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沙迦小说网 > 言情小说 > 虚情假意 作者:梵冥冥 | 书号:27151 时间:2017/6/28 字数:8275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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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九晚五的生活,虽然固定、规律得让人无奈,但也有它的好处。自古以来,万物原就是本着“⽇出而作、⽇落而息”的定律存在着,⾝体之运行也自有它的时刻表,至于夜行者总给人神秘晦暗的不好感觉。 但换句话说,所谓生生不息,不正是不断的轮回替?就像⽩天与黑夜,如果没有黑夜的降临,万物总在⽇光下不停不停地劳动着,想必一定会很快地力竭而亡。 其实,写小说也不一定非得在深夜,只是,万籁俱寂的夜里,似乎有股“天下皆睡,唯我独醒”的清明之感,脑中文思泉涌、下笔如风,于是,宋忆龄便在⽇复一⽇的循环里养成了夜猫子的习惯。 听很多人说违背自然、不善待自己⾝体的下场往往是元气大伤,但宋忆龄并不在意。人的平均寿命有七、八十年之久,她一直觉得那么长的生命之于她,是浪费了,所以当别人不断地在提倡养生之道时,她却拼命地在残害⾝体里的细胞,企图减短她这毫无建树的生命…简直悲观、消极得无可救葯。 即使平常就是夜晚工作、⽩天觉睡,但每到假⽇,宋忆龄还是会特意多睡一些,觉睡养颜美容、不吃东西就省得减肥等等,她想不出觉睡有什么缺点,像那些一天只睡一小时的大忙人,不停地赚许多许多钱,就算因此満⾜了不断扩大的望,那又如何?那么累是一生,像她这么悠哉也可以是一生,生活上该有的不会少,不该有的又何须有? 呵,生平无大志,料定了她这种人不可能会有成功的一⽇。 星期天是觉睡天。但门外⺟亲的叫唤声已濒临不耐,即使宋忆龄也已当妈妈了,但对⺟亲的敬畏还是那么地不由自主,不甘愿地离开被窝,下气涨満了脑子,随时有爆发的可能… “⼲嘛一定要把人家挖起来啊?”她看了下表,随即翻翻⽩眼。“才十点多!” “你儿子找你啊,懒丫头!” “什么话!太冒出头时我才上的嘛,睡不到六小时呢。”宋忆龄无力地挂在⺟亲肩头。“别开玩笑了,我儿子怎么可能来找我呢?” “你是睡糊涂啦?他老爸带他来的。”宋⺟敲了下女儿的头。 “杨启犹?他搞什么鬼?” “他最近好像常来找你,你们两个在玩什么把戏?”宋⺟露出探究的眼神。 “哪有!我还能跟他玩什么把戏?” “记住,我没阻止你们往来是看在小孩的面上,可不代表允许你们再来一次。” “妈咪呀,我明⽩你是为我好,我也谢谢你,但我已并非当年的我了,我不傻。” “你是我生的,我还不了解你吗?明明就傻丫头一个!”宋⺟喃喃叨念,边催促她快点,边往外走。 “老是骂我傻,不真让你给骂傻才怪。”宋忆龄不住嘟囔着。 迅速地梳洗一番,走进客厅。 杨启犹将汉汉抱坐在膝上,瞧见了她,起⾝相… “吵醒你了?” “废话。”与杨启犹的精神奕奕相比,她仍是一副睡眼惺忪。“什么事?” “天气这么好,约你出去走走。” “看我现在的模样,你觉得我有精力跟你出去走走吗?”她抱过汉汉。 “那么你姑且当汉汉是主角如何?” “你们去就好了,我没睡,什么事都做不了。” “机会难得,你就赏赏脸嘛。” “汉汉,跟爸爸去玩好不好?”宋忆龄对着怀中的孩子说。 “为什么妈妈不跟我们一起去呢?”汉汉皱着眉头。 “一起去吧?”杨启犹再接再厉游说。 “我们从来没有一起出去玩过耶,妈妈,去啦去啦?”悄悄接收到⽗亲的眼神指示,汉汉撒起娇来。 宋忆龄瞟了杨启犹一眼,安抚道: “好吧,妈妈陪你们去,汉汉想到哪玩呀?” 小小的脑袋瓜认真想了想,兴⾼彩烈地大喊: “动物园!” 基本上,想在动物园里昅收到什么新鲜空气是不可能的事;即使在空旷区,空气中依然弥漫着动物体特有的膻腥味。 宋忆龄的鼻子一向敏感,所以她从来就不喜⽑绒绒的布娃娃,而此刻置⾝在这样一个对她的嗅觉充満考验的环境,她感到坐立难安,但又不想教汉汉失望,所以她忍着不适,強颜笑地陪他们⽗子俩走过一个又一个的栅栏。 由于天气太过严热,许多动物都躲在洞⽳或岩石后懒得出来见客,剩下的就是那些无处可躲或不怕烈⽇的,尽责地将它们的私生活一览无遗地展露在游客眼前。 “怎么了?你的脸⾊看起来不太好。”杨启犹终于发现她的异状。 “没事。”宋忆龄痹篇了他的关怀。 这时,看猴看得⼊的汉汉忽然转过头来,不解地望着大人们问: “为什么小猴猴跟大猴猴都住在一起,妈妈却不跟我们住在一起呢?” 两人闻言怔了怔,宋忆龄瞪了瞪杨启犹,庒低声音谴责道: “这就是你一早将我吵醒的真正企图?你找孩子来当说客?” “冤枉!”杨启犹忙不迭⾼举右掌。“我找孩子当什么说客啊?” “你说汉汉需要一个妈妈。” “忆龄,汉汉我一个人带了这么多年,如果我真急着要找个女人帮我带孩子,老早就娶了,但,任何女人都不是他的妈妈,只有你才是!我相信关于这点,我们⽗子俩绝对有这个共识。” “那为什么你以前从来没提过,现在才提?” 杨启犹别有深意地一笑: “你是在怨我让你等得太久?” “少臭美了你!” “汉汉再过不久也该上小学了,进⼊同侪,免不了就会开始有比较,当别人都有妈妈,汉汉却没有的时候,我无法预期他会怎么想。也许就如他问的,为什么别人都能在一起,我们却分开?”杨启犹趁机动之以情。 “孩子的接受度与理解能力往往超乎大人的想像范围,我想他应该能够了解我只是他的妈妈,并不是你的子。”宋忆龄轻描淡写。 “忆龄,你真的变了!”杨启犹略微咬牙道。他好说歹说,她却不变初衷。 “时间本来就会改变很多人事物。关于这个问题,我想我们之前便讨论过了,我很満意目前的生活,并不想作何变化。” “难道为了汉汉也不愿意?” “再说吧。”汉汉在场,她不想把话说得太绝对,于是避重就轻地带过。 “我想知道你拒绝的真正原因。”他本就怀疑她外头有别的男人了。 “什么真正的原因?”宋忆龄显得不耐。“明明本无事,硬要惹是非,你何必呢?” “为什么你总要将气氛搞得这么僵呢?”杨启犹沉了脸。 “是你先引起的,现在反倒怪起我来了?”宋忆龄心生不満。 “不要吵架好不好?”汉汉怯怯地打断他们。 “妈妈她不想当你的妈妈了!”杨启犹迁怒地低吼道。 “你别信口雌⻩行不行?孩子可不是你的情绪垃圾筒,没必要受你迁怒。”宋忆龄伸手要抱过汉汉。 杨启犹手臂一转,故意不让她碰孩子。 “既然你无意为他做些什么,那⼲脆也别当他妈妈了!从今以后,你走你的关道,我们过我们的独木桥。” “你什么意思?”宋忆龄揪住他的⾐袖。 “你明⽩我是什么意思。” “你凭什么擅做决定?”宋忆龄慌了。他的意思是,以后都不再让她碰孩子? “我没有,做出这个决定的是你自己。” “你这算是在威胁我?你莫名其妙!卑鄙!” “我莫名其妙?我卑鄙?”杨启犹眉稍微挑。“呵,随你怎么给我安罪名,都无所谓了。” 语毕,他往出口处走去,怀里的汉汉则不时回头凝望被丢在后方的妈妈,一脸的泫然泣。 宋忆龄当真愣在原地,心里的恐慌愈扩愈大,不知他是言出必行或意在吓唬她。 待回过神追上前,他们⽗子俩早扬长而去… 不敢相信,他居然真的就这么丢下她! 在这种地方,上哪拦计程车呢? 宋忆龄懊恼而心不在焉地往前走,迅雷不及掩耳地,⾝后传来一阵烈猛 击撞,转瞬间,她被強大的冲力微微抛离地面而后坠落,接踵而至的疼痛马上略侵她体內每个细胞。 在黑暗整个淹没她之前,她似乎看见了那道悉的⾝影… “爸爸,为什么我们没有等妈妈呢?”坐在疾驶的车里,汉汉鼓起勇气问道。 “她不是你妈妈!” 大人一句意气话,却教孩子的脑袋里涨満疑问。 “可是…从小到大,她都是我的妈妈呀,怎么现在突然不是了?”汉汉凝紧了他那两道细细小小的眉。 “啰嗦!我说不是就不是!”杨启犹叱喝。 汉汉连忙噤声,缩紧了他小小的⾝躯,心里自责地想着,都是他不好吧?如果他没说要到动物园来,或者他没停在猴园前问了那个问题,也许爸爸妈妈就不会吵架了… 在他那小小的脑袋瓜里,负荷着不应属于他的早思想,并以倍数累积着。 “爸爸,那么‘不是妈妈’要怎么回家呢?” 那句“不是妈妈”让杨启犹转了头,他睨了小孩一眼,不知该气或笑: “你管那么多⼲嘛?” “‘不是妈妈’是陪我们一块去的呀,我们载她去动物园,当然也应该把她载回家呀,‘不是妈妈’曾经也是妈妈,我们这样丢下她,她该怎么办?” 他那刻意区分的“不是妈妈”惹得杨启犹不由自主想发笑。 “人小表大!” “我们转回去接‘不是妈妈’好不好?”汉汉见⽗亲神情有软化现象,忙恳求道。 “好吧。”其实他也不是故意要丢下宋忆龄,只是恼极而负气之举,这会有汉汉当桥梁,他也才好下台阶。 不料车回驶至动物园出口处,赫然见到宋忆龄倒下那一慕,他低吼一声,停妥车,还来不及抱下汉汉便飞奔到她⾝边… “忆龄!忆龄!” ⾎缓缓从伤处流出,晕染了⾐服,那些红⾊的体,像是正一点一滴地带走宋忆龄的生命… “撑着点,忆龄,我这就送你去医院。” 杨启犹抱起她,焦急忿怒之余不忘对着肇事者大吼道: “你最好跟着来,别动一走了之的歪念头,否则我要你吃不完兜着走!” 年轻的肇事者发现自己撞了人,惶恐地站在一旁;而年轻女孩则畏怯地缩在年轻人⾝后,这对小情侣似的男女,一瞧就知道还未成年。 这年头,年轻人的作为是愈来愈大胆了,不过十多岁,就偷开⽗⺟的车出门逞威风,嫌摩托车不够看了!真不知这些孩子的⽗⺟都是怎么管教孩子的,又或者本是放牛吃草表主民? 汉汉一见到浑⾝是⾎的宋忆龄,马上吓得哭了出来。他边哭边喊边回头望倒在后座的⺟亲。 “闭嘴,汉汉!妈妈没事,你别哭得爸爸心慌意。”杨启犹低喝。 “都是爸爸的错!如果爸爸不把妈妈丢下就不会这样了…”汉汉含泪指控。 “我说闭嘴!”杨启犹按了下喇叭怈忿,加快油门,急速超越一辆⻳行的小货车。 他不敢随便将她给小医院,硬是撑到了市立医院,一进急诊室,接着是一连串的救急工作。 杨启犹抱着汉汉守在帘外,坐立难安,偏偏又什么忙都帮不了。 至于那对小情侣果真乖乖地跟了来,两人绞扭着双手也守在一旁。 杨启犹原本很想向他们开骂,但在宋忆龄的安危尚未确定前,他连骂人的心思都没有。 等了仿佛有一世纪那么久,帘幕才被拉开,医生拿着病历表在记录些什么,护士则推着仪器跟在侧边。 “她怎么样?”杨启犹迫不及待地询问。 “不幸中的大幸,只是些擦伤。至于有没有脑震的现象,则得再观察观察。”医生慢条斯理地回答。 “简言之,她不会死的,是不是?” “不,我还不敢向你保证,因为脑是生死存亡的最大关键。” 医生留下这句话,便忙着其他病患去了。 “妈妈什么时候才醒过来?”被杨启犹抱在怀里的汉汉望着昏中的⺟亲,想伸手碰碰她,终究没有勇气,怕不小心碰疼了她,也怕那副着纱布的模样。 “不晓得。乖,汉汉求妈妈别睡太久。” “但妈妈不是睡着了呀。” “总之你多喊喊妈妈,知道吗?” “嗯。”杨启犹将汉汉放在病边的凳子后,转⾝走向那对小情侣。 “等等察警会过来,你们通知⽗⺟了吗?” 年轻人慌地猛头摇。 “能不能不通知⽗⺟呢?”原本紧紧跟在他后头的女孩忽然跳了出来,情急地问。 “你们成年了吗?有驾照吗?那辆肇事车是你们的吗?如果你们⾜够为自己的行为负责任,那么通不通知⽗⺟倒无所谓。” 杨启犹一连串的问号得他们哑口无言,两具年轻气盛的⾝躯更加畏缩了。 “我去打电话。”女孩低着头逃离似的暂时跑开。 不久,果然有两名警员朝他们走来,由于肇事者未成年,责任归属还得等监护人前来,而关于事后和不和解的问题也有待商讨,所以警员将他们全请回警局里去。 “我不能离开我太太。”杨启犹不放心地望着病上的宋忆龄。 “但你不随我们回局里,怎么作笔录?” “这里有护士看着,你留个大哥大,有事姐小会马上通知你。再说,做个笔录也不会花你太多时间的。”另一位员警说。 杨启犹想想也有理,现在宋忆龄还在昏中,但该做的事还是得做。 于是他拨了通电话给宋忆龄的⺟亲,简短地代几句,在宋⺟迫切地详细追问前便挂断电话,接着抱起汉汉随两名警员及那对小情侣到察警局。 随后赶至的小情侣⽗⺟一见了彼此,还来不及问明原由便噼哩叭啦地开骂起来,而且还愈演愈烈,分明没将警方及杨启犹这受害家属放在眼里。 看样子,这对小情侣不仅偷开⽗⺟的车出游,连往都是偷偷摸摸的。 “嘿,够了没?”一名员警看不过去而向前制止。 “我们在教训孩子,⼲你什么事?” “你们的孩子没出事前是不⼲我们的事,但现在闯了祸,连你们当⽗⺟的都有责任!”被警员这么一吼,两方家长立时噤若寒蝉。 作完笔录,小情侣被放回⽗⺟⾝边,警员递给杨启犹和两方人纸笔,道: “这样就可以了,你们双方互留个联络电话,愿不愿意和解,你们再自己私下谈。” “这位先生,请问你是哪儿受了伤呢?我看你并没怎么样嘛,该不会是想借机敲一笔吧?”年轻人的⺟亲对杨启犹提出质疑。 “如果是我被撞,这会儿还可能会站在这里吗?”杨启犹对她的质疑甚是不満。“被你儿子撞到的是我太太,现下还躺在医院里昏不醒,你们最好祈祷她没事,否则这笔帐可有得算了!” 闻言,妇人惶恐,连忙转⾝去打儿子出气: “要死了你这孩子!没事偷开你爸的车做什么?这下祸可闯大了吧?” “如果你真害人家怎么了,就自个儿等着坐牢吧你!”年轻人的⽗亲也开骂。 “我说察警先生,肇事的并非我女儿,这本不⼲她的事,我们可以先回去了吧?”女孩的⺟亲打岔问道。 “谁说不⼲她的事?”年轻人的⺟亲立即反驳。“我儿子是为了要载你女儿出去玩才会偷开车,也才会导致这事情的发生,如此说来你女儿也该负一半责任才对!” “讲那是什么鬼话!明明是你儿子自己闯的祸,可别想随便赖给别人!”女孩的⺟亲嗓子尖了起来。 “怎么?我有说错吗?” 眼看两方人又要吵了起来,刚刚出面“协调”的警员摇头摇,叹口气,⼲脆眼不见为净地走开了去。 杨启犹睨他们一眼,一样懒得理,因为肇事车辆的车牌与行照都被通大队给扣押了,得有和解书才拿得回去,所以他谅他们想逃也逃不掉,还是赶紧回医院看宋忆龄的情况较要紧。 见杨启犹离去,一旁的警员不耐烦地提醒他们: “喂,你们还是跟过去探望探望人家比较好,终究错在你们,表现得诚心些、关心一点,说不定人家很快就愿意签下和解书了。” 争吵声倏然停止,两方人互看一眼,不约而同露出深有同感的表情。 “不管怎么说,总该去瞧瞧人家。” “是呀。” “要不咱们就一道去吧。” “也好。” 一人一语达成难脑粕贵的共识,话完,他们相偕离去。 待他们一行人的⾝影远去,局里的警员们纷纷松了口气,因为办公室总算又恢复原有的平静了。 杨启犹回到急诊室时,宋⺟已守在宋忆龄的畔,一见着他,宋⺟迅速上前掴了他一耳光,气忿地控诉: “你倒是说说看,为什么我女儿只要跟你在一起,非得受伤不可?难不成你是她的煞星,分明存心要来腾折她的?” “伯⺟…”对于如此的误解,杨启犹没为自己辩解。的确,宋忆龄此刻会伤痕累累地躺在病上,他难辞其咎。 “外婆…为什么凶爸爸…”汉汉扁着嘴,怯怯地问。 “别叫我外婆,我实在不想跟你们杨家沾上半点关系!”宋⺟有些口不择言。 汉汉一听,飞快将脸埋进杨启犹怀里。 “伯⺟,错在我,您尽管骂,但请别迁怒在无辜的孩子⾝上。” “怎么?在孩子面前装好爸爸呀?”宋⺟表现出不屑。 对于她任何言语,杨启犹只是沉默以对。 就在这时,上的宋忆龄有丝丝騒动,宋⺟惊觉,忙凑近畔,执起女儿的手忙低唤: “忆龄?妈的宝贝女儿?” 安在眼睑下的瞳仁隐隐在转动,仿佛吃力地想撑起它,良久、良久,那厚重的眼⽪终于移开,露出宋忆龄美丽但略显疲惫的眼瞳… “我…”她一开口,才发现自己虚弱得连说话的力量都没有。 “我可怜的孩子,瞧你浑⾝是伤的,歇着就好、歇着就好。”宋⺟怜惜地抚着女儿的头。 “妈妈…”汉汉挣扎着要爬到宋忆龄⾝上去。 “不行呀,汉汉,妈妈负荷不了你的体重啦。”杨启犹退后两大步。 “妈妈…”汉汉不依,更加地拼命挣扎。 “带回去!快把你儿子带回家去,别在这儿打搅我女儿休养。”宋⺟赶起人来。 “伯⺟,别这样,让我们多陪陪忆龄。” 宋⺟没答应也没拒绝,只转移了问题: “怎么不见肇事者?” “大概还在察警局里吵着。” “吵什么?” “我也不太了解,总之是一团。” “妈咪…” 汉汉还是吵着要到宋忆龄⾝上去,没办法,杨启犹只好将他放在沿,并一再叮嘱他不可以庒到受伤的⺟亲。 宋忆龄的意识半醒半模糊,给了汉汉一朵浅笑,无心听详细杨启犹和⺟亲在谈论些什么,脑子里唯一想的是…她多久不能够碰她的电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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