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迦小说网给您更好的圣剑双姝阅读体验
沙迦小说网
沙迦小说网 架空小说 官场小说 推理小说 短篇文学 科幻小说 言情小说 校园小说 重生小说 同人小说 总裁小说 都市小说 综合其它
小说排行榜 历史小说 穿越小说 武侠小说 玄幻小说 乡村小说 耽美小说 军事小说 竞技小说 灵异小说 网游小说 经典名著 仙侠小说
好看的小说 帝王时代 覆雨翻云 天龙神雕 风玥大陆 纵横曰本 华佗宝典 艳绝乡村 窥狌成瘾 红楼真梦 女神攻略 热门小说 完本小说
沙迦小说网 > 武侠小说 > 圣剑双姝  作者:佚名 书号:43565  时间:2017/11/7  字数:17272 
上一章   ‮武比大 章三十第‬    下一章 ( → )
  原来一月前,威镇镖局接了一趟镖,乃是到甘肃兰州,其中只是一些药材,卖值并不⾼,而且恰巧在前三天已‮出派‬两趟镖,局里剩下的几个二流镖师,所以这趟甘肃镖货由镖师李清领镖西来,一路上都很平静。岂知镖货到了渲关的那个夜晚,镖货原封未动,而揷在镖车上的镖旗却不翼而飞,而且发现在揷镖旗的地方留有一张字简,李镖师等拿起一看,怔得话也说不出来,字简上的意思是说威镇镖局,都是些无真才实学只会混饭吃的家伙,不⾜保镖,来人将镖旗取去,一月內但凭他们到西安雄图镖局去取,如是不能取回,今后威镇镖局不得再走西路镖。

  在走镖来说,失去镖旗比失去镖货还要丢人,何况留字不准威镇镖局再走西路的镖,这无异是迫令威镇镖局关门停业!李镖师不敢起镖西行,派了个趟子手回开封报告,而镖头河洛一剑朱剑夫北行未返。长臂猿丁开杰却正好刚由南方返抵镖局,听讯之下,连夜赶来,并且已着人北上赶河洛一剑朱剑夫,预料他在最后的两天约期之內定可赶到。

  丁开杰说明大意,略微一顿,又道:“雄图镖局与威镇镖局素无来往,不知因何此次会出这争夺镖银之举,大哥是否知道雄图镖局近来情形?”

  丁开俊听兄弟开杰叙述,肚子里已然明⽩此事原因,接口说道:“为兄风闻雄图镖局总镖头金刚手慕容昭已为乌蜂帮网罗,乌蜂帮近年来横行江湖,极为猖撅,想来必是受乌蜂帮指使,从此事看来,江湖上正隐伏着一片腥风⾎雨。”

  一天很快地过去,第二天李镖师等已将镖货押来,但仍未见河洛一剑朱剑夫的影子,大家商量之下,决定翌⽇由丁开杰率领李镖师等前往索取镖旗,并请通臂猿丁开俊助拳。斌儿此时已非吴下阿蒙,自然少不了。

  至于丁霞儿可就通不过丁开俊这一关,后来还是由斌儿一再劝说,且丁开杰也主张让她去见识一下,这才获得丁开俊的首肯。

  当⽇由丁开杰及丁开俊兄弟俩各备一份名贴派人送往雄图镖局,约定来⽇午后前来了断此事,丁开杰指明为镖旗而来,丁开俊言明替侄儿在曲江池过节而往。

  翌⽇上午,大家准备好应用之物,斌儿还托李镖师替他买了五十颗铁棋子随⾝携带。

  午时过后,由通臂猿丁开俊率领一行数人,浩浩离开丁家庄直奔长安东城,经过大街穿过钟楼,到达西安大街雄图镖局前下马。

  雄图镖局门前已出一群人,为首一人年约五十左右,満脸红光,下颔留着一撮山羊胡子,正是雄图镖局的总镖头金刚手慕容昭,⾝后随定十数个一⾝劲装的黑⾐人。

  双方尚未答话,只听不远之处,传来一阵急促的马蹄声。众人转头一看,两匹马已来到门前,两人跳下马来,居然是开封威镇镖局总镖头河洛一剑朱剑夫和他的爱女朱敏。丁开杰一见来人不由大喜。

  朱敏下马立即来到斌儿⾝边,望着斌儿似是很多话要说,却又说不出口。

  慕容昭见朱剑夫到来,不由一怔,旋即拱手让进镖局,镖局大厅上已摆下两大桌酒宴,大家明知这是鸿门宴,也不多客气。当下双方各据一席坐下,唯有妙手神偷贾亚未行就坐,站在斌儿⾝后。金刚手慕容昭举杯道:“敝局招待各位不周,⽔酒不成敬意,请各位共⼲一杯,并请朱兄代介各位老师,小弟也好一一请教。”

  朱剑夫一一介绍各人,然后抱拳说道:“朱某承蒙款待,深为感谢,但本局镖旗之事,究应如何了断还请慕容兄示下。”

  通臂猿丁开俊也接着道:“丁某蒙贵处邀请,今⽇如约而来,也请慕容总镖头划下道来,丁某也好领教。”

  金刚手微然一笑道:“慕容昭幸蒙各位驾临,不胜荣幸,关于镖旗一节只是希望藉此一会⾼人。至于曲江池之事,事由丁老师令侄而起,一切恩怨大可一并解决,再下认为双方各凭手下功夫以三场定输赢。如本局侥幸得胜,河南以西镖货威镇镖局不得接保,丁开俊老师退出陕西境內,让出丁家庄。如是敝局落败,从此西路由威镇镖局自由通行。曲江池死蛇及雁塔受伤之人的过节一笔勾销,不知朱大侠、丁老师意下如何?”

  慕容昭说得轻松,占尽便宜,朱剑夫和丁开俊如何听不出来,但知多言无益,只得同声允诺。

  转眼三⽇已到,朱剑夫带领一⼲人等来到镖局,双方展开对抗赛。

  看看来了黑庒庒一群人,慕容昭也不客气道:“在下⾝为地主,第一场文比由敝局先行献丑。”

  说罢手指左边一⾼大汉子道:“现在请何镖师向各位领教。”

  众人纷纷离坐,来到大厅前面。

  何镖师缓步走到石鼓旁边,抱住石鼓,大叫一声起,已将一只重逾千斤的石鼓,抱起离地半尺,但当他放下石鼓已是气吁吁,満头大汗。虽然如此,大家见他能将千斤之重的石鼓提起半尺之⾼,吃惊不已。

  慕容昭微微一笑道:“何镖师只能提起半尺,难免贻笑方家,现在请朱大侠派人下场,只要能比何镖师举得⾼些,这场就算敝局输了。”

  威镇镖局这边人人自问无此能力,都不敢下场,纷纷拿眼看着朱剑夫。朱剑夫心下暗忖:“这场败定了,自己既无把握,还是留气力争取下两场的拼斗为上,这场就让刘镖师下场应个景儿罢了。”

  刚想开口招呼刘镖师,旁坐的通臂猿丁开俊见朱剑夫犹豫不定,知朱剑夫臂力无把握,已方除了朱剑夫只有丁开俊自己在力道方面较佳,自己如不下场,势将丢尽颜面。纵然下场落败,自己年已垂暮,败之无愧,想到这里昂然立起道:“朱兄,这场请让与小弟一试。”

  说完走到石鼓前凝神运气,蹲⾝抬臂抱石用力一提。

  “啊!”的一声,人已向后倒去,千斤石鼓正正庒在⾝上,四周的人,不由骇得一声惊呼。尤其丁霞儿惊得几乎哭出声来,朱剑夫、丁开杰等跨步上前,说时迟,那时快,但见跌在地上的丁开俊怒喝一声,,将石鼓抛开二丈之远,人也一跃而起。

  丁开俊立定⾝形,朝着金刚手慕容昭冷笑道:“雄图镖局原来还有这许多的谋诡计,老朽真是佩服不已。”

  金刚手慕容昭脸红过耳,強颜笑道:“这是文比,包含斗智,在下不过开个玩笑,既瞒不过丁老师,这场就算和了。”

  原来那只石鼓并非真石,而是用锯锯下一棵大树⼲,中间挖空,外漆颜⾊,不仔细看,谁也看不出是假的。慕容昭这一着不外是要以刚才何镖师的装模作样吓唬对方,他以为对方主要是三人乃知名之士,必不愿当众出丑。如此,这场文比,就可轻易地取胜了。

  岂知丁开俊竟然冒险一试,拆穿了谋。

  正当慕容昭窘得几乎无法下台之际,大厅之內走出一个大汉,分开众人来到慕容昭前面道:“慕容镖头既邀得如许⾼人在此盛会,何不介绍介绍,也好让我雷二郞多认识几个朋友?”

  金刚手慕容昭忙道:“雷堂主来得正好,在下正要向朱大侠及丁氏贤昆仲请教剑法。”

  来人正是乌蜂帮帮主毒蜂马其熊门下二弟子黑眼豹雷二郞,敢情此举乃是慕容昭事先安排,要藉重雷二郞手上三才夺巧胜这第二场。

  黑眼豹哈哈大笑道:“好!好!雷某替你一场,只不知哪位有兴?”

  边说边用眼一瞥威镇镖局诸人,看到林斌时,不噤脸⾊一变,惊咦一声。

  斌儿见那人是将自己丢下百毒⾕的黑眼豹,不噤愤怒填,恨不得将他吃下肚里,以解心头之恨,立即越众上前,怒道:“在下打算领教。”

  正在此时,长臂猿丁开杰已先一步走了出来说道:“丁某领教雷堂主三才夺绝招。”说罢反手从背上掣出长剑,斌儿无法,只得退后。

  黑眼豹雷二郞向林斌道:“小娃儿算你命大,只要你不想活,过了这场事,雷某随时等着。”

  说完,伸手‮子套‬三才夺转对丁开杰道:“丁老师,我们就以百招为限如何?”

  丁开杰知道单凭‮实真‬功夫,一百招之內定可赢得雷二郞的三才夺,但怕的是有名的乌蜂帮的歹毒暗器。论功力及光明正大的比剑,丁开杰不如朱剑夫,说临机应变朱剑夫不如丁开杰。所以他要朱剑夫留得实力应付下一场的拳掌,此时对方说话有轻视之意,也不答话,一招猿公剑起式疾刺雷二郞。

  黑眼豹冷笑一声,舞起三才夺了上去。两人越打越快,丁开杰一套猿公剑法使得出神人化,幻成一片剑影,剑花万朵,罩住空间。

  而黑眼豹的三才夺也不弱,在剑影中有如矫矢神龙,专门锁对方长剑,二人各尽所学,奋力一拼。

  眨眼间七十招过去,双方仍然未分胜负。朱敏记住黑眼豹以百招为限之言,一旁⾼声报出招数:“七十…八十…九十…九五、九六、九七、九八、九九…”威镇镖局之人见数到九十九招,知丁开杰必胜无疑,大家正在內心应幸,也暗骂黑眼豹大言不惭,凭此功力,竟敢约以百招。但是金刚手慕容昭却仍是笑意盈然,丝毫不以为意。

  “一百”朱敏出声的同时,只听场中发出两声闷哼,人影一分,丁开杰退后五步,两手空空,长剑已掉在地下,愤然说道:“雷堂主技艺⾼強,丁某佩服之至,但请问这场是比兵刃还是比暗器,要是比暗器,丁某认输,要是比兵刃,这场也就算和了。”

  黑眼豹红着脸答不出话来,金刚手心里有数,忙道:“雷堂主言明在先,丁老师刚満百招弃剑,本来算雷堂主得胜,不过,既然是比兵刃,雷堂主却使用了暗器,算是丁老师胜,两人都胜,这场也就算和了。”

  金刚手明示大方,算做和局,其实在他想来,三场二和,还有一场比拳掌,百分之百胜算必属自己。

  众人这才知道丁开杰受了暗算,以致在百招之上弃剑。

  原来雷二郞明知凭己方三人在兵刃上无一是对方对手,他的师门以暗器出名,他的三才夺就有暗器的装置,使用暗器时,在把手上的暗簧一按,夺尖之上立时出一蓬乌蜂针。所以第一百招时,他在丁关杰不注意下,出了乌蜂针,打在丁关杰手腕之处。丁关杰事出意外,焉有不上当之理?

  朱剑夫等虽愤恨不已,但也无可奈何。斌儿得鬼才人魔指点,知丁开杰右手必中乌蜂针,忙到丁开杰⾝旁,轻问丁开杰伤在哪里,丁开杰以眼示意在腕上。

  林斌忙作势去扶丁开杰,在伸手触及丁开杰手臂时,用莲花点⽳指法,极快地在丁开杰手臂上点了几下,不让毒气蔓延。他这手法极为巧妙,虽在众目睽睽之下,除了丁开杰本人之外,谁也不知。

  丁开杰又是惊异又是感,斌儿微笑点点头,两人走了回来。

  这时金刚手已站在场中道:“最后一场比拳掌,哪位指教在下?”

  这一场是决定全场胜负的一场,也是决定威镇镖局命运的一场,朱剑夫舍长取短,拳脚明知不敌,也得拚着生命下场。

  而林斌初生之犊不怕虎,在雁塔他以一招退敌,知丐帮左拳右掌威力绝大,般若禅功修练又已大有进境,两相配合,功夫决不在朱剑夫之下,他立意代朱剑夫下场。斌儿也不征求朱剑夫同意,转⾝来到场中说道:“林某愿意领教总镖头的金刚手。”慕容昭见下场的是一个十四五岁的孩子,不由面⾊一变,強忍努气道:“娃娃,你不是老夫对手,换大人上来,”

  河洛一剑担心斌儿的安危,也忙叫道:“斌儿回来!”

  但最着急的是朱敏,别的人虽然也一样的替他着急,但却不便出声阻止。

  林斌对朱剑夫的呼喊充耳不闻,笑着对金刚手道:“别叫我娃娃,你就未必打得过我,我朱伯伯才不屑与你动手呢!上吧!”

  站在场外的黑眼豹雷二郞怕金刚手失去抓住林斌机会,上场说道:“慕容镖头别小看这小子,他是神步林斌。”

  此言一出,顿时使雄图镖局之人,大吃一惊。

  金刚手听说面前的人竟是神步林斌,立时收起了轻视之心,哈哈一笑道:“原来你就是神步林斌,幸会幸会。”

  一边说一边运气出掌“呼”一的声拍向了斌儿的肩头。

  林斌知对方既以金刚手而得名,掌上功夫必然了得,有心拿对方来试一试自己从癫丐任一飞学来的左拳右掌,以及新练而未全成功的般若禅功的內家绝顶功力。所以见慕容昭一掌拍来,不闪不避,待得敌掌将及肩窝之时,右掌疾翻,凌空硬接。

  双掌相触,砰然一声巨响,双方各被震退一步。这一来,不由使威镇镖局的人惊喜万分,谁也想不到久未见及的林斌,功力竟然精进得如此之快,居然能硬接赫赫有名的金刚手一掌,就是朱剑夫、丁开杰等也是心头暗赞,朱敏更是雀跃三尺。金刚手慕容昭原以为自己这一掌已用上八成功力,面前这尚未成年的娃娃,即或不死也必重伤,哪知事实大谬不然,自己竟被震退一步。一时之间不噤大吃一惊,老脸通红,当下紧咬牙关,一声暴吼,奋全⾝之力再度扑上。

  林斌一掌奏功,心头大喜,同时信心倍增,眼见慕容昭二次扑来,原式不变,翻掌再接,又是砰然一声大震,但见斌儿“噔噔噔!”连退后四五步方才站稳。

  朱敏见斌儿第二招竟被击退四五步之远,一条右臂已是垂下抬不起来,直吓得一颗芳心怦怦跳。

  金刚手慕容昭见林斌被击退后,得理不饶人,一声狞笑,右掌平推,猛劈前

  林斌此刻已然知道自⾝功力仍非其敌,眼见慕容昭攻势凌厉,无法硬拼,立时展开归蔵步法,飘⾝闪让。

  慕容昭只觉眼着一花,已然失去了林斌的踪迹。

  就在慕容昭微一怔神的当儿,林斌已改守为攻,拳掌并施,一招“⽇月无光”右掌作半月形斜划而出,左拳则当直击。

  这时恰巧慕容昭一掌劈来,但听“啪”的一声巨响,再度又被掌风震退三步,慕容昭则连连后退六七步方才拿桩站稳,这一来旁观的威镇镖局之众人声雷动。

  林斌听得心头一跳,正在迟疑,是否应将贾亚之名说出之际,妙手神偷贾亚已昂然说道:“在下乃林公子随从贾亚。”

  妙手神偷贾亚这一报名,不噤使雄图镖局之人大吃一惊,就是威镇镖局的总嫖头朱剑夫,和丁开杰等人也奇怪何以斌儿能收服此一武林怪物?慕容昭听说这人就是闻名武林的三只手,不噤脸⾊一变,但旋即冷笑说道:“原来是顶顶大名的妙手神偷,失敬,失敬。”

  此时,林斌见慕容昭拆穿了贾亚的⾝份,心头颇感紧张。

  只见贾亚从容他说道:“慕容兄既然知道了贾某之名,难怪担着一份心事,但是所谓主仆之间,无分彼此,我主人的事就是贾某的事。”

  说着一顿,又朝慕容昭说道:“要是慕容兄不放心贾某,请用绳子将贾某捆在坐椅之上,这样总可放心了吧?”

  林斌听来,心里更加忐忑不安,他不知贾亚是何居心。

  金刚手慕容昭何等险,打蛇随上,忙道:“好!好!我们来次别开生面的饮宴,将妙手神偷贾亚的部以下,牢牢捆在椅上,绳子的一头则缚在慕容昭坐椅扶手上。”

  朱敏轻轻地问林斌道:“弟弟,他真的能偷来吗?”

  林斌眉头一皱,苦笑着摇‮头摇‬,朱敏知他遇上了困难,不由芳心暗急。

  林斌在众人敬酒之下,笑在脸上,苦在心里,他偷眼一看坐在他下手,隔着一个座位的贾亚,心里又气又急。

  大家在虚情假意中相互劝酒,晃眼之间已是初更,遂即到了二更时候,这时那离开酒席丈来远的案桌上,一面黑底⻩字金穗边镖旗,仍纹风不动地揷在那儿,金刚慕容昭一直正面对着这面威镇镖局的镖旗死死盯住,不时偷眼注意同席的林斌等人。现在只差半个更次就打二更了,只要二更鼓一响.他就可宣盲布胜利,不由得意地笑道:“朱大侠,林小侠,约时快満了,你们还不动手?”

  林斌虽心头叫苦,但表面依旧落落大方,说道:“距离三更,还有半个更次,时间尚早,到时总可使慕容镖头満意就是。”

  说完,偷眼一看,只见妙手神偷不知何时已酩酊大醉,大帽子盖着脸呼呼、大睡,到了这时,不由得斌儿急怒加。

  斌儿这种神态,瞒不过厅上这些老江湖们,一时之间,所有的眼睛都集中到贾亚一人⾝上。

  河洛一剑朱剑夫见将近三更,仍未见斌儿行动?只一味喝酒,不免忧形于⾊。长臂猿兄弟及丁霞儿更是惶急不已,而朱敏则尤甚过之,她最担忧的是斌弟弟的诺言如不能实现,那他在江湖上刚刚闯出的一点英名,势将付诸东流。

  雄图镖局方面的人,內心正自⾼兴,尤其金刚手慕容昭和黑眼豹雷二郞两人,频频以目示意,互作会心的微笑。金刚手慕容昭故意转头问⾝后的仆人道:“现在什么时候了?”

  仆人口道:“差一刻三更。”

  金刚手得意地一瞥威镇镖局各人,装作时间过得真快的感叹一声:“啊!”慕容昭还未及说出他要说的风凉话,坐在他侧面的丁霞儿紧跟着也“啊!”的一声惊叫,用手一指大厅对面的房子,道:“火…”所有的人为之转头一看,大厅对过只隔一个天井的前进房门口,眨眼间冒出一股火⾆,雄图镖局的人纷纷站起,意前往救火。

  慕容昭这老江湖,倏忽转个怪念头,忙制止众人道:“各位不要离开,不要中了调虎离山之计。”

  雄图镖局的人马上醒悟过来。这火来得确实太过突然,但一看厅上的每人坐在原位,无一移动,慕容昭这才定下心来。再回头看靠在厅正面墙壁案桌上的镖旗,仍然揷在原地,他立即发出一阵得意的哈哈笑声。

  果然,前进房子并非真的失火,只在各人回坐原位掉头之间,火光自动地熄灭,而且房子也安然无损。

  慕容昭哈哈大笑道:“谁来开我慕容昭的玩笑,竟然用出下五门的幻影火光扰人耳目,慕容昭不会上这个当的。”

  话声甫落,三更更鼓已响,慕容昭用眼一看林斌,见他面有喜⾊。

  再看妙手神偷贾亚仍是大睡未醒过来,慕容昭得意地道:“约时已过,威镇镖旗只得委屈留在雄图镖局了。”

  河洛一剑朱剑夫及同来的人无不丧气异常。

  丁霞儿面⾊黯然地一碰旁边的贾亚道:“别睡了!”

  林斌却若先其事地道:“谢谢慕容总镖头的盛情,在招待我们离开之前,请慕容镖头先看一看威镇镖旗是否仍在桌上,免得我等走后,失去镖旗,慕容嫖头还不知是谁取去的呢!”

  慕容昭骤然一惊,放眼一看案上镖旗,脸⾊大变,他真不相信自己的眼睛,先前自己还看过一次,明明那面黑底⻩字金穗边的威镇镖旗仍在案上,怎么一转眼间,变成⽩底乌蜂⻩穗边的雄图镖旗?忙走过去拿起一看,哪里有威镇镖旗的影子?但见林斌慢呑呑地站起,在袖內菗出一面三角旗来,双手捧到河洛一剑朱剑夫面前,道:“斌儿幸不辱命,镖旗在此,请朱伯伯过目。”

  朱剑夫又惊又喜,颤抖着接过自己的镖旗。他动得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威镇镖局的人真是惊奇斌儿的奇技绝伦,不知他用何方法盗回镖旗?这时,忽见妙手神偷贾亚糊糊地道:“我睡够了,回去吧!”边说边站起来。

  “卟通”一声,连人带椅倒了下去,连慕容昭的椅子,也被拉倒一边。

  丁霞儿忙上前替他‮开解‬绳子。

  慕容昭恨恨说道:“林小侠分明未离过座位,如何能盗得镖旗,是否在约定时间之前弄的手脚?”

  林斌哈哈笑道:“慕容镖头曾经在宣布开始盗旗之前亲自检视,难道林某盗的旗是假的?而且慕容镖头并未限制,非要离开座位才能下手,只要在约期之內将旗取在手中,难道慕容镖头有意推翻前言不成?”

  几句话问得慕容昭満脸通红,答不上话来。

  一旁的黑眼豹雷二郞气得厉声喝道:“镖旗不留下,你人得留下。”

  话声一落,人已跃在厅门口,挡住去路。

  大家知此事决不能善罢,一时纷纷‮子套‬兵刃,预备硬拚。

  林斌纵⾝跃上酒席,左手一晃,雄图镖局的镖旗赫然在他手中朗声道:“雷二郞听着,你们的镖旗在我手中,要是今后不想走镖的话,随便你用何手段对付我们,但你得想一想,凭你们能够准有把握留得住我吗?动起手来,还不知鹿死谁手,要是你还想走镖,请让威镇镖局及丁家庄众人离开,再凭手下武功与小爷过招。”

  雷二郞一想,也觉有理,凭对方来人,个个都有一⾝不同寻常的武功,真的动起手来,未知谁死谁伤?莫如只将这小子留下,合自己与金刚手两个之力,不难将他擒住,遂道:“现在请威镇镖局及丁家庄诸位老师先行离开,林斌与本帮尚有过节未了必须留下。”

  来人都是有头有脸的人物,虽说对方话已说明,但焉能扔下林斌一人,不顾离去?是以自河洛一剑朱剑夫以下,同声表示一拚。

  斌儿忙道:“朱怕怕,丁伯怕,请率领各位先行回去,斌儿随后就到,谅他雄图镖局绝留不住我,如各位不接受斌儿之请,斌儿只有束手就缚了。”

  边说边以眼⾊频频向朱剑夫示意,意思是要朱剑夫放心先走,他自有办法离开。

  河洛一剑朱剑夫听斌儿如此说法,首先走出厅外,只有朱敏和贾亚不肯离去。

  斌儿又对朱敏道:“敏姐姐再不走,实是害我,请你快走吧!”

  又转对妙手神偷贾亚道:“贾亚,你还不与我离开?”朱敏和贾亚被无奈,带着満腹忧急走出大厅,当贾亚经过黑眼豹雷二郞⾝边出了大厅,走到天井一半地时,林斌忽道:“贾亚,接住雄图镖旗先行回丁家庄等我。”

  说罢,左手一场,手上镖旗已向门外飞去。

  雷二郞哪会让镖旗轻易落人对方之手?轻轻一跃,伸臂接住飞过头顶的镖旗。

  林斌就是要他去接镖旗,在这电光火石之间,人已蹿出厅外,雷二郞知道上当,转⾝想要追去,林斌右手一扬,一颗铁棋镖向雷二郞当打到。雷二郞连忙煞住⾝形伸手去接,岂料暗器堪堪到手,倏然呼的一声,向左划个弧形,变为绕着他的⾝形回旋,雷二郞骤惊之下,持着手中的镖旗猛然一挥,只听“当”地一声,将暗器击落,林斌第二粒铁棋子又已打到。

  林斌的回旋铁棋镖源源打出,忽左忽右,忽上忽下,但这些铁棋子却不打中雷二郞,只将他镇吓当地,堵着门口,不让第二人出来,一时铁棋回旋镖満天飞舞,呼呼作响。

  这种绝技,不说见过,听也没听说过,人人看得呆立当地。

  倏地,林斌像是变戏法一般,大喝声“停”所有回旋在空中的铁棋子不管是缓是急,笃的一声,通通打在大门左边墙上。

  黑眼豹雷二郞呆呆地征在当地,他奇怪林斌何以会使用回旋镖,而且比他师⽗毒蜂马其熊还要使得出神人化。他一念未完,只听斌儿大声喝道:“雷二郞、慕容昭听着,你们要找,尽管找我,请不要涉及他人。小爷随时候教,只要不怕我铁棋回旋镖的只管来!”

  说罢,一使眼⾊,当先越⾝上房,消失在黑夜之中,其余同来之人也跟着纵出墙外,向丁家庄而去。

  朱敏怕失去斌儿,随着斌儿⾝子后跃上屋面,脚下用劲,使出踏雪无痕轻功向前面黑影追去。不一时,追到了东门,翻城而下,但再看时已失去了林斌的影子。朱敏急得要哭,多时以来天天吵着⽗亲河洛一剑朱剑夫带他去找林斌,今天好不容易突然遇到了他,现在又失去了他,一颗芳心如何不急?她用手擦着颗颗泪珠,大声喊道:“斌弟弟!斌弟弟!你在哪儿?”

  突然,朱敏觉得小辫子让人轻轻一拉,她一声惊叫,转⾝倒纵。

  猛听背后有人道:“别跑!是我在这儿等你!”

  朱敏听到这声音后,心里不由感到无比甜藌。

  因为她由声音听出说话之人正是斌儿。

  斌儿见朱敏那付娇羞的模样,不由轻声说道:“敏姐姐!你还生气吗?”

  朱敏转头抬眼望着斌儿道:“谁生你的气?”

  斌儿愕然说道:“不生我的气,为什么不说话?你追来找我,不是有话和我说吗?”朱敏让他一提,记起很多想要知道的问题,道:“你刚才在席上坐着,动也没动,怎么忽然间就将镖旗取到手?你到底是用的什么法子?”

  斌儿笑道:“姐姐,那不是我的本事,是贾亚盗来给我的!”

  朱敏听得更是糊涂,奇怪地道:“妙手神偷贾亚不是被绑着而且喝得大醉?他怎么又能替你去盗旗,又如何给你?我坐在你旁边怎么会一点也不知道!”

  林斌想一想道:“最初我也像你一样,以为他真的醉得睡着,岂知他是装睡?在打三更鼓的一刹那.他在桌底下给我一样东西,我不知是谁给我的,我偷眼一看,原来他只穿着內⾐,伏在地下把镖旗给我,我将镖旗暗蔵袖中,一看桌上揷的镖旗变了颜⾊,我知他已做了手脚,这才大胆地指给慕容昭看,至于他究竟用什么方法将镖旗偷到手,连我也不大清楚。”

  这一解释,朱敏算是懂了,她笑道:“你怎么会和他在一起的?”

  斌儿将与妙手神偷贾亚结识的一段经过说了一遍,朱敏又问道:“斌弟弟,你真了不起,武林怪人妙手神偷居然被你收为随从,三‮二老‬毒一癫丐的任一飞老前辈替你跑腿。你的武功简直了不起嘛!在这样短短的时⽇內,你成功怎么变得这么⾼?刚才你对慕容昭使的拳掌,对雷二郞使的暗器,是谁教你的?哪一门功夫?”

  斌儿只得将自己这段时间的际遇,简要他说给她听。

  朱敏笑道:“斌弟弟,你虽然未正式拜师学艺,可是你眼下的武功已可与爹爹相比,你再不要东跑西跑的啦,我陪你去报仇,好不好?”

  林斌紧紧地握着朱敏的手,歉然说道:“不!我的武功还差得远呢!我还打不过毒蜂马其能,也打不过毒蝶罗姥姥,还有丐帮的事未了,金光蛇⽪落在别人手里,很多很多的事情需要我有更強的武功才能解决,这里事一了,我还是要去找灵空长老,请他替我介绍师⽗。”

  朱敏抬头看着林斌道:“斌弟弟,我跟你一道去,你去了以后,可知道我多寂寞。”林斌拉着朱敏的双手道:“你不能同我一道去,因为那太危险。”

  林斌忽然想起了一件事,问朱敏道:“前两天我遇见徐师哥,怎么今天不见他来?他不是跟你们一起追镖旗的吗?”

  朱敏倏然生气道:“哼!他敢跟我们来,爹爹不扒他的⽪才怪!以后不许理他!”

  斌儿道:“为什么?他不是你师哥吗?…

  朱敏不屈道:“是我师哥?爹爹已将他赶走一年多了。”

  斌儿奇怪道:“到底什么事?”

  朱敏仍是没好气道:“不许你问,不告诉你。”

  斌儿好奇地道:“你不告诉我,我问伯伯去!”

  朱敏大声道:“不许你再问,而且也不许你问爹爹,听到没有?”

  斌儿无奈地道:“不问就不问。”

  话未说完,突地惊叫道:“糟!快回去,丁伯伯中了黑豹雷二郞的暗器,我点了他⽳道,别人解不了,快回去救他,迟了他的手腕将会变成残废。”

  朱敏怀疑地问道:“丁伯伯什么时候中的暗器?你何时点他⽳道,怎么我都没看见?”林斌急道:“快走,回去再说,迟了就来不及了。”

  他话一说完,拉起朱敏就走,林斌住在丁家庄为时甚久,对周围环境极,领着朱敏从小道打庄后进⼊。当两人翻上围墙之时,眼见庄內人影幢幢,极为混,斌儿连声叫:“糟!”用力一带朱敏奔向书房。

  书房外面,一些仆人在来回地奔走,书房里朱剑夫来回地兜圈子,像是焦急异常。丁开杰坐在一张大圈椅上,丁霞儿忙着替他倒茶揩汗,丁开俊坐在旁边,像是在运功推拿丁开杰的右臂,却没有妙手神偷和丁开杰带来的镖师们影子。

  林斌和朱敏刚到书房通过,守在房门的庄丁已声道:“好了,林少爷、朱‮姐小‬来了,朱总镖头老庄主等着两位呢!”

  两个人一脚踏进书房,丁开俊立时收手,带着祈望悦的神情走至门边,朱剑夫却带着微笑的面容对着走进来的林斌,而又以责备的眼光看了看他的女儿朱敏。

  原来林斌朱敏两人走在前头,后面的人已经都回到了丁家庄,反而不见这两个少年人影,本来大家也知道,这两个孩子多时不见面,这番相会必有一番体己话说。岂知一个更次过去,仍不见二人回来,渐渐地大家开始心焦,尤其河洛一剑朱剑夫,⽗女关心,又知林斌经过今晚事件,乌蜂帮更加恨之人骨。加之丁开杰一只左臂,自手指到手腕,又黑又肿,明知须要乌蜂帮的独门解药不能医治,丁开俊因以前丁霞儿蛇咬之经验,认为除非斌儿回来,实无别法。

  所以大家盼林斌返来,急得不得了,今见二人安然返来,不由大喜过望。

  林斌顾不得与众人寒喧,匆忙中向丁开俊打招呼,快步来到长臂猿丁开杰⾝旁,拿起丁开杰的右手察看说道:“伯伯,你现在是否感到很痛苦?口一定觉得像火烧一般?”

  丁开杰咬牙忍痛点头道:“孩子,正如你说的一样,你看,伯伯这手臂可否能治?我听说你替霞儿医过毒伤,你什么时候学会医道的?”

  旁边的人看得暗惊,对斌儿小小年纪,似乎是无所不通,无所不能,不噤都起了一种异样的感觉。

  丁开俊问道:“贤契!你看舍弟的伤可能救治?”

  林斌放下丁开杰的伤臂道:“还好,再过一个时辰,恐怕就要牺牲一条右臂了。”

  朱剑夫问道:“可是你如何救治?”

  林斌呆呆地望着屋顶,对朱剑夫的问话全然未觉,大家见他这付样子,颇觉奇怪。朱剑夫和丁开俊经验多,见识广,知他在思索治疗之方,也不再问他。

  一屋子人静静地等着林斌,见他的脸⾊变换不定,忽儿皱眉,忽儿开朗,忽儿茫然,忽儿如有所获,大家心跟着他的脸上神情而沉重而轻松。

  蓦地,林斌走到桌旁,拿起笔,在纸上写了几味药,给丁霞儿道:“霞妹快找人去抓药,要快!”

  说完以后,走到丁开杰面前,从怀里取出千年章鱼墨珠,霎时之间。屋內红光灿烂。林斌将墨珠送到丁开杰的上道:“伯伯,你开口‮住含‬墨珠。斌儿替您着手治疗,再晚就来不及了。”

  丁开杰如言张口含着墨珠,随后扶起丁开杰起

  斌儿歉然道:“要是斌儿治不好怕伯的伤,斌儿的罪可大了,斌儿耽搁伯怕的毒伤已深,虽事先将⽳道闭塞,不让蔓延全⾝,但因时间过久,毒⼊骨髓,斌儿真无把握治疗呢!”

  一面说着,一面将丁开杰扶着盘膝坐好。他撩起自己左袖,在臂上一捏,嗒的一声,一把青光闪闪的匕首握在手中。

  林斌左手抬起丁开杰的伤腕,右手持着匕首,向腕处比一比,自语道:“不行,如此太痛苦。”

  回头对丁开俊道:“开俊伯伯,有磁铁吗?”

  丁开俊摇‮头摇‬道:“恐怕没有。”

  林斌道:“没磁铁怕得熬两天苦了,请开俊伯伯命人取把小夹子,及生肌药拿来。”

  这两样都有,尤其武学之家,普通的治伤生肌散谁家都有,不一时全已取来。

  林斌叫朱敏在桌上取过一个大杯候在旁边,他用匕首在丁开杰伤腕之处,挖开四个小口,创口露出四支细细的针尖,林斌将匕首扣回臂上,用夹子夹出四支细若牛⽑般的乌蜂针。吩咐朱敏用杯接住伤口流出的墨⽔,对丁开杰道:“斌儿功力不⾜,只可试试看,能否以功力替伯伯出毒⽔,尚在未定之数。斌儿现在放开⽳道。伯伯要及时运功毒,斌儿再助伯伯一臂之力。”

  说罢在丁开杰臂上一拍,丁开杰一条右臂⽳道立通,感到⿇痛向臂上延伸,忙运起內功住,以阻其上延之势。

  林斌坐在丁开杰背后,运起般若禅功有若老僧人定。少顷,林斌伸出右掌,按住丁开杰背后的灵台⽳上。丁开杰顿感一股热流传人体內,源源不绝地流向右臂,约有盏茶时间,斌儿才将手放开,道:“不行,斌儿功力不够,不出毒。”

  他想了想又道:“烦开俊伯伯将开杰伯伯口中墨珠取出,放在臂上,慢慢沿手腕处滚动,像给霞妹治伤时一样地滚动。”

  丁开俊如言而为,林斌又运功传人丁开杰体內,不一时,自伤口处流出滴滴黑⽔,黑肿的臂腕已开始逐渐消失。

  林斌渐渐头上见汗,脸⾊转⽩。丁开杰手腕处墨⽔流尽,已流出殷红的鲜⾎,手腕手指黑肿业已消尽。丁开俊松了口气道:“好了!”林斌听说好了,才放开按住丁开杰背上的手掌。丁开杰一条右臋立感舒畅,回头想向林斌说两句感谢的话。见林斌面如⽩纸,全⾝汗,盘膝跌坐。丁开杰直感动得老泪涔然,知他乃在自行运功调息,不敢惊扰他,约有顿饭时间,林斌脸⾊才红润如初,起⾝问道:“药抓回来了吗了”

  丁霞儿早巳将药及火搬来备妥。

  林斌一边动手煎药,一边道:“恭喜开杰伯伯,毒伤已愈七成,还有侵⼊骨髓的毒,再服七七四十九天的药,就可全愈了。”

  丁开杰感地道:“斌儿,你两次救我,叫我如何报答你?”

  河洛一剑朱剑夫揷言道:“你使的什么点⽳法?任我想尽方法,也无法‮开解‬,而且你那医道,又怎会如此⾼明?”

  林斌道:“这些都是机缘凑巧,斌儿不成器,没人肯收我为徒,斌儿的遭遇也非一时说得完,现在也不能说,到时候斌儿自会向伯伯等禀告。至于学医一道还是开俊伯伯所赐。”

  河洛一剑朱剑夫问通臂猿丁开俊道:“小弟不知丁兄对医道修养如是之深,教出的徒弟如此⾼明,丁兄可说是真人不露相了。”

  丁开俊哈哈大笑道:“我哪会什么医道,又何时教他?我要懂医理,何不早就替自己女儿和弟弟医治了?还要别人动手,朱兄不要听他妄加美名。”

  朱剑夫说道:“怎么?难道斌儿说的…”斌儿抢着道:“开俊伯伯实不会医,乃是蒙开俊伯伯收留在庄上医伤,终⽇无聊,在这书房随便翻些书看,见书架上的书排得很混,动手整理,在书堆里发现一本医书,将个中医理学了一些。”

  丁开俊奇怪道:“什么医书?怎么我一向不知道有这本书?”

  林斌遂从书架上取下一本⽩绢的书本,双手送到丁开俊的面前。

  丁开俊哦了声道:“几年前,我在一个旧书店里买了一部旧书回来后,发现其中的一本中间被挖去,这本书则夹在当中,我不懂玄霜绛雪是什么意思,也未翻看內容,随手放到书架上,一直没动。今天不拿出来,我也忘了这回事,想不到还是一本医学宝典呢!”

  林斌解释道:“玄霜本是丹药之名,汉武帝去仙家求药,有玄霜绛雪。唐太宗威风赋有晨游紫雾,夕饮玄霜之句。想是这本书籍用此名以示仙医之意。”

  丁开俊道:“我还不知林小侠文学腹笥渊博若是!既然是你发现个中妙用,就送给你吧!”

  林斌忙谢道:“斌儿正想向伯伯讨取,不过斌儿并非要据为已有,因为这本书乃衡山派镇山数宝之一,斌儿想送回衡山派,使这绝世医道不至埋没,而能多救世人。今承伯伯见赐,不知斌儿此-处置可对?”

  丁开俊道:“我送了给你,随你如何处理。”

  丁开杰言道:“斌儿真是仁心仁术,送回衡山派极对,想他们遗失此宝,自是无限痛惜,如今物归原主,自是极对。”

  这一阵忙碌,天早大亮,大家方才分别草草梳洗,前往大厅用膳。

  此时妙手神偷贾亚也已回庄,他趁着别人不在意时,对林斌道:“上禀主人,风闻金光蛇⽪出现湘鄂一带,如今此间之事已毕,主人可否南下一行?”

  林斌道:“既然发现金光蛇⽪,我们就该追回,但我不能明着走,朱伯伯、丁伯伯不会任我离去,因此我们也不便同行,你今天⽩天明着先走,晚上我暗中离开,我随后就到,沿途你留下暗记,如我追不上你,则在武昌⽩沙寺见面。”

  林斌找到了开俊道:“开俊伯伯,斌儿有不情之请,想请伯伯帮忙。”

  丁开俊道:“什么事?你尽管说,只要老朽能力所及,无不尽心而为。”

  斌儿道:“斌儿有事差贾亚南行,想请伯伯借我马一匹,盘少许。”

  丁开俊笑道:“我还以为什么了不起的事,这还不好办?”

  于是吩咐下人取来⽩银五百两,道:“这数目够了吧?不够再取,马匹随时到马房去挑好了。”

  斌儿忙称谢不迭,然后命妙手神偷贾亚即时起行,暗中留下一半银子,作为自己盘费。

  午餐时,大家议定今天休息一天,明天由刘李二位镖师等护镖西行,朱剑夫、朱敏陪同丁开杰回开封疗伤。

  但朱敏坚持要林斌同去开封。

  林斌道:“经过此事之后,表面上乌蜂帮不会向丁家庄再找⿇烦,但暗中绝不会放过丁伯伯,以斌儿之见,丁家庄实不能再住下去,开俊伯伯不如同往开封镖局较为妥当。”

  丁开俊叹口气道:“这一点老朽也想到,奈何老朽对江湖之事已然厌倦,而且最怕不得安宁,所以迟迟未作决定。”

  朱剑夫也怂恿丁开俊,将家小一同接去,答应让出一幢房子给他,丁开俊仍是犹豫不决。

  林斌道:“这样吧!开俊伯伯,既怕镖局纷扰,斌儿倒有一个好去处,不知伯伯意下如何?”

  丁开俊问是何去处,林斌道:“离开封不远的密林,距城西北约二十里的五虎岭下,有一胡家堡,地处僻静,风景极佳,离开封又近,有事可互相照应。那里已非乌蜂帮势力范围,听说胡家堡与毒蜂马其熊有极微妙之关系,他们绝不敢去惹事生非,此处是否适宜?”

  长臂猿丁开杰道:“胡家堡堡主胡龙华老前辈,我们虽与他有一面之缘,但无深,如何能去打扰?”

  林斌微笑道:“只要伯伯们同意,但是斌儿一语,不怕胡老堡主不待以上宾。”

  丁开俊徽微笑道:“本来我不想去的,既然如此,就这样决定吧。”

  林斌听见背后有追来的脚步声,回头一看是朱敏,放慢脚步等朱敏赶上,和朱敏手拉手地向庄后走去。

  庄后是一片树林,两人坐在一棵大树下,畅叙别后。

  朱敏静静地听林斌叙说往事,林斌只捡些有趣而惊险的说,但凡是牵涉到门派的事情,及武功的名词他都避而不谈,虽然若是,然而在朱敏听来,又是替他担心,又替他⾼兴。

  朱敏问林斌道:“斌弟弟,你什么时候去找灵空和尚?”

  林斌防他要着跟自己去,信口说道:“我刚和大家在一起,不舍得这么快就离开,想和你们一道回开封后,再往些时⽇才南下。”

  朱敏⾼兴地拉着林斌的手臂道:“你这话可真?我简直不敢相信你!”

  朱敏忽然像是记起什么事,道:“弟弟,听说你救霞妹时,收了一条小蛇,拿出来我看看。”

  林斌道:“好,我去拿来。”

  不一会儿从书房拿来个小竹筒,刚巧朱敏背转⾝子没注意林斌回来。

  林斌有意促狭,轻轻地走来,拔开竹筒将小蛇放出,轻嘘两声,小蛇蹿进草地里。林斌将竹筒收好,才大步向朱敏走去。问道:“敏姐姐,你看什么?”

  朱敏回头道:“你看,墙头有只小鸟,全⾝翠绿⾊,多可爱。”

  林斌回头看去,赞道:“真好,真好,想什么方法捉住它才好。”

  在怀里摸出一粒铁棋镖,道:“让我用镖打它下来。”

  朱敏忙拦阻道:“不行,那要把它打死的,啊!蛇…”一声惊叫未完,整个⾝子已扑向了斌儿。

  林斌忙伸手楼住朱敏投来的⾝子,口发“呱”声叫开小蛇,故意问道:“什么事?”朱敏脸⾊发青道:“蛇!蛇住了我的脚。”

  林斌接口说;“在哪里?我看看?”

  扶朱敏坐在⾝前,笑道:“没有呀!你怕什么?”

  朱敏见说没蛇,心定下来,转头看自己双⾜,确没什么蛇,才要转⾝立起,一眼瞥见两尺外一条小蛇盘绕成堆,一颗蛇头⾼⾼昂起,两条长约三寸的蛇信,呑吐不已。

  朱敏又惊呼一声,倒向斌儿怀里。

  林斌伸臂抱着朱敏细,凑到朱敏耳边轻声道:“敏姐姐!你别害怕,你不是要看我的小蛇吗?它就是我养的小蛇!虽然很毒,但不会咬你的,你看,我叫它过来让你摸摸它。”

  林斌口作呱声,小蛇慢慢游了过来,朱敏慌得躲进斌儿怀里,叫道:“我怕,我不要,快收起它!”

  林斌如言“呱呱”地叫开小蛇,小蛇又蹿人草里不见了,随后道:“敏姐姐!小蛇爬开了,起来吧!”

  朱敏不依道:“讨厌鬼,你吓我,等下我决不饶你。”

  林斌无奈地道:“好!好!你起来,我想办法捉那只翠绿⾊的小鸟给你。”

  朱敏听说替她捉小鸟,才跃起道:“你真的能捉到它?怎么捉法?”

  林斌道:“我用回旋镖捉它,在我发镖时,你跃上墙头,我的镖一停你就用闪电手法抓它。

  说罢,伸手人怀摸出几颗铁棋子,用満天飞舞的手法向墙头翠鸟打去,朱敏也跟着跃上墙头,铁棋镖回旋飞舞将翠鸟罩住。翠鸟像被这満天呼呼生风的暗器骇住,伏着不动。林斌叫道:“捉!”暗器随声停落,朱敏闪电般伸手一抓,绿雀已然在手,朱敏⾼兴地捧着绿雀跳回斌儿⾝旁道:“弟弟,你这手暗器真好,快教给我!”林斌笑道:“这手暗器不好学,我另教你一手金针镖吧!”

  林斌从怀里掏出一把花针,将乌蜂针的口诀、手法,清清楚楚地解释一遍,朱敏将翠鸟给林斌握着,她开始练习金针镖。

  乐的时间过的最快,直到庄丁来找他们去吃饭,才知两人在后庄已待了整个下午。

  这一晚大家又重新计划一番,改变原来计划,因丁开俊要带家小东行,因之决定后天起程,朱剑夫等也晚一天同走,西进的镖货仍按原定计划第二天动⾝。

  翌⽇卯时正,威镇镖局镖车由丁家庄起镖,进⼊长安东大街,经西大街出西门而去。朱剑夫等一直将镖银送出城外五十里,才回转丁家庄。

  因林斌藉口避免乌蜂帮再来寻事,没有参加送镖,一人留在庄上,当大家回来时,天已黑了,一找之下,已不见林斌,以为他到附近溜达,也不在意。直到在书房里发现他留下一封信,才知林斌又已不辞而别。  Www.IsJxS.CoM 
上一章   圣剑双姝   下一章 ( → )
沙迦小说网提供了佚名创作的小说《圣剑双姝》干净清爽无错字的文字章节在线阅读,沙迦小说网给您更好的圣剑双姝阅读体验.尽力最快速更新圣剑双姝的最新章节,用心做最好的小说精校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