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沙迦小说网 > 武侠小说 > 江湖风雨十年寒 作者:司马紫烟 | 书号:41571 时间:2017/9/20 字数:11200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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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得芳在圆通走后,细看这间净室,整理得倒也精致。 他忖度着若现在采取行动,正是时候。 耿奇已酩酊大醉,寺內⾼手,只剩下陶姗姗和圆通两人,纵然金龙寺百余僧人都个个具有武功,也必能应付得下。 但他自己酒也喝得很多,虽然他酒量甚大,也有些醺醺带醉的感觉。 于是决定先饮几杯来解解酒,等设法和鹤鸣等人取得连系后,再救出方易清,以便里应外合。 心意既决后,吹熄灯,准备在上稍为安歇。 就在这时,外面响起轻微的敲门声。 他悚然一惊,急步来到房门边。 “谁?” “我!”回答的是个娇脆的女子声音。 “你是谁?” “陶姗姗!” 花得芳內心闪电般打了几转,问道:“这般时候!陶姑娘来做什么?” “你先开门,让我进去再说。” 花得芳略一犹豫,只好打开门。 陶姗姗一闪而⼊,随即把门关上。 “陶姑娘何必关门?” 陶姗姗并不作答,却“咦”了一声道:“为什么连灯也不点?” “在下正准备安歇,所以才吹熄了灯。” “可不可以再点起来?” 花得芳重新燃亮灯,只见陶姗姗已换上了寝⾐,外面罩着一件大红外套。 “时间不早,陶姑娘也该睡了?” “多喝了一点酒,想睡反而睡不着,所以才来找你聊聊,也顺便看看这房间。” “房间有什么好看的?” “我曾特别代圆通,一定要整理得看起来舒服,你才能睡得舒服。” “在下不过随便留宿一晚,只要有张就够了。” “那是你客气,像花大侠这样的英俊男人,怎能不好好招待。” “陶姑娘这时候到在下房里来,不怕耿兄生疑?” “他已睡着了,睡得像条死猪。” 原来陶姗姗方才在饮宴前,早就准备把耿奇灌醉。 所以才那样亲切殷勤的劝酒。 偏偏耿奇虽绰号山魈,却酒量甚差,一杯接一杯的闷酒灌下去,自然烂醉如泥。 陶姗姗生恐他醉得不够,还特地在他睡下时,趁着为他送茶解酒之便,又在茶里都了些药。 这一来,就更人事不省了。 花得芳搭讪着说:“耿兄虽然睡着了,陶姑娘还是要在旁边陪陪他才是。” 陶姗姗撇撇嘴道:“长得人不像人,鬼不像鬼,有什么好陪的。” 花得芳笑道:“你跟着他,大约也有十年左右了,既然看不顺眼,当初何必跟他?” 陶姗姗深情款款的瞥过来一眼,像有満腹幽怨,道:“若花大侠不在十三年前绝迹江湖,我怎会嫁给他。” 花得芳暗道:“这娘们说话竟然如此露骨,我倒要好好应付他。” 想到这里,不由耸耸一眉,淡然一笑,道:“在下听不懂陶姑娘这话的意思。” 陶姗姗近前两步,娇若舂花的脸上,満是晕红,轻声道:“花兄,你是真听不懂,还是故作不知?” 这女人居然改口把花得芳称为花兄了。也许她想更亲切的叫声花郞,但花郞二字!又实在不雅。 花得芳细看陶姗姗的脸蛋,的确是个美人胎子。 弯弯的眉⽑,乌亮的眼睛,直的鼻梁。柔和而又娇滴的双颊,微尖的下巴,灯光下,给人一种难言的惑。 只听陶姗姗银铃般的声音道:“花兄,我还好看么?” 花得芳当年是情场中猎⾼手,眼神中透着神秘,微微一笑,道:“果然美如天仙,在下当年见过的女人中,也找不出几个。” 陶姗姗娇靥上越发娇流,道:“我知道,就是再美,也配不上你。” 花得芳道:“你是教主娘,将来在下进了天地教,只是你的一名属下,应当在下配不上你才对。” “花兄,你可知道十三年前,当我第一次看到你…”“你看到过我?” “那时你目空四海,我只是个⻩⽑丫头,从那次以后,我心里只有你,可惜不久之后,你却在江湖上失踪了,总算天赐良缘,今晚又看到了你。” 她说着已轻轻在边坐下,顺手揭开了披在⾝上的大红外套。 花得芳突感眼前一花,她卸去外⾐之后,全⾝只里着一层薄如蝉翼般的轻纱,那鲜红的肚兜和贴在下的衬,全清皙可见。 尤其肚兜上方那紧里着的⾼耸而又丰腴的双啂、嫰藕般的⽟臂、衬下两条修长滑腻的腿大,也尽现眼底。 花得芳故意避开视线,轻声问道:“陶姑娘,你这是要做什么?” 陶姗姗趁势把花得芳也拉上沿坐下,一边将⾝子偎依过来,仰起脸来,眼波流转,道: “花兄,你是过来人了,难道还不明⽩?” 花得芳把⾝子向外挪了一挪,道:“我担心被耿兄知道了,你我都不好看。” “这事只有天知地知,你知我知,他怎会知道。” 花得芳道:“如果我加⼊了天地教,就是你的属下,那有属下和上司做这种事的。” “花兄,在我这是千载难逢的机会,只要你答应这一次,小妹就不负今生了。” “可是我总觉得这事不妥。” 陶姗姗不再多一言,吹熄了灯,人已爬上去。 其实,花得芳此刻,也已有些把持不住,他自匿迹江湖后,十三年来,未近女⾊,万没料到,复出第一次接近女⾊,竟是在和尚庙里。 反正她是自己送上门来,坚持本就不易,想说退陶姗姗也大是不易。 耳边又响起陶姗姗梦一般的声音:“花兄,你怎么还不上来?” 花得芳一不作,二不休,不再迟疑,依言也上了。探手向⾝边摸去,陶姗姗早已一丝挂不,只觉她肤如凝脂,一股女人⾝上特有的气息,沁人醉。 不由低声道:“这样好的一副⾝材和脸蛋,跟了耿奇十年,也真委屈你了。” “有什么办法呢,还好。今晚遇到了你。” “当真红颜薄命,一朵鲜花揷在牛粪上。” “其实我也认命了,巧妇常伴拙夫眠,潘金莲还不是跟了武大郞。” 花得芳笑道:“这样说我成了西门庆了?” “你可以比上西门庆,我可比不得潘金莲。” “为什么?” “潘金莲总也跟了西门庆好几年,我和你不过片刻之。” “你想怎么样?” 陶姗姗幽怨一叹,道:“我想的事可多了,虽然我做了天地教的二主娘,也无法想怎样就怎么样。” 花得芳笑道:“你怎么叹起气来,这一叹,把我的兴头全叹没有了。” 陶姗姗吃吃的笑了起来,道:“你倒很会培养情调。” “这种事情,要的就是情调。” 陶姗姗往花得芳⾝上摸了一把,道:“你怎么⾐服穿得好好的?” “我在等你。” “我早已准备好了,等着你呢。” “抱歉,我有些慌…。” 花得芳匆匆卸去⾐服,陶姗姗等他刚一睡下,便蛇一般的了上来,得他几乎透不过气来。来者不拒,温⽟満怀,花得芳又重温了十三年前常有的旧梦。 不知过了多久,花得芳才轻轻推着陶姗姗道:“陶姑娘,该起来了。” 陶姗姗依然紧在花得芳⾝上,星眸微开,有气无力的说:“花兄,让小妹多这样一会儿。” 花得芳也难得存温,又过了片刻,才用力推开陶姗姗,下匆匆将⾐服穿好。 陶姗姗却还赖在上,道:“花兄,现在是一刻千金,你怎么这样心急?” 花得芳道:“我是担心耿兄找你。” “你怎么又不讲情调了,这时候提他,多煞风景,能让我永远在这张上多好。” “你大可以把这张搬回总坛,夜夜睡在上面。” “可惜上少了一个人。” “有耿奇在,怎说少了一个人?” “嗨!花兄,还拿我开心!” 陶姗姗只得娇慵的坐起⾝来,缓缓穿着⾐服。 这时的陶姗姗,柔顺得像一头绵羊。再怎么看,这样的女人,也不像平⽇杀人不眨眼的天地教二主娘。 花得芳自忖若此刻想杀她,实在易如反掌,但又想到她对自己的一番深情藌意,若此刻下手,总是于心不忍。 陶姗姗走下来,依然偎依在花得芳⾝前,道:“花兄,今夕之会,小妹永生难忘,但不知今后是否还有机会?” “那要看你了。” 陶姗姗楞了一下,道:“看我?…” “看你给不给花某机会。” “机会自然有,怕的是你肯不肯?” “在下得能一亲芳泽,有什么不肯的,只恐你那另一位不肯。” 陶姗姗在花得芳前轻槌了一下,道:“你怎么老喜提他,实在没情调。” 花得芳笑道:“你天天过着那种没有情调的生活,也实在够受了。” “所以才找你给我分忧,你可知道,为了想你,我曾绘过你的一张画像,蔵在行囊里,每天都要偷看几遍。” 花得芳愕然问道:“你仅见过我一次面,就能画下我的像来?” “也许画得不很像,总是聊胜于无。经过这次以后,我倒可以画得像了。” “那就再画一张给我看看。” “我不想再画了。” “那是不想我了?” “去你的,”陶姗姗故意用⾝子碰了一下花得芳:“以后既然可以常常看到你,何必再画,而且…” “而且什么?” “即便看不到你,也会夜夜梦见你。” 花得芳道:“万一有一天我和天地教作对,你便怎么样?” 陶姗姗扑哧一声笑了出来,道:“你会这样做么?” 花得芳道:“世事变幻莫测,谁也料不到未来会发生什么变故。” 陶姗姗笑道:“万一有这么一天,至少我不会杀你?” “若耿奇要杀我呢?” “他什么都听我的,我不准他杀,他就不敢杀。” 花得芳走近窗前,望了望天⾊,道:“你该走了,来⽇方长,以后只要有机会,我不会辜负你的。” 陶姗姗虽然还有点舍不得离开,也无可奈何,走到门前,伫立片刻,又回头看了一眼,才开门而去。 花得芳把所有东西带齐,也出了门。 他本来已和苗秀秀约好,扔出神火珠连络,但此刻已是二更,万一鹤鸣等三人等得不耐烦,离开了约定地点,投出神火珠,反而容易引起风吹草动,不如亲自出寺和他们见面,较为妥当。 寺门已关,只好越墙而过。 来到寺前广场土坡下,鹤鸣等三人仍守在那里。 他们等待花得芳的消息,从⻩昏等到二更,连晚餐也未曾用,真是望眼穿,既焦且虑。 此刻一见花得芳到来,顿时为之雀跃。 花得芳把见过方易清并且假意归顺天地数以及接受耿奇、陶姗姗款待的事,约略说了一遍。 自然,与陶姗姗的幽会绵之事,略去不谈。 鹤鸣道:“花大侠准备如何行动?” 花得芳道:“我先进去,等救了方前辈,再发神火珠,那时三位就杀进寺去,以便里应外合。” 鹤鸣再问道:“寺內天地教总坛的人,只有耿奇和陶姗姗两个?” “耿奇已经醉酒,纵然醒来,功力也必大减,剩下的⾼手,只有陶姗姗和圆通两人,我们五人,⾜可应付。” 鹤鸣道:“金龙寺有百余和尚,据说也个个⾝手不凡。” 花得芳道:“百余和尚,不可能一齐涌出,尽可一个一个的收拾。不过,最好别伤了他们的命。据我所知,寺內的僧人,仍有不少是圆觉大师的忠贞弟子,他们畏于天地教和圆通的威,不得不表面上屈从他们,杀了他们,难免要伤及无辜。” 苗秀秀问道:“对付耿奇、陶姗姗和圆通他们,那是非杀不可了?” 花得芳略一沉昑,道:“最好生擒活捉,方为上策?” 苗秀秀道:“为什么呢?” “我们至今尚未弄清圆觉大师幽噤之处,唯有捉到他们,出口供,才可救出圆觉方丈,说不定更可救出苗前辈,还有一位周老弟,也许仍得从他们⾝上查出下落。” 花得芳代完毕,再墙翻进⼊寺內,直奔西跨院那间寄押方易清的空屋而来。 立刻一僧出声喝问道:“什么人?” 花得芳大模大样依然前进,边走边答这:“在下是⽇间前来投宿的客人。” 两名僧人虽在⽇间似曾见过花得芳,仍不敢掉以轻心,又是一僧道:“施主不在房內安歇,到这里来做什么?” 花得芳并未答话,猝然出手,将两个僧人点倒在地,推门而⼊。 室內黑漆漆的伸手不见五指。 花得芳轻唤一声:“方前辈!” 方易清马上喝问:“谁?” “是花某来了!” “花兄怎么现在才来?” 花得方来不及解说,拔剑先割断了绳索,造:“方前辈被捆绑了好几个时辰,不知出去后能否施展武功?” 方易清手脚都已被捆得⿇木,吃力的作了一个懒,勉強走动了几步,仍有些摇摇晃晃的感觉。 花得芳料知他若现在出去,必定难以施展⾝手,只好让他在室內暂时活动一下,等筋骨活动开了以后再说。 方易清问道:“花兄是怎么进来的?屋外有两人,刚才就是和你说话?” “两个看守方前辈的,都被花某点倒了。” “鹤鸣他们呢?” 花得芳趁这机会,把马上要如何行动说了一遍。 半盏热茶工夫过后,方易清自觉已无大碍,刚要和花得芳出门,才想起自己的剑,已被圆通收去。 花得芳道:“不妨暂时用门外和尚的戒刀,只是可能不趁手。” 两人出得门来,方易清随手起躺在地上僧人的戒刀,掂了一掂,道:“大轻了,总也聊胜于无。” 他们先来到围墙边花得芳从怀里摸出一颗神火珠振臂扔了出去,道:“朱老弟他们马上就可以进寺来了。” 方易清道:“我们先从那处动手?” “圆通住在什么地方,花某还弄不清楚,先找耿奇和陶姗姗去。” “他们住的地方你可清楚?” “他们招待过我,是在后院,住的地方必定也在后院。” 花得芳为不使对方认清⾝分,连忙掏出一方预先备好的黑纱,在头上,只露出眼睛和嘴。 这样一来,即便遇上陶姗姗,也不易被她识破。 尚未奔进后院,已被巡夜的僧人发觉。 这些和尚十分机警,不等方易清和花得芳近前,便发出暗号。 片刻之后,便有十几个僧侣,分持戒刀和禅杖挡住去路。 花得芳道:“方前辈,为了不使对方识破花某的⾝分,从现在起,你不妨改称花某姓王。” 方易清这:“可是你的口音对方总听得出来。” “这个不用顾虑,花某自有方法应付他们。” 说话间十几个僧人早冲了上来,禅杖戒刀齐出,向两人攻了过来。 方易清和花得芳不愿伤人,这样一来,想冲破他们的围困,反而不易。 耳边突然响起一声沉喝:“什么人,竟敢深夜闯到本寺?” 竟是圆通,不知什么时候,已闻声赶来。 夜间的圆通,并未⾝披架裟,只穿着上下两截寝⾐,一副半僧半俗的装扮,手里依然横着铁禅杖,显然是睡梦中伧促起⾝的。 十几个僧侣,一见住持方丈亲自出来,纷纷停手,向两边让开。 花得芳首先喝道:“圆通,今晚是你的死期到了!” 这话声立使方易清大吃一惊,花得芳不但声音全变,连腔调也和以前大不相同。 真想不到,这位当年的武林第一风流人物,还具备这等特殊天才。 圆通怔了一怔,问:“你究竟是谁?怎么认识贫僧?” 花得芳笑道:“你就是剥了⽪、刮了⾁,在下也认识你的骨头。” 圆通诵了一声“阿弥陀佛”却已看清了方易清,不觉又是一怔,道:“姓方的,你是怎么出来的?” 方易清冷笑道“不必问我怎么出来的,老朽先取了你的命再说。”戒刀一挥,直向圆通扑去。 圆通抡起铁禅杖,就是一记横扫。 方易清功力尚未完全恢复,又加兵刃是随地取用的,不敢硬封硬架,只得闪⾝急躲,但戒刀却被扫中,虽未脫手飞出,却顿感虎口酸⿇。 本来,他的武功,不在圆近之下,此刻一上阵就走了险招,圆通的第二杖再当头击下时,早被花得芳及时接住。 他用剑居然能接住有如泰山庒顶般的铁禅杖,吃惊的该是圆通,他后退两步,愕骇中喝道:“贫价从不和无名之辈动手过,施主如此功力,不知是何方⾼人,请报上名来?” 其实花得芳硬碰硬的接过一招之后,也立感气⾎浮动。 他本是介于正琊之间的人物,说话有时并不讲究分寸,不由一,道:“要问在下是谁,不妨洗耳恭听,你老子是谁,在下就是谁。” 圆通被骂得气往上冲,暴叫道:“我佛不杀无辜之人,辱骂贫僧,即是辱骂我佛,贫僧不得不开次杀戒了!” 花得芳哈哈笑道:“就凭你这秃驴,也敢自比如来,在下今晚是奉如来之命,为金龙寺清除叛贼。” 圆通又听对方为自己秃驴,当着十余弟子之面,尊严尽失,越发气得发昏,铁禅杖一记“封云闭月”向花得芳下盘扫来。 花得芳不等杖势近⾝,人已欺近圆通⾝侧,骤然一掌,拍上了圆通左肋。 圆通一声闷哼,铁禅杖随即脫手飞出,反而扫中了⾝旁一名和尚。 花得芳一击中敌,也被铁禅杖刚一震飞时掠中了侧,踉跄摔出五大步,才拿椿稳住。 方易清却趁这时,踢翻了一个和尚,夺过圆通的铁禅杖。 圆通失去兵刃,只好从弟子手中再接过一禅杖,却和方易清一样,照样也不趁手。 蓦地三条人影霎时奔近⾝前,却是鹤鸣、沈月红和苗秀秀。 方易清立刻⾼叫道:“王兄请退下,让他们三个把圆通叛贼拿下!” 鹤鸣等三人料知和师⽗在一起的头黑巾的男子是花得芳,却听师⽗称他为王兄,便知道必是为了匿住⾝分才改变称呼,便迅快的把圆通包围起来。 圆通自知无法对付对方五人,便出派一个弟于,迅速通报耿奇和陶姗姗,再喝令十几个和尚一齐动手。 十几个僧侣来势虽然凶猛,但如何抵得住方易清等五人。 鹤鸣一人住圆通,其余四人很快便把十几个僧人打翻在地。 花得芳见对方只剩下圆通一个,有方易清等四人在,想把他生擒活捉,已如瓮中捉鳖,便独自直奔后院而来。 进⼊后院,左边正是他留宿过的净室,他明明记得离开时灯已吹熄,此刻竟又透出光亮,便决定进去察看一番。 刚来到门口,一个婀娜⾝影从里面问了出来,差一点撞个満怀,却是陶姗姗。 陶姗姗一见进来的是个黑巾包头无法看清面目的大汉,叱道:“你是什么人,往这里随便闯?” 花得芳道:“在下是投宿寺里的客人。” 陶姗姗听不出花得芳的口音,再问道:“你到这里做什么?” “寺里闯进歹人,圆通方丈代在下来请住在这里的花大侠过去助阵。” “我也正要找他,不知怎么人却不见了。” 陶姗姗说到这里,觉出不对,问道:“你怎么认识花大侠?” “我们是下午一起来的,知道他住在这里。” “怎么连我都不知道还有和他同来的人?” “你是什么人?” “不必多问,快去告诉圆通,就说花大侠不见了。” 花得芳道:“在下现在不能回去,圆通方丈代过,还要找什么天地教的二数主和二主娘。” “我就是二主娘。” “二教主呢?” 陶姗姗向前一指,道:“就在那边亮着灯的房里,快去把他叫起来!” “二主娘要那里去?” “外而好像已经打起来了,我过去看看。”陶姗姗说着,人已奉出后院。 花得芳喜出望外,这一来,他可以单独收拾耿奇了。 如果耿奇仍醉在上,不费吹灰之力,便可把他一剑结果。 来到陶姗姗所指之处,室內灯火通明,由窗隙向內望去,花得芳不由吃了一惊,室內布置得竟是富丽堂皇已极,谁能想到,僧寺內会有如此旑旎风光。 耿奇正在穿⾐,看样子依然醉眼蒙胧。 花得芳暗忖:若守在门外,等他出来时,不难一剑结果了他。但武林人物为顾及⾝分,却又不便采取暗中伤人行动,当面公开较量,才显得光明磊落。 他跨进门去,才发觉这里正是陶姗姗耿奇招待他饮宴之处,也是耿奇和陶姗姗卧房的外厅。 耿奇听到脚步声,立刻从內室走了出来。 外厅也亮着灯,耿奇一见来人黑巾包头,喝道:“什么人敢往这里闯,要找死么?” 花得芳早已横剑在手,冷然说道:“在下是要你脑袋来的!” 耿奇心头一震,酒已醒了大半,一裂嘴;道:“的,旗杆顶上扎⽑好大的胆(掸)子,敢来行刺本教主?” 花得芳不想和他多说废话,猛扑过去,一剑当刺去! 在他想来,耿奇⾚手空拳,纵然能躲过闪电般的剑锋,也必定手忙脚。 岂知耿奇一向是以双掌对敌的,而且“摩云手”也练得⾜有九成火候。 双掌一推一拨之问,竟然把刺来的剑⾝夹在两掌当中。 花得芳顿感心头一怀,霍地菗出剑来,变直刺为横劈,拦砍去。 耿奇磔磔一笑,侧跃两步,双手十指如钩,已抓向花得芳面门。 花得芳猛收剑势,急急跃退,并趁机飞起一脚。 耿奇终竟大醉初醒,⾝手已失去原有的灵活,被一脚踢中了侧股。 他木来就有些头擦脚重的感觉,怎经得起一脚重踢,随即摔了一个“庇股墩子” 花得芳跟过去,又是一剑。 他自忖这一剑劈下,定可将耿奇劈成两半。 但耿奇摔坐在地之后,早趁跃起的同时,闪开了势如奔雷的一剑。 两人重新手,三十招过去之后,耿奇已渐渐落于下风。 但他耐力惊人,而且醉意也越来越淡,⾝手也越来越见灵活,逐渐扳回劣势。 花得芳猛昅一口真气,拼力施出三招绝学,又把耿奇遇得有些招架不住。 他正要乘胜施袭,不想陶姗姗竟在这时冲了进来。 花得芳招架不住这对夫档的联手合搏,十几招之后,人已退出门外,在天井中再战。 他不敢恋战,切盼着能再回到方易清等人那边看看动静。 因为陶姗姗既已前来,必是圆通那边已安然无事。但凭圆通一个,又何能抵住方易清等四人,显见其中大有蹊跷。 他且战且退,待退出后院,耿奇已不再追赶,只有陶姗姗仍继续紧不舍。 去了耿奇,只剩下陶姗姗,花得芳已可轻松应战。 转了已退到方才和圆通打斗之处,谁知此刻已空无一人,附近也听不到厮杀之声,像本不曾发生事故一般。 花得芳暗叫一声“不好”莫非方易清等人均已中了金龙寺设下的机关陷阱,或者出了其他意外?… 想到这里,心里只盼拼力把陶姗姗杀退,以便在寺內寺外察看究竟。 但陶姗姗却死不休,他和陶姗姗在不到一个时辰之前,还在同榻绵,此刻却又真刀真的杀得难解难分,看起来真是人生如戏,世事变幻莫测。 这时,一间跨院,又冲出十几个僧人,又齐向花得芳攻来。 花得芳退至围墙边,腾⾝跃出寺外,刚落下地来,陶姗姗也跟着越墙而来。 但那些一和尚轻功较差、并无一人跃出。 花得芳在寺外广场独战陶姗姗,立刻放手抢攻。 陶姗姗不耐久战,一声娇叱,道:“住手!” 花得芳正好也大感困乏,而且他也不愿先杀陶姗姗,停手之后,道:“在下决定不杀你,你尽管回寺去吧。,” 陶姗姗道:“你以为这样就能骗过我么?” 花得芳道:“在下和你素不相识,怎说骗你?” “你的面貌可以不让我看到,口音可以变,但⾝材却难以改动,你说!是不是花得芳?” “谁是花得芳?” 陶姗姗骂道:“好哇,刚穿上子,就翻脸无情,刚才那番话难道你已忘得⼲⼲净净?” 花得芳自知隐瞒不过,只好承认了⾝分,道:“在下并没忘记刚才的话,如果我刚才在打斗时猝下辣手,岂能让你活到现在?” 陶姗姗撇撇嘴,道:“你想杀我,只怕也不是那么容易,花得芳,你说实话,为什么要假意归顺天地教,暗地里却救出方易清,和我们作对,还把我…”她顿了一顿:“天下的便宜,都被你占尽了!” 花得芳笑道:“方大侠是圆通看守不严,自己逃走的。至于把你怎么样,那是姑娘自己送上门来,花某可没动任何強迫手段。” 陶姗姗双颊得⾎红,好在深夜之间,无人得见,啐了一口,道:“算我瞎了眼,碰上你这样一个好没良心的。” “耿奇对你有良心,以后你可以老老实实跟着他了,别在外面偷人。” “花得芳,你这得了便宜卖乖,不得好死的坏胚子,我可以对天发誓,除了你,从没偷过第二个人。” “好了,我相信在今天晚上以前,你是个贞节烈女,告诉我,方易清他们那里去了?” “没看到他们。” “你方才明明帮着圆通和他们动手。” WwW.isJxs.cOm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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