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迦小说网给您更好的边城故事阅读体验
沙迦小说网
沙迦小说网 架空小说 官场小说 推理小说 短篇文学 科幻小说 言情小说 校园小说 重生小说 同人小说 总裁小说 都市小说 综合其它
小说排行榜 历史小说 穿越小说 武侠小说 玄幻小说 乡村小说 耽美小说 军事小说 竞技小说 灵异小说 网游小说 经典名著 仙侠小说
好看的小说 帝王时代 覆雨翻云 天龙神雕 风玥大陆 纵横曰本 华佗宝典 艳绝乡村 窥狌成瘾 红楼真梦 女神攻略 热门小说 完本小说
沙迦小说网 > 武侠小说 > 边城故事  作者:司马紫烟 书号:41516  时间:2017/9/20  字数:13481 
上一章   ‮章四十二第‬    下一章 ( → )
  锦⾐青年望了望天⾊和附近环境道:“兄台可知道附近什么地方可以投宿?”

  罗奇道:

  “荒山野岭,渺无人烟,本不可能找到人家投宿。”

  “那么兄台准备如何过夜?”

  “在下只有两人,而且早已习惯大漠上的生活,那里都可以凑合。”

  “既然如此,小弟也只好找处可避风雨的地方停下了。”

  正说话间,随侍锦⾐青年的一名大汉道:“少爷,那边山脚下有块突出的大石,大石下方,正好可以避风避雨,咱们就过去歇下吧!”

  锦⾐青年转头问罗奇道:“既然兄台也是向南走,最好和我们一起住下,这样小弟明天就有人带路了。”

  罗奇立即点头应允。

  正好在巨石下方不远处另有一个山洞,罗奇便和沙老五住了进去。

  沙老五取出⼲粮,低声道:

  “老大,这一伙人很有点可疑,你看出来没有?”

  罗奇不动声⾊道:“你说说看。”

  “老大应该想到,这伙人和南路红灯会可能有点关系。”

  “何以见得?”

  “那年轻人先是说要到叶尔羌,又说要到温宿,而这两处地方,目前都为红灯会南路所盘踞,事情那有这么巧合的?”;

  “其实我也早觉出可疑。”

  “既然老大也觉出可疑,咱们就该好好盘查盘查他们的底细。”

  “你认为怎样盘查?”

  “咱们就顺⽔推舟,和他们一路同行,不难由谈话中打听出他们的⾝份来历。”

  正说到这里,只见一名大汉走过来道:

  “我们少爷请两位过去用饭!”

  沙老五道:

  “用不着客气!我们自己带有⼲粮和⽔袋。”

  那大汉道:“我们少爷那还有酒有菜,两位还是过去的好。”

  既然有酒有菜,罗奇和沙老五又想盘查对方的底细,当然也就不再推辞。

  来到那突出的巨石下方,只见地上铺了几⽑毯,石壁避风处并点了一盏灯笼,在一块平静的石台上,⾜⾜摆了七、八盘菜,全是可口珍馐,另有包子馒头和一大壶酒。

  罗奇吃惊的问道:

  “老弟那里来的这么多好酒好菜?而且地上还铺着⽑毯?”

  锦⾐青年道:

  “驮轿只有家⺟一人,里面还可以放很多东西,⽑毯和饭菜都是放在驮轿里。而且还有火油炉,饭菜热一热再吃,晚上也可以御寒。”

  “那太好了!为什么不把令堂请出来用饭?”

  “家⺟不愿出轿,就在轿里吃,晚上也在轿里睡,这样既方便又不至于受寒。”

  罗奇和沙老五也就不再客气,双方加上那两名大汉和轿夫共是六人,便围坐在石台四周吃喝起来。

  酒过三巡,双方已状至亲切,锦⾐青年问道:

  “还没请问两位兄台尊姓大名?”

  罗奇因早有准备,不便据实以告,顺口答道:

  “在下姓左名奇。”

  再望望沙老五道:

  “这位是在下的好友,姓查,叫查五。”

  “原来是左兄和查兄,难得彼此能在塞外相识,当真有缘。”

  “还没请问老弟上姓⾼名?”

  “好说!小弟叫⾼云飞。”

  “好响亮的名字,另外三位呢?”

  “他们么,两位是舍下的家丁,另一位负责赶驮轿的,也是小弟由家里带出来的。”

  “看来府上一定是了不起的门第?不消说令尊必是⾼官显宦或富商巨贾了?”

  “不敢当!左兄说的都不是,舍下只是薄有家业而已。”

  “⾼老弟到叶尔羌去有何贵⼲?”

  “小弟⽩天不是已经说过,是陪同家⺟去探亲的吗?”

  “那么到温宿去也是探亲的了?”

  “小弟既不做生意,到塞外来,除了探亲,那会有别的事?”

  “⾼老弟在塞外怎会有这么多亲戚?”

  “家⽗当年,曾在塞外耽过多年,因此难免就有很多亲友故旧。”

  “令尊为什么不一起前来?”

  “家⽗有病在⾝,虽然想旧地重游,却心有余而力不⾜。”

  “这就难怪了。”

  酒饭过后,罗奇和沙老五再回到那处山洞。

  ⾼云飞远特别派人送了两⽑毯来。

  躺下后,沙老五道:

  “老大,我断定他们这伙人一定与洪大全有关。”

  罗奇道:

  “我也有这种感觉,但查证起来,只怕有困难。这位叫⾼云飞的年轻人,似乎警觉也很⾼。”

  “我有一个办法。”

  “什么办法?”

  “大约再过两三天后,便可到达腾格里山下,咱们就设法把他们骗到北路总堂去,若他们真和洪大全有关,那三位堂主十有八、九会认出他们。”

  “只怕不容易。”

  “为什么不容易?”

  “⾼云飞是个年轻人,不过二十岁左右,又是从关內第一次到塞外来,他们三位堂主怎可能认识他?”

  “老大别忘了驮轿中还有个女的,那女的既是⾼云飞的⺟亲,至少该是位中年妇人吧!”

  “奇怪!那女人为什么老不下轿?”

  “这正是疑点之一。不过咱们一定会见到她的,路上还有两三天的时间,她总不能不下轿方便吧?”

  “她就是出了轿,咱们也不可能认识她。”

  “至少可以看看她是什么样子吧!”

  “好吧!我想明天一定可以看到。”

  口口口口口口

  罗奇和沙老五一早就起了⾝。

  当沙老五把两条⽑毯送过去时,⾼云飞等人也都已起来,而且两名家丁已生起炉子,正在准备早餐。

  ⾼云飞待罗奇和沙老五就像一家人那般亲切,早餐也是把两人请来共用。

  罗奇道:

  “太打扰了,真不好意思!”

  ⾼云飞笑道:

  “左兄说那里话,四海之內皆兄弟,咱们都是內地人,能在塞外相遇,实在不容易,还客气什么?”

  罗奇搭讪着道:

  “天已亮了,为什么不把伯⺟请出来一起用?”

  “小弟昨晚已经说过,驮轿里暖和,又可避风沙,所以家⺟轻易不肯出来。”

  “至少该请出她老人家来,在下也好拜见拜见。”

  “家⺟年纪大了,这几天⾝体又不舒服,等到了温宿或叶尔羌后,左兄随时都有机会看到她老人家。”

  这几句话,愈发引起罗奇的疑心。

  饭后,大伙儿继续赶路。

  直到天晚,仍未见⾼老太太下轿。

  原来⾼老太太连方便,也是在轿內解决的。

  更奇怪的是,⾼云飞虽有时掀开轿帘向里探视,有时开口低声说话,但却始终听不到⾼老太太的声音。

  莫非轿內本无人。

  又已到了天晚。

  在山野找了一处可避风雨的山脚下歇下后,沙老五道:

  “老大,明天傍晚,大约就可到达腾格里山下了,咱们一定要设法把对方引到北路总堂才成。”

  罗奇道:“到时候再说吧!”

  次⽇天⾊将晚,果然已到腾格里山下,只是如果要到北路总堂,必须由大路折转方向,另走向西的一条崎岖小径。

  罗奇正和⾼云飞并肩而行,搭讪着道:

  ⾼老弟,天⾊已晚,又该宿下了!”

  ⾼云飞转头一望道:“那边是什么山?”

  罗奇道:

  “这叫腾格里山,是这条路上最⾼的一座山。”

  “左兄好像对腾格里山很悉?”

  “这条路在下经常往返,当然悉,而且常到山下投宿。”

  “投宿?莫非山下有人家?”

  “不错!山下有几户人家,而且离这里不算太远。”

  “有多远?”

  “大约最多十里路。”

  ⾼云飞‮头摇‬道:

  “小弟不想多走路,不如就在附近宿下吧!”

  “单程十里路,往返不过二十里,迢迢数千里的远路老弟都走了,何在乎这一点路?”

  “不住民家,照样有热食可吃、有避风之处可住。尤其家⺟,人在驮轿里,和在房子里并没什么两样,能省下二十里路,也是好的。”

  罗奇不便过于勉強,以免引起对方疑心,同时他已决定了另外的安排。

  当下,就在附近歇下脚来。

  用过晚餐,罗奇和沙老五自然又和⾼云飞等人分开,单独住在一起。

  沙老五埋怨道:

  “老大,你该知道这里离⽩姑娘的北路总堂还有多远吧?”

  罗奇笑道:

  “我当然知道,大约不过只有十几里路。”

  “既然无法引他们进⼊北路总堂,⼲脆就算了,咱们现在就可到北路总堂去过夜,也省得露宿野外活受罪。”

  “你别发牢!我早就有了安排,你现在就马上到北路总堂去。”

  沙老五楞了一楞道:

  “要我去做什么?”

  “面见⽩姑娘,要她‮出派‬人手,埋伏在前路拦截。如此一来,问题不就解决了。”

  沙老五哦了声道:

  “果然好办法!要⽩姑娘派谁来才好呢?”

  “至少要派一名堂主来,若三位堂主齐来,那就更好了,另外再带几名⾼手。”

  “为什么要来那么多人?”

  “据我连⽇来的观察,⾼云飞必有一⾝了不起的武功,那两名家丁和轿夫,也全是⾼手。

  至于驮轿里的女人,说不定更是⾝手不凡,北路总堂人若来少了,如何拦截得下?”

  “还有咱们两人呢?”

  “老五,你错了。咱们对⾼云飞这伙人虽然已起了疑心,但却无法断定他们必和洪大全有关。尤其这几天承他们热情招待,咱们总不能翻脸无情吧!如果对方是好人,咱们保护他们还来不及呢!”

  罗奇接着又道:

  “要代⽩姑娘,只能拦截盘查,绝对不可伤人。若查明对方并无嫌疑,必须立刻道歉放人。”

  沙老五点头道:

  “我会向⽩姑娘讲明⽩的,老大还有什么代没有?”

  “要⽩姑娘‮出派‬人手后,只在前路埋伏好,必须等天亮后再采取行动。”

  “为什么要这样?”

  “既然对方只是有嫌疑而已,就不该半夜惊动人家,否则就是扰民行动了。”

  “好!我现在就去。”

  “你天亮前一定还要赶回来,否则明天起⾝后不见了你,必定引起他们疑心。”

  口口口口口口

  罗奇因为心里有事,在四更左右便已醒来。

  这才发现沙老五正睡在他的⾝边,鼾声方酣。

  他抬手推了一下道:“老五,原来你还没去?”

  沙老五打个呵欠道:

  “这样的大事,怎会没去,我已经回来啦!”

  “为什么回来时不告诉我一声?”

  “那时你睡意正浓,我何必打扰你。”

  “⽩姑娘派了多少人出来?”

  “三位堂主全来了,另外还有十名⾼手。”

  “埋伏在什么地方?”

  “前面的山路转角处,大约离这里有五、六里路吧!”

  “你去看过?”

  “我把他们带到现场才回来的。”

  “很好!时间还早,咱们就再睡吧!”

  当再度醒来时,天已大亮。

  ⾼云飞又派人前来请吃早饭。

  这使罗奇还真有些过意不去,人家待自己如此热情,自己反而找人在前路栏截。倘对方并非可疑人物,自己当真就要愧疚无地了。

  饭后继续上路。

  ⾼云飞问道:

  “左兄,这里离温宿必定已经不远了吧?”

  罗奇道:“大约还有两三天路程。”

  “过了这一带,小弟就可放心了。”

  “老弟这话?…”

  “听说腾格里山下最近颇不安静,温宿是府治,那里有官署,至少可以保障行人的‮全安‬。”

  “老弟多心了,这条路在下常来常往,从来就没出过事情。”

  “那是从前,现在可能不同了。”

  “老弟是怎么知道的?”

  “听人说的,小弟是初到塞外来,既然有这种传言,必须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

  罗奇刚要再说什么,只见沙老五已跟了过来,暗暗使了个眼⾊。

  罗奇心里有数,必是已经到了北路人马埋伏的地点。

  就在即将接近前面不远的山脚处,果然蓦地闪出十几名壮汉来,为首三人,正是红灯会北路三位堂主陈大忠、牛本初和沐世光。

  走在前面的⾼云飞猛吃一惊,回头道:

  “左兄,咱们真是遇上歹人了!”

  罗奇也故意脸⾊一变道:

  “⾼老弟,你看该怎么办?”

  ⾼云飞并未答话,一回⾝,探手驮轿內,迅快的掣出四柄兵刃,自己留了一条钢骨鞭,另外把两柄厚背鬼头刀扔给两名家丁,一把青钢斧扔给了轿夫,然后停下脚步待敌。

  陈大忠等三位堂主率同带来的十名⾼手,很快便来到眼前。

  他们手中也全已紧握着各种兵刃。

  罗奇和沙老五已决定暂时置⾝事外,两人立即后退躲得远远的。

  只听⾼云飞喝道:

  “原来塞外也有拦路強盗,你们想做什么?”

  陈大忠果然很客气,抱刀一礼道:“对不起!我们想检查一下轿里蔵的什么东西。”

  ⾼云飞叱道:

  “岂有此理!在下既不走私,又不犯法,你们凭什么检查?”

  “老弟,没一个走私皈毒的承认自己走私阪毒,唯有接受检查以后,才能证明你的清⽩。”

  “放肆!你们可是六扇门里的人?”

  “当然不是。”

  “既然并非官府中人,在下就没有接受检查的必要。”

  “老弟用不着嘴硬,这是规矩,只要经过腾格里山下,谁也躲不过这一关。”

  “别人可以,在下不吃这一套!”

  陈大忠不再理会,立即命⾝旁一名大汉道:

  “马上登轿检查!”

  那大汉唯恐吃了暗亏,早已有备,先用手中单刀挑起半边轿帘,才探进头去。

  岂知那大汉刚探进头去,便一声惨呼,倒摔出来。

  众人这才看清当那大汉倒在轿前地上时,一条右臂已被齐肩削下,人也立即躺在⾎泊中昏蹶过去。

  几乎在那大汉右臂被削下的同一时间,一条绿⾊的女人⾝影,从驮轿內闪电般掠了出来,立即和⾼云飞并肩而立。

  站在远处的罗奇和沙老五,到这时才第一次看到轿中女子。

  偏偏绿⾐女子却面罩黑纱,无法看清她的庐山真面目。

  只听⾼云飞道:

  “娘,现在怎么办?”

  绿⾐蒙面女子道:

  “果然是北路的人,除了杀那里还有别的办法。”

  拦在前面的陈大忠、牛本初、沐世光,最初本来不想大动⼲戈,此刻见对方竟然出手重伤了自己一名弟兄,自然也就恼怒起来。

  绿⾐蒙面女子料想已非武力解决不可,也不想多说什么,决定来个先下手为強。在一声招呼之下,率同⾼云飞和两名家丁一名轿夫,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主动向红灯会北路阵中攻了过去。

  这几人果然都⾝手不凡,尤其绿⾐蒙面女子和⾼云飞,称得上是一等一的⾼手,出招之快,有加风驰电掣,令人目不暇接。

  陈大忠等人因反应迟了一步,最初全都被迫纷纷后撤,显得手忙脚,直到片刻之后,才稳住阵脚。

  一来北路人多势众,二来陈大忠、牛本初、沐世光等也全是⾼手中的⾼手,双方战不过盏茶工夫,北路已反败为胜,取得优势。

  绿⾐蒙面女子一见大势不妙,只得率领⾼云飞和另三名手下落荒而逃。

  陈大忠等三位堂主那里肯舍,立即率众掠进,很快便将绿⾐蒙面女子一伙人全数逮住,并未走脫一个漏网之鱼。

  口口口口口口

  罗奇眼看北路方面押着绿⾐蒙面女子一行五人去远,才拍了沙老五一下肩膀道:“咱们也跟着走吧!”

  沙老五摸了摸嘴巴道:

  “他的!这样看来,咱们这次无形中帮了北路一次大忙。”

  半个时辰之后,便已到达红灯会驻扎的营区。

  尚未进⼊大帐,⽩素娟便了出来。

  ⽩素娟对罗奇能这么快就再回来,真是既感又‮奋兴‬。

  进⼊大帐內,⽩素娟亲自沏茶招待。

  “罗大哥,想不到你竟在路上替我们立了一次大功。”

  “可查出对方的⾝份来历?”

  “陈、牛、沐三位叔叔正在向他们问话,马上就会过来向我说明。”

  “姑娘为什么不也过去看看?”

  “我即使见了他们,也不可能认识的,暂时还是不亲自出面的好。”

  又谈了不久,陈大忠、牛本初、沐世光果然已同时回到大帐。

  陈大忠走在最前,一见罗奇和沙老五便抱拳一礼道:“多谢罗爷和沙五哥帮了一次大忙,这下子咱们得救了。”

  ⽩素娟急急问道:

  “三位叔叔,这些人到底和洪大全是什么关系?”

  陈大忠先卖个关于道:

  “关系可大了,也密切极了!”

  “莫非他们是?…”

  “那女的是洪大全的老婆柳如花,那年轻的是洪大全的儿子,叫洪云飞。他说姓⾼,那是骗罗爷和沙五哥的。”

  “另外三个男的呢?”

  “都是他们家里养的打手,他们说是家丁,也没错。”

  ⽩素娟略一沉昑道:

  “三位叔叔从前可见过洪大全的老婆?”

  陈大忠道:

  “三、四年前南北两路尚未分家时,洪大全老婆每隔一两年便由內地来探眷一次,每次一住就是好几个月,属下们怎会不认识她呢!”

  “那女人有多大年纪了?”

  “照说总该接近四十了吧!但她保养有术,至今看起来还像二十几岁似的,说她是个大姑娘,也有人相信。难怪洪大全得很厉害,别人有老婆在关內,都没接过来,只有他,每隔一段时间,必定把老婆接过来团圆团圆。”

  “她原来就有一⾝武功吗?”

  “当初谁也不清楚她有武功,谁知她的⾝手十分⼲净俐落,先前一出手就重伤了咱们一位弟兄。”

  “那位弟兄现在怎么样了?”

  “已经抬回营帐,正在替他疗伤,虽然死不了,将来却也成了残废。”

  “待会儿我会亲自过去看看那位弟兄。还有,那个叫洪云飞的,真是洪大全的儿子吗?”

  陈大忠皱了皱眉道:“那小子不过二十左右,照说柳如花应该养得出那么大的儿子,但却又令人难以相信。”

  ⽩素娟哦了声道:“这又是什么原因?”

  “据属下所知,洪大全讨柳如花做老婆,绝对不到二十年,而且从前柳如花每次由关內来探望洪大全时,从来没带过孩子,连洪大全也从未对外表示过他有儿子,这就透着奇怪了。”

  “也许他是故意保密吧?”

  “岂有此理,有儿子是好事,谁不想对外宣扬,就以我来说吧!如果有儿子,不让所有的人都知道才怪呢!”

  “原来陈叔叔重男轻女?”

  陈大忠脸上一热,道:“属下绝没这种想法,女儿和儿子同样重要,尤其能有姑娘这样的女儿,我情愿不要儿子。”

  他说到这里,才觉出失礼,忙又接道:“对不起!属下说错了话,真该死!”

  ⽩素娟笑道:“陈叔叔说的没错,我虽然名义上是‮导领‬人,私底下却和你们三位叔叔的女儿,并没什么两样。”

  陈大忠红着脸道:“姑娘这样说话,简直要把我们折死了!”

  只听牛本初道:“别说这些了,现在大家必须商议商议怎样处置他们。”

  ⽩素娟不便迳做主张,反问道:“牛叔叔的意思呢?”

  牛本初道:“有了柳如花和洪云飞,这是最有利用价值的人质,咱们必须好好利用。至于如何利用,那就要由姑娘决定了。”

  ⽩素娟望向罗奇道:“罗大哥的意思呢?”

  罗奇道:“有姑娘和三位堂主在这里,尽可好好商议商议,在下实在不便越俎代庖。”

  ⽩素娟忙道:“罗大哥,别忘了咱们该是一家人,说什么越俎代庖。尤其这场大功是你和沙五叔立下的,小妹当然该先听听你的意见。”

  陈大忠等三位堂主立即也随声附和。

  罗奇略一沉昑道:“如果要我说,人质必须愈快利用愈好。”

  ⽩素娟道:“小妹也是这种想法,可是又如何利用呢?”

  “姑娘若把人质老是押噤在这里,洪大全又如何知道?”

  “罗大哥的意思,是派人通知洪大全,要他来谈条件?”

  “用不着派人去,不妨把那两名家丁和轿夫放走,他们到了温宿,洪大全自然就什么都知道了。”

  陈大忠点点头道:“罗爷说得有理。放走三个人,至少还可以给咱们省点粮食。”

  ⽩素娟默了一默道:“罗大哥认为洪大全会亲自到这里来谈条件吗?”

  罗奇道:“洪大全当然不可能亲自来,但却一定会派一名重要人员来,说不定又是姑娘的叔⽗⽩一忠。”

  “咱们该提出什么条件呢?”

  “这就要由姑娘决定了,好在至少会有五、六天的时间,让姑娘考虑。”

  ⽩素娟代陈大忠三人道:“三位叔叔辛苦了‮夜一‬,不妨先回到自己营帐休息,今晚咱们要设筵好好款待一下罗大哥和沙五叔,也为三位叔叔庆功。”

  口口口口口口

  翌⽇一早,⽩素娟依原定计划,把那两名家丁和轿夫放走。

  用不着代,这三人自然会把事情办好。

  柳如花所乘的驮轿也被掳了来,除了得到两匹骡马外,更发了一笔财。

  原来驮轿內既有珠宝,又有银票,另外更有几坛好酒和七、八条⽑毯,以及柳如花所用的锦被绣褥。

  早餐后,陈大忠决定去看看柳如花和洪云飞。

  柳如花和洪云飞分别被囚噤在相隔不远的两个山洞里,把他们分隔,不外是防止两人之间有所串通。

  两人的洞口外都有人负责警卫。

  陈大忠先进⼊囚噤柳如花的山洞。

  洞內点着油灯,只见柳如花正背靠洞壁坐在一条⽑毯上。

  她的行动虽然尚称自由,-却只能在七、八尺方圆的范围內活动。

  这是因为她的⾜踝上系着一条铁链,另一端固定在石桩上,除非有神兵利器,否则绝难将铁链弄断。

  柳如花从小到大,那里受过如此苦情,明明听到有人进来,却故意连看也不看一眼。

  陈大忠重重咳了一声道:“洪大嫂,你好吗?”

  柳如花听出是陈大忠的声音,睁开眼,咬了咬牙道:“我并没得罪过你们,你们凭什么把我掳到这里来?”

  陈大忠不动声⾊道:“你说的不对吧!昨天你一刀砍断我们一名弟兄的右臂,还说没得罪我们?我们把你掳了来并未动刑,已经算是很优待了。”

  柳如花冷叱道:“那是你们先惹着我,你们凭什么无缘无故搜查我的驮轿?难道在塞外就没有天理国法了吗?”

  “你说得倒真轻松,没有天理王法的是洪大全,不是我们。”

  “你们和他有仇,为什么把我也扯进去?”

  “因为你和他是一家人。”

  “不错!我和他是一家人,但你们和他照样也该是一家人。红灯会本来就是一家,就因为你们不听他的指挥,才分成南北两路。陈大忠,你们早就该好好检讨检讨了!”

  陈大忠不但未被怒,反而忍不住笑道:“好家伙!你竟猪八戒下山倒打一把,听来好像头头是道。”

  柳加花啐了一口道:“我说的那里不对?”

  “你该明⽩,红灯会当初是什么人创立的?”

  “我当然明⽩,红灯会是⽩天义创立的。”

  “那么⽩前会主下世以后,该由谁来接掌会主?”

  “你说呢?”

  “当然该由⽩素娟姑娘接掌,同时这也是⽩前会主的遗命。”

  “陈大忠,你究竟是什么思想?”

  “你说我是什么思想吧?”

  “你本就是奴隶思想,红灯会会主,应该是谁有能力就让谁⼲,连皇帝都可以推翻,难道红灯会主是世袭的?”

  陈大忠真料不到柳如花竟能说出这么一番大道理,顿了一顿道:“那要看接任红灯会主的是什么样的人了。皇帝固然可以推翻,但被推翻的,必定是无道之君。凭洪大全那种人,也够什么资格接任红灯会主?”

  “他当然够资格,这几年来,他‮导领‬南路红灯会上万人马,不是⼲得有声有⾊吗?⽩素娟如果有能力‮导领‬,就不会落到今天这种地步了!”

  陈大忠对柳如花实在有些说不过,终于冒了火,喝道:“他的!算你嘴硬,只是你现在落到老子手里,老子有权随意处置你,除非你不怕死,老子现在就给你点苦头尝尝。”

  他说着,顺手抄起地上的一,迈步便向前走了过去。

  这一着果然有效,柳加花顿时沉不住气,连忙软下声音道:“陈大哥,你真好意思这样对待小妹吗?”

  柳如花的这一着也照样有效,尤其她虽然徐娘半老,却依然貌美如花。这一软下来,那表情很够男人爱怜的,陈大忠还真是有点受不了,情不自噤抛下木,却故意极力扳着面孔道:“我连教训洪大全都好意思,教训教训你,又有什么不好意思。”

  “陈大哥,别忘了小妹是个女人。”

  “我的眼睛没瞎,当然看得出你是个女人。”

  “女人是让男人爱怜的,不是给男人打的。”

  “那要看是坏女人还是好女人?”

  “你看小妹是坏女人还是好女人?”

  陈大忠⼲咳了两声道:“你么?很难讲,对洪大全来讲,也许是好女人,对我却没有一点好。”

  柳如花腼腆一笑道:“谁说人家对你不好?”

  “好在那里?”

  “从前南北路没分家时,小妹每次由关內来,都带了不少好吃好用的东西,每位堂主都有一份,你不但有一份,而且还是小妹亲手给你的,对不对?”

  这话倒不假,以往柳如花每次到大漠来,确实都带着不少礼物,不少人都得过她的好处。

  陈大忠⼲咳了两声道:

  “洪大嫂,难道我得到那么一点点好处,就会感你吗?”

  柳如花不由‮晕红‬飞颊,低声道:“小妹不知什么样的好处,才能让陈大哥満意。”

  这两句话以及柳如花说这话时的表情,分明带着‮逗挑‬意味。

  陈大忠嘿嘿笑了几声道:“你心里应该有数。”

  柳如花双颊越发红,再低声道:

  “陈大哥请靠近一点好吗?”

  “洞里只有两个人,说话听得见就成,何必靠近呢?”

  “如果不靠近,小妹就不说了。”

  陈大忠果然向前走了两步。

  “陈大哥请坐下!”

  “为什么还要坐下?”

  “小妹是坐着的,你也坐下,咱们说起话来才方便。”

  陈大忠此刻已听话得很,依言坐了下来。

  两人相距不⾜三尺。

  柳如花低垂下粉颈,转动着眸子道:

  “陈大哥希望小妹替你做些什么,只管开口!”

  “我并没希望你能替我做什么呀!”

  “小妹是说…女人能做的事情。”

  陈大忠顿了顿道:

  “女人能做的事情,男人照样也能做。我的手下弟兄至少有两三百个,有事情我会找他们,何必找你。”

  柳如花呶了呶嘴道:

  “小妹是说有一种事情只有女人能做。”

  陈大忠哦了声道:

  “那是什么事情呢?我怎么想不起来?”

  “陈大哥是故意装不知道。”

  “岂有此理!岂有此理!人人都想装成什么都懂,那有装不知道的?”

  “那么小妹…问问你…你…想不想那件事?”

  “什么事?”

  “男人和女人都能做的事。”

  “嫂子,你⼲嘛和我打起哑谜来?”

  “人家什么时候和你打过哑谜?”

  “男人和女人能做的事,实在太多了,何止十种万种,世上的各行各业,都是人做的。

  就以我来说吧!从小到大,天天都在做事,从来一天没闲过。”

  “小妹相信有一件事,你虽然可能做过,但却没机会常做,尤其在塞外,又没成过亲,更是没机会了。”

  “奇怪!那有这种事,我怎么想不起来?”

  “别说得那么好听,像你这种年纪的男人,只怕天天在想,尤其是夜晚。”

  陈大忠摇‮头摇‬道:

  “那怎么可能,⽩天累了一天,晚上一躺下来马上就呼呼大睡,那里还顾得想什么事情呢?”

  “陈大哥,你就别老逗人家了,难道还非要逗着人家说出来不可吗?”

  “当然要说出来,你洪大嫂老兄弟猜谜,像十么话?我的时间宝贵,眼你不一样。”

  “难道小妹的时间就不宝贵?”

  “你现在已是被囚噤的人,对时间只能消磨,却无法利用,时间对你来说,有什么可宝贵的?”

  柳如花把⾝子向前挪了一挪道:“如果陈大哥要小妹陪你做那件事时,怎能说时间不宝贵呢?”

  陈大忠紧蹙两道眉⽑道:“嫂子,到底是什么事?你说出来不就结了。”

  “我看你是在装傻?”

  “什么话,人都想装得聪明些,那有想装成傻瓜的道理?”

  “你就是一个聪明的傻瓜!”

  “我看你洪大嫂脑筋有问题。”

  “有问题的是你,我那里有问题?”

  “聪明就是聪明,傻瓜就是傻瓜,我从没听说过还有聪明的傻瓜。”

  “你就是不折不扣的这种人!”

  陈大忠模了摸脑袋道:

  “他的!洪大嫂,你可千万别给我扣帽子,这事若传扬出去,我在弟兄面前还怎么做人?”

  柳如花忽然一探⾝,便把陈大忠的脖子搂住,眼波流转的嗲声道:“陈大哥,别再假正经了,小妹现在情愿陪你做那件事。”

  突听“拍”的一声脆响,柳加花刚探过来的⾝子,竟然仰翻过去。

  陈大忠吐了一口唾沫,骂道:“不要脸的臭‮子婊‬,把老子看成是什么人,在老子面前来这一套,你是瞎子点灯⽩费蜡了!”

  这一掌,还真把柳如花打楞了,捂着面颊龇牙咧嘴的道:“陈大忠,你简直不通人,不肯就不肯,为什么还要打人?”  Www.IsJxS.CoM 
上一章   边城故事   下一章 ( → )
沙迦小说网提供了司马紫烟创作的小说《边城故事》干净清爽无错字的文字章节在线阅读,沙迦小说网给您更好的边城故事阅读体验.尽力最快速更新边城故事的最新章节,用心做最好的小说精校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