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迦小说网给您更好的才女浪子胡涂亲阅读体验
沙迦小说网
沙迦小说网 架空小说 官场小说 推理小说 短篇文学 科幻小说 言情小说 校园小说 重生小说 同人小说 总裁小说 都市小说 综合其它
小说排行榜 历史小说 穿越小说 武侠小说 玄幻小说 乡村小说 耽美小说 军事小说 竞技小说 灵异小说 网游小说 经典名著 仙侠小说
好看的小说 帝王时代 覆雨翻云 天龙神雕 风玥大陆 纵横曰本 华佗宝典 艳绝乡村 窥狌成瘾 红楼真梦 女神攻略 热门小说 完本小说
沙迦小说网 > 言情小说 > 才女浪子胡涂亲  作者:杜芹 书号:32079  时间:2017/7/18  字数:8527 
上一章   ‮章三第‬    下一章 ( → )
  “我们少爷叫胡泯,长安首富胡家的胡泯,听过吧?”青儿的话反覆在程殷殷的脑海中出现又出现。

  程殷殷铁青著一张脸,坐在她和锦儿的房里,长安胡家的“房里”

  “‮姐小‬,我们现在该怎么办?”锦儿的声音带点不安;带点害怕,可怜兮兮的飘进她的耳里。

  怎么办?她怎么知道该怎么办啊!她要逃婚,逃离⽗⺟替她安排的媒妁姻缘,却逃到胡泯的家里来!这算什么?简直是天亡她也,这世上不会有人像她这么可怜又可笑的吧?

  她不想嫁给胡泯,却跑来做他的西席夫子!天下之大,却出现了这样令人啼笑皆非的巧合!

  “‮姐小‬,我们到底该怎么办?”锦儿的声音再度传进她的耳里,弄得她原本就慌焦躁的心绪,更加紊了。

  “你别再问了,让我静一静好吗?”程殷殷捺著子,微微皱了皱眉。难不成又要再策画一次逃亡?待在胡宅和胡泯镇⽇一处,这…这实在不成体统,光是想着,就够令她面河邡⾚的了!

  回家吗?可是她都见过胡老爷了,万一自己跑掉,他追查起来,事情不是更加复杂难理了吗?

  唉--这一团烂帐,究竟该如何是好?

  ****

  “哼!岂有此理!”程义看着下人从女儿闺房取来的书信,不噤然大怒,他大手往桌上一拍,搁在桌上的茶盅都弹跳起来。

  “老爷,这下子可怎么办才好?殷殷不见了,她会上哪儿去了呢?”程殷殷的⺟亲急的红了眼眶,她爱女心切,发觉女儿留书出走,急了全没了方向,仿彿热锅上的蚂蚁。

  “都是你!平时那么宠她,宠得她爬上了天,一个不顺她的意,竟然留书出走,这…这成何体统!传扬出去,我们还要不要在长安城住下去啊?真是岂有此理!”程义气得大呼小叫,直直跺脚“说什么长安城的第一才女,连三从四德都做不到,枉费了我请夫子来教她读书识字!”

  “你还好意思说呢?”听见丈夫大吼小叫的数落著女儿,程夫人泪眼汪汪,也不服气地提⾼了嗓门:“要不是你強迫殷殷一定要嫁到胡家,她也不会做出这种事!好好一个女儿,你就非得把她嫁给我们城里最恶名昭彰的败家子!我们殷殷那么好,那么有才能,嫁一个这样的浪子,别说她了,就连我也心有不甘呢!”

  “这…这门亲事是自幼就订下的…于情于理,我们不能背信忘义哪!”程义蹙紧了眉头,夫人的话是有道理,但他也有他的苦衷呀“人家胡家也是有头有脸的人,我们如果悔婚,要叫自瑞兄以后怎么做人?那天自瑞兄还说能娶到殷殷,是他们⾼攀了,他向我保证殷殷嫁过去后一定不会吃苦,而且他还说要严加教导泯儿,再多给他请个夫子…”

  “哼!那个胡泯就算再请十位夫子,也还是差我们殷殷一大截;一个是天,一个是地,没得比的。”程夫人-脸不以为然,硬生生的就把丈夫的话打断。

  “总之,这门亲事是没得退的,当下之计,得趁快把殷殷找回来。”程义思忖著,否则届时胡家来亲,娶不著人就⿇烦了。

  “都怪胡家那孩子太没有出息。”程夫人说。

  “先派家丁到处找找吧!两个女孩子跑不远的,喔!千万叮咛他们,别怈了口风,传扬出去就惨了!记得呀!”程义说著。

  ****

  “殷兄弟,你还好吧?”胡泯双手负在⾝后,一板正经的问著程殷殷。

  打从这位殷兄弟从“闭心自慎居”中出来后,脸⾊就始终晴不定,问他事情也是一副呑呑吐吐的模样,真是令人费疑猜。

  “唔。”程殷殷面无表情地应了一声,心下直犯疙瘩,头儿敛得低低的,老大不愿意和胡泯正面相对,说来好笑,昨夜至今,一切的事都是如此的匆忙,匆忙得让她几乎没有好好瞧他一瞧,这个胡泯究竟生得什么模样,她也糊糊的,只闻得他清亮而略带纳闷的声音,再度传进她的耳里“殷兄弟,你是怎么了?从我爹的书房里出来后,就怪里怪气的,是我说错了什么吗?”胡泯不解的问著。

  程殷殷心不甘情不愿的摇‮头摇‬“没…没有哇!”

  她正在房里苦恼著,哪知胡泯突然就冲了进来,诧异之下,害得她脑子一片空⽩,连话也说不清楚了,而胡泯却还在不断的问:“殷兄弟,你怎么了!”当真是烦死人了!

  胡泯扬起疑惑的眸子,眼神往锦儿那处飘去,想探问锦儿一下,谁知连锦儿一接触到他询问的眼神,也慌忙的低下头,不肯与自己的视线接触。

  胡泯傻愣二子的杵在原地,半天不吭一声,良久,才闷闷的说:“你是不是被『胡泯』这两个字给吓著啦?”

  程殷殷惊跳起来,随即涌起掩饰的牵強笑容“胡兄你爱说笑了。哪有这回事!”

  表面搪塞著,程殷殷却著实心中十五个吊桶--七上八下,冷汗慢慢冒出!

  赫!胡泯倒不笨,料事如神呢!

  胡泯没有搭理她勉強的笑容,自顾自儿的说了起来“唉!看你的表情,我就知道我在长安城內有多有名了,有名到连你这个过路客都…”胡泯夸张的叹了一口气“唉!”

  程殷殷不言不语,等著对方开口,瞧他葫芦里到底在卖些什么膏葯。

  胡泯偷偷瞄了正襟危坐的程殷殷一眼,啊!居然不为所动,奇了,他还以为这弱不噤风的书生会被他的“哀兵姿态”打动呢!

  “嘿嘿!”他讪讪地自嘲一笑,随即决定解脫所有的伪装,大剌剌的劈腿坐在程殷殷的面前“其实被说是长安城的第一败家子,我的确是该检讨了,难怪你一听到胡泯,就不太愿意留下来,这也为难你了,旁人一听你是我的夫子,搞不好会问你:『敢情你是教他吃喝玩乐的师傅吗?』那说有多没面子就多没面子。殷兄,是吗?”

  见到程殷殷愕然的表情,胡泯不以为意,反而更大声的把自己的心声,大胆地表达出来“老实说,我本不爱念那些啥子的玩意,不是有个很有名的人,说什么…什么圣贤书都是…嗯…都是米糠?喔,不是!是糟粕。糟粕不就是指圣贤书都是些没有用的玩意儿吗?那还读它⼲嘛?”

  “那你又为什么要请我做西席?”程殷殷冷冷的反问一句,跟著这个无点墨,大字认不得几个的家伙,实在没什么可说的。

  “嘿!这殷兄你可有所不知啦!”胡泯从椅子上“砰!”地一声站起来。“所谓的『书中自有颜如⽟』,念些糟粕,好娶老婆。”

  程殷殷又是一愣,这家伙到底在胡说些什么!没一句她理会得了。

  “说来也好笑,殷兄,你别看我这副没啥学问的样子,我未过门的媳妇,可是长安城內有名的才女呢!我爹从小替我订下的,为了娶她过门,所以找个夫子来加強一下,很好笑的理由吧!寒窗苦读,不是要求功名,只是为了成亲拜堂。”胡泯边说边‮头摇‬。

  一旁无语的锦儿忍不住爆出了一撮笑意,原来这个胡公子找西席,是为了娶美娇娘,她有意无意的偷偷瞟了程殷殷一眼:当真有心哪!

  程殷殷却不免有些恼火,听他说得多委屈似的,仿佛一切的⿇烦都因她而起。

  “你可以不娶她啊!娶个不用读书也可以娶到的嘛。”程殷殷说道,果真如此,倒真的皆大快呢。

  “哈!你以为我没有想过啊?”胡泯挑挑眉“我爹不剥了我的⽪才怪!他对这个据说很厉害的媳妇,満意得不能再満意,要是没娶到的话,我这辈子大概也甭想成亲了!其实我也很纳闷,书中自有颜如⽟,我那么辛辛苦苦的拜师读书,万一她不是个颜如⽟,而是个丑八怪,那我岂不亏大了?”

  程殷殷简直不敢相信自己所听到的,这个胡泯也太嚣张了吧?她没有指责他的不学无术,他反而无质疑起她的容貌了!岂有此理!

  “而且呀,如果对方奇丑无比,那我不是又亏大了?好歹我胡泯也是相貌堂堂的翩翩公子一个呢!”

  程殷殷简直快气炸了,这个胡泯真是可恶到极点,左一声亏大了,右一声亏大了,她才觉得自己亏大了呢!居然跟这种无赖有婚约。本来偷偷离家,她心中多少都有些对爹娘的歉疚,但现在她反而有些庆幸自己逃婚,是个明智的抉择。

  “殷兄,你怎么了?脸⾊有些发⽩呢!”不明就理的胡泯还继续问著,伸手推广推程殷殷。

  “看来,这里实在不需要我,胡兄,在下收拾行李后,即刻起程。”程殷殷⽪笑⾁不笑,心里盘算要如何到临潼,此非善地也,不宜久留。

  “咦?殷兄,你不是和我爹说好要留下来吗?”

  “胡兄又对那些糟粕毫无‮趣兴‬,偏偏小弟我只懂得那些糟粕。”程殷殷语带讽刺。

  哪知胡泯却笑了起来,完全听不出她话中的苛薄尖酸似的:“话是这么说啦!可是除了念书外,我们可做的事可多著呢!也不知道为什么,我一见到你,就觉得投缘的很,很喜同你说话,你留下来,一方面我也给我爹一个代;一方面,我们也许可以成为无话不谈的知己呢!”

  程殷殷没有开口,心忖道:“你要知道我是谁,还会说话才怪!投缘?本就是宽家路窄。”

  “留下来吧?看见你,我或多或少还会和书本打道,要是你不愿意,我爹定会再去找个夫子,万一是个老古板,那可不是害惨了我?”胡泯的语气,几乎有些请求的味道了。很奇怪的,他一向讨厌那些自以为是的迂腐书生的酸气,却唯独对眼前这个⽩净自守的殷为程有种莫名的、说不上来的好感。

  程殷殷想也不是,马上就要回绝胡泯,灵机一闪,一个戏谑的念头,从她脑中闪过,她深深昅了一口气,气定神闲的说:“要我留下来也可以,不过…”她停了停,故意吊人胃口似地。

  “不过什么?”胡泯急忙问。

  程殷殷翻翻俏目,说:“『拿人钱财,与人消灾。』我既答应老爷子要指导胡兄的学习,如果要留下来,我是要按照规矩来的。”她一板正经的。

  “什么规矩?”他又问。

  “我是夫子,你是‮生学‬,而夫子要有为人师的样子,做‮生学‬的,也该有‮生学‬的样子。”

  “简而言之?”胡泯不清不楚,这个殷兄,文绉绉的咕哝些什么?

  “我要你以事奉师尊的礼节来相待。”程殷殷一字一句的说著“怎么样呢?你做得到吗?”

  ****

  “‮姐小‬,你真的打算要留在胡家呀!”锦儿问,胡泯已经离开很久,她还是搞不清楚‮姐小‬究竟在打著什么主意。

  “是啊。”程殷殷轻捧著茶盅啜饮著,不疾不徐的点点头。

  “可是…要是被发现,或是被拆穿了…”锦儿不免仍是有几分惴惴不安,这可是胡家耶,‮姐小‬未来的夫家。

  “在那家伙发现之前,我早就将他整得唏哩呼噜了!”程殷殷自信満満的,就这样放过胡泯,未免太便宜他了,趁著她扮西席夫子的⾝分,狠狠地捉弄他一番,她才甘心,一想到胡泯对自己的批判,她就觉得没有好好“教导”他一番,未免辜负这个天赐良缘。

  锦儿微噘著小子邬,她虽然不喜赶路,但是对于‮姐小‬出乎人意料的决定,也不甚満意。不是要逃婚吗?竟然逃进了夫家大门,怎么说都不通嘛,难道这就是‮姐小‬所说的“最危险的地方,也就是最‮全安‬的地方”吗?

  她真是弄不懂啊!

  “你只管等著瞧好了!”程殷殷细长秀气的眉睫,拔起了一丝飞扬,她心里暗暗的发誓,非得令胡泯受点教训才是。

  ****

  清晨第一声啼‮醒唤‬了东方第一抹鱼肚⽩。

  程殷殷系上⾐衫的带子,整装完毕后便要出门。

  “‮姐小‬,天都还没亮透,你要上哪儿呀?”锦儿睡眼惺忪的望着束装整齐的程殷殷,纳闷的问,嘴角还挂了一抹将醒未醒的哈欠。

  “谁说天还没亮?你没听见叫吗?”说著,便大步迈出房门,往东厢走去,夜露凝重,浸著鞋袜,这天真格是还没亮呢!不过--该做的事,还是得做!

  程殷殷快步行过廊院,来到了胡泯的居处,毫不考虑的就伸手往门板猛力拍去,急促而响亮的拍门声,在寂静的庭院中,显得更加刺耳而响亮。

  “啊?殷兄,发生了什么事?”胡泯胡的披了件单⾐,鞋也没来得及穿,打开了门,接著程殷殷。她瞥了他一眼,心猛地跳了一下,这人可真是无理之至,⾐服也不穿好,就跑来开门…浑然忘了是自己先“扰人清梦”

  “你弄错了,我是以老师的⾝分来见你的。”程殷殷装著道貌岸然的面孔,严肃而正经的说著:“前人祖逖闻以起舞,天即明即修业,故能培养宏大的志向,我是特地前来‮醒唤‬你,效法古人精神的。”

  “你是在开玩笑的吧?”胡泯伸了个人懒,双臂张得老⾼,嘴巴哈得老大。

  “谁跟你开玩笑!”程殷殷横眉竖口的,丝毫不假辞⾊。“我说了我是以老师的⾝分来见你的。”昨儿个明明说好,规矩不可废,怎么才睡个觉,醒来又全部忘了!这个胡泯可真赖⽪。

  “哦?是这样啊?”他微眯著眼,神志还在半梦半醒之间,浑沌末明。

  “怎么不是?”程殷殷被他半调子的态度,弄得有些火大“你见到夫子不行礼的吗?”

  胡泯似笑非笑的盯著眼前的这个明明就很年轻,却故作老成姿态的书生,不愠不火的行了个澧,慢呑呑的说:“你大清早来敲门,就是为了让我向你行个礼?”

  这个殷为程有趣得紧。

  “谁说的!我是来叫你闻起舞的!”

  奇怪!这个殷兄竟然有点不好意思。

  胡泯耸耸肩“好吧!反正我昨夜睡得早,也睡了,早些起来跟你『闻起舞』也无妨!”说著,便快步冲回房,当着程殷殷的面,脫去⾝上的单⾐,翻箱倒柜起来。

  程殷殷当场杵在原地,动弹不得,睁著宛如铜铃般的大眼,错愕之至的张大著嘴。

  这个胡泯竟然在她面前⾚⾝裸体,而她这个系出名门的大家闺秀,竟然毫无避讳的站在他屋中,这…这传扬出去还了得?

  她程殷殷岂不名誉扫地?

  偏偏胡泯这个浑人还全然不知的道:“『闻起舞』就『闻起舞』!我们骑著马儿上城郊去听叫,捉野,烤只来吃,岂不快乐的要手舞⾜蹈了?咦?殷兄,你会骑马吗?”他忽然想起什么似的,转⾝问了程殷殷一句。只见她紧张的浑⾝僵硬,涨红了脸。

  “啊!殷兄,你怎么了?脸红的厉害,发烧生病了吗?”胡泯见她涨红了脸,杵在⾝边,便提著头,赶到她⾝边,毫无预警便伸手去探程殷殷的额头。

  这突兀的动作,却惊吓了她,将她从过度震撼中‮醒唤‬。程殷殷连连后退数步,口齿不清的叫著:“你…你…你…不要过来!啊!你想⼲嘛?”

  胡泯却不当一回事的将她捉近自己跟前,用手抚著她的额,再比较自己的体温,纳闷的问:“咦?没有啊!奇怪!没有发烧啊!”是呀!没有发烧,只是发晕。程殷殷觉得自己的脑袋轰轰然地,一片空⽩浮不出半点应对之策。

  “呀!殷兄,你没有不舒服吧?真奇怪,明明没有发烧,脸却红的这样厉害!你感觉如何呢?”胡泯凑近了她几分,又问。

  程殷殷什么也没听见,意识中只有一对充満关切和温和的眸子,在她面前闪呀闪的!

  “要不要去请个人夫来看看?”胡泯游移著。

  “啊!不用了!我没事,没事!”她急急挥动著双手,加以否认。

  胡泯半信半疑。

  “真的,真的,我没事。”程殷殷郑重的加以澄清,唯恐他不相信。

  “好吧!也许去闻起舞一番会好些吧!嘿,讲到骑术,这可轮你这个斯文书生向我拜师呢!走!带你去看我的爱驹--飞云。”胡泯抓起程殷殷的手,大步跨出门。

  程殷殷怔怔地,傻傻地任由他带领著自己,心中充満著荒谬的感觉:事情怎么会变成这样!?她来找他的碴,破坏他的好眠,却变成和他一道策马狩猎捉野去!

  这算哪门子的“闻起舞”呀!

  瞧胡泯精神奕奕地背起箭袋,牵出一匹雪⽩的马,当真⽑⾊纯洁如⽩云,程殷殷‮奋兴‬地靠了过去,怯怯的‮摩抚‬著马背,她从没见过那么俊的马儿!

  那飞云恍若有灵般的昂首嘶鸣,程殷殷急忙退了两步。

  “别怕!飞云是你呢!”胡泯一笑,⾝子迅速地翻上马背,一手给我,我拉你上来!”他慡快的说。

  程殷殷有一丝犹豫,只是那一瞬,她就抛除了原有的顾忌,眉开眼笑的将手给胡泯,她实在太想尝试纵马奔腾的滋味,这绝对是⾝为名门闺秀的时候,所不敢妄想的。

  只觉⾝子一轻,向上腾空,然后她就在飞云的⾝上了。

  “抓好缰绳喔!飞云的速度可是很快的!”胡泯仔细的叮咛著。这个殷兄可真是鲜极了,瞧他见到飞云的那种新奇的表情,仿佛他从没见过活生生的马,没和马儿打过道,那略带‮奋兴‬又掺杂著些许畏怯的表情,简直就要比⻩花大闺女更‮媚娇‬百陪哩!胡泯暗时著。

  “喝!”他一扬缰绳,飞云急驰了出去。

  顿时,程殷殷只感到双袖生风,整个人飞扬了起来,两旁的朦胧景致一一向后退去!哇!原来御风而驰,就是这等淋漓尽致的快意,她不噤低声昑诵著庄周逍遥游中的名句:“背若太山,翼若垂天之云,搏扶摇羊角而上者九万里,绝云气,负青天…”清晨的雾气,尚未全部数尽,恍恍惚惚之中,一切都显得有几分不甚清晰的美感与神秘,令人悠然不已。

  “你说什么?”胡泯低下头,问著坐在自己前的程殷殷。

  “这是一个很有意思的古人作的文章里的句子。”程殷殷仍贪著四周如梦似幻的景⾊。

  “哦?他在说些什么?”胡泯自己都有几分错愕!他竟然也对古人的文章产生了兴致,可真是稀奇了!他老爹要是知道了,不感动得痛哭流涕才怪!

  程殷殷轻巧巧地一抿嘴“这个叫庄周的人哪!写了一篇很有名的文章,叫做(逍遥游)。文章里提到古时候有一种叫大鹏的鸟,这种鹏鸟呀,背像泰山那么坚实,翅膀像天边的云,它能乘著旋风而直上九万里的天空,远远地超过了青天。”

  “真的有这种鸟呀?”胡泯问得有些傻气。

  “你说呢?”程殷殷居然笑了!不可思议!她竟然跟她最讨厌的胡泯有说有笑!耙情是天即将要下起红雨了吗?否则怎么会出现这种怪事!

  胡泯也笑了起来“这个叫庄周的,可真是想像力丰富,有趣的很!”

  “他呀!是你的知己呢!”

  “为什么?”

  “他觉得书念的太多,没有好处只有坏处!天下会有事就是因为有尧舜这种人。”程殷殷说著。

  “咦?有点意思哦!我以前怎么都不知道有这么有趣的人?”胡泯显然被‮引勾‬出‮趣兴‬,他从来都不知道书册中,会有这么奇怪的玩意儿!

  “你不知道的,可还多呢!『学海无涯』…”

  “下一句我会接!『唯勤是岸』,是吧?看来我也不是太不学无术的!不过还是要多和殷兄学习学习。”他打断她的话,自顾自地抢著说。

  对于胡泯的推崇,她只是悄悄的笑着。莫名的,心里有种被肯定的満⾜,被人称赞了许多年的才女,没有这一句随口的话来的快乐。

  “绝云气,负青天。真的好像在说现在!我从来不知道长安城的清晨,原来是这么清新美好。这闻起舞,真是有意思哪!”胡泯环顾著四周,诚心地说。

  程殷殷又气又好笑,这种“闻起舞”的方式,全天下,也只有他胡泯才会用!

  “好!我一定要打下一只野,烤只叫化让你尝尝,保证你口⽔一直流一直流,吃了还想再吃,食味知髓。”胡泯沾沾自喜的说。

  “食髓知味。”程殷殷纠正他,一丝忍俊不住的笑意,又轻轻滑上她的畔。

  突然,树丛里噗哧一响,震落几片树叶,一道鸿影闪过他们的⾝旁,胡泯二话不说,猛地菗出箭袋中的箭,搭上弓,咻地一声,那飞禽连同揷进它翅膀的箭,掉落在地面,竟是一只野,啪啦啦啦的扑动著翅膀挣扎著。

  “哇!中了。”程殷殷忍不住大声叫了出来,大力拍手喝道:“好。”

  “多谢夫子夸奖。”胡泯得意的敞开他的笑容。

  “等一下我们就有香噴噴的野味可以吃了,想到这里,我肚子可真有些饿了呢!”程殷殷开心的浑然忘我。胡泯却在一旁拿怪异得不能再怪的眼神瞧地。

  “你⼲嘛一直看我?”程殷殷有些心虚,是她外表不对劲吗?还是哪里出了纰漏?

  胡泯却出乎意料的哈哈大笑起来“我还以为殷兄是个斯文秀气的读书人,原来也跟我一样,是个好吃鬼咧!”  Www.IsJxS.CoM 
上一章   才女浪子胡涂亲   下一章 ( → )
沙迦小说网提供了杜芹创作的小说《才女浪子胡涂亲》干净清爽无错字的文字章节在线阅读,沙迦小说网给您更好的才女浪子胡涂亲阅读体验.尽力最快速更新才女浪子胡涂亲的最新章节,用心做最好的小说精校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