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迦小说网给您更好的云飞扬外传阅读体验
沙迦小说网
沙迦小说网 架空小说 官场小说 推理小说 短篇文学 科幻小说 言情小说 校园小说 重生小说 同人小说 总裁小说 都市小说 综合其它
小说排行榜 历史小说 穿越小说 武侠小说 玄幻小说 乡村小说 耽美小说 军事小说 竞技小说 灵异小说 网游小说 经典名著 仙侠小说
好看的小说 帝王时代 覆雨翻云 天龙神雕 风玥大陆 纵横曰本 华佗宝典 艳绝乡村 窥狌成瘾 红楼真梦 女神攻略 热门小说 完本小说
沙迦小说网 > 武侠小说 > 云飞扬外传  作者:黄鹰 书号:41184  时间:2017/9/18  字数:17021 
上一章   ‮人肠断剑肠断 章十二第‬    下一章 ( → )
  徐廷封当夜⼊佳云来客栈,睡得并不好,到听到窗外传来那阵萧声,更不由披⾐外出。

  萧声凄怨,彷佛在什么地方听过,徐廷封虽然想不起那个地方,却突然想起了萧三公子这个人。

  在院子里吹萧的果然就是萧三公子,脸⾊很难看,大病初-的样子。

  徐廷封走近萧三公子才察觉,回头一看,不由得脫口一声道:“徐兄”

  “果然是萧兄你。”徐廷封目光落在萧三公子的脸上道:“别来无恙?”

  萧三公子凄然一笑,道:“还好。”接问道:“徐兄应该在百花洲的,怎么跑到这里来?”

  “萧兄看来什么也不知道。”

  “知道什么?”萧三公子显然真的并无所知。

  “百花洲论剑…”

  “若是我推测没有错误,应该令师取得最后的胜利。”

  “到底是不是,又有哪里一个能够肯定?”徐廷封有些感慨。

  “怎会这样的?”萧三公子很奇怪道:“莫非中间又横生枝节?”

  “我也不知道从何说起。”徐廷封心念一动,转问道:“我师妹又怎样了?”

  “你问我木兰?”萧三公子更奇怪。

  “她不是跟你在一起?”

  萧三公子一怔,道:“她怎会跟我在一起?”

  “这就奇怪了,到底跑到了什么地方?”

  萧三公子突然伸手抓住徐廷封的肩膀道:“快告诉我到底是怎么回事?”

  要说清楚这件事并不困难,徐廷封连带将近⽇发生的事情也细说了一遍。

  听说木兰离开南宮世家萧三公子既紧张又动,到听说南宮博、钟大先生、绝师太先后死于非命,震惊之余难免又一阵感慨。

  “想不到一⽇之间两位一等一的剑客竟然先后丧命。”萧三公子叹着气道:“令师虽然对我有成见,但他的武功造诣我还是打从心底的佩服。”

  “家师与萧兄之间其实只是误会…”

  “现在说来也不全是误会的了。”萧三公子苦笑道:“木兰的出走多少我都有责任。”

  “这实在不是时候,木兰若是嫁⼊南宮世家之前使拿出这股勇气,事情也不会变成这样。”

  萧三公子无言点头,徐廷封接道:“相信她还不知道百花洲论剑之后还有这许多事情发生。”

  “到底她跑到哪里儿去了?”萧三公子又是担心又是感慨,一顿一叹又问道:“你们都相信是陆丹行凶杀人?”

  “表面看来,的确这样。”

  “我与他总有数面之缘,以我看他不是这种人。”

  “武当山之会,应该有一个解决的。”徐廷封接问道:“你的伤又怎样了?”

  “还好”””萧三公子苦笑道:“看来我的运气真还不错,也许真的大难不死,必有后福。”

  “哦?”徐廷封一听这样说便知道萧三公子另有际遇。

  萧三公子接道:“当⽇你们离开后我才发觉钱囊在搏斗中被削去,⾝上只得少许碎银,伤累之下实在狼狈,幸而投进这座客栈。”

  “这座客栈有你的朋友?”

  “没有,只是客栈的老板胡大叔实在是一个老好人,不但让我住进舒服的房于,还给我请来大夫,更兼顾食补,一定要我完全康复才让我离开。”

  “这倒是难得的老好人。”

  “只不知⽇后如何报答。”

  “钱银方面倒不是问题,只是这一份人情小弟也不知道如何替萧兄偿还。”

  “徐兄…”

  “你若是将我当作朋友就不要再说客气话。”

  萧三公子笑了笑,突然又一声叹息道:“木兰不知道又怎样了。”

  “她既然有勇气离开南宮世家,总会来找你的。”徐廷封话出口,心头一动。

  别过萧三公子,徐廷封并没有回自己房间,立即去找客栈的老板胡大叔。

  萧三公子叫得做大叔的年纪也不会轻的了,这位胡大叔须发俱⽩,但仍然精神奕奕,徐廷封找去的时候他正在帐房中算帐。

  到底是老经验,看见徐廷封那一⾝装束他已经知道是一个花得起钱的客人,听说是萧三公子的好朋友更加眉飞⾊舞。

  “那位公子真的是相识満天下,非富则贵啊。”胡大叔笑得台不拢嘴道:“不知道这位公子又有什么吩咐?”

  “我想立即雇一辆马车。”

  “只要公子肯花钱,这是一件容易事。”胡大叔好奇心显然也不小心道:“公子这么晚雇马车不知道有什么…”

  徐廷封截口道:“我就是要载那位萧三公子回家去好好的医理。”

  胡大叔一怔,嚷起来道:“不成”””

  “不成?”徐廷封故意奇怪的盯着。

  胡大叔讷讷地道:“那位公子有病在⾝,长途跋涉可是没有好处的。”

  “这个我自会小心,他是我的好朋友,让他留在这儿我如何放心?”

  “有我照顾绝不会有事的,公子…”

  “他一共欠你多少银两,我替他还你。”

  “这个不要紧,只是这个时候,哪里儿有马车?”

  “方才你不是说只要肯花钱绝不成问题?”徐廷封随即取出一两银子,塞进胡大叔手里道:“我这就去打点,你给我找马车去。”

  语声一落,也不等胡大叔说话,转⾝便走,胡大叔要叫如何叫得住,犹如热锅上的蚂蚁似地团团打了几个转,看看帐房外没有人,终于溜出去。

  来到客栈后院一座偏僻的房间前,客栈老板胡大叔左右一看没有人才举手轻敲了三下。

  房间內传出一个女人的声音道:“哪里一个?”

  “是小人。”胡大叔又往后看看,还是没有人。

  房门打开,一个女人探头出来,正是锺木兰,黛眉轻蹙道:“我不是跟你说过,没有必要别来找我?”

  胡大叔忙道:“姑娘吩咐我照顾的那位公子遇上了一个朋友,他要将那位公子接回家去。”

  锺木兰一怔,脸⾊一变道:“你上当了。”随即将房门关上,接一个翻⾝,到那边窗下,将窗户推开,疾掠了出去。

  窗外是院子,徐廷封负手站在院子当中,正着木兰,摇‮头摇‬道:“这又何苦呢?”

  木兰目光及处,脫口一声道:“侯爷”””

  “应该叫师兄的。”徐廷封微叹道:“人在江湖啊。”

  “师兄怎会跑到这里来?”

  徐廷封道:“只是路过菗空,想不到萧三公子也住在这里。”

  一提到萧三公子,锺木兰不由得四顾一眼,徐廷封随即道:“我只是一个人来找你。”

  木兰松了一口气,徐廷封接道:“胡大叔若是那样的大好人,怎会卖给客人掺了⽔的酒?”

  “师兄就是因为喝了渗有⽔的酒而生疑?”

  “那只是更加肯定,这是一间怎样的客栈,老板是个怎样的人,一进来其实便应该清楚的了。”徐廷封又摇‮头摇‬道:“连我在这种心情下也瞧得出来,萧三公子这样的一个老江湖却竟然一无所觉。”

  木兰一声叹息道:“师兄不是跟我…”

  她突然想到钟大先生,徐廷封立即截住了她的话道:“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

  “我爹是不是出了什么事?”木兰鉴貌辨⾊,追问下去。

  徐廷封没有回答,将木兰引往停棺的地方。

  看见钟大先生的棺木,锺木兰终于痛哭失声,一路走来,徐廷封已经将近⽇发生的事情对她说一遍,她虽然相信徐廷封绝不会说谎,但到底太过突然,实在很难一下子完全接受。

  待她的情绪稳定下来,徐廷封才安慰她道:“人死不能复生,你也不用太伤心。”

  木兰流着泪道:“我实在太不孝了。”

  “事情也实在来得突然。”徐廷封感慨得很。

  木兰喃喃自语道:“不听⽗命是不孝,离开南宮世家必被视为不贞,我还有什么地方可以容⾝?”

  徐廷封沉昑道:“以我看老太君也是一个通情达理的人…”

  “没用的,南宮世家的其它人可不是这样想,但不管怎样,了却了我的心愿,我总会回去的。”木兰的眼泪又流下来。

  “你是说萧三公子?”

  木兰无言,徐廷封又问道:“一路上你都是在暗中照顾着他?”

  “我不能让他知道。”

  “又何苦?”徐廷封‮头摇‬叹息。

  “你是不知道的了,我既然不能跟他一起,可是又不忍心在他这个‮意失‬伤病的时候袖手旁观。”

  “你却是没有考虑到你这样离开南宮世家,无论怎样做,别人也是认定你是跟萧三公子一起的了。”

  “他们怎能够…”

  徐廷封截口道:“他们是胡猜测,与其如此,你何不与萧三公子向世人坦言真心相爱。”

  “我可是一个…”

  徐廷封挥手截口道:“萧三公子所以这样消沉大半是你的关系,既然分开两个人都痛苦,何不抛开一切,放开怀抱…”

  “师兄的意思?”

  “我只是心里有一句说一句,应该怎样做,还是由你自己去决定。”

  木兰沉昑不语,徐廷封突然回头道:“萧兄何不进来?”

  “什么?”木兰不由一惊。

  门开处,萧三叹息着走进来,目注徐廷封道:“我其实也不太笨。”

  徐廷封淡然一笑,道:“你到底看出我对那个老板的怀疑了。”

  萧三公子微一颔首,目光转向木兰,就像个傻瓜也似的,木兰有意无意避开了他的目光,垂下头去。

  徐廷封看看二人,悄然退出,反手将门掩上。

  萧三公子仍然过了好一会才开口道:“我应该怎样多谢你?”

  木兰凄然‮头摇‬,萧三公子上前方待将她拥⼊怀中,她已然倒退到一角。

  萧三公子停下脚步道:“你既然离开了南宮世家便不要回去了,我一定会照顾你的,以后我们也不要再分开…”

  木兰‮头摇‬道:“你知道这是没有可能的事。”

  “你却是一路上照顾我?”

  “那是我不忍心…”

  “难道你忍心盲着我们两个人一生一世都痛苦下去?”

  “要是不认为那是痛苦又怎会有痛苦的感觉?”

  萧三公子一怔,木兰接道:“这些⽇子以来发生在我⾝上的事情实在太多,也所以我想得也很多,虽然未能想透,到底已想通了一点,不再介意别人再说什么,因为我本就没有做过什么。”

  “那你我之间…”

  “虽然不可以长相厮守,但总可以做一双能够‮诚坦‬相对的好朋友。”

  “好朋友”””萧三公子沉默了下去。

  “你不妨想想,若是你认为这样不可能,我也不会勉強的。”木兰说话态度很认真。

  萧三公子茫然望着她,好一会,终于点头。

  第二天早上,徐廷封、萧三公子、锺木兰一齐离开云来客栈,来到了路上才停下来。

  木兰一直走在钟大先生棺木的旁边,这时候不由一声叹息道:“师兄,你看我真的不适合上昆仑?”

  徐廷封道:“一来萧兄需要人照顾,二来这个时候你实在不适宜在江湖上出现,师⽗是一个明⽩人,在天之灵,是不会怪责你的,你既然已经想通想透,又何需再拘束于俗礼?”

  木兰颔首,浅然道:“要孝顺生前便应该孝顺,死后是谈不上的了。”

  “在师⽗生前你不是已经做得很好?”徐廷封沉昑接道:“对于师⽗的死我一定会查清楚,列⽔落石出为止,有消息”””

  萧三公子接道:“华山后山有一间再生草庐,有消息送到那儿去好了。”

  “振作一点。”徐廷封这句话说完,吩咐起行。

  目送马车去远,萧三公子、锺木兰才转⾝走向另一条路。

  朱菁照的偷走已经不是第一次,对于她的胆大妄为,⾝为⽗亲的宁王虽然生气,但到底已经习惯,何况另外有一件事情更加严重。

  那是南京兵部尚书王守仁的突然到来。

  与王守仁同来的还有一道圣旨,皇帝以南蛮作,着王守仁领兵讨伐,而为了方便调兵遣将,千旨请宁王暂时让出三省的兵权。

  他尽管心里愤怒,表面仍然装作若无其事,王守仁表面看来,也看不出宁王的心意,待读过圣旨,问道:“这是皇上的旨意。”

  “我知道。”宁王极力装作毫不在乎的。

  “南蛮屡犯边境,皇上所以这样做,也是不得已,王爷当然明⽩。”

  “我明⽩。”宁王浑挥手道:“食君之禄,解君之忧,皇上既然是这个意思,我当然也要尽力而为。”

  “王爷是完全同意的了?”

  “朝廷中人又岂能不以国事为重,我怎会反对?”

  “王爷深明大义,实在社稷之福。”

  “跟着就要看你的本领了。”

  “王爷言重。”王守仁随即站起来道:“如此下官先行告退。”

  “我也不送了,三省的兵权到时自会移。”宁王难得脸上居然还露出笑容。

  待王守仁远去,宁王脸上的笑容才消失,朱君照一直在屏风后偷听,这时候才转出来。

  宁王也这才冷笑道:“我已经避返江南,你竟然还派人到来找⿇烦,苦苦相追,未免欺人太甚。”

  朱君照接道:“这分明是要削弱爹你的实力。”

  “当然了,这三省在我势力范围,也是我兵马最多的地方,由王守仁接管,无疑断我双臂。”

  “这个皇帝也可算费煞苦心。”朱君照摇‮头摇‬道:“爹其实应该早就听从孩儿的劝告,挥军北上。”

  “你知道这是作反”””

  “却不是出于爹你的自愿,爹你一向忠于社稷,但朝中有一个只知玩乐的昏君,为了天下百姓,不能不取而代之。”

  宁王亦自‮头摇‬道:“可惜太迟了。”

  “还不是太迟。”朱君照鼓其如簧之⾆道:“现在开始立即安排一切仍然来得及。”

  “是么?”宁王显然心动。

  “不过有一点不可不知。”朱君照一字一顿道:“除正德,先杀安乐。”

  “先杀廷封?”宁王有点诧异。

  “当⽇刘瑾就是因为低估安乐侯的实力以至被乘虚而⼊,一举击破。”

  “要杀他可也不是一件容易事。”

  “爹又忘了南宮世家了。”

  “不错,南宮世家”””宁王扬眉大笑道:“这便先杀安乐侯,除却心腹大患,再取天下。”

  朱君照看在眼里,再听这说话,肯定宁王真的有这个心意,亦为之大乐。

  钟大先生的棺木送到昆仑,派中已经有弟子听到江湖上的消息赶回来,大家本来都有点怀疑,到看见徐廷封与钟大先生的棺木,知道是事实,无不震惊。

  一方面由于未能确定,一方面对断虹子深存畏惧,他们并没有告诉断虹子这件事,也顺理成章地由徐廷封去通知。

  徐廷封意料之中,换转是他也一样这样做,以断虹子的脾,若是知道钟大先生遇害,又怎会再留在昆仑山上,早已经杀奔下山,追查究竟,那会闯出什么祸来赏在不敢想象,除非他完全清楚到底是怎么回事。

  江湖上的传说大都是比较失真,他们正准备下山调查的时候,徐廷封已经回来。

  也应该没有人比徐廷封更清楚这件事的了,而对徐廷封断虹子一直都颇有好感,这还有什么人去见断虹子比徐廷封更适合?

  徐廷封却才要动⾝,弟子便来报有两个锦⾐卫举着圣旨找来。

  对锦⾐卫消息的灵通徐廷封并不奇怪,只奇怪皇帝又有什么事情找他找得这么急。

  圣旨上并没有说明⽩,只是要徐廷封立即回京有事共商。

  徐廷封也没有问那两个锦⾐卫,他清楚皇帝的行事作风,圣旨上若是不能够说明⽩也不会要那两个锦⾐卫转告,那也一定是要事。

  一问之下,‮出派‬去找他的锦⾐卫也果然不是这两个,皇帝找得他这么急,当然也不会是小事了。

  所以他随即表示昆仑山上的事情解决后立即便赶回去,让那两个锦⾐卫先回去告知皇帝。

  那两个侍卫却是要与他一齐回去,徐廷封知道这是亦皇帝的旨意,并不反对,着派中弟子替他们安排住宿的地方,自行往见断虹子。

  断虹子闭关的地方是接近山顶的一个古洞,看来并没有什么特别,事实上闭关与否对断虹子也没有什么关系,在闭关期间他一直接见派中的弟子,替他们解决武功上的疑难,只是大家都知道他子刚烈,耐并不好,可以不扰他还是不扰。

  徐廷封才来到古洞前面他便已知道,从洞內问一声道:“是廷封回来了?”

  “师叔耳力果然厉害。”徐廷封一面应一面住內走。

  断虹子笑应道:“这算得什么,从一个人的脚步起落轻重最容易听辨出一个人的功力深浅,本派弟子中有这种功力的,只有你一个了。”

  到这番话说完,徐廷封已来到断虹子面前。

  断虹子也就坐在古洞当中,须发雪⽩,长几及地,骤看来就象是一头怪物,一双眼睛精光四,稍为懂得的都应该看出这是一个內家⾼手。

  看见徐廷封,断虹子的目光更这里,突然一声大笑道:“好小子,当真是不见三⽇,要刮目相看。”

  徐廷封恭恭敬散地施体长拜道:“师叔安好。”

  “哪里有你的好,这个年纪便已打通了任督二⽳。”

  到底是內家⾼手,只看徐廷封的外表便已经看出这一点,徐廷封由衷佩服,方要说什么,断虹子又道:“我也总算没有看走眼,昆仑派弟子中以你的成就最大。”

  “师叔言重了”””

  徐廷封一怔,正要考虑怎样说话,断虹子已追问道:“是不是出了什么事,快说”””

  他果然是急子,一看出徐廷封脸⾊不妥便追问下去。

  “百花洲论剑之后,师⽗不幸已”””

  “什么?”断虹子拍案而起,那张石案霹雳一声,在他掌下立时四分五裂。

  徐廷封一惊,方要说什么,断虹子便问道:“快快告诉我,你师⽗是哪里一个暗算害死的?”

  徐廷封还未答话,断虹子又道:“百花洲论剑,点到即止,以你师⽗的造诣,若不是谋诡计,如何会送命,你快快给我说来。”

  徐廷封只好将事情说一遍,断虹子居然有耐等到他将话说完才再开口道:“以你师⽗约为人,当然绝不曾在剑上下毒的,以绝师太的⾝手,也本不是你师⽗的对手,赢是赢定了,又何须再用这种卑鄙手段?”

  “大家都是这样说。”

  “连你师⽗也跟着遇害,可见得事情跟他完全没有关系,倒是那个武当派的陆丹”””

  “大家都认为他嫌疑最大。”

  “但以你所知,陆丹又不像那样的人,只是知人知面不知心,有谁敢肯定。”

  徐廷封没有作声,有点奇怪地看着断虹子,事实断虹子给他的感觉,已收敛太多。

  闭关这许多年对一个人的脾多少总会有些影响的。

  断虹子接道:“绝师太侮辱武当派,他自问不是毒手,放毒剑上借你师⽗的手报复不难理解,可是连你师⽗也算计,打的是什么念头却就令人费解了,所以找可以肯定这一定不是他一个人的主意,肯定是一个大谋,是关系整个武当派,整个武林。”

  他一连两个肯定,只听得徐廷封大皱眉头,一时间也不知道如何替武当派分辩,断虹子随又道:“武当昆仑两派一向情如手⾜,这一次竟然用到这种手段,我这个老头儿总要跑一趟武当,找姓陆的问清楚,要武当派还一个公道。”

  徐廷封皱眉道:“这件事牵连甚广,连南宮世家唯一的男子亦遭横死,大家已经约好了一个月后,一齐上武当山解决。”

  “好,就让那个姓陆的多活一个月。”

  徐廷封无言叹息,事情到这个地步,已经很明显,除非能够及时将陆丹出来,又有一个令大家満意的待,否则武当派的命运实在不堪设想。

  徐廷封才下昆仑便已在南宮世家的人监视中,消息也紧接送到谢素秋与姜红杏手上,她们是负责这一次行动的人。

  这说来简单,其实飞鸽传书,快马急讯,其间已经二十多个接送,来到谢素秋、姜红杏手上也已经是五天后的事。

  姜红杏显得很‮奋兴‬,谢素秋却有些犹豫。

  “安乐侯除非不进京,否则一定经过这里,我们也就在这里等他,以逸待劳,再出其不意取他命。”姜红杏面颊浮现‮晕红‬,越说越‮奋兴‬。

  “老太君为什么一定要杀安乐侯?这件事给别人知道可是对南宮世家影响很大。”

  谢素秋这样忧虑也不是没有理由,徐廷封到底是侯爷的⾝份。

  “我们为了得到宁王的‮物药‬供应,要我们怎样做只有怎样做。”

  “这也是。”谢素秋无可奈何的。

  “姓徐的事实也是死不⾜惜。”姜红杏接来这一句。

  “何以见得?”

  “你忘了他是昆仑派,所谓名门正派的弟子,有没有参与对付我们南宮世家的人只有他自己才清楚,再说他⾼⾼在上,在朝廷中也不知做过多少损人利己的事情。”

  “看他不像那种人。”

  “做官的有哪里一个是好的。”

  谢素秋沉昑不语,姜红杏又道:“朝廷方面不管他,他拜在昆仑门下那么多年,若说他没有参与对付南宮世家,只怕是没有可能的事。”

  “不错。”谢素秋也终于动了杀机。

  姜红杏的推测没有错误,徐廷封与那两个锦⾐卫果然经过这里,她们远远地正要追踪前去,一阵嘈杂的人声便从后面传来,循声望去,一群人疾杂着走向这边,再听当中传来的几下怪笑声,两人不由回避一旁。

  猿长老的笑声实在很容易分辨得出,也只要听过一次印象便会非常深刻,很难会忘记的了。

  好像他那样子的人也是很少有,经过的地方怎会不引起注意围观,他显然并不在乎,但心里到底怎样想又有哪里一个知道,说不定也就是因为这个原因,所以隐居在仙桃⾕,与猴子为伴。

  他走得并不快,手抓绳子,拖着一辆木头车子,那辆木头车子上放着一个木笼子,四面却以席子裹着,也不知放着什么东西。

  谢素秋、姜红杏躲在一角,待猿长老经过了才走出来,姜红杏好奇怪地望着猿长老的去向,一面嘟喃道:“这个老怪物跑到这里来你说他⼲什么?”

  不等谢素秋回答,她又问道:“那辆木头车子一定是载着什么重要的东西,否则他不会这样拖着走,你说那会是什么东西?”

  谢素秋叹了一口气道:“我只知道这个老怪物很⿇烦,武功又⾼,少惹为妙。”

  “这倒是事实。”姜红杏耸了耸肩,她其赏地无意去惹猿长老,只是想到什么说什么。

  猿长老一直将木头车子,到荒郊的一座破庙內才放下,随即将裹着木笼子的席子拿开,大笑道:“你知道你现在是在什么地方?”

  木笼子內卧着一个人,也就是他在百花洲带走的小子,他也不知是那里来的灵感,竟然想到一个这样的办法,将小子这样带着上路。

  小子没精打采的,睁着一双眼,看看猿长老,并没有回答。

  猿长老等了一会,看见小子什么反应也没有,又嚷道:“连这是什么地方你也瞧不出?”

  小子到底忍不住,没好声气地应道:“什么地方还不是一样?”

  “不一样。”猿长老大摇其头道:“就是庙,不也是有很多种,每一种都有它特别的地方。”

  “我只知道无论去到什么地方都是被囚在这个笼子里。”小子冷笑。

  猿长老反而更开心道:“这可是没有办法的事,你这个人一肚子坏⽔,实在太狡猾,不是这样,如何能够将你带回去仙桃⾕。”

  小子闷哼道:“跟你怎样说也没用的,你这个人长得既不是人样,也不懂人。”

  “又来跟我说人这一套了。”猿长老又大笑起来道:“我若是不懂得人,怎会用席子将笼子裹起来,就是担心让别人看见你这样给囚在笼子里,令你难受。”

  “我看你是担心给别人瞧见我这样,告到官府里。”

  “好像我这种人会害怕官府?”猿长老一头⽩发飞扬道:“从来就只有官府中人看见我大皱眉头,惟恐我跟他们过不去。”

  “话是这样说,官府中人总有官府中人的⿇烦,你不是不怕⿇烦的那种人。”

  “胡说,我这个人最喜找⿇烦。”

  “应该说,你最喜替别人找⿇烦。”

  “胡说八道。”猿长老骂一句,突然笑起来道:“但细想之下,的确又有些是这样子。”

  小子冷笑道:“认识你这许多⽇子,若是连你是什么子也看不出来,才是奇怪。”

  “别人就是瞧不出来,由此可见,我们不但合得来,而且很快便会变成知己好朋友。”猿长老‮头摇‬摆脑的。

  小子听着突然瞪大眼睛,就像好像瞧见另一个猿长老似的,接问一句道:“这些人话是哪里一个教你的?”

  “什么?”猿长老好像听不懂。

  “我们会变成知己好朋友?”小子盯着猿长老,突然大笑三声,笑得一听便知道是故意。

  “难道不会?”猿长老反问。

  “当然。”小子又大笑三道:“你本就不懂得什么叫做朋友。”

  “谁说的?”

  “就是我说的。”小子摇‮头摇‬道:“你若是将我当作朋友,怎会这样对待我?”

  猿长老一怔,道:“你是肚子饿了?好,我立即去替你弄一些吃得的。”

  “不说了。”小子索偏过脸去。

  猿长老立时移⾝到小子脸向的方向道:“我明⽩你又是说将你囚在笼子里的事了,这如何怪得我,若非你一再溜走,肯乖乖地跟我回仙桃⾕去,怎会有这种事?”

  小子道:“仙桃⾕也什么好?终⽇呆在⾕里,闷也要闷死了。”

  “那许多猴子伴着,怎会闷?”

  “我又不是猴子,只会说人话,哪里像你?”小子这又是在转弯技抹角骂猿长老。

  猿长老却是不以为意,反而道:“那慢慢就会懂的了,一点地不难。”

  小子闷哼,闭上嘴巴,猿长老忽然问道:“那个云飞扬到底在什么地方?你没有理由不知道的,他离开了仙桃⾕也没有理由不去找你。”

  “跟你这种不讲理由的人说话当然什么也都是没有理由约了。”小子不由又应一声。

  猿长老不知又想到什么地方去,抓耳挠腮的,好一会才道:“那个姓云的,再给我抓着,总要他知道厉害,也叫他尝尝这样给囚在木笼子里的滋味。”

  小子立即道:“是不是,连你也承认囚在木笼子里的滋味是不好的了。”

  “我没有说过经过人多的地方也用席子将笼子裹起来,是不是?”

  小子没有作声,猿长老接道:“真是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

  小子冷笑道:“好人?哈哈”””

  猿长老忽又道:“你是不是想我将你放出来?”

  小子一怔,道:“不想。”

  猿长老道:“陪我过几招也不成?”

  “不成。”小子毫不考虑的。

  猿长老反而笑了,一看他露出这种笑容,小子不由叹了一口气,也果然不出他所料,猿长老随即道:“你这是敬酒不吃吃罚酒。”

  笑说着他将木笼子的门打开,一手取过旁边的一条破木,方要捣进笼子里,小子已嚷道:“这不是出来了。”

  他弯着⾝子无可奈何地爬出木笼子,懒洋洋地道:“请指教。”

  猿长老失笑道:“你这个小子,别以为我忘了封着你几处⽳道,不‮开解‬本施不出內力来。”

  小子道:“就是不用內力也一样可以过招的。”

  猿长老道:“那就不是过招,是玩耍了。”

  小子冷笑道:“你这不是玩耍又是什么。”

  猿长老也没有分辩,探手‮开解‬了他被封着的⽳道,迫不及待地招手道:“来,快来”””

  小子伸了一个懒道:“⽳道才‮开解‬,內力还末能够运转,你着急什么?”

  猿长老‮头摇‬道:“你就是借口多多。”语声一落,双手齐出,疾攻过去。

  小子慌忙招架,他深知道猿长老的格,一出手便是来真的,不招架准得吃苦,吃亏的还是自己。

  猿长老拳脚紧接展开,招式变化之多之复杂,江湖上只怕没有多少人能够比得上。

  小子见招拆招,见式破式,应付得似乎并不大吃力,那是他应付惯了,已摸清猿长老招式变化的路数,自然而然知道如何应付。

  猿长老也自然而然的打得起,招式变化更多更复杂也更快,小子双手也不由快起来,这也是经验,若是不能够应付,总要挨几下重重的才能够脫⾝。

  每一次跟猿长老过招他都已很小心观察其中变化,不求能够找出‮解破‬的方法,击败猿长老,只望能够招架得住,不用吃太多的苦头。

  开始的时候他也以为猿长老的招式变化总有用尽的一天,可是应付到现在,他已经知道,这一天也许有,却不知道是什么时候才会降临。

  猿长老几乎每一次都有新的招式变化出来,而且越变化越诡异,最要命是顺手拈来也似的,完全没有迹象可寻,除非你的变化反应也有他的灵活迅速,又或者能够阻止他变化,否则实在不容易招架。

  这一次也没有例外,猿长老一轮急攻击不倒小子,新招式又变化出来,小子勉強拆解了几招,终于被攻⼊破绽,连挨了几下,被打翻地上。

  猿长老打得起,跳着脚大呼道:“起来起来,再来再来。”

  小子躺在地上,道:“不来了,我支持不了。”

  猿长老‮头摇‬道:“年纪轻轻的,怎会这么快便支持不住?”

  “这还叫做快。”小子苦苦脸道:“你知道我已经拆解了多少招?”

  “多少招有什么关系?”

  小子知道这个人不可理喻,立时转过话题道:“你也忘了我整天给囚在笼子里,手脚施展不开,⾎气都大受影响,能够支持到现在已经是奇迹。”

  猿长老一怔,道:“这真的也有影响?”

  “你若是不相信,不妨给我囚进笼子里。”

  猿长老大笑道:“好小子,居然用这种诡计来我进笼子里去,你以为我是这么笨的人?”

  小子耸了耸肩,猿长老沉昑接道:“这个问题我总会想办法解决的,但现在想不到。”

  “那你想到了再告诉我。”小子目光一转道:“我可要休息了。”

  “好,今天到此为止,回笼子里去。”

  小子耸了耸肩,转⾝走向木笼子,才转⾝,猿长老探手便又封了他几处⽳道。

  “什么时候你变得这样小心的?”小子只有装出很洒脫的样子。

  猿长老笑应道:“还是小心一点好。”

  等小子走进木笼子,他使将席子围上去,小子叹了一口气,道:“让我好好的透透气,看看天⽇也不成?”

  猿长老带笑‮头摇‬道:“这地方虽然偏僻,还是有人会经过,看见你这样在木笼子里,天知道会有什么结果。”

  “有你看守着,难道还有人能够将我弄出笼子外?”

  “我若是看在这里当然不用担心,可惜我要外出找吃的。”猿长老突然又出手,封住了小子的哑⽳。

  小子完全考虑不到他有此一着,如何闪避得了,猿长老随即拍掌大笑道:“这你就是发现有人经过,要呼救也不可能的了。”

  小子怔住在那里。

  猿长老也没有再说什么,怪啸一声,一个跟斗倒翻出庙外,又跃又跳的,眨眼间不知所踪。

  小子在木笼子里只有苦笑的份儿。

  这样给囚在木笼子里实在不是一件乐事,小子的心情很坏,木笼子里闷着,难免思嘲起伏,想到师⽗南偷的死,到现在仍然一点线索也没有,再想到明珠,不知何⽇才能够看见,而当⽇明珠对他态度的转变,更令他大惑不解,有这许多心事,又怎能不为之大感烦躁。

  过了多久,小子不知道,他坐也不是,站也不成,到发觉有脚步声,到底忍不住拉开一角席子往外望去。

  木笼子放在窗前,往窗外望,果然看见三个女人向这边走来,左右两个一⾝劲装疾服,当中一个一⾝‮红粉‬⾊的⾐衫,连脸庞也是用‮红粉‬⾊的布蒙着,只露出一双晶茔闪亮的眼睛。

  左右两个女人亦是蒙着脸庞,只露出眼睛,所以小子本看不出那就是谢素秋与姜红杏,却已觉得这三个女人不寻常,尤其当中那个粉罗刹,与她的目光接触,小子不知怎的竟不噤由心底寒出来。

  他从来没有接触过这么冷酷凌厉的目光。

  谢素秋、姜红杏带着粉罗刹来到庙外停下,随即左右分开,掠上旁边的⾼树上,只留下粉罗刹。

  粉罗刹双刀已经在手,半⾝一转,盯着来路。

  小子也不由自主往来路看去,好一会,终于看见三个人向这边走过来,左右两个锦⾐卫装束,中间的那个一看清楚,小子的一颗心几乎跳出来。

  那不是别人,正是徐廷封。

  小子也是聪明人,思而想后,多少也猜测到那三个女人打的是什么主意,眼看徐廷封三人越来越接近,要出去警告他们,內力却周不上,双手不能够将木笼子折断,要呼叫,哑⽳又给封住。

  徐廷封这时候已发现粉罗刹的与众不同,奇怪她挡在路心之余亦考虑到可能是冲着自己而来,但来到了粉罗刹面前,粉罗刹仍然毫无反应,也只有装作若无其事,从粉罗刹⾝旁走过。

  他没有发现躲在树上的谢素秋与姜红杏,小子却看见谢素秋探头出来,将一支青碧⾊的管子放在嘴中。

  小子不知道那是控制粉罗刹的哨子,只以为谢素秋要以什么暗器暗算徐廷封,一急之下,不由自主伸手去摇木笼子外那扇已残破不堪的格子窗。

  一摇之下,那扇格子窗便碎裂,徐廷封立时察觉,与之同时,哨子声亦响起来。

  粉罗刹应声出刀,斩向徐廷封后背,徐廷封听得窗碎声回头,正好看见双刀斩来,偏⾝连忙让开。

  他的反应绝无疑问非常敏锐,但若非小子及时弄出声响引起他的注意,要闪开这双刀偷袭还是有问题。

  两个锦⾐卫亦闻声回过⾝来,目光及处,不约而同一声喝叱道:“住手”””拔刀出鞘。

  一个接喝道:“大胆女子,竟然敢”””

  下面的话还未接上,粉罗刹双刀已砍到,他们连忙挥刀挡开。

  徐廷封看在眼里,急喝道:“退下”””

  以他的武功修为,经验判断,又怎会看不出这两个锦⾐卫不但不是粉罗刹的对手,甚至连粉罗刹这两刀能否接得下也可虑。

  他的剑也同时‮子套‬来。

  两个锦⾐卫却哪里里知道厉害,到徐廷封喝令他们退下的时候已经迟了。

  粉罗刹双刀盘旋,一刀一个,将两个锦⾐卫斩杀刀下,当真是⼲净俐落。

  徐廷封虽然看出粉罗刹厉害,可是到这个地步,还是意外,要抢救的时候已经来不及了。

  粉罗刹收刀转⾝,盯着徐廷封,她的眼睛很美丽,徐廷封绝对承认,却也有一种那不是人的眼睛的感觉。

  这种感觉在他开始留意粉罗刹的时候其实便已经有多少,只是现在更強烈,也肯定到底是怎样的感觉。

  他没有出剑,粉罗刹也没有出刀,连杀两人,她的杀意也似乎淡下来。

  “你是什么人?”徐廷封喝问。

  哨子声随即传至,粉罗刹应声挥刀,徐廷封一剑连忙招架,一面又问道:“是哪里一个指使你的?”

  粉罗刹一声不发,双刀不停攻击,徐廷封连接几刀“天龙八式”便展开。

  任督二⽳一通,他的內力绵绵不绝,天龙八式更能够发挥其中精妙。

  粉罗刹的刀势却是简单而有效,不接便得送命,她也同时准备赔上命,徐廷封还是第一次遇上这种对手,天龙八式施展不到一半变化便已被粉罗刹的双刀砍散。

  粉罗刹紧接迫进,双刃无论速度角度都是在徐廷封意料之外,不由被迫得步步后退,一⾝轻功也没有空闲时间施展得出。

  一退再退,后面已经是被庙的墙壁,徐廷封也知道退向这边是自寻末路,但却无计可施。

  粉罗刹继续迫前,双刀齐出,徐廷封后背已经抵着墙壁,退无可退,剑只有硬接,在剑上同时三个变化,截住了砍来的刀。

  粉罗刹双刀随即一绞,徐廷封只觉得一股奇怪的內力涌来,右臂一霞,五指而被震开,剑竟然把持不住,脫手飞上了半天。

  他⾝形方待拔起将剑追回,粉罗刹双刀已斩到,眼看他便要伤在这双刀之下,十多个梨子突然横里飞来,两个打在粉罗刹的变刀上,其余的却往粉罗刹⾝上打到。

  粉罗刹双刀被撞开,但随即转回,刀花滚处,那打向她⾝上的十多值梨子尽被削飞。

  与之同时一声怪笑,猿长老从天而降,一手抓着半边梨子咬了一口,一面挥手示意徐廷封走开。

  “老前辈”””徐廷封当然奇怪猿长老的出现。

  “这个小姑娘可是我的。”猿长老将手中梨子抛开道:“这儿没有你的事了。”

  “她”””徐廷封下面的话还末接上,猿长老已挥手截道:“她是什么人也没有关系,只要武功好便成。”

  徐廷封苦笑,猿长老随即转向粉罗刹道:“小姑娘好⾝手哇。”

  粉罗刹没有作声,盯着猿长老,眼瞳中杀机毕露,猿长老接触她的目光,一皱眉道:“好重的杀气。”一顿接又道:“你要杀他这个安乐侯,得先杀掉我这个猿长老。”

  粉罗刹双刀立即斩至,猿长老“哈哈”一笑,⾝形翻腾,在双刀中左揷右穿,看来倒也轻松,却只是片刻,便已轻松不起来,粉罗刹刀势之绵密,实在大出他意料之外。

  要将双刀用得那么急劲,非要⾜够的內力不可,粉罗刹不但內力充⾜,而且彷佛用之不竭似的,几个回合下来,猿长老不由被迫退。

  再来几个回头,猿长老双手终于空手招架不住,连忙折过旁边一条树⼲抵挡。

  那条树⼲也不过片刻便已被双刀斩开几截,猿长老双手各拿着短短的一截一面招架,一面闪避,已有些狼狈,口里却连呼道:“痛快痛快”””

  他也不知有多久没有被人迫得团团转,以至有狠狈的感觉了。

  谢素秋看在眼里,暗呼不妙,她知道猿长老內力深厚,粉罗刹却只靠‮物药‬支持,到药力消失,后果便不堪设想,当机立断,随即吹哨子着粉罗刹离开。

  粉罗刹应声人刀倒翻,疾掠了开去。

  “哪里里走”””猿长老大叫着追上道:“我这个老头儿还未过⾜瘾哩。”

  粉罗刹充耳不闻,只顾往前掠,猿长老穷追不并,一面又笑嚷道:“难得遇上一个你这样的对手,不将你抓回仙桃爸去,如何对得起自己?”

  说话间,两人已远去数十丈,徐廷封如梦初觉,正要追前去,又听到庙里有声响传出来,心里奇怪,抓起地上的剑,向庙內走去。

  那是小子看见徐廷封要离开,一急之下,抓了一条破木往笼子上敲。

  徐廷封到庙里,看见那个木笼子已经奇怪,到将席子弄开,看见囚在笼子里的竟然是小子,就更惊讶。

  “小子?你怎会往这里的?”徐廷封急问道:“是哪里一个将你囚在笼子里的?”

  小子用手指着哑⽳,徐廷封立即明⽩,伸手替他‮开解‬了对着的哑⽳。

  “侯爷,不,师兄”””小子吁了一口气。

  徐廷封又问道:“到底是”””

  “除了那个老怪物还有哪里一个这样无聊?”小子接嚷道:“等会再说,目前我们最重要的还是赶快离开这里,要是那个老怪物回来,可就⿇烦了。”

  徐廷封忙将锁着笼子木栅的铁链子弄开,小子一步跨出来,一个踉跄,几乎摔倒地上。

  “你怎样了?”徐廷封一把扶住。

  “还不是给那个老怪物封住了⽳道,一⾝內力完全施展不出来,否则这个木笼子如何能够将我困着。”

  “是哪里几处⽳道?”

  小子指指点点,到⽳道‮开解‬,立即拉着徐廷封急急离开破庙——  WwW.IsJxs.cOm 
上一章   云飞扬外传   下一章 ( → )
沙迦小说网提供了黄鹰创作的小说《云飞扬外传》干净清爽无错字的文字章节在线阅读,沙迦小说网给您更好的云飞扬外传阅读体验.尽力最快速更新云飞扬外传的最新章节,用心做最好的小说精校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