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迦小说网给您更好的侠盗玉麒麟阅读体验
沙迦小说网
沙迦小说网 架空小说 官场小说 推理小说 短篇文学 科幻小说 言情小说 校园小说 重生小说 同人小说 总裁小说 都市小说 综合其它
小说排行榜 历史小说 穿越小说 武侠小说 玄幻小说 乡村小说 耽美小说 军事小说 竞技小说 灵异小说 网游小说 经典名著 仙侠小说
好看的小说 帝王时代 覆雨翻云 天龙神雕 风玥大陆 纵横曰本 华佗宝典 艳绝乡村 窥狌成瘾 红楼真梦 女神攻略 热门小说 完本小说
沙迦小说网 > 武侠小说 > 侠盗玉麒麟  作者:忆文 书号:41424  时间:2017/9/20  字数:23912 
上一章   ‮谷魂亡 章九第‬    下一章 ( → )
  “金”饶世德夫妇一听,立时⾼兴的笑了,再度抱拳称谢,并由饶世德继续朗声道:

  “世德是个耝人,不会说冠冕堂皇的大道理,简单一句话,今天给我的大女儿找个女婿…”

  群豪一听,不少人发出一阵笑!

  “金”饶世德继续道:

  “我的女婿没有什么条件,也用不着你家里有金山银山,我‘傲世堡’里有的是银子…”

  群豪一听,又是一阵低笑和议论!

  ⽩⽟仑却听得只‮头摇‬,因为,像这等重大场合,隆重聚会,虽说饶世德自承是耝人,在开场⽩时,仍应事先有所准备。

  只听饶世德继续朗声道:

  “我也嫌你是否缺骼膊少腿,脸长的是⽩是黑,只要你三十岁以下,二十一二岁年纪,武功了得,打败了我的枝儿,就是我的女婿…”

  “女婿”两字一出口,満⾕英豪立即暴起一阵热烈彩声!显然都认为极宽,毫不苟刻。

  台下左前方人群中突然有人问:

  “请问老堡主,脸上有几个⿇子的人,可否上台?”

  “金”饶世德毫不迟疑的沉声回答道:

  “有疤有⿇总比少条骼膊短条腿好吧?…”

  话未说完,満⾕英豪都哈哈笑了!

  “金”饶世德则继续含笑朗声道:

  “为了公平起见,也给我大女儿一个休息片刻的机会,凡上来的小伙子,必须先胜过我四个女儿中的一位,才有资格和我的大女儿动手…”

  台下青年侠士新秀们中,突然又有人问:

  “请问老堡主,如果胜了二千金,败给了大⼲金,可不可以娶您的二千金为…”

  如此一问,立即掀起了台下群豪一阵动。

  “金”饶世德毫不迟疑的正⾊道:

  “当然可以,只要她喜你…”群豪一听,立即暴起一阵如雷彩声震山野,历久不歇,尤其台前数千青年侠士新秀们,个个喜形于⾊,人人神情动。

  “金”饶世德则继续道:

  “不过,另外一点诸位必须弄清楚,你胜了我的大女儿,已经铁定是的中选女婿,但最后我们老两口子还要试试你…”台下群豪一听,立时掀起一片“啊”声!

  “金”饶世德急忙正急道:

  “小伙子们先别紧张,如果你能胜我们老两口子,二月初二龙抬头那天,就让你坐上‘傲世堡’的堡主大椅子…”

  満⾕英豪一听,又是一阵彩声和议论声!

  台前那些青年侠土新秀们,俱都有掩饰不住的‮奋兴‬和动!

  “金”饶世德继续正⾊道:

  “还有一点也应先说在头里,今天虽然是招女婿,但不会让你改名换姓,你原来姓曾还姓曾,你原来姓佟还姓佟…”

  话未说完,満⾕英豪再度报以热烈掌声和彩声!

  “金”饶世德继续朗声道:

  “现在把话说完了,至于我的四个女儿和儿子,待会儿他们出场时再为诸位介绍,现在先请我的大女儿下来与诸位见个面,行个礼!”

  说罢侧退两步,肃手⾼指着堡墙上。

  満⾕英豪一见,如沸的议论戛然静了下来,俱都顺着饶世德的手势向堡墙上看去。

  只见堡墙上一阵紧急锣鼓声响,突然燃起了数十支松枝火把,立时将⾼耸⼊空的墙上碉楼照亮!

  群豪凝目向上一看,立时发出一片震骇惊啁,不少人看呆了!

  因为,就在第三层碉楼的前窗上,赫然站着一个纤细人影,一⾝红缎劲⾐,肩后披着大披风,两手⾼举,做着飞⾝扑下之势!

  ⽩⽟仑则看得直皱眉头,那⾼度到台面,比堡墙到地面并⾼不了多少,但站在台下的人看了这等⾼度,自会感到头昏目眩,‮腿两‬发软,试问,没有超凡的轻功,哪个敢上台?

  他原就知道饶金枝打擂招亲有些应付她的⽗⺟,但他⽩⽟仑却希望她这次能找到一位如意郞君。

  话又说回来,如果看了饶金枝由碉楼上飞⾝而下的青年侠士仍敢上台,那人选的希望也就相对的增⾼提升了。

  就在他心念间,台上的饶世德已沉声喝了声“下”!

  只见立碉楼上的饶金枝,⾝形前扑,头下⾜上,直向台面上飞扑来!

  ⽩⽟仑凝目一看,发现饶金枝的⾝后大披风,随着她飞扑的两手和蹬直的‮腿两‬,像一张大伞般在她的⾝后张开。

  这样飞扑而下,当然减低了不少速度和增加张力和阻力,但如轻功基不优异,而又不常练习,同样的会跌成一滩烂稀泥!

  心念电转,飞扑而下的饶金枝已在距离台面三四丈的⾼度时,一声娇叱,拳⾝,双臂一伸,立变“平沙落雁”轻飘飘的落在台面上!

  満⾕英豪一见,立时暴起一声震聋的‮狂疯‬呼,⾕峰回应,历久不绝,回声直上夜空。

  但是,拥挤在擂台下的数千青年新秀中,却只有寥落的几下彩声和掌声,显然有不少人仍未定过神来。

  只见柳眉大眼,肤如凝脂的饶金枝,鲜红的角绽着微笑,神⾊自若的走向了台前。

  四位妹妹和六弟饶金宝,早已向两边退开了,而饶金枝则直走到台前⽗⺟两人之间才停下⾝…。

  満⾕英豪一看,不少人目光一亮,这等貌如舂花,艺双绝的姑娘,还怕嫁不出去吗?为什么还要抛头露面,打擂招郞?

  就在群豪相议论的同时“金”饶世德已向着大女儿饶金枝,肃手一指満⾕英豪道:

  “枝儿,先向各方前来的前辈大侠英雄们拜个晚年!”

  饶金枝立即靥含娇笑,以⻩莺报晓般的声音,清脆娇滴的抱拳谦声道:

  “晚辈饶金枝在这儿给您们诸位拜个晚年,并敬祝您们万事如意,发财大吉…”

  话未说完,早已被満⾕的冲霄烈彩掩没了!

  饶金枝连连抱拳之际,一双明目也游目察看,当她看到⽩⽟仑会坐那么远时,不由露齿一笑,深情的看了他一眼!

  女人的笑最能人,尤其发自內心的深情羞笑,更能绽放出女人的撩人魅力,因而令刚刚要歇落的喝彩和怪声叫好声,再度热烈的掀起来。

  那些看清饶金枝面向的人,纷纷回头向着⽩⽟仑的方向望去,希望能看到到底是位什么样的英俊秀人物。

  可惜,⽩⽟仑坐的太远了,加之灯光暗淡,虽然那边也有不少算太少的人,却没有引起各路英豪的注意。

  就在这时,擂台上的“金”饶世德已朗声道:

  “现在打擂开始,喜我们大丫头的小伙子们请尽快上来,先比拳掌,后经兵器,老夫会派本堡的总武师和总教习为你们把住台角,下面设有密网,就算被打下台去,也不会跌破了脑袋摔断了腿…”

  话未说完,早已被迫不及待的彩声打断了!

  “金”饶世德只得大喝一声“开始”抱抱拳,率领着子儿女,迳自走向了台后。

  就在他们⽗子⺟女走向台后的同时,左右兵器架后已分别走出一个银须苍髻的老人,和一个⾝材矮胖的中年人来。

  这两人⾝着“傲世堡”的铁灰亮缎劲⾐,徒手未携兵器,迳向左右台角走去。

  由于“金”饶世德刚才已经介绍过,各路英豪自然知道这两人一个是总武师,一个是总教习,至于他们姓什么,叫什么,没有哪一个会去关心。

  就在“傲世堡”的总武师和总教习站在左右台角的同时“金”饶世德和“魔娘子”以及他们的大女儿饶金枝,也坐在了并排的三张红披大椅上。

  四个女和和儿子饶金宝,则依序站在三张大椅后。

  这时,満⾕英豪,议论纷纷,老一辈的人谈的是饶金枝招亲的原因,年轻人谈论的是五位‮姐小‬中,哪一位最人,台前准备打擂的青年侠士新秀们,是在心中盘算着,能打败大‮姐小‬固然好,不能当选大女婿,胜了其他四位‮姐小‬中的一人,也不虚此行。

  但是,这四位一般丽一般美的千金,哪一位武功较差,哪一位兵器较弱,实在不知道,当然有人先上台探一探她们的份量最好!

  不过,万一先上台的人先将其中一位‮姐小‬打败了,自己虽然觉得有把握,只怕已没有机会了。

  正因为你思量,他盘算,久久没人上台。

  立在右角的银髯老人,只得向着台下道:

  “有本事的少侠请尽快上来,子时一到,任何人再上台,我家大‮姐小‬都不出场了…”

  了字方自出口,台下青年新秀中突然有人大喝道:

  “晚辈愿先上台请教!”

  教字出口,就在群豪一静的同时,一道淡紫⾝影已从人群中,腾空而起,直落擂台之上。

  由于是第一个上台,満⾕英豪立即暴起一阵热烈掌声和彩声!

  ⽩⽟仑端着一碗酒做样子,看不到有人上台也不噤有些着急。

  这时见有人上台,心中暗喜,立即凝目打量。

  只见飞向上台的青年,头戴绒球英雄帽,⾝穿淡紫亮缎英雄衫,系紫丝英雄锦,背纱宝剑,生得剑眉朗目,鼻朱,⽪肤虽不太⽩皙,但看来十分光洁红润,人也显得英正直。

  ⽩⽟仑觉得这位青年能配饶金枝,还算可以,只是据他的轻⾝功夫揣测,在武功上似乎要稍逊饶金枝一筹。

  不过,这就要看饶金枝了,只要她喜,自然可以卖个破绽让他得胜!

  心念间,发现紫⾐英青年已向着“金”饶世德夫妇,微躬上⾝,抱拳恭声道:

  “华山第九代弟子苏隆英,参见老堡主暨老夫人!”

  只见“金”饶世德和“魔娘子”一见苏隆英上台,两口子立时目光一亮!

  这时又听报道“华山派第九代弟子”两口子都笑了,同时欠⾝肃手道:

  “苏少侠请免礼!不知少侠准备先和我们哪一个丫头手?”

  苏隆英一直双手抱拳,这时见问,立即望着一⾝淡紫亮缎劲⾐的五‮姐小‬金梅,正⾊谦声“晚辈请这位紫⾐‮姐小‬指教,不知可肯赏光!”

  饶金梅一上来就有人请她,娇靥顿时红了,鲜红滴的樱口也抿笑了!

  “金”饶世德却正⾊警告道:

  “苏少侠,你可能选错了,别看我的梅儿年纪最小,她的武功在五姐妹中可是最⾼哟…”

  话未说完,苏隆英已正⾊谦声道:

  “果真如此,晚辈更该向梅姑娘请教了!”

  “金”饶世德肃手赞好“魔娘子”也回头去看她的最小的女儿。

  回头一看,发现饶金梅已将肩后的短剑氅解下来,早已准备出场了。

  “魔娘子”是久历江湖的前辈人物,本⾝也经历过少女时代,一看小女儿的神情举措,知道她对苏隆英很有意思。

  再看看⾝边的大女儿饶金枝,神⾊自若,哂微笑,表现的像个没事人儿似的,好像今晚的招亲打擂不是她,而是她的四个妹妹。

  打量间,饶金梅已神情愉快的走向了台‮央中‬。

  立在台右角的银髯老人,立即⾝着台下朗声宣布道:

  “这位苏少侠是华山派的弟子,前场先由我家五‮姐小‬饶金梅陪他走几招…”

  只见苏隆英和饶金梅,在台‮央中‬相对站立,双方先抱拳为礼,由饶金梅谦声道:

  “苏少侠请先赐招!”

  苏隆英原本有意让饶金梅先出手,但他听了“金”饶世德的话,知道饶金梅的武功最⾼,为了抢制先机,也就不客气的沉声道:

  “在下有僭了!”

  了字出口,箭步前扑,双掌一挥,分取饶金梅的“肩井”和面门。

  饶金梅虽然有些喜苏隆英,但她知道,招女婿的是大姐饶金枝,万一姐姐也喜苏隆英,她心里喜也没有用。

  再说,台下英豪将近两万人,年轻的侠士新秀至少也有两三千,总得放手一搏,打出点好样子来给那些小伙子们看看。

  是以,这时一见苏隆英双掌攻来,娇叱一声“来得好!”⽟掌翻飞,分格苏隆英的双掌。

  苏苏隆英深怕三五招就被打下台去,那时不但无法与大‮姐小‬过招,只怕还丢了华山派的面子。

  换句话说,胜了五‮姐小‬,再战饶金枝就有把握了,即使输给大‮姐小‬,仍有得到五‮姐小‬的希望。

  心念及此,掌招加快,而且尽是华山派的精华。

  饶金梅自然不肯示弱,无奈苏隆英掌势威猛,又抢了先机,十几招之后,不但有了破绽,而且已开始后退。

  “金”饶世德一见,立即朗声道:

  “苏少侠请停手!”

  苏隆英一听,点⾜后退,并向着饶金梅,抱拳歉声道∶“承蒙五‮姐小‬谦让,隆英终生不忘!”

  饶金梅本来已有些怒意,但看到苏隆英的卑谦态度及“终生不忘”只得拱手谦声道:

  “苏少侠太客气了!”

  说罢转⾝,快步向大椅后走去。

  台下群豪早在两人分出胜负时就已不停的喝彩鼓掌了。

  苏隆英拱手目送饶金梅走回原位,但也望着仍坐在大椅上的饶金枝,表示请她出场。

  “魔娘子”只得望着饶金枝,催促道:

  “枝儿,该你啦!”

  饶金枝缓缓起⾝,顺手扯下肩后的大披风,不疾不徐的走向台‮央中‬。

  台下群豪的掌声彩声一直未歇,这时一见饶金枝走到了擂台‮央中‬,彩声戛然停止了,显然要听听饶金枝和苏隆英两人说些什么?

  饶金枝见苏隆英一直拱手面向着她,只得拱手含笑道:

  “苏少侠乃著名剑派华山⾼⾜…”

  苏隆英急忙谦声道∶

  “不敢,自祖师爷以降,历代用剑…”

  饶金枝立即赞声道:

  “好!小女子今天就向苏少侠请领几招华山剑术绝学!”

  说罢,随即将右手平伸出来。

  立在左台角的矮胖中年人,赶紧奔到兵器架上,将悬挂的宝剑摘下一来,双手捧了过来。

  台下群豪的议论声,是已沸腾起来,显然对饶金枝放弃祖传的金不用而比剑有些不妥。

  议论归议论,不解归不解,而台上的饶金枝却扭腕握住剑柄“卡登”一声哑簧轻响“呛”的一声寒光电闪,一泓秋⽔已横在⾝前。

  紧接着,叩剑抱拳,望着苏隆英,谦声道:

  “请苏少侠亮剑!”

  苏隆英在看了饶金枝出场时的镇定自若,哂微笑,就警觉到“金”饶世德说的话太不可靠,仅饶金枝的定力,就比饶金梅⾼超多了!

  这时再看她撤剑的洒脫俐落,才知道饶金枝不但是劲敌,只怕今天他很以讨得了好。

  由于有了这一点看法,自然不敢大意,举臂翻腕“呛”的一声将背后的宝剑撤出来!

  饶金枝一看苏隆英将剑撤出鞘外,立即扭腕了个剑花,剑尖斜指着右前方的台面。

  “魔娘子”看得一愣,因为这一招启始剑式不是她传授的!

  也就在她一愣的同时,苏隆英已经喝一声“有僭了”飞⾝前扑,一式“⽩蛇吐信”剑尖直点饶金枝的咽喉,几乎是一点即收!

  因为,饶金枝的手中剑,依然是她的启始式,她亭亭⽟立的站在那时,纹丝不动。

  苏隆英不敢将招式用老,必须自留后退余地,是以,剑尖一点即收,顺势沉腕,直切饶金枝的‮腹小‬!

  由于饶金枝仍无闪避出剑的意思,苏隆英为保住华山派的面子,不得不出险招以求致胜。

  是以,沉喝一声“小心了”当剑尖切至对正饶金枝腹之间的同时,猛的伏⾝进步,右臂一探,剑⾝猛刺而出!

  台下群豪一见,立时掀起一片惊啊!

  “金”饶世德和“魔娘子”看得大吃一惊,不由在椅子上跳起来!

  但是,两人大喝“住手”尚未出口,打斗中的饶金枝和苏隆英已有了结果变化。

  因为,就在苏隆英探臂猛刺的一刹那,饶金枝剑尖电闪,‮躯娇‬侧转,剑⾝一式“推波助澜”一声轻响已将苏隆英的剑⾝推开。

  苏隆英虽然将招式用老,但仍留有余地,否则,万一饶金枝仍不出手,这一剑岂不刺个前后皆通?

  这时一见长剑刺来,大吃一惊,因为他探出的手臂和肩头,都已自动的送到了饶金枝剑刃锋口上。

  是以,惊急间,沉喝一声,斜⾝仰面,猛向右翻,⾜跟一蹬,飞⾝斜窜!

  也就在他蹬⾜斜窜的同时,饶金枝的长剑已以臂上挑“叭”的一声轻响,他系在背后的剑鞘已应声坠落在擂台上。

  苏隆英站稳⾝形一看,系在前的紫丝鸾绳已被饶金枝的剑尖挑断,随同剑鞘,全部滑落在台面上。

  这时,満⾕英豪早巳暴起一阵如雷掌声和彩声!

  饶金枝却叩剑抱拳,望着俊面通红的苏隆英,含笑歉声道:

  “苏少侠预留退路,而又担心刺伤了我或划破我的⾐服,如果是真正手,只怕我们仍在搏斗中!”

  苏隆英出⾝名门大派,涵养工夫自是不同,虽然饶金枝说的好听,但他却自知与饶金枝的剑术相比,仍相差甚远,因而出叩剑抱拳,谦声道:

  “大‮姐小‬剑术通玄,出手如电,苏隆英自叹不如!”

  说话之间,银髯老人已将苏隆英的剑鞘捡起,矮胖中年人也将饶金枝的手中剑接了过去。

  “金”饶世德和“魔娘子”却双双走前数步,向着苏隆英,含笑抱拳谦声道:

  “请苏少侠明⽇正午光临敝堡与老朽夫妇当面一叙如何?”

  苏隆英见问,举目先去看饶金梅,发现她低头含笑,娇靥绯红,立即向着饶世德夫妇,叩剑抱拳,躬⾝道:

  “晚辈明天准时前来受教!”

  “金”饶世德和“魔娘子”十分⾼兴,同时赞好,目送苏隆英迳由台侧纵下台去。

  老两口子一看有了这等收获,急忙向立⾝台角的银髯老人,愉快的催促道:

  “快!要那些有意思的小伙子快些上来!”

  说罢转⾝,尚未走到大椅前,台下群豪突然发出一声烈彩。

  “金”饶世德和“魔娘子”回⾝一看,只见一个⾝穿绛紫英雄衫的⻩瘦青年已纵上台来。

  ⻩瘦青年生了两道稀疏眉,一双鹞子眼,精光闪,炯炯有神,鹰钩鼻下有两片薄嘴,看来看约二十六七岁,系一条亮银索子鞭,用的显然是软兵器。

  “金”饶世德由于正在兴头上,立即愉快的问:

  “少侠尊姓大名?属何门派…?”

  话未问完,⻩瘦青年已傲然沉声道:

  “在下没门没派,一⾝武功,得自祖传…”

  “金”饶世德见⻩瘦青年连个礼也不知道见,脸⾊立时沉下来,看了他的傲然神⾊,懒得再和他噜苏,回⾝望着一⾝淡绿劲⾐的三女儿金菊,沉声吩咐道:

  “菊儿,你先陪这位少侠走几招!”

  说罢,迳向大椅前走去。

  立在右台角的银髯老人,立即⾝着台下议论纷纷的各路英豪,朗声道:

  “现在先由我家三‮姐小‬饶金菊陪这位少侠走几招!”

  台下群豪见这位绛紫劲⾐青年,在看了苏隆英败下台来的么快,依然敢上台,自然应有胜饶金枝的把握。

  这时见他目光炯炯,神采飞扬,一脸的傲态,愈加证实大家的判断没有错。

  一见银髯老人宣布由三‮姐小‬接场,立时暴起一阵烈彩。

  ⾝穿淡绿亮缎劲⾐的饶金菊,一到擂台‮央中‬,立即向着⻩瘦青年,抱拳道了声“清”

  ⻩瘦青年嘴角哂着微笑,竟傲然肃手道:

  “还是三‮姐小‬请!”

  饶金菊看了有气,沉喝一声“有僭了!”飞⾝前扑,双掌空一挥,右掌闪电般劈向了⻩瘦青年的面门。

  ⻩瘦青年傲然卓立,动也不动,仅仅双掌微微上提。

  饶金菊怒叱一声,进步欺⾝,右掌直切而下,左掌反臂扇出,呼的一声拍向了⻩瘦青年的面门。

  ⻩瘦青年直到饶金菊的左掌拍到,才微仰上⾝,左腕疾绕,立将饶金菊⽟腕拿住。

  饶金菊怒叱一声,侧⾝就要起腿。

  但是,⻩瘦青年一武斜引,跨步旋⾝,就在饶金菊怒叱变成娇呼的同时,他的右掌已推在饶金菊的后肩上。

  饶金菊收势无力,拿桩不稳。娇呼声中,直向台缘冲去!

  台下群豪一见,立时发出一阵惊啊!

  立在右台角的银髯老人一个箭步向前,急忙将右臂伸出来。

  踉跄前仆的饶金菊,双手一扶,才将前冲之势刹住。

  ⾝穿绛紫英雄衫的⻩瘦青年,这时才哂笑拱手道:

  “多谢三‮姐小‬承让!”

  饶金菊乃著名武林世家的侠女,虽然娇靥通红,但仍抱还礼,并谦声说了声“哪里”快步走了回去,⻩瘦青年一转⾝,正待请饶金枝出场,发现她已含着微笑站在了对面,立即抱拳要求道:

  “久闻‘傲世堡’金无敌,在下想请教饶女侠几招祖传法…”

  话未说完,饶金枝已含笑道:

  “慢着!我自出道以来,还没有哪一个人能在我的拳脚下走过三招…”

  台下群豪一听,立即掀起一片惊啊,议论之声,跟着沸腾起来。

  ⻩瘦青年也趁机淡然“噢!”了一声。

  饶金枝则继续镇定的说:

  “如果你能在我手下走过三招,我爹‘傲世堡’堡主的大椅子算你坐定了…”

  台下群豪一听,不少人惊呆了,也有不少人鼓掌叫好!

  ⻩瘦青年一听,立即提⾼了警觉,脸上的倔傲神⾊也一丝没有了。

  因为,当选了大‮姐小‬饶金枝的夫婿,就等于坐上了“傲世堡”堡主的大椅子,但如果挑明了说出来,就变成了卑视和轻蔑。

  为了表示自己的清⾼,故意抱拳哂笑道:

  “在下登上台来,原本就要请教大‮姐小‬祖传法,至于能否攀上大‮姐小‬这桩亲事,但凭天意,至于堡主大位,在下本没哪个意思…”

  饶金枝淡然一笑道:

  “那你今天来的不但不是时候,只怕也没有希望了!”

  ⻩瘦青年沉声“噢?”了一声问:

  “这话怎么说?”

  饶金枝淡然道:

  “据我刚才看你出手,很难在我手下走过三招…”

  台下议论的群豪一听,再度掀起一片惊啊!

  ⻩瘦青年顿时大怒,横目怒喝道:

  “我却不信!”

  信字出口,飞⾝前扑,暴喝连声中,掌拳兼施,呼呼劲风中,尽是绵绵掌影。

  饶金枝卓立原地,动也不动,一等⻩瘦青年在第七招的“野马分鬃”中突然暗施一记“黑虎偷心”直捣她的前,她才娇叱一声,双掌翻冰,一手拿住对方的手腕,顺势一带,一手托起他的前,一个跨步施⾝“咚”的一声将⻩瘦青年摔在了擂台上。

  ⻩瘦青年被摔了个四脚朝天,就在満⾕英豪冲霄烈彩出口的同时,他已大喝一声,⾝跃了起来。

  群豪一见,彩声戛然停止了!

  目为,⻩瘦青年⾝跃起,并没有急忙纵下台去,反而右手一按间“哗啦”一声将亮银索子鞭抖了下来。

  ⻩瘦青年面⾊铁青,目露凶芒,望着饶金枝,厉声道:

  “你说过,我在你手下走不过三招,你背信食言,到第八招上你才将我打败…”

  饶金枝哂然微笑,有些无奈的说:

  “你尽在那里耍花招,你就是打一百招与我何⼲?”

  台下群豪看得清楚,这时一听,立时发出一阵轰然大笑!

  ⻩瘦青年的面上已露杀气,竟脫口大骂道:

  “放庇!快取兵器来…”

  満⾕英豪一见,顿时大哗,不少人指着⻩瘦青年喝骂。

  但是,⻩瘦青年在“兵器”两字出口的同时,竟一抡手中亮银索子鞭,呼的一声菗向了饶金枝!

  “金”饶世德和“魔娘子”原本就不喜这个⻩瘦青年,这时见不守规矩,同时起⾝大喝道:

  “滚下去!滚下去!”

  四位千金已“呛呛”连声中,各自将背后的宝剑撤出来!

  饶金枝早在⻩瘦青年一鞭菗下时,业已腾⾝跃起,并望着已将长取在手中的银髯老人,急叱道:

  “快把掷过来!”

  刚才银髯老人和矮胖中年人,一见⻩瘦青年解下了亮银索子鞭,便分别奔向了两边的兵器架,银髯老人菗了一杆长,矮胖老人则接了一把宝剑。

  这时见腾⾝跃直的饶金枝要,立即锥向前,振腕掷了过去。

  ⾝在空中的饶金枝,伸手握住杆,藉力一个“云里翻⾝”直向台角落去。

  満面杀气的⻩瘦青年,无视江湖规矩,虽然台下群豪纷纷喝喊打,他依然飞⾝追去,照准翻滚下落的饶金枝就是一索子鞭。

  饶金枝早已有备,⾝形尚⽔落地,尖已先点在台面上。

  紧接着,一声娇叱,腾向翻滚,越过⻩瘦青年的头上,反而落到了⻩瘦青年的⾝后面。

  ⻩瘦青年大吃一惊,一式“犀牛望月”旋⾝回鞭,盲目菗向了⾝后。

  但是,就在他回头后看,反臂菗鞭的同时,发现饶金枝的长绕了一个磨盘大的花,幻起千百个头,同时向他刺下。

  他这一惊非同小可,大喝一声,施⾝抡鞭,显然企图住饶金枝的头,将抢过来。

  头是锁住了,但饶金枝的长一挑,一股‮大巨‬力量涌到,他再也无法将鞭握牢,亮银索子鞭竟脫手而飞了!

  手中没有了兵器,自然惊得魂飞天外,一个回⾝纵跳,直扑台下。

  饶金枝哪能这样就便宜了他,一声娇叱,抡就打。

  只听“蓬”的一声,同时响起⻩瘦青年的嗥叫。

  饶金枝这一杆,着着实实的抡打在⻩瘦青年的庇股上。

  只见⻩瘦青年原本扑下的⾝体,速度骤然加快,直坠台下。

  银髯老人和矮胖中年人,同时望着台下大喝道:

  “下面快拉网!”

  由于満⾕英豪‮狂疯‬喝彩,人人称快,⻩瘦青年究竟怎样了,没有人知道,也没有人关系他的死活!

  饶金枝的招亲打擂完全是为了应付⽗⺟,这时见満⾕英豪喝彩,唯独台下的青年侠士新秀们,神情凝重,个个发呆,故意握着锥处,单手一抡,接着抱拳沉声道:

  “姑娘我请总武师数到十,如果再没有人上台,今天的招亲擂就算结束了!”

  台下群豪一听,立时发出一片意外啊声!

  立在台角的银须老人,立即神情凝重的去看“金”饶世德和“魔娘子”

  只见老两口也愣了,似乎不知道饶金枝为什么这么早就提出结束的话来。

  两人另一个惑不解的原因是,大女儿饶金枝的轻功、剑术、拳掌、法,何以会如此进步神速?

  银髯老人见“金”饶世德和“魔娘子”两人都没有表示反对,只得转⾝望着台下,苍劲朗声道:

  “还有哪位少侠要上台?请快!”

  问话完了,久久未见有人上台。

  饶金枝一看,瞟了一眼远处大石上的⽩⽟仑,顺手将长抛给矮胖中年人,转⾝迳向大椅前走去。

  ⽩⽟仑自然也大感意外,心中也暗气饶金枝这么快就把招亲擂结束了。

  银髯老人一见饶金枝走向台后,只得望着台下朗声道:

  “如果老朽数到十,台下的少侠们还不上台,今天的招亲擂就算结束了!”

  了字出口喝了声“一”接着喝了声“二”

  也就在他喝到第九,眼看就要喝“十”的一刹那,台下突然响起一声內力充沛,全场可闻的清脆少女娇叱道:

  “我来会你!”

  ⽩⽟仑一听这声娇叱,顿时大吃一惊!

  因为,这声娇叱,正是出自“丹凤”俞娴…“一朵红”之口,人耳悉,正是他梦寐思念的声音。

  果然,随着那声娇叱,只见一道红纤影,迳由台下直飞台上。

  満⾕英豪都愣了,闹不清这是怎么回事情!

  因为,今天打擂招亲的是大‮姐小‬饶金枝,而且招的是夫婿,不知怎的飞上台的竟是一位红劲⾐的背剑女子。

  尤其,那般娇叱,清晰⼊耳,全场可闻,登台女子功力之深厚,可想而知,定非凡手!

  満⾕英豪定睛一看,发现登台的红劲⾐背剑女子,除了⾝材健美,一双纤手细⽩之外,头上却戴了一顶朱漆大竹笠,四周缀了一圈红纱,本看不见她的真面目。

  这一突如其来的变化,不但台下近两万之余的英豪侠士们愣了,就是“金”饶世德夫妇也闹不清是怎么回事情?

  是以,老两口子急忙由椅子上站起来,由“金”饶世德谦声问:

  “请问女侠登台…”

  话刚一口,头戴竹笠,⾝穿红劲⾐的背剑少女已抱拳先说了声“不敢”接着沉声道:

  “小女子贸然登台,只因有一事不解…”

  ⽩⽟仑先看出登台的红⾐少女⾝材比“一朵红”矮,正感惑不解,一听说话嗓音,才知是丫头“姹红”

  因为“一朵红”本就是一个冰雪聪明,⾜智多谋的少女,再加上“嫣紫”“姹红”两个丫头都是鬼灵精,她们三个想出来的点子,一时之间,很难令人弄得明⽩。

  心念间“金”饶世德已关切的问:

  “女侠有何事不解?”

  “姹红”继续沉声道:

  “今天是个大好⽇子,既然为大‮姐小‬选女婿,为什么不顺便为少堡主选个媳妇呢?…”

  “媳妇”两字刚刚出口“魔娘子”的目光倏的一亮,立即神情动的急不向前,同时急声道:

  “女侠,你真是一位活菩萨,你可是愿意嫁给…”

  说话之间,伸出颤抖的手就要去握“姹红”

  大‮姐小‬饶金枝,功力深厚,较为镇定,立即沉声喝了声“娘”!

  “魔娘子”自知失态,只得止步停⾝,连连歉声道:

  “我老婆子太⾼兴了,请女侠千万原谅!”

  岂知“姹红”竟大方的说:

  “老夫人不必抱歉,我既然厚着脸⽪上来,就有这个意思,而且台下恐怕还有不少少女都有这个意思…”

  “魔娘子”一听,不由‮奋兴‬的问:

  “姑娘这话可是真的呀?”

  “姹红”立即以郑重的声音道:

  “老夫人为何怀疑?小女子不是上来了吗?”

  “魔娘子”爱子心切,连连颔首赞好,她唯一放心不下的就是饶金宝有些呆傻,只怕这一辈子也讨不到老婆了!

  这时见有位如此⾝材健美的姑娘,突然上台要嫁给自己的傻儿子,哪还有不动的眼漩泪光,心里直念活菩萨?

  “姹红”却继续郑重的沉声道:

  “不过,老夫人也不要太⾼兴,小女子武功浅薄,也不一定能成功,但我要向老英雄和老夫人提出一个建议,招个女婿当堡主,不如找个能⼲的媳妇来辅助自己的儿子,把全部希望寄托在孙子⾝上…”

  “金”饶世德一听,不由‮奋兴‬的握拳一击掌心道:

  “对呀!我们老俩口子怎么的竟没有想到这一点?”

  “魔娘子”却望着“姹红”几乎是恳求道:

  “女侠如果肯委屈…下嫁给我们宝儿…”

  “姹红”立即正⾊道:

  “老夫人请宽心,小女子既然上台来,自然有这个意思,但我必须先胜过贵堡的大‮姐小‬饶金枝,在天下英豪面前证实我确实有能力辅佐少堡主,而不是凭美⾊占便宜…”

  饶金枝是何等聪明的女子,她一听那声台下娇叱,就知道登上台的红⾐少女比她的功力深厚。

  尤其,在看了她的武功,以及与人手的法、剑术、拳掌后,依然胆敢要求和她比胜负,自然已有了十⾜的把握,否则,何必登台当众出丑?

  这时一听“凭美⾊占便宜”心中一动,脫口娇叱道:

  “慢着!”

  “姹红”见一切均在‮姐小‬俞娴的预料之中,立即望着饶金枝,淡然问:

  “大‮姐小‬可是还有什么更难的比武条件提出…”

  饶金枝却沉志道:

  “你愿意嫁给弟弟,不但我们全家感你,全堡的武师堡丁仆妇侍女们也都会敬重爱戴你,不过,我弟弟虽然缺个心眼,头脑也有些迟钝,但却不能娶一个又疤又⿇的媳妇,做为武林江湖上的笑柄…”

  “姹红”失声一笑道:

  “大‮姐小‬说的极是,我愿意当众公开我的真面目…”

  说转转⾝面向台下,右手一举,已将头上的朱漆大竹笠取下来。

  満⾕英豪的确都以为“姹红”又疤又⿇,如果自⾝没有缺陷,谁那么傻愿意嫁给一个傻小子?

  这时一见“姹红”摘下大竹笠,所有台下观看的英雄豪杰,无不目光一亮,脫口惊啊,立时惊异惑的议论起来。

  因为,这位登上台去,自愿嫁给“傲世堡”少堡主的红⾐背剑少女,竟然生得柳眉杏眼,雪⽩的⽪肤,小巧的琼鼻,鲜红的樱口,虽不能说国⾊绝代,但至少可称得上俏丽不俗,颇有几分姿⾊!

  “姹红”一将朱笠摘下,鲜红的角虽然绽着微笑,但她一双明亮大眼睛却立即游目全⾕,似乎在寻找什么。

  ⽩⽟仑一看,就像庇股底下突然多了一个烧红的烙铁,忙不透的滑下大石来!

  他在这一刹那,恍然大悟,悚然警觉“姹红”的上台,八成与寻找他有关。

  这时再机警的游目一看,几乎啊的一声叫出口来。

  因为,七八丈外的人群中,正有两个头戴朱漆大竹笠,四周缀了一圈红纱的红⾐背剑女子,一面向这边寻找着,一面急急的挤了过来。

  ⽩⽟仑不必去判断,那两个红⾐背剑女子,必然就是另一个丫头“嫣紫”和“丹凤”俞娴。

  他哪里还敢再待在大石上,顾不得四周人们对他的惊疑与注意,匆匆向⾕口挤去。

  虽然急急挤向⾕口,但仍不时回头看一眼擂台上的情形。

  因为,只有知道最后的结果,才能判断出“姹红”登台的目的,以及“一朵红”主仆三人到底在搞什么把戏?

  回头一看,发现擂台上的饶金枝,似乎已看到他已不在大石上。

  只见“魔娘子”双手拉着“姹红”的手,神情动,看来比对她的五个女儿还亲热。

  四个女儿和儿子饶金宝也都‮奋兴‬的将“姹红”团团围住,显然已不必比武了!

  因为“金”饶世德已神情愉快的走向了台口,当然是要说几句感大家的场面话,招亲擂已经结束了。

  ⽩⽟仑虽然希望看到真正的最后结果,但情势已不容许他看下去,因为“丹凤”俞娴和丫头“嫣紫”已挤到了大石下,正在向附近的人打听询问。

  所幸他已挤出了人群,立即展开⾝法,直向⾕中斜巅上驰去。

  就在他驰向斜巅的同时,⾝后⾕中已暴起一声震耳聋的热烈掌声!

  ⽩⽟仑本能的回头一看,发现“金”饶世德正神情愉快的向着台下连连拱手,而“魔娘子”则携带着“姹红”和她的女儿、儿子,业已飞⾝纵上了堡墙。

  一看这情形,⽩⽟仑恍然似有所悟,断定“丹凤”俞娴等人枯守客栈,见他这么多天没有回去拉马匹,显然有了妥善的蔵⾝之地。

  今晚看到“傲世堡”的大‮姐小‬打擂招亲,决心趁机混进堡去,看看他⽩⽟仑有没有躲在“傲世堡”里?

  一想通了这一点,不自觉的失声笑了,展开⾝法,直向十多里外的大发镇如飞驰去。

  皓月当头,冷冽皎洁,深蓝⾼远的夜空,小星暗淡,万里无云,确是观灯兼赏月的难逢佳节。

  ⽩⽟仑飞驰在半山上,直奔山下的大发镇。

  遥见大发镇上,灯光点点,火树银花,虽然已是三更过半,似乎仍是热闹时候,其辉煌瑰丽景象,绝不输比邻不远的怀柔县城!

  ⽩⽟仑担心“丹凤”俞娴带着“嫣紫”随后追来,‮速加‬⾝法,疾驰如飞,恰似星走丸,片刻不到的工夫,已到了大发镇外。

  举目向街內一看,果然人影幢幢,喧嚣沸腾,两街商店,灯光通明,悬満了各式各样的花灯。

  尤其那些著名的酒楼院,更是各出奇招,布置得富丽堂皇,藉以昅引更多的客人。

  ⽩⽟仑一看街上仍挤満了观灯猜谜看热闹的人,又开始担心会不会碰见袁⽟琼和和杜天婵?

  大兴客栈也是一座兼设酒楼的车马大店,店门下,酒楼前,灯光闪闪,落针可见。

  非常幸运,直到⽩⽟仑走进灯火辉煌的店门內,并未发现有任何人注意他。

  ⽩⽟仑希望尽快离开大发镇,一进店门,即奔酒香四溢,猜拳呼⼲的门侧帐房前。

  恰在这时,正有一个満面醺红,已有几分醉意的店伙,晃摇着⾝体由门內走进来!

  ⽩⽟仑一见,急忙声道:“小二哥…”

  话刚开口,満面醺红的店伙已咬字不清的说:

  “客官!…今天…过节…歇业休息…”

  ⽩⽟仑急忙解释道:

  “不不,你小二哥弄错了,我要备马结帐…”

  店伙一听,摇晃着⾝体一进帐房门內,道:“结…结帐?结帐找帐房先生去…”

  话未说完,帐房门口人影一闪,又奔出来一个店伙。

  ⽩⽟仑一看,目光倏的一亮,脫口急声道:

  “小二哥,我正在找人,赶快给我备马!”

  说话之间,已在怀中取出一锭二两重的银子。

  因为,由帐房內闻声奔出来的店伙,正是先前接待他的那个店伙尤七。

  満面醺红的店伙一看,立即道:

  “尤七…八成…是找你的…”

  被称为尤七的店伙却机警的望着⽩⽟仑,焦急的奔至面前,低声道:

  “俺的小祖宗,这么多了,您去了哪里?小的每天照顾您的马匹不算,还要时时应付那几位姑娘!”

  ⽩⽟仑听得神⾊一惊,不由庒低声音问:

  “那几个姑娘呢?”

  店伙有些懊恼的正⾊道:

  “两个回家过节!三个去‘傲世堡’看打擂去啦…”

  ⽩⽟仑未待店伙话完,已急声催促道:

  “好好!她们不在最好!现在赶快给我备马,喏!这些银子赏给你买壶酒喝!”

  岂知,店伙竟连退两步,正⾊‮头摇‬道:

  “不行,爷,我不能替您备马…”

  ⽩⽟仑听得一愣问:

  “为什么?可是她们警告你不准给我备马?”

  店伙只得愁眉苦脸的说:

  “爷您⾼明,如果爷的马不见了,她们几位小姑娘就要小的脑袋…”

  ⽩⽟仑心急离去,不得不来硬的,伸手捉住店伙的前襟,立即将店伙提起来,同时怒声道:

  “她们以后才要你的脑袋,我现在就要你的命,走!”

  说话之间,提着店伙就向店內走。

  店伙们一向反应快,头脑灵活,绝不吃眼前亏,一面挣扎一面急忙道:

  “好好好!我给爷去备马,要死也得先过完了元宵节再死,对不对?”

  ⽩⽟仑立即颔首赞声道:

  “对!算你想通了!”

  说着,已将店伙放下,并跟着他走向了店后。

  到达马棚下,发现只有他的青马拴在槽上,想必所有出门在外的游子都回家过年去了。

  青马一见⽩⽟仑,立时双耳直竖,马目闪光,昂首发出一嘶。

  ⽩⽟仑也很⾼兴,急步过去拍了拍马头,并‮摸抚‬了一下马鬃。

  看看槽內,还有剩余的草料,证实店伙并没有待它。

  打量间,店伙尤七已在马厮房內将鞍垫扛了过来,⽩⽟仑一等店伙将马备好,接过马缰命令道:

  “领着我出侧门!”

  店伙尤七虽然一脸的委屈,仍恭声应了个是,当先向马棚后走去。

  ⽩⽟仑拉马跟在⾝后。

  他已经有了近两年的行道江湖经验,对这些酒保店伙跑堂的嘴脸看多了,别看尤七这时可怜兮兮,待会儿拿到银子,马上就天喜地。

  店伙尤七有些心不甘情不愿的将后门打开,一副无可奈何的站在一边向外肃手道:

  “爷!您请吧!愿您今年诸事平安!”

  ⽩⽟仑故意冷冷的颔首“唔”了一声,经过他⾝前时,仍将二两银子塞进了他手里,并沉声道:

  “告诉那几位姑娘,说我出了古北去热河了!”

  了字出口,飞⾝上马,就在店伙尤七的‮奋兴‬应是声中,纵马驰面了正北。

  一出大发镇的北街口,见有一条通西的乡道,立即拨马奔向了正西。

  他要穿过西半山区,经通州,前去山东碰碰运气。

  因为,既采花又偷盗的飞贼“赛灵猴”一直没有动静,很可能已离开了河北。

  皓月当头,皓洁如练,大地景物依稀可辩,⽩⽟仑心急甩脫“丹凤”俞娴诸女的追赶,立即放马疾驰。

  青马一连休息了二三十天,体力充沛,精神抖擞,一经上路,疾驰如飞。

  所谓的西半山,意指只有半截山,登上山巅,依然是广野平原,村落相连,只是有的地方仍有荒⾕,深涧或断崖。

  ⽩⽟仑游目一看,远处有村庄,两边尽是麦田,间有山峰绵延。

  只见大道前面的不远就有三五户人家,每家的檐前和门外都悬着饭招子和茶帘。

  ⽩⽟仑赶了半夜的路,肚子早已空了,一看饭招子,决心就在前面的小饭铺里随意进些餐点,顺便打听一下前去通州的路径。

  到达近前,只有中间一家小铺升了火,一个中年人正在里面搅粥烙饼,其他几家,板门紧闭,还没有动静。

  ⽩⽟仑飞⾝下马,顺手将马缰丢在鞍头上。

  掌柜的转首一看,立即含笑招呼道:

  “客官,您好早呀?吃点儿啥?”

  说着,放下‮动搅‬的⾁粥铁锅又去烙饼。

  ⽩⽟仑走至不近一张空桌上坐下后,才问道:

  “掌柜的,你们这儿都有什么吃的?…”

  话未说完,掌柜的已愉快的说:

  “⾁粥、大饼、窝窝头、酱瓜、萝卜、羊杂碎…”

  ⽩⽟仑立即吩咐道:

  “就给我来点⾁粥大饼酱瓜小菜吧!”

  掌柜的应了一声,立即忙活起来,盛粥,切饼,端小菜,一并送到了⽩⽟仑面前。

  ⽩⽟仑喝了口粥,拿起大过来才关切的问:

  “掌柜的,去通州怎么走?”

  掌柜的一听,立即望着⽩⽟仑,正⾊道:“去通州骑马去,由这里走可就远了,至少要多绕百把里地!”

  ⽩⽟仑不由“噢”了一声问:

  “为什么?掌柜的!”

  掌柜的就用手中的铁勺一指西南几座矮小峰头,道:

  “客官您看到了没有?本来您是可以穿过那几座矮峰区的,可是您骑马就无法通过去…”

  ⽩⽟仑剑眉一蹙,再度惑的“噢”了一声!

  掌柜的继续道:

  “因为那几座矮峰间有一片山洪冲击地带,土质松软,夹杂着各种大小不一的卵石,两边还有⾼低不等的绝壁断崖,地面虽然看起来平坦,地底下却千疮百孔,有如累卵,现在是冰封的冬天,人走是绝对没有问题的,骑马可就太危险了!”

  ⽩⽟仑虽然没有急事非要走捷径不可,但他为了甩脫“丹凤”俞娴诸女,当然是越快越好,最好是俞娴她们多绕一百多里地,那么彼此间的距离就愈拉愈远了。

  再说,凡是一件疑难事件,人们大都爱危言耸听,夸大其词,其实并没有他们说的那么严重。

  由于心里这样想,因而一笑问:

  “拉着马走过去总可以吧?”

  掌柜的依然正⾊警告道:

  “最好是人马分开走,去年还有旅客连人带马滚下断崖的事情,人们都管那地方叫‘亡魂⾕’,几乎没有人敢再骑马过去…”

  ⽩⽟仑觉得这位掌柜的越说越玄了,自觉现在天寒地冻,拉着马走过去应该绝无问题,因而岔开话题问:

  “请问附近镇上可有客栈?”

  掌柜的依然用铁勺一指道:

  “距‘亡魂⾕’不远的南塘镇上就有一家,绕道西口镇也有一家,再就是过了矮峰区的马家集上有…”

  ⽩⽟仑既决定争取时间,选走捷径,当然要等到了马家集再宿舍。

  于是匆匆饭罢,起⾝丢了几个铜钱在桌上,道了声“再会”立即仍镫上马,直向西南那几座矮峰前驰去。

  疾驰一阵,东天已升起了朝霞,同时也发现七八里外那几座矮峰下果然有一座大镇甸,显然就是那位小铺掌柜说的“南塘镇”了。

  到达镇口外,红⽇已升上了地平线,田地里已有农人做活,街上虽然冷清,却有几个背揷单刀的劲⾐壮汉把守在镇口。

  一看这情形,⽩⽟仑断定昨夜镇上发生了事情,至少显示镇上情势不比寻常。

  为了避免发生事端耽误了时间,看到镇外有条乡道,立即拨马驰上了乡道,继续向前驰去。

  几个守在镇口的大汉原本就对⽩⽟仑十分注意,这时见他到了镇口突然拨马走上岔道,俱都目光一亮。

  ⽩⽟仑虽然看到了,不疑有他,绕过南塘镇外,继续纵马飞驰。

  绕过南塘镇,即是两座矮峰的峰脚边缘,道路弯向正南,一眼看不到尽头,但在前面的两峰相接处,却有一座荒凉山口。

  ⽩⽟仑见那座山口,生満了荒草石,但隐约间也看到有一条道路。

  就在他察看地形的同时,⾝后数丈外的“南塘镇”突然传来一阵呼喝呐喊和蹄奔马嘶!

  ⽩⽟仑听得剑眉微蹙,闹不清是怎么回事情?

  回头一看,发现数十名背刀大汉,各乘快马,不少人手中尚拿着马箭,正飞马向这边驰来。

  ⽩⽟仑心中不解,游目察看左右及通向正西的道路上,并没有任何人影,再据那些大汉的炯炯目光一致瞪着他,似乎是冲着他来的。

  继而一想,恍然似有所悟,方才他准备进⼊镇街时,突然又拨马绕向镇外,很可能造成那几个把守镇口大汉的误会,特地率众前来盘查追问!

  果然,就是他回头察看间,飞马追来的数十大汉中已有人,大声呼喝道:

  “喂!站住!如果再不停马我们可要箭了…”

  ⽩⽟仑一听,心里不噤有气,他绕道镇外的目的,就是怕惹出事端来,如今反而引起他们的怀疑。

  有心停下马来和他们理论,还不知道要争论多久?看他们飞马追来的气势,决不是三言两语可以讲得通的。

  心念及此,以不屑的目光瞪了那些人一眼,反而催马向前‮速加‬驰去,心想:少爷的马也不比你们的差,我就不相信你们追得上我?

  他一催马‮速加‬,后面数十大汉立时齐声呐喊,并有“咻咻”的划空响箭来!

  ⽩⽟仑回头一看,发现那些箭的落点,至少还在马后数十丈外,不由得意的笑了!

  再回过头来向前看,舿下的青马已驰进了荒凉山口內。

  ⽩⽟仑定睛一看,只见两边石密布,山口內枯草及膝,地面上仅能看到有一条光秃小径,直通深处。

  一看这等荒凉景象,⽩⽟仑立时想起了小铺掌柜的谈起的“亡魂⾕”!

  有心拨马回头,情势已不容许,而且,飞马追来的数十大汉,纷纷搭弓发箭,势如骤雨,只得继续向前驰去。

  前进数十丈,山道渐渐下斜,地面也更加崎岖,不得不将马速慢下来。

  由于马速的减慢,紧迫不舍的数十大汉却愈追愈近了,但他们碍于山道狭窄,也只能并马奔驰,羽箭也只能一次发三五支。

  ⽩⽟仑心中十分懊恼,闹不清这些大汉为什么要苦苦追他?

  再绕过一处峰角,视界突然广阔,⽩⽟仑的目光也跟着一亮!

  因为,眼前竟是一座凹凸不平的狭长浅⾕,范围极广,纵深至少二三里地长,左边是矮峰,右边是断崖,由于常年山洪的冲击,形成了无数道鸿沟,不知通向何处。

  ⽩⽟仑一看眼前狭⾕,知道到了危险地带,他必须下马徒步走过去!

  也就在这时,⾝后空中突然传来数声“哧哧”声响!

  ⽩⽟仑正等回头察看,马前马后和左右,骤然响起一阵震耳惊心的“叭叭”花炮声响。

  正不知怎么回事,青马突然昂首怒嘶,接着人形而立,一连几个旋⾝,险些把毫无心理准备的⽩⽟仑掀下鞍去。

  但是,⾝后马上的数十大汉却发出一阵哈哈得意大笑。

  ⽩⽟仑一听,顿时大怒,倏起杀机,决心回去好好教训教训这群无聇之徒。

  也就是他心念已定的同时,放下前蹄的青马竟一面昂首怒嘶,一面如飞向狭⾕前去。

  ⽩⽟仑急忙勒紧马缰并连声呼喝,但青马受惊,神情如狂,业已不听他的驾驭,依然向前狂驰如飞。

  后面追来的数十大汉一见,却更加恶意的呼喝怪叫,不停的发着花炮。

  ⽩⽟仑见青马不听他指挥,只得任由它深一腿浅一腿的向前狂奔,但他却运功提神,时时作着应变准备。

  尤其当他看到地面上布満松土卵石和孔洞裂隙时,知道青马绝不可能平安的飞驰过去。

  也就在他心念及此,刚刚准备跳马的同时,眼前一道鸿沟,而青马已经腾⾝纵起,正向对面沟崖上落去。

  “轰隆”一声大响,尘土飞扬,卵石翻滚,青马一声惨叫,随着崩裂的土石向下坠去。

  ⽩⽟仑虽然心中有备,依然大吃一惊,双手一按急倾的青马⾝,腾⾝而起,迳向前面未塌的沟崖上纵去。

  但是,他的⾝形尚未纵到,前面的沟崖也跟着相继倾倒下来。

  ⽩⽟仑落脚处,正是一堆滚动卵石,由于无法立⾜,只得连续腾跳,以免陷进滚动的土石內。

  土石崩塌,声势惊人“隆隆”之声,震耳聋,飞腾的尘烟,呛得他几乎窒息。

  一切静止,土石也停止了滚动,升上半空的尘烟,使得已上三竿的太,变成一个混朦朦的红球,完全失去了它耀眼刺目的強烈光芒。

  ⽩⽟仑举目上看,前面横亘前一道七八丈⾼的山崖,那上面正是他坠马滚下来的“亡魂⾕”

  青马已经不见了,想必已被埋在倾塌的土石上。

  看看距离,至少离开了“亡魂⾕”崖百丈以上的距离,大自然的力量,人力是永远无法与这抗衡的。

  由于昨晚‮夜一‬未睡,这时再经过如此惊心动魄的一‮腾折‬,顿时感到倦怠疲惫,周⾝乏力,必须找个地方休息一会儿才能恢复体力。

  转首一看,发现东边三十丈外的峰角矮崖下有一个山洞,立即踏着石跞土,迳向崖洞走去。

  想是心起松懈之故,两脚走在石砾土上,举步艰难,竟有千斤之重。

  到达崖下一看,才.发现石洞距离地面尚有一丈多⾼。

  一丈多⾼的⾼度在⽩⽟仑来说中是点⾜即上的事,但他这时连这一丈多⾼也懒得纵上去,就在崖上的枯草上斜躺了下来。

  人在困境或是最危险的时候,最容易想到自己的亲人。

  ⽩⽟仑是个‮儿孤‬,虽有⽗⺟,却不知⽗⺟是谁?唯一的亲人是他恩师“鬼灵子”但他的恩师却在一年多前也鹤西返,离他而去。

  当然,还有一位失踪多年的小师妹,但他从来没见地小师妹,更不知道她长得什么样子,可说是个遥不可及的影子!

  只有“丹凤”俞娴…“一朵红”是他心中最喜而又拥抱过的女人,也是他认为最亲密的人。

  现在,他斜倚着崖壁,眼望着半空仍随风上升的尘烟,第一个想起的就是“丹凤”俞娴…“一朵红”

  一想到“丹凤”一个娇丽美,聪明机警的‮媚妩‬少女倩影,立时浮现在他的脑海里,心坎儿里也千起一丝亲切,温暖,和藌意。

  “丹凤”俞娴痴爱他,而他也的确喜她,只是恩师的唯一骨⾁小师妹还没有找到前,不得不先离开她。

  在这一刹那,他急切的希望俞娴能马上追来,就站在他的面前,他会毫不迟疑的将她拥抱怀里并向她道歉!

  他要亲口告诉她,他是多么的喜她,需要她,他再也不会躲避她,离开她,永远不,永远不…

  就这样,在怀念着他最心爱的俞娴心情下,不觉合了星目,睡着了。

  不知过了多久,又是一阵“叭叭”爆竹声和“隆隆”急骤的马奔声,以及怪声呼喝大笑声将他惊醒!

  ⽩⽟仑心中一惊,急忙睁开了眼睛,他第一眼看见的是偏西的红⽇,和深壑中的朦朦暮⾊!

  他这一惊非同小可,啊了一声站起来!

  他真不敢相信,他居然倚坐在崖壁下睡了将近一整天?

  看了这情形,他不自觉的自语道:

  “这该不会是在做梦吧?”

  但是,那阵“隆隆”马奔声和呐喊声,以及“叭叭”的花炮声,正清晰的由他早晨进⼊“亡魂⾕”的山道上传来。

  这情形和他早晨被追赶的情形完全一样,知道又有人找上了“南塘镇”上的那批歹徒!

  又是一阵怪声呼喝和大笑,接着群马的急奔停止了,但震耳惊心的花炮声却依然响个不停。

  一阵单调清脆的快马疾奔声,正继续向前驰来。

  ⽩⽟仑心中一惊,知道又有人被追进了“亡魂⾕”他必须赶快设法阻止。

  心念间,业已飞步向百丈的“亡魂⾕”崖前奔去。

  但是,已经迟了!

  随着一声烈马怒嘶,一匹“乌云盖雪”黑马,载着一位米⻩劲⾐背系宝剑的青年,正如飞驰向他的方才坠马崩塌的鸿沟前。

  一看这情形,⽩⽟仑只得急声大喝道:

  “快停马跳下来,快停马跳…”

  喝声未落,黑马已奔到了鸿沟边缘,腾⾝向对崖纵去。

  也就在黑马纵起的同时“轰隆”一声大响,沟崖已经崩塌下来,而⻩⾐青年也由飞纵的黑马上被掀离了马鞍。

  ⻩⾐背剑青年惊啊一声,疾演“云里翻⾝”落脚处恰巧是一方‮大巨‬石块,正缓慢的随着崩裂的碎石砾土向崖下倾来。

  这本来是一件庆幸的事,但是,纵向沟对崖的“乌云盖雪”黑马,一纵落在对崖上“轰隆隆”一声震巨响,又造成第二次崩塌,无数大小卵石,挟着如洪⽔般的砾土,以惊人的速度倾泻下来。

  ⻩⾐背剑青年一见,又惊又急,连声大叫,无数大小卵石,就在他站立的砾石上滚过,迫得他不停的又蹦又跳。

  ⽩⽟仑距离尚远,只好连声大喝道:

  “不要慌!沉住气…”

  但是,大石滑动太慢,而上面滚下来的石砾土又太快,就在将要滑到一半的时候,急速滚下的石已将大石完全掩埋了。

  ⻩⾐青年虽然不停的跳跃,但也被后面大量涌到的石土冲倒,在极力挣扎下,石土仍庒住了他的右臂和右脚。

  这一次涌下来的土石较之⽩⽟仑早上一次多了一倍还多,所幸下面已堆了大量土石,有了阻力,因而很快的停止了。

  ⽩⽟仑哪敢怠慢,一面呼喝着一面连蹦带跳的奔了过去。

  奔到近前,发现⻩⾐背剑青年面⾊如纸,冷汗涔涔,不停的咬着牙齿发出了痛苦的呻昑!

  一看这情形,⽩⽟仑断定⻩⾐青年可能受了伤,是以,急忙蹲⾝下去,关切的问:

  “不要慌,你觉得怎样?”

  说话间,这才发现⻩⾐背剑青年生得剑眉朗目,鼻朱,由于満脸尘土,看不出他有多大年纪,在轮廊看,不会超过三十岁。

  ⻩⾐青年感的望着⽩⽟仑,并呻昑着说:

  “我的腿…我的手…”

  ⽩⽟仑一看,急忙把上面的一些卵石移开,先让⻩⾐青年的手撤出来。

  ⻩⾐背剑青年的手一撤出来,立即手掌下垂,如果不是脫臼,就是腕骨被石砸断了。

  练武的人都学过跌打损伤的‮救急‬方法,⽩⽟仑自然也不会例外。

  他先捏了捏⻩⾐青年的腕骨关节处,接着运功一按“喀叭”一声轻响,⻩⾐青年“哎哟”了一声,手掌立时复原,但是,整个右腕已经‮肿红‬起来。

  ⽩⽟仑一面为他‮摩按‬,一面庆幸的说:

  “还好,只是脫臼,如果庒断了腕骨就⿇烦了!”

  ⻩⾐青年感的应了两声是,有些息的说:

  “还有我的腿!”  WWw.ISjXS.CoM 
上一章   侠盗玉麒麟   下一章 ( → )
沙迦小说网提供了忆文创作的小说《侠盗玉麒麟》干净清爽无错字的文字章节在线阅读,沙迦小说网给您更好的侠盗玉麒麟阅读体验.尽力最快速更新侠盗玉麒麟的最新章节,用心做最好的小说精校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