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沙迦小说网 > 穿越小说 > 大唐极品闲人 作者:刺刀特种兵 | 书号:39067 时间:2017/9/4 字数:11506 |
上一章 子有家杜 章二第 下一章 ( → ) | |
杜睿満脑子都在想着未来大唐的政体,他现在虽然是个富贵闲人,可是说到影响力,便是朝堂之上的那些达官贵人,有几个敢看轻了他的。 在百姓们眼中,杜睿是归隐杜陵,做起了闲人,可是朝中那些达官显贵却不敢这么想,也亏得这些年大唐无事,否则的话,一旦有大事发生,李承乾最信任的依然还是杜睿,如今朝中的少壮派势力虽然已经崛起,尤其是田这个永徽朝第一科的状元郞深得李承乾的信任,可要说在李承乾心中的分量,那还是远远比不上杜睿的。 杜睿此刻心中装着大事,自然也就没有了心思游玩,看看天sè渐晚,杜睿便吩咐人打道回府,只是难得出来一次的儿女们却有些不情愿,可是又不敢违抗杜睿的意思,只得不情不愿的跟着回去了。 回到府中,杜睿将自己关进了书房,继续想着三权分立的事情,就目前来说,三权分立彻底施行,本就是不可能的,大唐要做的只是不断的朝着那个目标完善,一步一步的达成。 现在的社会制度和国情,能做到的只是限制军权,如果是太宗当朝的时候,就算是再给杜睿几个胆子,他也不敢,但是现在的李承乾,甚至以后的李弘,就不一定了,虽然一旦坐上皇帝的宝座,任何人都会将权利死死的抓住手里。 但是守成之君和开拓之主最大的区别就是,他们更在意自己⾝后,江山社稷的安泰,子孙万代能否保得社稷江山千秋万代。 这就给了杜睿机会,首先确立內阁,辅佐皇帝,治理朝政,进而以內阁制衡君权,再以检查部门监督內阁,以防止內阁尾大不掉。 这个逐步完善的过程,定然是错综复杂,而且其中的艰难险阻定然远胜于当初的贞观变法,当初变法,杜睿意在打击流毒数百年的世家大族,杜睿能成功,首先就是因为有了太宗皇帝的支持,有皇帝做坚实的后盾,纵然是天下汹汹,也出不了什么大子。 可是现在杜睿心中想的可不一样,如果当真要朝着三权分立的政治制度进化的话,他首先要面对的第一个阻力就是君权。 到了手的权利,没有谁会愿意放弃,哪怕是分出一部分也不可能,可是越是艰难,杜睿的斗志就越是旺盛。 立法,执法,司法,三权分立,三权相互制衡,相互约束,这样以来虽然远远不如一言堂来的有效率,然而却能从本上杜绝权利过大,无人能制的状况发生,总的来说,对这个家国是绝对有好处的。 而执法部门想要继续确保自己的权利,就需要得到天下所有百姓的支持,他们只能兢兢业业,以求能保住手中的权利。 当然这还需要另一点可以达成,那就是开启民智,就像⽩天杜学武说的那样,要让百姓明⽩自己真正想要的是什么,要让他们有说话的机会,而且敢于说话。 华夏数千年来,百姓的社会地位一向都是可有可无的,他们的政治诉求本就得不到満⾜,久而久之,百姓也就失去了这个本能,他们被局限于小农思想之中,只想着有地种,有饭吃,有⾐穿,有片瓦遮⾝,有子孙可以传递香火,就可以了,对朝政如何,对地方员官是否清正廉洁,他们往往是看不到的,也不愿意去看。 政治也就变成了少数社会jīng英分子手中的玩具,任他们肆意摆弄,要是当权者是个有道之人还好,一旦暴,愚蠢之人上台,那么等待这个家国的必将是天怒人怨,民不聊生。 可是要开启民智,让民众关心政治,关心这个家国的大方向,这个要比与皇帝争夺权利,更加困难。 因为这等于是在于整个家国的jīng英阶层为敌,他们虽然只是少数人,但是可不要小看他们,他们的手中所掌握的可是舆论导向,以及始终被确立为正义的一方。 但就是这些jīng英阶层,在华夏五千年的历史上,所奉行的就是愚政民策,他们一面在鼓吹为天地立心,为生民立命,为往圣继绝学,为万世开太平,且在一面大肆愚弄百姓。 那么什么是愚民呢? 愚者,愚弄也。民者,大众也。愚民即愚弄大众。愚政民策就是占据着社会jīng英阶层的一些人,为了一己之私,为了能够始终掌握着权利,而推出的愚弄民人,使其愚氓无知,闭目塞听的政策。 愚政民策古已有之,从历史上来看,愚政民策发端于一个私生子皇上,也就是秦始皇,虽然私生是偷偷摸摸的,但是愚民却是明目张胆的,秦始皇的确没给华夏的政治格局开个好头,焚书坑儒也在历史上以骂名传世,直至今rì,人们仍能闻到其中的⾎腥味。秦建立zhōng yāng集权制,那时⾐服旌旗均以黑sè为贵,而庶民也以黑布头,号称黔首,过上了一阵子“黔首安宁,不用兵⾰”的rì子。 为了维护统治,让百姓都变成彻彻底底的顺民,秦始皇做的有两件事是较为突出的,一是从独廷尉李斯的建议,将秦以外的史书全部焚毁,人私所蔵儒家经內和诸子书都当⼲柴烧掉,聚谈诗书者斩首,理由是“儒生不师今而学古,各尊私学,诽谤朝政,惑民心”这就是历史上有名的焚书坑儒事件。 不过,这里的书并非全烧尽了的,医药、占卜及农作物的书不属烧噤之列。秦始皇心知肚明,民众虽不可施以教化,但不可不強⾝健体,所谓思想不可杂草丛生,但田间不可不繁荣锦秀。脑子里没有了那些不⼲不净的东西,黔首们也就只有面朝⻩土北朝天的份。 光愚弄其jīng神,野蛮其体魄是不够的。秦始皇做的另一件大事是造宮室,其实造宮室,除了收集天下美女外,还搜集天下兵器,将其销毁,然后在阿房宮前殿,筑成十二个铜人,重各二十四万斤,据称,为防有人携兵器⼊阿房宮,还设了磁石。所谓谋事在人,成事在天,天既有眼,独。夫难为,之后的事是始皇帝没有想到了。没有兵器的民众揭竿而起,这就是陈胜吴广导领农民兄弟的起义,没读过书的项羽,刘邦杀进了阿房宮“项羽⼊关,烧秦宮室,火三月不息” 如果说民意是个女人,焚书坑儒,实际上也只是光天化rì下绑架民女的行径,虽罪恶,但也只是将她关起来,虽然偶有动手动脚的嫌疑,但主要还是让民女隔离大千世界,至于民女怎么想的,秦皇老儿并不知晓,由于秦皇忙于rì理万机,劳顿不堪,还没来得及将民女揽在怀里,便在出巡的路上病死。时为前二一零年,三年后,秦朝灭亡。 秦始皇虽然残暴,但愚政民策却不彻底,反而起了人们心中的反抗意识,相比较而言,他的后来者,也就是那位历史上集文盲与流氓大成者刘邦,在他夺得天下之后,国中愚政民策有了进一步发展。 昔时秦皇,只知秦家天下,而到汉时,纯儒学的政治主张实际将同志阶级完全的划分到一个阶级的份上。纯儒学政治使上下层豪強得到兼并的便利,同时也形成了大一统的思想“四海一家”指的就是全世界都是一家子,都听皇帝老儿的。 汉武帝采用董仲舒的意见,独尊董仲舒与公孙弘的《chūn秋公羊》,罢黜家百。西汉前期,为官有三条途径,一是郞官,家有中等财产,自备车马薪⽔,可进京做官。二是在本郡做官,不限财产。三是由大官老爷征召。 而汉武帝在独尊儒术后,昔rì的黔首们也开始官心窍,兴⾼采烈地赶着大好前程去了。这就是那时的孝廉与茂才制度。儒学与做官结合起来,武帝说,只要你们顺从我的《公羊》,我就给你们好官做。董仲舒与公孙弘也是深得主子的好处的。当时“古董”成了西汉今文经学中最大的儒者,而“老公”则做了丞相,封平津候。 汉武帝牵出他的《chūn秋公羊》,是因为《chūn秋》有孔子的名份,是专诛臣贼子的著作,而到了董仲舒的嘴里,便出了yīn怪调。 的确,董仲舒的哲学是《易经》yīn学说的引申。董仲舒说,凡事有就有yīn,有上就有下,有顺必有逆,有昼必有夜。所谓“凡物必有合”、“合各有yīn”他的yīn怪调是,xìng尊,yīnxìng卑,君、⽗、夫是三,臣、子、则属yīn。国中几千的封建糟粕便是从此开始,君君臣臣⽗⽗子子,生出一帮奴才。 据其yīn怪调,引而申之,有愚必有被愚,而为了当官,进取向上,有事业心,做新时代的好青年,就只有皓首穷经的份。就像愚公移山,天下人也来了一个愚公读经,公而生子,子而生孙,总有一年能把经书读透,彻底体会经朝廷的jīng神。 愚政民策,就好像是一门阉割艺术,不过是在jīng神与思想层面上的阉割,这种阉割艺术在历史上的宋朝进⼊了它的鼎盛时期。国人的**与创造力也成了裹脚布里的敲烂的碎玻璃渣子,稍一动弹便会有十指连心之痛。 自孔子创立儒学以来,儒学前后有几次大的变化,首先是战国孟轲,之后的董仲舒,然后便是宋朝的程朱理学。历朝历代的统治者,为了维护自己的统治,都会有一种大一统的思想,而这种思想似乎只是来自统治阶级,宋朝的理学便是如此。 朱熹主张“格物致知,正心诚意”之学,让他遗臭万年的名言是“去人yù,存天理”这话听来似乎艰涩,却又语重心长,实则仍是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的翻版。 在程朱理论的教唆下,一向锐意改⾰的王安石也因此成了“万世罪人”王安石提出的“天命不⾜畏,祖宗不⾜法,人言不⾜恤”的“三不理论”被当作不良学说。 朱熹的“去人yù”、“存天理”实际上就是让老百姓甘心为奴,甘心于现存的政治制度,消除异见于无形。大凡异端皆是人yù,统治者的意愿便是天理,在将程朱理学推上大一统宝座的宋理宗看来,強。ān民意就是天理,民意不被強。ān便天理难容了。 从強。ān民意的愚民到。ān民意的愚民,一千多年过去了。到清末,一切又发展到了极致。在《国中通史》中讲到清朝的文字狱时有一段感慨“大抵一个王朝,越是处在強盛的时期,政治上越能包容大度,具有较強的自信心。相反,一个王朝处在rì趋衰朽的时刻,越是难以自保,越加偏狂疑忌,強化暴力统治。”于是愚政民策便一并出笼了,在清朝,这种愚政民策是充満⾎腥味的,即使是当年的四书五经,也是要经过消毒处理的。 康熙曾严厉镇庒反清复明思想的传播,雍正朝先后兴起汪景祺、钱名世、查嗣庭等大狱及吕留良、曾静案,以“文字之过”大兴狱讼与杀头。乾隆时将文字狱作为治国大计。最后的结果是,仇家告讦,诬告盛行。清官遇讼,冤案丛生。师友株连,人人自危。乾隆还⼲了一件事就是焚书,而且这一烧便是十几年。 全毁,菗毁,删改者不计其数。官方的政让纸张上的历史变得面目全非。民众若有所思所想,便是冒着杀人的危险了,草民黔首,非不学无术,而是不能。如此积贫积弱积愚,国中也只有生灵涂炭的份。于是鬼子们的洋洋炮全来了。当帝。国主义的铁蹄踏到国中时,清zhèng fǔ很快与洋人勾搭成ān,一起⼲着鱼⾁百姓、強。ān民意的勾当了。 愚政民策的核心就是,天地必有yīn,为尊,yīn为卑。老百姓看来只有卑的份了。在上,yīn在下,老百姓便只有被庒迫的份了。要想“黔首安宁,不用兵⾰”老百姓便只有被愚弄的份了。 整个社会的jīng英阶层都要愚民,而杜睿如果偏偏要逆流而动,开启民智,这个难度可想而之,这已经不是勇敢了,而是光着膀子和整个社会⼲,不是你死,就是我活。 #¥#¥#¥#¥#¥#¥#¥# 就在杜睿头疼的想着该怎么样才能达成那个理想社会的同时,大观园內一个相对幽静的角落,一栋欧式风格的小楼,虽然在大观园的整体建筑群当中,这栋小楼的建筑风格显得有些突兀,显得格格不⼊,但是却也别具一格,为大观园平添了几分亮sè。 在这里住着的就是杜睿的平,曾经奥斯特拉西亚王国的公主,法兰克玫瑰伊莎贝拉公主,远离故国十几年了,伊莎贝拉除了依然坚持自己的装束之外,其余的地方,她与一个汉家的女人已经没有了什么不同。 在这个大观园当中,毫无疑问,伊莎贝拉是个绝对的另类,不单单是因为她的容貌,更是因为她对事物的一些看法,也就是后世人口中所谓的价值观念,那是绝不相同的。 虽然有些不同,然而伊莎贝拉在大观园里,并不觉得寂寞,因为她很清楚,她的丈夫杜睿一如既往的爱着她,虽然这么多年过去了,她还是有些不习惯和别的女人分享一个丈夫,但是她却也并没有多么抗拒。 当然,还有她的孩子杜学武,在对家乡的思念,以及在异域生活的苦闷之中,杜学武给了她极大的安慰。 “⺟亲!” 杜学武走了进来,cāo着一口纯正的法兰克语,他很聪明,无论学习什么,都掌握的很快,当然除了杜睿教授的武艺,虽然因为混⾎儿得天独厚的优势,他的⾝体十分健壮,只可惜,对武艺的修习上,他实在是没有天分。 看到杜学武,正在画油画的伊莎贝拉顿时露出了笑容,道:“埃里克!今天过得怎么样!?” 埃里克是伊莎贝拉祖⽗的名字,相对于杜学武,她还是更习惯这么称呼自己的儿子,或许用祖⽗的名字来命名自己的儿子,也能算得上是她对故国仅有的几分怀念了。 杜学武脸上洋溢着不加掩饰的笑容,道:“⺟亲!我过得很好!如果有机会的话,您真的应该出去走走,看看,不要像现在这样,整rì里闷在房中,在这么下去,您会闷坏的!” 伊莎贝拉淡淡的一笑,在大观园里,她是个存在感很弱的女人,不是因为杜睿的忽视,而是因为她的xìng情自打到了大唐之后,已经彻底的改变了,曾经热情的法兰克玫瑰,现在xìng情已经变得大为收敛,甚至十分低调,在大观园中,从来都不与任何人相争,即便是在对待杜睿的问题上,她也从来都不曾去奢求什么。 伊莎贝拉感觉到了杜学武的喜悦之情,放下手中的画笔,笑道:“有什么值得⾼兴的事情吗?埃里克!” 杜学武点点头,笑着说道:“是的!⺟亲,今天⽗亲夸奖我了!” 伊莎贝拉也知道自己的这个儿子相当敏感,有时候杜睿一句不经意的赞许,都能让他⾼兴很久:“哦!是吗?是因为什么事情!?” 在伊莎贝拉面前,杜学武从来都没什么掩饰,当即就把他今天对杜睿所说的话,又重复了一遍:“⺟亲,说真的,当时说完那番话的时候,我真的很担心,因为就连我自己都觉得那个想法实在是太惊世骇俗了,有谁会真正去关心百姓的想法,在那些达官贵人的眼中,他们不过是民,虽说太宗皇帝曾说过‘民为重,社稷次之,君为轻’,‘⽔能载舟,亦能覆舟’,可是孩儿觉得那不过就是说说而已,没有哪个贵族会真正的在意百姓的想法。而我却天真的要为他们请命,说完之后,孩儿都觉得自己很蠢,以为⽗亲会狠狠的责骂孩儿,可是,孩儿怎么都没想到,⽗亲似乎对孩儿的想法感到很欣慰,还夸奖了我,让孩儿以这个为目标去努力,⺟亲!真的!我从来都没见过⽗亲这么⾼兴!⺟亲!您觉得呢?觉得我说得对吗?” 伊莎贝拉虽然是个西方人,但是在大唐生活了这么多年,对大唐的政局,以及社会形态,自然也有所了解,一开始对杜学武的话,她也觉得惊世骇俗,担心不已。 可是没想到杜睿对杜学武这个想法的态度,居然不是呵斥,而是赞许,这让她有些不明⽩,不过不明⽩归不明⽩,自己的儿子能得到丈夫的赞许,伊莎贝拉还是非常⾼兴的。 伊莎贝拉很清楚自己在大观园內的地位,她只是杜睿的平,虽然也是子的⾝份,但是却远远及不上杜睿的正室安康公主,就连同为平的汝南公主和晋公主,她也比不了,因为对方是公主,她虽然也是奥斯特拉西亚的公主,但是奥斯特拉西亚那么一个欧罗巴小国,如何比得上幅员辽阔,強盛异常的大唐帝国。 甚至就连宝钗,熙凤,武媚娘,黛⽟这几个杜睿的心腹,她也比不了,她知道自己那个公主的⾝份,并不能给她和他的儿子杜学武带来任何帮助。 杜睿的子嗣众多,长子杜学文毫无疑问会继承杜睿的爵位,杜学良也有着莱国公的爵位,相比较而言,杜学武太平凡了,没有显赫的⺟族势力,没有嫡长的⾝份,未来的一切都只能靠杜学武自己努力,能不能在杜睿众多的子嗣当中,杀出重围,得到杜睿的重视,她本就帮不上忙。 每一个做⺟亲的都会将自己的孩子,当作她们毕生的希望,伊莎贝拉自然也不例外,此刻她也在为自己的儿子⾼兴,杜学武能有了自己的想法,而且还得到了杜睿的支持,这对杜学武来说,绝对是个好现象。 “埃里克!你的⽗亲有没有和你说,你选择的这条道路是极为艰难的!?”⾼兴过后,伊莎贝拉不噤又有些担心,因为杜学武的想法不单单是惊世骇俗,甚至都有些大逆不道。 杜学武点点头,说:“是的!⺟亲!⽗亲说过了,不过⽗亲让孩儿明确了目标之后,就要坚定信心,朝着这个目标努力,⺟亲!孩儿能看得出来,⽗亲是支持我的!” 伊莎贝拉闻言,她这下就放心了,虽然杜学武的理想十分危险,但是有了杜睿的帮助,那自然就没问题了。 杜学武见伊莎贝拉不说话,疑惑道:“⺟亲!您不支持我吗?” 伊莎贝拉笑着将杜学武揽在怀中,道:“不!埃里克!无论什么时候,我都是站在你这一边的,你能有自己的想法,我真的很为你骄傲!” 杜学武见伊莎贝拉⾼兴,也⾼兴的笑了,接着又说道:“⺟亲!孩儿今天还有一件⾼兴的事情!” 伊莎贝拉见杜学武的脸上又洋溢起了孩童的笑容,也笑着问道:“是什么事情?可以和⺟亲分享吗?” 杜学武笑道:“这是当然,孩儿今天发现哥哥他们,并不讨厌我!” 伊莎贝拉闻言,心中不由得一阵酸楚,杜学武是她的儿子,杜学武心中有什么想法,她自然一清二楚,她知道一直以来,杜学武都因为自己的与众不同,感到自卑。 杜学武并没有注意到伊莎贝拉的脸sè,兴冲冲的接着说道:“孩儿原来一直都以为,他们不会愿意接近我的,可是今天孩儿才发现,他们对孩儿真的很好!” 伊莎贝拉看到杜学武不再像以前那样自卑,也跟着⾼兴起来,伸手摸抚着杜学武的头发,和他的⽗亲一样,杜学武的头发又黑又亮,就好像是绸缎一样,再配上一双蓝宝石一样的眼睛,显得格外漂亮。 “埃里克!他们当然不会讨厌你,他们都是你的兄弟姐妹,你们拥有着同一个⽗亲,你要记住,对待你的哥哥,姐姐,你要尊重他们,对待你的弟弟,妹妹,你要爱护他们,你们天生就在一起,未来也会在一起,你们要相互扶助,才能走得更远,获得更大的成功!明⽩吗?” 杜学武尽管不能完全明⽩,但还是点了点头。 #¥#¥#¥#¥#¥#¥#¥#¥#¥#¥# 这边正上演着⺟慈子孝的一幕,可是另一边安康公主那边可就不太平了,杜学文一回到他们⺟子的小院,便坐不住了,拉着⾝边侍候的小厮,在院子里就腾折上了,又是举石锁,又是练马,让安康公主看的一阵纳闷。 安康公主一头雾⽔,只能去问今天一起外出的女儿杜兰芷:“芷儿!今儿个你大哥出去遇到什么了,怎的连晚饭都不吃,就要练武!” 杜兰芷和杜学文虽然是一⺟同胞,然xìng情却大不相同,虽然平rì里杜学文对这个嫡亲的妹妹格外关爱,可是杜兰芷却有些瞧不上杜学文的“不学无术” “娘亲!女儿怎的知道,再说他平rì里不也是如此,只知道练武,却不曾看过他读书习字,还是大哥呢!连《论语》的开篇名义都不知道,哪像四哥,比他小了一岁,四书五经,诸子家百都能倒背如流!” 对自己这个儿子,安康公主也是头疼,她一心想要让杜学文当真去学文,继承杜睿的文采,未来容然不能像杜睿那般著书立说,成一代宗师,可总归天家⾎脉,也不能让旁人比下去,可是杜学文就是不争气,一看那些经义就坐立不安的,倒是武艺上,颇有进境。 如今被杜兰芷一说,安康公主的好胜心又被发了出来,自言自语道:“芷儿!去叫你大哥进屋,今rì他要是不讲《论语》给我背上一遍,看我不狠狠罚他!” 杜兰芷见杜学文要倒霉,心中不噤一阵呼,今天出去,杜学文居然敢拿一条小青蛇吓唬她,她回来就想着要告状,现在看来,都不用她多嘴,今天杜学文就有难了。 快的蹦跳着过去,对着正将马轮动如飞的杜学文道:“大哥!娘亲让你过去!” 杜学文手上却不停,只是道:“芷儿!去和娘亲说,我待会儿就过去!” 杜兰芷现在是迫不及待要看杜学文倒霉的样子,急道:“大哥!娘亲生气了,你要是不过去,待会儿娘亲罚你,我可不替你说情!” 杜学文在这大观园里,就怕两个人,一个是掌管着大观园全部财物的熙凤,一个就是安康公主,一听之下,脸sè顿时就苦了,仔细的想着自己今天到底犯没犯错,将马扔到了一旁,跟着杜兰芷进了屋。 刚到正厅,就见安康公主寒着一张脸,胆气一下子就弱了几分,赶紧低头道:“娘亲!孩儿来了!” 安康公主看着杜学文,越看越生气,不说四郞杜学武,就是二郞杜学义,三郞督学桢如今也都称得上是文采斐然,特别是三郞杜学义更是文武全才,唯独自己生下的这个嫡长子杜学义,偏生就是个好武的xìng子,都十几岁,眼看着就要加冠了,却连《论语》都没读完,当真是让她这个好胜的xìng子大受挫折。 “今rì跟你爹爹出门,可是遇到了什么好事,怎的一回来就没个老实的样子,为娘问你,前些时rì为娘娘给你的功课,如何了!?” 杜学文一听到安康公主说起这个,真恨不得立刻飞天遁地,桃之夭夭,可是没奈何,他没有那么大的能耐,只能老老实实的低着头,沉默不语,希望用这种方式,让安康公主忽视他的存在。 可这也是不可能的,他这么一个大活人就站在这里,除非安康公主爆盲,不然的话,怎么会注意不到他的存在。 见杜学文这副模样,安康公主还有什么看不出来的,面sè含怒道:“学文!你当真是越来越不长进了,你⽗乃是大唐文坛泰斗,十余岁时便修编《资治通鉴》,成一代大家,可是你呢!?眼看着就要加冠了,却如此不思进取,简直丢尽了你爹爹和为娘的脸面!” 杜学文听了,小声反驳道:“爹爹又不当真是个文人!” 安康公主见杜学文还敢反驳,登时更怒,道:“你这逆子,方才说什么!?” 杜学文知道今天是躲不过去了,⼲脆大着胆子,道:“娘亲!就连爹爹自己都说,与其做个寻章摘句的书生,他更愿做个纵横沙场的大将军,况且爹爹收徒百余人,大半都是跟随爹爹学习武艺,比如冯师兄,如今都做到了澳洲道都督的位子,将来孩儿也要学冯师兄那般,纵横四海,为大唐开疆拓土,如此方不负了爹爹的威名!” 安康公主见杜学文居然说出这番话来,登时也楞住了,平rì里她教训杜学文的时候,杜学文都只会低头不语,今rì是怎么了? “学文!你爹爹今rì可曾对你说了什么?” 安康公主知道杜学文这个天不怕,地不怕的xìng子,能让他彻底服了的人,这个世界上也就只有杜睿了。 杜学文道:“爹爹已经答应了孩儿,等到孩儿加冠之后,便让孩儿去考武举,将来也做个大将军,为国效命沙场,征战四方!” “什么?” 安康公主闻言,差点儿惊得跳起来,她这么多年之所以时时刻刻都不忘将杜学文教导成一个才子,就是因为担心他将来从军。 杜睿常年征战四方,极少在家,安康公主整rì里的提心吊胆,要是杜学文将来也走上这么一条路的话,那还得了。 一想到担心处,安康公主也顾不得什么课业了,指着杜学文怒道:“你这逆子,给为娘跪下!” 杜学文见安康公主恼了,赶紧乖乖的跪倒在地,低着头,沉默不语。 “你今天要是不熄了这个心思,就在这里跪着,不许起来!” 一旁的杜兰芷见安康公主动了真怒,也不噤担心起来,她虽然时常作弄杜学文这个长兄,也恼他“不学无术”可毕竟是一⺟所生的亲兄妹,见状,赶紧偷偷的溜了出去,直奔杜睿的书房。 #¥#¥#¥#¥#¥#¥#¥# 杜睿正在书房之內思索着大事,突然房门被人推开,杜睿一皱眉,正要呵斥,却见进来的是他的爱女杜兰芷。 杜睿对待儿子或许还能保持一个严⽗的形象,但是对待女儿就彻底完了,看着杜兰芷风风火火的跑进来,纵然是有气也生不出来了。 “芷儿!这般风风火火的,又怎的了?是不是又淘气了?惹得你娘生气,跑到爹爹这里躲着!?” 杜兰芷上前拉住杜睿的胳膊,急道:“爹爹!不是女儿,是~~~~是大哥!大哥正在被娘亲罚跪,爹爹快去劝劝,娘亲说了,大哥要是不认错的话,就让他一直跪着!” 杜睿闻言,笑道:“你大哥又怎的了?莫不是又和你太平妹妹一起作弄人了!?” 杜兰芷急得连连头摇,道:“不是!不是!是大哥他~~~~~他说要去考武举,将来做大将军,娘亲这才恼了,都怪爹爹,说什么不好,非要答应让大哥去考武举,爹爹快去,去晚了,娘亲指不定多生气呢!” 杜睿闻言,也顿时一阵头大,虽说他在家中说一不二,可是要是爱当真恼了,他也只有退让的份,他原本想着,等到明年武举的时候,让杜学文偷偷的去参加,到时候木已成舟,安康公主纵然是反对,也是无可奈何了,可誰知道杜学文这小子心里蔵不住事情,回去就急惶惶的全都代了,如今害得他也要跟着一起,受安康公主的责难。 “好!好!”杜睿被杜兰芷拉着起⾝,苦笑道“爹爹和你同去就是了!” 杜睿带着杜兰芷一路到了缀锦楼,还没进门,就听到里面安康公主还在大发脾气,听声音,连汝南公主和晋公主都来了,两姐妹正在劝说。 “说什么都不行!”安康公主泣道“我膝下就学文这么一个儿子,无论如何也不能让他去从军,当真出了事,你们还让我怎么活!” 汝南公主连忙劝道:“涑儿!你哭有什么用,学文既然有此志向,你纵然是拦也拦不住!” 安康公主泣道:“姐姐说得轻巧,我不盼他将来有多大的出息,只怕他一生平平安安,难道还是我错了不成!” 杜睿心中长叹了一声,道:“涑儿!你自然是没有错的!” 杜睿说着,已经进了门,到了正厅,见汝南公主三姐妹都在,安康公主泣不成声,杜学文垂头丧气的跪在一旁。 安康公主一见杜睿,登时更是恼怒,大声道:“杜承明!今rì你要不绝了学文那从军的念头,我~~我决不饶你!” 杜睿知道,这会儿和安康公主争辩,绝没有好处,对着汝南公主和晋公主摆了摆手,让他们先行离开。 汝南公主会意,拉着晋公主一道走了。 杜睿这才道:“涑儿!你想过没有学文的将来!” 安康公主转过头,气道:“我不想那么长远,只想着他能一生平安!我可不想像我那几个皇姑一样,等到拜年之后,连一个祭祀香火的人都没有!” 杜睿闻言,哭笑不得道:“你胡说什么?你想要让学文一生平安,这原本是好的,可是你为学文想过没有,难道他将来就只能做一个富家翁?整rì里只顾享乐,混吃等死!?他志向本就不在从文之上,他的天分,就算是读一辈子书,也没多大出息,可是学文练武的资质极佳,兵法修习上,也极有天分,你为何不让他发挥他的长处,随了他的心愿,让他走一条自己选择的道路!让他也成就一番事业!?” 安康公主这下也沉默了,她现在所面临的是一个选择,一个要么儿子平安,要么儿子有出息的选择,如果仅仅是师长,长辈,这个选择很简单,但是安康公主首先第一个角sè是⺟亲。 wWW.iSjXs.cOm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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