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过得很快,一转眼,林开始上学了,晶和海也分别上了幼儿园的大班中班。⺟亲在孩子⾝上终于熬出了头,她又重新口到了文工团,但她再也无法唱歌跳舞了。丈工团经过朝鲜战争的洗礼以及和平年代的成长壮大,演员的队伍有了质的飞跃,况且由于⺟亲连续地生养孩子,她的⾝体比起以前有了显著的变化,清脆甜美的嗓于也大不如从前。⺟亲重新回到文工团以后,她只能管一管服装和道具了,在遇到有大型演出需要大合唱的场合,她才会再一次走到前台,站在合唱的人群中,充一回数。⺟亲过早地结束了艺术生涯,她把怨和恨都记在了⽗亲的账上,是⽗亲让她失去了这一切。那时⺟亲仍然很年轻,刚刚二十九岁,⺟亲仍然有许多理想和对生活的追求。
⽗亲仍然很忙,他除了动地研究那些假想敌外,工作的需要他还要有许多应酬,⽗亲回家吃饭的次数便明显地减少了。⽗亲每次回来,都是一嘴的酒气,⽗亲是有酒量的,在外面应酬喝这点小酒不在话下,⽗亲回来时,⺟亲早就安顿好了三个孩子上觉睡,她躺在上,借着台灯的光亮正在研读《红楼梦》,⺟亲早已被《红楼梦》的氛围感染得一塌糊涂,她正在为宝王和黛⽟的爱情伤心下已。在⺟亲这样一种心情下,⽗亲満嘴酒气地回来了。回来后的⽗亲,坐在沿,很有內容地望了眼⺟亲,这时,他仍然不急于上,他要让这个美好的过程延长,他要昅支烟。⽗亲昅的不是纸烟,而是喇叭筒,⽗亲昅不惯纸烟,他昅自己卷的喇叭筒才过瘾。⽗亲的喇叭筒冲劲十⾜,很快房间时里便乌烟瘴气了,这是⺟亲无法忍受的,下管是冬夏,也不管是什么时间,⺟亲无论如何都要爬起来,乒乒乓乓地把门窗打开。⽗亲不理解⺟亲这一系列举动,他仍満眼內容地瞅着⺟亲,虽然⺟亲一口气为他生了三个孩子,体态已有所改变,但⺟亲的形象在⽗亲的心中仍是完美的。⽗亲终于昅完了他的喇叭筒,这时他站起⾝开始宽⾐解带了,⽗亲一边动作,一边満怀內容地微笑,⽗亲迫不急侍地钻进了⺟亲的被窝。⺟亲是要反抗的,⽗亲这时就可怜巴巴地央求⺟亲道:丫头,整一把吧,我都两天没整了!⺟亲道。你这头猪,滚一边去!⽗亲这才想起,自己还没有洗脚、刷牙。随着生活的稳定,⺟亲对⽗亲的要求也苛刻起来,⽗亲不洗脚下刷牙是无法和⺟亲亲近的,但⽗亲无论如何也养不成洗脚、刷牙的习惯,这是⽗亲的前半生养成的无法改变的劣习,在战争岁月中,别说洗脚刷牙,就是脸也有一连十几天下洗的记录,行军、打仗哪有那么多讲究。
⽗亲在万般无奈的情况下,只好不情愿地爬起来,把脚伸到⽔笼头下冲一冲,拿着牙缸胡地漱一漱口,然后火烧火燎地跑回来,关掉台灯,死乞⽩赖地往⺟亲⾝旁凑。⺟亲无法抗拒⽗亲的要求,忙一阵之后,⽗亲倒头就睡,并不时地伴以响亮的鼾声。⽗亲觉睡的⽑病很多,不仅打鼾,而且还伴以咬牙放屈吧卿嘴。
⺟亲无法⼊睡,她在这臭气熏天、鼾声嘹亮的环境中怎么能睡着呢?她隐忍着⽗亲的恶行,一遍又一遍地想象着。
Www.IsjxS.Co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