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沙迦小说网 > 历史小说 > 大清三杰 作者:徐哲身 | 书号:38602 时间:2017/8/16 字数:7148 |
上一章 威淫慑后徐臀玉笞 策中取皇天陵金恋 回十三第 下一章 ( → ) | |
石达开同着北王韦昌辉二人,奉了天皇之命,去到军师府中,去请钱江。一路行来,有意试问韦昌辉道:“北王可知道钱军师的不出之意么?” 韦昌辉连连点首道:“有甚不知!” 石达开又问道:“北王所知何事?” 韦昌辉道:“必为天皇太觉畏惧东王之事。” 石达开又说道:“东王在武昌时本已假节钺得专征伐的了。此次天皇命我和他一般,所以不能不一提的。如此说来,恐怕钱军师未必为他吧。” 韦昌辉听说,即把石达开盯了一眼道:“你莫戏我,你和钱军师最说得来的,岂有疑你之理。我说一定为的是东王。” 石达开又说道:“东王为人,虽然可防,但是此时正在用人之际,似乎太早。” 韦昌辉便忿忿的答道:“这种跋扈之人,留着何用?就是天皇惧他,我姓韦的却不惧他。” 石达开默默不答。 一时到达军师府里,先令守门军士报了进去。钱江得报,早知来意。便请韦石二王內室相见。 茶罢之后,钱江因见北王面带愤怒之⾊,却先开口道:“二位驾临,有何见教。” 韦昌辉答道:“奉了天皇旨意,来请军师⼊朝议事。” 钱江接口道:“如此有劳二位了。但是兄弟适有小恙,不可以风。奈何?” 石达开此时已见韦昌辉的余怒未退,恐他说出路上所谈之话,疾忙睛示以目。那知韦昌辉只作不见,顿时勒着袖子对着钱江说道:“军师何必推病,定是为那区区的一个杨贼吧。此人何⾜道哉。倘若真的为他,立可除去。不要等得闹出噬脐之祸,那就迟了。” 钱江大惊道:“我无此意,北王何出此言?” 韦昌辉仍是愤然的说道:“彼无大功,却要以势要挟天皇。军师就无此意,我当图之。” 钱江忙向韦昌辉低声说道:“隔墙有耳,北王留意。” 韦昌辉又大声的说道:“除一竖子,也不繁难。军师怎么这般胆小起来?我当请求天皇,去守武昌,乘隙一定除他。”韦昌辉说完这话,独自悻悻而去。 钱江挽留不及,便跺着⾜的向石达开说道:“东王虽然可杀,但非其时。不知何人饶⾆,竟将我的意思告知北王。” 石达开听说,只好老实说出道:“一路之上,我曾用言试他,事则有之。并未和他有甚说话。” 钱江道:“如此,快快请兄同我⼊朝,前去阻止北王离京。现在大家同心协力,以对敌人,尚虞不⾜。怎么能够再加兄弟阋墙之事!” 钱江说着,草草的一整⾐冠,即同石达开两个,匆匆⼊朝。 天皇一见钱江到来,慌忙下座执着钱江的手道:“一⽇不见军师,使朕如患大疾。” 钱江急接口道:“陛下切勿如此,恐怕千载以下,一定有人要说臣弟要君矣。” 天皇听说,方始放手。又请钱江、石达开二人一同坐下道:“现在金陵已定,湖北方面,久无消息,不知何故?刚才北王来此要求,他要率了重兵去守武昌,我还没有答应。”石达开也接口道:“军师确有小恙。此刻同着臣匆匆趋朝,来见陛下,正为要阻北王赴鄂之事。” 天皇点首道:“北王的到湖北,尚非大事。现既定鼎南京,应该早图大举,须和军师商量。其次是朕的元配已殁,朕却看中一位名叫徐文的女子,要想立她为后。” 钱江忙向天皇拱拱手道:“此乃陛下家事,可缓则缓。若不能缓,就是办了也没大碍。最重大的是,留下北王,以备大用。至于陛下刚才说,金陵已定,图大举。臣弟已有办法,但怕陛下不肯照办,也是枉然。” 天皇听了一愕道:“朕的信任军师,也算无微不至,谁不知道。快请说出,无不照办。” 钱江道:“臣弟早已说过,京北地方,最为重要,南方尚在其次。从前留下重兵,分守武昌、汉两处,无非防那琦善去蹑我军之后,就是命忠王去取九江,也是要他隔断清兵联络之意。今幸已得南京,若不乘胜直取京北,岂非坐失良机。现在只有速命东王进兵汴梁,不必再顾武昌。一面再将忠王撤回,以固金陵。臣弟当率倾国之师,杀⼊北方,敢包陛下,三月之內,必踞胡庭也。” 天皇听说,沉昑了一会道:“武昌为长江上游,地当要冲,取之非易,军师何故轻言弃之?除此以外,尚有其他的良策么?” 钱江又郑重其事的答道:“刚才臣弟所说,便是上策。若是添兵去守湖北,再分兵力去攻汴梁,并派一位能事者以趋山东,是为中策。抚定江苏闽浙,由江西再出湖南,牵制曾国藩的一路人马,是为下策。” 天皇立即答话道:“朕觉上策太急,下策太缓,中策适得其宜。从前诸葛武侯去取成都,也向刘备献的是上中下三策,刘备也取中策。我们现在准行中策吧。” 石达开一见天皇不取上策,忙进言道:“军师这个上策,真是一种能知大势的良谋。陛下若不照准,将来恐致后悔。”天皇听了,头摇无语。 石达开便同钱江退出,私下又问钱江道:“军师方才拟令东王进取汴梁,究是何意?” 钱江低声道:“东王久后必有二心,他也不肯长守武昌。我的使他去攻琦善,不问胜败,都于天皇有益。”石达开会意,相与钱江一笑而散。 第二天,天皇却不先办军情大事,单是传旨册立徐文为后。同时又将吉妃封为东妃,并纳陈小鹃为西妃。其他三十余宮,统统派定妃子居住。 原来这位徐后,现年二十四岁,生得确是万分美丽,又是一双天⾜。她的祖⽗⽗亲两代,曾任清朝大官,都被清主问斩,所以这位徐后,对于清主,抱有不共戴天之仇。后来逃难被掳,洪军中的一班王卿丞相,个个都想染指,不料她却守⾝如⽟,情愿死于刀下,不肯允从。大家无奈,方去献与天皇。徐文起初也还不愿,后来天皇许她将来捉到清主,让她亲自斩杀,以怈深仇,她才应允。及至册立之后,倒也会得献媚。天王见她浑⾝上下,真与羊脂无异,因此定出那个散裳。她也要想藉此显她的颜⾊,并不反对。其余妃子,因她是位正宮,又为皇帝所宠,谁敢和她说她不是。 独有那个陈小鹃西妃,她恃她有大功,又加西妃地位,仅与正宮只差一级,因此不甚把这徐后放在眼內。徐后既系初至,又见陈小鹃的才貌,都很出众,只得暂时放在肚里,不与计较。此等暗嘲,天皇并未知道。 一混半月,尚未提及发兵之事。那时北王韦昌辉,⽇⽇去催天皇,他要率兵赴鄂,以代东王。天王被无法,正待允准的时候,忽见状元刘继盛,匆匆⼊奏道:“启奉陛下,顷得密报,湖北汉两处,同时失守,胡王爷以晃,阵亡汉,东王同了萧三娘等人,狼狈逃出重围,即⽇可到。 天皇听说,不觉大惊失⾊的说道:“这件事情,我们这位军师,多少有些误事,若是依了北王,早率大军赴鄂,湖北何致失守?胡贤弟何致阵亡?” 天皇正待去召钱江、石达开、韦昌辉、林凤翔、洪仁发、洪仁达等人,拟开一个御前军事会议的时候,又据英王陈⽟成饬人来京报捷。天皇急将英王的奏折展开一看,只见上面写着是: 天皇陛下,臣英王陈⽟成奏为各路清兵围城其急,业由臣督率将士杀退,乞拨巨款,以奖士卒事:窃臣自守安庆以来,为⽇虽然无多,确已经恶战。第一次,系江忠源之旧部,现归向荣节制之鲍超,率兵五营,暗袭安庆东门,⾎战数⽇,始行败蹿而去。第二次,系张国梁率兵六万,先用火攻,次用⽔淹,臣又⾎战四昼夜,将张军杀退。第三次,系不知姓名之清官多人,各率兵士三四万,或六七万不等,竟将安庆省垣,围至⽔怈不通。 窥其用意,拟断城中粮食。嗣为獬面将军,率领狼兵,拚命冲破彼军阵脚,方才同时溃散。臣守此间,先后两月,大小三十余战,陛下尝无一兵一卒遣来相功。今幸不辱君命,得以保守此座四面无援之孤城,固为陛下之天威所慑,然亦未始非众将士⾎搏所致也。可否立拨巨款,以励军心,不胜盼祷之至。再者臣之伪眼,本壮臣威仪而设,今外间起有一种口号,无不呼臣为四眼狗矣。凡为臣所杀到之处,虽小儿妇女,亦无不识我之四眼狗,且有当面呼臣者。臣得此种奇名,不以为慊,且以为荣,陛下幸勿视为卑鄙之词,而窃笑之也。传闻湖北业已失守,东王夫妇,不知下落。忠王李秀成,才堪大用,不比常人。现亦株守九江,并未进展。不知钱军师,究有万全之策否?臣违陛下,倏将三月,甚人觐,以伸积想。谨奏。 天皇阅毕,总算抵去湖北失守的一半之忧,便将此折,与刘继盛、洪大全二人分别理办。 不料就在此时,天皇忽被殿上的那道夕光线,照着两旁盘有金龙的柱子上,反他的眼內,以致不能睁开。陡的想起徐后和他一句戏言,早把要开御前军事会议的那桩问题,丢在脑后,赶忙把手一挥,吩咐众臣退去,他就回到正宮。一脚跨进房门,忽被两个宮娥跪地拦阻道:“娘娘现在浴室浴沐,请陛下就在外房稍坐,容婢子去拿娘娘手制的贵重点心送上。”天皇挥手令去,即在外房独自坐下。 两个宮娥去了不久,各捧一杯羹汤,匆匆走来跪地献上。天皇先取一杯在手,见是形似⾖腐之物,也不细问,随意喝上一口。只觉又香又甜,又柔又润,不但异常鲜美,而且到口即酥,不知究是何物。便笑问头一个宮娥道:“此是甚么东西,这般可口。” 头一个宮娥也微笑的奏答道:“此是羊脂⽩⽟。娘娘用了稍许地骨⽪,连同一样秘制药料,和⽟炖好,即成此味。” 天皇听说,赞美不置。吃完之后,又向第二个宮娥手上所捧的杯子细细一看,似莲心,又似米仁,便笑问第二个宮娥道:“这又是甚么东西呢?” 第二个宮娥也含笑的奏答道:“此是娘娘检出顶大顶园的珍珠,嵌在⾖腐里头,复用柳木为柴,炖一小时即。”天皇失惊道:“如此靡费,岂不蹋糟东西。” 第二个宮娥又奏答道:“娘娘说的,陛下⽇理万机,现已近了中年,应该滋补龙体。而且珠子的味道,更胜⽩⽟。” 天皇听说,即取一试,果然比⽟还要味美。于是笑着吩咐两个宮娥道:“既是珠⽟也能滋补⾝体,往后即由你们二人,承办此事,若不误事,自有重赏。”两个宮娥连连谢恩,方始接了杯子出去。 天皇又坐了半刻,还不见徐后浴毕出来。他便走至一座雕窗底下,站定⾝子,由那窗之中,朝內窥望。就见徐后一个人坐在一只⽩⽟浴缸里头,轻轻洗涤,宛像一树带雨梨花,顿时引动他的舂心,急把窗子一推道:“娘娘快快开门,朕要进房浴沐。”徐后不敢拒绝,只好承旨开门纳⼊。 那时两个宮娥,已把杯子送出,回进房来,満房一看,一位真命天子,不知何往。正待出房去找,忽然听得她们娘娘一个人在那浴室里面,噗噗噗嗤的发笑。不觉奇怪起来,各自腹中寻思道:娘娘一个人浴沐为何这般开心。不料她们二人,尚未转完念头,忽又听得天皇的声音,也在浴室之中发笑。这样一来,便把她们二人,顿时臊得満脸通红,心中小鹿儿撞。正拟暂避出外,已见那扇室门,呀的一声开开。她们娘娘同了天皇两个,⾐冠楚楚手挽手的走将出来。 两个宮娥,忙又跪着奏问道:“请陛下和娘娘的示,今天晚上的御膳,摆在那儿?” 徐后含笑的答道:“万岁刚才吃了珠⽟二汤,此时不饿。你们二人,速去传旨东西两宮皇妃,都到御花园中,秋千架下,去候圣驾。” 两个宮娥应声去后,徐后急将脸儿一红,复又瞟上天皇一眼道:“陛下怎么这般刁钻,竟把妾昨晚一句戏言,当起真来。难道不知道妾和东西两妃,都是穿的散裳,不能去打秋千的么?” 天皇因见徐后此时似有翻悔之意,便去先把徐后的一只⽟臂,抓来搿在他的助窝之下。然后一面笑着迫徐后同他去到御园,一面还在徐后的耳边连轻轻说道:“朕正为你们穿着散裳,打起秋千起来,方才有趣。” 徐后弄得没法,只得跟着天皇而行。一时到了御园,跨进园门,远远望去,果见东妃吉珠儿,西妃陈小鹃二人,已在秋千架下,含笑的等在那里了。天皇见了吉陈二人,方才放开所搿徐后之手,一同走上前去。 吉陈二妃,双双请过圣安,又向徐后行礼之后,方问天皇道:“不知陛下命奴等二人,在此候着,有何谕旨。” 天皇只是傻笑,未及答话。徐后就先向两妃,悄悄的咬上几句耳朵,两妃不待徐后说完,一同都把两张粉脸,各罩一朵红云道:“我们全穿散裳,如何上秋千架子。” 天皇至此,方始笑着指指徐后,对着吉陈二妃说道:“娘娘都已答应,你们二人,竟敢违朕旨意不成?” 陈小鹃向在千军万马之中,出⼊惯的。她的胆子,自然比较吉妃大些。她就含笑的先接口奏答道:“现在虽是只有陛下、娘娘和我等一共四人,无论怎么玩法,谅不碍事。但怕传到宮外,岂不被那民间当作话柄。就是我的姊姊,知道此事,也要责备我的。” 天皇听说,如何就肯罢休。于是也不管三七二十一的,先送徐后去上秋千架子,还笑着说道:“以⾝作则,本是正宮娘娘的教化呢。” 徐后要得天皇心,只好依了天皇之命,首先跳上秋千架子,也同古时候的那位赵飞燕皇后,作那掌上舞的一般,忽尔双⾜⾼举,忽尔一⾝临空,忽尔宮⾐倒挂,忽尔彩袖分飘。 她们后妃三个,正在轮流打着秋千,乐不可支的当口,忽见两个宮娥,慌慌张张的报⼊,说是东王和他王妃两个,已在殿上候驾。 天皇只因曾替东王看过风⽔,许他⽇后定有九五之尊的一句说话。现在自坐龙庭,似乎对于东王有些食言之处。所以平时对于东王这人,事事万分迁就。连那天⽗临⾝一件牢笼人心的秘密,也让给了他。⾜见也是无可奈何。 此时一听东王已到,只得同了一后二妃来到求贤殿上,想去安慰东王。岂知天皇犹未开口,东王一见了他,早已跳得百丈⾼的质问他道:“陛下真好快活,自己在此安坐龙庭,南面称王,却让我姓杨的,在那湖北送死。” 天皇瞧见东王的来意不善,吓得不敢再提湖北失守之事。只得拦了东王的话头,笑脸答道:“东王贤弟何必如此生气,我们老兄弟两个,难道还有不可说的说话不成么?” 天皇说到这里,不待东王答话,急将徐后一把拖至东王跟前道:“你且快快见过你的东王叔叔再谈别的。” 徐后为人,本极伶俐,此刻已知天皇,要她前去消那东王之气。连忙就向东王嫣然一笑的拜了下去道:“东王叔叔,快先受你不懂事的嫂子一拜。” 东王此来,本想要和天皇大闹一场,免得天皇加他失守湖北之罪。此刻一见这位徐后,异常美貌异常殷勤,不觉别有怀抱起来。连忙一面跪下还礼,一面也和徐后客气道:“嫂子请起,方才我对天皇哥哥的说话,不过一时之气,不噤冲口而出。皇嫂千万不要笑我子暴躁。” 徐后不知东王别有用意,以为买她面子,心里十分⾼兴,忙率吉陈二妃,先与萧三娘见礼之后,又吩吩宮娥等人,就把接风酒筵摆在这座殿上,方去答着东王的说话道:“你们天皇哥哥,虽然坐了龙庭,自然都是东王叔叔的大功。此时且请先饮几杯⽔酒,将来还要劳烦东王叔叔的事情很多的呢。” 东王此时已被徐后的美⾊,徐后的言词,弄得滢心大炽。反去向着天皇认错道:“方才臣弟不检,冒犯了天皇哥哥,还求恕宥。” 天皇听说方才把心一放,连连笑着答道:“东王贤弟,我们坐至席上再说。” 说着,就请东王坐了首座,萧三娘坐了二座,徐后坐了三座,吉如坐了四座,陈妃坐了五座,自己坐了主座。 酒过三巡,徐后还怕天皇再提湖北之事,又要引出东王的怨恨。她便有一搭,没一搭的,去和东王谈些风花雪月的闲文,要想混了过去。谁知东王错会了徐后之意,当做有意于他。马上就在席间,去与徐后暗暗的调起情来。徐后起初只好假作不知,后来东王又假酒三分醉的,竟用他的脚,在那桌子底下,去踢徐后的脚起来。徐后至此,方才忍无可忍的变脸道:“东王,你当我甚么人看待,竟敢戏调你的嫂子。真正是个禽兽。” 东王忽见徐后骂他禽兽,暗暗一想,也知自己荒唐。但是一时无可转圆,居然被他想出一个法子。这个法子,不但可以当场威慑徐后,将来还能随他心愿,且可以此挟制天皇,不怕天皇再以天子之威庒他。 东王既是想出这个法子,马上扑的一声,站了起来,双手向上直伸,打上一个呵欠道:“赶快焚香,天⽗临⾝矣。” 说着,他就奔到龙位之上,盘膝坐下,紧闭双目假作天⽗的口气喝着徐后道:“我已来此,是我的媳妇,还不跪下。” 徐后初到未久,不知甚么叫作天⽗。但见东王忽去坐在龙位之上,那种低眉闭目的神气,很是奇怪。此时天皇却在一旁,暗叫一声不好,只得一面命人烧起大香,一面急命徐后去朝东王跪下,自己也率众人跪在徐后背后,连连合十膜拜。 当下又见东王指着徐后骂道:“我们教旨,只知孝敬二字,今尔初作皇后,就敢不敬我这天⽗,以后怎能再教天下民人信我之教。快快重笞四十大板,以为大不敬者儆。” 天皇尚待去替徐后求情,东王早命他的随从,把那徐后揿翻在地,倒剥凤袍,好在徐后本是穿着散裳无须再剥小⾐,也算她的不幸,一个粉装⽟琢的⽟婰之上,竟被无情行板,笞了四十。正是: 欺人欺己今方悔 无法无天后更多 不知徐后被笞之后,还有何事,且阅下文。 WwW.IsJxs.cOm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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