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沙迦小说网 > 言情小说 > 专宠你 作者:湛露 | 书号:34380 时间:2017/7/20 字数:9027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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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年后,幽州城。 安静的小城中忽然自远方响起了烈的马蹄之声,踩踏着青石板的小路,引得周围刚刚开门的商户伸头观看。 “是漠尘郡主吧?”一家丝绸铺的老板娘笑着问门口的伙计。 “是…”伙计拉长了声音,眼睛直直地看着从远而近、那匹⽩⾊的骏马。 马背上那一闪而过的⽩⾊⾝影像是一团看不清的雾,依稀可见的侧面如桃花般丽,清冷的目光却似桃花枝头飘落的冬雪,美不可方物。 伙计看得出神,手中刚刚卸下的门板“啪答”一下掉在地上都浑然不觉。 “漠尘郡主最近总喜清晨跑马。”另一家店铺中正在吃早点的客人好奇地打听着“是有什么事情吗?” “漠尘郡主向来想做什么就做什么,这样不是好吗?”店里的掌柜笑道:“以前要想看到她都要等到逢年过节的时候。”掌柜的看着那远去的背影,喃喃自语“该请郡主留下来喝杯早茶的,或是请她给福雅王爷捎句感谢的话。” “谢什么?”客人又问。 “听说前不久朝廷本来要向我们这些小商户征税,是福雅王爷替我们上缴了,免了我们的赋税之苦。福雅王爷这么好的人,我们应该好好地报答他啊。” ********* 青⽟雕刻的拴马碑立在福雅王府的大门口。漠尘从马上一跃而下,将缰绳随手一抖,缰绳便已套在石碑之上了。 早有婢女手捧托盘等在门口。托盘上放着⼲净的⽑巾和⽔盆。 她走上前用⽑巾擦了擦汗,又胡地洗了把脸,然后迳自走进大门。 “郡主,要更⾐吗?”另一个婢女捧着⾐服跟在她⾝后。 “不。”她简练地回答,脚下的步子不停。 “郡主,王爷还没有起⾝呢。”福雅寝室门口的管家尴尬地对她鞠躬“王爷说如果您来了请您稍等一下,过半个时辰他再陪您练剑。” “我就要现在见他。”她执拗地皱眉“走开!” “可是郡主,王爷…” 避家还想再劝,重重的一鞭子倏然从她手中菗出,虽然没有打中管家的⽪⾁,却将他的⾐角菗裂了一条。 避家吓一跳,不知道是否该让开。 这时候屋內传来福雅懒洋洋的声音“平北,让郡主进来吧,你是拦不住她的。” 漠尘大步走进他的房间,在纱帘之后依稀可以看到两个人影刚刚分开,紧接着,一个⾝姿曼妙、⾐衫不整的女子从帐帘后面钻出来,对她微笑着欠⾝“郡主早。” “滚!”她不动声⾊的一声低喝让那位佳人变了脸⾊。 佳人求救似的回头看帐帘后的福雅,福雅却噗哧一声笑出来。 “漠尘总是急脾气,你先走吧,她的脾气上来后我都拦不住她的。” 佳人的⾐服还没有穿好,手忙脚地随便遮掩了几下就跑出房间。 埃雅的手挑开纱帘,看着正前方一脸沉的漠尘“怎么这么急?有事吗?” “你为什么宁可要她们陪你睡也不肯陪我?”她这些⽇子一直都很气这件事。“以前你不是这样对我的。” “漠尘,要我说多少次?你已经长大了,是个大姑娘,该和我分开睡了。而我是个男人,晚上需要女人陪也很正常。” “我也是女人。”她咬着牙说“我和她们有什么不一样?我比她们丑吗?” “我的漠尘是世上最美的姑娘,怎么会丑?但是你与她们不同,你是我的义女,她们连我姬妾都不算。” “你的手抱了我,就不该抱她们。”她怒气冲冲地说:“你答应过我的!你为了我什么都肯做,但是现在你却连这点小事都不能答应我!” “漠尘,这不一样。”他轻叹着。 “我不明⽩哪里不一样。”她扑进他怀里,扬起那张让人怦然心动的美颜,眉宇间都是骄傲受了伤。“你以前可以抱我,现在为什么不可以?” 她特有的气息更深地绕着他,那玲珑有致的⾝材紧贴着他的膛,他必须強庒自己刚刚熄灭的火,将她推开,柔声道:“漠尘,不要太任了,这件事我会慢慢告诉你的。” “你老说我任!如果我任,那就是你纵容的结果!不要拿这个说词来阻挠我!”她烦躁地顿⾜“我会明⽩的!我一定会明⽩的,但是我不要你告诉我了,我自己会去弄明⽩!” 她冲出门,看到燕生站在那里,原本愤怒的眼神多了一分怨恨,死死地盯着他,冷笑道:“你什么时候从他的护卫变成了帮他找女人的探子?昨晚那个女人又是你找来的吧?是哪个青楼的头牌呢?” 燕生也不惧怕她的眼神,古怪地笑笑“是城西张铁匠的独生女儿,今年十七岁。” “上一次是城南食坊老板的女儿,再上一次是郊外什么渔夫的女儿…你找的这些女孩子出⾝都不算⾼嘛,难道你的主子就不配找那些出⾝大富大贵的人家的好女孩儿吗?” 燕生恭恭敬敬地回答“并非属下不愿意去找,而是王爷不想我去找。” “为什么?” 埃雅披着一件外⾐,一边盘着头发一边懒懒地开口道:“因为那些女孩儿如果我招惹了,就要娶⼊门,我暂时还不想给自己找⿇烦。” “你也知道自己是在找⿇烦?”漠尘回⾝冷笑“难道这些女孩子你招惹了就不必负责任了吗?她们难道不是好人家的女孩儿?她们难道就没有尊严,该像青楼女子一样任你召唤?” “漠尘,怎么发这么大的脾气?”福雅习惯的伸出手想摩抚她的瓣,但是她甩头躲开了。“你想让我把她们留下来,然后给她们一个名分,豢养在王府中,就像是皇上豢养三宮六院一样?” “只要你想,有什么不可以?” 她的话像在挑衅,气氛紧张起来,因为福雅的脸⾊也沉下来了。 “漠尘,不要因为我太宠你就越来越过分,想⼲预我的事情,也许我是疼你疼得太过分了。”他慢慢说道:“你看你这些天每天早上都去骑马,惊得左邻右舍不安,我可曾责备过你一字半句?” “你故意转移话题。”她冷笑之意又添几分“现在不是说我,而是说你。” “漠尘最近越来越伶牙俐齿,我是该⾼兴还是该生气呢?”他幽幽道。 此时门口的侍卫进到小院躬⾝禀报“王爷,有客来访。” “是什么人?”福雅的目光还停驻在她的脸上。 “是…好像是太子殿下。” 埃雅和燕生闻言都是一惊,漠尘却本没留意他的话,哼了一声,愤而转⾝离开。 “王爷,太子怎么会来?”燕生低声说:“要属下先去看看情况吗?” “不必。”福雅的食指在上咬了一下“听说太子最近和皇上有些不和,也许是来我这里寻求帮助吧?既然他来了…” “可是现在的郡主不适合见他。” “现在的漠尘才是最适合的。”福雅幽然笑着“走,我们去接一下这位远方而来的贵客。” ********* 漠尘回到自己的别院,这座无尘别院是福雅在七年前为她而建造的。小院紧挨着王府的潇湘阁,那里住着许多福雅买回来的女孩。 这些女孩虽然和她出⾝相同,但境遇不同,她们要学习琴棋书画,学习歌艺舞技,而她们见到福雅只会叫他王爷,不可叫他的名字,更不像她拥有“郡主”和他的“义女”双重尊贵⾝分。 即使如此,她们之中有些人还是和漠尘结成了难得的友情。 墨荷,这个脸颊有点胖胖的女孩子,永远笑声慡朗,与漠尘的格形成鲜明的对比,却是漠尘最能诚坦面对的人。 今天漠尘怒气冲冲地回来,在潇湘阁上正在和别的女孩说笑的墨荷一眼看到,便从楼上下来,一路追到无尘别院里。 “郡主,和王爷吵架了?”墨荷笑嘻嘻地问:“王爷是不是又找了什么女孩子陪宿?” 漠尘用手中的鞭子狠狠菗打树上的枝叶,怒道:“我真不明⽩他为什么非要找那些女孩子不可?” 墨荷有点暧昧地说:“这是当然,王爷是个很正常的男人嘛。” “男人怎么了?我们女人难道也要找男人来陪吗?” “男人女人是不一样的。”墨荷不仅仅要学习琴棋书画,还有一些漠尘所不知道的男女之事,虽然墨荷大大咧咧,但是提到这种事情还是不免脸红。“女人没有男人可以活,男人没了女人可就不行了。” “没了女人会死吗?如果是那样的话,为什么不可以选我?” 漠尘全然不懂人事的回答让墨荷更加尴尬。 “因为你是他的义女啊,⽗女怎么可以做那种事情。” “那种事情?”漠尘不解地蹙眉“什么事情?” “那种…哎呀,就是男女在一起会做的事情啦。”墨荷快说不下去了“你还是不知道的好。” 漠尘叹口气“为什么你们都认为有些事情是我不该知道的?当初绿裳走的时候也是这么说的。” 绿裳也是和墨荷在一起学习的女孩,她们和漠尘是同一年来到王府的,去年绿裳忽然出府,她到底去了哪里、做了些什么,漠尘并不知道,但是临走之前,绿裳也对漠尘说过类似的话。 “墨荷,你怎么还站在这里?”潇湘阁的教习跑过来焦急地说:“快点,王爷叫传呢。” “王爷叫传?”墨荷疑问道:“王爷是就叫我一个,还是叫我们所有人?” “你们都去,王爷说前厅来了贵客,叫你们去演练几支曲子。郡主,不好意思,打搅您了。”教习对着漠尘连连鞠躬。 “什么贵客?”漠尘也觉得奇怪,这幽州城里数得上名号的贵客真的没有几个,而墨荷她们更是很少为外客表演。 说到这位贵客,教习的神情很紧张,不知道是奋兴还是担心。“是太子殿下呢!墨荷,可千万不要丢王爷的脸。” “哎呀,糟糕,我要赶紧回去梳个头、换⾝⾐服才可以见人啊。郡主,我告退了。”墨荷匆匆跟教习回去。 太子?漠尘在记忆中搜寻着有关这个人的讯息。当初只是匆匆⼊宮了一下,似乎并没有遇到过他。当年福雅打过的那个人叫正雄,另一个男孩子叫琼名,而太子她记得是叫弥清。 让福雅如此兴师动众招呼的人…她好奇了。 暂时按捺下口对福雅的不悦,她决定亲自去看一看。 ********* 太子弥清不仅来得匆忙,而且带的人也很少,只有两个随从。他和福雅向来没有深,所以这样的突然到访实在让向来运筹帷幄、有成竹的福雅都出乎意料。 弥清已经十八岁了,他青舂莽撞的俊容飞扬着难以掩饰的骄傲和一丝落寞。 “王叔,我多希望能像你一样。”弥清叹息道:“宮里那些老家伙快把我疯了,天天和我说要我这样或那样,但我本不是他们摆弄的牵线布偶,凭什么听他们的?” “你今后是一国之君,他们都是栋梁之臣,是你所要倚仗的左膀右臂。”福雅慢悠悠地劝慰,亲自为他倒了一杯酒。“不过既然你来我这里散心,我也不必和你讲那些啰啰唆唆又烦人的大道理。” 他拍拍手“我为你准备了一点让你开心的小玩意儿,但愿能为你分忧。” 弥清张大眼睛,好奇地看着眼前鱼贯而⼊的妙龄女子,她们抱着竹管笙箫,穿着最华丽的服装,气质典雅端庄,⾝姿如柳似风。 “听说张先生最近教了她们一首东坡居士的新曲子,就请太子殿下指点一下吧。”福雅说道。 那些女孩们坐下,音乐随之响起,那旑旎而丽的曲目自她们柔嫰的歌喉中婉转唱出… “冰肌⽟骨,自清凉无汗。⽔殿风来暗香満。绣帘开,一点明月窥人,人未寝,攲枕钗横鬓。起来携素手,庭户无声,时见疏星度河汉。试问夜如何?夜已三更,金波淡,⽟绳低转。但屈指、西风几时来,又不道流年、暗中偷换。” 弥清听得意动神摇,喃喃自语道:“世上真的会有这样的佳人吗?” “太子将来坐拥天下,何愁佳人难求呢?”福雅戏谑道。 弥清侧过⾝“佳人易得,只是绝⾊难求啊。”他话音未落,突然梗在咽喉,如中了魔一般眼睛怔怔地看着门口。 漠尘一⾝雪⾐,冷孤傲地站在那里,虽然未发一言,但她的风采夺魂摄魄,让弥清意神了。 她走进来,瞥了他一眼,又看了眼福雅,仍旧没有说话,就坐在福雅⾝边那张椅子上。 “这位姑娘是…”弥清的声音有些轻颤。 “她啊,是我的义女,漠尘,今年你⽗皇给她赐了郡主的封号,或许你可以叫一声堂妹。”福雅向漠尘伸过手去“漠尘,这是太子殿下,就算是不行礼,总要问声好吧?” “哼。”漠尘只哼出这一个字,然后冷嘲道:“我以为你要见的是什么大人物,太子殿下罢了,就让你这么巴巴地跑来讨好。” 她的话让弥清大为吃惊,不仅仅因为她这个“女儿”对福雅这个“义⽗”的不恭敬,还因为她言语中居然对他这个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太子如此轻视。 本来按照他平时的脾气是应该然大怒的,但是望着她的脸,那如刚才歌词中所说的“冰肌⽟骨,自清凉无汗”的肌肤,在充満光线的屋中似乎熠熠生辉,美得耀眼。 埃雅冷眼旁观,他很想笑,因为这一幕他期待了许多年,终于在眼前真切地看到,他真没想到计划会顺利地进展到这样的地步。 显然,弥清对漠尘一见钟情,然而漠尘对他却不屑一顾。 此刻,不该是他们进一步接触的时候。福雅忽然站起⾝,说了句“太子请稍坐,我还有事要办。” 他走出去,厅內丝竹之声还在幽幽作响,但是⾝后已经传来他意料之中的急促脚步声。 “厅內还有客人,你不该这样无礼地追出来。”他头也不回地说。 漠尘猛地杀到他面前,盯着他的眼睛“你到底想⼲什么?你到底想要什么?” 他一怔,站住“什么意思?” “我猜不透你的心,我不知道你在做什么、你想做什么。绿裳似乎知道你的心,她走了,但她不告诉我答案。你有什么在瞒着我?或者,和那些被你在晚上召唤而来的女孩子有关?” 他幽幽笑着,伸出手,这一次她没有躲开,他的手指碰到她的瓣,那里冰凉一片。 “漠尘,不要胡思想了,你是我最疼爱的人,我怎么可能做任何伤害你的事情呢?绿裳与你不同,她有她的事情要办,有些事,我隐瞒着你正是为了保护你。” “是吗?”她充満怀疑地看着他“我说过,我会自己弄明⽩的,我一定会找到答案。” ********* 这夜一,红烛⾼照,该是多美的夜⾊啊。福雅站在窗前,抬头仰望着夜幕,但是那里被乌云遮蔽,看不到一丝月光。 “王爷,人来了。”门口是燕生的声音。 “进来吧。” 寝室的门打开了,一个妙龄女孩子怯生生的站在那里,想看又不敢看地面对着他,显得手⾜无措。 他伸手拉过那女孩子的肩膀,手指下意识地触碰到她的瓣。她的很暖,还带着些微的颤抖,和漠尘的不一样。 “你知道来我这里意味着什么吗?”他柔声问。 “知道。”那女孩子的脸很红,一直红到耳子后面。“我愿意。” “你愿意?你为何会愿意呢?”他勾着角“做了我的情人,我不曾答允过要给你名分。” “但是我从很久之前就…就喜王爷了。”女孩的头越来越低。 “是吗?什么时候开始喜我的?在哪里你见过我呢?” 埃雅将那女孩儿横抱起来,放到榻之上,她的⾝体也是这么的柔软驯服,不像漠尘,就是觉睡也会在他的怀抱里翻来覆去,害得他夜夜几乎都是酸背痛。 “我…民女曾经在去年的除夕之夜,在街上见过王爷。” “哦。”那夜一漠尘非要闹着出去看花灯,因为每年花灯最多的时候是元宵节,而那个时候她多半正被病痛磨折,本不能行走半步。后来他穿了便装陪她去逛街,没想到还是被人认出来了,那些倾慕他的人群将小街围得⽔怈不通,差点走不出来。 想到这里,他的角又勾起一抹悠远的笑意。 那女孩儿瞥到他的笑容,以为他是在笑她的痴情,紧张的情绪稍稍缓解一些。 埃雅的手指开解她⾐裙上的带子,他的热贴上那裸露的肩膀,感觉到⾝下瑟瑟发抖的⾝躯,他恍然间以为那是漠尘。 漠尘、漠尘!他近⽇一想到她就越来越无法控制自己的情绪。燕生看透了他的变化,所以为他提议找来其他的女子帮他缓解这些庒抑的苦痛。可是万事从不让他皱眉,惟独这件事,他却总是在最后一刻失去趣兴,只因为⾝下的那个人不是她。 她不再是他买回来的那个小女孩儿了,她越来越大,蜕变成一个真正的少女,无时无刻不散发着娇憨人的少女风韵。即使是她的体息,都在原本甜美的味道中多了一抹能撩拨人心弦的神秘力量。 就仿佛,她为他下了蛊一样。 不,怎么能被她控?今夜他必须突破自己的关卡,彻底将这个心结打破! 他咬紧牙,听到⾝下女孩子低微的呻昑,那是期待悦的声音,最是刺男人的声音,他知道自己必须把握这个时机占有这女孩,这样才能最有效地说服自己,相信漠尘对他而言并没有他以为的那么強烈的影响。 突然间,他边的纱帘被人从外面狠狠地拽下,接着他感觉到原本放在桌上的烛火猛地摇曳了几下,照亮了他的榻。 “原来这就是你不愿意让我看到的秘密!”她咬着牙,如鬼魅一般出现在榻边。 漠尘,那竟然是漠尘! “这就是男女在一起实真的样子吗?”她冷笑着,笑容里有说不出来的古怪“不穿⾐服地抱在一起?这是⽗女不可以做的事情?这是你突然对我改态变度的全部答案?” “是的。”福雅匆匆平息心中翻起的诧异和不安,反手拉起零的外衫,直视着她“漠尘,你出去,这时候你不该来。” “我出去?你让我出去?”她的双手都在颤抖,大大的眼中充満了泪⽔。“我对你来说已经那么讨厌了吗?我不再是你口口声声说的那个值得你疼爱的‘你的漠尘’了?好,我会出去!我出去之后就不会再回来了!” 她反⾝飞一般地冲出去,突然间一股強烈的不安情绪充満福雅心头。 他跳起来,胡地将⾐衫穿好,追出大门,此时一束清辉透过黑云打在小院中,他抬起头…该死!今天是月圆之夜!他怎么会忘了? 他追到无尘别院去,一直追到她的寝室中,她已经变成了那个老样子,颤抖着缩成一团,躲在屋子的黑暗角落里,瑟瑟发抖。 “你、你来做什么?”她努力抵抗着病痛袭来带给她的大巨 磨折。“你让我走,我已经走了!我不会再去烦你!” “漠尘,你要发病了,来,我带你去个全安的地方,免得你伤到自己。”他柔声说。 曾经有一次她发病的时候劲使撞上墙壁,将额头撞破一个洞,两年之后额头上的那道伤疤才完全消失。 从那之后他都吩咐人在月圆之夜前将她送到一个特制的房间中,那里没有任何硬坚的东西可以让她伤到自己。 但是最近因为忙于公事,以及自己错综复杂的心绪,他竟然忘记计算月圆的时间了。 “不,我不出去!你又要带我到那间黑屋子去,我知道!” 她的眼神开始变了,这悉的、如狼一样凶狠的模样,让福雅不得不开始想办法在最短的时间內击倒她。 墙上悬挂着的那柄宝剑无疑是眼前惟一能用的,但是他的动作再快也快不过早已练成武功的她,被疯病纵的她现在一旦发病是福雅一人无法控制得住的。 她抢在他前面抢下那柄剑,菗剑出鞘,她喊道:“你讨厌我,你讨厌我!” “没有,我怎么可能讨厌漠尘呢?”福雅开始心惊,因为他发现剑尖竟对着她自己的口。 “你不该救我的,你不该救我…你该让我死在那个青楼里,让我死!”她地喊,眼泪横流,虽然她全⾝颤抖,但是她握剑的手却那么用力,似乎随时都会狠狠地扎进自己的膛。 “漠尘,放下剑,不要伤了你自己,否则我会心痛的。” 埃雅还想再用言语拖延,但是她“啊”地一声长啸,这凄厉的声音如同深夜的狼嗥,接着她舞动起手中的剑,狂疯地或砍或刺,砸烂了屋中一切能破坏的东西。 “漠尘!”他不顾一切地冲过去,伸手夺剑,因为再让她这样砍下去,接下来她要伤的就是她自己了。 但是她的眼中已经辨认不清来的人是他,狠狠地、疾速地用手肘一撞,撞在他的肋下。 他负痛向后倒退几步,眼看她又在砍头的一个花架子,而那个⾼⾼的花架子上摆着一盆大巨的盆栽,一旦倒下,有可能砸中她的头。 他忍着痛,再度冲过去,突然之间,一股剧痛撕裂了他的⾝体,他看到⾎光飞溅,他的左臂就像是骤然背离了他一样从他的眼前飞掠而过,掉在了旁边的地上。 他先是呆住,不明⽩发生什么事,然后那股剧痛的感觉越来越強烈,他低下头,看到自己⽩⾊的外衫和衬⾐都已变成鲜红⾊。而这时赶到门口的燕生及其他家丁都用惊骇恐惧的眼神瞪着他,仿佛他变成了什么可怕的怪物似的。 他狐疑地想思索明⽩眼前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但剧痛感开始变得模糊,而他的⾝体不试曝制地跌倒,神智在一瞬间被某种力量夺去,眼前漆黑一片… wWW.iSjXs.cOm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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