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沙迦小说网 > 历史小说 > 八段锦 作者:醒世居士 | 书号:39884 时间:2017/9/8 字数:4723 |
上一章 情完奔远焰里火 汉捉淫听子瞎何 段四第 下一章 ( → ) | |
诗曰: 人世姻缘亦最奇,变无为有甚难期; 饶伊防御千般巧,早出重垣向别啼。 这首诗,单表人的姻缘有个定数。由今看来,定数虽不可逃,其中变幻,又不可测。明明是我子,偶起个风波,却失去了。明明不是我子,偶凑个机关,却又得了。其间离合,难以发举。 看官请听:话说湖州府清⽩镇地头,有百十户人家。內有一瞽者,姓何,起课最灵,远近皆来问卜,无有不验,因此人称他个号,叫做“赛康节”每⽇间,任你没生意,除食用外,也有两多银子余剩,时附近有个杜家,见他生意好,把个女儿,叫做羞月,与他为配。不知那羞月极其伶俐,如何肯嫁瞎子?迫于⽗⺟的主意,纵没奈何,心下实是不快。 “赛康节”自得了这老婆,眼虽不见,但听得人人喝,道好个娘子,他便爱惜胜如金⽟,只去存温老婆,把生意都丢冷了。间有人来问卜,也不甚灵验,十分中只好一二分生意。还有好笑处,正在那里要起课,想着老婆,竟摸了进去。任人在外边等候,就唤他亦不肯就出,因此生意更不济了。这叫做: XX食恩爱好,那顾利名⾼。 始信无锋刃,教人骨髓焦。 看官,你道何瞎子只管摸进去做甚?因他耳朵里常听人说,瞎子的老婆,从没个不养汉的。他惟恐子做出这样事来,故此不时摸将进去。适一⽇,羞月正在灶下烧火。何瞎子走进房去,将手向边一摸,不见;向马桶边一摸,又不见;复摸到吃饭的桌边,也不见!便叫道:“娘在哪里?”羞月对他一啐道:“呸!你只管寻我做甚?”瞎子道:“我闻得像有脚步响呢?”羞月道:“有这等奇?我卧房里,哪个敢来?”那瞎子道:“像有人说话响呢?”羞月道:“呸!着鬼了,影也没有,却说恁般话。你不要痴,你老婆不是那等人,不是我夸口,我若肯养汉,莫说你一个瞎子,再添几个瞎子,也照管我不来!”何瞎笑道:“我方说得一句,就认起真来。”依旧摸了出去。正是: 只因一点⽔,惹起万波涛。 却说隔壁有个小伙,叫做乌云,绰号又叫火里焰。这乌云到处出热,凡有人央他,极冰冷的事,有了他就像火滚起来,故人取他的浑名,叫做“火里焰”他与何家,仅一壁之隔。何瞎因没了眼目,一应家使用的,都相烦他,遂做了通家弟见。羞月叫他叔叔,他叫羞月嫂嫂,穿房⼊户,不以为意。这时何瞎夫斗口,他刚在厨下整饭,闻得羞月的话,心下忖道:“怪不得我到那边去,嫂嫂频把眼儿描我,我因好弟兄,不曾在意。这样看起来,我不要痴了,把块好羊⾁,丢在别人口里去!等我去混一混看。”便悄悄地走⼊羞月卧房来,恰值羞月正在便桶小解,见乌云走来,忙把裙儿,将粉⽩的庇股遮好。乌云笑嘻嘻的道:“嫂嫂解手啊!”便向袖內摸出一张草纸来,双手递过去,道:“嫂嫂,头一张不要钱!”羞月劈手打落道:“叔叔,这事你做得对么?还不快走!”乌云应前道:“是,就走。”及回头看,羞月并无怒容,却一眼看着他走。走回家想道:“有趣,口儿虽硬,眼儿却送我出来。且不要忙,明⽇少不得要央我,那时随机应变。” 到了明⽇,羞月果在隔壁叫道:“乌叔叔,你哥要托你个事。”那乌云听得,便⿇了三四分,忙应道:“来了。”急跑过来道:“嫂嫂要做甚的?”羞月笑道:“昨⽇言语唐突,叔叔莫恼。”乌云道:“怎敢着恼!嫂就掌我几下,亦不恼。”更歪着脸过去道:“嫂嫂,试打一下看。”羞月笑道:“我有手,也不打你这涎面。与你说正经话,哥哥这会忙,有包碎银子,烦你去煎。”乌云道:“当得。”接住银便去了。这羞月见他走了,叹口气道:“我前世有甚债,今世遭这个丈夫!多承乌叔叔在此走动,我看了他,愈伤我心,几时按纳不下,把眼去送情,他全然不解。陡的昨⽇走进房来戏调我,我假意说几句,甚是懊悔,故今⽇又唤他来安慰他。天吓!这浅房窄户,且那瞎物又毒,半刻不肯放松。就是要做,哪里去做?”叹了口气,便靠在桌上假睡。 不一时,乌云煎了银子,竟奔羞月房里来。见她瞑几而卧,便轻轻用手去摸她的,摸了这个,又摸那个。羞月只道是瞎子摸惯的,不以为意。乌云见她不问,又把嘴靠在羞月的嘴边,把⾆头捞一捞。羞月把头一扭,方见是乌云,忙起⾝道:“叔叔难为你。”只见布外,瞎子摸进来,道:“难为叔叔,快烧锺茶与他吃。”乌云答道:“自家弟兄,怎说这话。”辞别回家,不胜喜道:“妙!⾆头还是香的。这事有七八分了。”暗笑道:“这贼瞎,看你守得住否?”有诗为证: 为着佳人死也甘,只图锦帐战情酣; 致教踏破巫山路,肯使朝云躅倚栏。 却说羞月,见乌云去了,心下亦着忙道:“亏我不曾喊出甚的来,只说“难为你”三个字;幸瞎子到别处去,还好遮掩。若再开口,可不断送了他!”若道:“冤家,你也胆大,摸了,又要亲嘴,我若睡在上,连那个东西也⼲了去了。冤家,你空使了心,那瞎子好不厉害,一会也不容你空闲。我就肯了,那个所在是戏场,你也怎得下手?”一头想,一头把只卿儿来摇。适乌云又走来,见她地下一只红绣鞋儿,忙拾起来笑道:“嫂嫂好小脚儿!”宛似那: 红荷初出⽔,三寸小金莲。 羞月道:“羞人答答的,拿来还我。”乌云就双膝跪下,将鞋顶在头上道:“嫂嫂,鞋儿奉上。”羞月一笑来抢,乌云就乘势拦一抱,正要伸手去扯她子,只听得门响,那瞎子又进来了。乌云忙放了手,把⾝往地下一倒,如狗爬了数步,闪到后窗,轻轻跳出窗外,向羞月摇手讨饶。只见那瞎问道:“娘和谁笑?”羞月道:“我自家笑。”何瞎道:“为什么笑!”羞月道:“我又不着鬼,你只管走进走出,岂不好笑?”何瞎亦笑道:“今⽇没生意,我丢你不下,故来陪你。”一庇股就羞月⾝边坐下。乌云见支吾过了,始放心走回家去,恨道:“贼瞎再迟一会进来,便被我上钓了。吃这贼瞎撞破,叫我満肚子火,哪里发?我看嫂嫂,十分有情于我,怎得个空,等我两人了了心愿,死也甘心!”想了一会道:“妙!妙!我看她洗香牝的坐盆,傍着我家的壁,待我挖个孔儿,先遮好了,等她来洗时,把手去摸她一把,看她怎生答应?” 忙去安排停当,侧耳听声。闻得倾汤⽔响,乌云便走去,拿开壁孔,瞧将⼊去。只见羞月把儿卸下,坐去盆中去洗。乌云看得亲切,便轻轻将手向庇股跟前,香噴噴的牝儿內一摸。那羞月只道是甚么虫之类,猛的叫了一前,道:“呀!不好了!”何瞎忙忙摸来问道:“娘怎么了?”羞月转一念,晓得是乌云做作,便遮掩道:“好古怪,像有个虫在我脚上爬过。”何瞎听罢,也丢开去了。却说乌云,把这只摸牝的手,闻了又闻,道:“种种香气俱好,只有这种香气不同,真是天香!怎不叫人消魂?明⽇不到手,我须索死也!”想了夜一。 次⽇早晨,晓得何瞎子生意是忙的,他便钻⼊羞月的房中去。羞月见了笑道:“叔叔,你心肠好狠,怎下得那毒手?”乌云跪下道:“嫂嫂,可怜救我一救!”羞月道:“冤家,不是我无心,那瞎就进来了,如之奈何?”乌云道:“此时生意正忙,有一会空,把我略贴贴儿,就死也甘心!”羞月见说得情动,便不做声,乌云便去解她儿,搂抱上,忙把那物揷了进去,正要怞动,只听得脚步响,羞月道:“不好了,来了。”忙推开,立起⾝来,一头系子,一头走到房门边立着,推乌云快去。乌云回到家中,那个物事,直突突不肯软,流延不了,又听了一会,瞎子出去了,乌云又走到窗子边道:“嫂嫂,我再来完了事去!”羞月道:“莫急,弄得不慡利。我想一计,倒须在他面前弄得更好。”乌云惊道:“怎的反要在他中可弄得?”羞月道:“你莫惊。我已想定了,你下午来,包你餐一顿。”有诗道: 痴熬煎不畏天,⾊胆觌面恣滢奷; 不怕人羞并人憎,又抱琵琶过别船。 其时乌云半信半疑,到下午走过来,见何瞎和羞月共凳儿坐着。羞月见乌云来,即对何瞎道:“你去那边凳上坐坐,我要管只鞋儿,你坐在这里碍手碍脚。”何瞎应一声,便起⾝去,睡在舂凳上,羞月向乌云点点头,乌云轻轻挨过来,就在那凳上,各褪下小⾐,紧紧地搂了怞送,怞到百十来怞外,里面有些⽔来,便不免隐隐有些响声。那瞎子目虽不见,耳朵是伶俐的,问道:“娘,什么响?”羞月道:“没什么响。”何瞎道:“你听,响呢!”羞月道:“是老鼠数铜钱响。”瞎子道:“不是,青天⽩⽇,如何得有?”乌云见瞎子问,略略轻缓,那响亦轻,何瞎子便闭了嘴。乌云又动起来,此番比前更响。何瞎道:“娘,又响了。你听得么?”羞月道:“不听得。”何瞎道:“你再听。”羞月道:“有甚人在屋里⼊牝响,偏你听得这许多响!”乌云此时不动,又不响了。何瞎道:“好古怪!”乌云忍耐不住,那响声又发作起来。何瞎道:“又响哩!”羞月道:“我只道是什么响?原来是狗舐冷泔⽔响。”何瞎道:“不像。”乌云又住手,歇了一会,渐渐又响起来。何瞎道:“明明响得古怪。”羞月道:“啊!是猫嚼老鼠响。”何瞎道:“不是。”不想乌云弄在紧溜头上,哪里住得手,哪里顾得响?越怞得狠,越响得凶!何瞎道:“古怪!古怪!这响,响得近了。娘你再听听。”羞月也正在酥⿇的田地,含糊答道:“是响,是响,是隔壁磨⾖腐响。”何瞎道:“不是,不是,等我来摸看。”便立起⾝来。乌云早已了事闪开,羞月忙去坐在坐桶上,却是响声已歇了。羞月道:“哪有甚响?偏你耳朵听得!”何瞎站住脚,侧耳一听道:“如今不响了。”却亦疑个不了。 你道这大胆的事,也敢做出来?正所谓“聪明的妇人,赛过伶俐汉”以后二人情兴难遏,又碍着瞎子,妇人便心生一计。把些⾐服浸在脚盆內,以庇股向上突起,叫乌云从后面揷⼊,假装在洗⾐服,凭他怞送,⼊弄其前。虽后面人与前面⼊,响前不异,而瞎子闻知,却更不疑。方明好了。不想两个滢心愈炽,⽇⽇要如此,便⽇⽇洗⾐服;时时要如此,便时时洗⾐服。晴也洗,雨也洗,朝也洗,夕也洗。那瞎子不知听了多少响前,心下疑道:“就有这许多⾐服洗?”心中便猜着了九分九。 一⽇,又听得响,何瞎故意自己要出去,走从⾐盆侧边过。约近,便装一个虎势,突然扑将过去,果摸着两个人,便一把扯住⾐服喊道:“是哪个奷我的老婆?”死也不放。乌云晓得瞎子的利害,忙把⾐服撒下,跑了。瞎子拿了这件⾐服,跳出大门,喊道:“列位⾼邻!有人行奷,夺得他的⾐服在此,替我认认,好去告他!”只见走出几个邻舍来,把⾐服一认道:“这是火里焰的。”瞎子听了愈怒道:“这狗骨头!我待他胜若嫡亲兄弟,如何也⼲那个勾当?”內中有一个人道:“阿哥待得他好,阿嫂难道不要待他好的?”众人都笑起来。有一个老成的人劝道:“何先生,我劝你,你是个眼目不便的人,出⼊公门,一不便;打官司又要费钱,二不便;像这不端正的妇人,留在⾝边,她⽇后没有大祸,必有逃奔,三不便;依我众人劝你,叫乌云完了地方上的事,陪了你的理。把这个妇人,送回娘家去,别嫁了人,这是长便。若留在⾝边,你喜她不喜,恐你的⾝子不保,请自三思。”何瞎子听了这一段话,点点头道:“这话有理!这话有理!”于是进內去,四周一摸,却摸不着妇人,那妇人反唠唠叨叨,说她的有理,被瞎子一把扯住那妇人的耳朵,都咬开了。正值她的娘家有了人来,便领回家去。那乌云浼出一个相知弟兄,安排几桌酒,请了地方邻里,又凑了几两银子,托了好弟兄,与何瞎子讨了羞月,搬去他方居住去了。 古来说得好:“盛粪箕对着支苕扫。”再无话说,况何瞎是个瞽目之人,只该也寻个残疾的做对,讨这如花似⽟的子,怎不做出事来?如何管得到?看官,你道是否? wwW.isJxs.cOm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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