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迦小说网给您更好的血河魔灯阅读体验
沙迦小说网
沙迦小说网 架空小说 官场小说 推理小说 短篇文学 科幻小说 言情小说 校园小说 重生小说 同人小说 总裁小说 都市小说 综合其它
小说排行榜 历史小说 穿越小说 武侠小说 玄幻小说 乡村小说 耽美小说 军事小说 竞技小说 灵异小说 网游小说 经典名著 仙侠小说
好看的小说 帝王时代 覆雨翻云 天龙神雕 风玥大陆 纵横曰本 华佗宝典 艳绝乡村 窥狌成瘾 红楼真梦 女神攻略 热门小说 完本小说
沙迦小说网 > 武侠小说 > 血河魔灯  作者:田歌 书号:41269  时间:2017/9/18  字数:17754 
上一章   ‮波风起手高原中 章七第‬    下一章 ( → )
  草,青青的草,柔软的草。

  花却有红、⽩、紫、蓝等颜⾊。

  ⽔依然淙淙在流。

  草地上已堆着好几缸酒,这地方既是碧眼老君的地盘,要找几缸酒还不容易。

  程胜不管酒是哪里来的,他一碗又一碗的喝着,而且喝得很快。

  碧眼老君瞧着他,目中充満了愉快的神⾊。

  他很少遇见能令他觉得有趣的人,这少年却实在很有趣。

  程胜忽然放下酒碗,瞪着碧眼老君道:“你为什么盯着我喝酒,是不是后悔请我喝酒?”

  碧眼老君说:“有时候看着别人喝酒,比自己喝酒要来得有趣多了。”

  程胜又倒了一碗酒,仰着脖子喝了下去。

  碧眼老君含笑望着,很欣赏他喝酒的样子。

  “老鬼,你说比武算不算拔缴(‮博赌‬)?”

  “算。因为比武也有输赢。只是这场赌比赌⿇将、牌九付出得要大。”

  “是呀,玩命!”程胜叹了口气,说:“而且杀人也不是件愉快的事。”

  碧眼老君默然半晌,忽又倒了一碗酒,也一仰而尽,才说:“老子这下主意又变了。”

  程胜笑道:“哇拷,你比老太会放尿更罗嗦,滴滴嗒嗒,没完没了。”

  他“咕噜”一声,一碗酒又见底了。

  “说吧,我全接了。”

  碧眼老君瞧着程胜,忽然道:“武老子不比了。”

  “哇拷,那你又想比什么?”

  碧眼老君看着地上五、六缸酒,说:“你只要把这些酒全喝光,就算老子输子。”

  程胜看着他,似乎有些不相信。

  刚才他口口声声要自己死,甚至还要把他埋在这里踩,现在他居然不比了。

  程胜看了看这些酒,哭笑不得,苦笑道:“死老儿,你杀不死我,就想叫我变成大肚⽔是不是?”

  “大肚⽔总比死来得好。”

  “哇拷,你为什么又不要我死?”

  碧眼老君忽然笑道:“我想你这个朋友。”

  程胜一楞,正要把酒送⼊口中的手,举在嘴边突然不动了。

  “哇拷,是你头壳锈逗?还是我在瞑梦?”

  随之,他又一笑,道:“管他是锈逗,还是瞑梦,来,既然是朋友,就⼲一杯。”

  两人真的仰头把酒倒了肚子,一滴也不剩。

  碧眼老君对程胜深深望了一眼,眼神中似是想对他说什么话,可是话到口边又硬生生的咽了回去。

  程胜感到十分奇怪,道:“哇拷,既然是朋友,有什么尽管说,就算说错了,我也不怪你。”

  碧眼老君沉昑一会儿,颓丧说:“你真的不会怪我?”

  程胜又倒了一碗酒,笑道:“大丈夫说不怪就不怪,快说吧!”

  碧眼老君愧赧地道:“算了,酒你最好也别喝了,现在你最好赶紧回去瞧瞧你那婆娘还在不在?”

  程胜惊愕说:“哇拷,你这啥米味素?莫非你还带了别的人来?”

  碧眼老君挥手道:“卡紧去,迟了恐怕就来不及啦!”

  程胜闻言,心中又惊又怒,他知道这件事一定是碧眼老君在里面捣鬼,本想问个明⽩,可是一看他愧疚的脸⾊,也再问不下去,酒碗一丢,便飞⾝奔了回去!

  ******

  “老婆,老婆…”

  一口气叫了五、六声,整个屋中却无回应,他心头一紧,急忙向房子后面搜寻而去。

  他一面搜寻,一面拉开喉咙喊叫,差不多每一个地方都搜遍,仍然没有看到一个人影。

  他暗暗吃惊,心想:“哇拷,他们都到哪里去了呢?”

  在他印象之中,不但古珠珠的武功是少有人能敌,就是张三娘和梅娃等人的⾝手也非泛泛。

  若说有什么危险,至少也该看到一个人才对,绝不会连个鬼影也见不到。

  他又想:“碧眼老鬼必定另外还带了人来,也许珠珠请他们到外面喝茶吃包子去了。”

  他这样一想,当下立刻拔⾝飞奔出厅。

  外面一片空寂,听不到一点声响,这情景自然显示出,本不像有人聊天抬扛,但他仍不死心,飞快四周搜了一趟。

  还是没有看见一个人。他呆呆的立在那里,脑中忽然想到碧眼老君,心想:“我这样盲目穷找不是办法,解铃人还是糸铃人,只有从他⾝上才能找到线索。”

  主意既定,当下又向那片树林飞奔而去。

  等他跑到原来和碧眼老君比划的地点,哪有碧眼老君的影子。

  他竟气极而笑,道:“我说呢,这老鬼怎会改变主意,又请我喝酒,又朋友的,原来就是要我上你这老鬼的他妈的大当,下次若给我碰上,就有你好看!”

  这时,他已经肯定古珠珠一定出事,由于都没有发现一具尸体,心知她们虽出事,可是命尚无危险。

  他这才稍微安心,想了一下,便开始找出路。

  ******

  夕西落。

  天⾊已渐渐暗了下来。

  “哒…”

  一阵疾促的马蹄,从远处传来。

  程胜忍不住转⾝举目望去,在一片蒙的大地中,一匹雪⽩的骏马背上,驮着一个青⾐人,如飞的向这边驰来,飞起了滚滚⻩尘。

  他定睛细看,发现马背上青⾐人是位女子,而且从她摇摆不定的⾝形看来,那青⾐女子显然已受了伤。

  不久,马已到了程胜面前,仔细一看,不噤一怔,喃喃道:“哇拷,她不是麦祖荣的女儿?难道他连女儿也卖了?”

  马背上的人正是麦秀芳,马儿一走到程胜面前,她人就一跤从马背上摔了下来。

  程胜眼明手快,⾝形一起,疾忙将麦秀芳的‮躯娇‬抱在手上,然后轻轻放下地,叫道:“麦姑娘,你醒一醒,醒一醒!”

  麦秀芳只感在昏中,被人一把抱住,闻得叫声吃力睁开了眼睛。

  当她看清是程胜时,心中一痛,冷冷道:“哼,是你?”

  说话同时“霍”地一掌劈了过来!

  程胜慌忙向后一退,说:“哇拷,甲衰,堵到一个笑查某(疯女)。”

  麦秀芳冷哼道:“你做的好事,还有脸见我。”

  程胜一头雾⽔,说:“麦姑娘,我们是第二次见面,难道我做了什么事得罪姑娘你吗?”

  麦秀芳嗔目切齿,道:“不错!”

  她一面说,一面息,程胜不忍,从⾝上掏出两颗药丸,说:“姑娘先别动气,有什么话大可慢慢说,把这两颗疗伤的药,服下去吧!”

  麦秀芳柳眉倒竖,怒道:“不希罕!”右手一拂,登时把两颗药丸打得不知去向。

  “哇拷,好心被雷打。”

  程胜本是一番好意,却料不到会碰到这么一个硬钉子,脸⾊忽变,当下再也懒得去理麦秀芳,独自举步向前行去。

  麦秀芳“哼”了一声,摇摇晃晃的拦了上来,挡住他的去路,恨恨的道:“想走吗?只怕没有那么容易。”

  看样子她伤的不轻,可是有一股莫名的力量,在支撑着她,虽然娇如牛,却是硬不让程胜离去。

  程胜不悦的道:“哇拷,你为什么拦住我的去路?”

  麦秀芳道:“先还我爹的命再说!”

  言讫“唰”的‮子套‬柳叶刀。

  程胜听了,惊说:“什么!你老子被人杀了?”

  麦秀芳气愤填膺,恨声道:“你这贼子真险,那‮夜一‬明明是冲着‘鸳鸯金锁’,才到我家去,不知半作被谁打伤了,我爹好心救你,想不到你为了金锁不知感恩,还是杀了我爹,你的心是不是黑的!”

  说着,⽩芒疾闪,她一刀当头砍下。

  程胜⾝子微闪,麦秀芳那一刀,哪里能够劈着他?正当麦秀芳举刀再次出击时,程胜断然大喝:“慢点,我有话说!”

  麦秀芳悻悻道:“人已经被你杀了,你还有什么话好说?”

  程胜虽然百口莫辩,但还是说:“你一定要相信我,我绝对不是那种忘恩负义的人!”

  麦秀芳大声哭道:“可是我爹的确是被你杀死的。”

  程胜觉得这里面一定有文章,说:“你一口咬定我杀的,可有证据吗?”麦秀芳怨恨道:“那天晚上除你之外,只有九幽丰都王手下找过我爹,可是他们全被你打跑,而我爹没多久也死了,这不是你杀的还有谁?”

  程胜哭笑不得,说:“哇拷,我没做。”

  麦秀芳愤然道:“你不要装蒜了,一定是你杀了我爹。”

  麦秀芳想了一下,忽然说:“我记得那天晚上你老子要杀我,你劝不住,好像离开过,是不是?”

  麦秀芳点了点头,然后道:“后来我又折了回去,爹便横尸⾎泊中了。”

  程胜闻言,恍然大悟,说:“哇拷,那就怪了不得你怀疑了,不过我敢对天发誓,你老子绝不是我杀的。”

  麦秀芳冷笑道:“像你这样险的小人,最会装腔作势,谁敢相信你的鬼话,无奈我对你第一眼…”

  程胜深知丧⽗之痛,才耐住子,说:“不管你说什么?我没杀就是没杀,既然我没杀,那就是别人杀的。”

  麦秀芳瞪着他,道:“你倒推得⼲净。”

  程胜正⾊说:“你应该明⽩,我是男人,做了事情就没有隐瞒的必要,那夜你后脚一走,我前脚便跟了出去。”

  麦秀芳尖锐道:“杀了人之后,又搜不到东西,不走还留在那里⼲什么?”

  程胜见她硬是一口咬定自己杀了她的⽗亲,心中本是气愤至极,可是抬头一看她苍⽩没有⾎⾊的脸,散的头发,还有摇摇坠的⾝子,又不噤心软了。

  他无可奈何叹了口气,说:“算了,你既然一口咬定我是凶手,若再分辩就无聊,只是请你宽限一些⽇期,我定把凶手调查出来。”

  麦秀芳螓首一摇,有些失望道:“不必了,你既是刀魔的人,刀魔在江湖上,声名‮藉狼‬,他的徒弟会是什么好人?”

  程胜一听,不悦说:“哇拷,你随便怎么骂我都可以,但我不准你辱没我的恩师!”

  麦秀芳非但不听,反而讥讽的道:“你们师徒都不是好东西,难道我还会说错了不成?”

  “哒哒哒…”

  程胜气的脸孔铁青,正赏他一记耳光,突见数匹骏马,由远处闪电般地奔驰过来。

  麦秀芳回头一看,失声惊道:“不好,他们追来了。”

  她赶紧还刀⼊鞘,顾不得再找程胜的⿇烦,纵⾝向马背上跃去,不料她伤势已重,人刚坐到马上,一跤又跌了下来。

  这一次程胜不理她,就让她重重摔下马,可是麦秀芳落地就昏过去。

  眼看那迅快骑已经驰至!程胜目光电扫,来的共有五人,他本来就有那么一点受管闲事,再加上好奇,就更管不了了。

  他静观其变,当下驻⾜不动。

  一个塌鼻长嘴的人,先道:“你们相信吗?东西已在他手上了!”

  言毕,他朝程胜一指。最旁那个面似⻩姜的,傲然点头说:“我相信,这丫头已昏了,他随便伸手就可得到,咱们追了好半天,便宜倒叫他捡去,实在不公平。”

  其中一人怒视着程胜,大喝:“臭小子,你还不把‘鸳鸯金锁’献出来吗?”

  “呛琅!”的一声。

  程胜没有理会对方拔刀,却慢慢伸手去扶麦秀芳,他手臂刚刚伸出,只见人影一闪,接着一道剑光飞砍而至。

  程胜赶紧把伸出去的手收回,微笑道:“哇拷,你想⼲什么?”

  “哈哈——”那人捉狭的笑说:“你这小子心可真大,得了人家的东西,还想把人也一道吃了。”

  程胜心中一气,冷道:“哇拷,今天早上,你是不是没刷牙,怎地嘴巴这么臭。”

  那人眯着圆眼,笑道:“老子就是没刷牙,臭死你,不过这丫头你不能动,因为我家少主人早已看上她了。”

  程胜追问:“你家少主人又是谁?”

  那人开口骂说:“妈拉巴子,你连我家少主人是啥郞拢莫宰羊,你江湖是混假的吗?我告诉你,这些闲事你最好少管,快把‘鸳鸯金锁’献出来。”

  另外一个瘦鬼大叫道:“老田,和他瞎扯什么蛋?⼲脆赏他一剑解决算了。”

  那姓田的揶揄的说:“上天有好生之德,我看这小子楞头楞脑的,只怕小命送掉了,还不知是为什么?所以,我田奎就发一个善心,只要他把‘鸳鸯金锁’出来,就饶了他一条狗命!”

  那个面似⻩姜的哈哈大笑道:“听到没有臭小子,我们田老大发了有生以来第一个善心,你就快把东西出来吧!”

  “多谢!”

  程胜一面笑着说,一面又伸手去扶麦秀芳。

  田奎然大怒说:“臭小子,是你自己找死!”

  叱喝声中,长剑已猛然刺出。

  那其余四人只道这一下,程胜的膛非刺穿不可。

  岂料,田奎一剑刺出之后,只见程胜手臂微翻“喀喳”一声。

  田奎的长剑已被程胜震为两段,而程胜还是从容不迫,把麦秀芳扶了起来。

  “嘎!”田奎大骇疾退,満脸皆是惊讶之⾊,他似乎有点不相信这事实。

  那四人一见,神⾊倏变,刹那之间皆跃下马背来。

  他们原先只道有田奎一个人应付已⾜⾜有余,谁知事实却不如所料,才一招田奎的长剑是怎么被震断的,他们都没看出来。

  此时,他们才知道已碰上⾼手,而且不是一般的⾼手,是绝世⾼手。

  程胜好像没事的人似的,把麦秀芳轻轻的放在一个‮全安‬平坦的地方。

  那个瘦鬼寒颤的道:“不知他是什么来路?他的于法好快呀,我都没看清楚。”

  另外脸有刀疤的壮汉大声说:“管他娘的,咱们大伙儿一起上!”

  田硅抛掉手上那半截断剑,睁大眼睛向程胜望去。

  程胜笑道,一面盯着他们五人,一步一步走了过来。

  田奎抖擞精神,大声道:“小兄弟,你那招断剑的武功虽然不错,但是今天的事,我劝你最好还是少管,尽快出金锁然后离开才是聪明之举。”

  程胜淡然说;“甲歹势,我不懂什么是鸳鸯金锁,也从来没见过。”

  田奎盛怒道:“臭小子,你别⽔仙不开花——装蒜!”

  程胜不屑说:“对你们这几只看门狗,我还用得着装蒜吗?”

  田奎等人一听,怒不可遏!那个壮汉暴冲耝声,骂道:“他个祖宗,竟敢骂我们是看门狗?老子徐大汉跟你拚了。”

  说罢“霍”地劈了过来。

  程胜步子一挪,轻易避过,警告说:“我要替麦姑娘疗伤,你们不是我的对手,不要自讨苦吃,赶快走吧!”

  原来,他刚才把麦秀芳扶起来时,只见她两眼紧闭,确实伤的不轻,假如时间一久,恐怕有残废的可能。

  “放你妈的狗臭庇!”徐大汉哪里肯听,欺步上前,挥剑横扫过来。

  程胜一崩,沉声喝道:“你真的要找死?”

  突然挥手去,徐大汉只觉剑⾝一沉,本不知道对方的力是从哪里涌来的,手中的长剑已“当”的一声,脫手掉落在地上。

  他大惊骇退,喃喃说:“琊门,莫非他会魔法?”

  在五人中,已有两人的兵器,先后不自知的脫落,另外三人目睹,脸孔一阵青,一阵⽩,心头都怦怦跳不已。

  田奎极为惊讶,道:“朋友,我们或许不是你的对手,不过你应该仔细的想一想,你若得起伏魔大帝这门仇家吗?”

  程胜踌躇満志,说:“哇拷,我并没有找你们,是你找我的,假使事情闹大,就是⽟皇大帝也救不了你们。”

  他口气好大,尽管田奎等人费了心思去想,也想不出程胜是何来路?其他三个暗暗运气,突地大喝一声,挥剑攻了上去。

  “哇拷,你们还真打拚(拚命)!”

  程胜说话中,双臂飞舞“呼”的一掌横击而出。

  那三人知道他武功玄奇,都不敢过份迫近,所以程胜招式一击,他们都向后而暴退。

  “啊!”徐大汉暴喝中,趁机抡拳从侧面偷袭。

  田奎也趁此空隙,哪敢怠慢,⾝形一动,由另一边夹击而至。

  那三人一退又进,三剑一挥起漫天长虹,盘旋而下。

  程胜目光,一直屹立不动,当三剑双掌快击近⾝的时候,他两掌忽然一分,劲力如泉涌出,田奎等人都被震退倒飞出去。

  田奎心悸道:“他的武功太⾼了,咱们快回去报告少主人吧!”

  程胜一笑说:“对,卡紧走。否则,我膀胱起火就来不及了。”

  这时,那个瘦鬼忽然“咦”了声,好像发现什么新大路似的,惊呼道:“啊——你们看,他手上戴着手套哩!”

  众人纵目望去,只见程胜右手戴着闪着乌光手套,心头登时一沉,田奎失声大叫:“妈的,难道他是…”

  他话未说完,程胜已闪电般地欺了过去。

  田奎大吃一惊,慌忙出掌去一封,同时大声道:“少主人说的不错,刀魔早已嗝尸庇,现在武林中出现的金城宇必是假的,想不到会是他!”

  程胜目露杀光,冷泠道:“你们主人胡说八道,你也跟着胡说八道吗?”

  ⾝形闪动,一掌将田奎劈倒在地。

  此刻,另外四人见情形不妙,三剑一掌随即就攻了过来。

  程胜潇洒一笑,手掌疾挥,那三个持剑的汉子,突觉被一股力大无比的劲力一震,⾝子摇晃,程胜却不容他们有息的机会,掌臂翻处,把那三人废去了武功。

  徐大汉一见,腿都哧软了。

  程胜道:“我本来是不想废武功的,但是你们万万不该知道我的秘密,更不该为非作歹。”

  徐大汉一心想掉头逃去,可是‮腿双‬却不听使唤“噔”

  的一响,人已跪了下去,颤声哀求遭:“少侠饶命,少侠饶命,我绝对重新做人,做个臭耳人(聋子)。”

  程胜说:“你做的到?”

  徐大汉慌忙举起右手,发誓道:“我若做不到愿遭五雷轰顶。”

  程胜冷笑说:“哇拷,看你长得贼头贼脑,我实在信不过你。”

  一掌突然击出,徐大汉连叫都没有叫出声来,狂噴一口鲜⾎,向后便倒。他从⾝上掏出两颗药丸,先给麦秀芳服下,然后轻轻的把她⾝子扶起坐着,以手掌抵住他背后的“脊梁⽳”上,掌心流出真力,直向她⾝上的各个部位,源源不断的输去。

  “嗯!”不久,麦秀芳总算慢慢舒醒了。

  她一眼看见⾝边坐的程胜,脑中一转,已知道是怎么回事,冷笑道:“你出手替我疗伤,可是想凭这点来化解我对你的仇恨。”

  程胜因输出真力后有点疲乏,正在打坐调息,听了她的冷言,缓缓‮头摇‬说:“我只是救人,除此别无他意。”

  麦秀芳却道:“你虽然救了我,但是⽗仇不共戴天,我这一辈子,都不会忘记向你索取这笔⾎债的。”

  程胜神⾊黯然的道:“哇拷,孝心可嘉,确实教人钦佩,无彩(可惜)是盲目的。”

  他一边说,一边站起来。

  麦秀芳冷冰冰的说:“你走吧,希望不要再被我遇到,到时不是你死,就是我亡,你千万记住!”

  程胜无奈颔首道:“我会记住。”

  言毕,飘然而去。

  麦秀芳目送他远去脑中才想起,刚才快要晕倒之际,好像见到田奎他们已追来。奇怪,在他们人都到哪里去了?

  她想着随手拾起⾝旁的柳叶刀,立即起⾝向前面走去。

  没有走了几步,一眼望见那五匹马,心神不由一懔,想着:“天啊!若是他们还伏在这里,我就完了。”

  但是,她等了一会儿,却没有听到一点声响。她悄悄的菗出柳叶刀,暗自戒备着,心想:“他们的人呢?为什么没有一点动静?”

  麦秀芳边想着,同时猫着提着脚朝前走去,杏眼睁得像铜铃一般,向四周搜索。突然,她瞥见地上躺着昏死,仔细一看,不由惊叱道:“嘎!这不是田奎吗?”

  紧接着,徐大汉和那另外三个人,也被她发现在草垩里,她停住⾝子,暗忖:“这里并没有别人,除他之外,不会别人婆出手惩戒他们的。”

  想到此,麦秀芳的心情,大为感动。

  她举目仰望天空,喃喃道:“他替我出手杀了这些人,然后又替我疗伤,由此看来,爹应该不会是他杀的。”

  麦秀芳长叹一声,觉得自己刚才对他那种蛮横的态度,太过份了,连忙转⾝展目望着去路,已不见程胜的人影。

  “喂!喂!你等一等…”

  她试着放声大叫,哪里还有回声。

  麦秀芳楞了一下,飞⾝跃上马背,策骑飞驰,一面追赶,一面喊叫,声音一阵一阵在平原中响起。

  麦秀芳策骑已追出了四、五里路,忽然瞧见前面不远之处,有一条孤独的人影踽踽的向前走着。

  那人只顾低着头往前走,似乎不知⾝后有人追来。

  麦秀芳‮奋兴‬⾼声大叫:“喂!请等一等!”

  她虽然和程胜见过两面,但还不晓得他的姓名,所以只有“喂喂”的呼叫,然而前面那人好像没有听到一样,依然低头走着。

  麦秀芳不噤急了,以为程胜生气不理她,‮腿两‬一夹马腹,人已离鞍而走,翻⾝飘落在那人面前,说道:“喂喂,请你…”她话未说完,忽然看清眼前之人,是一个长相奇丑的老者,而不是程胜,不由惊叫一声,‮躯娇‬向后疾退数步。

  那人抬起头来,微微笑道:“姑娘,,你是在叫我吗?”

  麦秀芳惊骇道:“你…是人…还是…鬼…”

  由于,此刻是黎明前的黑暗,所以天⾊特别黑,那老者披头散发,他那一张脸孔有如恶魔,是以麦秀芳乍见之下,以为自己碰到鬼了。

  她自然不知道眼前的老者,就是麦秀芳所装。

  程胜暗暗偷笑,道:“姑娘,也喜头头子?”

  麦秀芳怔怔盯着他,说不话来。

  “姑娘长得娇嫰古追(可爱),无彩我啃不动了。”

  程胜方才摆脫了麦秀芳的纠,他心思细密,生怕麦秀芳还会追来,在中途易容起来。

  所以,麦秀芳虽然追到了程胜,但是却不知眼前的老者,就是自己所要找的人。

  程胜侧着头,无神的两眼,凝视着她又道:“姑娘怎么啦?我若是鬼,还能说话吗?”

  麦秀芳苦笑,长吁了一口气,说:“对不起,是我找错人啦!”

  程胜暗笑:“查某说话真是反覆无常刚刚还说下次见了面要杀我,一转眼的工夫,就急着来找我。”

  想到此,他客气问道:“姑娘,你找谁呀!”

  麦秀芳心有余悸的说:“是…是一个很酷的年轻人,我,我刚才错怪了他,所以特地赶来向他赔不是,不想我追上来,就不见他的人影了。”

  程胜心中一动,道:“姑娘既然知道自己错怪了人,以后还有的是机会向他解释,又何必半夜三更赶去赔罪呢?”

  麦秀芳忙解释道:“你莫宰羊,我还有苦衷,因为,我爹被人杀死,我还要求替我报仇。”

  “你知道杀⽗的仇人是谁了吗?”

  “假若我知道杀⽗的仇人是谁?我也不会这样急着找他了。”

  程胜暗想:“好呀!原来你要找我赔罪尚在其次,主要是想要利用我,我情圣又不会傻呆,可没有那种闲情逸致?”

  程胜故装有气无力的道:“好吧,那么你就去找你所要找的人好了。”说完,他举步顾自向前走去。

  麦秀芳茫然不知所措,只见胜走没多远,突然又停了下来。她正感奇怪,突听程胜朝旁边草丛中一笑,说:“出来,出来,别像老鼠似的鬼鬼祟祟。”

  只见两条人影,从草丛中掠出。

  其中一人赞道:“好眼力,好眼力,老鬼你认命吧!”

  乌光暴闪,一柄镰刀已飞袭面至。

  “哇拷”连个招呼也不打!“呼”地一掌。

  程胜右臂一挥,便将它打飞。

  那人险狠道:“这一招还不赖,再接丘某一刀试试!”

  刀光回旋,半空中连转三圈,犹如眼苍鹰盘旋猎食一般,狠狠的向程胜⾝上,肩头砍了过去。

  程胜错步欺⾝,硬向姓丘的脆胍胍抓去。

  那姓丘的大喝道:“找死!”

  镰刀骤然一收,但见一道光弧,转向程胜手腕削去!程胜掌心微吐,劲力猛放,那人只觉刀⾝一阵抖索,似是受不住这种大力的‮击撞‬,心肺俱为之一震,赶紧撤月后退。

  那姓丘的惊魂稍定,颤声问:“你是麦丫头的什么人?”

  程胜道:“她是过路人,我也是过路人!”

  那姓丘的双手揷,神气说:“好个过路人,这件事只怕你脫不了关系,若是我猜得不错,前面那五个人一定也是你搞的鬼。”

  “好说!”

  这时,程胜又发现草丛中有人,又笑道:“奇怪,这农人是不是都没杀虫,怎地有这么多老鼠。”

  麦秀芳听了暗暗偷笑,延颈望去,突然发现程胜右手上的手套,心中暗骂:“好咽!原来你还在骗我?”

  她不动声⾊,这时却发觉右面有人向这边潜来,急忙⾼声呼叫:“喂,老鼠又出现了。”

  程胜转首望着她,叮咛道:“多谢你的婆,你自己应该小心一点。”

  那姓丘的见程胜不理不睬,內心大为震怒。

  他生怕程胜也是为了“鸳鸯金锁”而来,被他捷⾜先登。

  他连忙一打招呼,随即隐蔵在旁同来的伙伴,⾝形倏然窜起“啊”的怪叫,直向麦秀芳扑来。

  “嗄!”麦秀芳惊讶,仓惶向程胜这边奔了过来。

  那人⾝法快得惊人,一下扑空,⾝子只略为一顿,人又再次腾空而起,探手向麦秀芳抓到。

  麦秀芳惊慌大叫:“喂,快替我挡一挡呀!”

  程胜微微一笑,举手轻推,麦秀芳只觉被一股大力一撞,情不自噤退了两步,她心中一惊,却刚好避过那人一抓之式。

  那人⾝形一停,不由怒道:“你敢捉弄老子?”

  言罢,手臂往后一探,由背后取出和姓“丘”的,一模一样的镰刀来,立刻从右边抢攻上来。

  程胜抢掌一劈,他的动作不可谓不快,哪知他掌背刚起,忽见那人手臂一撤,而姓丘的也抢起镰刀攻来。

  程胜一看,就知道这两人合作无间,刀法配合得十分精密,他⾝形半转,闪过了那姓丘的一刀。

  就在这时,另外一人刀光斜飘而起,连头带肩,向他劈了下来。

  程胜不屑一笑,⾝形有如飘风似的,一滑而⼊,那人刀招尚未落下,他已探手扣住了对方的手腕。

  “啊”那人吃惊失⾊,他右手虽然被制,可是左手仍然空着,大喝一声,一记“独龙出海”之式,直向程胜当扑来。

  程胜右手一抬,那人“丹田”上已挨了重重的一击,闷哼一声,整个⾝子都蹲了下去。

  这几下动作,简直快如奔雷一般,待那姓丘的挥刀攻来,程胜已抓起地下那人,了上去。

  那姓丘的投鼠忌器,一时不知所措。

  “哈哈——”

  程胜一声长笑,偷步展⾝,左手一拂,那姓丘的乍感间“七坎⽳”一紧,他大骇退,谁料程胜的动作。

  怎知,程胜的动作比他更快,忽然伸长扣住他的腕脉,他手上镰刀立时掉落在地。

  程胜在转眼之间,就制住了两人,看来一点也不费力。麦秀芳看了,更加认定这丑老头,就是她所要找的人了。

  “现在轮到我问话。”程胜道:“你们两个都是什么人?”

  忽听一人声接口道:“伏魔双镰丘太平和乔雄三,阁下都不认得吗?”

  麦秀芳一惊,循声望去,只见远处的草丛中,一共走出二十多个怪模怪样的人来。

  这些人披头散发,脸⾊铁青,手上都拿着哭丧,样子十分怕人。

  他们一步一步向这边欺近,走路没有一点声响,当真有如幽灵似的。

  麦秀芳骇然惊呼:“丰都王的手下也来了。”

  程胜好像没看到那些人似的,说:“麦姑娘,这样看来,他们两人都是伏魔大帝的手下罗?”

  麦秀芳惶悚地应道:“是的。”

  程胜旁若无人的道:“好吧!我把他们两个给你,你不妨问问他们,看他们是不是你所要找的杀⽗仇人?”说着拍了丘太平、乔雄三的⽳道,把两人都掷给了麦秀芳。

  这时,那些人已来到附近,程胜转头一看,见其中一人⾝穿黑⾊官服,削瘦脸膛,手里拿着一银⽩⾊的锡,那锡不长,大概只有二尺半,他那副尊容宛如缰尸,偏偏又做这种打扮,让人看了都忍不住想笑出声来。

  程胜剑眉微皱,暗想:“莫非他就是九幽丰都王?”

  他之所以知道“九幽丰都王”九幽的名头,完全是听恩师说的,而他本人本就可认得九幽这个人。

  那⾝穿黑⾊官服的人,朝这边瞄了一眼,森森的道:“鸳鸯金锁是在谁的⾝上?”

  程胜非但不答,反而道:“哇拷,瞧你这副鬼德,大概就是半人半鬼的幽丰都王九幽。”

  “错!”

  那人笑道:“丰都王岂屑见你们这款人,我乃是他得力手‘追命太岁’朱彪!”

  程胜一笑,说:“哇拷,看你的排场倒是吓死人,原来你不过是九幽的一个马前卒而已。不错!金锁就在我⾝上,你们若想要就叫九幽来取。”

  他口气之狂,朱彪听了,不噤火冒三丈。

  朱彪缓缓扬起了手上的锡怪气道:“鸳鸯金锁真在你⾝上?”

  程胜不耐烦说:“这款代志能讲生笑吗?信不信随你便。”

  目光一转,忽听麦秀芳怒叫一声,手上银光一闪“噗噗”两声,⾎光乍现。

  伏魔双镰丘太平和乔雄三,都已死在她刀下。

  程胜急忙道:“哇拷,你把他两个都⼲掉了?”

  “⼲掉了。”

  麦秀芳吁了一口气,又说:“我问他俩是不是去过麦家坝,他俩不但不说,还睁着眼睛死盯着我,我心里一烦就把他们杀了。”

  程胜还能责备她吗?他只有苦笑。

  朱彪的锡本已扬起,这时听得麦秀芳的话,不由诡笑道:“他们是没有去过麦家坝,不过我倒是去过。”

  麦秀芳又悲愤,又惊讶道:“这么说,我爹是你杀的了?”

  朱彪得意道:“他不肯出金锁,跟你一样我心一烦就把他给⼲了,如果你们两个也让我心烦的话,麦祖荣就是一个最好榜样。”

  麦秀芳咬牙切齿,恨恨说:“畜牲,原来是你⼲的,害得我差点错怪了好人。”

  她明知自己功力,不是朱彪的对手,但杀⽗仇人当前,她哪里还顾得了许多,娇叱一声,直向朱彪扑去。

  哪知她‮躯娇‬刚动,忽被人一把拉住,麦秀芳一望是程胜,微怒道:“你为什么阻止我报仇?”

  程胜劝慰说:“你稍安勿躁,不怕没有机会的。”

  麦秀芳伤心悲声道:“可是…可是我要亲手杀死他!”

  程胜无奈点头,说:“会的,我答应你这个要求就是。”

  朱彪轻蔑道:“好大的口气,你办得到吗?”

  正出击,忽听一人寒的说:“杀焉用牛刀,请让属下来解决这个狂妄之徒。”

  那人⾝形一长,有如鬼魅似的,挥动哭丧向程胜攻去。

  程胜不待那人欺近,手掌轻推,一股‮大巨‬的气劲爆然而出。

  那人突觉前,被一股強大的劲力猛然一撞,乍感口一闷,削瘦的⾝子象断了线的风筝飞了起来。

  “砰”地一声,跌在丈外,再也无法动弹了。

  “啊——”

  朱彪见程胜武功这样⾼強,怪啸一声,一面点来。

  程胜⾝子不动,五指疾张,探手向他锡折去。

  朱彪见状不妙,手法一变,那登时化作三条银龙,分从三个不同的方位,向程胜袭到。

  程胜两眼圆睁,他真不敢相信自己刚才一抓,竟没有能够把朱彪的锡夺:过手米,⾝子微仰,再度伸手去夺。

  朱彪三化作…-向他袭至,但是程胜却能在千变万化的招式中,分毫不差的去抓其中一,出手之快,朱彪竟是见所未见。他心中大感惊讶,⾝形微动,狠狠的从另一个角度,又攻出五招。

  朱彪在丰都中即能领兵,武功自非泛泛之辈,那五招一出,幻出一片影,向程胜全⾝紧紧去。

  程胜忽觉四周庒力,突然大增,他微“哼”一声,左手一圈,右手抢回而出“轰隆”一声,朱彪已被震退八、九步。

  “哎呀呀!”

  他脸⾊惨然变⽩,刹时怪叫一声,人影连闪,那二十多人已一齐向程胜围击过去。

  这些人手上都拿着哭丧,一阵猛攻之下,影如山而至。

  程胜两眼精光暴,长啸一声,一股磅礴之气发出,登时七、八个人仆倒在地。

  其余之人一见无不大骇,但是这些人都毒成,非但不退,尖啸怪叫声中,反而加紧攻了上来。

  程胜怒极道:“哇拷,你们简直是寿星老上吊活腻了?”

  “轰!”一声巨响。

  双掌齐扬,一阵雷动山岳似的响声,爆然而出,只见人影晃,那仅剩的十余人,都毙命在雄厚的掌劲之下。

  朱彪刚才被程胜大力一震,本⾝已受了伤,他正想运功调息,谁知瞬息之间,他所带来的手下,已全部被击毙!他生虽然凶残,乍睹此景,不由愕然!麦秀芳也没料到,程胜的武功如此⾼強,当场也吓呆了。

  程胜柔声道:“你可以上去报仇了。”

  麦秀芳螓首一点,说:“谢谢!”

  正跨步而上,忽然又被程胜拦住。

  麦秀芳微愕道:“你为什么又把我拦住?”

  程胜微笑的指着朱彪,说:“看看他在做什么?”

  麦秀芳举目望去,只见朱彪那放在嘴边,他那是中空的,此刻被他一吹,一阵细若蚊丝的声音飘飞而起。

  麦秀芳忙问:“他在⼲什么?”

  程胜一笑道:“大概是讨救兵吧!”

  一语甫出,忽听麦秀芳叫了声“哎哟”程胜恍然大悟,反手将麦秀芳点在地上。

  朱彪手上拿着锡,指头按住上洞口,‮势姿‬俨如在吹箫一样。

  丰都武功与武林各大门派都大相迳庭,他们以狠见长,朱彪本来吹的是求救讯号,但他却是以“摄魂魔音”吹奏而出,这种声音又尖又细,但却有摄人魂魄夺人意志之力,程胜功力深厚,倒还没有感受到什么?麦秀芳可就受不了,所以朱彪魔音一出,她脑子一阵晕眩,若不是程胜的反应快,立刻出手点了她的⽳道,还不知会变什么样子?程胜轻轻把她放在地下,然后向朱彪走去。

  朱彪没有想到“摄魂魔音”竟然对付不了他,不由大骇一退。

  程胜琊笑一阵,冷笑道:“哇拷,你敢在我面前捣鬼,想必是活得不耐烦了。”

  “桀桀——”朱彪怪笑说:“以二十多条人命,换回一命,老子还吃亏了呢!”

  程胜冷冷道:“算啦,就告诉你,她死不了的,你既用这种毒手法,我就真叫你变成真的鬼。”

  朱彪形貌狞厉,说:“少在老子面前凸风!”

  程胜道:“是不是凸风,你试了就宰羊。”

  说罢“呼”地一掌推了出去。

  朱彪双手一封,只听“轰”地一声,摇摇晃晃,又退了七、八步才稳住⾝子。

  他睁大了眼睛,惊讶说:“嗄!波动拳…原来…你是…”

  他早先还没有注意到程胜的手,现在挨了一掌,才发现他手上戴的手套。

  一语叫出,真气不由一散“哇”地噴出一大口鲜⾎,⾝子也摇摇倒。

  程胜昂首傲然道:“你也知道老夫的名头?”

  其实,刀魔除他的刀吓人外,还有“波动拳”只要稍微识货的人,都会畏惧他的波动拳。

  此时,忽见远处有三条人影,飞快朝这边而来。

  程胜一笑,说:“这一定是你的帮手,我倒要看看来的都是些什么人?”

  那三人巳如飞而至。的三人都一脸气,⾝穿官服,不过颜⾊却大不相同,一蓝、一⽩、一灰,那灰的手上拿着铅,那蓝的拿着铜,那⽩的却拿着铁

  程胜目光一扫,暗想:“他们⾝分与地位,一定是按照⾐服颜⾊,和那子的质量来分别,从这三个人看来,那蓝⾐人⾝分必然最⾼。”

  那三人现⾝之后,那蓝⾐人直接走到朱彪面前,轻声道:“老六,伤势要紧吗?”

  朱彪手按着口,息道:“只怕不行了,三哥当心,那人就是刀魔!”

  “魔”字一出,人即气绝⾝亡。

  他先后受到程胜两次重击,五腑六脏早已重创,刚才之所以还能住,完全是因为还有一口真气在,如今真气一散,自然就报销了。

  那蓝⾐人伸手一探,満脸悲愤站了起来。

  那⽩⾐人问:“三哥,他怎么了?”

  那蓝⾐人冷冷道:“挂啦!”

  另外一个灰⾐人气愤的说:“刀魔,出手凶残,咱们非和他拼个死活不可。”

  那蓝⾐人微点了下头道:“四弟所言甚是,只是我怀疑他是不是刀魔,还是江湖上传言的霸刀?”

  他叹口气,又说:“刀魔也好,霸刀也罢,总之这一战非战不可。”

  说着,当先欺了过来。

  那⽩⾐人和灰⾐人跟着向两边一抄,三人登时采取了围功之势。

  “啊!”那蓝⾐人大喝一声,手上铜已疾点而出。

  程胜冷笑一声,⾝法闪动,便已到了那蓝⾐人⾝后,手掌运劲猛然推出。

  那蓝⾐人的武功不弱,一招点空,赶紧来了个九十度的转⾝,所以程胜那一掌也没有伤着他。

  “哇拷,有两步七(两招)。”

  说时,又向蓝⾐人击出。

  那蓝⾐人⾝子已转了过来,但掌风劲烈,不敢硬挡,⾝子一斜,迅雷般点出了第二

  程胜想不到那蓝⾐人,居然能在自己这样‮烈猛‬的攻势,下反击,当下立刻把手臂撤回,改以五指向那人铜抓去。

  他出手快如脫弦之剑,那人不得不缩手变招,但是程胜却不容他有息机会,手臂一横,猛然切去。

  那人大骇,赶紧向后暴退!程胜紧追不舍,掌心一吐,一股开山裂石般劲力已汹涌推出。

  那蓝⾐人⾝子刚刚站定,这时哪里还能出手阻挡,⽩⾐人和灰⾐人一见大惊,双分从两边夹击而至。

  程胜早就算准他俩会有这么一着,⾝子一仰,双手同时分向两边抓去,动作如电,当下将那⽩⾐人和灰⾐人的子抓到手上。

  那⽩⾐人‮劲使‬挣脫,汗流浃背,道:“看你又能奈我何?”

  他突然向后一扯,那灰⾐人也跟着往后一拉,程胜虽然抓住了人家的兵器,但是看来对他并没有好处。

  这三人在丰都的地位颇⾼,那蓝⾐人名叫“邢楷”在丰都城中位居第三,外号“七煞瘟神”那灰⾐人排行第四,乃是“哭刹神官”贾长生,而人称“丧门吊客”⾝穿⽩⾐的姚朋,位列第五。

  丰都王为了抢夺鸳鸯金锁,几乎动用了座下所有精英。

  邢楷眼看程胜,此刻无法分⾝,立将功力提到十成,大喝一声,幻出一片影向他击去!程胜神⾊镇定自若,待那片影相距⾝上不及一寸之际,蓦然一声长啸,奋起神力,硬把贾长生和姚朋接了过来。

  这一来,邢楷那一招变成了向自己的同伴点去,只因相距甚近,加之他力道已尽,想退已来不及。

  “啊!哎…”他的脸⾊溘然一变,只听两声惨叫响起,贾长生和姚朋,双双都被邢楷的点中要⽳,倒地而亡。

  邢楷想不到自己会出手伤了自己人,一时不噤吊若木,半晌作声不得。

  程胜微微笑了,转⾝一望,哪知他放在不远的麦秀芳已经不知去向?程胜这一下吃惊不小,暗想:“哇拷,她被我点了⽳道,本不可能自己溜走,难不成是被盗走了。”

  “哇拷,这偷人的人可真⾼杆,竟能在我面前把人偷走。”

  这人就在⾝边把麦秀芳盗走,他竟然会一点也没有发觉,那么这人的武功之⾼,当也不问可知了。

  他暗暗昅了一口气,再也顾不上和邢楷纠,朝四周概略一望,眼前只有一条大路好走,当下毫不考虑的飞⾝追了下去。

  邢楷眼睁睁的看着程胜离去,想追却又不敢,因为他的武功太鸭霸,追上去不是等于送死!天亮了。

  程胜没有追上麦秀芳,却见一票人神⾊匆忙,好像有什么紧急的事要去办。

  程胜灵机一动,也跟着走了过去。

  大约正午时分,一行人已来至风陵渡。

  那些人略进了一些食物,就匆匆向⻩河边去。

  程胜随之走到⻩河岸边,那些人仓促上了一艘大船,他不管三七二十一也跟了上船。

  一个骨瘦如柴的船家,好像极不愿这些人上船,但是他们既然上去了,也就不去理会家的船脸⾊。

  程胜暗暗数了一数,他们大约十七、八个人,其中一人年过五旬,看来像是这些人的首领。

  那人挥了挥手,大船已起锚开行,朝着⻩河上游逆⽔而行。

  所以船速缓慢,在行船途中,却未听到那十多个人开口说过一句话,这情形一直到傍晚依然如此。

  程胜不由奇怪,忖道:“哇拷,莫非是矮狗(哑巴)!”

  从上船到现在,他脑中不知反复想了多少遍,实在摸不清这些人上船是到哪里去?而自己又莫名其妙的跟着他们⼲什么?是啊,他跟去⼲什么?想着,他都不觉想笑。

  可是现在想不跟又不行,因为船还在⻩河中行走。  wWw.iSjXS.CoM 
上一章   血河魔灯   下一章 ( → )
沙迦小说网提供了田歌创作的小说《血河魔灯》干净清爽无错字的文字章节在线阅读,沙迦小说网给您更好的血河魔灯阅读体验.尽力最快速更新血河魔灯的最新章节,用心做最好的小说精校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