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迦小说网给您更好的影子二少阅读体验
沙迦小说网
沙迦小说网 架空小说 官场小说 推理小说 短篇文学 科幻小说 言情小说 校园小说 重生小说 同人小说 总裁小说 都市小说 综合其它
小说排行榜 历史小说 穿越小说 武侠小说 玄幻小说 乡村小说 耽美小说 军事小说 竞技小说 灵异小说 网游小说 经典名著 仙侠小说
好看的小说 帝王时代 覆雨翻云 天龙神雕 风玥大陆 纵横曰本 华佗宝典 艳绝乡村 窥狌成瘾 红楼真梦 女神攻略 热门小说 完本小说
沙迦小说网 > 言情小说 > 影子二少  作者:湛露 书号:32791  时间:2017/7/19  字数:9210 
上一章   ‮章七第‬    下一章 ( → )
  “初舞,你成亲想要什么嫁妆?”夏宜修自从知道女儿答应嫁给君泽之后,就⽇夜沉浸在‮奋兴‬中,不时地谆谆教诲“你的年纪不小,也该比以前懂事许多,嫁到王府后一定要恪守妇道,以前在江湖上学的一切都要丢掉,别惹夫家生气。”

  初舞换回了女装,十年中她很少着女装,也没有像现在这样对着妆镜细细地描绘着五官。

  四大公子之一的初舞,有着令人惊的外表,有着可以在荷叶之上轻盈舞蹈的曼妙轻功,她是初舞公子的时候,也曾被很多女子青睐,那时候她心中所想、眼中所看,却是另一个俊丽男子的⾝影。

  如今,却要投向别人的怀抱。

  生命对于她来说,原来是个可悲的玩笑。

  “初舞,这次回来你好像不⾼兴?”⽗亲察觉到了她的不对劲。

  她強做颜“没什么的,爹,我只是有些累了,有太多的事情要准备,没想到成亲会是这么⿇烦的一件事。”

  “人生的第一大事嘛,当然会累些。”他笑着摸摸她的头“当年你娘嫁给我的时候,因为我正好要调职到立县,办得十分简陋仓卒,让我对她愧疚了一辈子。如今终于轮到你出嫁,爹会尽全力为你办好这场婚事。”

  “谢谢爹。”她喃喃轻语。

  “对了,昨天君泽少爷派人来问你,要在新房外种几株梨花?说是从国外找到了几个新品种,要移种到新房门前给你看、你瞧,君泽少爷对你有多关心。”

  初舞苦苦地笑“是啊,君泽哥哥对我一向很好。”

  “所以,能嫁给这样的丈夫真是你的福气。”

  案亲的连声赞叹、満脸舂风,却引不起她一丝一毫的喜悦。

  门外有侍女来报“‮姐小‬,行歌公子来了。”

  她一震,不知道是该说见还是不见,就在此时,行歌已立在门前,他的双手环抱前,好像抱着什么东西。

  “伯⽗,好久不见了。”他先开口的对象却是她⽗亲。

  夏宜修忙回答“行歌啊,难得你会来。”

  不知为何,即使行歌笑得优雅美丽,他每次看到却是深深的不安和心寒,彷佛在行歌的笑容背后总有某种让他害怕的东西。

  “伯⽗可否稍让一步?我有话要单独和初舞说。”行歌非常谦逊有礼地问话,但是那眼神和气势却明显不是相询,而是⾼⾼在上的下令。

  夏宜修心头的不安扩大,看了眼女儿,她的表情却淡得看不出情绪,对他点点头“爹不是还有公务在⾝?你先去忙吧。”

  于是,他一步三回头地离开。

  行歌对那名侍女也微微一笑“⿇烦姑娘到偏房等候。”

  侍女几曾见过这样优雅俊丽的公子?又何曾听过这样美妙悦耳的声音?脸⾊红透,踮着小碎步跑掉了。

  反手关门,行歌‮热炽‬的目光‮勾直‬勾地看着初舞…她的脸上一片宁静,如湖⽔无波,清澈见底。

  “好久没见你着女装了,果然和我记忆中一样的‮媚妩‬。”

  他微笑着赞美,慢步走向她。

  “还记得第一次见到你时,你盘着双髻,眼睛骨碌碌地转着,漂亮得好像画中之人。那时我就在想,等有一天你长大了,不知道会是怎样的倾城倾国。”

  “你来找我,有什么事?”她仍旧淡淡地望着他“我是将要出嫁的人了,不便与夫君以外的男人单独见面,以后公子要见我请先让下人通传一声,在外面的大厅说话比较好。”

  “以后?以后不需要这些繁文缛节了。”他始终环抱在前的手垂落下来,抖开一个卷轴“还记得这幅画吗?”

  初舞的眸光一闪“这是…你的『子夜梨花图』。”

  他扬眉“是我画的,画中的人是谁,你看不出?”

  “你曾说过,画中有你一个极为珍惜的人。”明眸凝在画上,忽然她明⽩了…那婆娑舞动的树枝和那片清幽明亮的月光,难道都是在说…她?

  “你已经看懂了,是吗?”他的眸子亮如星、烈如火。“你怪我从不肯对你明言,但是十年前我已经把心捧给你看,只是你没有看懂。这幅画,我不肯送给你,是因为我要将你的⾝影刻在我的心上,留在我的⾝边。”

  “我不信。”她的目光离“你不是这样多情的人。”

  依稀彷佛回到十年前,那时她曾说:“想不到雾影公子还是个多情的人呢。”

  “多情自古空余恨,我但愿自己是个无情人。”记忆中他的回答与此刻说的话相重叠,连那黯然神伤的神情都分毫不差。

  轻轻握住她的手,行歌柔声说:“初舞,跟我走吧。”

  “走?去哪里?”

  “天涯海角,哪里都可以,只要我们能在一起。”

  初舞酸涩地笑“永远跟在你的⾝边,永远只做你⾝后的影子?永远只做行歌的初舞?”

  “做我的初舞,不好吗?这十年里,我们不都是这样一起过的?”

  他的手轻轻环住她的,将她搂进怀中,灼热的落在她的耳垂上,吹吐着撩人的热气。

  “初舞,你的心中真能忘记我,视我如不见?你真的可以安心地躺在君泽的怀里,曲意承?”

  感觉到怀中的她在轻轻颤抖,他的角流露出难以察觉的浅笑,低垂下头,小心地‮住含‬她的耳垂,啃咬着她雪⽩的脖颈,一点点地挪移,直到双相碰,那如嘲⽔烈火一般的浪嘲骤然席卷了彼此的全⾝。

  初舞的心彷佛都被他的热吻穿透。十年中,即使曾经相依相偎,即使曾经携手并肩,他与她始终以礼相持,没有过任何过分的亲密举动。

  怎么也想不到,走⼊绝境之时,他会吻她。

  他热烈而深切的吻让她无法躲避,或许是期待了太久,即使以为自己可以做到无动于衷,视同陌路,当这一刻到来的时候,她依然会忍不住沉湎于其中。

  不知道他的吻到底纠了多久,直到最后她的双脚都已无法站立,他托住她的,手指‮挲摩‬着她滚烫的,悦耳的音⾊中还有一丝古怪的笑意“这样单纯善良的你,还能接受君泽对你的‮抚爱‬吗?当他环抱住你的时候,你会像刚才与我那样,与他抵死绵吗?”

  猝然,他松开手,退开几步。“这样冰冷的世界里,你我只有像刚才那样拥抱取暖才可以生存。初舞,你能否认刚才的一切不是出自你的真心?你能允许自己面对君泽时,还同异梦地思念着别的男人?”

  她的⾝子颤抖得更加厉害,不是因为⾝体的寒冷,而是心冷,他的每一句话、每一个字都重重敲在她的心上,揪起了她的罪恶感。

  即将与君泽成婚之前,她居然让自己投进行歌的怀抱,还不守妇道地与他…她还有什么颜面去见君泽。

  “承认吧,初舞,你只可能是我的,也只能与我在一起,无论时间,无论生死。”

  那清冷的,如同魔音一样的宣告,让她忍无可忍地用双手捂住了耳朵。

  “你走吧,求你,走吧!别再来烦我了,行歌。为什么你不让我平静地生活?为什么你要让我痛苦心碎才満意?”

  行歌用力拉下她的手,静静地,一个字、一个字对她念出“我最不想伤的人是你,而你在答应嫁给君泽的时候就已经伤了我,一个受伤的人,要怎样做才能自保?”

  她怔怔地看着他,彷佛听不懂他的话。

  “最好的自保方式,就是更重地去伤害别人。”他将那幅画塞进她手中“初舞,我也不想让我们彼此伤害,我更不想伤害君泽和王爷,所以,请跟我走。”

  初舞的嘴颤抖,眼眸中盈盈闪烁的全是泪光。

  行歌彷佛等了上千年之久,才看到她的轻轻开阖,只吐出一个字…

  “不。”

  *********

  吴王独子的大婚震动京城,连圣上都提前送来了贺礼,将吴王楚天君的威望声名提⾼到了极致。

  热热闹闹的场面在王府中很久没看到了,虽然吴王每年的寿诞都会有不少宾客上门,但是近几年吴王放出话来,总推说⾝体不适,减少了会客的人数,所以寿宴也显得冷清了一些。

  但是君泽的这次大婚不同,不仅震动了京城的富贾豪绅,重臣亲贵,边陲小柄都派人专程送来贺礼,意图在这一天能博得吴王的心。

  然而,就在这片热闹声中,却有几个人显得愁眉不展,心不在焉。

  第一个,就是吴王。

  自从行歌与他摊牌之后,一连数⽇都看不到行歌的影子,他派人去找,只得到回报说行歌不在踏歌别馆,无人知道他的去向。

  以吴王对行歌的了解,的确相信他所说的话,也就是他想得到的,从来没有得不到手的话。

  而君泽那天晚上与行歌到底谈了什么他并不清楚,只知君泽在回来之后,长长地慨叹了一句“⽗亲不该将行歌的⾝世瞒我,更不该让他独自一人到江湖上去漂泊,这对他来说太不公平。”

  吴王震动不已“你不介意?”

  “我怎么会介意多一个手⾜相亲的兄弟呢?”君泽微微蹙眉“⽗亲,他已经孤苦了二十多年,如果我再…”

  话未说完,不知道他为什么不愿意说下去了,但是王爷分明感觉到他后面所要提的是关于初舞的事情。

  一个女人,居然牵住了两个儿子的心。于是吴王破天荒亲自到夏府去了一趟。

  支开了惊喜惶恐的夏宜修,他瞪着初舞,直截了当地问:“你的心中到底是想嫁给君泽,还是惦着行歌?”

  她垂着眼睑“王爷,我已经答应嫁给君泽,心中就不可能再有别的男人。”

  “但愿如此!”吴王哼了一声“别怪我没有事先告诉你,行歌和君泽对我来说都如命子,你若是摇摆不定伤了他们两个人的心,我也绝不会放过你!”

  她云淡风清地笑笑“王爷请宽心,我不会将这样的烦恼带到婚礼之后的。”

  初舞的笑容似乎很古怪,却又让人说不出到底是哪里古怪?但是她既然做出了保证,他总算稍稍放心。

  离开时,吴王忽然停住,若有所思地回头看着她“你娘去世前,有没有和你提起过我,和我的王府中人?”

  她摇‮头摇‬“进京之前,从未听娘讲过。”

  吴王露出黯然之⾊,喃喃自语“你娘比夜隐还要狠心啊。”

  初舞不解地目送他离去。在眼前局势错综复杂的时候,王爷忽然提及了去世的娘亲,难道他与娘亲之间,也有着什么她不知道的关系?若有,为什么从未听⽗亲提过?

  而那个夜隐,似乎是行歌的亲娘吧?

  行歌与王爷的关系,也并不仅仅是养⽗子那么简单,否则王爷不会亲自前来,说出这一番警告。

  她淡淡地一笑。如今这一切与她又有什么关系呢?

  十指纤纤,‮摩抚‬着手中的一个⽟瓶,清冷的瓶⾝圆润可人,瓶中的东西有一个美丽的名字…沉香醉。

  长醉就能解忧吗?

  她微笑,只剩下微笑。

  *********

  王爷家亲的队伍很长,从吴王府到夏府不过七、八里的路程,却站満了无数看热闹的百姓。

  或许是因为吴王⾝分尊贵,亲的方式也有所不同,新娘乘坐的是六匹马拉的花车,新郞并没有像寻常百姓那样骑在⾼头大马上,而是留在王府中等候。

  应是刻意的炫耀,花车的四面都只用薄纱遮掩,微微飘起的纱帘后总是能让观者们隐隐约约地看到半张新娘的面容。

  未用红纱掩面,这样的正大光明、毫不避讳大概也是刻意为之吧?因为如此,花车所过之处都留下一片惊之后木呆呆的表情。

  “真不知道夏大人有这么漂亮的女儿,难怪可以嫁到王爷家呢。”

  众人难免又是一番窃窃私语。

  因为队伍行进得很慢,直走了两个时辰才走到吴王府门前。

  君泽已经穿著红包的吉服在门前等候,他应该是等了很久,额头上都是汗珠。看到花车平安停在门口时,他的脸上终于露出淡淡的一笑,快步走了过去。

  亲自撩开车帘,他轻声说:“初舞,我接你回家。”

  她的眼⽪低垂,连睫⽑都没有抖动,一只手在他手中,缓步走出花车,満头的金钿⽟珠也不曾摇晃。

  “新娘进府,吉时已到!”

  长长的喊声穿透了众人的耳膜,大家闪开路,目露羡之⾊,望着一对⽟人般的新人携手走到大厅之上。

  吴王今天看来似乎有些心不在焉,本来他应该是最⾼兴的人,但是他的眉宇间却有着难以让人看懂的郁,直到新人双双走到他面前时,他才好像回过神来,望定两人。

  “一拜天地!”新人双双跪倒。

  吴王的眼睛向四下瞥了瞥,除了到场的宾客外,没有多余可疑的人。

  “二拜⾼堂!”新人拜了他,也拜了夏宜修。

  夏宜修应是今天全场最⾼兴的人,嘴巴都笑得阖不拢了,连忙搀扶君泽说:“快起来吧,好孩子。”

  “这是小婿应行的大礼,请岳⽗安坐。”君泽直到叩头完毕才起⾝。

  拜向王爷的时候,君泽深深看着他,轻声说道:“爹,谢谢您这么多年的养育之恩。”

  吴王的鼻子骤然有些酸楚,低哑着嗓子“哪里的话,是应该的,如今你成人了,要好好对待初舞。初舞,你也同样。”

  后一句话来得有些突然,口气也有些僵硬,初舞始终是眼观鼻、鼻观心,轻声响应“是的,爹。”

  澳口之后,他们的关系已然定下,再不可能改变了。

  “夫对拜!”

  这是最后的一礼,吴王的手心几乎攥出了汗珠,紧紧盯着那拜的两人,心都提到了嗓子眼儿上。

  但是,他所担心的一切都没有发生,除了他內心的翻江倒海之外,四周只有忙着说恭喜的宾客,満殿的热闹喧哗。怎么?难道那个人不会来了?他真的死心了?

  吴王狐疑地一摆手“你们都累了,回新房去吧。”同时大声说:“君泽⾝子弱,不胜酒力,有要贺酒的就一起来找本王喝吧!”

  在王爷的⾼声之后,本要闹酒的宾客们马上都涌到了王爷这边,一对新人则静悄悄地回到新房。

  并不是深夜,新房中光普照,大红的颜⾊夺目得刺眼。

  初舞这时才抬起眼,望着已是自己丈夫的君泽,掀问:“这几天很累吧?先休息一下,我给你倒杯茶。”

  “不用。”他握住她的手“让我看清楚你,初舞,你可知今⽇对你我的意义为何?”

  “今天是你我成亲之⽇,自今⽇起,我是楚家新妇,你的子。”

  “你的心中真的只有我,不再有别人了吗?”君泽忽然问,眼神是深深地研判。“初舞,你应该知道,一个男人是不能够长久地忍受自己的子心中还有别的男人存在。”

  初舞一震,眸光闪烁“你说这话是什么意思?”

  “行歌已经和我说明,他要你。”

  她的手指轻颤了一下,苦笑道:“那又如何呢?我要嫁的人是你。”

  “我只问你,你的心中真正喜的到底是我,还是他?”

  如此直⽩的问话,让初舞陷⼊了片刻的沉默。

  “君泽,何必问我这样的问题,今⽇我已经成为你的新妇。”

  “但是我⾝为丈夫却不了解你的真心。”君泽握紧她的手“告诉我实情,初舞,我要听你的真心话,即使这话伤我,我也要听,我不想在以后的几十年还活在雾之中。”

  初舞惨淡一笑“我,不想伤你,真的不想。”

  君泽眸光震动“你是说…”

  她一咬牙“是,我不能骗你,自十年前,我与他在王府相识之⽇起,心中就只有他一个了。”

  握在手腕上的力气又加重了几分,他的声音听来都庒抑得变了声“那你为何要答应嫁给我?”

  “因为那时我也不知道自己的真心是什么。”

  “那,你们何时才开始两情相悦?”

  初舞低低地叹息“说来或许你不相信,我与他,从未挑明过这段情。即使十年中遇过生死关头,也只当对方是知己,是不能分离的朋友,直到…前些时候,我知道自己再不能这样懵懂地与他度过一生,直到,我与他决裂地分开,他才开口留我,那时我也才知道自己在他心中的地位。”

  “既然知道了,为什么不跟他走?”

  她又想了很久很久“也许,是因为他将自己隐蔵得太深,我不知道他说的哪一句话才是肺腑之言,不知道他能否如我对他这样,拋弃一切与我相守。尤其是近⽇,我眼睁睁地看着他变得越来越陌生,用尽心机去算计所有的人,我们的感情是否也在其中?每每想到这里,我都会不寒而栗。”

  她扬起睫⽑“君泽,或许我这么做是过于自私,因为我也利用了你对我的感情,我想在你这里求得一方‮全安‬温暖的栖⾝之所。如果你觉得我这样做过于卑劣,你现在就可以选择休了我,或者,在⽇后的几十年,让我做一个好的子来弥补我之前所有的过错。”

  君泽凝望着她“放弃行歌,你不会后悔吗?”

  初舞幽幽地说:“所有知道行歌的人,就必然知道初舞,说到行歌,也必然说到初舞,我就像他从不离⾝的影子,无论他到哪里,我都要到哪里。但是,影子也会累,也想休息了。放弃,是我唯一的选择。”

  君泽慢慢地松开手,退到窗边一语不发地背对她‮立独‬良久。

  她静静地站在他⾝后,望着他的背影,神思怅然。

  都已说破,彼此再没有留下任何的退路,下一刻他会怎样?是骂她、赶她,还是叹息着接受她?无论是怎样,她都已准备好了候。

  “初舞…”绵长的低喃终于响起“也许你不知道,世人所下的判断有时候是错的,并非你是我的影子,其实从我决定握住你的手的那刻起,我已经成为你的影子,追逐纠于你的脚边,我以为,这样做我们才可以相伴相守,永不分开。”

  初舞的心几乎都被这句话震碎。

  这个声音,这个如天籁一样曾经颠倒世人,让她沉不已的声音,是她再悉不过的,它绝不是属于君泽,它,他…

  “君泽”缓缓转过⾝,清亮的眸子里亦有着让她悉⼊骨的幻光泽,他不是君泽,他是行歌!

  “初舞,我刚才说过,我要接你回家。”他取下脸上易容的面具,脫去了外面红⾊的吉服,露出里面的雪衫,恢复了行歌的样子。

  他向她平平伸出手“跟我走吧,你已承认,你的心中其实忘不了我,这番话你能对君泽再说第二遍吗?”

  初舞不住地颤抖,望着那只手,不住地颤抖。

  她怎么没有想到,心机无数的他,那样全心全意要夺回她的他,怎么可能让她平静地度过婚礼的仪式?

  不,她其实是想到了,甚至在步⼊新房的剎那,心中分明还有一丝遗憾和失落。她以为他会突然出现在众人之中,从天而降地将她強行拉走,却怎么都没有想到,他会扮做君泽的样子,欺骗了所有人,与她在众目睽睽之下拜天地、拜⾼堂,成为了名正言顺的夫

  “你不喜我做坏事,我会慢慢改过。武十七的魔杖我已沉⼊洛⽔河底,南家庄的免罪金牌我也派人送回。为了你,我可以放下一切,只要你在我⾝边。”

  行歌认真地保证,没有任何的心机,不掺杂任何的欺骗,热切地望着她,那只平平伸出的手,如十年前在练武场上的一幕,在十年之后对她依然有着致命的魅惑力。

  她的手,终于自⾝畔慢慢地抬起,只是好像灌満了铅,沉重得像是要经历几百年才可以伸到他⾝边。

  他正要去拉住那只手,却见她的眉梢有种古怪的笑容浮饼,猝不及防地,她的⾝子向后一倾,软软地栽倒。

  他大惊,以从未有过的速度掠到她⾝后将她一把抱住,在她的嘴角赫然有串⾎珠正在滚落。

  “怎么回事?出了什么事?”生平第一次,他惊慌失措,六神无主,几乎快要‮狂疯‬。

  她低着气,微笑道:“你说的对,我不能对不起君泽,欺骗他的感情。若嫁给他,圆了⽗亲的心愿,也算报答他这十年的等候之情。但是,我同样不能背叛我的心,既然心中只有你,我怎么可能躺在别的男人怀里?”

  行歌按住她的手腕,试探之下更是惊恐“你服了毒?!”

  “是啊,还记得当初是你教我学习草葯,学习解毒。你不教我制毒,只是每配出一种新的毒葯,就让我练习解毒。你说,以后你下毒,我解毒,这样才算是珠联璧合。只可惜,以后无论是珠还是璧,都不再完整了。”

  “初舞!我不让你用毒,是不想让你的良心受责,你的心太纯太美,容纳不下过多的罪恶,而我早已沦为谋家,就算有再多的罪孽我一人背负就好!”“原来,是我错解了你的心。”她酸涩地苦笑。

  “你到底给自己下了什么毒?”他狂喊“我绝不会让你死的,绝不!”

  “沉香醉。还记得吗?你说这种毒服下之后并没有多少痛苦,就像沉睡在温中,长睡不醒。我累了,我要睡了。”

  行歌连点了她十余处大⽳,一掌抵在她的背心,将內力源源不断地输⼊她的体內。“我不许你睡!你必须醒着!告诉我,你把解葯放到哪里了?!”

  “没有解葯,我把所有的解葯都毁掉了,就算是要配好也需要三年的时间,而我,连三个时辰都活不过。”

  借着最后一丝力气,她的手⾼⾼抬起,摸到他的脸、他的眼“行歌,你的脸为何的?怎么你在为我流泪?千万不要流泪,否则就不是那个无所不能的行歌公子了。我告诉你,这一生能遇到你是上天给我的幸福,我,从不后悔。”

  行歌咬紧嘴,右手在她的眼前一拂,马上让她陷⼊了昏睡。眼前让她睡着应比清醒更好,因为不能再让她多说一个字了,每多用一分力气,毒就会多在⾝体內游走一寸。

  抱起她,不顾前面还在喧哗庆贺的宾客,他从众人当中如电光⽩影,飞⾝冲出,眨眼间已闯出王府大门。

  他用尽所有的功力,追赶时间,追赶几乎要失掉的幸福。

  这一次,他与天争,定要把她抢回⾝边!  WWw.ISjXS.CoM 
上一章   影子二少   下一章 ( → )
沙迦小说网提供了湛露创作的小说《影子二少》干净清爽无错字的文字章节在线阅读,沙迦小说网给您更好的影子二少阅读体验.尽力最快速更新影子二少的最新章节,用心做最好的小说精校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