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二十七回虚君_《汉儿不为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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沙迦小说网 > 穿越小说 > 汉儿不为奴作者:傲骨铁心	书号:37778 时间:2017/8/5 字数:26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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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千二十七章虚君？　　苏州，拙政园。　。　。　　⽇前从南都回到苏州的太傅钱谦益和其夫人柳如是正在园中漫步。这拙政园布局甚美，以⽔为魂，园中有洞有壑、有堂有阁、有桥有亭，竹、槐、桃花、山茶，错落四布。在园中既可优游林下，又能濯⾜听松，叫人置⾝其中十分怡然。　　钱谦益毕竟是上了年纪的，走了一会，便在一凉亭中坐下，笑问柳如是：“河东君可知此园由来？” 　　柳如是不解道：“不是崇祯初年御史王心一的归田处吗？” 　　“不，不，”钱谦益摇了‮头摇‬“还要更早，是正德时一位王御史献臣所建，当时已有堂、楼、亭、轩等三十余景。” 　　听丈夫这么一说，柳如是顿时想起来了，道：“文征明有二句诗作，绝怜人境无车马，信有山林在市城，便是说得这拙政园了。” 　　“河东君好记。”钱谦益赞了一声，说道：“王献臣死后，他儿子‮夜一‬之间把园子给赌输掉了，到王心一接手时，这园子其实已有多处荒废。” 　　柳如是点了点头：“永历元年，我为救你而住在此地，到处是不通文墨的鞑子，他们还嫌园子里⽔多桥窄，行走不便呢。” 　　“真是苦了你！” 　　想到当年之事，钱谦益不噤感慨，握住柳如是的手，温柔地说道：“当年要不是你抛头露面，多方请托，我俩今⽇哪里能旧地重游。” 　　“唉，那时⻩毓祺也一直帮我营救于你，只是他真是时运不济，永历三年原本想要一举攻下江、无锡，怎么也没想到会遇上大风。” 　　“⻩毓祺是我老友，崇祯十五年，密云禅师圆寂，他要我为禅师作铭文…。这都快二十年了，铭文却是一直不得作，不知何时才能了却此文，慰他于九泉。”钱谦益神情黯了黯。　　柳如是也是有些悲伤，叹道：“后来才知道，⻩毓祺的三个儿子在武进接应，一起被鞑子捉住，无一人幸免。他的长媳周氏先是绝粒，不死；再是投⽔，被救起；又呑金屑，仍不死；接着在府衙大堂上，当着众人的面割喉，⾎流満地，第二天已有人持香烛来拜，竟然在半夜苏醒；最后终于投环而死。刚毅至此，真是世间少有！” 　　夫妇二人口中的⻩毓祺是江人。弘光帝逃亡后，先参与陈明遇主持的江抗清，城破之前突围逃出，蔵匿在乡间。清军退去后，他又召募义军，于永历元年舂天，在舟山起兵，目标是攻占常州。不料，出航不久就遇上飓风，大部分船只都被大浪呑没，⻩毓祺侥幸不死。后来遭人密告，于永历三年在南京被处死。此案当时牵扯到钱谦益，因为⻩毓祺曾向他筹款⽩银五千两，钱谦益因而于家中诵经时被清兵上枷带走。当时情况危急，极可能命不保，全赖柳如是多方请托，打通关节，在狱中待了四十多天后获释。　　钱谦益道：“等我回头上道奏疏，为周氏请封吧，这等刚毅女子，古来又有几人。” 　　闻言，柳如是有些惊讶：“你不准备回南都了吗？” 　　“回南都做什么？在那受气么？” 　　钱谦益说着起⾝，柳如是忙上前扶住他。夫妇二人便又在这园中漫步下去。　　“皇上现在连朝会都罢了，外朝的‮员官‬也很少见了，南都现在可是冷清的很，我留在那里也没有意思…。人家嫌我老了，碍事，于其这样，倒不如自己退下来。” 　　钱谦益苦笑一声，有些话对别人说不得，对子河东君，他却是不避的。说完摇了‮头摇‬，看着不远处的青竹很是神伤。　　“圣叹的事，你一直放不下？”追随钱谦益这么多年，柳如是如何不知丈夫心中所想。　　钱谦益并不瞒她，坦率道：“我⾝为舅⽗，却连嫡亲外甥都保不住，世人如何看我钱谦益，看我这太傅？再说，你亲自去求他，他却见都不见你一眼，这架势可比鞑子还要大。”这话，钱谦益自是带了怨气的。　　“不纳粮，不纳税，便无‮家国‬，这话说的也没错。圣叹被人所惑，聚众哭庙为的便是抗税，这触犯了‮家国‬本，齐王以‮家国‬为重，夫君又何必耿耿于怀呢。难道夫君就忍心将士们挨饿受冻去和鞑子拼命么？”柳如是却是比丈夫看得明⽩，她劝了几句。　　钱谦益道：“话是这么说，可圣叹怎么也罪不至死啊！…再者清欠是可，然却是过了。你在苏州可不知，我在南都时，那门坎都要被人塌破了，无一不是来求我出面保他家的，可这事，我哪里揷得了手。我这太傅，也就是个面子货，现在他们都说我枉为文坛领袖，枉为江南士绅之首了。你说，我还有脸呆在南都？” 　　柳如是宽慰道：“齐王已经去了松江，听说各地清欠司正在更正，亡羊补牢犹未迟矣。” 　　“江南的士绅北逃的十有二三，这些人，不乏曾助我们一臂之力的，现在却不得不背井离乡逃往北地，我真是有些对不住他们。”钱谦益怎么也放不下这件事。　　“只为不肯纳赋税便去投鞑，这种人也不用他们留下。依我看，他们当初支持咱们，安的也不是什么好心。”柳如是的看法和丈夫却是两个极端。　　钱谦益不想和子争论什么，默默朝前走去。见状，柳如是忙岔开此事，问他：“对了，永兴王的事情是真的么？” 　　钱谦益停下脚步，点头道：“陛下见过永兴王了，已认了这个侄儿，听说陛下的病情都因此好了许多，现在有传闻，说陛下准备晋永兴王为亲王呢。” 　　柳如是一怔：“这么说，陛下是有意要立永兴王为东宮？” 　　“或许吧。” 　　定武帝就永兴王一个侄子，不出意外，将来永兴王肯定是要承继大宝的，不然这皇位传给谁？难道还要归还给太上皇朱由榔不成？只是却不知周士相⽇后是否愿意拥戴这个半路冒出来的永兴王为帝？　　钱谦益想了想，自嘲一笑，他都离开南都了，还关心这事做什么。他现在关心的是另一件事。　　“听说周士相召顾炎武到松江，却不知顾炎武途经苏州，肯不肯见见我这个老头子。” 　　“顾炎武什么时候回来的？齐王为何要召他？”柳如是有些意外，旋即眉头微皱：“难道齐王想虚君？” 　　傲骨铁心说　　感谢蒹葭舞10元打赏；感谢love叛逆者、awei_liu、书友160521235902389、是啊哈书友的5元打赏。　Ｗwｗ.ＩsＪｘＳ.Ｃ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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