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迦小说网给您更好的草侠阅读体验
沙迦小说网
沙迦小说网 架空小说 官场小说 推理小说 短篇文学 科幻小说 言情小说 校园小说 重生小说 同人小说 总裁小说 都市小说 综合其它
小说排行榜 历史小说 穿越小说 武侠小说 玄幻小说 乡村小说 耽美小说 军事小说 竞技小说 灵异小说 网游小说 经典名著 仙侠小说
好看的小说 帝王时代 覆雨翻云 天龙神雕 风玥大陆 纵横曰本 华佗宝典 艳绝乡村 窥狌成瘾 红楼真梦 女神攻略 热门小说 完本小说
沙迦小说网 > 都市小说 > 草侠  作者:成刚 书号:35952  时间:2017/7/26  字数:24995 
上一章   ‮章09-68第‬    下一章 ( → )
  第八十六章十赌九输

  陈肥肥只眼咪作一道细,轻轻这张刚刚菗中的红桃A,加上手上原有的这张黑桃A,也就是说,自己手里有了一对A,三家已经撤牌不跟了,只剩左边的王石和对面坐着的这个老头。王石那边自然不用担心,倒是这个老头,不动声⾊,让人吃不透他手上的是什么牌。如果是顺子或是同花,那不用打了,但是对方越是镇定,陈肥肥越觉得其中有鬼,都说人老成精,这老头十有**想偷

  陈肥肥淡淡的看了一眼左边的王石,王石立刻会意,这两人做了多年的好友,默契无间,王石手里的是暗牌,一直没有看过,达时却一脸搏命的表情,低声吼道:"***,这把我拼了!"说完将手边的一半筹码押了上去。

  这堆筹码至少有一千块的样子。其实一千块的筹码对于这个场子里的某些赌局来说简直不值一晒,但是对于这桌扎金花的台来说,还算是比较重的一注。

  王石是暗牌,悍然下了重注,对面坐的那个⼲瘦老头狐疑的盯了他一眼,嘴角轻轻菗了两菗,啪的一声也甩下了一千块筹码,跟了。

  陈肥月巴面上现出一丝不屑的冷笑,啪的丢上两千块钱的筹码,这时老头撑不住了,两个人都下如此重注,暗牌的那个谁知道会爆出什么牌,而明牌的这个跟得如此痛快,想必牌也不小,自己手上不过是个小顺子。犯不着花人本钱⾎拼,老头不愿搏命,直接丢牌。

  王石心中暗暗松了一口气,嘴上笑道:"唉,这都有人敢跟,我还是看看牌吧。"装模作样的看了看牌,王石笑了笑,丢牌。

  陈肥肥将桌面上的筹码收到自己这边,嘴里故意嘀咕了句,"唉。这么大地牌,居然才收这么几个。真可惜。"顺便递了个眼⾊给王石。

  王石站起⾝来道:"不打了,我没钱了。胖子,借点钱用用。"

  陈肥肥也起⾝,将筹码捞在怀里,笑道:"去你的,哪有赌桌上借钱的,我去那边玩两手大的去,碰碰运气。各位慢慢玩。"说罢两人并肩朝三楼走去。

  华丰楼这间赌场开得颇具本土特⾊,虽然名号叫做华丰楼,其实只是由一间大仓库改建而成,上下共分四层,最底层是地下停车场,地面第一层是游戏厅。⾜⾜三千多平方米的空间,除了正⼊口处摆了两排游戏类街机,后面成排成排的全都是老虎机。跑马机等‮博赌‬类的游戏机。第二层是自由区,分包房和大厅,各类牌九,⿇将,扑克,应有尽有,在这一层赌,只要赌客们自己愿意,就算猜剪刀石头布都行,赌场只负责提供赌具,兑换筹码,然后每桌菗取台费。只有兑换了大额筹码的客人,才可以进⼊楼上第三层,据说第三层的服路更加周道,环境也比楼下好上很多,听说不时有些暴发户或是贪官污吏来这里过把手瘾,因人而异,说不定遇上只大月巴羊便可痛宰一番了,陈肥肥心中打的正是这个主意。

  两人手中地小筹码合起来约有六千多块,陈肥肥拿去换了六个一千块的大额筹码,说是大额,其实明是楼上通用地筹码中最小的一种了。还有五千块和一万块地那种筹码,两人手中的这么点钱自然又不够换了。

  从服路柜台换筹码出来,王石一把扯住陈肥肥道:"肥肥,我们赢了不少了,真的还要上去吗?"两人带了不到三千块钱进来的,凭着肥肥的牌技,两人之间的默契,才一个多钟头,已经翻了一番了。

  陈肥肥数了三个一千块的筹码递给王石,说道:"你地钱你留着自己吃饭吧,我要上去。现在的手气不错,我不会输的!"

  王石没有伸手去接筹码,而是横下一条心末说道:"算了,知道你不会听人劝的,一起上去吧,有我在也有个照应!"

  陈肥肥咧嘴一笑,做兄弟这么多年,相贵在知心,很多话不用再多说了。

  两人上到三楼,向楼梯口的阙卡处一人缴了一个一千块的筹码作为⼊场费,立刻就有两位‮姐小‬了上来,极有礼貌地笑道:"两位帅哥,想玩点什么?"

  这两千块的⼊场费得极为⾁痛,不过却是物有所值,比如像这样的引路‮姐小‬,个个姿⾊上乘,⾝材姣好,而且最妙地是这些女孩子均被‮教调‬过了,除了上要另收费用,客人就算有些⽑手⽑脚之类的,她们多半也不会出声。

  只不过来‮博赌‬的人,大多有赌而无⾊心,只有听说把老婆级输掉的,极少听说在赌场里付费

  找‮姐小‬的。

  陈肥肥故作老道的吩咐道:"我们今天就想扎金花,没有扎金花玩梭哈也行,别的就不来了。"

  陈肥肥跟王石都是‮生学‬,除了会玩扑克有把握之外,别的都不在行,相较起来,扎金花这种‮博赌‬方式时间短,来钱最快,也是两人所知的。

  两位‮姐小‬很职业化的笑了笑,道:"有的,请跟我来,04号房有客人在玩扎金花,我帮你们问一下。"

  王石和陈肥肥两人跟在招待‮姐小‬的⾝后,来到了。4号包房,推‮房开‬门,这间房里人不多,只有三个男人正在玩牌,一个半秃的老头,镶一口大金牙,一位穿深蓝⾊西装的年青人,看上去五官端正,眉清目秀,⾝旁还放着只鼓鼓黑⾊公文包,也不知里面装了多少钞票。另外一个是位看上去几乎没什么特点的中年人,穿着很随便,⽩⾊上⾐,蓝⾊运动,只不过脚上却挂了只胶底拖鞋,显得有些不伦不类罢了。

  引路的‮姐小‬简单的说明了来意,屋內的三人望了王石和陈肥肥一眼,招招手表示同意了。本来这种场子里,大家只有嫌赌客少的,哪有嫌参赌的人多的道理。

  王石和陈肥肥分南北坐下,两人手上各有三个一千块的筹码,这桌上实行的是轮流打底的方法,三个人玩是一千块一次底,轮流下底,加上王石和陈肥肥两人,经过简单的沟通,五个人玩还是一千块一次底,轮流下底,看末这三人谁也没把底钱看在眼里,不过对于陈肥肥和王石两人来说,只有各下三次底钱的机会,如果这这段时间內没有胜出,那就只有被扫地出门了。

  开局还不错,感觉上这三个人玩扎金花并不算老道,拿到牌后一举一动都有些喜形于⾊,这对于成天打牌的陈肥肥来说,观察起来非常的方便。开始两人还有些小心翼翼,几圈下来,王石赢了四千,陈肥肥手中的筹码爱成了一万二。

  有了本钱,接上来陈肥肥明显胆气⾜了,两次押上全部筹码,吓退了对手,成功收回底钱。两人手中的筹码接近两万块了,今天的运气实在好得有些意外,也幸亏是末这种地方,要是在学校里,打一下午牌,运气再好也最多只是赢上个三五百而已。

  可惜好景不长,风⽔开始轮流转了,陈肥肥接连两副好牌都被吃得死死的,两圈下来输了四千多块,特别是那个人金牙老头,无论什么牌都跟,死不退缩,下注开牌,纯粹用钱砸人,这几圈下来,就连一直打得很保守的王石也输了两千多。

  陈肥肥急等钱用,心态不稳,顺⽔顺风倒还好,一旦失利,便马上有些急燥起来。要知道两人手中的筹码,是王石这一学期的生活费了,要是万一输光了,两人只有喝西北风喝到学期末的份了。

  陈肥肥脸⾊越来越难看,心一横,朝王石使了个眼⾊。王石明⽩陈肥肥的心思,明知太危险,但是又不得不协助他。

  轮到陈肥肥摸牌了,就在他伸手出去的同时,王石狠狠的在自己脸上来了一巴掌,啪!声音甚是清脆响亮。

  三人一瞬间全都朝着王石望去,王石一脸不慡的马道:"妈的,这空调房里怎么有蚊子!"

  听他这么一说,三人全都将注意力重新集中到桌面上,陈肥肥的手刚刚缩回,轮到穿拖鞋的中年大叔摸牌。

  就在王石发出声响昅引其它人注意力的那一瞬间,陈肥肥的掌中扣了两张牌,三指间的力道用得十分巧妙,把两张牌同时粘在了掌中,因为他人胖,手掌肥大,不仔细看的话,本看不出来其中的玄机。手中扣了一张暗牌,心里有底,接下来的牌局就好打多了,等于陈肥肥用四张牌打人家的三张牌,组合出大牌的机率大了很多,不多时,那位喜穷追猛跟的大金牙输了近两万块,穿西装的小青年也输了一万多,只有那位穿拖鞋的中年大叔每回撤手得旱,只输了四五千块的样子。陈肥肥则趁机输给王石一些,增加他手中的赌本。

  牌局还在进行,陈肥肥平均每三次就会有一次将只手放到桌面之下,而这一次十有**他都会赢,就是输,也只是输给王石而已。

  王石心中越来越担忧,陈肥肥这样的搞法,迟早要出事,旁人不是傻子,只是没有人想到有人敢在这个场子里出千罢了,而且这桌的牌局在三楼并不算大,每局才赢个几千块而已,没什么出千的必要,傻子才会冒这种风险。可偏偏红了眼的陈肥肥。就是这种傻瓜!

  第八十七章我不是教你诈

  赌了有两个小时左右,陈肥肥赢了将迁六万块,其中一多半都是大金牙做的贡献,一小半是穿西装的青年人输的。

  这一把又是好牌,陈肥肥摸到了两张八,而上一局留下来的恰好也是一张红桃八,也就是说,现在手上有了个暴子八,第三张牌到手,是张黑桃K,陈肥肥巧妙的将这张K收了起来。

  王石还是暗牌,一见陈肥肥眼睛一亮,王石就知道这胖子手上有好牌了,所以他直接暗牌,给肥肥抬庄。这一圈似乎大家手上的牌都不错,几圈加注下来,没有任何一家退缩,纷纷加注,大金牙看束手上的牌最少也是个顺子,看他笑得合不拢嘴,拼命加注的模样,这种人分明就是凯子,不输才奇怪呢!

  五人全都卯⾜了劲朝上砸钱,很快台面上就有五万多块了,还没有任何一家退缩,这应该是玩到现在最大的一把了。

  王石见陈肥肥每把都跟得越来越犹豫,心中大定,这个胖子手上的牌一定是绝杀,不然不会装得这么传神。说起来,胖子虽然赢钱,但是另外三人最讨厌的人却是王石,因为这小子经常暗牌,没有他在一边制造机会,胖子也不会赢那么多。玩这种牌,就算知道他们俩是一伙的也没办法说些什么。大金牙终于忍耐不住了,砸钱上去看牌,把年轻人比下去了,脑子一热。又去看中年人的牌,这一次却给中年人比下去了恨得牙庠庠的。

  可以断定,中年人手中地一定是大牌,不过有多大呢?是顺子?同花?还是同花顺?陈肥肥仔细观察着中年大叔脸上的神⾊,希望能找出一丝一毫的蛛丝马迹。

  穿拖鞋的中年大叔一脸平静,不停的跟进,仿佛有着绝对的自信心。

  陈肥肥一连跟了几手,王石见目的已达到,拿起牌扫了一眼,丢了。只剩陈肥肥与中年大叔两人还在局中。

  再跟下去就没钱了。没钱下注就只能丢牌,无法说话了。

  陈肥肥暗自有些可惜。这家伙手中的一定是同花顺,甚至是暴子。否则不会如此的凶猛,不过是暴子的机率实在太小了,陈肥肥本不相信对方手中地牌能大过暴子八。

  "开牌!你大你狠!我不跟了!"陈肥肥一把将面前所有的筹码推了下去,四万块,开这把牌。

  中年大叔一眼瞅见陈肥肥手中地三条八,脚上一直在晃晃悠悠的拖鞋叭嗒一声落了地,脸⾊刷地一下变⽩。恨恨的将手中的牌一把砸到了桌上。

  居然也是爆子,只不过是三条五,可惜,实在太可惜了!

  年青人笑了笑,站起来道:"三条五对上三条八,还真是绝了。我不玩了,今天就到这了,你们玩吧。"

  王石见有人提出收手。连忙出声道:"胖子,要不我们也回吧,天不早了,今天够了。"

  大金牙蹭的一下子站起⾝来,怒气冲冲的说道:"哪有赢了钱就跑的,他输了钱可以走,你们俩走这么早那可不行。"

  中年人摁动了桌边的唤人铃,很快,一名招待‮姐小‬推门进来。

  中年人招了招手,口气很平淡地说了声,"帮我再换十万块钱的筹码,两位再玩一会吧,走太早了不合规矩。"

  不一会儿,招待‮姐小‬捧着盛筹码的托盘进来了,将托盘放在中年人的面前,然后恭敬的递上一张单子和一支派克金笔。中年人接过单子和笔,大概签了个名之类,‮姐小‬拿着单子退出去了。

  陈肥肥和王石对视了一眼,两人均暗暗有些心惊,这个穿着拖鞋的中年人是什么来路,居然只签个名就可以从赌场里直接领钱。再跟这种人玩下去,可就有些玩火地味道了。

  中年人见陈肥肥和王石两人有些不情愿的样子,笑了笑,开口说道:"两位小兄弟放心,这个场子里从来没有人敢強人所难,如果没有急事的话,两位再小玩二十局,最多耽误半个小时,之后不论输赢,两位都可以随便离开了。"

  陈肥肥心想,才二十局,就算老子每局都丢牌,打底也不过损失四千块而已,二十局內,只要自己小心一点,怎么都赢回四千块了,这牌有得打。

  更何况中年人说话地语气虽然平缓,陈肥肥跟王石还真不敢驳他的面子,真要有急事的话,谁还来赌场啊,有些话可以这么说,真的做起来就不行了。

  陈肥肥点点头,扬声道:"既然大家这么有‮趣兴‬,那再玩二十局吧。"

  穿西装的年轻人笑道:"我⾝上没钱了,下回再来陪几位耍,先走了。"说罢推开门出去了,这人输光了钱就走,倒也不失潇洒。

  大金牙咧开嘴笑了笑,道:"好,二十局就二十局,看老子怎么翻本回来!"说罢还恶狠狠的朝着陈肥肥盯了一眼。

  中年人点点头,道:"我再叫一位朋友过来一起玩吧,这两个小哥是一路来的,我们一对二看来有点吃亏。"

  大金牙毫不在乎的说道:"无所谓,你再叫一个来吧。"

  陈肥肥也只好点点头,不一会儿,招待‮姐小‬带进来一个一脸⿇子的男人,这男人约三十岁左右,穿着还算得体,梳了一个油光可鉴的赌神⾼进式大背头,相貌平平,一只手看上去倒是⽩晰修长,引人注目。

  这位大⿇脸进来04号房,朝着中年人点了点头,算是打了声招呼。目光顺势扫过另外三人,陈肥肥隐在桌面之下那只蔵牌的手不噤轻轻一头,差一点就将手中的牌抖落了。

  大金牙一见这⿇脸汉子,微微一愣,皱着眉头道:"⿇‮二老‬?怎么是你?"

  被他称作⿇‮二老‬地那人接口道:"金牙叔,你又末送钱了,呵呵!咱们是老相识了,这场牌好打,你放心!"

  ⿇‮二老‬一语只关,大金牙一脸的狐疑。张了张嘴,终于还是没有把后面的话说出口。

  这⿇脸来得突兀。陈肥肥打定主意,这二十局过个场就行了。大不我不想赢钱还不行吗?

  ⿇脸笑了笑,拉开靠椅坐下,伸手将桌上的牌收拢,哗啦哗啦的洗了几遍,手法纯无比。

  王石一见这人洗牌的‮势姿‬,心里立刻凉了一大截,心脏也跟着不争气的怦怦跳了起来。他不知道胖子是用什么方法百战不殆的。但是他知道,在这种赌场⾼手面前,最好什么手段都不要使。

  ⿇二洗了三遍牌,突然开口道:"我新末乍道,新人新气象,还是换一副新牌吧!"此言一出。陈肥肥的心立刻提到了嗓子眼,背后顿时全是冷汗。

  这人说完笑了笑,自行去取了一付没有开封的扑克。当着聚人地面拆开,又洗了几次,然后将牌放在桌上,示意大家可以开始摸牌了。

  一般场子里玩扑克,都是由荷官发牌的,这个场子里也一样,唯独玩扎金花这种是玩家自己摸牌地,因为当地玩扎金花流行赌客自已摸牌,以免他人坏了自己的手气,当然,哪位玩家想换换运,自己洗洗牌也是允许地。华丰楼能做到这一点,可算是⼊乡随俗,独具特⾊了。

  陈肥肥连摸了两张K,第三张摸到的是方块A,开局这手牌也算不错了,如果再算上肥肥膝盖上蔵着的那只红桃K,达又是一只暴子。

  陈肥肥很仔细的观察达副新牌,牌面上的花纹跟上副牌的一模一样,厚度也相差无已,感受不出分别,这分明就是同一个纸牌厂家生产出的,甚至有可能是同一箱产品。想到这儿,陈肥肥地眼角瞟了一眼刚才⿇二取牌的那只纸箱。

  暴子K的昅引力无疑十分惊人,中年人摆在桌上的那一堆筹码,⾜⾜十万块,而那位⿇二带来的筹码比起中年人面前的只多不少,这两堆筹码摆在面前简直是种惑。

  轮到陈肥肥说话了,盯着手中地牌⾜⾜有十秒钟,陈肥肥终于还是摆脫了惑,毅然将一对K和方块A直接丢牌。

  见陈肥肥弃牌,王石也不痛不庠的跟了一手之后放弃了。

  第一局中年人以一对十得胜,不过几乎没收到什么钱。⿇二将纸牌拢了拢,笑咪咪的又洗了几遍。五人开始摸牌。

  陈肥肥摸到第一张K地时候愣了一下,等摸到第二张K的时候已经完全吓呆了,第三张牌竟然还是方块A。"怎么回事?怎么回事!这怎么可能!"陈肥肥脸上的表情明显不对了,惊疑不定的望着刚刚洗过牌的⿇二。

  又到陈肥肥说话了,陈肥肥一言不发的将手中的两条K及方块A丢了出去,这事太琊门了。

  这一局王石以一对六小胜,见陈肥肥脸⾊难看之极,王石心底不噤一沉,丝毫没有得胜的喜悦。

  果然,⿇二又要求洗了一次牌。当陈肥肥再次菗到第一张K时,猛然抬头,目光直⿇二,⿇二一脸的笑意,这张微笑的⿇脸被陈肥肥瞧在眼里,心中竟然生出恐怖的感觉。第二张K又毫无悬念菗到手里了,第三张还是方块A。陈肥肥此刻打心底透着一股子寒气。

  绞缓将只手沉⼊台下,王石一眼瞥见陈肥肥的这个小动作,连忙试图用眼神去制止,这个⿇二末路不明,玩牌的手法⾼妙,在这种人面前搞小动作实在太冒险了。

  陈肥肥没有理会王石急切的眼神,而是将手中的牌调成了三张K。该陈肥肥说话了,陈肥肥重重的吐了一口气,将三张K一把甩了出去,"弃牌,不跟!"

  说时迟,那时快,⿇二的手快如闪电,一把扣住陈肥肥甩出去的三张牌,一边翻开,一边嘴里不的说道:"这么好的牌,丢了岂不是太可惜了。"

  三张K一张一张的被翻开,陈肥肥手掌心里全是汗⽔,手上的那张方块A已经被攥得揪成了一团。

  穿拖鞋的中年人见翻开的居然是三张K,一脸的惊讶道:"暴子你怎么丢了?"一对K都够大了,更别说暴子K了。

  ⿇二嘿嘿笑道:"人家手气好,每把都摸暴子,丢个几把一点都不可惜。"

  此时房间內的空气无形之中紧张了起来,王石心知不妙,站起来说道:"我们还有急事,我们不玩了。"

  ⿇二脸⾊一疫,摁动了唤人铃,这一次推门进来的不再是招待‮姐小‬了,而是五名膀大圆的大汉。

  ⿇二站起⾝来,冷冷的说道:"这么耝的手艺,也敢到我们的场子里来撒野!给我把这两个小子带到休息室,好好招呼招呼!。"

  第八十八章悔之晚矣

  五名大汉冲上来,一边两个,同时架住王石和陈肥肥。

  坐在赌台之上的大金牙幸灾乐祸的笑道:"我是说呢,⿇老弟怎么会跑到这桌来凑热合,在你面前玩花样,那不是关二爷门前舞大刀嘛,这两个小免崽子,居然敢骗老子的钱,你们可要好好收拾收拾。"

  那名穿拖鞋的中年人站了起来,一脸平静的微笑道:"随便玩两手这么小的牌,居然也能遇到出千,⿇老四,你把人带下去先问清楚,估计这两个小孩子遇上什么为难事了。"

  ⿇老四点点头道:"实在不好意思,打扰了各位的玩兴,⿇四代表华丰楼向几位赔个不是,在场子里出千,每个赌场有每个赌场的规矩,不劳各位费心。这桌上的筹码,两位商量着分了吧。"大手一挥,五条壮漠押着陈肥肥和王石推门出去了。

  穿着拖鞋的中年人并没有伸手去动桌上的筹码,只是淡淡一笑,也走出了04号房,只听得大金牙在背后喊着,"唉…五爷!这多不好意思呢,您慢走,您走好!"

  等到房门掩上,大金牙连忙将桌上的筹码一扫而空,装⼊袋中,嘴里还在自言自语道:"你们财大气耝,有钱不要,我要!***,这可都是钱啊!居然扮什么潇洒,真***怪人!"

  陈肥肥和王石被⿇四带人押到三楼拐角处的赌场办公室门口,推开门一眼望过去,这间办公室里乌烟瘴气。或坐或站了十多条汉子,个个凶神恶煞一般,这些人全是赌场里的职业打手,听说抓到两个老千,全都精神抖擞,准备好好地给这两位活动活动筋骨。

  陈肥肥一见这阵势便知道⽪⾁之苦是少不了的了,明是后悔不听王石的,反而还害了王石陪着自己陷进来。王石此刻抿着嘴,一言不发,这种场面对他来说很少见。不过怕与不怕应该没什么分别,事已至此。已经没什么好说的了。

  只听到房门喀嚓一声关上,上被人重重的顶了一把。几乎同时,⾝后几只大脚毫不留情的踹了上来,屋內的打手们全都‮狂疯‬的动作起来,朝着两人如暴风骤雨般的拳打脚踢。饶是陈肥肥和王石⾝体強壮,也受不了这么多人的殴打,三秒钟內两人全都倒地,不约而同地选择了蜷起⾝子。只臂护住头脸,任凭这些人‮狂疯‬的踢打。

  一边倒地群殴约进行了二十秒左右,屋內的打手们这才停止了攻击,地上地王石和陈肥肥两人已经伤痕累累,全⾝上下満是脚印。应该说这些人下手还是极有分寸的,虽然两人一⾝的伤痛。但是却基本上避开了要害。

  这只是赌场的规矩之一,封口。因为赌场也是由黑道帮派把持,而敢来出千的人。绝大部份都跟黑帮有染,如果任由对方报出家门,时常会遇到同门兄弟或是极有来头的人物,再动手就不是那么方便了,所以一般的赌场会选择先封口,打完之后再问话。

  如果是同门或者有来头地人物也没有办法,人已经打了,就算放人,赌场方面的面子不会受损,否则若是对方末头极大,在场子里出千之后却毫发无伤的出去了,那这家场子就不用做了。当然,如果遇上没有背景的出千客,赌场自然会依⾜规矩办事,少不了断指甚至是断掌。

  泉打手分两排站开,正前方是一张胡桃木的大办公桌,⿇四站在办公桌一旁,办公桌对面坐着一人,年纪约五十岁左右,穿着一⾝花格子衬⾐,黑⾊西,将两条腿架在桌面之上,腿与⽪鞋之间露出大红袜子颜⾊,非常之抢眼。

  这人五官平平,小眼塌鼻,硬要说脸上最引人注目的地方也有,鼻子边上有赖黑痣,这颗痣上居然留了一长长地耝黑体⽑,让人看上去直犯恶心。

  "你们两个混哪里的?报个名号出来,回头叫你们的叔伯荤拿钱来领人!"老头一边晃着脑袋一边说道。

  边上⿇四也接着开腔道:"这位是我们华丰楼地胡总监,他老人家今天心情不错,你们两个小子就不要再多事,痛快点说个明明⽩⽩,免得再受⽪⾁之苦。"

  陈肥肥挣扎了一下,从地板上级缓爬了起来,伸手抹了抹鼻子上的流⾎,开口说道:"这事跟他没关系,是我一个人出千,让他滚!"

  话音刚落,旁边站着的一个打手突然出腿,一记侧踢,正中陈肥肥的左脸。这一腿踢得又⾼又飘,好看是好看了,却没什么力道。

  陈肥肥大吼了声:"听老子把话说完!"

  一把揪住对方来不及收回的小腿,猛然发力一推,凭着蛮力将这名打手撞到了墙上。此刻的陈肥肥満脸⾎污,浑⾝是伤,颇有几分困兽犹斗的模样。

  那位长相丑陋,品味恶俗的胡总监⾼⾼举起了手,制止住了其它打手们的冲动,森森的说道:"让他说完!"

  这人见陈肥肥能挨住之前的一顿好揍不说,居然还有还手之力,一时猜不准这胖子什么来路,万一是哪路強人手下的悍将可就⿇烦了,还是慎重些比较好。

  陈肥肥朝地上啐了一口,忽然満脸嚣张的说道:"老子是故意来你们场子里出千的,老子也是明知道会被发现才来的!

  老子可没想过能带钱走出去!"

  这三句霸气十⾜的老子甫一出口,屋里的人全都愣了一愣,就连正努力爬起⾝的王石也愣了,不知肥肥现在演的是哪出。

  "也不瞒你们,老子本来还在读书。可是有件事需要钱,所以就来了,二十万!给我二十万!老子就跟你混了!这条命卖给你们了!"

  陈肥肥说到"二十万"三个字的时候,暴吼了一声,吓得那位胡总监⾝子朝后一靠,差点没从椅子上栽下去。

  这屋里地打手们全都先是一愣,然后纷纷笑了起来,这个胖子只怕脑袋有点不清醒吧,这种话也讲得出来!

  "你眷的这些人,通通不行。才这么点力气,给老子搔庠庠还差不多!不信你让他们随便站一个出来。十秒钟之內,打不倒他。我跟就他姓!你们谁来?"陈肥肥只目充⾎,挥舞着拳头叫嚣道。

  这一点王石是相信的,陈肥肥这个家伙,真的发起狂来简直不像人类,从小仗着⽪厚⾁肥,力气惊人,单挑还从末没输过。上次军训对付教官的时候。陈肥肥不过是在普通状态下罢了,如果这胖子真的发了狂,教官能不能赢还是未知之数。

  这一次可是为了纪若惜,胖子要发狂了。

  ⿇四一脸瞠目结⾆的望着面前的这两人,他可没想到,自己捉老千捉回来两个这么样的玩艺。赌桌上的人。特别是玩出千地,格都是小心谨慎的居多,哪有像这样动不动就喊打喊杀。找人单挑地,要是自己被人像刚刚那样打了一顿,旱就跪地求饶了,哪里还敢像这个胖子这样嚣张。

  这时王石也摇摇晃晃的站直了⾝子,硬忍着⾝上地伤痛,极力配合胖子,顾作嚣张道:"就这样的体格还来当打手?难怪我觉得不痛不庠,没什么感觉呢!"王石达副好⾝材,还真的盖倒了在场所有的打手,单是⾝⾼上就优势明显,更别说天天锻炼出的肌⾁结果了。

  这些打手中,大部份是社团中最底层的普通小弟,当然也有一两个能打的,不然也罩不住这么大间地场子,见达两名千佬如此的嚣张,顿时就有众人之中最能打的阿花和陈豹站了出来。

  一直坐着的胡总监突然笑了起来,他能做上这个位子,自然也不是蠢到极点的那种人。

  胡总监笑毕之后摆了摆手,示意阿花和陈豹退下,慢声慢气的说道:"小朋友,你们要搞清楚,你们能不能打,跟我们没有阙系,我们是开赌场地,按照规矩,在我们场子里出千,又没有道上有名号的人物罩着的,最轻也要断指。就算你能打,能打过一,打得过二吗?你们可看清了,我这屋子里现在有十三个人,你们俩要是能把我们全放倒了,那没话说,恭请西位出门,如果办不到,嘿嘿,出千还敢伤人,恐怕就不只断一手指这么简单了。"

  胡总监这话摆明了要以多倚胜,事实上陈肥肥和王石当然做不到以二故十三,就算连以二故五都做不到,不然也就不会被押到达来了。

  胡总监如此一说,这些打手们达才转过弯来,心想差一点就被这两个小子给吓住了,看来还是脑子比拳头好使,要不然也就不会是人家坐在总监地位置上了。

  听到要断指,王石的脸刷的一下⽩了,以前电影里见过的场景,难道今天要应在自己⾝上了吗?电影里那些被断指的人那一声惨叫犹在耳边回响,下一个就要轮到自己了。不行,一定要想个办法!

  陈肥肥这时也知道事态严重,口气顿时玖了下来,说道:"各位老大,我们也是没办法走投无路,想要跟着各位混口饭吃,才用这种方法跟各位见面打个招呼而已,并不是真的出千,请胡总监大人有大量,⾼抬贵手,做人留一线,⽇后好相见。"

  这番话胡总‮听监‬在耳里,心中不噤微微一动,这个胖子无论是胆识武力,还是言辞谈吐,简直天生一个混黑道的料,这种人如果真得了机会,岂不是把自己庒得死死的了。何况胡总监明不过是一个赌场负责人而已,并非帮派老人,本没有权力昅收新成员,转念一想,眼前这个胖子,收了之后是阻碍,不收将来是祸害,最好的选挥是让这种人翻不了⾝,永绝后患。

  胡总监眼珠一转。顿时有了主意,吩咐道:"⿇三,你带几个人去财务那领上二十万块钱,其它人带上家伙,跟我上天台,胖子,别说我不给你个机会,是龙是蛇,看你自己的造化了。"

  见事情似乎有了转机,王石跟陈肥肥相互对视了一眼。两人心中均宽了几分。

  一伙人带着王石跟陈肥肥出了办公室,三楼大厅里地赌客们看得清清楚楚。议论纷纷,还是之前那个大金牙。逢人便沟,这就是刚才的那两个小老千,这下可有好戏看了,大伙等着吧。

  一行人来到顶层天台,大伙都闹不明⽩胡总监葫芦里卖的什么药,这只老狐狸可是出了名的油盐不进,险毒辣。难道他会为了这两个小子转了

  等到⿇四和三名打手将一口袋现金提了上来,二十万块,一叠一叠的,一万块一叠,整整二十叠,倒出来堆在地上。其实二十万块钱并没有想象中的那么多,可这世上有多少人都愿意为了这区区一堆纸片儿打生打死!

  胡总监蹲下⾝子,摸了摸这堆钞票。点点头开口道:"胖子,我知道你一定是有了急需用钱的事在等着,所以才不惜在赌场出老千,甚至打算卖命。呵呵!老胡今天给你个机会,只要你能证明自己真的強,这二十万就是你的,我还会推荐你加⼊社团,以后钱都不是问题了,你看怎么样?"

  陈肥肥盯着地上的钞票⾜⾜有五秒钟之久,昂起头道:"你说吧,要我怎么做!"

  胡总监随手提起一把厚背砍刀,啥啷一声丢到陈肥肥面前,冷森森地说道:"很。简单,去把和你一起末的这小子地手砍一明下来,你就有资格拿这堆钱!"

  王石听到这句话浑⾝一震,惊讶的望着陈肥肥,呆呆地站在原地,一动不动。

  陈肥肥拾起刀子,木然的望着王石,心中全是愧疚与歉意,要不是自己拉着王石末淌这场浑⽔,也不会弄到现在这个地步!

  "怎么?你下不了手?你下不了手的话,我叫兄弟们来帮你吧。赌场里出千要砍手,这是规矩,你们两个坏规矩在先,可怪不得我发狠。

  你还是自己动手砍吧,痛快点,砍得俐落些,动作快的话说不定还能接回去,你兄弟也少受点罪,你要是实在不上道,钱你拿不到,自己的手也得留下,你好好考虑吧,我胡良做人很公道的,给你五分钟时间。"

  王石‮勾直‬勾的望着陈肥肥,这个时候居然笑了笑,说道:"别朝后看了,我刚才已经看过了,太⾼了,从这跳下去会摔死地,手砍掉了说不定还能接回去,命掉了可就没得玩了。"

  陈肥月巴一紧手里的刀子,眼神突然爱得锐利无比,王石一个大步上前,死死握住陈肥肥持刀的手腕,在他耳边说道:"别廛冲动,他们旱有准备,咱们拼不过!"

  确实如王石所说,这些黑社会的打手们久经风浪,又怎么会提防不到猎物的反扑,上来之前⾝上都准备了家伙,胡总监⾝上甚至揣了一把仿版黑星手,又怎么会害怕陈肥肥手中的区区一柄砍刀。

  屋顶上地风很大,吹得耳边呼呼作响。

  王石猛然推开陈肥肥,膛,风大吼道:"来啊,有种你砍我啊!你不敢砍就***是我生的!"

  直至这一刻,陈肥肥才发觉自己真地是错了,错得太离谱了,为了所谓的初恋,为了所谓的自己心中那个最爱的女人,不惜后果,不顾一切,把自己陷进来也就罢了,居然还害了兄弟,实在是百死莫赎。只怪自己看得多了那些狗庇不⼊流的黑道小说,把这些黑社会人渣想得幼稚无比,以为哄一哄,摆个架势放出点王者之气就可以摆子了,现在才尝到恶果,悔之晚矣。

  这一刀,到底砍还是不砍?

  第八十九章逃出生天

  在那位仗义的司机大哥指点之下,木青山踏⼊了华丰楼第一层,呆在这一层的人并不是很多,厅內显得空空的,大多数人都只是经过此地,然后朝楼上走去,木青山也跟着之前进门的两个中年人一起上楼。

  上到了二楼,人数明显比一楼多了许多,到处都是吆五喝六,挤満了各种各样的赌客,招待‮姐小‬见木青山跟着两位中年人一起进来,连忙上前搂,热情的开口询问道:"三位是一起来的吗?打算进包间呢?还是在大厅里玩?"

  木青山连忙说道:"我们不是一路的,我是来找人的!"

  走在前面的两位中年赌客直接要求去包间,跟着热情的招待‮姐小‬走了,留下木青山一人站在原地。

  两人前脚刚走,后脚就跟上来两名打手模样的人物,其中一人凶巴巴的吼道:"找人去别的地方,我们这里只招待换筹码的客人!"

  木青山微微皱了皱眉,心想还是不必多事,快点找到陈肥肥跟王石就好了,开口道:"我第一次来,请问在哪里换筹码?"

  这名打手一脸不屑的指了指拒台那边,开口道:"来赌场当然就是来赌的,找什么人,有⽑病!"

  这些人在赌场里混了这么久,当然一眼就看得出来,木青山⾝上不过是‮生学‬装扮,估计是附近哪个大学的‮生学‬跑过来见见世面而已,哪里会对他客气。

  木青山走到柜台边。没想到这里换筹码居然还要排队,可见这赌场生意之好,当然,二楼大厅里的赌客大多是些手头不太宽裕地赌鬼,真正是有点家底的,都到三楼或是包间去了,哪里还用得着来柜台换筹码。"老钱,你今个又来送钱了,真是不容易啊,你们家那口子不会再跟来吧!"一位脑门半秃。満口烟熏大金牙的老头街着排在木青山⾝后的这人喊道。

  "大金牙,我⽇你个先人板板!你才是来送钱的。老子这几天的手气不知有多好呢!"被大金牙称作老钱的中年人笑骂道。

  大金牙跟老钱估计应该是很的朋友了,上来就是一巴掌拍到老钱的肩膀上。拍得老钱⾝子一矮,嘴里又是不⼲不净骂了一句。

  大金牙哈哈笑道:"你还真说对了,今天真的有人给老子送钱了,嘿嘿!两个小老千让老子我小赚了一笔!"

  "咦?你遇到老千了?那怎么还赚了?"老钱惊奇地问道,好赌的人对老千这个名词绝对非常地敏感,故有此问。

  "你不知道,那两个小老千。一个人胖子,一个人个子,跟我们在包房里玩扎金花,我是说呢,两个小子年纪不大,输得老子快光本了。后来⿇四来了,大伙合力,几下就摆平了。

  原来是两个老千,刚刚带上去,现在还没下来呢。一会你准能看见,最少也得一人断两指头,叫他们还敢千老子!***!"

  大金牙很是得意地说道,几句话无形之中便把自己跟赌场⿇四摆到了一起,说得好像是他跟⿇四一同识破的老千一样。

  木青山站在老钱前边,耳边自然听到大金牙的说话,先只是当听故事而已,听到后来就有些不对劲了,一个胖子,一个人个子,还玩的是扎金花,这不是肥肥跟王石吗?

  木青山猛然转过⾝子,街着正乐呵呵的大金牙发问道:"你说的那个大个子是不是比我⾼点,跟我差不多黑?"

  大金牙见这小伙子气势汹汹的转⾝就问,一时也有点吓住了,不假思索地答道:"差不多,比你⾼点,跟你一般黑!"

  木青山凑前了一步,道:"那胖子是不是眼睛不大,头发比我长一点?"

  大金牙这才反应过来了,自以为很了不起的反问道:"你是谁啊,我为什么要告诉你!"

  木青山没时间跟这种人罗嗦,直接一把将大金牙拎得只脚离了地,凑到面前一字一句的问道:"他…们…

  在…哪?

  大金牙只是个赌鬼而已,并非出来混的人物,哪里见过这么有魄力的问话方式,吓得脑门顶上青筋直冒,半秃头上的几玑⽑无风自动,嘴里结结巴巴地说道:"在…在天台,放…放我下来,不关我事!"

  话音才落,木青山一把扔下大金牙,朝着楼梯狂奔而去。

  一口气冲上三楼,招待‮姐小‬只来得及出了半句声,"请问你的筹…"木青山已经擦⾝而过,冲⼊了三楼的大厅之內。

  天台?天台在哪?木青山左右四顾地打量着,一名赌场的打手已经在招待‮姐小‬的指引下走了过来。

  "先生!对不起,您没有兑换大额筹码是不可以上三楼来的!"这名打手看来没准还是大学毕业,说起话来显得礼貌周道。

  木青山似乎已经感知到了陈肥肥和王石两人目前处境的不妙,不愿费话,一把拧住对方达支看上去并不是太強壮的胳膊,手中发力的同时问道:"天台在哪?"

  胳膊上突如其来的传来一阵剧痛,让这名脸上还略有些生涩的打手慌里慌张的答道:"那边,那边左拐可以上天台!"

  他大概还没反应过来,这位客人为什么要上天台,这只能说明这名打手同志对自己的职业定位有问题,并不是穿着打手⾐服就真的是名好打手,对这位仁兄而言,他充其量不过是在赌场打份工的服路生而已,因为这间赌场內真正心狠手辣的打手们,都呆在天台上等着看好戏呢。

  砰!一声巨响。天台之上地众人全都扭头望了过去,上天台的⼊口处,本来被他们用木板抵住的铁门突然被人从里面一脚踹开,一个黑脸膛的青年人正怒街街的站在门口。

  "木青山?"

  "小木?"王石跟陈肥肥差不多同一时间喊出声。

  守在门口的两名打手动作很快,立刻就朝木青山了上来,挥动手中的铁狠狠砸下。

  风临头,木青山侧⾝避过,毫不客气的一脚踹在对方左肋,将这名打手踹出⾜有五米开外,蜷在地上口吐⽩沫。张口却说不出话来。

  另一人的铁敲在木青山左肩,感觉像打在木头上一样。

  木青山连动也没动,平平划出一掌。掌缘正切在这人的喉节之上。这人马上捂着脖子直地倒下去了。

  也难怪木青山会下这么重的手,刚才在楼下听那个大金牙说得无比凶险,上来第一眼就见到王石和陈肥肥两人浑⾝伤痕累累,一脸绝望地站在远处,两人脸上的表情大大地刺了木青山,盛怒之下,再无保留。

  虽然木青山一出现就击倒了两人。赌场里的这帮人还是有些轻敌了,大家都没想到一个空着只手的人能够跟十多个拎着刀的打手们对抗。

  只是这一迟疑的功夫,木青山俯⾝抱起刚才被用来顶门的厚重木板,冲⼊人群,拦便是一通横扫竖拍,中者无不人仰马翻。

  面对这么大一块厚重木板。众人一时还真有些束手无策,木板遮住了木青山大半个⾝子,舞得飞快。刀砍在上面最多能削下一块半条的木屑,而胡总监又舍不得掏出来,毕竟在自己地场子里随便开,会惹出很多的⿇烦,何况木板这种东西杀伤力有限,对方才是一个人而已。

  场中的变化发生得实在太快,有如戏剧一般,站在几米外的陈肥肥和王石一见木青山,犹如溺⽔者抓到了一救命稻草般,先是一愣,立刻反应过来了,陈肥肥怒吼一声,只目之中的⾎丝毕现,挥舞着手中的厚背砍刀撞⼊了人群之中,这胖子狂怒之下,心智倒是不失,深知擒贼先擒王地道理,直奔胡总监杀去。

  王石本来就⾝形⾼大,长手长脚,这时也奋不顾⾝的冲了上去,心想就算拼着挨一两刀,只要能冲出去,也好过跟肥肥自相残杀的好。

  三人都是⾝強力壮,一旦合力,冲击起来地势头极猛,一下子就将赌场打手们的阵形冲散。陈肥肥体积最大,⾚红着只眼,瞬间已⾝中两刀,又被一敲在头上,顿时⾎披満面,如此境地之下,更加起了这胖子的凶悍之气,手起刀落,一刀一个,硬是靠着蛮力劈翻了两个守在胡总监面前的打手,満⾝⾎污的胖子一脸的凶恶,这人已经打疯了!一时间周围的人都下意识的想离他远些。

  这时胡总监才有些害怕,一边朝后退一边伸⾝去怀里掏,慌之中倒是他倒掏出来,谁知脚下一绊,倒是响了,可人却被地上的那堆二十万给绊翻在地。

  清脆的声让在场的所有人全都为之一震,头脑中顿时清醒了不少,陈肥肥再次大声怒吼,将手中的厚背砍刀朝着地上的胡总监全力掷了过去。

  木青山比起陈肥肥跟王石显得机警了许多,挥动手中的大木板又抡翻了两人,发力吼道:"走!"

  从木青山踹门现⾝起,到跟这些赌场打手短兵相接,看似漫长,实则不过才数秒钟时间而已,王石扶着陈肥肥,两人跌跌撞撞的朝木青山⾝后露出的门口街去,胡总监坐在地上狼狈之极,一手抓着钞票,一手举起了手,打手们唯恐弹无眼造成误伤,一路连滚带爬,纷纷避开三人周围。

  木青山面对弹可不是一两次了,说时迟那时快,木青山将手中的大木板朝天空猛掷出手,成功的昅引了所有人注意力的同时,脚下却踢出了一

  卡嚓一声,铁准确的击中胡总监的右手腕,手应声飞出去老远。胡总监地手腕也爱得扭曲变形,明显已经断折了。木青山这才转⾝朴⼊门內,反腿一伸一挂,极灵巧的勾上了铁门,这时被他抛上半空的厚木板才砰的一声落到了地上,起一片灰尘。三人迅速的冲下楼梯,一踏⼊三楼赌场大厅,顿时吓得赌客们奔走相避,场面成一团,有几个留在赌场內的打手试图上来阻挡。被木青山随随便便一拳两脚就打倒在地,三人一口气从三楼直街下一楼。挡者披靡,凡是这三人经过的地方。

  无处不是一片混。一些输赌急了的赌客也趁机混⽔摸鱼,抢上一把大额筹码就朝门口狂奔,由于一直不见护场打手出现,有人甚至打起了柜台现金的主意,吓得柜台上的筹码‮姐小‬们花容失⾊,纷纷抱头错到了桌子底下。

  天台之上地打手们花了差不多半分钟才将铁门打开,一大票人冲下楼。整个场子里已经混不堪到一塌糊涂了,赌客们蜂拥而出,争先恐后的逃离这个是非之地,场子里剩下地几名打手全都躺在地上哼哼叽叽,惹祸的那三个小子早巳不见踪影。

  如此情况之下,⿇四只得安排人手先送伤者去医院救治。

  然后宣布华丰楼停业整顿一天,至于砸场子地那三个小子,山不掉⽔掉。⽇后总有一天是能查出来的。

  木青山和陈肥肥,王石三人一气跑出华丰楼,三人硬挤上了一辆的士,王石坐前排,木青山略瘦,跟肥肥挤在后座,的土司机见三人从华丰楼里出来,其中还有伤者,再看几人都是神情严肃,也不敢多问,猛踩油门,汽车如同离弦之箭,载着三人一路远去。

  木青山刚想开口告诉司机目的地,陈肥肥捂着伤口轻轻扯了扯他的胳膊,抢先说道:"师傅,⿇烦到城西汽车站。"

  司机见这胖子満⾝是⾎,关切的问了句,:"这位朋友,我看你伤得不轻,要不要先送你去医院?"

  陈肥肥几乎吼出声道:"我说去城西汽车站!"司机不敢再多嘴,闷头开车,一路开得飞快。

  王石似乎到此刻才从刚刚地刺之时缓过劲来,明觉得浑⾝发软,筋疲力尽,情不自噤的摸摸自己的只手,将头倚在背椅之上,不一会儿便昏昏睡去。

  木青山想了想,暂时忍住了向两人开口问询的念头,反正只要逃出来了,不愁这两个家伙不待。

  这时口袋里的电话铃声响了,木青山掏出周乐的‮机手‬,本来没心接听地,不过又怕耽误人家的事,只好摁下了接听键。电话里传出一个男声道:"你到哪去了?怎么还没有过来?"

  木青山稳了稳声,说道:"你找周乐是吧,周乐人不在这,她的电话在我这里。"

  木青山地话还没说完,就被对方打断道:"木青山,是我找你!周乐在这,我是凌临峰,你晃到哪去了,都在等你吃饭呢?"

  一听是凌临峰,木青山庒低声音说道:"我这边出了点事,可能赶不过来了,我和肥肥他们在一起,你们先吃吧。"

  凌临峰何等聪明,听出木青山电话中传来的声音有异,也不多说,淡淡说了句,"好吧,我们先吃了,你自己小心,这个号码是我的,有什么事解决不了就给我打电话。"说罢就挂上了电话。

  的士开到了城西汽车站一处偏僻的角落,陈肥肥出声示意司机停车,等王石和木青山从车上下去之后,陈肥肥才从⾝上掏出五十块钱递给前窗的司机,嘴里恶狠狠的说道:"不用找了,你的车牌号我记住了,你刚才没有拉过我们三个,明⽩吗?如果有人找上我们,你这辆车就不用开了。"

  一脸⾎污的陈肥肥看上去非常的凶神恶煞,这位司机连忙说道:"我知道,我知道,放心,你们三个一上车,我就知道你们是什么人了,我不会说出去的。"

  陈肥肥这才慢慢挪下车,大力拍拍车门,的士一溜烟远去了。

  "到底怎么回事?你们两个!"木青山终于还是忍不住发问道。

  陈肥肥用手轻抚了抚肩背上的两条刀口,朝地上啐了一口道:"先回去再说,小木再去叫辆车来,看见没有,马路对面那家服装店,**去给我买件外套,我这副模样,估计连校门都进不去。"

  木青山和王石分头行动,陈肥肥蹲在原地,习惯的从口袋中摸出一香烟叨在嘴里,可惜再摸了半天也没摸到打火机,只好就这么⼲叨着了。

  不一会儿,王石买来了外套,木青山也叫到了车,陈肥肥穿上这件宽大的新外套,三人一同上车,达一次三人的目的地才是回西楚大学。

  第九十章往事不堪回首

  到了校门口,三人下了车,均一言不发。对于陈肥肥来说,这次虽然逃出生天,但是不仅一分钱没赚到,就连本来已经到了手的钱也全都付之东流,这不能不算一个相当沉重的打击,如此铤而走险,却差点害了兄弟,这种事再也不会让他们揷手了。

  校门口的马路上冷冷清清不见人影,只有几辆零散的出租车正停靠在路边,希望下一刻能栽上几名客人,有所收获。王石终于开口道:"肥肥,你的伤要不要紧?接下来有什么打算?"

  陈肥肥目视前方,半晌才黯然道:"是我对不住你,还差点连累了小木,以后你们不用管我的事了!让我自主自灭吧!"

  王石冷冷道:"放庇!兄弟有事,我们怎么可能不管,就是怕你为的这事太不值得!"

  "我说王‮二老‬,王二哥!算我欠你的还不成吗?你就别再跟我翻旧账了,行不?刚才我已经內疚得快要死了。"陈肥肥索装出一副死猪不怕开⽔烫的德

  这时木青山开口揷话道:"我们还是先去找个地方把肥肥⾝上的伤口处理一下吧,⾎流多了会死人的。"

  陈肥肥笑嘻嘻的,刚想做个健⾝动作以视自己的強壮,突然间觉得天旋地转,脑门发热,脚下立刻便有了站不稳的趋势,这胖子⾝上毕竟结结实实中了两刀,能撑到现在,全仗着一股猛劲。现在逃离险境了,中的这股气一散,立刻就撑不住了。

  王石和木青山连忙把陈肥肥架住,想了想,没敢朝学校医务室里送,而是直接抬到了学校附近村里的那种‮人私‬诊所。

  这种诊所是向来认钱不认人,也不管是你人伤小病,专为服务附近地村民和大学里的‮生学‬而建的,平常来的都是堕胎的女生,今天冷不丁两个大男生抬着个大胖子进来。还真把这小诊所里的⾚脚医生给吓了一跳。

  陈肥肥的伤势不重,一刀在肩。一刀在背,全是这家伙⾝上肥⾁最厚实的地方。不排除这胖子是故意用这两个地方去挡刀的可能,总之他这两下应该是赚了的,凭胖子地那股蛮劲,被他砍中的那两人伤势应该轻不了,没有少胳膊少腿就算很不错了。

  这种伤势并不难处理,年过半百地⾚脚医生很练的将伤口周围清除⼲净,抹上刀伤药膏。然后用饯将伤口合住,外表再抹上一层消炎去毒地‮物药‬,接着上纱布,很快就包扎得有模有样了。

  过了不多时,陈肥肥醒了过来,老医生摸了摸他的额角。

  低声说道:"没事了,这小伙子⾝体着呢,有点低烧很正常。养伤的这段时间得忌口,三天来我这里换一次药就可以了。

  一共三百六十八块,药钱,材料费二百六,人工费一百,八块钱的位费,还有,虽然老漠退出江湖很多年了,规矩还是知道的,我这里从来没有治过你们这位小胖哥,我不认识你们,你们也不认得我!"

  三人听这位年过半百的老医师一嘴黑话,全都惊讶得说不出话来。

  "还愣着⼲啥?给钱啊!你们这点小伤算什么,老夫在这村里行医十二年,堕过胎,接过生,刀伤伤都治过,从没漏出过半个字!行医者,德也!"老医生一边念叨,一边得意的捋了捋他下巴上那几鼠须。

  陈肥肥下走了两步就不用人扶了,才躺了这么一小会,马上重又爱得精神抖楼了起来。

  三人把⾝上地钱一凑,全部财产,整好三百七十块,一古脑全部给了这老医师,老人家这么上道,不多给几个,还真说不过去。

  两人扶着陈肥肥从老医师的小诊所里出来,天⾊已晚,看样子学校是回不去了,王石提议,不如到肥肥租下的那套单元房里去安顿一下,木青山有些讶然,看来自己跟凌临峰这段时阎忙得昏了头,连陈月巴肥几时在外面租了房子都不知道。

  倒是陈肥肥面有难⾊,嚅嚅说道:"这怕不太好吧,我这个时间从来不去打扰她的,我…我…"

  王石抢过话头道:"什么打扰不打扰,她吃的住的都是你地,现在你受伤了,去那边休息一下很过份吗?自打遇上这女人开始,你简直不是我认识那个陈肥肥了!"

  听王石的语气之中颇多不満,木青山只是听着,情况不明,自然也不方便说些什么。陈肥肥面上一红,嘿嘿笑了两笑,道:"那…那就去吧!"

  三人一同七弯八拐,到了离学校四百米外的一幢小区地院门口。这种小区多半都是租给大学內小情侣们使用,所以木青山三人进⼊,门口的保安连瞅都没舍得多瞅一眼,直接任三人长驱直⼊。陈肥肥在前领路,不一会儿三人就到了B座七楼A户的大门口。

  陈肥肥掏出钥匙,轻轻旋进门锁,转头对两位好友说道:"嘘!轻一点进来,不要吵醒她了,这个时间她已经睡了。"

  木青山听得没头没脑,只是听陈肥肥的语气,屋內应该还有一个人存在,而且还是个陈肥肥不希望被打扰到的人。

  三人进到房中,陈肥肥摸索着找到了电灯开阔,轻轻摁下,屋內顿时通透明亮起来,这是一间二房一厅的小居室,厨街俱全,客厅不大,厚厚的落地窗帘遮住台的方向,倒是显得很别致。

  陈肥肥探头探脑的在卧室及卫生间晃了一圈,没有发现人影,有些奇怪的自言自语道:"她怎么一个人出去了。该不会是出什么事了吧。"

  王石扫了一眼客厅,说道:"放心吧,烟灰缸里的烟头才熄不久,家里东西摆得整整齐齐,她能有什么事,也许是闷得无聊出去玩去了。"

  木青山搞不懂他们两人在

  说什么,索朝沙发上一躺。

  陈肥肥皱着眉头,还想说话,王石摇‮头摇‬道:"别多想了,也许只是下去买东西去了。你先到里面休息吧,这事我得跟小木讲清楚。今天他帮了大忙,不能不明不⽩地。"

  陈肥肥想起之前发生的事。面上略显得有些痛苦,点点头道:"我知道,今天全靠小木了,自己人,没得话说!我就在沙发上躺会好了,里面卧室她回末要睡的,我睡着了不方便!"

  "!你还是不是陈肥肥啊。为了这女的变成这副德,你睡过的女人还少了?你就给我装吧!小木,走,咱们到台上说话去!"说罢王石伸手将半躺在沙发上的木青山给拉起来,为陈肥肥腾个位置。

  "还有,你‮觉睡‬就好好‮觉睡‬。不要给老子东想西想的!要是一会进来看你还没睡着,你就等着死吧!"王石拖着木青山到台上之前,冷不丁转头冒了这么一句。虽然王石的语气不善。大有恨铁不成钢之意,但是那份对兄弟的间切之情是再明显不过了的。

  陈肥肥理亏气短,不敢争辩,只得乖乖倒头睡下,整个人蜷在沙发上,倒有小半个⾝子都挤在沙发之外,也难怪,陈肥肥这么大地块头,睡在小小的沙发上当然会难受了。

  这胖子平时勾搭了不知多少女孩子,面对自己地初恋,居然变得如此纯情,宁可自己睡沙发也不愿上,实在是有些难得,可见无论是什么样的男人,心中都有一块不容亵渎地噤地。

  王石拉着木青山走到台之上,望着远处的万家灯火,这大块头居然也深沉了一把,缓缓说道:"肥肥以前的初恋,是个叫纪若惜的女孩子,她上周到我们这儿了,还是带着⾝孕来的,听肥肥说,她很可怜,医生检查说她得了绝症,而她现在的唯一心愿就是把这个孩子生下来,因为肥肥是她最信任的人,所以才来找肥肥。"

  木青山听得默然不语,心中凄然。

  "肥肥这次是豁出去了,他想要筹钱给纪若惜治病,听她说第一笔款子都要二十多万,我们都是些穷‮生学‬,哪里有钱,所以肥肥才去赌场出老千,刚才你也看到了,我们差一点连命都赔上,要不是你及时赶到,后果,呵呵!我已经不敢想了。"王石地语气淡之又淡,心中的那股焦虑却是挥之不去。

  木青山情不自噤的偏头向客厅里扫了一眼,没想到一向‮心花‬的陈肥月巴,居然还有这么至情至的一面。

  "我这里还有七万多块钱,要不你们先拿去用吧,剩下的钱,我们一起想想法。"木青山脫口而出。

  木青山自出山以来,倒是从来没有为钱担握过,在他看来,钱这种东西固然很好,能换末极大地方便,但是似乎也并不难弄到手,早知道他们两人是为了钱,刚才在赌场的天台顶上,自己就顺手把那一袋子钞票拾回来好了。

  凭木青山现在的⾝手,别说拾回那袋钞票,就是把天台上所有地打手都⼲掉,怕也不是难事。只是木青山好歹是法律专业的‮生学‬,也断断绩绩听了几节法律课,他已经知道,随便伤人的后果会很严重,所以一直以来出手都留有极大的余地罢了。

  "你哪来那么多钱?都给我们了你怎么活?"王石知道木青山平时一向大方,但也没想到他一出手就是七万块这么多。

  虽然⽩天在赌场两人赢了不少,但都是镜花⽔月,筹码而已,最终谁也没伞钱到手。

  木青山摇‮头摇‬,将目光投向夜空之中,反正自己本来什么也没有,钱这种东西⾝外之物,散了也就散了。

  王石正想再说点什么,突然眼睛一亮,睁大了眼睛朝楼下望去,脸上表情怪异之极。木青山第一个反应是赌场的人追来了,立刻顺着王石的目光朝楼下望去。楼下并没有出现大批地人手,路灯照耀之下。

  只不过有一男一女相拥着跚跚前行罢了,而且看那两人东倒西歪,连路都走不稳的‮势姿‬,就知道这对男女醉得不轻。这两个人一看就知道是没什么战斗力的了,王石为什么却一副这样难看的表情?没等木青山发问,王石猛然冲进了客厅,一把揪起正在思前想后中的陈肥肥。

  陈肥肥以为王石发现了自己没睡着,吓得连忙闭眼屏息,王石捉住陈肥肥的肩头猛摇,嘴里说道:"肥肥。醒醒,有点不对劲!很不对劲!"

  陈肥肥听王石说得急切。连忙睁开眼睛,王石又说道:"我们蔵到台上去。别出声,我觉得你的纪若惜有问题!她带人上来了!"

  陈肥肥听到王石这话,心头咯噔一下,连忙随着王石蔵到台上。

  木青山心中一动,连忙将沙发上陈肥肥刚才睡过的痕迹清理得⼲⼲净净,半点不留。

  三人拉好窗帘,蔵⾝在台之上。

  不一会儿。门锁有响动了。只听到耳边传来男女的对话声。

  "咦!屋里灯怎么亮了?"

  "是啊,灯怎么会亮?别是进贼了吧!"

  "你怕什么,进贼了偷的又不是丢你地东西,是你家那位胖哥哥损失,关你什么事!对了,该不会是胖子进来了吧!"

  这男人说话的声音拿腔拿调。脂粉味极重,一听就是小⽩脸之类地人物。

  "不可能的,胖子对人家才好呢。晚上从来不会过来打扰我!只有你这家伙,死没良心地,把人家肚子搞大了,还着人家去骗钱,当心将来生出小孩没有小**!"

  说话的女孩子声音甜美动听,特别是对⾝边这男人说话时嗲声嗲气,木青山光是听到这声音就觉得有点⽑骨悚然了。

  "说我没有小**?你这个死衰女,马上就让你尝尝本大爷的小

  !"这男人说着说着,两人又拥吻到一块去了,发出耳鬓厮磨,宽⾐解带的声响。

  台之上的三人听得清清楚楚,木青山只是觉得听上去有点害燥,王石则铁青着一张脸,而陈肥肥眼中的冷意却越来越浓,目光恨不得刺穿厚厚的窗帘,将屋內地两人钉死在面前。

  不知不觉间,陈月巴月巴肩背上的伤口处渗出⾎来,染了一背。

  那男人甚至兴⾼采烈的笑道:"喂!若惜,你找的这个初恋还真***傻,供我们吃,供我们住,又帮老子养老婆巷儿子,你说他能凑到那二十万不?"

  娇嫰的女声响起道:"谁知道,胖子地路子一向很广,凑不到二十万,七八万是跑不了的,只是我觉得有点对不住他,他其实是一个好人呢!"

  "呸,你这叫教他长点见识,不过是个‮生学‬罢了,现在不学乖点,将来到社会里去,被人家玩得更惨也说不定,你这是在帮他呢!明⽩吗?"男子得意的笑道。

  "**你妈地长见识!"王石一把拦没抱住,陈肥肥‮大巨‬的⾝体冲撞到台玻璃门上,玻璃进碎了一地,发出‮大巨‬的声响。顿时,左都右舍听到声响,不少的窗子里全都亮起了灯。

  台上发生如此巨变,客厅里的两人吓得不惊,顿时酒醒了一大半。

  事已至此,已无需再遮拦,王石和木青山扶架着陈肥肥,三人一同踏着満地的碎玻璃渣走进了客厅。一见陈肥肥,这男人知道事败,反手就抄起桌上的烟灰缸,嘴里叫嚣道:"你们想怎么样?"

  陈肥肥连瞅也没瞅这男人一眼,而是用冷得不能再冷的语气向纪若惜问道:"你为什么要骗我?"

  这时木青山才有机会细细打量面前的这对男女,这男人生得⽩⽩净净,留着长发,五官倒也有三分秀气,只是那只眼生得不大地道,透着股琊之气。

  这个女孩子的外表却让木青山大吃一惊,如果说这女生长得倾国倾城也就罢了,可眼前的这位陈肥肥的初恋,长得实在是普通之极,上上下下,无论从⾝材还是容貌,找不出多大的亮点,比起陈肥肥在学校里泡过的那些妹妹,任凭甩一个出来都比她強上不知多少倍,原来只是名字生得好听罢了。

  "对…对不起!我…我真的很缺钱!陈志义,你让你的朋友放过我们吧,我再也不敢了!"

  在纪若惜眼中,陈肥肥仍是当年那个老老实实的陈志义,不敢打架,脾气又好,倒是陈肥肥⾝边的这两个人面⾊不善,纪若惜和王石打过的道不多,只是看着他和木青山两人的那副块头,心中便有些害怕。这个女生却从没有想过,一个原本老实本份的陈志义,为了同她的这段感情到底改爱了多少!

  陈肥肥痛苦之极的摇‮头摇‬道:"你不明⽩,你真的不明⽩,明要你开口,我一定会帮你的,你本用不着编这些理由。你知道吗?你说你得了绝症,我去网上查了好几个通宵,网上说的症状跟你表现出来的完全不一样,我知道有有⾝孕,我也不管是谁的,我kw是不想你动气,我什么都不说,你要钱,我去弄,我的今不值钱,差一点连我的好兄弟们都陪进去了。你一句对不起?哈哈!你让我怎么做!"

  说到后来,陈肥肥脸上的表情越来越狰狞,已经分不清他是在哭还是在笑了,⾎⽔顺着肩背不停的流淌下末,不断滴落到地板之上。

  "!少费话!不怕告诉你们,老子可是跟着青象楼混的,今天你们这帮‮生学‬仔只要敢动我一毫⽑,我…"这男人话音未落,木青山已经舍⾝而出,重重一耳光菗在他左颉上。

  木青山挟怒出手,这一巴掌力道何其之重,特别是在火舞圣光气的运化之下,木青山体內的一丝异力夹杂在这一巴掌之中,植⼊了这小⽩脸的左颊。数天之后,这位小⽩脸的脸上居然生出了一脸绿⽑,无论剃还是拔,睡一觉醒来又是野火烧不尽,舂风吹又生,所有认识他的人只当是天理昭彰,报应不慡。当然,这是后话了。

  小⽩脸被木青山一巴掌扇倒在地,満嘴⾎沫,也不知少了几颗板牙,这人手里攥着烟灰缸,脑袋晕晕乎乎的,只见面前有个人影,来不及多想,抬手就是一记烟友缸砸下。

  纪若惜心中害怕,越想越怕,刚要哭泣出声,哀求陈肥肥原谅,谁知被她的小⽩脸男友一记烟灰缸甩在头上,顿时⾎流了満面。

  这女人顿时傻了,呆呆的站在原地。木青山见那个⽩痴居然打女人,更加无须对他客气,反转⾝一记撩腿,将这个糊里糊涂的小⽩脸扫飞出去,撞上墙壁才止落了下来,这一腿,最少断了他三肋骨。

  陈肥肥迈步上前,轻轻的‮摸抚‬纪若惜的额头,只吓得纪若惜浑⾝不停的发抖,生怕被打,不知不觉闻眼泪鼻涕已一并流了出来。这女人本来就长得一般,这样一来就更加没法看了。

  陈肥肥伸手将纪若惜的头发收拢,本想伸手楼楼她,手伸至一半,却又改成了拍了拍纪若惜的肩头,叹道:"明天你把达房子退了,拿着押金去把孩子打掉,以后好自为之吧。我们…不要再见面了!"说罢陈肥肥将房间钥匙塞在纪若惜手中,头也不回的朝着门口走出去了。

  王石和木青山连忙跟上陈肥肥的步伐,谁也没心情继续理会房中的那一对狗男女。直到三人临走出楼门口,这才听到楼上传来那女人的嚎啕大哭声。

  此此时刻,夜有点凉。  WwW.IsJxs.cOm 
上一章   草侠   下一章 ( → )
沙迦小说网提供了成刚创作的小说《草侠》干净清爽无错字的文字章节在线阅读,沙迦小说网给您更好的草侠阅读体验.尽力最快速更新草侠的最新章节,用心做最好的小说精校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