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沙迦小说网 > 武侠小说 > 玄天一指 作者:东方英 | 书号:41141 时间:2017/9/18 字数:10207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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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贝戎这时却已趴在地下,全⾝冷汗淋漓,连大气也不敢一下,忽然,手上似摸上了一些沙子,他登时醒起,这必是⽩伦刚才掌劈棺材落下的粉末,心思一转,计上心头,他便急忙将双手四下一抓,抄得两把粉屑,就抬头叫道:“黑木炭,一个大人却带着小鸟的混蛋,我朱贝戎就在这,有种过来抓我。” 观察一听,登时大怒,没想到,这小子就在脚旁,却又敢如此辱骂他,当下便弯扑去。 朱贝戎一感到有扑来,就将两把粉屑往前抛去。 竟有一些飘⼊观察眼里,他登感一痛,大叫一声,顾不得再抓人,急忙将⾝子刹住,立起直摸双眼。 朱贝戎听得,认为诡计已得逞,就滚向一边,随即站了起来,招呼着萧嫱三人,便往门口冲了出去。 四人可不敢停留,便迳奔出城,各自回家躲着。 朱贝戎四人一连几天均不敢外出,在家做个“乖宝宝”倒惹得四个家庭,人人狐疑,各个猜不透,怎四个小混蛋全变样啦? 但又过了几天,四人竟不觉仅“技庠”啦,他们似乎已上这个做“贼”勾当,便又恢复“正常” 这天夜晚,他四人又聚集在土地庙旁了。 只见朱贝戎手一挥,提⾼音量道: “上次的失手,全是我们没搞清下手的对象…” 萧嫱三人立即叫道:“还不是怪你,踩盘?踩的什么盘?载看是踩破盘子,那天被你害死都不晓得。” 朱贝戎瘪笑着,对萧嫱道:“那你罚我吧,我让你一天吻三百六十次,直吻一世。” 萧嫱叫道:“这笔帐真是有得算的!你竟对那花家姐妹做出如此龌龊无齿之事来,现在我就罚你下趴当马,让我三人骑。” 巴岱和古人俞也起哄,要朱贝戎当马。 朱贝戎立即恶狠狠的瞪向二人,奷笑道:“你们敢叫我当马?” 巴岱和古人俞听得一楞,又见朱贝戎一付吃人模样,便害怕起来,头一垂,走到一边去。 萧嫱骂了一声:“没用的东西!”又转对朱贝戎,叫道:“下趴当马,他二人不敢,我萧嫱可是天不怕,地不怕。” 朱贝戎听了,真是大慡,一脸不怀好意的笑容,不过,倒真的下趴了,却是背着地,脸向天。 萧嫱楞道:“这我怎么骑?” 朱贝戎嘿嘿笑道:“你坐在我部腹上骑,若忍不住时,呵呵,就脫下子再骑。” 萧嫱叫道:“气死人!竟叫我这样骑,好,看我用脚骑。” 说着,竟将一脚往朱贝戎的下腹重重的踩下,随后还一阵猛扭,直弄得朱贝戎瘪叫不已。 萧嫱见了,不觉失笑道:“可怜!竟挨不得我一脚。” 朱贝戎急忙将萧嫱的脚拨开,一下跳起,抱住萧嫱就吻。 巴岱和古人俞一旁叫道:“别忘了,还有两个旁观者。” 朱贝戎转头道:“闭上你们的猪眼!” 萧嫱一把将他推开,脸上一片红,嗔怒道:“你敢吻我,看我不告到你老爸面前去,叫他打死你。” 朱贝戎奷笑道:“你去告咧,你去告,我就说是你先用脚模我的宝,我受不住这逗挑才吻你的。” 萧嫱一怔,说不出话来。 巴岱道:“今晚要不要去偷?不去的话,我可要回家觉睡了。” 朱贝戎道:“当然要,总不能让我们门‘窑口’盖了一半,就这样丢下不管罢!” 古人俞道:“大头病啊!不要再提到件事情了,提起来我就生气。” “你气谁?” “当然是气‘我来也’,如果不是他做得太绝,我们就不会像现在这样,上不上,下不下的被吊在半空中了。” 巴岱道:“唉!说不定‘窑口’早就盖好了,怎么还会像现在这样到处流浪,连个开会的地方都没有。” 朱贝戎咬牙切齿道:“我比你们更恨,这个冤仇算是结定了,早晚非要‘找’(讨)回来不可,否则誓不为人。” 古人俞嗤之以鼻道:“尽说大话,不怕闪了⾆头,你有本事去找‘我来也’算帐吗?” 巴岱道:“这就是所谓的:标准阿Q作风,明明瘪到家了,口头上却不认输。” 朱贝戎将眼一瞪:“去你妈的牛,开口不说人话,专门臭我!” 这段时间內,萧嫱一句话也不说,只顾低头凝思。 看神情,好像她在出点子。 萧嫱生来就是这种个,也是她的特长,难怪有人叫她女诸葛。 突然间,萧嫱扬起面来,喜道: “大家别急,现在我的灵感来了。” 朱贝戎道:“什么灵感?只要能让‘我来也’吃瘪,我是真的愿意趴在地上,让你当马骑。” 萧嫱啸道:“谁要骑你嘛!没见笑!” 古人俞起哄道:“对!你也不怕弄脏了我们女诸葛的档!” 萧嫱大叫道:“小不点,你要死啦!现在我要谈点正经的,你偏用些下流话来打岔,真有够夭寿!” “我说的是实话!” “你还敢讲!” 萧嫱做出伸手要打的势姿。 古人俞做了个鬼脸,立刻躲到巴岱的背后。 巴岱的块头大,将个小不点挡得没了影儿。 朱贝戎道:“大家都别打岔,听听我们的女诸葛有何⾼见。” 萧嫱叫道:“小不点,你给我站出来。” 古人俞从巴岱背后慢呑呑的闪了出来,一脸瘪像道:“说过算了,你还真想扁我呀?” 萧嫱道:“没有那么好的兴致,纵然你的⽪厚,很能‘接扁’(挨打),我还恐怕脏了我的手哩!” “那你叫我⼲啥?” 萧嫱道:“别妄想,一定不会是请你吃牛排。” 巴岱道:“对!要请也会先请我,你得靠边站。” 朱贝戎眼睛一瞪,巴岱不说了。 萧嫱道:“小不点,记得你曾说过:说‘我来也’除了是‘跑老岳’(偷盗)的能手外,还是什么…什么的开山老祖来着,你还记不记得?” 古人俞道:“当然记得,我说他是‘金光’的开山祖师,要不然,不会施展出那么利落的掉包手法。” 萧嫱点头道:“不错,就是‘金光’,如果你不提醒,我还记不起来这个名字呢?” 古人俞诧道:“‘金光’这个名称,对你非常重要吗?” “当然,否则何必提它。” “我不懂。” 萧嫱道:“就是‘金光’三字替我带来了灵感,要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来进行我们今晚的任务。” “也用掉包的手法去偷?” “不错。” 古人俞将头连摇道:“这是馊主意,而且并不合乎实际,我不赞成。” “为什么?” “‘我来也’一向神龙见言不见尾,连他影子你都找不到,怎么能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 萧嫱面带微笑道:“想找‘我来也’的确很不容易,但是‘我来也’如果主动寻找我们,那就一点都不困难了。” 古人俞惊愕道:“想让‘我来也’主动找上门来了?” “不错。” “我认为那会更难,难!难!难!难上加难!‘门儿’都没有。” 朱贝戎斥道:“小不点,哪来这么多的‘难’字嘛!未免太夸张了。” 古人俞道:“一点也不夸张,大头病啊!你又不是巴岱——人头猪脑…” 巴岱怒叫道:“他妈的小不点,你又指着和尚骂秃驴,存心害我!” “只是打个比方,有什么关系。” “不行。” 朱贝戎道:“笨猪别打岔,让他往下说。” 巴岱瘪着面孔,退立一旁。 古人俞楞了片刻:“刚才说到哪里了?” 萧嫱提醒道:“你说大头病不是人头猪脑,记这样差,我看你倒变成人头猪脑了!” 古人俞猛朝自己脑门捆了一个巴掌:“对对对,‘我来也’用‘金光’常用的掉包计,掉走了我们千两⻩金,躲避我们还来不及哩!怎么可能找上门来?这个办法岂不是不切实际么?” 萧嫱道:“小不点,你太看轻我了!” “没有哇!” “分明是在批评我的想法不切实际,还说没有?” “这是很正常的想法嘛!” “应该说那是平常人的想法,以平常人的想法来评断我的策划,不是将我看轻,又是什么?” “难道你不是平常人?” 朱贝戎道:“不是,你是女诸葛。” 巴岱附和道:“女诸葛会神机妙算,当然不是平常人。” 古人俞道:“哇噻!你们怎的都帮她讲话罗!” 朱贝戎道:“我们是就事论事,不是故意偏向谁,你要搞清楚。” 古人俞道:“但也要人心服口服才行,不论女诸葛多么神通广大,我不相信他让‘我来也’自动找上门来。” 萧嫱道:“只要你们按照我的计划配合,我就一定能够办到。” “你要我们怎样配合?” “这样——” 萧嫱谨慎地四下一看,显得相当神秘。 然后,便将朱贝戎等三人拉到一处,一面比手划脚,一面低声耳语,将她心中的计划说了一遍。 古人俞惊喜道:“哇噻,这真是一个很妙,很妙的点子!” 巴岱道:“但是有点夭寿,等到事实揭穿后,恐怕‘我来也’前辈,一定不会放过我们。” 萧嫱将眼一瞪:“你不敢?” “不是不敢,只是有点‘马西’(害怕)。” 古人俞骂道:“胖猪,这话等于没说。” 朱贝戎道:“‘念马西’(别怕),是他先用暗招对付我们的,来而不往,非礼也,有什么值顾虑的。” 萧嫱理直气壮道:“我们‘六号’已经同意了,你们还有甚么话说?” 巴岱一脸瘪像,摇了头摇。 萧嫱又将目光移向古人俞:“小不点,你呢?” 古人俞道:“既然大头病都同意了,我还能有什么庇放。” 朱贝戎道:“那就好了,决定按照我们女诸葛的计划,分头进行,要在夜一之间完成。” 萧嫱道:“对,要给‘我来也’一个大震惊,如果没有什么意外的话,保证他在明天,中午以前,就会专程前来拜访。” 古人俞道:“我们的‘窑口’还未落成,他到那里寻找我们呢?” “当然还是这间土地庙。” 朱贝戎附和道:“对,这间土地庙,就是我们的临时‘窑口’。” 古人俞道:“他能找到这个地方吗?” 朱贝戎道:“去你娘的牛,任何躲到天涯海角,要是找不到你,他就不配叫做‘我来也’了。” 巴岱道:“对,小不点,如果你不相信的话,不妨躲进老鼠洞里试试看。” 古人俞怒道:“见你妈的大头鬼,无缘无故的,要我躲进老鼠洞⼲嘛?” “试看‘我来也’找不找得到呀!” “你,…” 他俩又要斗嘴,但被朱贝戎喝止了。 于是,众人就在原地分手。 他们都将这次任务看得非常重要,因为能否斗得过“我来也”严重影响着他们未来的名声。 萧嫱的心情尤其沉重,因为这个点子是她动的,所以她要肩负起荣辱得失的责任,必须全力而为。 昨夜风平浪静,杭城并未发生任何严重的事情。 但这只是假象,实际上,发生的盗窃共有十处之多。 不过,昨夜的十件窃案发生得十分怪异,杭城有史以来,好像从未出现过这样的笨贼! 被窃物件俱是女人的肚兜和內,这样的窃案,你说怪异不怪异? 窃贼不偷金银珠宝,专偷那些见不得人的亵⾐,你说笨不笨? 或许他是-个风流成的窃贼,要不就是心理态变! 心里态变的人是会常常施展这种方法的,偷来女人的肚兜、內,躲在被窝里面偷偷地鼻嗅一番,也会认为那很过瘟。 如果事实确是如此,倒也情有可原。 但是据现场迹象显示,却又不是这样。 窃案现场俱都留有“我来也”的字条,你说奇怪不奇怪? 这也正是“我来也”作案时惯有的做法,显示他是一个敢作敢为的个,这种现象岂不等于表明了这些窃案都是他的杰作? 荒唐! 简直荒唐得令人难以置信。 就凭一个劫富济贫的堂堂侠盗,竟然做出了专偷女人亵⾐的小⽑贼,怎不令人浩叹。 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窃案发现后的一个时辰內,这件精事便已传遍了杭城,举凡大街小巷,酒楼茶肆,甚至只要是有人的地方,都会见到三三五五的人群,俱在头接耳的谈论这件新闻。 本来,人们心中的“我来也”是侠盗、是英雄;现在他的形象完全变了,变成了一个自甘下流的无聇之徒。 “我来也”要是亲耳听到这些对他鄙视的评论,怕不气得当场吐⾎才怪。 纵然不吐⾎,也会当场昏倒! 这件事情发生后,所有杭城居民,几乎都对“我来也”的行为感到不齿,只有四个人躲在暗中偷笑。 笑得最凶的人,当然是萧嫱。 这条“嫁祸江东”计谋是她一手策划的,试问怎不使她大笑特笑,笑折了她的小细! 朱贝戎、古人俞、巴岱也不例外,他们都是这条“嫁祸江东”计谋的执行者,实际上是在他们手中完成,焉有不乐之理。 简直乐透了! 一大早,他们便在土地庙內集合了。 乐归乐,但是他们心中却又有点紧张。 毁坏了“我来也”的形象,等于砸魂了他的金字招牌,怎会不使“我来也”怎能不防他将找上门来算帐! 不过—— 这种后果是在萧嫱预计之內的,她有自信能够应付裕如。 眼看到了中午。 萧嫱倒能沉得住气。 古人俞却是有点不大耐烦了。 他扬起脸来,面对萧嫱道:“我说女诸葛啊!你的这条计谋现只完成一半,下半段恐怕不灵了。” “怎么说?” “始终不见门‘我来也’出面呀,我看不见得他会知道这件事情。” “不,这件新闻已经传遍杭城,他是何许人也,怎么可能蒙在鼓里。” “要是他不在乎,故作不问呢?” 朱贝戎斥道:“去你妈的牛,这件事严重破坏了他的形象,可以使他气疯,怎会不闻不问。” 巴岱揷口道:“要是我,我就不会。” “为什么不会?” 巴岱尝笑道:“偷窃马子们的亵⾐,等于是做贼不忘风流,风流雅贼不能算是可聇,这是我的看法。” 朱贝戎骂道:“去你妈的牛,可能你的字典里面本没有‘可聇’二字,所以才会发出这样的谬论!” 萧嫱道:“你们暂安勿躁,据我的判断,‘我来也’一定不会善罢甘休的,只是时间上的问题而已。” 古人俞道:“也许是说对了,但是我好心急啊!”萧嫱道:“呆在庙里心急,你不会跑到外面去等等看么?” “咦!这倒是个办法。” “你去外面等于‘揷旗’(放哨),要是发现状况,也好提醒我们,早做准备,不是两全其美么。” “正点!现在我就去。” 古人俞站起⾝来,一个箭步,冲到门外。 哇噻!怪事发生了。 古人俞出去的快,回来的更快。 可惜不是大模大样走回来的,而是头上脚下,被人抛进来的,摔得呱的一声,额头上面顿时起个大包。 巴岱惊愕道:“小不点,这是怎啦?莫非撞见鬼了?” 古人俞没气的道:“撞你好的大头鬼,笨猪,我是被人扔进来的。” “被人扔进来的?” “当然。” “哇噻!那岂不是变成⽪球了!” 萧嫱和朱贝戎发觉有异,立刻站起⾝来,做发准备。 “外面是谁?” “是我。” 随着应声,面前站立了一个蒙面男子。 哇噻!他的⾝法好快。 本没人看见他是怎样进来的?包括庙內的土地公、土地婆在內。 此人的面目虽被黑巾罩住,但却露出两道精光的眼神,显示他的武功基础,一定相当深厚。 萧嫱一看之下,心中顿时有了数,带笑道:“如果我的眼力不算太差,想必阁下就是‘我来也’前辈了?” “不错,你很聪明。” 萧嫱裣衽为礼,満面笑容道:“上次我已领教了前辈的⾼招,千两⻩金在神不知鬼不觉中变了石头,真是让人佩服万分。” “我来也”笑了,冷笑。 巴岱撞了撞古人俞的手臂,低声道:“哇噻,我们的女诸葛真会演戏,可去好莱坞竞争金像奖。” 古人俞道:“会个庇,要是她真会演戏,我的脑袋瓜就不会撞个大庖了。” 对于他们的牢,萧嫱当作没听见,仍旧面带笑容的望着“我来也”说道:“前辈大驾光临,请问有何见教呢?” 我来也含怒道:“少装糊涂,十件偷窃女人亵⾐案,是不是你们⼲的?” 萧嫱脸上的笑容更盛:“真人面前不说假,当着前辈之面,想不承认都很困难。” “你…”萧嫱笑容依旧:“前辈不必动怒,我们是有重要事要和前辈商量,所以才出此下策的。” “你们会有什么事情找我商量?” 古人俞大叫道:“‘我来也’前辈,你可不能以大欺小,你用偷天换⽇的手法,将我们好不容易得来的千两⻩金掉了包,就这样算了吗?” 我来也冲他一笑道:“原来就是为了这件芝⿇大的小事呀?” “哇噻!这件事情还小吗?我们的‘窑口’盖了一半,正在等着这笔巨额完工哩。” 巴岱附和道:“对,我们现在只能约你来土地庙相见了,不仅我们感到很臭,连带你也没有面子。” 我来也道:“那是你家事,我只知道要‘里子’,不考虑什么叫做‘面子’” 古人俞瞪眼道:“你在昧着良心说话,如果真的不要‘面子’,今天你就不会找上门来了。” 巴岱附和道:“对,偷了些马子的肚兜、內又能算得了什么,大不了被人叫作‘大猪哥’也就是了。” 两人一搭一档,又将“我来也”惹火了,瞪眼道:“不要再说下去,除了这个理由以外,还有没有其他原因?” 古人俞伸手摸了摸门上的大包:“还有这个,前辈不分青红皂⽩,赏了我这个大包,这笔帐又该怎么算?” “我来也”想笑,但又忍住了。 刚才一跤跌得实在不轻,古人俞头上的大包又红又肿,好像长了一颗驼鸟蛋! 萧嫱假责道:“小不点、巴岱,不许你们再打岔,我们现在要谈正事。” 两人脸一斜,不说了。 “我来也”面冲萧嫱道:“将我约来,就是有关千两⻩金之事吗?” “误会了?”我来也感到意外。 萧嫱接着道:“对,那是小事一桩,何况为了那笔买卖,我们还会用过前辈的名号,本来就是我们的不对,千两⻩金就算是给前辈赔罪,也是应该的,这件事情已经过去,不必再提了。” “我来也”点头道:“嗯,看你年纪轻轻,倒是很‘上进’(懂得江湖规矩)。” “这样说,前辈不再计较了?” “我来也”点了点头。 紧接着,他又将头一阵连摇道:“不,不论为了什么事情,你都不该采取那种方法找我。” 萧嫱带笑道:“前辈认为这很重要吗?” “我来也”点头道:“当然,名誉是人的第二生命,被你们这样一来,以后我就没得混了!” “没有这么严重罢?” “谁说!要是你不设法挽回我的名誉,咱们就没完没了!” 古人俞突又揷道:“前辈,⼲脆登报道歉,你看可好?” “胡说,是不是嫌你头上的疙瘩太小了?要我再给你补上一个大点的。” 古人俞双手抱头,赶忙躲到巴岱背后。 巴岱的块头大后可以用来当作屏风。 ⾁屏风。 萧嫱又道:“前辈,解铃还须系铃人,这件事情⼲脆就由我来设法圆圆罢,你看可好?” “我来也”道:“你准备怎样圆?” 萧嫱道:“当然是‘摆台子’(大摆筵席)道歉喔,而且还要请出杭城有头有脸的人物,当场做证,彻底澄清。” “…”我来也在考虑。 萧嫱又道:“前辈,杀人不过头点地,我已做出这样的允诺,你就不能⾼抬贵手,放我们一马嘛?” 朱贝戎帮腔道:“是呀,事情既已发生,这可算是最好的补救办法了,总不能硬我们抹脖子上吊罢。” 萧嫱补充道:“不过还要前辈包涵一点,‘摆台子’道歉事,要等正事办了以后才行。” “我来也”神情一怔:“还有正事⼲?” 萧嫱点头道:“而且时间非常紧,要不然,我们也不会在情急之下,造成这次大错了。” “我来也”道:“不论什么紧急事情,也不能用这种夭寿的办法找我呀!” 萧嫱道:“除了这个办法,还有什么更好的办法能够找到前辈呢?” 古人俞又从巴岱背后伸出头来,嬉⽪笑脸道:“是呀!我们又不知道前辈的公馆设在哪,总不能打铁打鼓的,跑到街上吆喝罢。” “你…”看了古人俞神头鬼脑的样子,使人有点啼笑皆非。 萧嫱道:“前辈,事情既已过去,你就不要追究了,还是谈谈正事罢。” 朱贝戎补充道:“对,而且还是一件好事,只要前辈点头答应,五千两⻩金马上可以到手。” “五千两⻩金?”我来也有点吃惊。 朱贝戎点头道:“嗯,杜宝聚的珍珠衫才不过千两⻩金,这笔生意正好是它的五倍。” “我来也”思忖了片刻:“这个数目的确有点让人动心,但不知怎样才能到手?” 萧嫱道:“请问前辈,沈万三的聚宝盆,不知前辈可曾听人说过?” “我来也”道:“当然听过,沈万三的聚宝盆可以生金子,长银子,取之不尽,用之不竭,乃是家喻户晓的事,现在提它⼲嘛?” 萧嫱道:“只要前辈愿意合作,就可得到一件和沈万三聚宝盆相同的宝物,变成世上最大的富翁。” “我来也”诧道:“咦!刚才你不是说,只有五千两⻩金的好处么?” “不错,我是说过。” “如果世上真有那样的宝物,哪怕穿金戴银,也是毕生享用不尽,怎会只有五千两⻩金的好处呢?” “那是我故作最保守的说法,唯恐吓住了前辈。” “再多的财富也吓不倒我,但是我却不信,怀疑你在开我的玩笑。” 萧嫱带笑道:“前辈,请看我的样子,是像开玩笑吗?” “我来也”转动眼神,在她脸上扫来扫去:“是不太像,但我还是不信。” “为什么?” “因为沈万三拥有聚宝盆,本就是荒诞不稽的传说,没有这种事实。” 萧嫱耐心解释道:“我是以沈万三的聚宝盆做个比方,可没说要弄他的聚宝盆,这一点前辈要搞清楚。” “我来也”道:“我晓得,不管是不是沈万三的聚宝盆,据我所知,世上绝对没有那样的宝物。” “有!” wwW.isJxs.cOm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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