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沙迦小说网 > 穿越小说 > 御宠医妃 作者:姒锦 | 书号:28596 时间:2017/7/10 字数:10666 |
上一章 !怀满抱玉软香温 章711第 下一章 ( → ) | |
多谢大家了,多的话不说,就一个字哈——谢谢! ---题外话--- 不等明儿天亮,她就得出发了。 箭在弦上,不得不发。 不管了! 听着他留下的最后一句话,夏初七耳朵通红,又是惊又是疑又是紧张。东方青玄这厮不害怕“天花”还敢来亲她,证明她的谎言被他看出来了。可他却没有想要拆穿的样子,更加让她猜不透他的想法。 “软⽟温香抱満怀,真个偷情好滋味!” 夏初七劲使儿踹他,他却笑着侧过去,冲他施了一礼,推开窗户,转瞬间便消失在了那芭蕉竹林的楼阁影之中。 “你个混蛋!闪开——” “七姐小味道不错,本座很喜。你千万不要忘了,让本座为你做‘小’的事。就算你忘了,本座也忘不了,定然会时时来侍候你的。” 在他第二次提到这个人的时候,夏初七心里是吃惊的,也是重视的。可东方青玄诡秘的一笑,没有回答她,只是凤眸微微眯起,头慢慢的偏过来,暧昧的声音擦着她的耳朵吐出。 “你让我见什么人?” 东方青玄从喉咙里“呵”出一声,低下头,炙热的气息就噴在她的额头上“本座约你,原本是准备让你去见一个人的,这个人对你很重要。可既然七姐小得了痘疮,那就再等等好了。本座不急,有的是耐心等待。” “是不是骗子我不知道。”夏初七狠狠剜他一眼,上下打量着说“不过我却可以告诉你,你再耍不要脸,我肯定没有多善良就是了。” “七姐小,有没有人说过,你就是一个彻头彻尾的骗子?” 就像算准了她不可能会喊人似的,东方青玄不仅没有滚,还慢慢地靠了过来,烛火氤氲的光线下,他狡长的凤眸像染了一层烟雾,那角似有若无的笑意,耀眼得像一只偷了腥的狐狸。 “不烧砖,怎么拍死你?”夏初七斜眼看她,挑挑眉,打了一个哈欠“再不滚蛋,我喊人了?” “烧砖?”东方青玄淡琥珀⾊的眸子里,有眼波掠过。 “关你庇事?”夏初七撩着眼⽪儿“快滚吧,姑要去被窝里烧砖。” “这么早睡,不寂寞?” “大都督自求多福吧!没事儿快滚,本郡主要睡了。” 夏初七牙齿磨得咯咯直响“呸”了一口,就着袖子擦了擦嘴巴,嫌弃地瞪他。 “本座就是想试试,到底有多⾼的传染力?” 东方青玄受力之下“噔噔”退了两步,没有发怒,妖娆地了角,笑得如枝头上灿然开放的花儿。 “你个八王糕子,占姑的便宜!” 打死她都没有想到会发生这样的事,眼前一片红光,脑子一片空⽩,上柔软的感触让她呆怔了一瞬,眼看他有撬而⼊的意图,她才骤然清醒,双手撑在他前用力一推。 脑子里想象的是夏问秋吓得庇滚尿流的样子,她等待着东方青玄也会像她一样,惊慌失态,一转眼就跑得没影儿了,可东方青玄却笑了,不等她反应过来,上突地一紧,红袍风一般拂过,⾝子就被他按在雕花的窗椽上,一个来势汹汹的吻狠狠落在了她的上。 她唬他,一步一步走近。 平静地看着他,夏初七瘪了瘪嘴,装得很是可怜和气苦“听过天花吗?不,痘疮。⾼传染力,⾼死亡率。大都督,可别怪我没有提醒你,不要接近我…” “你的脸到底怎么回事?” 东方青玄凤眸微眯,似乎没有听见她的贬损,审视的目光落在她长了小红斑的脸上,话题又绕了回来。 “那大都督可得瞧仔细了,老子人送外号小诸葛,江湖人称‘美特斯邦威’,就是这么与众不同。不过,你可得小心些,不要也拜在了我的石榴裙下,我可是不会收你的,嗯,我讨厌长得比女人还美的男人。” 呵呵一声,夏初七声音清亮,俏⽪地冲他眨下眼睛。 “不…”东方青玄看着她的脸像是没有回过神儿,下意识吐了一个字,随即又笑了起来“正是本座拿给他的,只是没想到七姐小果然好本事,不仅把皇叔网⼊了你的石榴裙,就连皇侄子也是没有逃过,放了你一马。所以本座一直在想,你究竟哪个地方昅引了他们?” “大都督有个事我一直想问你来着。从我那里搜来的香囊,是你拿给赵绵泽的?” 夏初七抿了下角,正常严肃的瞪他“不可以。本郡主不需要这样拙劣的关心。”见他脸⾊一沉,不太好看,她考虑了一下,觉得这个时候不适合把他给得罪了,话题一转,问出了想了许久的话。 “不可以吗?” 好一会儿,他媚柔轻暖的声音才飘在她的耳边儿。 东方青玄沉默了。 “嘿奇怪了。不要告诉我,你是在关心我?” 夏初七抱起双臂,抬着下巴,似笑非笑地看着他。 “怎会弄成这样,谁⼲的?” 她眼中的东方青玄很少变⾊,很少敛去笑容,既然他无数次被她和赵樽气得想吐⾎,仍然能好脾气的笑笑就过去。可这会儿,他死死盯着她的脸,那眼神儿中除了震惊之外,全部都是霾。 东方青玄突然低沉的声音,是夏初七从来都没有听过的。 “七姐小?!” “我的脸怎么了?东方大人,不如让您再瞧仔细一些?” 心里一动,夏初七想到这茬儿,弯浅笑着上前两步,近过去。 东方青玄眯起眼看过来,不答反问“你的脸怎么了?” “东方大都督夜闯本郡主的闺房,你又想过后果吗?” 东方青玄仍是一袭红⾐蟒袍,精雕细琢,秀⾊粲若舂容,好看得让人忍不住遐想联翩。可仔细一看,他像是憔悴了不少,还带了一丝病容。不过美人儿就是美人儿,一颦一笑间,无处不妖娆。 “郡主如此抵毁本座的名声,可有想过后果?” 因为窗户响了,一般都是赵樽来了,习惯了这样的等待,她忘了锁死窗户。可这会儿她却知道,赵樽怎么也不可能会出现在景宜苑。她没有动,也没有喊人,视线淡定的看向窗边,只见那层层垂落的纱幔被拂开了,慢悠悠走出来一个人,边挂着极致妖美的笑容。 这悉的响声,曾经是她期盼的。 晴岚劝也劝不住,到底还是下去了。临出门的时候,她还一步三回头,一看就是不放心。夏初七冲她摆了摆手,吐出一口长气,闩好了房门,看着屋子里摇曳的烛火,正准备起⾝收拾东西,突然听见窗户“咯吱”一响。 “没什么不踏实的,去睡吧。从明⽇开始,你就是景宜郡主。张皇后那边儿,就按我说的做,后续的方子,我都放在菗屉里了。你据她反馈过来的病情,给她不同的方子就成。” “奴婢…心里还是不踏实。” “我自然会向他代。”夏初七眨了眨眼睛“喂,你可是我的情郞,不是他的。千万得为我保密,知道吧?” “郡主,奴婢不是怕连累,是担心!”晴岚想想,语气有些沉“咱爷让奴婢好好照顾你,你这一走,还做出这样荒唐的事,奴婢却没有向爷禀报,万一出点什么事,奴婢怎么向咱爷代…” “放心吧我自有主张。我走了之后,你就扮成我的样子,把脸给遮了,天天躲在屋子里吃香的喝辣的,等着我凯旋归来。还有,梅子那个大嘴巴你得注意一点,不过她小事糊涂,大事也不糊涂,万一被她发现了,你吓唬吓唬她也就是了。放心,我不会连累你的。” 看着她紧张的样子,夏初七弯了弯角,冲她一笑。 “不是。”晴岚看了看屋外,低头走近几步“奴婢是说…你要做的那些事。” “不见东方青玄而已,有什么不好?” 绞了绞手脚,晴岚似有踌躇“郡主,你这样做真的好吗?” 这样的话,估计除了她家景宜郡主,再也没有别的姑娘敢说了。 她说得自在,却把晴岚听得瞪大了眼睛,好久都出不得一口大气。 “是啊,他脑子没泡才奇怪了。人人都在忙,就他闲得慌,按我说呀,就该把他弄到场战上去做军,安抚一下北伐的战士,那也算废物利用,造福一方了。” “是大都督?”晴岚静默了一下,问她。 “老子懒得理他。” 她好久都没有见到那厮了,早些⽇子还想找他问问香囊的事儿,可这个节骨眼儿上,她哪里能见他?即使他有天大的事儿,也阻止不了她北上的脚步。“哼”了一声,她别开脸去,懒洋洋的把信丢开。 夏初七拆开封口,看了看愣住了。居然会是东方青玄约她见面? “门房捎进来的。” “哪来的?” 晴岚推门进来了,递给她一封信。 “郡主…” 低低地暗骂了一句,夏初七收拾好了信笺,想想又有些舍不得,拿出来重新读了一遍,想像着他写这三个字时的匆忙,想着他黑眸里也许会划过的一瞬柔软,她的心也软成了一片。 “哎,赵十九啊你个蛋的家伙!” 她的眼睛浮上了一丝⽔波,来去。 很简单的三个字,没有标点。 “等着我。” 屋子里很安静,好一会儿她才展开了信笺。 她的嗅觉向来很好,不仅可以轻易辨别中药,还可以分辨出常人不容易嗅到的细枝末节的气味儿。这纸上有墨香,还有他⾝上独有的清幽香味儿,很悉。悉得就像他临走时落在她额头的吻,彻夜的拥抱,硬坚的肌⾁,还有黑暗中彼此贴近时有过的颤栗。 闭上眼睛,她把卷着的纸放在鼻尖,深深地嗅着。 他应该是很忙碌,直到一个时辰之后,夜风都嘲了,小马才“扑腾”着它⾼贵的翅膀,从窗口飞⼊,落在了她燃着烛火的案上。夏初七心里喜,从它脚上取下信筒,看着那带着墨香的⻩笺纸,突然有些舍不得看。 “樽哥,人家对你掏心掏肺,你可不要狼心狗肺哦?” 是夜,月朗星疏。坐在景宜苑的窗前,夏初七很是惦念赵樽。可他没有来,也没有消息传来。她可以想象他的忙碌,大战在即,调兵遣将,事事皆要他安排。她不想影响他,却还是抵不住思念,托小马为他稍去了一封信,写得很是⾁⿇。 这⽇,已经是三月二十七的晚间了。 剩下来的时候,夏初七都在掰着手指头计算时间。为了北上,她做好了充分的准备,包括利用二鬼的关系,搞到了一张北伐军粮草辎重营的从军印信,也包括见了赵如娜一面,托付她多多照顾傻子,以及安排好她离开之后有可能发生的其他事情。 如果有一天你觉得时间很紧,证明你的生活有了目标。 … … 做皇帝,真没有什么好的。 马车将光甩在了后面,也把夏问秋惊恐万状的脸甩在了后面。夏初七回头看了一眼那⾼⾼的宮墙,想到这些龌龊事儿,不由感叹赵十九的选择是对的。在这样一个繁华却仄的宮中,即便坐拥天下,那颗心也得不到自由。 “好像是痘疮…侧夫人,你怕不怕?” 轻笑一声,夏初七抬起手来,慢慢地挑开面上垂落的轻纱,探出头去,把面上的小红疙瘩摆在夏问秋的面前,又俏⽪地挤了挤眼睛,一字一顿地说。 “郡主这是哪里不舒服了?” 状似关心的“呀”了一声,夏问秋看了过来。 “爱要不要!原来侧夫人的儿子连五百两⻩金都不值。算了!本郡主⾝子不舒服,赶着回去治呢,⿇烦侧夫人让路!” 夏问秋面⾊一变,笑得极是尴尬“郡主这不是狮子大开口吗?” “不,五百两…”莞尔一笑,她补充“⻩金。” “五十两?” 夏初七举起右手,张开,五个指头。 “郡主要多少银子?” “等你能怀上再说吧。殿下他昨晚睡在你的屋,谁知道今晚上还来不来?一次就中的机率是很小的。”夏初七低低的笑着,眨巴一下眼睛,说得很有诚意“再说了,本郡主的方子可不是那么容易得的,侧夫人你应该明⽩才是?” “保胎的方子。” “什么方子?” “妾⾝…”夏问秋迟疑一下,咬“还想向侧夫人讨个方子。” “那侧夫人感谢完了,可以走了?” 她娘的!赵绵泽与她困了觉,她跑来感谢她夏初七,这什么居心?不就是知道她是夏楚,一方面炫耀,一方面警告,一方面还装么?夏初七懒得给她什么好脸⾊,笑着歪了歪头,目含讥讽。 “妾⾝…只是想要感谢郡主,这心里头一⾼兴,就多说了几句。郡主不要介意才是?” 眉头一皱,夏初七嗤笑“看来侧夫人活得不够明⽩啊?人过⽇子啊,不是过给别人看的,你们家被窝里的那点事儿,好与坏都与别人无关。一得意就张扬的女人,从来都没有什么大出息,这还用本郡主来教你?” “多谢郡主!”夏问秋还是很“腼腆”一副小女儿的娇态,看得出来昨晚上与赵绵泽小别胜新婚过得很是不错“妾⾝前些⽇子太过愚钝,竟然不知绵泽对妾⾝的用心良苦,还误解了他,让郡主看笑话了。如今妾⾝才算是明⽩了,绵泽他心里有我,也只有我,是住不下旁人的。” “那恭喜你了,侧夫人。”她満带讥诮。 在她先前的“挑拨”之下,她明明是怀疑夏廷德的,可如今又放下了戒心。前段时间她还踩夏问秋呢,如今又捧上她了,到底为了什么?都说宮中女人的命运,一般与前朝局势有关。这么说来,只能解释为老皇帝或者张皇后要用夏廷德了。 夏初七没有趣兴搭理她的心思,却很奇怪张皇后的态度。 她的意思就是说,她的⾝子好了,赵绵泽又睡了她了,所以来致谢?去!到底是在她面前来张扬的,还是真心致谢的,只有鬼才知道。 原来如此? 夏初七心里哼了一声,平静的看着她,并不说话。夏问秋也不等她问,就带着涩羞的笑意,低低地说:“要不是侧夫人为妾⾝诊治,又在殿下面前替妾⾝说了…那些话,殿下他怎会搬回泽秋院来住…” ⻩鼠狼给拜年,会安什么好心? 夏问秋抬头,看着她头上遮了脸的纱帽,稍稍愣了愣,才微微笑着,又是一个大礼“妾⾝今⽇是来向郡主致谢的。” 夏初七不冷不热地瞄着她“侧夫人找本郡主有事?” “妾⾝见过郡主。” 一打开车帘,夏问秋便款款走了过来,福⾝施礼。 听见是夏问秋要见她,夏初七微微有点意外。她好久都没有见到这个女人了,自己没有去找她的⿇烦,她却是主动跑来了。既然人家非得撞口,那就怪不得她了。 “郡主,皇次孙侧夫人求见。” “外面怎么回事儿?” 马车穿过中右门,正准备出宮,却突然“驭”的一声停了下来,打断了她天马行空的思维。眉头一皱,她看了看晴岚,低低问了一句。 得了张皇后的吩咐,她从坤宁宮上马车时,头上戴了一个纱帽遮住了脸,在马车辘轳的滚动中,她心里雀跃。很快她就可以离开这该死的应天府了。场战虽然可怕,但有了赵樽在,一切都好说。 想她昨晚上的药浴可不是⽩泡的,这过敏的理生反应,本来就是她要做给张皇后看的。要是不得天花,她如何能够“隔离”起来不见人?又如何能够瞒天过海的离开京师,去与赵樽“暗渡陈仓”? 夏初七都一一应了,心里却在狂笑。 夏初七从坤宁宮出来时,虽然没有确诊,可张皇后很是害怕,特地吩咐她这两⽇不要出门,一定要仔细检查明⽩了,长了痘疮可是大事,糊弄不得。 痘疮是时下对“天花”的另一种说法。 “难道是…痘疮?” 夏初七顾不得手上的泥土,飞快地摸了摸脸,又看了看自己的手,満脸都是惊恐和慌。 “脸?我的脸上也有?” “景宜你的脸…”张皇后倒退一步,又吃了一惊。 急匆匆放下花锄,她抬起头来,惊恐地正面向了张皇后。 夏初七不好意思地缩了缩手,注目一看,也是愣住了“呀,娘娘您不说我都没有注意,我这,这手上怎的长了这么多小红疙瘩?” “你这手上,这,这是怎么了?” 突然,她听见张皇后惊愕的喊了声,重重咳嗽了起来。 “景宜——” 她在说夏廷德家,还是在说东方家?就算他们冒出土面来,看上去不美观,也不能轻易的动他们,必须要徐徐图之?还是说她在提醒自己,让赵樽不要轻举妄动,不然就成了这冒土的,早晚得除去? 张皇后介绍着她的“种花经”絮絮叨叨,好像全无重点。夏初七轻轻松着土,品味着她话里的意思,却若有所悟。 “你来试试吧,土要松得薄一点,不要伤了它的,伤了,花就死了。你看这株魏紫啊,跟本宮一样,也老了,老都长出土面来了。哎,连花都良莠不齐,何况是人啊。但是再冒头它也是,原来本宮想为了好看除去它们。但想想,牵一发而动全⾝啊…” 张皇后微微一愣,没有抬头,停顿了片刻才松开了花锄。 “娘娘,您休息一下,我来替您松土吧?” 为了截住她的话头,夏初七笑着伸出手,把住了她手中的花锄。 夏初七暗暗心惊。她不知道张皇后接下来到底还要说什么。可既然她绕了这么大一个弯子,又提到了东方阿木尔,对她来说就一定不是好事儿。 “娘娘,贡妃说的那些话,您不要放在心里…” 她话刚出口,那孙嬷嬷就紧张的接了一句。 “本宮这辈子最对不住老十九的地方,就是当初亲手拆散了他与阿木尔的姻缘。人常说,宁拆十座庙,不毁一门亲。如今啊,本宮这病,只怕是报应来了。” 在她的恭维声里,张皇后咳嗽不停,手中花锄也没有停。 这世上的聪明人很多,夏初七一度也觉得自己够聪明。可很多时候,姜还是老的辣,这张皇后能在大晏后宮温温和和的“贤”到了老,她觉得不仅仅只是聪明可以形容的。所以在不明⽩她的实真意思之前,她不好随便答话。只能“害羞”的点头称是,说能得到晋王殿下的喜爱确实是她的福分,也理解他作为大晏亲王该负有的责任,出征北狄那是应当应分的。 她忖度着,听见张皇后又说:“老十九那孩子小时候就懂事听话,还乖巧,他是我养大的,我最是了解他的为人。景宜你啊,是个有福分的孩子…咳咳…你不要埋怨他。先有国才有家。他⽗皇是这样的人,他也是这样的人。” 难道她是在暗示自己,男人为帝王,其实对女人没有什么好处? 她问她喜不喜,又提到赵樽像他⽗皇。 牡丹国⾊,牡丹等于皇后? 等等! 与这位大晏第一妇人说话,她向来都留着心眼儿,就怕一个不小心被她绕进去。说了牡丹又说赵樽,她不知道张皇后的用意,只轻轻“哦”了一声,随口敷衍了几句。心里话儿:还是不要像他爹才好,要是也像他爹,又冷⾎又固执,还有三宮六院七十二妃,她还要不要活了? 夏初七微微一愣。 她正在思考人生与爱情,张皇后又说了一句。 “老十九像他⽗皇。” 那个时候他们感情肯定是极好的,可当他贵为帝王,拥有妃嫔无数的时候,他又有没有想起过当初赠牡丹时的爱意? 夏初七侧过眸子,看到了她经风霜的脸孔。皱纹、⾊斑、松弛的⽪肤、耷拉的眼睑,如今的她是个老妇人了。可听着她平静无波的叙述,她脑子里却想到了那年那月,年轻的洪泰帝抱着牡丹送给同样年轻的她时,一句“牡丹真国⾊”她脸上曾经耀发过的光彩。 “景宜啊,这株牡丹跟了本宮有些年分了。说起它,还有些老渊源。陛下当年在洛扩充兵备,招募乡勇,随后一战打了整整三个月…他回来的时候,就给本宮带了这么一株牡丹,他说这是洛牡丹里最为尊贵的一株,牡丹真国⾊,说只有它才配得上本宮…” 听了她的话,张皇后拿着花锄的手微微一顿,仍是没有抬头看她,低低咳嗽了几声,等夏初七为她顺了一会儿后背,她才又继续松土,也顺便把话岔了开去。 可是,挨了军的夏廷德虽然没了兵权,却照常做他的魏国公。他的儿子们也都⾝负要职。更让夏初七憋屈的是,这夏廷德挨了打,因为⾝体还没有复原,这一次竟然巧妙的回避了战争,免去了北伐之战的危险,简直就是天理难容。她这才故意绕着弯儿的提醒一下。 她这句话说得很是巧妙,目的在于提醒张皇后,不要轻易饶了那个害她“中毒”的小人。自从张皇后巧妙的“处理”了夏问秋之后,她就一直在等待她的下一步动作。 夏初七嘴一抿,笑着回应“应该的,只是娘娘往后啊,还要多注意一些才是,不能随便再让人钻了空子。” “哦?”张皇后听得像是极有趣兴“怪不得本宮使用的药材,你都从御药局拿回去自己炮炙。你这个丫头啊,是个有心的孩子,有了你啊,本宮这⾝子是松快了许多…” “呵呵,本来就是宝呗。其实百草皆是宝,只不过中药讲究炮炙之法,同样的物药,不同的人炮炙出来,效果就会相差很多。大多医者只知其一,不知其二,却是浪费了药材不说,反而不能药尽其用。” “得得得…”张皇后笑着打断了她“你这孩子,都快要被你说成仙丹妙药,无价之宝了。” “是啊,百草皆可⼊药,何况牡丹乎?”咬文嚼字的说了一句,她好笑地菗了菗角,接着又说:“牡丹的可以制成‘丹⽪’,是极为名贵的中药。可以清⾎止痛、活⾎散瘀,通经降庒,抗菌消炎,久服还可以养⾎和肝,益⾝延寿,延缓衰老,让人容颜红润…” “哦,牡丹也能⼊药?” 想了想,夏初七笑眯眯的回答“喜啊,一切可以⼊药的东西,我都喜。” 张皇后呵呵笑着,转了话头“景宜,你喜牡丹吗?” “瞧这小嘴儿甜得!” “娘娘不要怈气,您⺟仪天下,德行昭彰,这往后的福份还大着呢,不要说明年,就是花再开一百年,您也能见着。” 夏初七看着她侧脸上的黯然神⾊,微微一笑。 张皇后笑说“本宮才刚数了数,统共有三十六个花骨朵。瞧这样子,天气要都这般好,怕是用不了小半月就得开了。”说罢顿了顿,她又笑叹“年年花开早,年年盼着舂,只是不晓得今舂看了它开花,明年还能不能见到喽。” “呀,长得可真⽔灵,结了这么多花骨朵。等花开了,一定美死了。” 夏初七是个俗人,不懂得诗词歌赋,更不懂得描红刺绣,就连养花种草也都是门外汉。可是看着那一株被张皇后养得“珠圆⽟润”的牡丹,却也知道是个好东西。蹲⾝下来,她看着这株牡丹在金灿灿的琉璃瓦下,俏丽媚妩地伸展着枝叶和花蕾,不噤由衷的赞叹。 “景宜,快过来,看看本宮的魏紫…” 她低垂着头,松着土,神⾊安然。可夏初七听了,却下意识就想起了先前从这儿出去的贡妃。虽然只是远远一瞥,她却是瞧得很清楚,贡妃今儿穿红挂绿,那可是珠光宝气,看来并没有给皇后娘娘“节俭倡议”的面子啊? “一把老骨头了,吃不了几口,穿什么都一样,本宮是无所谓,只是委屈了宮中那些年轻的妃嫔了,花朵一样的年纪,还得跟着本宮吃苦。” “娘娘大义。” 张皇后一直没有抬头,闻言咳嗽了几块,艰难地笑笑,面⾊温和“这不是北边在打战吗?本宮倡导六宮节减吃穿用度,自然要以⾝作则。” “娘娘今⽇怎穿得如此素净?” 人的年纪大了,脾气也歇了。没有穿凤袍的张皇后,荆钗布裙,手把花锄,正蹲在牡丹花丛下松土。她酷爱养花种草,就像侍候老祖宗似的,极是尽心尽力。 “景宜来了?” 这些⽇子,张皇后的精神头儿明显比前一阵好了许多。但到底是年纪大了,又得了这样的病,哪怕她贵为皇后,享受着最好的医疗保障,⾝子也是一⽇不如一⽇,咳嗽不止,咯⾎痛。不过她听了夏初七的话,不再像以前那样⽇⽇睡在上等死了,只要能起来走动,她都会在园子里亲自摆弄她的花花草草。 “娘娘,景宜郡主来了。” 她一⼊院子,孙嬷嬷就眉开眼笑地了上来。 又一次与她擦肩而过,夏初七微微皱了皱眉。 贡妃? 宮闱红墙,琉璃碧瓦,一如往常。道甬上,她远远地便看见坤宁宮门口过去了一个步辇,从与她相反的方向离开了。道甬两边的宮女太监们纷纷下跪低头,那步辇上的女子飘扬而下的纱⾐在光下带着尊贵的光泽。 闻着空气里的硝烟味儿,夏初七乘了马车去坤宁宮。 舂风不顾人间意,光犹自洒皇城。 翌⽇,风和⽇丽。 北疆的浓浓战火,如同在平静的湖面上投下了一颗石子,砸得整个京师城都沸腾在了浓烟之中。时人喜议政,发生了这等大事,那大街小巷、茶楼酒肆之中,无一处不在讨论晋王陛下再次披甲上阵北伐的事情。又一场战争来临,北狄还在滋事,南疆仍然未安,一场必须以鲜⾎和生命作为代价的大战奋兴了世人的神经。 wWW.iSjXs.cOm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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