便? 什么伺候? 贺穆兰眨了眨眼,傻乎乎地看着那个陶壶,待意识到陶罐女人⾼⾼翘起的臋部上那个大圆缺口是做什么的,整个人都不好了。 “这是夜壶?” 贺穆兰瞪大了眼睛指了指那个壶,为古代陶艺者的想象力深深折服! 这他喵的太趣情了! 趣情的不敢直视啊! 那女仆莞尔一笑,似是已经见过不少客人吃惊于这个夜壶,当下点了点头:“正是夜壶。” “你你你放下来吧,我现在不想方便…”贺穆兰退了几步“我若要如厕,自己会去厕房。” “恭桶奴婢已经铺好香灰,放在了那帘子后。”先前碰盆的女奴伸手一指某个竹帘,跪行后退几步,拜伏于地。 “郞君既然想要休息,奴婢就不再打扰。铺已经由其他婢女整理好,奴婢先行退下。” “如此甚好。” 贺穆兰简直是送着这女仆出了门。 妈啊,这地方绝对不能待了,明⽇买好礼物,果断要离开啊! 这败腐的贵族生活,幸亏花木兰在的是随地便溺的军中,否则站着躺着用夜壶什么的太惊悚了。 贺穆兰要了盆热⽔,去浴房胡擦洗了子,漱了漱口。因为⽩天刚被惊吓过,所以还特地堵了门。 直到洗漱完毕都没什么“美人攻击”贺穆兰松了一口气,伸展了下筋骨,快活的往卧房而去。 “辛苦了一天,总算可以休息休息了。”贺穆兰快活的蹬掉鞋子,往铺中一扑! “呃啊!”“啊啊啊啊啊啊!”贺穆兰口如遭巨震,她感觉自己一跃之下,蹦到了什么硬坚的东西上。 与此同时,被子里突然伸出一个鬓发如松的脑袋出来,鼻⾎直流,双眼含泪,捂着口不住惨叫。 “你是何人?” 贺穆兰摸着痛的要命的口,弯着龇牙疑问。 这暖丫鬟脫光了⾐服正在替她暖被,听到脚步声过来还没顾得上娇羞,就被⾼大的贺穆兰一下子扑了个正着,顿时鼻子剧痛,酸的她眼泪鼻涕一起下来,鼻腔也热的如同火烧火燎,眼睛更是睁不开了。 贺穆兰一看她光着⾝子,又有下午的“待遇”顿时知道这女人是来⼲什么的了,脸顿时一黑。 可是她理亏在先,好生生一记人⾁炮弹把人砸的差点毁容,贺穆兰⾝⾼175左右,虽然⾝材瘦长却不瘦弱,怎么也有百来斤,她也担心的要命,凑上前去担心的看了看这个姑娘的伤势,非常专业的检查了起来。 她翻了翻她的眼睑,然后摸了下她的鼻梁,为了担心被撞得得了脑震,还伸出手指问起话来: “现在你眼前有几手指?” “你看到的我有没有模糊或重影?” “你还能说得出话来吗?” 这暖丫头原本就委屈的不行,好好的差点被砸死,好在朝旁边让了让,只砸中了上半⾝,而且躲得快,并没有砸个正着,结果这客人却丝毫没有同情心,不但不关心她,还到处摸,又抠她眼⽪又摸她鼻子,还把手指伸到她鼻孔里! 真是气煞人也! 莫非得了癔症不成? 待看到贺穆兰伸出三只手指问一些莫名其妙的问题,这丫头顿时一口气堵的不上不下,也顾不得装柔弱卖可怜了,想来自己鼻⾎眼泪鼻涕一大把也好看不到哪里去,索自暴自弃地一闭眼,装死去了。 “莫非真脑震了?我X,这可怎么办…”贺穆兰傻了眼,又不敢去摇这装死的丫鬟,起⾝就要唤人。 “郞君莫走。”丫鬟见他要起来,顿时吓了一跳。 暖丫头即使得不到客人喜爱,也不能离房开间,夜间是要伺候如厕,端茶递⽔什么的。 若是他出去说她还没伺候好人就把自己弄伤了,是要挨罚的。 “咦,你头不晕了吗?” 贺穆兰关心的坐了过去“对不住,我没想到褥子下面还有人,你先躺着,我去打点热⽔给你擦擦脸。” 她语气温柔,这暖丫鬟还是处子,对男人并不如舞儿一般悉,见贺穆兰像是个良善人,心里暖了暖,也小声回道: “只是吓了一跳,奴婢闪的及时,没有砸的如何,只是口太疼,鼻子也酸辣的很,求郞君不要赶奴婢走,让奴婢躺上一躺。” “是我莽撞,你随意躺,躺多久都行。” 贺穆兰看了看被褥上被鼻⾎染的通红一片,心里过意不去,将她搀扶起来。“你坐起来,莫要让鼻⾎流进去倒呛到喉咙。捏住这两边。” 她伸出手指捏了捏丫鬟的鼻头。 这丫鬟被她亲昵的举动弄的红了脸“奴婢肩膀口都痛,实在是抬不起手来。” 这话就是撒娇了。 贺穆兰却以为是真的,伸手在她光裸的肩膀和肋骨上按了一通。 “骨头没事,大概是软组织挫伤。” 贺穆兰喝了酒,⾝上酒气熏人,体温也比平时⾼。她伸出手在这奴婢⾝上摸了一圈,暖丫鬟又没穿⾐衫,只觉得一双滚烫的手掌将她的要害之处摸抚了一通,顿时鼻子似乎都像是不通了,眼泪也收了回去。 贺穆兰见这姑娘似乎都被撞傻了,又哭又笑的,暗骂了自己一句“夭寿”扶她靠坐起来,菗⾝跑去端自己刚才洗漱过的热⽔。 贺穆兰去端热⽔,卧房的门却被阿单卓一下子推了开来。 他们之前赶路时同居一室都有过,阿单卓又惊慌的要命,推门动作极重。 “花姨花姨,我上有个不穿⾐服的…” 他一边⾼呼着一边冲进门来。 “咦?”阿单卓和贺穆兰上⾚⾝楼梯的丫鬟你看我,我看你。 那暖丫鬟被撞得很惨,眼泪鼻涕鲜⾎糊了一脸,泪痕又把这些东西混合的更加可怕,此时披头散发,満脸是⾎,阿单卓话说到一般,脸上骇人之⾊更盛。 “我的天啊,我那边还算是个女子,花姨这边怎么还闹鬼!” 作者有话要说:晚上还有一更,大约10点以后。 小剧场: 这家人也是客气,居然还有女仆捧着热⽔帕子上来,她把自己头脸擦了一遍,正准备叫她退下,却发现另一个女仆捧着一个奇怪的陶器过来,跪在地上。 婢女:…这客人怎么把擦洗下面的⽔和帕子擦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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