茉莉没死,但由于我也受了伤,所以和他一起被带到了医务室,而且此时他也苏醒了,正警惕的看着我,因为现在的她已经受了很重的伤了,我想等我伤势恢复一些,应该会被拉去关噤闭,而现在不如一不做二不休… 茉莉显然是被我盯得生起了警兆,面无表情地扭过头向我这边看来,四目相对之下,彼此恨意凛然!我毫不掩饰自己眼神內噴涌而出的杀意,眼睛眨都不眨地死死盯着他看! 看得出来茉莉已经被我凌厉的眼神盯得心里不舒服了,強装蔑视不屑状对我嗤之以鼻,转过⾝不紧不慢地踱了开去! 我知道机会来了! 我悄悄的拿了一把医务室的手术刀,一直蔵在袖子里,此时手术刀悄无声息地从袖管滑落至掌心,细长的中指紧紧贴着刀⾝,尽情感受着萦绕在锋利刀刃上的死亡气息,我像一条刚从坟墓里爬出的幽灵,下了就无声无息地向呆如木的茉莉缓步近! 一刀!只要一刀就可以了! 我脑子里想象着下一刻手术刀割断茉莉喉咙、鲜⾎噴洒而出的华丽景象,中起从未有过的杀人嗜⾎的感快来! 八米! 六米! 四米! 是时候了!我大拇指按捺着手术刀柄、中指沿着刃体弯曲而上紧紧抵住刀刃,体內⾎顷刻间沸腾而起,浑⾝肌⾁骨骼全部进⼊作战状态! 但就在我即将纵⾝窜出施以雷霆一击之时,耳边募地传来一声呼唤! “9101,出列!” 我心口怦地一跳,赶紧将中指放低遮挡住刀锋,自然垂手而立,平淡着脸⾊慢慢转过⾝去,发现赫然是柴少妍从外走了进来! “走,今天上午我给你做心理辅导!”柴少妍从间掏出手铐准备替我铐上。 我心里一沉,下意识地回头看了眼蔵绫,发现她已经警觉地站住了脚,淡漠的眼神与我一触之下便转向了别处。 “对不起柴官警!” “恩?”柴少妍见我突然来这么莫名其妙的一句,不解地半拎着手铐望着我“什么对不起?” 我不再犹豫,右脚一踮、左膝猛地抬撞而出! “蓬!”柴少妍的部腹挨了一记沉重的膝顶,顿时惊呼一声向后仰摔了出去! 我本未作任何停顿,立即转⾝旋风冲出,整个人像一头凶猛猎豹般向茉莉扑了过去! 但就在茉莉刚刚进⼊攻击范围、我的手术刀即将出手之际,一连串异常尖锐的哨声急剧响起——“咀!咀!咀!咀——” 我心里咯噔一下,暗道糟糕!知道是自柴少妍进车间后我就受到了个别狱警的目光关注,因此刚才对柴少妍的突然袭击在第一时间就被人发觉了! 而更为糟糕的是,一直如被施展了定⾝法的茉莉在哨音响起后突然⾝子一震,在他对面的罗飞扬眼睛里的深幽湛蓝瞬间一黯! 已经没有退路了! 我凌空一跃而起,周⾝劲气,右手掌心锋刃在空中挥出一道诡异的死亡气芒,向茉莉脖侧疾划而去! 手术刀那无比锋利的刀刃从茉莉脖肩处迅速切⼊,像坠空流星般沿着垂直线路划破背衫、割开肌⾁! “呀——”被开了背膛的茉莉发出一声凄厉恐怖的尖叫,披散着发跌撞而出,直踉跄了三、四步才见一长条殷红鲜⾎从他囚⾐后背的撕裂口快速渗出,就像突然披上了一条狭长的红绸带! “咀——”尖锐的警哨伴随着急促的脚步从二十余米外急速奔袭过来,所有的囚犯都震惊了,惶恐地捂着嘴巴呆立当场,我知道留给自己的机会已经不多,能不能杀茉莉,全看最后一击了! “林幽!住手——” ⾝后传来柴少妍歇斯底里的喊叫,我凝神提气,浑⾝裹着汹涌的萧瑟杀气再次向茉莉扑了过去! “呃~~啊——”茉莉的眼里満是恐惧和惊骇,一边惨叫一边慌不择路地向人堆里钻去! 但他遗漏了一个人! 蔵绫! 就在茉莉惊惶失措地拉扯旁人想阻挡我的袭击时,蔵绫像幽魂般贴了过去,借着人群混隐蔽地击出一掌! “噗!”茉莉猝然中掌,⾝体猛地一个趔趄向后跌倒! “茉莉!你的死期到了!”刺杀已经变成了一场光天化⽇之下的杀戮!我大叫一声,手术刀以毒蛇吐信之势向他脖子气管处电闪刺去! “砰——” 但就在我即将割开茉莉气管的一刹那,就在茉莉的眼中噴涌出绝望的死亡恐惧之际,一记声响起! “恩!”我的右胳膊如遭雷击猛地一震,手中手术刀顿时割着茉莉的脖子脫手飞出,当啷坠地! 柴少妍!不用回头看我就知道一定是柴少妍对我开了! “啊——”眼看茉莉的脖子只被浅浅地划了一条⾎迹,我狂疯怒吼着扑了上去,左手五指钩状张开,一把掐住了茉莉的喉咙,毕生功力澎湃而起,向左手指间席卷而去! 割不破你的喉咙,我就掐断你的脖子!右手废了,我用左手!双手废了,我咬都要咬死你!茉莉,你去死吧—— 但就在我指关节格嘎作响、茉莉仓皇的双手在胡扯挡之时,第二记声响起! “砰——” 我顿时背心狂震,一股強大的冲击力几乎将我的心脏震碎,顷刻间瓦解了我浑⾝凝聚的力量! “唔~~”我闷哼一声几当场晕厥,硬是凭着复仇怒火支撑着脑间清醒,茉莉!我要杀了你!我要杀了你! 但我本提不起哪怕是半口气,手上本生不出哪怕是半分力!我死死地咬住几乎断裂的牙,死死地盯着満脸骇然的茉莉,但浑⾝汹涌的怒火却不能为我燃烧起一点点的残存功力! “咀——” “9101!住手!” “林幽!你疯啦!”柴少妍抢在狱警之前扑了上来,一手持一手扭住胳膊将我拽离茉莉,満脸惊惶之⾊大声叫道“你知道你在⼲什么吗!你是不是疯啦!你疯啦!” “吼——吼——”看着死里逃生的茉莉躺在地上捧着脖子,看着我露出了幸灾乐祸的笑,我像原始森林里被困的受伤猛兽狂疯吼叫起来!他已经被我剖开了整幅背肌,已经被我割开了喉咙,已经被蔵绫打成了內伤!但这些都要不了他的命!只差一刀!只差一厘米!但已经没有机会了!一点机会都没有了!我只有強忍着心肌菗搐和挛痉挣扎着、嘶吼着,对着头顶上黑洞洞的管狂疯宣怈着內心的不甘和愤恨! “怎么回事!怎么回事!”倪海琳浑⾝漉着从车间外冲了进来,推开众人发现我被制住躺在地上狂疯嚎叫,而茉莉则躺在⾎泊中无声笑,瞬间明⽩发生了什么事,拨开我面前的管蹲下来,扶着我的肩膀痛苦叫道“林幽,你为什么要⼲傻事?你这样做会没命的!” 我看到柴少妍动了容,狱警失了⾊,周围的囚犯也头接耳小声嘀咕了起来,但我本无暇顾及这些,此刻我脑子里只有怒火!怒火! “不分善恶!为虎作伥!”我拼命扭着脖子恶狠狠地瞪着柴少妍,喉咙里发出鬼泣般的沙哑嘶叫“你也不过如此!不过如此——” “带走!”柴少妍冷肃着脸站起⾝来下令,又菗出间的对讲机“李医生,抬担架来制鞋车间!” 冰冷的手铐“格格格格”深深地嵌进了我的手腕肌⾁,几乎直达腕骨,我被揪着头发拖拽起⾝,推搡着向车间外的瓢泼大雨里走去! 就在这个时候,我听到了一声充満了无比勇气和视死如归的⾼昂尖叫—— “呀——” 是影文! 我⾝体一震,猛然转⾝望去,果然是影文!就在众目睽睽之下,平时怯懦软弱的影文竟然尖叫着从人堆里突然冲出,抓起地上沾着⾎迹的手术刀,疯了似地向茉莉狂扑上去,一刀接一刀地扎向茉莉的喉咙! “呀!呀!呀!呀…”影文就像是一个刚从疯人院里逃出来的疯子,一边甩晃着头发、一边大叫着手起刀落,手术刀洞穿了茉莉惊恐阻挡的手掌,割断了手掌上的手指,捅烂了茉莉的脖子! 所有人都惊呆了!就连狱警都忘记了吹哨开!车间里的每一个人都惊恐地站在原地望着満脸噴溅⾎迹的影文发出诡异的尖叫! “吼~~嚯~~嚯~~嚯~~”茉莉瞪大了无法置信的双眼,兀自正大了嘴巴,脖子气管里随着鲜⾎噴涌而发出恐怖的声音… “报仇!哈哈哈!报仇!哈哈哈!报…” “砰!” 声,终于响起! 影文的脑袋猛的一晃,一头栽倒在地,不省人事! 声在车间里久久回,除了外面的哗哗暴雨声,再无其它声音。 触目惊心的鲜⾎快速曼延开来,瞬间将茉莉和影文侵蚀,朝人堆里的脚下淌去!浓重的⾎腥味和火药味在几乎凝滞的空气里肆意弥漫、久久不散! 过了良久、良久,外面雨地里传来急促的脚步声,模糊的视线里我看到两名⽩大褂抬着担架跑了进来… 刑罚执行科,惩戒室。 窗外,急促纷的雨线从黑黯的夜幕里垂落,在路灯周围闪烁溅跃,编织出密集的透明线网。 已经凌晨时分了,外面还没有动静,蔵绫怎么还不来?她不会去噤闭室找我吧? 这原本是一套完美的行刺计划:依靠罗飞扬的催眠,我在狱警反应过来之前⼲掉茉莉,束手就擒,然后由蔵绫来救我,直接从噤闭室或者惩戒室越狱。在制定计划时,蔵绫曾主张由她来负责行刺、由我来“善后”营救,但被我否决了——我要亲手杀茉莉! 但由于柴少妍的突然出现造成了形势变化,行刺计划几乎破产!所幸的是,一直畏畏缩缩、胆小怕事的影文在关键时刻⾝而出,为我手刃了仇敌! 不知道他现在怎么样了,那副担架原本是来抬茉莉去救治的,但在翻看了瞳孔后,李芙珍当场表示不用救了——茉莉已经死亡,所以改救影文了! 我不知道李芙珍有没有撒谎,因为她肯定跟我一样巴不得茉莉死掉,所以自始至终她都表现得很平淡,似乎在刻意隐忍着內心的奋兴与动之情。 我没有被关噤闭,而是直接被押进了惩戒室,由柴少妍亲自审讯手术刀的来路!林韵这两天没在监狱,早餐时就听倪海琳透露她去青岛开会了,这也是我没被刑讯的原因——柴少妍没让我蹲“小号”没给我上“大挂”和“斜吊”只对我动之以情、晓之以理,而这些,对我是没用的。 审讯一直持续到晚上10点——在百般盘问无效后,旁边一刑罚执行科的狱警说了句“柴监,已经10点了他还不代,给他上大挂吧”结果柴少妍冷冷地看着她,看了⾜⾜有半分钟才问道:“除了暴力刑讯,你在学校里还有学到其它东西吗?” 时间一分一秒流逝,我反铐着手静静地坐在惩戒室的门后,等待着那一刻的到来! 半个小时过去了… 一个小时过去了… 又是一个小时过去了… 突然,耳朵里传来“噗”的一声,随即似乎有东西倒地的声音,我精神一振,知道来了! 但让我感到疑惑的是,竟然迟迟没人来把门打开!我贴着门侧耳倾听,外面隐隐传来淅沥桫椤的声音,似乎在脫着⾐物之类的东西。 半晌后,随着一阵轻微的钥匙抖动碰撞声,惩戒室的门被轻轻推开了!我眼前顿时一亮! 果然是蔵绫! 而且是非常漂亮、漂亮得几乎无法用语言来形容的蔵绫!因为她穿了一⾝英威风的制服!在她⾝后的地上,躺了一具昏不醒的半**狱警,仅着罩和內。 “早上好,蔵官警!”我反铐着手冲蔵绫微笑道。 “切,贫嘴!”蔵绫没好气地瞪了我一眼,扳转了⾝子替我松了手铐“赶紧走吧!” “等一下!”我走过去将狱警的罩短给扒了下来,惹得蔵绫大为不満:“你⼲什么呀?” 蔵绫估计是猜到我想⼲嘛了,走上来帮我一起将狱警挟进惩戒室內,按“斜吊”的势姿给铐上了! “嘿嘿,让你个鸟人也尝尝刑讯的滋味!”我得意地拍了拍手,拉着蔵绫出了惩戒室,在刑罚执行科门口探出头来窥视一番,整层三楼很安静,轻手轻脚下楼行至二楼洗⾐房,门外扔了一堆塑料袋,我随手拆开一只取出制服给换上了,觉得有些紧、腿和袖管也短了几寸,要不是蔵绫不停催促,真打算重新换一套。 两人都穿上了制服、戴上了警帽,走路不用再鬼鬼祟祟、蹑手蹑脚了,大摇大摆地走至一楼。 当我走进医务室、隔着一病房的玻璃门看到病上的影文时,心头如遭利刃剜割,痛得差点哭出声来! 影文的两只手被铐在了病的头,睁着木然呆滞的双眼,脑袋无意识地左右轻轻摇摆着,嘴机械张合着:“报仇了…报仇了…报仇了…” 揪心的剧痛把我噬咬得遍体鳞伤、心头滴⾎,我再也无法忍住眼眶里的泪⽔,扶着玻璃门缓缓跪下,双膝落地,已是泪流満面。 一只温暖的手轻轻搭在我无助动耸的肩头:“别看了,走吧。” … 滂沱大雨中,蔵绫与我一前一后走到监狱大门后,警卫室的门半开着,里面一名眼镜狱警正昏昏沉沉地撑着下巴打盹,听到监狱大门上的小侧门被拉开,脑袋猛地一顿警醒过来,扶了下眼镜探起⾝子、隔着窗户瞅过来,有些意外和纳闷地叫了半声:“诶…”似乎对我们凌晨时分淋着雨出监狱的行为感到很困惑。 我跟蔵绫没有理她,深庒着帽檐镇定地向监狱外走去——按我们估计,狱警是不会起疑心的,不仅仅是我们⾝上穿着制服,还因为此时此刻所有囚犯的“寄生虫”都在央中处理器上显示了“正确”位置:该在监舱的在监舱,该在惩戒室的在惩戒室,该在医务室的在医务室,她顶多只会搞不懂我们这两个“狱警”出去淋雨⼲什么,而不会想到我们是两个囚犯! 事实上警卫室的值班狱警确实没有怀疑,在“诶”了半声后就又坐了回去,颇为纳闷地摇了头摇。 我和蔵绫跨出侧门对望一眼,还未来得及露出侥幸欣慰的表情,突然听到警卫室里发出一声低沉的兽吼——“呜汪!” 不好!是警⽝! 我顿时吓得魂飞魄散,背心发寒,蔵绫也是俏脸剧变,沉声喝道:“快跑!” 话音刚落,一头面相凶悍、体型壮实的警⽝就从警卫室虚掩的门里一窜而出,凶狠的眼睛盯着我和蔵绫“哇呜哇呜”狂吠两声就耸起背⽑凶猛地扑了过来! “跑!”蔵绫再叫一声,拔腿就往监狱西边的⽟案山采石场方向狂奔! 我紧跟其后以百米冲刺速度发力奔跑,冰冷的雨点子狠狠地砸在脸上,砸进眼里,像是在一场声势浩大的沙尘暴里末路狂奔!⾝后不再传来警⽝的吠叫,但这更加让人感到心惊胆战——漫天暴雨里,我本无法听到它的脚步声!我不敢回头看,不知道它在哪儿、离自己有多远! “嗒嗒嗒嗒嗒…”300米长的石路很快跑到尽头,我和蔵绫跑进了通往采石场的山路,泥泞不堪的路面和积⽔坑洼减缓了两人脚下的速度!⾝后,一股野兽的凶残戾气已越越近、越越近!我甚至已经能够听到警⽝喉咙里发出的沉重兽息了! 而就在这时,一声悠长尖锐的警报从监狱围墙內破空而出,在暴雨夜空大肆回! 心急如焚下,⾝后警⽝已是低吼着扑袭而来!我心头大凛,当机立断一个侧扑在泥泞地里翻滚开去,警⽝扑空后并没有朝前面的蔵绫发起攻击,而是浑⾝用力一抖甩落通体雨⽔,呲着⽩森森的尖牙挡住我的去路,喉咙里“呜呜吼吼”地对我虎视眈眈! 监狱里的警报像催命符般在耳边持续回,我意识到此趟越狱很有可能要毁在这条狗⾝上了! “林幽!来不及了!动手!”蔵绫已经快速奔了回来,直接朝警⽝冲了上去! 我心里一暖,她竟然没有丢下我独自逃命! 看到警⽝警觉地掉转了⾝子对蔵绫躬起了背骨,我毫不犹豫地窜⾝而出,连跨两个大步,一记势大力沉的飞踢带着一蓬雨⽔向警⽝的肚⽪下方菗去! 不料警⽝听觉非常灵敏,听到劲风来袭立即向侧方一跃、随即四肢一矮一弹,纵⾝向蔵绫凶猛扑去! “狗杂种!”蔵绫娇叱一声,借着冲势突然拔地而起,凌空腿两风车般连环踢出! “蓬蓬蓬!” 警⽝在半空中连吃三记重脚,爪子还未抓挠上蔵绫的腿便当场惨叫着飞跌了出去“啪嗒”一声摔在烂泥里溅出一蓬泥⽔,狗腿朝天蹬踢两下翻⾝爬起,凶光毕露地瞪着蔵绫慢慢近! “准备接力!”蔵绫对我叫喊一声便转⾝就跑,警⽝怒吼一声发力窜出,像支离弦之箭冲蔵绫背后追袭而至! “准备!”蔵绫大叫一声,前冲⾝形猛地一顿、飞速转⾝,与此同时右腿借着⾝体的旋转之势甩出一记迅猛异常的鞭腿,直接以头痛击之势向警⽝菗了过去! 警⽝此时已是四脚离地、正张牙舞爪地准备大肆撕咬,眼见鞭腿菗来,竟然凶悍地一口咬了上去!哪知还没咬实,狗⾝就“蓬”的一震,绽着一蓬⽔花向我凌空飞来! “接力!” “好!”我左脚前踏,右腿肌⾁绷紧蓄势,猛提一口劲气,大喝一声——“滚吧!”整个⾝体以铁板桥之势后仰倒下,同时右腿如抛石机一般狂弹而出! “蓬!”还未落地的狗体顿时再次震出一蓬⽔花,在半空中发出一声凄厉惨叫,向路基下的石堆飞了过去! “快跑!”不待气,蔵绫转⾝就朝采石场內狂奔而去…然而我们以为跑到尽头的时候,却在大雨之中,看到了一个穿着西装的男人,⾝边有一个⾼挑的女人正在为其撑伞,该来的总会来,而这个男人,正是冯志明。 冯志明默默的转过⾝,他看起来就像是四十几岁的中年人一样,世界上都快六十岁了,冯志明叼着一个烟头,啜了一口香烟说到:“李龙花,我早就知道你会逃出来,而我的道士手下说,你就会在今天出来,是不是?” 说着,周围出现了大批大批的人,我从中看到了,竟然还有宋双双等人,看来冯杰明的旧部也都被冯志明给收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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