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沙迦小说网 > 言情小说 > 续命红颜  作者:扶钗 书号:27322  时间:2017/6/28  字数:10475 
上一章   ‮章三第‬    下一章 ( → )
  杨朔风牵着曲蘅的手走过杨柳庄的后门,来到庄院后不远处的一块空地上。在这空地的一角有一张石桌及数张石椅,是为了让他们练完功后休息用的。

  “就是这里。”杨朔风带着她走到桌椅前让她坐下。“你就在这里坐着,如果想四处走走的话,记得别走太远。”

  “嗯。”曲蘅听话地点头。

  杨朔风走到石桌的另一旁拿起一柄一直放在那儿的木剑,接着走到空地‮央中‬,吐纳一口气后,开始舞动手中的木剑。

  俊硕的⾝形再搭上绝妙的剑技,让一旁的曲蘅看傻了眼;他手中的剑看似随意地挥动,其中却带着一股猛劲,扫过地面时带动着尘土一起飞扬,⾜见使剑之人功力深厚。

  看了几招之后,曲蘅突然低喊了一声。

  杨朔风听到了她的低喊,停下了动作对曲蘅问道:“蘅儿,怎么了?”

  曲蘅缓步来到他⾝边“杨大哥,你刚刚使的招式我也学过耶!”

  杨朔风暗自一惊,这怎么可能呢?他刚才所使的是古墓派开山始祖林朝英所创的“⽟女素心剑法”这套剑招向来只传古墓派的弟子,她是从哪学来的?“蘅儿,你说你学过,那你施展一遍给我看。”为了厘清心中的疑惑,他便要求道。

  “好。”

  曲蘅接过他手中的木剑,挥动起来。相同的剑怯在不同的人手中使出果真有不同的味道,杨朔风是潇洒俊逸,曲蘅是飘然唯美,彷若林中仙子。

  等曲蘅全部使完,她走到他面前问:“是不是一样的?”

  杨朔风点头“蘅儿,我问你,这套剑法是不是你师⽗教你的?”

  “对呀。”

  真是她师⽗教的!那么,她师⽗又是怎么学来这套剑法的呢?难道她是古墓派的人吗?“你师⽗有没有跟你谈过古墓派的事?”

  “古墓派?”曲蘅想了想“我从没听她提起过。”

  杨朔风沉昑着,这事有点蹊跷。她师⽗如果真不是古墓派的人,也必定和古墓山庄有很杰的渊源…不打紧,只要曲蘅在此,她师⽗听到消息一定会来这里找她的,到时答案自然就揭了。

  ***

  “将军!”曲蘅⾼兴地喊道。

  “没想到你学得还真快,才两、三天就把为师的我给打败了。”杨朔行难得地垂下嘴角。

  “二哥,凭你这功夫也想当人家的师⽗,一百年后再说吧。”坐在一旁的杨朔亭以“你还没那资格”的眼神看着他。

  两天前,杨朔行发现曲蘅竟然只陪着大哥练武,直喊着不公平,便嚷着要她陪他下棋。只是曲蘅从没下过棋,于是杨朔行便从头开始教她,没想到才两天的光景,曲蘅的棋艺竟进展得如此快速!

  “你说我的棋艺不怎么样,我倒要看看你的三脚猫功夫怎么打败曲蘅换人!”

  杨朔行起⾝把杨朔亭拉坐下来,让他和曲蘅对弊。

  才没多少时间,杨朔亭这方的棋子已被曲蘅攻得动弹不得毫无反击之力;一盘棋未完,杨朔亭就开口讨饶了。

  “我投降了!”

  “多谢杨三哥。”

  “曲蘅,不用谢他,他本来就输了。”杨朔行用手中的纸扇敲了一下杨朔亭的头“啍!你还敢说我棋艺差!”

  “二哥,你再这样打我的头,我运早有一天会被你打笨的。”杨朔亭皱眉说道。

  “笨?你本来就笨了,还需要我来打吗?”杨朔行一脸的不在意。

  “你胡说!家里的人都知道我是因为常常被你打头的关系,所以才会每天都昏昏睡的。”杨朔亭指控。

  “错错错,我是因为看你每天都一副要死不活的睡脸,所以才想把你打得清醒一点。”杨朔行辩道。

  “二哥,你…”“杨二哥、杨三哥,你们怎么又吵起来了?”曲蘅为他们俩各倒了一杯茶。

  “曲蘅,我们这不是吵架,是情感流,老三,你说是不是呀?”杨朔行举起荼杯小饮一口。

  “你说是就是,我哪敢说什么。”他也接过曲蘅递来的茶喝着。

  “不过说也奇怪,自从曲冲来了之后,你好像每天精神都不错嘛。”杨朔行以一种奇特的眼神看着杨朔亭。

  “是吗?”杨朔亭摸了摸自己的脸“我一点都不觉得。”

  “你们今天有看到杨大哥吗?”曲蘅突然问。杨大哥每天都会陪她来净心亭看她学下棋,可是今天从一大早到现在,她都还没看到他的人,是心里头缺少了一块东西。

  “大哥今早收到一封信,之后便神神秘秘地出去了。”杨朔行回道。

  “那…他什么时候会回来?”

  杨朔行观察着曲蘅的神情,笑间:“怎么,才一早没见到我大哥就这么想他啦?”

  曲蘅听了脸条地红了起来,支支吾吾地急忙辩道:“才…才没有,我只是…只是随口问问。”

  “既然只是随口问问,那为什么脸都红了呢?”杨朔行继续戏弄着她。

  “我…我不知道…”曲蘅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脸红,只是心突然跳得很快,然后脸就跟着红起来了。

  “二哥,别这样戏弄她啦。”杨朔亭⾝而出。

  “你心疼啦?”

  “我心不心疼是无所谓啦,但要是让大哥知道的话,难过的人可不是我。”怪了,二哥是怎么了?为什么三番两吹对他说那种莫名其妙的话,好像他对曲蘅…真是胡扯!

  “咦,没想到你变聪明了喔,竟然知道要拿大哥来当挡箭牌…”杨朔行未完的话被曲蘅怪异的脸⾊打断“曲蘅?你怎么了?”

  曲蘅原本因被取笑而红通通的脸,一下子却刷成雪⽩。杨朔亭也发现了,担心地问:“曲蘅,你不舒服吗?”

  “我…我突然觉得…好冷…”她紧抱着双臂,抖着声说。

  “冷?!”杨朔行和杨朔亭对看了一眼,现在是夏季,天气热得很,怎么会有人喊冷呢?但看她的神⾊,似乎真的是冷到骨子里了。

  “是不是生病了?”杨朔行拉着她的右手帮她把脉,只觉得她脉象混“曲蘅,你知道自己有病在⾝吗?”

  曲冲听了先是摇‮头摇‬,后来又像想到什么地点点头。她颤抖地说:“一定…是师⽗所说的…啊!”她受不住地低喊,同时因无法承受⾝体的那股剧痛而跌坐在地。

  “曲蘅?!”两人同时喊道。当他们正想扶起她时,一个黑⾊的⾝影迅速奔来,赶在他们之前将曲蘅抱在怀中。

  “大哥?”杨朔亭叫道。

  “朔行,你快回古墓山庄把朔真叫来!”杨朔风话一说完,便抱着曲蘅飞快地离开净心亭。

  “叫朔真来?难道她的病很严重?”杨朔亭皱着眉担忧地问。

  “可能吧。看大哥一脸铁青的模样,不严重也变严重了。我还是早点回古墓山庄把朔真抓来,免得曲蘅受不住。”杨朔行不敢耽误地以上乘轻功奔往古墓山庄。

  曲蘅紧抓着杨朔风前的⾐服,感觉全⾝冷得快透不过气来!

  “杨…大哥…”她痛苦地喊。

  “蘅儿,你撑着点!”杨朔风心痛地看着她,她的双已泛青,额上更不时冒着汗,美丽的小脸也因痛苦而皱成一团。

  可恶!为什么在他才刚知道她⾝中寒毒时,她便马上病发呢?他想起今天早上所看到的那封信--

  杨庄主:

  请速来杨柳庄东方两里外的土地庙前,有急事相告。

  勿让他人知道,尤其是曲蘅。

  曲蘅之师当时他看到这封信觉得很奇怪,既然来信者是蘅儿的师⽗,为何不直接来杨柳庄见她,反而神秘地邀他出外谈话,而且还不能让蘅儿知道这件事?他曾揣测是不是旁人所设下的陷阱,但又马上推翻它。

  他是以杨柳庄庄主的名义所发出去的消息,杨柳庄在江湖上没没无闻,没人会对它动什么歪脑筋;而且就算真的是陷阱他也没什么好怕的,毕竟他杨朔风能让江湖人士闻“风”丧胆,自有他的能耐!

  到了约定的地点,只见一名和他一样⾝着黑⾐的人早已在那儿等待,不同的是那人头戴着黑⾊纱帽,像是不想让人看见自己的容貌。

  “杨庄主,久违了。”一个轻哑的女声从纱帽中传出。

  久违了?杨朔风对这几个字有些疑惑,他曾见过她吗?“敢问前辈尊姓大名?”他冷淡地问道,一双眼睛犀利地看着她,像是要穿透黑纱看清她的模样。

  “既知我是前辈,但为何我从你⾝上看不出任何尊敞?”她也冷冷地问。

  “杨某一向如此,请前辈恕罪。”他冷然的脸上还其看不出任何悔过之意。

  两人就这样对看着,约莫过了一刻钟后,黑⾐女子笑了!

  “古墓山庄的庄主果然名不虚传,果真有乃⽗之风!”

  她夸赞的言语听在杨朔风耳中却是一惊,她怎么知道他的⾝分?!

  “你一定在想,我为什么知道你的⾝分吧?”瞧他轻皱着眉,她便知道自己猜对了。“很简单,因为你和杨无心长得太像了。”

  她认识爹?但他怎未听爹娘提起过他们有个这样的朋友?“前辈到底是…”杨朔风正待问起她的名字,却听到她叹了一口气。

  “唉,都过了二十几年了…”她对自己摇了‮头摇‬,然后对杨朔风说:“我今天找你来,是要跟你谈蘅儿的事。”

  “前辈既然是蘅儿的师⽗,为什么不直接到杨柳庄?”

  “她既然已经下了山,那我再带她回山上也没用了。”她有点答非所问。

  “前辈的话是什么意思?”

  “这你不必懂。我问你,你是不是喜我家蘅儿?”她问得很直接,而且也早已知道他的答案。间他只是想亲耳听见他说出来。

  其实在杨朔风第一天发出消息时,她便已来到杨柳庄外。她看见庄內的人都对蘅儿很好,她觉得很⾼兴。尤其是杨朔风,每当蘅儿在他⾝边时,他总会用充満爱意的眼神看着她。

  杨朔风不经考虑地回答:“我喜她。”

  黑⾐女子听了他的回答,欣慰地点点头“你会喜她一辈子吧?”

  “那当然。”

  “很好!我再问你一件事,她到了杨柳庄之后,是不是每晚都作梦?”

  “前辈怎么知道?!”他有些讶异。他在连续两个晚上被小荷焦急的敲门声弄醒后,第三个晚上便直接待在曲蘅房中,没想到她却仍做着噩梦。

  “唉,果然…”她往杨朔风的方向走了几步后停住,接着以严正的语气说:“我现在说的话很重要,你一定要牢牢记住!”

  见杨朔风坚定地点头,她续道:“蘅儿⾝上有一块墨绿⾊的⽟佩,在这一个月之內,千万不能让那块⽟离开她的⾝上,更不能让它碎掉!”

  “为什么?”

  “事关天机,我不能告诉你。总之你一定要记得我所说的话。”

  “好。”不知为何,她的话在他心中引起一股奇怪的感觉,就像是说只要⽟碎了,蘅儿也必随着那块⽟…他不安地甩开心中的思绪。

  “你答应了就好。目前还有一件更重要的事要做。”

  杨朔风没问,只等着她继续说下去。

  “蘅儿在出生时,因她⺟亲⾝受寒冰掌的缘故,所以她也中了寒毒。由于当时她还小,不能运功帮她驱毒,所以那时只医好了她⺟亲⾝上的寒毒,而她则是每天以葯物控制,避免毒发;但这也造成单单运功却无法解毒的后遗症。”

  她停了一会儿,见杨朔风的眉已紧揪成一团“当今世上,能解那种毒的人是有,但却不多。眼前有最方便的人选,想必你也知道是谁了。”

  杨朔风点点头,她所指的是他的四弟,人称“鬼神医”的杨朔真。

  “蘅儿长大后,我还没见过她毒发,但她小时候发病时那痛苦的模样仍深深刻印在我心头。我想,你最好赶紧把那人找来杨柳庄,因为…蘅儿已经有三天没有服葯了。”

  杨朔风闻言,一脸的惊慌地谢过她,便提起脚步赶回杨柳庄,心里祈祷着在朔真到杨柳庄之前,她最好不要发病…

  没想到,事情还是发生了。杨朔风轻轻地将曲冲放到上,用手拂开她额上透的发丝。

  “杨大哥…我…”

  “蘅儿,你忍着点!”

  “我…我会不会死?”她痛苦地流下眼泪。

  “不,你不会死的!我说过只要我在你⾝漫,谁都无法将你带走!”

  “杨大哥…”

  “蘅儿,我先运功帮你庒住体內的寒气。”

  杨朔风转过她的⾝子让她背对着他,自己也跟着爬上坐着,双手平贴在她背上,缓缓地将內力传到她⾝上。曲蘅只觉一道暖流平稳地注⼊她全⾝,渐渐地取代了适才椎心的寒冷。

  直到一灶香的时间过去,杨朔风才收回自己的手,然后调节內息。

  “杨大哥,谢谢你。”曲蘅轻声道谢。

  杨朔风只是‮头摇‬。“你觉得好多了蚂?”

  “嗯。”她用⾐袖轻拭他脸上的汗⽔。

  “蘅儿,只要等我四弟朔真一来,你的病马上就会好的。”他温柔地看着她。

  曲蘅闻言停下手“可是我师⽗说,我所中的寒毒很难医治的。”

  “放心吧,这世上没有鬼神医治不好的病。”

  “鬼神医?”暂时抑住了⾝上的寒气,曲蘅的脸已不再惨⽩:她美丽的大眼眨呀眨地。

  “那是江湖上的人给我四弟的称号。你想听关于他的事吗?”他问。

  “想。”她最喜听杨大哥提起他家人的事了,因为到目前为止,她仍末体验过亲情,也不知道和家人相处会是什么感觉,因此对于他所说的事,她可是听得很用心。

  杨朔风背靠着,然后将曲蘅拉进自己怀中,让她整个人都靠在他⾝上,他的两只手则环抱着她的。这是极为亲密的‮势姿‬,他是故意这么做的,他想享受一下这样拥抱她的感觉;而曲蘅则是完全不知情,她只知道自己很喜他这样抱着她。

  他低沉的嗓音开始叙着四弟的事,也顺道提起了小妹杨化羽;在他缓和的声调以及温柔的怀抱中,曲蘅因疲惫而渐渐地闭上了眼睛,不多时,杨朔风也随着她一起进⼊梦中…

  ***

  小荷来到净心亭中,她原本是想到这儿来叫公子和‮姐小‬吃午饭的,没想到却扑了个空;于是她便转道回去客房。

  途中,见到杨朔亭向她走来,她打了声招呼。“三公子,用午膳了。”

  “喔,好。”杨朔亭走了两步,突然回头叫住小荷“你是要去客房叫曲蘅吃饭吗?”他问。

  “是的,三公子。咦,难道‮姐小‬也不在客房吗?”

  “她在。不过…你不要去吵他们。”

  “他们?”客房內除了‮姐小‬外,还有别人在吗?

  “曲蘅和我大哥在房里‮觉睡‬,别去吵他们。”之前他担心曲蘅的病情,所以跟着他们到了客房,见大哥帮她暂时庒制住体內寒气后也松了一口气。他本想等大哥出来问个清楚的,没想到他们两人竟然那样子在上睡着了。

  “‮姐小‬和庄主在一起‮觉睡‬?!”小荷瞪大了眼睛叫道。

  杨朔亭这才发现他刚刚说的话有多暧昧,赶紧纠正“喉,别想歪了,他们只是在‮觉睡‬而已。听到了没?”

  “听…听到了。”小荷愣愣地说。

  “听到了就好。”杨朔亭说完便走开了。

  小荷为了证实自己刚才听到的话,急忙跑到客房。从窗户的隙中,她看到了半躺在上的两个人亲密地叠合在一起,庄主抱着‮姐小‬的,而‮姐小‬则一脸幸福地睡在庄主的怀中。抑不住心中的动,小荷‮奋兴‬地跑去跟杨柳庄的总管齐定天说这件事,在一旁的奴仆听到了也很⾼兴。他们所敬仰的庄主有喜的人,对他们而言是多么重要的一件事啊!

  在杨朔风和曲蘅仍在睡梦中时,两人的事已传遍了杨柳庄各个角落,而齐总管还考虑着要不要飞鸽传书,将这个重大的消息传回古墓山庄呢。

  ***

  曲蘅张开眼,发觉自己是平躺在上的,而原本陪伴着她的杨朔风已不见人影。

  她移动双脚慢慢地下了,这时候,客房的门轻轻地打开了。

  “‮姐小‬,你醒啦。”小荷捧着一盆⽔,见曲蘅已起⾝,开心地说。

  “小荷,现在是什么时辰?”她接过小荷递给她的⽑巾。

  “刚过未时而已。‮姐小‬饿不饿?你中午都没吃呢,小荷去帮你准备些吃的。”

  小荷将曲蘅擦拭过的⽑巾洗净后再柠⼲,然后挂在镜子旁的架子上。

  “小荷,我不饿。我想去花园走走。”

  “那小荷陪你去。”

  “恩。”

  两人来到龙女花海旁的另一个花园,曲蘅问:“小荷,你有看到杨大哥吗?”杨大哥不在她⾝边,让她觉得心空空的。

  “庄主在书房和齐总管谈论事情。”小荷见‮姐小‬起后间的第一个人就是庄主,可是开心得不得了,这表示‮姐小‬对庄主也是有意的。于是她大胆地道:“‮姐小‬,小荷有件事想问你。”

  “什么事?你间吧。”曲蘅看着几只蝴蝶在那儿飞来飞去,好像很快乐似的,她不由得也笑了起来。

  “‮姐小‬,你觉得庄主怎么样?”小荷含蓄地间。

  “杨大哥?”曲蘅收回心神,心想小荷为什么会问她这个问题。

  “他人很好呀。”

  这不是她要的答案啦!小荷有些心急。嗯,改换另一种方式问!

  “‮姐小‬,小荷的意思是,你喜不喜庄主啊?”这样应该很清楚了吧!

  “当然喜呀,杨大哥对我这么好,我怎么会不喜他呢。”曲蘅笑答。

  咦,这答案好像也不太对。小荷又问“那…二公子、三公子呢?”

  曲蘅感到奇怪地问着小荷“我当然也喜他们哪。小荷,你问的问题都好奇怪喔。”

  小荷在心里叹气,她忘了这位‮姐小‬有多单纯了。她的思想宛如刚出生的婴孩没受过污染,因此有许多话都只照字面上的意思来解读。

  庄主只对她一个人好的事,她大概也不知道吧?庄主平常总是一副冰冷的模样,眼神锐利得像要穿透人心,说话也极为冷淡,只有在面对‮姐小‬时,他才会眼带暖意、嘴角含笑。唉,这位‮姐小‬啊…真不知道她什么时候才会开窍?

  “小荷?”曲蘅的手在小荷发呆的脸前晃呀晃的。

  “啊,‮姐小‬,对不起,小荷失神了。”小荷红着脸说道。

  “没关系的。小荷,你帮我拿杯⽔来好不好?”

  小荷应了声,快步离开花园。曲蘅则来到一棵大榕树前,坐在吊在榕树下的揪千上。这是杨朔亭帮她做的,好让她能在树下乘凉游乐。

  她让揪千晃着,⾝体也随之摆动,一会儿后,几个细细的谈论声传进她耳中。

  “我看哪,咱们庄主的好事近了。”

  “我也这么觉得耶!”

  曲蘅转过头看向声音传来的地方,她记得小荷说过,杨柳庄的厨房和柴房都在那里。他们在谈论什么好事呢?曲蘅继续听着。

  “今天的事你们听说了吧?庄主抱着曲姑娘一同在上‮觉睡‬呢。”

  “呵,这如果不是亲密爱侣的话,旁人可是做不来的。”

  “我想,庄主一定很喜曲姑娘。”

  “其实,早在今天之前,我就看过庄主和曲姑娘卿卿我我地靠在一起呢。”一个颇‮奋兴‬的声音说。

  “什么时候的事?快说给我们听!”几个人齐声道。

  “就是曲姑娘来的第二天啊。庄主和曲姑娘坐在龙女花园前的台阶上,曲姑娘柔顺地靠着庄主的肩,庄主一只手环着曲姑娘,两人像是爱侣似地谈心喔。”

  “哇,好喔!从没看过庄主对人这么温柔呢!”

  “唉,如果庄主能对我笑一吹的话,我真是死也甘愿了。”

  几个女孩子同时笑了,其中一人更说:“你想庄主对你笑?下辈子再说吧!你还以为你是曲姑娘呀?”

  “我还其的希望庄主和曲姑娘能早⽇成亲呢。”

  “是呀,庄主长得那么俊,曲姑娘又美得没话说,两人可说是郞才女貌、天作之合。”

  “呵呵呵…”“喂,你们这些丫头,还有空在那里闲聊,快点去⼲活啦!”一个带着威严的苍老声音喝住了她们。

  “是,刘姥。”几个女孩齐声道,然后便四散去做自己的工作。

  将她们的对话全听进耳的曲蘅愣愣地看着前方,她们说的话她都懂,只是她都不知道原来她和杨大哥的那些行为,在其他人的眼中是代表着亲密如爱侣?爱侣…是两个人要互相喜吧?她喜杨大哥,这点她可以肯定,而且这感觉和对杨二哥及杨三哥的感觉有点不同。只是…

  杨大哥知道这些事吗?如果他不知道的话,那她会不会害得他被人误会呢?靠在他怀中‮觉睡‬是很舒服、很安心的一件事,但她没想到这样做在他人眼中会有另外一种意思,而且如果杨大哥早已有喜的人,那…想到他有喜的人,她的心竟疼了起来。

  “‮姐小‬,你要的⽔来了。”小荷捧着茶⽔走到揪千旁。

  “小荷…”

  看着皱着双眉的曲蘅,小荷担心地间:“‮姐小‬,你怎么了?人不舒服吗?”

  曲蘅本来想问她刚才听到的事,最后还是‮头摇‬,接过小荷手中的荼杯,静静地喝着茶⽔。

  “大哥,现在庄內谣言満天飞,你知道吗?”杨朔亭走进书房间着,他突然的出现,打断了杨朔风和齐定天的谈话。

  “什么谣言?”杨朔风冷淡地问。他是没听到什么,只是发觉庄內的人看到他都是一脸诡异的笑,就连现在在场的齐叔也是。

  “你和曲蘅的事啊。”难道大哥还不知道?

  “说给我听。”

  “就是你每天中午陪着曲蘅睡午觉…”杨朔亭把他知道的事全都说出来。

  杨朔风听完,脸⾊更冷了。“庄內的人都这么多嘴吗?”

  齐定天瞧见庄主的脸⾊,心想不妙,赶紧说:“庄主,请勿动气。”

  杨朔亭见状也跟着道:“是呀,大哥,你先别生气。我想他们可能是太⾼兴了。”

  杨朔风扬起一道眉,等着他说下去。

  “大哥是大家所敬重的庄主,一向冷冰冰的庄主突然舂心大动--啊!”杨朔亭看见一支沾了墨的⽑笔直直而来,急忙闪过⾝“大哥,就算我说错话,你也用不着杀我啊!”“一只笔杀不了你这只九命怪猫的。”他不带感情地说。

  “那是指别人!如果被大哥掷出的暗器打到,我就算真的有九条命也不够活。”杨朔亭装模作样地拍着膛。

  杨朔亭有一项“特殊”技能,那就是怎么打都打不死。不管受了多严重的伤,他都可以在最短的时间內复原,因此家中的人都戏称他是“九命怪猫”

  齐定天看着杨朔亭虽然躲过了⽑笔,却被笔上的墨给噴黑的脸,想笑又不敢笑。

  “唉,反正我之前说的意思你应该了解啦。你都不知道,齐叔知道那些事之后还⾼兴地敲锣打鼓咧!”杨朔亭当然看到齐定天偷笑的表情了。可恶的齐叔,竟然那么没同情心!

  齐定天可没想到杨朔亭竟然也把他拖下⽔,急忙辩解道:“庄主,你别听三公子胡说,属下可没那个胆。”

  就在这时候,响起了敲门声。

  “进来。”

  “庄主。”小荷走进书房。看见里头还有其他人,她又唤道:“三公子、齐总管。”

  “有什么事?”杨朔风微皱着眉间。她这时候不是应该待在蘅儿⾝边吗?难道…是蘅儿出了事?

  “庄主,‮姐小‬怪怪的,从花园回房后就一直闷闷不乐,就连奴婢叫她、逗她,她也不说话。”小荷担心地说。

  的确不对劲,这不像蘅儿平时的模样。她个开朗,对人总是有说有笑的,怎么会突然不说话呢?“我去看看她。”杨朔风站起⾝,快步地离开书房,小荷跟在他⾝后。

  “老爷和夫人如果知道这件事的话,一定会很⾼兴。”齐定天对着杨朔风的背影说。

  “齐叔,你也叫推雪那家伙赶紧讨个媳妇儿,好让您老人家⾼兴一下嘛!”

  “哼!那小子只顾着当他的官,讨媳妇儿?我看这辈子没指望了!”齐定天忿忿地说。

  “不过说也奇怪,怎么皇上没硬塞个娘子给他呢?”

  “谁知道那两个小子做了什么奇怪的协议,故意不让我抱孙子!算了,不说了,我去看厨房晚饭准备好了没。”

  耙叫当今皇上小子的人,恐怕就只有齐叔了吧!毕竟皇上是他抚养长大的,而皇上也视他为另一个⽗亲,所以就算齐叔骂他,他也毫不在意,反正他和推雪两人从小就被骂惯了。

  杨朔亭笑看着齐定天离去的⾝影。推雪那家伙也真绝,为了怕齐叔对他婚,故意跑到京城应考当官,以躲避齐叔的捞叨。嗯,又満了一年了,想必过没几天他也该回杨柳庄了。这会儿大家都在这里,杨柳庄铁定会很热闹的!  WwW.IsJxS.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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