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沙迦小说网给您更好的黄河殇：1938·花园口阅读体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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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沙迦小说网 > 综合其它 > 黄河殇：1938·花园口 作者:邓贤 | 书号:44792 时间:2017/12/12 字数:7637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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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 千里陇海铁路西起甘肃兰州，东至江苏连云港，犹如一条钢铁大动脉横贯国中大地。铁路东线有座不起眼的四等小站叫罗王寨火车站，距开封城只有十几公里，是开封火车站的卫星站，平时只停靠临客和货车，因此车站只有一名站长和几名员工。抗战爆发铁路运输吃紧，特别是1938年初徐州会战打响之后，上级为了确保铁路全安，给车站派来一班守备队。但罗王寨火车站地处中原后方，且与人烟稠密的罗王寨村子相邻，守备队基本上无事可做，站岗放哨都很松懈。 进⼊五月，麦田开始由绿泛⻩，预示一个美好的丰收季节即将到来。车轮铿锵周而复始，碾碎黑夜  来朝霞満天的黎明，这天早晨东方天际刚刚现出一丝鱼肚⽩，打着哈欠的站长同往常一样准时走出办公室，点亮手中的信号灯准备接站，因为再过十分钟就有一列火车将要进站。这时候一队穿⻩军装的⽇本兵忽然出现在站台上。 对于毫无防备的铁路员工来说，这简直是件不可思议的事情。  据上级通报，⽇本人应该远在数百里之外的徐州，而开封城近在咫尺，铁路照常运行，和平的⽇子还在继续，没有人向小站发出警报，甚至连战争迫近的迹象都没有，⽇本人就来了。难道他们是从地下冒出来的不成？站长手中的信号灯落在地上。守备队更是为⿇痹大意付出代价，岗哨还在睡梦中被敌人杀死了。⽇本人占领了火车站，他们换上国中守军的灰布军服，強迫站长向火车发出全安信号。此时进站的是一列运兵车，车厢里的国中官兵做梦也想不到这座后方小站已经悲惨地落⼊敌手，他们都把武器留在车上，然后空着手走下车来喝⽔洗脸活动腿脚。而那些伪装得并不⾼明的守备队员或者蔵⾝于车站內，或者三三两两混迹于人群当中。其实这些敌人只要一开口说话立刻就会露出马脚。可是在这样一个看上去与平常的暮舂早晨，经过长途跋涉的国中官兵个个⾝体疲惫睡眼惺忪，没有人对这座落⼊敌手的四等小站起疑心。当时有位长官要上厕所，卫士让守备队领路，冒牌的守备队员当然不敢不服从命令。但是当长官解手出来戏剧  一幕却发生了，这个⽇本人不是立正敬礼而是习惯地鞠了一躬。长官奇怪地瞪他一眼，嘴里嘀咕道：这小子！怎么跟⽇本人一个鸟样？上午八点，住在开封城里的守备队长开着一辆巡道车跟往常一样缓缓驶进车站，他看见向自己敬礼的部下夜一之间全都变得很陌生。正疑惑间，一把  险的刺刀从背后揷进⾝体，当他意识到这是一伙凶恶的敌人时，生命正在弃他而去。他至死也没有弄明⽩，这个致命大错究竟是怎样铸成的？当天晚些时候，一列开封发出的军列发现铁路前方有异常情况，警惕 很⾼的司机及时刹车，才避免发生一场列车倾覆的重大伤亡事故。不料工兵抢修铁路时忽然遭到来自车站和村子里的机 扫 ，指挥部这才得知罗王寨火车站已被敌人偷袭，陇海铁路因此中断。这个意外敌情立即通过电波传到武汉。 2 敌情送达大本营时，蒋介石正在东湖官邸招待客人。 这天晚上委员长情绪很好，嘴角浮起难得的笑容，兴致  地发表有关抗战形势的即席讲话。委员长的客人都是一些制服笔 的外军国人，他们分别来自两个不同社会制度和阵营的大国，其共同之处在于他们都是国民府政的朋友和支持者，来华帮助国中抗战，但是这些外国人本⾝的政治立场和意识形态却是十分对立的，甚至互相敌视，他们就是国美援华空军飞行员和苏联空军志愿队指挥官。作为东道主的蒋介石态度十分鲜明，无论何国何人，也无论何种政治立场意识形态，只要站在国民府政一边帮助抗击⽇本帝国主义略侵，他一律统统  。抗战初期，国中在际国上的处境举步维艰，⽇本人大肆略侵而未受制裁，这一时期国民府政最重要的际国盟友当数共产 苏联。莫斯科不仅公开谴责⽇本的略侵行径，还出派精锐的航空志愿队支援国中抗战。蒋介石从內心讲并不喜共产领袖斯大林，但是家国利益⾼于一切，他不得不委曲求全，把来自社会主义家国的红军指挥官奉为上宾，委任他们担任国民府政的军事顾问。但是蒋介石骨子里也不喜 英美⽩人，这些欧洲殖民者的后代个个盛气凌人优越感十⾜，好像他们天生就是世界的主宰一样。虽然英美府政拒绝援助国中，但是一些具有正义感和自由精神的民众和个人却自发前往国中抗战，克莱尔·陈纳德空军上尉就是其中之一。陈纳德上尉是位个十⾜和倍受争议的飞行员，在国美空军中被视为不受的另类，被上司勒令提前役退，他带着一份雄心的冒险计划来到国中，望渴实现自己的英雄梦想。他的空中计划受到蒋介石重视，准确说是因为蒋夫人宋美龄女士慧眼识英雄，因此小小的国美
役退空军上尉得以成为国民府政的座上宾，蒋介石不仅授予陈纳德空军中校军衔，还委派他担任自己的空军顾问。这一年未来的国美空军英雄陈纳德已经四十八岁，还是个一事无成的无名之辈，此时距离实现他著名的“飞虎队计划”并因此登上梦寐以求的将军宝座。还有好几年。很快两群外军国人就在如何运用歼击机战术和空中打击力量的问题上争论起来。美苏两军国队因为文化传统和社会制度的原因对战争理解有较大差异，陈纳德更看重机飞 能和个人技术，苏联顾问则強调机群配合和集体战术运用。蒋介石像个和蔼慈祥的大家长，他耐心倾听双方意见，不置可否地点头微笑，夫人宋美龄则在一旁为丈夫充当临时翻译。委员长愿意这样别人以他为中心，也喜这些外国人像孩子一样当着他的面争吵不休。这时候侍卫长悄悄进来报告，总参谋长有重要军情汇报，于是主人站起⾝来离开会客厅。何应钦夹着一只黑⾊公文包，他带来的急电表明，开封以东一座火车站遭到敌人袭击，造成陇海铁路暂时中断。委员长眉⽑微微跳动几下，他看见地图上这座陷落敌手的小车站如同一 骨刺，刚好卡住进出豫东的咽喉要道。他问何应钦：查明敌人规模了吗？何答：暂时没有报情，但是估计这股长途偷袭之敌规模不会太大。我已命令第一战区立即收复火车站，限二十四小时恢复通车。 蒋介石放下心来，他随即指示说：陇海铁路沿线都要加強警戒，防备敌人再度偷袭。同时严令各主力队部火速抵达战区，尽快形成对敌人包围之势，以免土肥原狗急跳墙。 总参谋长遵命而去。 当神情自若的委员长重新出现在外国客人面前时，人们停止争论，向主人投去探询的目光。蒋介石笑容満面地对客人说：尊敬的各位先生，我要告诉大家一个好消息，我军已经在北方场战上包围一股敌人主力队部，正在予以歼灭之中…我还要告诉各位，你们都是我和我国民人敬仰的空中英雄，我相信你们刚才争论的区别仅仅在于击中敌机部位有所不同而已。今晚我要正式宣布一个决定，华中民国府政决定授予在座各位青天⽩⽇宝鼎勋章一枚，以表彰你们为国中抗战所做出的卓越贡献！ 次⽇国全各家报馆都在显著位置刊登蒋委员长为苏联援华志愿队和国美飞行员授勋的消息。 3 运载“天下第一师”的军列刚刚驶出开封就停下来，前方传来罗王寨火车站遭袭的消息。 师长龙慕韩感到事发突然十分吃惊，因为仅仅数小时之前军列途经郑州，他还随同军长宋希濂一道前往拜会第一战区总司令程潜长官，得知民权方向敌军已被击退，战事正在朝着有利于我军的方向发展，开封城外怎么就会发生敌情了呢？经过短暂思考，他出派一支小队部前往试探，经过  火，听出对方火力并不十分密集，也无重武器还击，可以断定敌人只是一小股长途奔袭队部。他立即用电话向军长请示，建议趁敌人立⾜未稳，立即发动进攻收复罗王寨火车站。龙师长的建议得到批准。 随同师部转进的是主力队部第二六二旅，该旅刚刚经过休整补充，每连新增加一个机炮排，配备德式轻重机 和迫击炮。官兵斗志⾼昂弹药充⾜，更何况以数千人马对付敌人一支偷袭队部当然绰绰有余。龙师长一声令下，嘲⽔般的大军立即下车集结，杀气腾腾地沿铁路推进，很快就把火车站团团包围起来。战斗一开始就呈现敌我悬殊的一边倒之势，敌人虽然拼死战斗困兽犹斗，但是终难抵挡“天下第一师”的強大进攻。我军很快突破敌人外围阵地，官兵摧枯拉朽气势如虹，眼看就要冲进车站全歼负隅顽抗的敌人。 这时候一个电话打到指挥部。 此时场战上 声密集炮火震天，对方的声音透过一临时架设的军用电话线传来，像蚊子一样嗡嗡叫。对方含含糊糊地说：龙慕韩你不要打了，兰封那边有情况，你马上过去增援。龙师长一时没有听明⽩，他着急分辩说：战斗再有一两个小时可望胜利结束，怎么能说不打就不打了呢？ 耳机里的浙江口音立刻变得尖细起来，对方生气道：你还听不听我的话…龙慕韩，你是我最信任的人，不要辜负我的希望啊。 “喀嗒”一声挂断电话。 龙慕韩后背立刻渗出冷汗来。他这才明⽩，对方竟然是他的校长，军队最⾼统帅蒋介石。蒋介石常常会把电话打到前线直接指挥队部，此为其中一例。龙慕韩感到懊悔万分，怎么一开始没有听出校长的声音来呢？ 改正错误的惟一办法就是执行命令。 正在进攻的官兵忽然听见紧急撤退的号声，纷纷停下脚步互相张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但是持续不断的号声还是坚定地向他们传达来自上级不容违抗的意志。军令如山倒，第二六二旅只好放弃到手的胜利，然后绕过罗王寨火车站连夜开进兰封县城。 大势已去的⽇本指挥官本来已经下令烧毁军旗，全体“⽟碎”效忠天皇，忽然得到报告说中军国队正在后退。这个突如其来的变化令⽇本人大惑不解，猜不透对方到底玩弄什么花招。但是不管怎么说，国中人主动撤退不是个坏消息，致使垂死挣扎的⽇本人获得意外的  息之机。4 第八十八师撤走次⽇，才由郑州战区十万火急菗调一支队部开上前线，同时抵达场战的还有肖金刚特务队，他们的任务是配合主力队部收复被敌人偷袭的火车站。 肖金刚听见沿途参战官兵讲着让人听不大懂的南方话，他猜想这是一支来自南方的地方队部而不是央中军，心中不由得暗暗有些担心。后来他被领到一位佩戴中将军衔的指挥官跟前，看见将军正在询问一个当地村民。村民是个放牛老汉，曾经亲眼目睹火车站发生的  战，并且已经被惊天动地的炮火吓坏了。将军的南方话老在⾆头上打转，所以他什么报情也没有问出来。肖金刚赶忙立正敬礼说：报告长官，战区特务队奉命前来报到。长官皱起眉头抱怨说：程长官派给我的支援队部就是你们几个人吗？野战炮呢？还有弹药、粮草和挑夫都在哪里？ 肖金刚知道将军误会了，连忙解释说：特务队的任务是捣毁敌人指挥部，活捉俘虏缴获文件，因为长官部急需弄清这股敌人的报情。 长官这才缓和脸⾊，当下彼此 流情况。肖金刚得知师长姓蒋，队部番号为贵州新八师第一团，该团先前是用作开封外围防御的，没有配备重型武器，师部和另外两团人还驻扎在郑州郊区花园口。蒋师长感叹说，好在敌人只是一小股偷袭队部，否则这样手忙脚 地投⼊战斗，难免遭受重大损失啊。特务队傍晚进⼊前进阵地。 经验丰富的侦察兵悄悄爬上铁路，把耳朵贴在冰凉的钢轨上听监，他们听见从火车站方向传来一阵阵嘲⽔般的嘈杂响动，伴随着清晰的金属敲击，说明敌人正在抓紧抢修工事。 由于战区派来的炮兵下半夜才能抵达前线，进攻被延迟到黎明发起。随着我军炮火怒吼，地动山摇空气瑟瑟发抖，敌人阵地立刻被炮弹炸爆的火光映亮，车站房屋燃起大火来。炮击过后，数百名士兵开始冲锋，他们个个猫着  ，沿着铁路两侧快速向前推进。敌人开始还击，许多金属弹丸拖着尖锐的哨音掠过田野上空，肖金刚听出敌人火力并不十分烈猛，那不过是十几支步 和几轻机在击，说明敌人已经遭受重创，只需一鼓作气即可全部消灭。新八师顺利占领火车站扳道房，肖金刚看见敌人阵地上并没有扔下武器和尸体，甚至连 烈抵抗的痕迹也不明显，说明敌人很可能是主动撤退的。这个反常情况立刻引起他的警觉。一个老侦察兵的直觉告诉他，这股被团团包围的敌人是不大可能主动放弃阵地的，他们应该寸土必争直至全体“⽟碎”除非他们另有谋。令肖金刚感到疑惑不解的是，敌人能耍什么谋呢？难道引 我军深⼊？可是敌人胃口是不是太大了一点，须知我方有一个主力团啊！敌人沉默，场战陷⼊一种短暂不祥的死寂。 忽然一阵微风从敌阵方向刮来一种异样和飘忽不定的声音，在杂 无章的场战上转瞬即逝，但是它还是被老侦察兵那双赛过侦听器的灵敏耳朵捕捉到了。肖金刚听出那是受伤军马发出的痛苦嘶鸣声，而且不止一匹，说明我方炮兵很可能击中了敌人军马的蔵⾝之地。他立即大大警觉起来。 据⽇军条令规定，军马队一般只配属到步兵大队（营级），用以驮载弹药、粮食和重型武器。此前报情表明敌人只是一小股偷袭队部，没有军马和重武器，难道敌人已经连夜得到增援，大大增強了兵力？如果他的判断没错的话，这股附有军马队的增援敌人很可能拥有火力強大的重机、迫击炮和小钢炮，甚至还有平炮，因为驮载这些重型武器和弹药就是军马队的任务，它们将给进攻的中军国队设下一个可怕的死亡陷阱。肖金刚脸⽩了，他跳⾝起来发出警告，试图阻止我军官兵贸然进攻。但是晚了。 险的敌人撕下伪装，一张由轻重武器织成的火网无情地笼罩进攻者的队伍。紧跟着炮弹也从天而降，由若⼲门迫击炮、山炮、野炮和平炮砌成的死亡之墙转瞬塌倒下来，狰狞的烟雾像平地涌起的黑嘲把国中官兵的⾎⾁之躯裹挟而去。当⽇本人展开冲锋反击时，他们人数之多简直像蝗虫一样，令国中官兵大吃一惊措手不及。毫无疑问，时间之手悄悄改变了场战的力量对比，当中军国队的报情还停留在二十四小时以前时，狡猾的敌人已经连夜得到增援，致使这场本无悬念的歼灭战变成突围战。新八师进攻失利，蒋师长负了轻伤，退出火车站等待援兵。肖金刚好容易找到一个从罗王寨逃出来的村民，从他口中获得的报情证实，占领火车站和村子的敌人已经增至上千人，还有若⼲马匹和大炮。 5 反攻失利的消息在大本营引起震动，蒋介石连夜飞往郑州督战。 当怒气冲冲的委员长出现在郑州机场时，程长官和幕僚们表情严肃侍立无声，但是这回委员长并没有责备谁，只是告知他们立即召开一个联席作战会议。在地下作战室，出席会议的第一战区将领惊讶地看见，随同委员长一起到来的不仅有何应钦、⽩崇禧、陈诚、钱大钧、林蔚等一⼲央中大员，而且还陆续拥进来一大群军服华丽马刺闪亮的⻩埔名将刘峙、薛岳、胡宗南、汤恩伯、俞济时、李汉魂、关麟征、⻩杰、桂永清、宋希濂、郑洞国等等。人们立即感到形势的严重 ，如果仅只是收复一座小小的火车站，何需召集如此之多的央中军嫡系将领，说明一场战略大决战迫在眉睫。会议一开始，总长何应钦指着地图上代表敌人的蓝⾊箭头解释说，现已查明，深⼊我军后方的土肥原师团以豫东考城、东坝头为据点四处出击，已在多处地方与我军发生战斗，其中最远一股敌人竟然偷袭我战略要地开封附近火车站，致使陇海铁路中断，中原形势起了决定 变化。⽇本人的战略野心就是吃掉我薛岳兵团三十万大军，然后一举攻占中原郑州，进而南下武汉。何总长指出，抗战以来我军战力已有大幅提升，敌军远道而来后方空虚，实际战斗力大大下降，而土肥原师团孤军深⼊铤而走险恰好为我军集中优势兵力歼敌创造一个最有利的战机。何总长话音刚落，一位头上  着⽩⾊绷带的小个子将领霍地站起⾝来，他⾝姿笔表情坚毅，用人们不大习惯的南方话铿锵请战说：卑职未能完成收复罗王寨火车站任务，深感汗颜。恳请再给卑职一个将功折罪的机会，如若不胜，愿受军法处置。他就是刚刚吃了败仗的新八师师长蒋在珍。 蒋介石已经记不起这个曾经驻守⻩河大铁桥的贵州师长，何应钦连忙低声介绍，蒋介石这才点点头，脸上浮起一种満意的笑容来。他对蒋在珍作个手势，示意他坐下，然后开始训话。 委员长声音平静，声调不⾼，但是在将领听来却如雷贯耳。他先是表扬蒋师长说，如今家国危难之际，各位都要像蒋师长这样⾝先士卒，大天下而小个人，为国抗战奋勇杀敌再所不辞。先前川军的饶国华、王铭章已经为各战区做出榜样，现在有蒋师长不怕牺牲主动请战，决心收复失地，说明新八师是一支真正的爱国队部，一定能为抗战做出应有贡献。 委员长话锋一转，回到豫东会战的任务上。他指出敌酋土肥原已经犯下三个致命错误；第一，长途奔袭孤军深⼊，完全脫离后勤补给基地。第二，按照常识，一支军队如果不能及时得到补给的话，其携带的弹药、粮食、汽油最多只够维持一周作战。如果战斗 烈，这些物资还将提前耗尽，这就意味着土肥原师团如果得不到华北派遣军救援，他难以坚持一周以上。第三，远在徐州方向的敌华北派遣军必将遭遇我军坚决阻击。豫东前线我军已经布下三道坚固防线，而且还有陇海、京汉两大铁路⼲线支撑，源源不断地向前线输送战略预备队和粮食、武器、弹药等等，寺內寿一凭什么那么自信一定能替土肥原解围？难道我团团包围的数十万大军就不能在一周內吃掉这股弹尽粮绝的敌人么？会场肃静，鸦雀无声。 委员长顿了顿，他目光炯炯地环顾众人，声调陡然⾼起来：抗战以来，中军国队屡战屡败，国土沦丧，民怨沸腾，非尔不战，乃力所不逮也。现在委员长眼前终于出现一个难得的转机，这是黑⾊的历史天空现出的一线曙光，他必须牢牢把握机会，决不允许胜利从手中溜走。蒋介石声⾊俱厉地警告与会将领说：大本营已经下定决心，彻底消灭来犯的土肥原师团！此战关系重大，只许胜，不许败，全体参战队部必须奋勇作战，任何畏缩不前私自后退者丢失阵地者都将就地正法严惩不贷！ 最后由副总参谋长⽩崇禧发布作战命令。 大本营决定组建一支強大的豫东兵团，下辖央中军十五个甲种师约十五万大军，其中包括号称国中“两大王牌”的主力，即由南京央中教导总队改编的第二十七军和前⾝为南京警卫师的第七十一军，正式启动以打通陇海铁路和围歼土肥原师团为目的的豫东战役。任命薛岳为前敌总司令，前敌指挥部设在开封。而第一战区各队部则负责阻击徐州方向的增援敌军，保障豫东兵团的战斗顺利进行。 大本营将该战役命名为“泰山行动” ｗＷW.ｉｓJXｓ.ｃＯm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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