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迦小说网给您更好的铁板铜琶阅读体验
沙迦小说网
沙迦小说网 架空小说 官场小说 推理小说 短篇文学 科幻小说 言情小说 校园小说 重生小说 同人小说 总裁小说 都市小说 综合其它
小说排行榜 历史小说 穿越小说 武侠小说 玄幻小说 乡村小说 耽美小说 军事小说 竞技小说 灵异小说 网游小说 经典名著 仙侠小说
好看的小说 帝王时代 覆雨翻云 天龙神雕 风玥大陆 纵横曰本 华佗宝典 艳绝乡村 窥狌成瘾 红楼真梦 女神攻略 热门小说 完本小说
沙迦小说网 > 武侠小说 > 铁板铜琶  作者:诸葛青云 书号:41031  时间:2017/9/18  字数:18304 
上一章   ‮计就计将 章九十二第‬    下一章 ( → )
  史立民恭应一声之后,匆匆离去。

  ⽩天虹目注古剑问道:“古兄,这消息,你是怎么得来?”

  古剑道:“不瞒令主说,古太虚所派人手,共计四十名,分东、南、西、北,四城搜购,而我却是四个领队当中之一,所以…”

  ⽩云飞截口向⽩天虹说道:“小明,给爷爷瞧瞧。”

  ⽩天虹将纸条送给⽩云飞,⽩云飞略一注目之下,也双眉一蹙道;“这是很平常的五味药,而且,老朽敢断定,绝非毒药。”

  接着,目光环扫在座群豪道:“诸位中,有精通药理的人么?”

  ⽩云飞这一问,可问得群侠面面相觑。

  申天讨连忙接道:“⽩前辈,公冶老怪要来了…”

  真是说到曹,曹就到,申天讨话没说完“黑心扁鹊”公冶弘已悠悠然走了进来。

  申天讨话锋一转道;“公冶老儿,⽩前辈有事请教。”

  公冶弘笑了笑道;“难不成又有人病了?”

  “那倒不是。”⽩云飞将纸条向走近他⾝边的公冶弘一递道:“公冶老弟,先瞧瞧这个。”

  一旁伺候的丐帮弟子,并立即在⽩云飞⾝边,替公冶弘添上座位。

  公冶弘目注纸条,蹙眉问道:“⽩老,这方子由何处得来?”

  ⽩云飞道:“公冶老弟请坐,也别问此药方来源,请先说明这几味药有何作用?”

  公冶弘就座之后,才淡淡地一笑道:“这几味药加在一起,是专解‘鹤顶红’剧毒的解药。”

  “鹤顶红?”

  在座群侠中,大多数都同时惊呼出声。

  公冶弘神⾊一整道:“是的,‘鹤顶红’。”

  申天讨目注古剑问道:“古老弟,通天教中,是否有人中毒?”

  古剑摇‮头摇‬遭:“没听说。”

  季东平笑道:“申兄,纵然通天教中有人中了‘鹤顶红’的毒,也毋须将全城的解药都搜尽呀!”

  申天讨不由一楞道;“是啊!那么…?”

  ⽩天虹沉思着接道:“我想,最合理的解释,该是他们想暗中向咱们下毒,所以才事先将全城解药搜尽让咱们坐以待毙。”

  季东平点首接道:“令主所言,极有道理。”

  公冶弘也点点头道:“对!同时他们知道老朽也在令主这边,知道解毒的方法,才使出这招既狠且绝的手段,使老朽成为‘无米难以为炊’的‘巧妇’。”

  “诸位分析得都很有理。”⽩云飞蹙眉接道:“只是,那‘鹤顶红’毒甚烈,一经中上,即回天乏术,他们似乎用不着多此一举啊!”公冶弘接道:“⽩老有所不知,‘鹤顶红’虽然毒甚烈,但如果用量轻微,情况就不同了。”

  于四娘点头接道:“不错,据说‘鹤顶红’是极少见的烈毒药,如果他们存心向咱们下毒,一时之间,自无法大量搜集。”

  季东平向公冶弘问道:“公冶兄,那‘鹤顶红’是否可以下在饮食中?”

  “可以。”公冶弘接道:“而且不易察觉出来。”

  ⽩天虹剑眉一蹙道“看情形,这⽩马寺的和尚们,可能有问题,”

  季东平一挑双眉道:“令主,这事情,请老奴‮理办‬。”

  ⽩天虹点点头道:“好!季老请立即采取行动吧!”

  季东平恭喏一声,起⾝向⽩云飞躬⾝施礼之后,立即匆匆离去,当他经过史立民⾝边时,低声说道:“史老弟,请跟我来,这边换一个人,”

  史立民也恭应一声,双双相偕离去。

  接着,群侠又密谈了⾜有顿饭工夫,才各自纷纷离去。

  当然,菗暇前来送信的古剑,又悄然回到他自己的岗位上去了,而令人奇异的,是⽩天虹也改装易容,由后门悄然离去,随侍他的,只有一个“赛鲁班”向⽇葵。

  这时,已近巳午之,该是群侠进午餐的时候了,餐厅內酒香扑鼻,菜肴也已陆续上齐。

  季东平首先独自走进餐厅,以练的手法,将借自袁⽟琴的一枚绾发银簪,在酒菜中遍揷一遍。

  不错,那本来是雪亮的银簪,刹时之间,呈现一片淡淡的乌痕,这正是酒菜中有毒的现象。

  季东平⼊目之下,冷冷一笑,将银簪拢⼊⾐袖中。

  这时,⽩马寺中的知客僧匆匆走⼊,向季东平合什一礼道:“是季大侠见召么?”

  季东平点点头道:“不错。”

  知客僧接问道:“季大侠有何吩咐?”

  季东平道:“现在,咱们全体都有事外出,午餐不用了,请吩咐执事人员,将酒菜都撤下去。”

  “是。”

  “咱们可能要晚上才回来,室內物件,请派可靠之人,代为照料。”

  知客僧谄笑道:“季大侠请尽管放心,贫僧会特别照料的。”

  “多谢大师!”季东平接道:“不敢打扰了!大师请吧!”

  “是!”知客僧合什一礼,转⾝退出。

  少顷之后,群侠也全部离开了⽩马寺,撤得⼲⼲净净,连负责警卫的丐帮弟子,也没留下一个。

  以群侠目前的实力,又是在大⽩天,通天教所派的暗卡,自不敢跟踪。

  于是,这一个浩浩的行列,在拐过两条大路之后,进⼊一家名为‘鸿运楼’的酒楼中,匆匆进过午餐,又立即化整为零地分别离去,不过,季东平却偕同申天讨进⼊鸿运楼不远处的一家兴记客栈之中,两人要了一间上房,好整以暇地闲聊起来。

  少顷之后,申天讨低声问道:“季兄,你这办法行得通么?”

  季东平拈须微笑道:“绝对行得通。”

  申天讨接问道:“你怎能断定就是那知客僧?”

  季东平得意地笑道:“不瞒老兄说,我老早就注意到他了…”他的话没说完,史立民已偕同那知客僧把臂而⼊,那情形,就像是多年未见的老友似的。

  史立民一进房间,立即顺手将房门带拢,并向那知客僧低声沉喝道:“朋友,你可得安份一点!”

  接着,双手递给季东平一个纸条,并含笑说道:“季老,真有您的!”

  季东平接过纸条,只见那上面仅仅寥寥十六个字:上午开会,未进午餐,全体外出,原因待查。

  这情形已很明显,季东平断定那知客僧可疑,才故意请群侠突然外出,给对方一个莫测⾼深,同时却命“丐帮八俊”中人改装易容,在寺外暗中监视外出僧侣的行动。

  这办法,说来并不怎么⾼明,但邀功心切的知客僧,却忍不住气而上当了,而且,恰巧栽在鬼精灵史立民的手中。

  季东平向史立民笑了笑道:“老弟,还得劳驾你去门外注意一下。”

  “得令!”

  史立民向季东平扮了一个鬼脸,悄然退出室外。

  季东平这才向知客僧冷冷一笑道:“大和尚,你做得好事!”

  知客僧脸⾊如土,⾝躯也噤不住地,簌簌颤抖着。

  季东平眉峰一蹙道:“如此脓包也配做此种工作!”

  知客僧这才以哀求的语声,结结巴巴地道;“季大侠…小…僧该死…”

  “知道该死就好。”季东平冷然截口道:“我问你,通天教给你甚么好处?”

  知客僧嗫嚅地道:“通一次消息,给⻩金十两。”

  申天讨不由怒叱一声:“混账东西…”

  季东平连忙接道:“申兄请莫吓坏了他。”

  接着,目注知客僧,淡淡地一笑道:“通一次消息,得⻩金十两,这十两⻩金,得来可真容易。”

  知客僧连连哈道:“小的该死,小的该死…”

  申天讨不由苦笑道:“他已忘记自己的和尚的⾝份啦!”

  季东平注目接道:“那么,你帮他们下毒,又得到多少⻩金?”

  知客僧脸上讪然地呑呑吐吐说道;“一…一百两。”

  季东平笑道:“虽然是数十条人命,但你不过是一举手之劳,这酬劳也算够优厚的了。”

  申天讨怒声问道:“秃驴!你一个出家人,要这么多⻩金⼲吗?”

  知客僧哭丧着脸道:“申大侠,小的虽然是出家人,但家中还有老⺟弱弟…”

  申天讨冷笑道:“看不出来,你还是一个孝子!”

  季东平脸⾊一沉道:“大和尚,我问你,想死还是想活?”

  知客僧⾝躯一颤道“季大侠,蝼蚁尚且贪生,小的当然不想死啊!”季东平道:“那么…”

  忽有所忆地一顿话锋,扬声说道:“史老弟,请进来一下。”

  史立民应声而⼊,含笑问道:“季老有何吩咐?”

  季东平道:“老弟方才将这位大和尚请到这儿来时,沿途曾否注意,暗中有无对头跟踪?”

  史立民道:“没甚发现。”

  季东平挥挥手道:“外面等着,待会还是同这位大和尚一起出去。”

  “是!”史立民退出之后,季东平目注知客僧问道;“大和尚,据你自己忖测,你到这儿来,‘通天教’中人,是否知道?”

  知客僧道:“可能不知道。”

  季东平道:“你与‘通天教’中人联络,是否有固定时间?”

  知客僧道:“没有固定时间。”

  季东平注目沉声说道;“大和尚论你的行为,本难逃一死,你知不知罪?”

  知客僧忽然矮了半截,连连叩首道:“小的该死…请…请季大侠开恩…”

  季东平双眉一蹙道:“起来,我有话跟你说。”

  知客僧诚惶诚恐地站了起来,可怜兮兮地道;“季大侠但有差遣,小的赴汤蹈火,决不敢辞。”

  季东平道;“没这么严重,只要你…”接着,改以真气传音说道:“将这纸条照我的意思,重写一遍就行。”

  知客僧一愣道:“请问如何写法?”

  季东平道:“待会,我会告诉你,现在我特别提醒你:这算是将功折罪,只要事情办得圆満,不但不究既往,而且也赏你⻩金十两。”

  这真是意想不到的好事,使得那知客僧感涕零地连连哈道:“多谢季大侠栽培!小的一定勉力以赴。”

  申天讨不由蹙眉问道:“季兄之意,是…?”

  季东平笑道:“这叫做将计就计,成固可喜,败亦无损于咱们的既定方针,又何乐而不为呢?”

  顿饭工夫之后,史立民又与知客僧非常热络地,把臂走出客栈,而同时,季东平与申天讨二人,却由客栈后门,绕道回“⽩马寺”而去。

  当季东平申天讨二人回到“⽩马寺”时,其余群侠也三三两两地回来“⽩马寺”中,又恢复了往常的戒备状态。

  这是季东平申天讨二人,在兴记客栈中,与知客僧谈判的同时,地点是与⽩马寺仅箭远之遥的一家“回生堂”药铺。

  这“回生堂”药铺,是洛城中,有着百年以上历史的老店,但门面却并不怎么堂皇。

  时为午后,柜台內那位戴着一付老花眼镜的青衫老人,正一手剔着牙,一手持着旱烟杆,悠然自得地,在呑云吐雾着。

  是的,饭后一袋烟,亚赛活神仙,个中滋味,是只能意会,不可言宣的。

  正当这青衫老人“叭嗒,叭嗒”地菗着旱烟袋时,顾客上门来了,而且,一来就是三位。

  这三位顾客中,赫然竟有古剑在內,另两位,一个三十出头,一个则是年约五旬的半百老者,这两位,都算是中等⾝裁。

  有了古剑在內,另两个的⾝份,也就不言可喻啦!

  这三位一进门,坐在柜台內的青衫老人,立即放下旱烟袋,站了起来,推了推架在鼻梁上的老花眼镜,当然也展出了他那累积数十年经验的职业笑容。

  不等对方开口,走在前面的古剑,首先将药方向老人面前一推,注目问道:“这个,有么?”

  青衫老人仔细端详一遍之后,含笑点首道:“有,有…”

  但他旋即一愣道:“咦!怎么没写份量?”

  古剑微微一笑道:“贵店有多少,我就要多少,”

  青衫老人张目讶问道:“相公不是开玩笑吧?”

  “谁有工夫开玩笑。”古剑神⾊一整道:“嗨!你卖是不卖?”

  青衫老人连连点首道:“卖,卖,小店开的是药房,岂有不卖药之理。”

  接着,又谄笑着问道;“只是,相公要买这么多的药⼲吗?”

  古剑不耐烦地道;“别噜嗦,有多少,买多少,不少你分文就是。”

  说着,将一张金叶子向柜台上一放。

  青衫老人不由目光一亮道;“是!是!小老儿马上‮理办‬。”

  接着,拉着破锣似的嗓门,扬声唤道:“二楞子,你出来一下。”

  后进中传出一个清朗的语声道;“来啦!爷爷。”

  话声才落,一个十七八岁的精壮小伙子,已疾奔而出,目注青衫老人问道:“爷爷,甚么事啊?”

  青衫老人道:“你等着。”

  一顿话锋,目注古剑歉然一笑道:“相公,这五味药,柜台上所存有限,大部份都存放在药库中,嘻嘻…小店人手不多,我想,烦请尊驾陪同小孙…”

  古剑截口接道:“你是要我派人去药库中帮忙?”

  青衫老人连连点首道“正是,正是…”

  古剑向另两个挥挥手道:“好,你们二位进去帮忙。”

  “是!”那两个同声恭喏着,向二楞子挥挥手道:“走!”

  这二楞子,也真够“楞”不问青红皂⽩,转⾝就走。

  青衫老气得山羊胡一翘道;“二楞子,回来!”

  二楞子连忙住步回⾝道:“爷爷,还有甚么事?”

  青衫老人怒喝道:“冒冒失失的,你知我要你去哪儿?”

  二楞子笑道:“爷爷不是要我带这二位大叔去药库么?”

  青衫老人不怒反笑道:“去药库⼲吗?”

  二楞子这下可楞住了:“这个…”

  青衫老人双目一瞪道:“楞头楞脑的!”

  伸手将药方向前一递,沉声接道:“拿去!将上面的这些药,全部搬出来。”

  “是”

  二楞子接过药方,扭头向古剑的两个手下人笑了笑道;“二位大叔请跟我来。”

  说完,向室內飞奔而去,那两位,自然也只好加快脚步相随。

  穿过厅堂,越过天井,由后进的左厢房中登上二楼,二楞子才回头咧咀一笑道:“到了。”

  说着,顺手推开一扇紧闭着的房门,一股浓烈的药味,立即弥漫了整个楼宇。

  二楞子当先走了进去,并扭头一笑道:“二位大叔,请跟我来。”

  那两位,一蹙双眉,举步跨⼊药库。

  这时,那位楞头楞脑的二楞子,可一点也不楞了,他目注那两位,微微一笑道:“二位大叔,真对不起,要委屈你们歇一会儿。”

  话落,扬指凌空连点,那两位立即成了泥塑木雕似的。

  不过,他们虽已不能动弹,但哑⽳并未受制,其中之一骇然讶问道:“你…是甚么人?”

  “二楞子”脸⾊一沉道:“本座‘铁板令主’⽩天虹,二位明⽩了么?”

  “哦!”那两位同声“哦”之后,却再也接不下去了。

  ⽩天虹淡淡地一笑道:“二位不必怕,我不会杀你们,最多不过委屈你们一个对时而已。”

  这时,向⽇葵也由药库內转出,向⽩天虹笑道;“令主,咱们动手吧!”

  ⽩天虹点点头道:“好…”说着,老的对付老的,年轻的对付年轻的,迅捷地将双方的⾐衫更换过来。

  就当此时,古剑已偕同青衫老人含笑而⼊,目光一瞥之下,扭头向青衫老人笑道:“老丈,我说不会连累你吧!”

  青衫老人苦笑道:“少侠的话,老汉自是信得过,只是…”

  抬手一指那两个被制住⽳道的人,嗫嚅地接道:“这二位…”

  “请放心。”古剑含笑接道:“马车早巳在后门边等着哩!”

  接着,又正容说道:“老丈,一切都不用担心,现在,算算你的药钱吧!”

  青衫老人笑道:“不用了,这点小意思,就算小店奉赠吧!”

  “不行!”古剑伸手将一张金叶子硬行塞向青衫老人手中,正容说道:“老丈,多余的,就算是给老丈庒惊,也算是给老丈诚心合作的报酬。”不管青衫老人的反应,迳自向⽩天虹笑道;“令主、师傅,真抱歉得很,可得暂时委屈做我的手下啦!”

  向⽇葵不噤苦笑道:“你小子少神气!”

  ⽩天虹正容接道:“古兄,咱们不能耽搁太久,以免引起你那‘同伴’的疑心。”

  “是!”古剑也正容接道:“从现在起,令主是王忠,师傅是柴进,尽量少同他们搭讪,并牢记方才我所待的应行注意的事项,”

  向⽇葵佯嗔地叱道:“你真成了咱们的上司啦!”

  古剑向乃师扮了一个鬼脸道:“这可一点也不假啊!”向⽇葵脸⾊一沉道:“别自我陶醉了!还是赶紧办正经事吧!”

  当夜,⻩昏时分,地点是通天教总坛所在的金⾕故园。

  因为明天就是八月十五,也就是通天笋开坛大典的吉期,所以整个金⾕故园.显得格外的热闹而匆忙。

  虽然已是晚餐时候,但⾝为冷剑英⾝边得意弟子的古剑,却并没去餐厅,只是独个儿在宿舍內准备几样精美的菜肴和美酒,桌上并摆着三付杯筷,看情形,他正准备请客哩!

  当他一切准备就绪之后,门外响起一个清朗的笑语道:“贵客驾到!”

  随着这笑语声,两个年约二十四五的劲装青年人,并肩缓步而⼊。

  古剑连忙含笑起⾝道;“!请坐!”

  原来这两位劲装青年,一个姓胡,名文山,一个姓林,名维仁,与古剑是同门师兄弟,当然也是冷剑英最亲信的⼲部。

  这两位就座之后,胡文山噤不住咽下一口口⽔,涎脸笑道:“佳肴美酒,可惜却没美人儿陪侍,未免有点美中不⾜…”

  古剑截口笑道:“将你那位老相好请来如何?”

  胡文山笑道:“我的老相好,哪有你的老相好美,我看,还是将‘杨⽟环’请来吧!”

  古剑微微一笑道:“⽟环姑娘可能待会就来…”

  胡文山截口接道:“真的?”

  “当然是真的。”古剑一整神⾊道:“师弟,在这儿说说不要紧,在别的场所,可不能口没遮拦。”

  “这个,小弟理会得。”胡文山含笑接道:“其实,在本教中,这也算不了甚么,三师兄,你说是也不是?”

  林维仁嗳昧地一笑道:“三师兄,你这飞来福,真教人羡煞!妒煞!”

  胡文山笑道:“‘羡煞’是在情理中,‘妒煞’可就不应该啊!”这时,古剑已亲自斟好了酒,举杯含笑道;“二位别只顾取笑我,喝酒!”

  林维仁道:“三师兄,小弟借花献佛,敬你一杯!”

  三人对饮一杯之后,胡文山笑问道:“三师兄,今宵请客,是否也有个原因?”

  “当然有原因。”古剑正容接道:“第一:明天是本教的开坛大典,咱们⾝为教主的嫡传弟子,理当先行庆祝一番。”

  “对!”胡文山一举酒杯道:“⼲杯!”

  一仰脖子,又⼲了一杯。

  林维仁接问道:“第二呢?”

  古剑微微一笑:“第二:俗语说得好,远亲不如近邻,两位就住在我的左右隔壁,算得上是近邻,同时又是我的师弟,自然得联络联络感情。”

  林维仁笑道:“自家兄弟嘛!三师兄也未免太多礼了。”

  古剑道:“这叫做礼多人不怪啊!”胡文山接问道:“还有没有第三?”

  “有。”古剑正容接道:“第三:是小兄有所求于二位…”

  胡文山含笑截口道:“三师兄这话不嫌太生分了么!”

  林维仁也笑道:“对!自家兄弟嘛!三师兄有甚么事,尽管吩咐就是,何必用‘求’宇,更何须先请客。”

  古剑笑了笑道:“有道是:吃人的咀软,又说,皇帝不差饿兵,小兄理当先行意思意思。”

  胡文山笑道:“老林,看来,咱们两个上当啦!”

  古剑心中冷笑道:“不错!你们两个委实是上当了…”

  林维仁道:“谁教咱们贪吃呢?好,三师兄尽管吩咐就是。”

  古剑一举酒杯道:“二位师弟先⼲此杯,小兄即说出所拜烦之事。”

  胡、林二人又⼲了一杯之后,古剑才一整神⾊道:“二位师弟,都是今宵轮值,是么?”

  胡、林二人同时点首道:“不错。”

  古剑接道;“小兄是明宵当值,因明宵刚好有个约会,所以想请二位师弟通融一下。”

  胡文山接问道:“三师兄之意,是要跟咱们换?”

  古剑点首答道:“正是。”

  “没问题。”胡文山笑道:“这点芝⿇大的事,三师兄还用先请客?”

  古剑道:“方才我已说过,这叫做礼多人不怪呀!”

  一举酒杯,含笑接道:“既承二位师弟慨允,小兄再敬一杯。”

  对⼲一杯之后,林维仁忽有所忆地“咦”道:“三师兄,你一个人,怎么跟咱们两个换?”

  古剑笑了笑道“自然另外还有一位。”

  林维仁接问道:“那是谁?”

  古剑方自神秘地一笑间,房门上传出轻微的剥啄声,古剑微微一楞道:“谁?”

  门外,一个沙哑语声答道“我。”

  古剑向林、胡二人,庒低语声说道:“是⽟环。”

  林、胡二人方自目光一亮,古剑已扬声答道:“请进来。”

  “呀”地一声,房门启处,一⾝男装的⽟环,已悄然而⼊,但她目光一触之下,不由脸⾊一变。

  古剑连忙起⾝,含笑相道;“⽟环,你来得正好…”胡、林二人也同时起⾝笑道;“!”

  古剑并立即趋前,将房门关拢上闩,同时,并贴着⽟环耳边低语起来。

  胡文山笑道:“三师兄,有甚么体己话,不能让咱们听听么?”

  古剑一面替⽟环张罗座位和杯筷,一面神秘地笑道;“所谓体己话,自然不⾜为外人道呀!…”

  ⽟环姑娘一⼊座,首先向胡、林二人敬了三杯,最难消受美人恩,胡、林二人自然是酒到杯⼲。

  半晌,胡文山忽然“咦”了一声道:“我有点头晕。”

  林维仁也蹙眉接道:“奇怪,我也头晕起来。”

  古剑笑道:“二位师弟醉了,小兄扶两位回房休息…。”

  林维仁结结巴巴地道:“对!舂宵…一刻值…千金…我一刻…值…值…千金,也也不…打扰你们了…”

  古剑朝⽟环飞快地一施眼⾊,各人伺候一个,轻易地点了胡、林二人的昏⽳。

  古剑立即打开室角的⾐橱,将以“王忠”和“柴进”⾝份混进来的⽩天虹、向⽇葵二人放出来,以真气传音促声说道:“二位,快将这两个的⾐服换过来。”

  ⽩、向二人伸了个懒,立即动手剥除胡、林二人的⾐衫,向⽇葵并瞪了乃徒一眼,传音笑道:“你小子倒痛快,有吃有喝的,还有美人在抱,咱们两个,可差点闷死啦!”

  古剑苦笑着传音道:“师傅,这是没有办法的事,这房间太小,别无蔵⾝之处啊!”向⽇葵遭:“你不会早点打发这两个?”

  古剑道:“师傅,我早巳说过,这两个⾝手不弱,你们两位又没法帮忙,左右邻室都有人,除了这笨法子,可别无办法可想呀!”

  向⽇葵苦笑道:“总是你小子有理由。”

  ⽩天虹传音问道:“古兄,我与令师冒充这两个,你又如何混进去?”

  古剑神秘地笑道:“令主,我已经同另外一个说好换轮值啦!”

  传音至此,⽩天虹与向⽇葵二人,已将林、胡二人的外⾐穿在自己⾝上,并顺手将那两个向底下一塞。

  换过来的⾐衫虽然有点不合⾝,但黑夜中,只要不太注意,却也不容易看出甚么来。

  向⽇葵一面对着铜镜替自己易容,一面自我解嘲地低声苦笑道:“真想不到,一下子就年轻了几十岁…”

  古剑也低声笑道:“这叫做返老还童啊…”接着,向怔立当场,一脸尴尬神⾊的⽟环姑娘传音说道;“⽟环,你我来⽇方长,过了今宵,咱们就可以长相厮守了,今宵,将有惊人变故,你快点回去,要镇定一点,神⾊间不可露出破绽,”

  ⽟环点点头道:“我知道,你要多多小心!”

  这历尽沧桑的一代妖姬,可能是倦鸟知还,对古剑动了真情,这两句话,虽然平常得很,却是情见乎词地含义至深。

  这时,⽩天虹与向⽇葵二人经过易容之后,面目全非,大致已变成了林维仁与胡文山的模样,方才⽟环姑娘这两句话,是以普通方式说出的,自然⽩、向二人都听到了,向⽇葵回过⾝来,微微一笑道:“小俩口,倒是蛮恩爱的。”

  一句话说红了古剑与⽟环的“俊”脸。

  ⽟环姑娘腼腆地向着二人深深一礼道:“见过令主与老爷子。”

  向⽇葵乐得咧咀笑道;“好,好,姑娘不必多礼…”

  ⽩天虹同时正容低声道:“姑娘请早点回去,关于你与古兄的婚事,我必然全力⽟成。”

  ⽟环讪然一笑道:“多谢令主!”

  向着⽩、向二人探深一礼,并向古剑投过深情的一瞥之后,悄然转⾝离去。

  接着,古剑向⽩、向二人正容说道:“二位,接班的时间快到了,咱们且好好调息一下…”

  同一时间,另一地点,也就是古太虚的精舍中。

  古太虚与冷剑英、法拉克等三人,正围坐一张小圆桌旁,低声谈着。

  由表面上的神情、语气上看来,冷剑英与古太虚二人,委实是释嫌修好了,不过,两人內心中是否各怀鬼胎,旁人自无法臆测。

  至于法拉克,前晚伤在⽩天虹手中的右臂,虽然还包扎着,但瞧他那挥舞自如的情形,显然是已经好了。

  冷剑英浅浅地饮了一口香茗,眉峰微蹙地说道:“明天当不致有甚么问题,我倒担心他们今宵会有行动。”

  古太虚笑道:“教主过虑了,只要咱们的计划能顺利进行,这会他们业已…”

  忽然咽下未说完的话“咦”地一声道:“怎么还没消息传来?”

  法拉克笑了笑道:“副座,既然他们那边有个精于医术的甚么‘扁鹊’,这计划恐怕不易完成。”

  古太虚道:“大师有所不知,全洛城中的解药,都已被我派人搜尽,所以,纵然他们有精通医理的人,也将陷于巧妇难为无米之炊的窘境。”

  法拉克笑道:“其实,副座不用这一番心机,咱们也可稳胜算。”

  微顿话锋,又淡笑着接道:“教主与副座将那姓⽩的娃儿,形容得如何如何的了不起,在我看来,也不过如此,前晚,如非我大意轻敌,当场就可把他留下来。”

  冷剑英不胜惋惜地接道:“是的,如果当时大师能施展那神奇的‘瑜珈术’就好了!”

  古太虚也点点头道:“大师所言,固然有理,但如果咱们能兵不⾎刃,而获得全胜,又何乐而不为哩!”

  冷剑英注目问道:“难道一点消息都没传过来?”

  “有是有。”古太虚苦笑道:“不过,那消息,可说是有等于无。”

  冷剑英接问道:“古兄此话怎讲?”

  古太虚道:“消息是本教派在‘⽩马寺’外的暗椿传来,大意是:中午时分,‘⽩马寺’的人,曾全部外出,不久,又三三两两地回来,也不知他们搞甚么名堂。”

  冷剑英注目问道:“古兄不是已收买了那‘⽩马寺’的知客僧么?”

  古太虚道:“是的,可是那…和尚,一直没消息传来。”

  他那口中的“秃驴”二字,几乎要脫口而出,也幸亏他警觉得快,临时改成“和尚”否则,有着一个精通‮国中‬语言的天竺番僧在座,这场面就够尴尬的了。

  冷剑英沉思着道:“莫非出了甚么纰漏?”

  古太虚道:“我想不致于…”

  他的话没说完,门外传人一个清朗的语声道:“禀副座,江忠告进。”

  明知教主在內,而不说‘禀教主’,所谓一叶落而知秋,目前古太虚的权力,也可以想见了。

  古太虚沉声喝道:“进来!”

  应声走进一个精壮老者,向室內三人分别行礼之后,双手递给古太虚一个便条,恭声说道:“禀副座,这是‘⽩马寺’中传出的消息。”

  古太虚看过便条之后,顺手递与冷剑英,同时却向江忠挥挥手道;“你先下去。”

  “是。”

  江忠躬⾝退出间,法拉克注目问道:“副座,是否是那知客僧传来的消息?”

  古太虚点点头道:“不错。”

  法拉克接问道:“消息可好?”

  古太虚微笑道:“他已按计划执行。”

  法拉克道:“那么,咱们是否该派人前往瞧瞧结果。”

  古太虚沉思着道:“我想,还是我自己跑一趟。”

  “不!”冷剑英接道:“古兄还是在总坛坐镇,让我去‘⽩马寺’。”

  古太虚道:“也好,不过,虽然是打死老虎,教主还是多带几个人去为妙。”

  冷剑英道:“这个,我知道。”

  微顿话锋,又蹙眉接道:“这便条中,对他们中午外出的事,虽也提及,却没说出所以然来。”

  古太虚道:“教主,这也难怪他,好在只要他能将事情办好,那些人中午为何外出之事,也就无关紧要了。”

  微一顿,又正容接道:“有一点,教主请特别当心,这事情在未经查证之前,还拿不准他是否确已办好,咱们可不能偷不着蚀把米。”

  冷剑英心中冷笑着“这语气,倒是蛮关心我…”

  但他外表上却正容答道:“多谢古兄关照!我会当心的。”

  就当此时,门外传出司马因的语声道:“副座,司马因告进。”

  古太虚微微一楞之后,旋即扬声笑道:“请!请!”

  司马因満脸不豫神⾊,悻悻地走了进来,也不向室內的人行礼,迳自在一张空着的椅子上坐下,却是目注古太虚冷冷一笑。

  古太虚歉笑道“司马掌门人,昨宵之事,小弟非常抱歉!”

  到目前为止,司马因还是客卿⾝份,所以古太虚才有这等客气的称呼。司马因笑了笑道:“不要紧,至少我这条老命还留着。”

  他,虽然是笑着,但那神情,却比哭还要难看。

  古太虚装得颇为关切地问道:“这一半夜和整天,司马兄去哪儿了,害得小弟派人到处寻找…”

  司马因截口冷笑道:“多谢副教主关注,我还活着。”

  原来司马因自昨宵在⽩天虹手中,几乎全军覆灭之后,一直到现在,才回到魔教总坛。

  古太虚方自尴尬地一笑间,司马因又注目问道:“副座知道⽩天虹那小杂种,为何对我山一派,恨⼊骨髓,而要赶尽杀绝么?”

  古太虚一楞道:“这个,小弟可不知道。”

  司马因冷笑道:“告诉你副教主吧!那是因为绿珠那婢,是死在本门的‘淬毒⽩虎钉’下之故。”

  古太虚“哦”地一声道:“这小子也未免太过份了!”

  司马因绿⾖眼中厉芒一闪地道:“为了贵教之事,本门结上恁地一个大仇家,昨宵,我五个记名弟子,全部被杀死,我自己也仅以⾝免,可是贵教却并未派过一兵一卒前去支援,副教主,你替我设⾝处地想一想,会不会寒心?”

  古太虚歉笑道:“司马兄请多多原谅,这事情,委实太意外了,本来对付那一个⽑头小伙子,司马兄是绰绰有余,却没想到⽩天虹那小杂种也及时赶了去…”

  司马因截口接道:“事情已经过去,也就不必再谈了。本来,我没打算再回来…”

  一挫钢牙,恨声接道:“但越想越不甘心,索将这把老骨头,也一并卖与贵教吧J”

  古太虚诚挚地歉笑道:“司马兄,对昨宵之事,小弟敬致最真诚的歉意,至于为令徒复仇之事,本教更是责无旁贷,而且…”

  微顿话锋,正容接道:“眼前就有一个很好的机会,只要司马兄不辞辛劳,立即就可随教主前往。”

  司马因注目问道;“那是怎样的一个机会?”

  古太虚道;“事情是这样的…”

  接着,将业已派人在⽩马寺的群侠饮食中下毒之事,简略地说了一遍,末了,并笑了笑道;“司马兄,虽然这是打死老虎,但也算是慰情聊胜于无啊!”司马因点点头道:“好!我去。”

  接着,目光移注冷剑英问道;“教主打算何时动⾝?”

  冷剑英接道;“我想,摒挡一下,立即起程…”

  古太虚接问道:“教主准备还带哪些人去?”

  冷剑英沉思着答道;“此行目的既非硬拼,目前又有司马兄同行,我想,再加上‘燕赵双矮’也就行了…”

  半个时辰之后,冷剑英率同司马因、“燕赵双矮”宇文兄弟,向“⽩马寺”进发。

  也就在此同时,⽩天虹与向⽇葵二人,也在古剑的率领下,顺利地进⼊了“摘星楼”的心脏地带,亦即冷剑英与⽩晓岚夫妇、吕伯超等人所住的秘室附近。

  当然,经过古剑于事前的详细指点,⽩、向二人对秘室附近的形势和位置关系,心中都已有一个概念。

  尤其是向⽇葵,这座摘星楼,可说是他所一手造成,对于其中的机关,自然是了如指掌。

  本来,依向⽇葵的本意,是先混⼊司令机关的总枢纽中,加以破坏,但却以格于当前情况而作罢。

  前文中已经说过,冷剑英为防意外,这摘星楼心脏地带的机关,已经另请名匠加以改装,尤其是他本人与⽩晓岚夫妇所住的秘室中,有些装置,更只有冷剑英一人知道。

  这,本来是一个棘手的问题,但如今有了向⽇葵这一个大行家,当不致有太多困难,何况又天假其便,冷剑英又恰巧外出,更是方便不少。

  但美中不⾜的,却是那位老太君西门翠,却代替冷剑英坐镇秘室之中,这情形,可不能不让古剑煞费周张了。

  这三位都很清楚,时机稍纵即逝,如果等到冷剑英在“⽩马寺”扑了一个空,折返之后,则纵然得手,也将是事倍而功半啦!

  就当古剑剑眉深锁,一时之间,想不出如何对付西门翠的办法之间,偏偏乃师向⽇葵那边,又出⿇烦。

  原来向⽇葵冒充的是胡文山;冷剑英的弟子中,有三分之一是女,其中一个叫⽔盈盈的,也就是方才在宿舍中,古剑向胡文山开玩笑时所说的“老相好”

  偏偏这个⽔盈盈也于今宵轮值,也许她与胡文山早已约好,这时,她向着向⽇葵招招手道:“喂!到这边来。”

  向⽇葵心中打鼓,叫苦不迭,表面上只好装成没听到似地置之不理。

  ⽔盈盈银牙一挫地恨声说道:“好啊!你这没良心的,一定是给哪个狐狸精住了,有了新人丢旧人…”

  古剑连忙走近⽔盈盈⾝边,低声叱道:“七妹,你怎可如此胡闹!”

  “哟!”⽔盈盈披一哂道:“真像个三师兄的样子!”

  不等古剑开口,又冷笑一声道:“三师兄,别装得那么道貌岸然的了,你与⽟环那些狗⽪倒灶的事,以为人家不知道么!”

  她,口没遮拦地说得快速之至,使古剑连喝阻都来不及,心中又急又气中,只好顿⾜叱道:“七妹,这是甚么时候你怎可…”

  ⽔盈盈截口漫应道:“我知道,这是值班的时候。”

  古剑道:“既知是值班的时候,怎可胡来!”

  ⽔盈盈道:“这有甚么关系,我与他的事,教主都已知道,何况今宵教主又不在。”

  古剑顿⾜接道:“教主不在,咱们更应该特别当心呀,何况有老太君在这儿坐镇。”

  “我才不怕她哩!”⽔盈盈冷然接道;“你别尽在我面前摆师兄架子,也该问问这死没良心的,为何好几天不理我,现在还在装痴做呆,好像他是事外人似的…”

  这当口,古剑心念电转着,向乃师传音说道:“师傅,事急矣!请暂时从权,同这丫头去,以最俐落手法,将她制住…”

  他,传音完毕,⽔盈盈那连珠炮似的话,也刚好说完,只好向向⽇葵低声说道:“师弟,你去好好向她解释一下吧!记着,快去快回。”

  ⽔盈盈嫣然一笑道:“唔!这才像个师兄的样子。”

  接着,向向⽇葵招手道:“来呀!”

  向⽇葵一横心,只好默然跟了去。

  就当此时,秘室中传出西门翠的语声道:“外面是谁轮值?”

  古剑扬声答道:“弟子古剑。”

  西门翠道:“你进来。”

  “是!”古剑恭应着走进秘室中,心中也一直在打着鼓。

  原来他本已编好了一套说词,准备对付冷剑英的,只要将冷剑英骗出室外,即可由⽩天虹出其不意地,将冷剑英制住,却不料秘室中忽然阵前易将,原先的计划已行不通,才使他僵在这儿,而半路里又杀出一个⽔盈盈来,增加他不少困难。

  他,缓步进⼊秘室,向西门翠躬⾝一礼道:“老太君有何吩咐?”

  西门翠抬手一指隔着一道屏风的,⽩晓岚等三人所住的那间秘室,注目问道:“这边机关,你会不会开启?”

  古剑一楞道:“回老太君,弟子不会。”

  接着,又心中一动道:“不过,五师弟胡文山,可能知道。”

  西门翠道:“好,你去叫胡文山来。”

  古剑恭应一声之后;退出秘室外扬声叫道:“五师弟,老太君有请…”

  这时的“五师弟”向⽇葵,已偕同⽔盈盈进⼊一间显然是女弟子们休息的小房间內。

  一进⼊房间,⽔盈盈立即将房门合拢,一手叉,一手戟指向⽇葵冷笑道:“胡文山,你说,我⽔盈盈哪一点待你不好?为甚么这几天对我冷冰冰的?一直到现在,还要装死不吭气?”

  向⽇葵心头暗笑道:“这丫头,一开口就是连珠炮似地没个完,这可能是她的习惯吧…”

  但他口中却哑着嗓音苦笑道:“盈盈,你听我说,这几天实在是工作太忙…”

  ⽔盈盈截口一“咦”道;“怎么你嗓音也沙哑了?”

  “没甚么。”向⽇葵本来是有意背着灯光而立,闻言之后,更是心中一惊地垂首漫应道:“不过是受一点风寒。”

  ⽔盈盈冷笑一声道:“鬼才相信,一定是跟哪个浪蹄子…哼!你,你替我抬起头来!”

  话声中,人也更近向⽇葵⾝前。

  刚好这时古剑的呼声也传了过来,向⽇葵故装要安抚对方似地,伸手搭上对方香肩,一面柔地声说道:“盈盈,你听我说…”

  猛然翻腕,扬指连点⽔盈盈的五处大⽳,一面歉笑道:“丫头,对不起,你好好歇一会儿吧!”

  说完,将昏的⽔盈盈塞向底,启门悄然而出。

  古剑已了上来,扬声说道:“五师弟,快!老太君已等得不耐烦了。”

  接着,以真气传音说道;“师傅,这是一个好机会,也不知是甚么原因,那老妖婆忽然要开启隔室的机关,我推说五师弟可能会。”

  向⽇葵传音道:“那你快去将令主请来,伺机对付老妖婆。”

  传音对话间,两人已走到秘室门口。

  古剑向丈远外拐角处的⽩天虹一打手势,然后扬声说道:“启禀老太君胡师弟已召来。”

  里面传出西门翠的语声道:“进来。”

  这两师徒进⼊密室之后,向⽇葵向西门翠躬⾝施礼道:“弟子胡文山参见老太君。”

  “罢了!”西门翠摆摆手接道:“方才,古剑说你会开启里间秘室的机关,是真的么?”

  向⽇葵恭声答道:“回老太君,弟子曾于此轮值时,看到教主开启过,不过已记不真切,还得多加揣摩才行。”

  西门翠道:“那你就快点试试看吧!”

  “是!”“最好能早点开启。”西门翠正容接道:“今宵,教主外出,而我却突然心绪不宁,我担心可能会发生甚么事故。”

  向⽇葵躬⾝答道:“是!弟子当勉力一试。”

  说着,已向控制隔室的机关前走去。

  就当此时,业已代替古剑守在门外的⽩天虹,忽然扬声说道:“禀老太君,副教主派人来,有机密禀告。”

  西门翠扬声问道:“来人是谁?”

  只听一个娇甜语声抢着接遭:“老太君,我是宇文洁。”

  “哦!”西门翠接道:“请!”

  宇文洁扭着⽔蛇、走进密室,向西门翠敛衽一礼道:“见过老太君。”

  西门翠雾眉微蹙地问道:“宇文护法,此来有何贵⼲?”

  宇文洁是古太虚⾝边的红人,西门翠这语气中,显然有点不満意。

  宇文洁净迳自拉过一张椅子,坐在西门翠的对面,然后微微一笑道:“回老太君,属下是奉副教主之命,前来报告敌情。”

  话,虽然说得客气,但她那迳自就坐的行动,却显然没将西门翠放在眼中。

  本来心存不快的西门翠,当然是更加不快啦!

  当下,她漠然地答道:“老婆子正听着。”

  但宇文洁却媚目一瞥那正在试行开动隔室的向⽇葵,轻轻一咦道:“这位兄弟在⼲吗?”

  西门翠漫应道:“我叫他试行开动隔室机关。”

  宇文洁笑道:“老太君莫非有甚预感不成?”

  西门翠冷然接道;“不错…”

  宇文洁含笑接道:“那真是巧极了!老太君,您真是了不起!”

  西门翠注目问道:“此话怎讲?”

  宇文洁笑了笑道:“老太君的预感,刚好跟外面的情况,不谋而合。”

  西门翠投过诧讶的一瞥,宇文洁却正容接道:“老太君,副教主已接获密报,咱们这总坛附近,已发现不少形迹可疑人物。…”

  西门翠不由讶问道:“难道他们真的要在咱们大典之前,来一次奇袭?”

  “不错。”宇文洁接道:“副教主也正是如此判断。”

  西门翠道:“现在教主外出,外间是否已经部署好?”

  宇文洁点头答道:“副教主说,外间一切,老太君毋须担心,老太君只管坐镇摘星楼,并好好运用这…”伸手朝隔室中的⽩晓岚等三人一指,才神秘地一笑道:“里面的三位。”

  西门翠点点头道:“我知道!所以才特别叫胡文山先行试开机关,以免发生事故时,措手不及。”

  宇文洁笑道:“这真是智者所见略同,所以属下方才说,老太君真了不起…”

  西门翠冷然接道:“宇文护法还有事么?”

  这话,等于是下逐客令,宇文洁这一记马庇,可算是拍在马腿上啦!

  宇文洁笑了笑道:“没甚么事了,不过,副教主是担心这秘室机关没人开启,才叫我来请老太君早做准备,现在既有人试开,所以我想等有了结果之后,再回报副教主,也好使副教主放心。”

  娓娓说来,她似乎本没领会西门翠方才话外所含的“逐客”之意。

  西门翠漫应道“那么你就等吧!”

  这一等固不要紧,但却使⽩天虹等三人,对宇文洁恨得牙庠庠的。  Www.IsJxS.CoM 
上一章   铁板铜琶   下一章 ( → )
沙迦小说网提供了诸葛青云创作的小说《铁板铜琶》干净清爽无错字的文字章节在线阅读,沙迦小说网给您更好的铁板铜琶阅读体验.尽力最快速更新铁板铜琶的最新章节,用心做最好的小说精校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