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沙迦小说网 > 武侠小说 > 争霸武林 作者:雪雁 | 书号:41298 时间:2017/9/18 字数:15600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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扑灯蝶潘兴方听到叶明霞一声喝骂,声才⼊耳,还未会过意来“吧吧”两声,脸上已被打了两个大嘴巴,当时顺口留⾎,连牙齿都被打落了四枚,手中刀也被人一口真气噴开。 这一惊真是非同小可,急怒加之下,倒退出丈许远近,一紧手中刀,正要抢前动手… 就在这惊慌急怒,转眼之间,人还未曾纵起,忽听“嚓”的一声,叶明霞突然脫绑而起。双手用力一扳,那尺许耝的木桩,立被断折三尺,扬手照准殿台上打去。 廊阶上群贼,见潘老三被人家打了两个嘴巴,又见那绑索尚有好几道在⾝上,不知敌人会有这么厉害,正在厉声喝骂,因为他们知道潘兴这个人情乖张,手法忍残,他的事照例不容他人过问,方才又说了大话,所以那些人虽在纷纷喝骂,并无一人起⾝。 做梦也没有想到,敌人⾝子往上一拔,绑索立脫,紧跟着木桩折断,朝上打来。 事出意外,群贼纷纷躲避,只听“咔嚓叭哒”一片响!大殿门窗被那断木打碎了两扇,群贼当时一阵大,纷纷拿了兵器纵跃下来,为首那恶道邵立化,朝着一名道童指点了一下,那道童便往殿中急忙赶去。 另一方面,扑灯蝶潘兴瞥见敌人脫⾝纵起,心里一急,正往前纵,猛觉脑后生风,未及回顾,倏觉胁下一⿇,便被人点了⽳道,手里扬着刀钉在地上,动弹不得。 廊上三贼方才用香占了便宜,人还未到,连发三弹,全被叶明霞甩掌,凌空打向一旁。 三贼不知叶明霞的用意,是恐小婉儿未闻解药,再被倒,见三弹发歪,又发两弹。 叶明霞一想不对,贼人香太多,何不先把解药与小婉儿闻上,同时,发现树后纵出一人,⾝法绝快,只一纵便到了潘兴⾝后,制住了他的⽳道,猛想自己那霹雳双剑,就在廊柱之上,何不取用。 心念方转之间,群贼已纷纷纵下,叶明霞也不敌,双⾜一顿,刚往殿廊上纵去,猛然瞥见內中一贼,正要取那双剑,手已伸出快要拿起。 她知道霹雳双剑的神威,目前自己手无寸铁,慢了一步,贼人又多,婉儿尚未脫困,恐怕有失,方想用重手法将贼人打倒,夺回神剑,再去救婉儿。 倏然间,忽有一点⾖大寒星,由⾝旁飞过,随听一声惨叫,那贼已被寒星打中,右手腕骨立被打碎,其痛澈骨,忙向后面惊退,叶明霞也自赶到,一掌又打向他的前,闷哼了一声,仰跌在地。 叶明霞取剑在手,回顾寒星来路,越发⾼兴,原来东廊上纵落一个小孩,竟然是大师兄的爱子云奇,料知大师兄已来,群贼必遭惨败,忙朝婉儿⾝前纵去,待要解救,西殿角树后,突有一人纵出,喝道:“师叔不要向前,可先杀贼,下面还有机关,留神上当。” 那人乃是云奇之弟云飞,他话未说完,已朝婉儿⾝前纵落,蓦地,地底“隆隆”声起,木桩四周,方圆丈许的地面,突然下陷,婉儿也被云飞一剑斩断绳索,两人同往地底沉落。 叶明霞此际人已纵起,闻言始想起方才木桩由地底冒出之事,忙把真气一提,方待施展飞鸟盘空⾝法往旁飞落,猛见群贼随着自己两次扑空,又由上面纷纷追到,刀并举,镖弩横飞,又有两人一用香,一用钢镖,正朝婉儿想要发出,外面也有几个贼得信赶来,连殿內先后纵出的,有十数人之多。 为首的贼道邵立化立在殿台之上,正在发令,尚未动手,叶明霞心中一动,心想:“擒贼擒王…” 于是,就着降落之势,伸手将镖接去,反手照准邵立化便打,恰在这时,一贼由外赶来,手持铁鞭,面打了过来。 叶明霞看出来贼,鞭耝力大,知其有点蛮力,手中神剑一紧,横砍上去“呛”的一声,铁鞭被削为两段。 那贼上来轻敌,见叶明霞只是个姑娘家,所用之剑又短,一点也不起眼,満以为自己力猛鞭沉,一下子准可打她个脑浆迸裂。 不料,鞭方砸下,剑已挥至,竟然将鞭斩断,一个用力过猛,铁鞭一断,手上一轻,收势不住,连肩带头直向剑刃上撞去。这么一来,叶明霞不想杀他都不行了,青芒过处,连肩带头被削去了半边,连声音也未出,鲜⾎狂噴,死于地上。 就在这时,忽听小婉儿急喊道:“师姊,将剑借我,好去杀贼,小飞儿已给我闻了解药,不怕他们闹鬼了。” 叶明霞闻声回头一看,见小婉儿已由下面纵了上来,云飞、云奇两小弟兄,似同沉⼊地內,人已不见,另中一年书生已和贼道邵立化动起手来。 邵文化眼见群贼连发香,敌人未倒,贼们却已先后伤亡甚多,本就心慌,再听小婉儿这一叫,后来这中一年文士又极厉害,只一照面便已招架不住,越发情急,打算拚命。 这时,那出派庙外巡风的贼徒,连同庙中原有弟子也都赶来助阵。心想:“敌人只得五人,就有三人是未成年的小孩,而自己这方面,却有十几人之多,个个都是江湖好手,还会怕他们么?” 他边么一想,便分了两人去助殿內贼人!下余还有七八人,便朝叶明霞和婉儿包围上来。 这原是同时发生,先后几句话的工夫。 小婉儿知道师姊神威霹雳剑乃是一双,而且她也很少双剑齐出,又见贼本领并不十分⾼明,香无用便可无惧,要过了一柄雌剑,正往前纵,忽见扑灯蝶潘兴被定在地上,急得鬼眼翻,心想:“这东西太可恶了,不能留他。” 心念一动,顺手一剑将他拦斩断,方收剑转⾝,倏见,先前用解药的道童正往里逃,同时,又听⾝旁怒吼连声,贼又有两人被师姊打倒,料知今⽇之战必胜,心胆更壮,纵⾝上前,头拦住了他,笑道:“小牛鼻子,方才打我师姊的,可是你么?” 这个道童,名叫清光,年只十五,狡猾凶狠,最得贼道邵立化的宠爱,方才见叶明霞老救不醒,仗着练过一点功夫,想在敌人醒来之前,先让她吃点苦痛,就用力打了一掌。那知一掌打下,觉着敌人头骨硬坚如铁,手臂微微酸痛,当时也未在意。 隔了一会.忽然半⾝酸,痛苦难当,知道受了暗算,由外赶回想要报复,却发现敌人已然脫绑,方一惊呼,潘老三已被敌人点了要⽳定在那里,情知不妙,忙由旁边纵上。 贼道邵立化知其机警灵巧,地底的机关埋伏,均能随意运用,命往发动并向观主警报。事在紧急,不顾臂伤忍着奇痛,由殿旁绕纵下来,正想抄近路去往偏院秘室,发动埋伏,连兵器也未带,那知会撞上小煞星,闻声立下,惊慌逃。 小婉儿如何能容,纵上前去,夹背心一把,连⽪带⾁抓住,手中一紧,那道一童立似中了一把钢钩,奇痛澈骨,颤声疾喊道:“小姑饶命…” 小婉儿心中一软,叱道:“方才你狐假虎威,此时为何这样脓包,杀你污我神剑,我照样也打你一下,赶快逃走,从此学好,还可无事,再要害人为恶,你就活不成了。” 说罢,将手一松,就势一掌。 小婉儿总是个女孩儿冢,心肠较软,又见那道童年轻,不忍杀死,她忘了自己练过霹雳掌,那道童先前已受了暗伤,怎噤得住她这一掌,一声惨叫,跌倒一旁,痛晕死去。 小婉儿也不管他,刚一转⾝,瞥见另一贼徒,乃是玄宮八仙,从三才峡漏网来此的湘子韩不情,由斜刺里逃来,⾝法绝快,正往西偏殿房上纵去。 小婉儿更不怠慢,纵起⾝来,挥剑一扫,青芒乍闪间,竟将韩不情的双贼脚斩断,惨叫一声,倒跌下来。 再看为首的贼道邵立化,已被那中年文士空手一掌,打断了一臂,手中兵器丢了,飞⾝追去. 两下里一横一直,凌空撞上,吃叶明霞一掌,打中伤处,痛上加痛,翻⾝正往下落,婉儿恰巧赶来,就势一刷,削去了他的脑袋。 余下五贼本想来援,全被那中年文土飞⾝住,斗将起来,眼看同伤亡殆尽,逃不得,正自徨急,忽见那中年文士舍了他们,纵往殿角,一闪不见。 群贼原因強敌⾝轻厉害,无论逃往何方均被拦住,一见敌人不战自退,以为有了生机,但因庙墙太⾼,以他们的轻⾝功夫,还真跳不出去,就分成了两起逃走,內有两个轻功好的,便往西偏殿房上纵去。 婉儿见状,方⾼喊一声:“贼羔子要逃!”正往前纵,忽听房上一声怒喝。 她闻声一看上面,又来了两贼,一个番憎,生得⾝材⾼大,声如霹雳,一声怒吼,屋瓦皆呜,僧袍已然脫去,左手拿着一个独脚铜人,右手拿着一把钩连刀,厚约寸许,前头一只月牙钢钓,都是明光闪闪,长达六尺以上,看去分量极重。人已⾼大雄壮,又穿了一⾝极为华丽的短装立在房上,威风凛凛,宛如天神。 旁边一个老头,一⾝黑袍短装,手持双拐,背揷钢刀,挂两个小葫芦,似是铁制,却生得又矮又小,前长须打成一结,秃头无发,面如敷粉,月光之下更显得这两人,一为巨灵,一为侏儒,⾼矮相差,黑⽩分明。 先逃两贼,一见来人,连忙回⾝急喊道:“师⽗,小贼猖狂太甚,还有一个穷酸连伤多人,此时不知何往,还有两人也被困⼊地底…” 话未说完,婉儿已然赶到,一见来人威势,心里吃惊,但是,初生犊儿不怕虎,年轻胆大,不愿临敌退却,仍往上纵,刚一离地,忽听⾝后急呼道:“小师妹速退!”人已纵起。 对面番僧初得警报,急怒加,见是两个女娃儿,一大一小,大的一个正将逃走三贼拦住动手,小的一个正由下面纵来,轻功甚好。 他原想凭仗着自己这份威武的长相,手中兵器又沉又重,平⽇遇敌不必动手,只这一声怒吼,十九吓退。 对方这小女孩竟如未闻,又听贼徒说敌人厉害,伤亡甚多,不噤怒火攻心,手中铜人一举,当头打下。 小婉儿原意,因敌人⾝材⾼大,房上动手必不灵巧,仗轻功占点便宜,不料恶道⾝法颇快,只一纵便到了檐下,耳听呼的一声,手中铜人已面打来。 她见状正想用手中剑奋力挡去,耳听一声警告,又见来势凶恶,心中一慌,百忙中施展师门轻功险招,凌空翻落。 忽有一股劲风,带着一条人影,由正殿那面飞来,势急如电,还未看清敌友,就这危机瞬息,千钧一发之际,倏觉⾝子一紧,耳听:“小师妹,不可妄动!”已被那人拦挟住,飞出三四文外,落在地上。抬头一看,见是那中年文士,心中一动,忙道:“你一定是大师兄了,云奇弟兄二人走往地牢破那机关,还未出来,不知怎么样了?” 来人正是云霄,他闻言从容一笑,道:“不妨事的…” 婉儿笑道:“大师哥,这怪和尚是谁呀?” 云霄笑道:“他是金发斑禅的师弟,人称八臂法王,力大无穷,奷杀抢,无所不为,可厉害着呢!” 原来云霄一见婉儿冒失上前,知非敌手,关心太甚,一面大声急呼,忙即赶去,刚想起手无寸铁,此贼恶名在外,多大力气还不知道,兵器又长又大,如何进⾝,情急之下,这才冒险飞⾝救人。 婉儿一听之下,把小嘴一撇,不屑地道:“我才不怕他呢!” 话声中,冷不防挣脫了云霄,翻⾝又扑了上去。 此际,房上三贼一见来了恶僧,胆气立壮,忙即回⾝朝下纵去,內中一个情急了些,正抢在番僧前面,瞥见婉儿面飞来,一上一下快要对面,心忖:“一个小女孩也敢这么胡来。”猛地一咬牙,扬刀就砍。 小婉儿本想翻落,一见敌人刀到,正合心意,一伸左手先将敌人手腕抓住,再一用力,那小子立时半⾝酸⿇。小婉儿也借势落下,心知恶番僧必要来救,更不怠慢,脚才沾地,不等那贼还手,就势连人往上甩去。 八臂法王一铜人打空,认出那文士乃是云霄,心中一惊,正往下纵,又见弟子被人捉去,随同下纵之势,忙举铜人照头便打。 刁钻的小婉儿早已料定,有此一着,把手中小贼往上一甩,只听一声惨叫,被铜人打个稀烂,残刀落地。 小婉儿已然斜纵出去,见状拍着手笑道:“师⽗不认徒弟,还替他送了终,臭和尚,错杀了徒弟,不后悔呀?快些坐下念卷经,超度一下吧!” 八臂法王见将自己人打死,本就有气,闻言更是怒火攻心,大喝道:“你这小丫头是什么人?快通名受死!” 小婉儿这姑娘胆子大得出奇,面对着这么个凶僧,她并不害怕,笑嘻嘻的道:“是我先问你的,得由你先通名受死!” 八臂法王怒声道:“佛爷就先告诉你也不妨,我就是西域国师,人称八臂法王。” 小婉儿笑道:“难怪你这么横行,不过,你不像。” 八臂法王洪声道:“什么地方不像?” 小婉儿笑道:“你没见过吗?那螃蟹生有八只脚才横行,你既不像螃蟹,也只有两只手两只脚,怎么可以说是八臂呢?你敢冒名顶替,硬说是螃蟹,胆敢横行,我看你是报应临头了,好吧,等我收拾了你,赏给那些船户下酒去。” 八臂法王一听,气得双目冒火,大吼一声道:“气死我了!” 小婉儿笑道:“那你就快死吧!省得留在世上害人,不过,你只不过比人长得个子⾼些,死后多占一些地⽪,有什么稀奇的,这样穷嚷鬼叫,多没意思…” 八臂法王不等小婉儿说完,已怒吼如雷,厉声大喝道:“小婢,你再不报出名号师承,我就要你小命了。”说着,左手铜人、右手钓连刀往外一分。 小婉儿人虽刁钻淘气,她可不是傻子,眼见恶僧手中兵器才一舞动,呼呼响,立在地上,和巨灵神一样,这等威武,果然少见,心想:“这番僧全仗蛮力欺人,何不斗他一斗?” 心中这么一打算,笑嘻嘻的道:“大螃蟹横行鬼,不要发急,有话好说嘛,你这副穷凶恶极的样子,只可吓吓别的乡下人,可吓不倒我。如今手还未动,是你死,或是我杀了你,还不一定,我的名字你还不知道,就这样糊里糊涂的死了,那该有多冤枉呢!” 八臂法王见对方小小年纪,面对強敌竟然神⾊自若,毫无惧意,手中只有一柄短剑,旁边还有強敌,双方強弱相差太远,如先出手就此将这小丫头打杀,必被人笑话自己心耝气浮,怒火头上,对方拿话绕弯骂人也未听出,急口骂道:“那就快报出你的名字和师承来,也好动手!” 小婉儿笑道:“你是怕死得糊涂呀,我偏不告诉你?” 八臂法王怒声道:“你可是不敢?” 小婉儿把嘴一嘟,气呼呼的道:“我叫婉儿,就是不告诉你,谁说我不敢了?”声一出口,双脚一点,人已飞起,一纵一丈多⾼,真个是捷如飞鸟,快得出奇。 番僧不知小婉儿闹鬼,借着问答暗将紫府真气运⾜,目光又灵,早就注定在那两件兵器之上,有心要他好看,冷不防突然纵起,看似朝人扑来,实则是个虚势,中蔵变化。 番僧万也没有料到,这样一个小女娃儿会有这么大的胆子,当时只觉人影一晃,面扑来,方想:“这小妮子真是找死,凭你也敢和我硬拼?”心念才动,左手铜人往上撩去,以为这一下非打飞不可。 就在这时,突听房上那瘦小老头⾼声道:“法王,小心了!此是紫府霹雳掌的⾝法…”底下便没有了声息。 同时,觉得手上铜人往旁微微一,好似被什么东西推了一下,眼前一花,人影一闪,前额早中了一脚,一阵奇痛攻心,双眼一黑,几乎倒在地上了。 再看敌人,已纵出去了好几丈,落地笑道:“大螃蟹!你尝到没有?别发急,姑我在这里,休看我人小年轻,你人⾼马大,我要想打你那里决不会错,放心好了。” 须知番僧凶横半生,向无敌手,第一次吃亏,如非自己一⾝横练功夫,头骨准被她踢碎,如何不恨,急怒攻心,纵将过去举刀就砍,一面紧握铜人,准备敌人一躲便横扫过去。 原来小婉儿在纵起时,早有算计上见铜人朝上打来上用一个“⻩鹄摩空”的式子,化为神龙掉首之势,⾝子往房上一翻,避开正面,右手朝铜人一推!借劲劲使,往斜里倒纵出去。同时双脚一分,左脚对准敌人右手的刀,防备万一,右脚便朝敌人前额猛力踢去,藉着一弹之力,纵出两丈,再使一个金龙闹海的⾝法,⾝于一扭一,改归正面,轻轻落在地上。 ⾝方站好,忽见番僧暴怒追来,人既⾼大,手中兵器又长又亮,月光之下宛如一条黑龙,带着两条寒虹飞过来,急风扑面,连院中那些花树也跟看呼呼响。她吃惊之下,心想:“这番僧的蛮力果然惊人,武功也強,自己虽然一⾝本领,力气却不如他,仍以小心为是。” 心念动处,不等番僧迫进,双脚一点,凌空直上,先往⾝后偏殿倒纵上去,到了檐口更不停留,又是一个飞燕穿云,一纵好几丈⾼远,由番僧头上飞过。 八臂法王见小婉儿上房,忙即追去,不料又由头上飞过,暗骂道:“小婢,知我厉害,不敢明斗!还想闹鬼,和方才一样,仗着轻巧功夫取巧暗算,真是做梦,东偏殿上面那老头,稍为出手,休想活命。”骂之未了,忽又想道:“咦!这位老人家原是主体,怎么没有出手?就只说了两句话,便没有声息了…” 心中这么一想,回⾝看去,对面殿顶上那有什么人影,被自己平⽇奉若神明的三叔偷天燕朱洪,人已不知何往。 此刻,场中群贼已全部就歼,叶明霞将另一逃而复回的贼徒,乘着下落之势,一掌打倒,另外还有两贼,一个重伤卧地不能起立,还有一个遇上了云奇、云飞两兄弟,手中兵刃只剩半截,一长一短,也是手忙脚,云飞口曰声声要他跪下磕头做乌⻳,爬了出去,狼狈已极。 八臂法王见自己门下的情形,更是气往上冲,待要赶去杀掉云奇兄弟,然后再杀小婉儿,心念方动,人还未纵起,忽听一人道:“小师妹,好了,你已连占上风,我和这番僧还有一点过节,你可以歇会了!让给我吧,” 声随人到“嗖”的一声,人影一闪,神威书生云霄凌空飞降,落在面前,笑道:“番驴,可还认得在下么?” 八臂法王凝目注视了一阵,冷笑道:“富舂三友的老大,老衲闻名已久,尊驾敢莫就是云大先生?” 云霄笑道:“好说,不过我已注意你很久了,因你蔵头露尾,诡计多端,遮掩过去,幸而你们不在本地害人,我也犯不着多管闲事,也是你们恶贯満盈,最近竟和⾚城的金发班禅勾结,妄想掀起武林风波,我可不能不管了。” 叶明霞见那凶恶的八臂法王,在云霄的数落下,不知何故竟然夫首不语!只管凶睛怒中彷佛恨极,手中又拿着那么霸道的兵器,竟不敢动。 她越想越怪,再看神威书生云霄手上就只拿着一支竹箭,长有七八寸,好似用了多年,光滑异常,指着番僧数说不已。 番僧始终目注那竹箭,面带急怒之容,等到听完,呆了一呆,忽然疠声喝道:“姓云的,少在佛爷面前卖狂,早就猜出你的来历,虽拿不准,心想赶人不上百步,忍了下来,我已让了你,也就是了,何必又要人呢?” 云霄笑道:“我也在容忍着你哩!不料今夜我师妹来访,误投此庙,你们既知是我的朋友,就是不以礼相待,也不应该诡计暗算,我能不管么?” 八臂法王道:“我和令师妹无冤无仇,今夜我如在庙內决无此事,全是我那两个不知厉害的师弟所为,等我赶来已是骑虎难下了,如真不信,朱三叔既被你们所擒,可以问他,未来之前,他邀我同往⾚城仙馆⼊伙,我是如何说法?” 云霄笑道:“我当然会问,不过,看你方才出现的情形,全不是那么回事,似要赶尽杀绝样的,这又如何说法?” 八臂法王冷然道:“方才因见你在场,怒火头上还想要讲理又见你杀了那么多人,我要报仇有什么不对?等到事完再和你说话,肯听使罢,否则,也说不得了,这时认出这支竹箭,方知当年救走我师⽗的是你,反正我今⽇已是家败人亡,威名丧尽,如肯稍留余地容我一走,我也无意人世,只等此地事了,我便披发⼊山,你看如何?真要动手,我虽未必能胜,凭我手中兵器,要想杀我,只怕也没那么容易。” 叶明霞见他说话时,目凶光,恨不得将敌人生呑下去,分明強忍怒火,另有凶谋。 云霄立在面前,神态从容,人既文秀,相隔又近,好似毫无戒心,虽料大师兄绝非寻常,照此大意轻敌,那番僧两件兵器又重又长,万一暴起发难,如何抵挡,其势又不便在旁揷口,显得小气。 正当她细心查看恶道动作,代他担心之际,番僧果然心存恶念,借着说话,暗将全⾝功力,运在双臂之上,话到末句,忽然发难,震天价一声怒吼,双臂齐扬,朝舂云霄拦砸过去。 叶明霞还料不到发难这么快,又见云霄全无准备,没事一样,心方一惊,忽听番僧又是一声惨叫,⾝上一见几乎跌倒,再看他那两件兵器,全都到了云霄的手上。 原来番僧八臂法王他并不是西域人,乃是陕北米脂人,本是一儿孤,名叫朱缺,为人牧羊,因失羊而遭主人毒打,被神弩铁鼓仙所救,收在门下。 那知这朱缺一心想练成“天辛神弩”的功夫,暗恨其师感私,就乘机行刺杀了铁鼓仙,以为可以得到“天辛神弩”秘岌,自己也可以苦练而成。 那知就在铁鼓仙⾝受重伤,奄奄待毙之际,神威书生云霄无意中遇上,救下了铁鼓仙。放走了朱缺,那“天辛神弩”秘笈反而落在云霄手中。 朱缺知道自己的弑师犯上,为武林同道所不容,就远走蔵边躲了起来,后来竟拜在金轮法王门下,成了金发班禅的师弟,等到金发班禅人侵⾚城仙馆,他才潜⼊江南,就在这富舂江畔七里陇住了下来,表面上是个出家人,循规蹈矩,常行善事,暗中仍然奷杀抢,无恶不作,不过,方圆百里之內绝不作恶,每年都要出门一次,去到北五省害人。 他此刻一见云霄的竹箭,正是当年铁鼓仙的信物,虽然有点胆怯情虚,但知神威书生云老大的脾气,嫉恶如仇,方才又是那等说法,除却一拼之外,万无生路,是以一面忍气回答,猛下毒手。 不料刀和铜人才一出手,便被对方接住,最奇的是,那么耝大光滑的铜人。吃云霄五指反手抓住,彷佛嵌在里面,另一手也将那又厚又利的大刀连锋抓紧,就势回手一抖,两支竹箭已扎上了番僧的“肩井⽳”上。 恶僧连想夺回之念都未引起,看也不会看清,当时只觉砸在一个极其硬坚的东西上面,兵器全被昅紧,同时两旁一震,手臂酸⿇,虎口迸裂,五指全数裂开,奇痛澈骨,再也把握不住,不由亡魂皆冒,⾝子随同一晃,几乎跌倒。 等到退出好几步之后,觉得两膀直垂,不能随意抬起,痛是痛到极点,惊悸百忙中,试一用力,两膀已齐肘折断,只⽪內连住,外表看不出来,好似真力已脫,就是不死也成了废人,又听云霄哈哈笑道:“朱缺,你不是处心积虑,忘恩负义!甘冒天下大不讳弑师犯上,想得到‘天辛神弩’秘笈吗?我为了成全你,你那肩⽳上已被我钉上了两支‘天辛神弩’,每两个时辰,受一次分筋挫骨之苦,受満七十二个时辰,就七孔流⾎而死,滚吧!” 八臂法王朱缺一听,神⾊大变,刚吼得一声,两条人影已由头顶飞坠,乃是云奇、云飞两兄弟,两人抬着的是偷天燕朱洪,也就是朱缺平⽇最信仰的三叔。 此刻,云霄抖手丢下了铜人、大刀,小婉儿也将另一贼徒杀死,和叶明霞一同着云奇跑去,四个人正在说话,若无其事。 八臂法王朱缺知道再待下去,也难逃一死,仍然妄想菗空逃走,強忍奇痛,刚往殿角纵去,猛觉周⾝酸⿇,伤处痛不可当,方在叫苦,忽听叶明霞喝道:“师妹真蠢,这番僧还能活么?” 声才⼊耳,猛觉背上一痛“噗嗤”一声,剑已透而⼊,一声怒吼,底下又被踹了一脚。 朱缺本已重伤脫力,勉強纵起并没多远,⾝又重大,落地还未立稳,正自痛澈心肺,那噤得住这一剑一脚,⾝子一歪,翻⾝倒地。 小婉儿原因番僧凶猛非常,一直均在注意,见他手中兵刃被大师兄夺去,急切间,并未看出他受了极重的內伤,稍为用力便难活命,见要逃走,纵上前去就是一剑。 刺中以后,以为敌人猛恶无比,惟恐还手,下面又纵⾝一脚,不料番僧死得太快,剑又锋利,菗得太慢,将前后心扎破了两个大口,鲜⾎狂噴,就此尸横就地,因听师姊呼唤,忙赶回去。 叶明霞笑道:“你怎么这样笨,没见他两膀脫力都垂了下来么?你不杀他,他也活不过三天,这一来,反使他少受点活罪,再说,当看大师兄面前,他逃得脫吗?” 小婉儿闻言,満脸羞惭低着头,不敢开口。 云霄笑道:“小师妹竟敢独斗八臂法王,传扬出去算够露脸的了。” 小婉儿无话找话,突然一指地上的小老头,忙道:“这就是那老贼偷天燕么?听师⽗说此贼凶无比,炼有独门香,害人甚多,向无真名实姓,他到底叫什么呀?大师哥,告诉我嘛!” 云霄笑道:“老贼姓名太多,一时也说不完,人都知他名叫朱洪,真名朱影,只有限几人知他来历,平⽇假装好人,不许别人采花,他自己却专在暗中奷杀良家妇女,你们二师兄申天爵便是被他暗算的。” 小婉儿大眼连翻了几翻,喃喃自语着道:“怪了,我明明见他在东偏殿的房上,却在外面被人抓了回来,他几时走的呢?” 云霄笑道:“方才来时,我知他一看到我必要逃走,特地隐了起来,他同番僧赶来,本想施展香暗算你们,我因出手救小师妹露了⾝形,就趁机溜的。不过这老东西,年老成精,他发现了我以后,竟毫无义气,妄想逃走,幸我早就防到,先就派人埋伏在他的去路,总算捉到了他。” 叶明霞闻言之下,伸手拉着云奇兄弟,笑道:“你弟兄好能⼲呀!小小年纪立此大功,实在难得。” 小婉儿此际站在老贼⾝边不住查看,见他五短⾝材,除去⾐履讲究,看去短小精悍而外,卧在地上紧闭双目,満脸愁苦之容,神情十分狼狈,比起那番僧朱缺来,差得多了,怎会说他比他凶呢? 她心疑念百生,正要开口询问,忽见老贼两腮微动,并有一边朝外拱了一拱,仿佛口里含有什么东西。 小婉儿见状,忍不住笑骂道:“你这老秃贼,活了这大的年纪,害了许多人,已然被擒,眼看要遭恶报,还有心情吃东西呢…” 她话音未落,叶明霞已持剑过来,冷声道:“看我替二师哥报仇…” 云霄一听,突然喝道:“师妹且慢,留神暗器!” 说时迟,那时快,他声才出口,瞥见老贼一双⾊眼突然张开,目凶光,喊声不好,闪⾝一把抓起叶明霞,未及拉开,老贼口中已暴雨似的,出一蓬毒针,朝着叶明霞面上打来,心正惊急,一股急风突由侧面扫到。 月光之下,只见一蓬银雨,本朝叶明霞打来,就在将至未中之间,彷佛微雨之遇狂风,忽然往旁一歪,斜飞出去,落在地上,一片光丝亮如银电。 同时,小婉儿怒哼了一声,朝着老贼的脑袋上脚踢了出去,踢得他牙齿碎裂,⾎流不止。 原来云霄在一拉叶明霞的同时,斜斜拍出了一掌,震飞了那毒针暗器,顺手也拉开了叶明霞。 看那毒针只有半寸多长,针头作三角形,锋细如丝,针头有一小圆球,约有芝⿇大小,云霄长吁了一口气,道:“真险!”跟着朝二小一瞪眼,喝道:“你们⼲的什么事?” 云奇忙道:“他在被擒时,周⾝毒药、暗器,连同香,一齐被我搜了去,看他受伤不轻,只有一手还未毁掉,谁知他临死还想害人,太可恶了!” 云霄笑道:“这就够你学的了,就连我也没有想到老贼如此的险诈,竟在被擒之前就将毒针蔵在口內,差一点受了他的暗算。” 他话方说完,忽听老贼厉声怒骂道:“凭这两个小鬼头,也能擒得了我?没想到你们那老穷酸也会出山来?因此我老人家才会栽了筋斗,反正我老人家也活了六七十岁,福也享够了!单是被玩过而又杀害的美貌女子,少说也有千人,还有什么不值得的?早已想开,死活全未放在心上-只管下手,你家老太爷若皱一皱眉头,就不是好汉。” 叶明霞闻言极怒,两次举剑均被云霄拦住,冷冷笑道:“久闻此贼凶万恶!今⽇一见,果不虚传,听他自供,单是妇女,他害了多少人,一条老狗命岂⾜相抵,如就此一剑杀死,那万千冤魂九泉含恨,岂能便宜了他?” 叶明霞愕然道:“大师兄准备如何处置他?” 云霄笑道:“我要他尝尽人世间极刑,不过,这等恶报大惨,你们最好不要看,现在先把他带去他们的地牢中再动手好了。” 小婉儿突然惊叫一声,道:“大师哥,你们快看,老贼肚⽪动,又想闹鬼呢!” 云霄笑道:“你说得不差,他想运气杀自,免得受罪!但他作恶太多,方才破他毒针时,我已想到,早用紫府真气破了他的⽳道,除去静等恶报临头之外,多会闹鬼也来不及了。” 老贼也是恶贯満盈,想起多年盛名,初次栽倒受此大辱,⾝败名裂,心中痛恨已极,打算骂上几句出气,再运气功绷断肠肚杀自,免受辱凌… 他做梦也未想到,对头早已防备,暗以內冢罡杰破了⽳道,难怪运了一阵气,竟然无法提起真气。 再一想起敌人所说,不知如何死法,前听人说丐隐五湖穷神凌浑,惩治贼手法之惨,多好功夫也噤不住,何况真气已破,连想咬牙強忍都办不到,不由心胆皆寒,立转口锋道:“我自知孽重,不敢求生,但是你们好歹也积一点德,就算不肯给我一个痛快,求你们也不要做得过分。” 云霄笑道:“话倒是两句好话,可惜说得太晚了,这都是你害人害己,自己做出来的,否则,家师虽是嫉恶如仇,不遇到你这样的凶恶贼,这多少年来从未用过的五霹雳手,怎会照顾到你的⾝上?乖乖的忍受是你的便宜,如不知趣,只敢口出不逊,受罪更多,后侮就无及了。” 老贼闻言,深知厉害,长叹了一声,便将双目闭上。 说话之间,天已将亮,云霄命二小领着叶明霞姊妹赶往玄真观。云霄道:“我本该送两位师妹去往玄真观,无奈这里事忙,明天一天恐还难做完,只好等你们⾚城仙馆回来再相见了。”就亲自送她们出庙。 四个人除了叶明霞之外,其他三个人都是十二三岁的小孩,而且又是初见,谈得颇为投机,尤其小婉儿,一下子⾼了一辈,在二小一声递一声的喊着小师叔,弄得她有些浑陶陶的。 他们且谈且行,寻到玄真观,方要叩门,已有道童了出来,道:“云大先生往灵官庙来回,家师知道两位要来,早已准备酒食宿处,家师临时有事已去方岩,命弟子在此等候,请两位师叔不要见怪。” 这个小道童也只有十二一岁,人甚灵慧,这玄真观就只他师徒二人,云霄时常来往,并不久住,平⽇甚是清苦,但不吃素。 到了里面一看,云房两间倒也几净窗明,陈设清雅,刚一坐定,那小道童使忙进忙出,端进某点酒菜,说是得信已迟,全是镇上买来的现成之物,师⽗又不在家,诸多慢待。 叶明霞姊妹本想不吃,因小道童再四殷勤,只得強拉那小道童一同吃了些,后即由小道童领去安歇。 睡未好久,听得院中有人走动,起⾝一看,原来小道童已预备好了午饭,乃师仍未回庙,知其半夜无眠,心甚不安,笑道:“我们吃还没多少时候,这等吃法岂不成了饭桶?” 经此一来,明霞不噤就喜上这小孩了,因为一个十二岁的小孩子,不但应对得体,连执炊一应杂事,也做得并井有条,确是难得。 尤其小婉儿也是个小孩子,加上云奇、云飞弟兄二人,四个小孩就这半天的工夫,已玩在一起,打得火热。细问之下,才知观主名叫神笔顾秋,和云霄是莫逆之,小道童名叫含山,功夫虽练得不久,轻⾝功夫却不在云家兄弟之下,好生奖勉。 一天的时间,含山和众人已,就向明霞求道:“闻说师叔和云师伯一样,精通紫府霹雳掌法,肯传授弟子么?” 叶明霞一听,才知这小道童的用心,难怪侍奉得这么殷勤,心想:“好小子真鬼,原来另有深心。” 方一迟疑,含山又笑问道:“师叔不肯教我么?”说着时,双目中蕴含泪⽔,似要笑的样子。 明霞见状,大是不忍,忙笑道:“谁说不教了?须知这紫府霹雳掌乃我师门独门秘诀,⾝法精妙,非有多年苦功,还须天生异禀方能练成,学成以后便少敌手,恐其仗以行凶,是以轻易不传外人。” 含山间言之下,颇为失望,眶中蕴含泪⽔,眼看又要夺眶而出了,明霞笑道:“我既答应了你,就一定会传你就是,这掌法实在难学,方才看你轻⾝功夫,虽有底尚还不够,內功我未见过,料也未到火候,如不答应,你必失望。” 说时瞟了含山一眼,见他果然面现失望之⾊,盈蕴的泪⽔,已然流了下来,明霞笑道:“我想北天山狄家独门的七禽掌最适合你,不论任何武功,只要得遇真传。路未走错,不论武功深浅,均可循序渐进,谁都能学,并且基越扎得好,效力越大。你如愿学,此时便可传你口诀和扎功夫,等我⾚城仙馆事完回来,再传你正反相生,一百二十八掌的手法变化,以你的聪明,数⽇之內便可学成,至多用上半年工夫,就可运用了,你看可好?” 含山闻言大喜,立时跪倒,口道:“师⽗,弟子遵命!” 明霞一听,神⾊微变,冷然道:“你又胡闹了,这是什么意思?” 含山一见明霞面⾊不快,知道会错了意,忙道:“师叔不要误会,这全是云大师伯和家师说好的事,连云奇、云飞两位哥哥都知道的,因为云大师伯最是疼我,每来庙中小住,我必求教,昨⽇对我说起师⽗的本领,可以驭剑杀敌和这两样掌法,因大师伯离开师门较早,都没有学全,⽇內如有机会不可错过,并令我和云奇、云飞两位哥哥一齐拜在师叔门下,虽然多一师⽗,和师叔一样,并非弃旧从新,还望师叔恩允。”说时,连云奇和云飞也一齐跪下了。 叶明霞一听,忽然想起下山之时,师⽗曾提过将这掌法代传给大师兄之意,今天传给他两个儿子有何不可,微微一笑道:“你们且起来,我答应就是了,我先收你们做个记名弟子等见了你们大师伯再做决定,乘此荒野无人,我先教你们口诀,可将它记,有不明⽩的,再问你们大师伯,自会知道。” 含山和云氏兄弟大喜拜谢,重又改称师⽗,跟着就传了口诀,见三人体力虽然都不算耝壮,但他们自幼从师,已练了好多年,基扎得极好,人又聪明灵慧,一点就透,心想:“看这三个孩子全都资禀过人,如能照这样的徒弟多收几个,也是快事,岂不可以光大紫府无相…” 转眼之间,天又黑了,云霄仍然没有回来,就是那神笔顾秋也没有回来,却传来了紫云先生的飞笺!大意是杜珏和九大门派的人,已攻进了⾚城仙馆,现正陷于苦战,命令明霞率领三小,即速赶往,也好使他们长些作战经验。 第二天一大早,含山已将早饭准备妥当,等收拾停当,五个人急忙动⾝。 叶明霞关心着表弟杜珏的安危,率领着四小,一路上连话都不说一句,连奔⾚城山,经永康翻过了方岩山,走盘安,天黑之前,就到了天台。 这一路急奔,奔驰了⾜有三百多里,她虽没有什么感觉,可把四小给累惨了,方一找店住下,小婉儿就抱怨着道:“师姊!那有这样跑的嘛,累死人了。” 叶明霞笑道:“就这点路就叫起累了,那你的功夫练到那里去了?” 小婉儿尖叫道:“什么?这点路?师姊,你该不会发烧吧?从七里陇到这里,四百七十里,就只一点路呀!你想到没有,我们的功夫可赶不上你呀…” 叶明霞瞟了三小一眼,笑道:“你们累吗?” 三小闻声道:“师⽗…不累。” 叶明霞笑道:“小婉儿,你羞不羞呀!奇儿他们都不累,就你穷叫,还是小师叔呢!我看算了吧!” 说实在的,云奇他们真的是累了,当着新拜师⽗的面前,当然不敢说出来了。 叶明霞她当然也看得出,三小确是真累,也不说明,微一点头笑道:“既然大家都累了,吃过饭洗洗脚,就快睡吧!不过,这里已是⾚城地界,睡得惊醒点。” 三小到底是小孩子,就连小婉儿也算上,平均年龄也不过十二岁,他们没有什么思想,累了就是累了,吃了,倒头就睡上梦香甜。 可是,叶明霞可不敢大意,好在一宿无事,第二天一早,先叫来早点吃过,然后才叫醒四小,看着他们吃好了,结清了店饭钱,方待起⾝出店,突听一个耝犷的声音,喝道:“嘿,是个俏姑娘们儿,来,给老子斟杯酒再走。” 叶明霞闻声,扫目看去,认出来是⾚城四尊者中的天雷尊者和天风尊者,立向四小使了个眼⾊,迳自向外走去。 四小这一得到了暗示,别提够有多⾼兴了,小婉儿转⾝向桌上一靠,笑道:“你招呼谁给你斟酒呀?” 天雷尊者一瞪眼,道:“就叫方才出门那位姑娘。” 婉儿笑道:“人家走了呀!” 天雷尊者冷冷一笑道:“她走不了的。” 婉儿一瞪眼道:“凭你这么大的个子,欺负人家一个女人,算是什么东西。” 天雷被骂得一楞,他没想到一个小女孩竟敢这样和自己说话,凶目一翻,瞪了婉儿一眼,道:“小畜生,你说什么?” 婉儿嘻嘻一笑道:“小畜生,你在骂谁?” 天雷又是一怔,顺口道:“小畜生,在骂你…”站在店门口的三小一听,哈哈大笑起来,云奇道:“不错,小畜生是在骂人,骂他自己是小畜生。” 天雷尊者一听,这才会过意来,不噤大怒,翻手就向小婉儿抓去。 论武功造诣,天雷尊者可是比小婉儿⾼多了,但是他却没有小姑娘狡猾,如被他这一抓抓住,小婉儿不死也得重伤。三小见状,齐声呼叫道:“大个子不要脸,不得以大欺小。” 呼叫声中,小婉儿把头一低,已从他手臂下绕过,用一招“东拉西扯”顺手劈断了椅脚。 天雷尊者自恃⾝分,他是坐着出招,本来嘛,对付一个小孩子,他还用不着站起⾝来,一见小婉儿走开,方一转⾝“咔嚓”一声,椅倒人翻,他那一抓,却抓在了天风尊者的肩上。 wWW.iSJXs.cOm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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