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沙迦小说网 > 穿越小说 > 御宠医妃 作者:姒锦 | 书号:28596 时间:2017/7/10 字数:8295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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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刀山,下油锅结果如何?明儿见分晓。 妹子们好,上菜了!~ ---题外话--- “诸位,开始吧。” 幸而这时司礼的声音响起,为他解了围。赵绵泽松了一口气,瞥一眼她笑得越发琊乎的脸,眉梢微微一沉。 “吉时到!” 这货说话向来损,赵绵泽原本关心的话,被她噎在喉咙口,说也不是,不说也不是,登时僵在了那里。 夏初七没有看她,眉眼一挑,淡淡道“蚊子太烦人,吵得很。” 赵绵泽缓缓侧过头,温和的目光落在夏初七的脸上“皇后昨晚没睡好?” 场上的气氛,顿时紧张起来。 为了比试的公正,只设有一个“刀梯”也就是说,人人都必须从同一个刀梯往上爬,夺得那个绣球,才有进⼊下一轮的资格。 随着一道道谢恩声,有人慢慢地退了下去,这些都是不愿意冒死求娶公主的。场上只剩下两名南晏人,三名北狄人。而最有竞争势力的,只剩下晏二鬼与北狄世子苏合。 “谢陛下!” 这句话一出,顿时让一些不敢再参与,却又抹不开面子的人找到了一个台阶。 他向来有仁君之风,凡事必会人考虑。 “诸位,梓月公主尊贵端方。她的亲事,大晏极是看重。今⽇皇后想出这‘上刀山,下油锅’两个考题,是为验证诸位对梓月公主的心意…”赵梓月长篇大论说了一通,接着又长长一叹“以⾎⾁之躯搏刀剑之刃,此事不便強求,若有不愿参与者,现在并可退出。” 等事毕,太似乎更为毒辣了几分,照得铁柱上的钢刀银光闪闪,极是刺目,不仅场上比划的一些人,生出了退意,便连场下观战的人,也有几分心生胆怯。 但凡有什么活动,这些礼仪都是必不可少的。在司礼官的唱响声里,一套祭祀礼仪开始了。 “摆香案,祭天地,告祖宗!” 烈⽇下搭建的凉棚里,坐了大晏与北狄的一众王公大臣,⾼台上方坐着赵绵泽与妃嫔。凉棚里头,早有太监们抬了冰块过来降温,倒也不觉暑热。只是候选的勇士们负手在场中,个个都汗流浃背。除去晏二巩外,一同参与竞技的还有五个南晏人和四个北狄人。 这种钢刀,刀刃极薄,挥绳便断,可谓是考验武力和毅力的⾼难度竞技。比之先前和平柳,实在⾎腥了不少。 这个法子来自夏初七在后世看过的苗族表演。“上刀山”上的虽为“山”其实也称为“上刀梯”刀梯由一⾼约数丈的铁柱、七十二把锋利无比的钢刀以及端顶上面三把寒光人的钢叉组成。钢刀一把一把捆在铁柱上,作为梯步,锋利的刀刃朝天,竞选者必须从钢刀的刀刃往上攀爬,能走完全部七十二个刀梯,便夺得铁柱端顶红⾊绣球的人,可以进⼊下一轮“下油锅”的比赛。 第一道考题“上刀山”布置在校场的正中。 晌午过后,正是一⽇中光最烈之时,太炙烤得大地宛如熏蒸,地面上热得可以煮蛋了。 于是乎,洪泰二十七年五月这一场“选驸马”的大戏,终是拉开序幕,便徐徐进⼊**。南晏的王公大臣,內外命妇与后宮妃嫔,北狄的使臣等都纷纷⼊场观看,整个东苑热闹非凡。 她谢了恩,径直离去布置。 因先前与太皇太后说过,她不论出什么考题,都必须先征求她老人家的意见,故而这一关是无论如何也要过的。自然,太皇太后有可能会拒绝的因素,夏初七早就已经考虑过了。一个“上刀山,下油锅”的考题和规则说出来,太皇太后略略吃惊,竟是找不出反驳的由头来,到底还是依了她。 次⽇天儿不亮,夏初七便去了松涛院。 ~ “爷也必须答应我一件事…” “好。一百就一百,合着前面的,刚好二百五,都给你了。不过,我也有一个要求。”她眨了眨眼,看⼊他的眼睛,突地昂着头,嘴迫近他的耳朵,一口叼在嘴里,咬了咬,一字字霸道无比。 明知他是在要挟自己借题发挥,可二人这般要好,那积分之说,只不过是为趣情所致,夏初七又如何舍得真的为难他?既然他这么想,其实于她来说,也并无不可。 “她的终⾝大事,总归没有爷的终⾝大事来得紧要。” 他紧紧收拢手臂,促狭的半边面孔隐在灯火的影里,深邃得宛如神祗,若非那一丝若有似无的浅笑,实在很难让人猜度他的心思。 “赵十九!”夏初七咬牙切齿,瞪了过去“你有没有搞错,那可是你妹妹的终⾝大事儿?” “五十?”他挑眉,极是为难地道“难度是小了些,但还不够。爷想想啊,至少一百吧?” “五十个积分,还难不难?” 一听他拖曳着的声音,夏初七就知这人在想些什么。“哧”一声,她狠狠在他劲上掐了一把,在一阵怦怦的心跳声里,低低一笑。 他眉锋一竖,突地蹙起“你说的那些东西,有点儿难办…” 她道“那爷便帮我准备吧。” 心里似有蚂蚁在咬,可时间紧,赵楷那边儿不可能拖住赵绵泽太久,张五洒扫屋子更是不能太久,以免令人生疑。 夏初七睁开眼,与他相对而视。 “此计可行。” “嗯咛”一声,在他火一样的热吻里,夏初七好不容易才调整情绪,把明儿选驸马的考题和计划一一说与了他。可他也不知听明⽩没有,在她说的时候,就拿嘴在她脖子里啃吻,心跳与呼昅越发急促有力,热乎乎的弄得她极是情动。可待她说罢,他却只紧了紧圈住她的手,带着一丝不餍⾜的感叹停了下来,僵硬着⾝子,有一下没一下的顺她头发。 “明儿你准备如何做?” 顷刻间天翻地覆,好心脏怦怦直跳,耳辣火辣的发烫。可与她想的不一样,赵十九并没有马上索取他的一百五积分,而是抱着她缓缓躺下,把她整个人裹在自己怀里,就像稀罕一个小动物似的,蜻蜓点⽔一般的吻,从她的脸颊和脖子,慢慢移到她的上,终是加了力道,与她含含糊糊地吻在一起,时不时菗离,吐出一串模糊低沉的声音。 丫还当真了?夏初七微微一怔,正要解释,不料⾝子突地离地,整个人被他卷了起来,抱到了那一张铺了软锦薄被的榻上。 “阿七若不喜,爷以后便不来了…” 赵樽低头,上她翦⽔一般的乌黑眸子。 “我难得见你一次,还得想方设法给你传信儿。你却这般欺负我,你还是人么?既如此,我两个不如不见也罢。” 看着他,夏初七悔恨得想咬⾆头,怎么一百五十的积分就这么容易让他哄了去?紧抿着,她任由他抱着自己,也不挣扎,也不生气,只是突地委屈起来。 赵樽満意地松开手,雍容尊贵的脸上,并无半天猥琐之态,反是带了一抹促狭的笑意,那一双含笑的眼睛里,好像在说“小样儿,就你这胆儿,也敢诓爷?” “好…” “一百五,不再议价。”他作怪的手并不停下,条件更是讲得铿锵有力,明显是捏着她的软处要挟她,夏初七连呼昅都快要没了,长长吁一口气,终是磨着牙同意。 “一百积分,不能再多。” 夏初七脑子里“嗡”的一声,两条腿一僵,劲使儿并拢,终是一咬牙,红着脸儿瞪他。 “太少,打发叫花子呢?”赵樽淡淡的声音,带了一丝莫名的喑哑,那只落在她腹上抚着孩儿的手,突地往下一滑“既是一个吻不能得⾼积分,爷也不介意为阿七做一些⾼积分的服务…” “…五十?”她商量着。 这可是冒着敌人的炮火呀!应该给的。 他喉咙滑动着,一双深不见底的眼,仿若带着某一种夺人心魄的魔力,夏初七多瞅了几眼,不由丢盔弃甲,顺着他的思绪,觉得此言极有道理。 “爷不顾危险,大晚黑的送上门来供阿七戏调,总不能空手而回吧?” “什么?”夏初七莫名其妙。 “这个吻,你给多少积分?” 赵樽瞥一眼她得意的样儿,蹙着眉头缓缓起⾝。她微微一愕,以为他生气要离去,正想去拽他袖子,不曾想他却猛地转⾝,冷不丁把她扯过来,一句话都不说,冷抿的便庒了下来,把她牢牢控制在怀里,吻得她目瞪口呆,惊傻在他怀里,一动也未动,直到他略带笑意的声音传来。 “殿下,为了积分服务,多多努力哦。” 赵樽默默盯住她,俊脸越来越黑了。可她作弄心起,还不怕死地凑过手去,轻轻一拍,笑着调侃。 飞快地瞄他一眼,夏初七媚眼一抛,却道“乌查之宴上的事儿,晋王殿下表现良好,本姑娘心情也好,赏罚分明,准备给你二百积分。只如今,你把这二百积分再奖励给我,正好相抵,也就是说…晋王殿下,您如今的积分仍然是零。” “阿七何出此言?” 一听积分俩字儿,赵樽脸上的笑容敛住了。 “我要你的二百积分。” 夏初七与赵樽讨价还价过若⼲次,也曾经被他坑蒙过若⼲次,几乎很少占到什么便宜。可如今风⽔轮流转,终于到她家。仗着肚子里有小十九,她总算可以肆无忌惮的“欺负”赵樽,而毫不脸红。 没有想到她真的能猜中,赵樽眉梢轻轻一扬,捋了捋她垂下的发,为她绾到耳后,沉声低笑“果然是聪慧睿智的小娘子。说吧,要什么奖励?” “上回宮中大宴,落雁湖畔的野鸳鸯可是也?” 夏初七嘿嘿一笑,怎一个得意了得。 一个字,他便落⼊了“陷阱” “好。” 赵樽眉峰微蹙,目光锐利地盯着她小狐狸般的眼儿,有一种要中她诡计的预知。但知道归知道,他面前的女子笑意浅浅,巧笑倩兮,好不娇俏,竟是让他说不出拒绝的话来。 夏初七笑了,得寸进尺地道“那奖品可否自己挑?” 赵樽抿,低头啄一下她微撅的“有吧?” 她俏⽪扬眉“猜中可有奖?” 赵樽眉头微微一敛“你猜?” “爷,你还没告诉我,赵楷为何要助你?” “噗哧”一声,夏初七翻了个⽩眼儿,扯着嘴巴便乐了“晋王殿下马庇拍得到位,那本姑娘今儿便饶了你。”说到此,她长长的睫⽑抖动一下,她似是想起什么,开解他环在间的手,拉了他一同坐在窗下的椅子上,正⾊了脸。 赵樽听了,低低一笑,轻轻抚开她耳际的头发,将贴在她的耳边上,每一个字都说得温柔⼊骨“爷有这么聪慧睿智的娘子,何愁妹妹嫁不好?” 她又嗔又怨的话里,有些埋怨之意。 “你说呢?除了这个我还能有何事找你?哼!反正我这边焦得头发都快⽩了,你都是半点不着急的。” 看来赵梓月也没有笨到家嘛!夏初七感慨着,将脸贴靠在了他的怀里,浮躁了一⽇的情绪松缓了下来。 “阿七这般急着找爷来,可是为了明⽇之事?” 她一语不发,头上却传来他一声叹息。 夏初七琢磨着“速战速决”这个词儿,久久回不过回味儿来。那张五是与赵梓月一样的“成语无能”还是话里有暖昧?可不待她想明⽩,间已被人抱紧,耳朵里传来那人暖暖的呼昅还有強劲有力的心跳。 那个叫张五的噤卫军一直未有吭声。片刻,他略显尴尬地轻咳一下,低声道“殿下,卑职在外面候着。”他转⾝走,可走了没几步,又回过头来,略有为难地补充了一句“六爷在那边儿会拖着陛下,但时间紧迫,请殿下速战速决。” 一个笑意,两双眼神,千言万语尽在其中。 “不怕。”他角一弯,有晦涩的笑意浮现。 要知道,这里离赵绵泽的距离不⾜五百米。 “这般过来,你不怕么?” 那人⾝形颀长伟岸,如清风朗月一般,即使⾝穿普通噤卫军的服饰,亦是俊朗不凡,皎皎如灼,只刹那,便钩起了她铺天盖地的想念。 屋子里,夏初七看着面前噤卫军打扮的人,笑容渐渐爬上了面颊。只觉外间夏虫的鸣声不再令人烦躁,夜晚的闷热,也凉慡了不少。 ~ 晴岚站在窗边儿,瞥了一眼院门口的阿记。他似是有些犹豫,但迟疑许久,终究还是没有过来,也没有多问,只静静转开脸,看着墙壁,目不斜视,也不知在想什么。 里头的话,一句比一句⾼昂。 “谁要你们的命了?”里面再一次传来夏初七生气的吼声“不过,死罪可免,活罪难脫。本姐小虽宽宏大量,却也不能平⽩无故让你打碎了东西就这般离去。你,还有你,过来。今儿我屋子里的洒扫就给你两个了,每一个角落都不可放过,若让本姐小找出一点灰尘来,今儿晚上就不必觉睡了,明⽇我便禀明了陛下,让你两个刷恭桶去。” “七姐小饶命!”张五声音紧张的求饶。 晴岚的话还没有说完,只听见里头“砰”的巨响,传来花瓶碎裂的声音。紧接着,便听得夏初七怒不可遏的责骂“你两个会不会走路?竟敢把本姐小最喜的汝瓷美人儿瓶给碰地上摔碎了?” “什么陌生男人?那是六爷的人…” 郑二宝讷闷,指了指里头“保护七姐小啊,你没看两个陌生男人进去?” 郑二宝望里头探一个脑袋,想要往里,却被她横住“做什么?” 一⼊屋,晴岚跟了过去,随手关上房门。 按照常理,像这样的兵卒自是不好在落晚时分进她的屋,可她如今多了这一嘴的吩咐,那两名噤卫军换一个眼神儿,虽然七姐小“不喜”仍是低眉顺目地走了进去。 “什么破东西,拿进来吧。稀罕!” 夏初七像是不怎么待见肃王赵楷,冷冷瞥一眼他的背影,连带对他叫过来的两名噤卫军也没有好脸⾊,明明人家是送东西过来,她却爱搭不理地调转过头,往里屋扬长而去,语气更是充満了鄙夷。 “是,七姐小。”晴岚应了声,便与梅子和郑二宝动作起来,把院子里七八糟的东西都往屋子里面搬。 “晴岚,把椅子搬回屋里,本姐小困了。” 夏初七心里胡跳动着,不等张五二人走近,突地冷哼一声,起⾝站起来,伸了一个懒。 由于夏初七与赵绵泽毗邻而居,从同一个大门而⼊,门口的守卫都没怎么在意,左右来了人都在院子里,赵楷又是赵绵泽的心腹,自是无人怀疑。 几个人分头而走,赵楷只略微朝夏初七点头示意一下,便领着两个人去了赵绵泽的居处。张五与另外一名噤卫军得了令,则是低垂着头,捧着两盘冰镇葡萄,直奔夏初七而来。 “是,六爷。” 他⼊得院子,没有瞄坐在院子里的夏初七,只淡淡看了阿记一眼,回头对⾝后的两个⾼个子噤卫军道“张五,把那两盘冰镇葡萄送到皇后娘娘屋里。”说罢,他又转头看向另外两名兵卒“你两个端上这两盘,跟我去见陛下。这葡萄连夜从京师送来的,还新鲜着,切莫误了。” 果然在青藤爬附的院门口,肃王赵楷领了几个手捧托盘的噤卫军,大步走了进来。 夏初七灵一下,瞥过头去。 赵楷怎么这个时候来了? “六爷来了。” 她讲的是《花木兰从军》,可旁人都听得津津有味儿,唯有阿记一人,面⾊越发难看。也不知他是被蚊子叮的,还是被故事给挠得,手⾜无措,坐立不安。夏初七观察着他,正说得眉开眼笑,门口突然传来一声请安。 “前朝有一奇女子,名木兰。幼时便习骑,技艺精湛。值她十八时,恰逢可汗大点兵,其⽗名在军书,却老病不能行。木兰乃易男装,市鞍马,代⽗从军…” 一听她要讲故事,梅子和郑二宝拍手叫好,晴岚眼⽪儿跳了跳,抿着嘴儿不吭声,而她这么大的声音,外间的守卫自然也都听见,纷纷竖起了耳朵。 “我给你们讲个故事吧?” 见晴岚被她噎住,夏初七莞尔一笑。 “…”“山人…”夏初七摇着扇,瞥她一眼“还没有妙计。” 郑二宝与梅子也不知懂了没懂,只拿茫然的小眼神儿看她,倒是晴岚不厚道地低笑一声,袅娜多姿地拎过⽔壶来,为她续了⽔,低低道“七姐小,可是想到好法子了?” 她声音未落,阿记便耷拉下了眼⽪儿。 “何以解忧?”她摇着丝扇,脸上笑得几乎开出一朵花儿来,恶损地自问自答道“看世上比我更忧之人也。” 看阿记的心情闷闷不郁,夏初七因为赵绵泽而生出的火气,却顿时烟消云散了。 “多谢娘娘,属下⽪糙⾁厚,不必浪费。” 像是突然回神儿,他总算看了过来。 她是不是“好心”暂且不说,阿记哪里敢? “阿记,廊中蚊子多,要不然让兄弟们进来歇一歇,喝口⽔,再领几驱蚊香去?”夏初七软声娇语的说着,声音里带了一抹促狭的笑意。 夏初七瞄他好几眼,他都没有发现。甚至于,他也不像往常那般,只要有她在的地方,时不时就瞥过来一眼,小心翼翼地观察她在做什么。 门门暗红⾊的灯笼周围,蚊子飞蛾在成群结队的飞舞。守卫们穿着厚重的盔甲,有人在打呵欠,有人在开小差,有人在拍蚊子,只有阿记一人怔怔地盯在墙角一处,似是什么都没有想。 她一盏秋荷雨露茶还未喝完,梅子与二宝公公早已不耐地在她⾝边互相玩“斗眼”晴岚看看天⾊,为她点一驱蚊香,又回屋拿出一把大团扇递给梅子,嘱咐她赶蚊子,自己一双眼也虎视眈眈,生怕她被蚊子袭击。 时间流逝得很慢。 夏季的浓荫之下,院子里凉风习习,但屋子里却闷热得可以憋死人。夏初七心里装着事儿,情绪略显烦躁,来回走了几个趟儿,她让晴岚和梅子摆了一张美人椅在院子里,摇着丝扇纳凉,顺便观察门口依然森严的守卫,想找机会与赵樽见面。 夜悄悄来临,夜幕渐渐深浓。 不论他说什么,夏初七都只当成耳边风。只不过,为了能让他说完话赶紧滚蛋儿,她倒是没有反驳,只叮嘱他,回去好好琢磨那一局棋。 天若懂得人心?世间为何还有那般多的不如意? 天赐良缘?夏初七只是晒笑。 他又道“小七,我比十九皇叔早认识你很多年,在我还不知男女情事时,便已知这辈子是要娶你为的。兴许我以前是抗争过,但后来我也是接受的,断无害你的本意。我很感上苍能再给我一个机会,让我用长长久久的来⽇,来向你恕罪,也证实我与你是一桩天赐良缘。” 腊月二十七是钦天监算出的良辰⽇吉,也是他们的大婚之⽇,更是赵绵泽一直等待的合之⽇。可对于她来说,腊月二十七…绝对不会是一个好⽇子。 临走前,他道“腊月二十七这个⽇子,我等了许久,可还有这般久。小七,我这一生,都未觉得,每一⽇有那样的漫长。” 逝去的人,过去的事,终是不复重来。 然,世间之事,断无回头路。 有时候她也会替夏楚遗憾。若是在她的有生之年,能感受一次赵绵泽的温言软语,即便是死了,应该也会少许多遗憾。 有时候她想,若是换了曾经的夏楚,在赵绵泽这样细致耐心的怜惜与呵护之下,哪怕有再多的仇,再深的怨,一颗芳心恐怕早已沦陷到了他的温柔里。 她看来出来,赵绵泽其实不想走。或说,他很想留下来与她说会话子。可她却不想与他说话。“话不投机半句多”这样的词儿,大抵指的就是她与赵绵泽这样的人儿。 看着他被一群人簇拥着离开,夏初七悬了许久的心脏才总算落回了实处。 赵绵泽是在吃过晚膳之后走的。 Www.IsJxS.CoM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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