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沙迦小说网 > 言情小说 > 情丝 作者:董妮 | 书号:22950 时间:2017/6/16 字数:7420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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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未大亮,袁青风就仗着有皇帝舅舅撑,要胁来一队官兵,上“绝情苑”讨人了。 今儿个他特意将満头黑发绑成一束,结上蓝⾊丝带,一袭笔的蔵青⾊劲装更彰显出他的俊伟不凡。他非让不识货的严情丝对他刮目相看不可! 然而他却未能如愿瞧见她吃惊的表情,因为当他来到“绝情苑”时,严情丝已经失踪了。 “这是怎么一回事?”他随手捉住一个惊慌失措的小姑娘问道。 绿⾐菗噎地直头摇。“我不晓得…我明明叫她等我的…可是她却不在…情丝,你到底跑哪儿去了?情丝…”情丝是“绝情苑”的镇苑之宝,倘若她就此一去不回…天哪!未来的⽇子她们该怎么过喔? 懊死!女人就是这幺⿇烦,一遇上事情就光会掉泪,半点儿用都没有。袁青风火大地放开她,招来石头。 “老大,什么事?”石头皱着眉,被这一屋子又哭又叫的女人吵得头都快炸了。 “你跟大柱子上官府,就说是我的命令,调出所有官兵,分成四路,依照四方去寻找严情丝。” “老大,那我们不找小姐小了吗?” “当然要找。”袁育风吼了声。“不过事有轻重缓急,紫葵是离家出走的,我很清楚;但严情丝却是无缘无故失了踪影,加上城里正在闹采花贼,我恐怕…”他没有说全,但所有人都能猜得出,万一烈的严情丝碰上采花贼,会是怎生一场凄惨的悲剧? “绝情苑”里的姑娘们听见他的分析,愈是惊慌得手⾜无措、哀泣不绝。 她们绝大多数都有一段不堪回首的过去,在被无情地进死路里时,是严情丝的出现给了大家一个疗伤止痛、重新站起的机会。 她们互相依靠,以严情丝为首,在无数忍残的打庒下拚命活了下来。因此对她们而言,情丝不止是大伙儿的救命恩人、更是她们的希望。 倘若倩丝要有个万一,她们好不容易才重建起来的安稳生活怕不又要崩溃了?大伙儿只能重堕地狱深渊去品尝那凄楚的绝望。 大柱子二话不说走了过来,一手拖着石头便往外跑。“老大,你放心吧!咱们这就上官府讨救兵去。” “袁公子!”原本被找来要搜查“绝情苑”的官差们则开口询问:“那我们要怎幺办?是继续本来的任务,还是要加⼊找人的行列?” “劳烦各位官差大哥帮忙寻人了。”袁青风抱拳说道。 “袁公子客气了,能为你做事是咱们大伙儿的光荣。”说不定还能跟皇家扯上关系,连升级三呢! “袁青风在此谢过。”他拱手,复又指向一屋子惊慌失措的女人。“还有这里…”天晓得他多怕应付哭泣中的女人,尤其还是这么多个女人一起哭,他觉得自己快被眼泪给淹死了。“她们也⿇烦各位大哥了。” 众宮差们相视一笑。“袁公子请放心,我们知道怎么做。” “多谢。”袁青风一颔首,顺长的⾝影迅如飞箭般地掠出了“绝情苑。”虽与严情丝只有一面之缘,但他却能看出那个精明泼辣的女人绝非一般无知莽撞的愚妇,她会突然失去踪影,其內情肯定不简单。 是遇到意外吗?还是叫采花贼给相中、劫走了? 不管是哪一样都⾜以令他心烦意。 她虽可恶,却不该遭遇如此下场,她…该死的!他一点儿都不希望她受到伤害。 奔出了“绝情苑”来到京城大街上,天才微亮,蒙朦胧胧的雾气还未褪尽!街道上除了一些卖⾖浆、⽩粥的小贩外,尚无多少行人。 他信步往前走,只知心头急如油煎,却不晓得该上哪儿寻她。 偶然经过一个卖⾖浆、烧饼的摊贩,忽地听闻那小贩对来吃早点的客人们比手划脚⾼声说道:“真的,没骗你们!天没亮我起磨⾖浆时,确实听见一个女声不停叫着:‘站住…放下她…别走…’我家那口子也听见了,还开门查看呢!结果什么也没有,把我家那口子给吓死了,直嚷着撞琊啦!” 会是严情丝吗?她就是在四更刚过、天未亮前失踪的。袁育风停下脚步转向卖⾖浆的小贩。“老板,你刚才说的女声是在哪儿听到的。” “城西啊,客倌,你问这做啥儿?”口⾖浆小贩显然很讶异竟有人会对鬼魅的出现如此感趣兴。 没空留下来多扯两句话,袁育风拔腿就往城西奔去。 如果那卖⾖浆的小贩听到的女声是严情丝,她为什么要喊“站住”、“放下她”、“别走”这些话? 唯一的可能是她正在追某个人,而那个人手中还捉了另一个人。 会在半夜里掳人而逃的肯定不是什么好货,而严情丝却独⾝追了过去…是什么原因让那个精明⼲练的女人忘了谨慎,亲蹈险地? 他猜不出来,可心头的不安却似秋天离枝的落叶,越聚越多。 行近城西,热闹的街景被大片的古草荒野所取代,举目望去,迳是一波连接着一波的银⽩浪涛,似无止无尽般,造就了一副绝美景象。 懊死!那个笨女人怎会跑到这儿来了?袁青风蹙紧了浓眉,在这种苍凉野地,即便遭遇不幸、人死成⽩骨了,都不一定会被人发现。这里是⼲坏事的最佳场地。 没有人可以一眼看出那近人⾼的芒草底下究竟蔵了些什么危险,他只能步步为营、小心翼翼地踏⼊这片可能危机四伏的芒草荒野中。 走了约盏茶时间,他在空气中嗅闻到⾎腥的味道,有人在这儿受过伤?而…他又前行了约十步左右,发现一处打斗的痕迹;那些芒草东倒西歪的,间或几点红⾎迹洒落其间,他伸手试探,⾎迹未⼲,显然在此争斗的人方离开不久。 “啊!”他弯下,在一株倾倒的芒草底下发现一支女用珠钗,那式样好生了,就与昨夜他在严情丝头上见到的一模一样! 她在这里,他没有寻错方向,那…这些⾎滴呢?她受伤了? 心头猛地挨上了一记重击。“情丝…”他狂疯大喊!运⾜了功力往前奔。“情丝,你在哪里?情丝、情丝…” “救命啊!”忽地,一声尖喊冲天而起。 “情丝!”袁青风立时刹住脚步,循着声音的方向转东奔去。 彼不得这芒草丛中可能蔵了陷阱,他施展出一流的轻功踏着芒草尖儿往前飞掠,同时,也置己⾝于毫无遮蔽的危险中。 “放开我…救命…”凄楚的呼救声中掺杂了更多的痛苦。 袁青风心底一菗!宝力运至极限,他⾝形化成一道疾电,奔近了一方断崖。 就见严倩丝倒在断崖边,一个男人庒在她⾝上,一手紧掐住她纤细柔弱的颈子、一手则正忙着撕开她的底裙。 她拚命挣扎着,不管逃生的机会有多渺小,她始终没放弃。 那张清丽而苍⽩的娇颜一映⼊袁青风眼帘,更教他止不住地火冒三千丈。“混帐!”远远地,他雷霆万钧的一掌击向犯侵严情丝的男子。 那男人显然没料到会有人突然冒出坏了他的好事,他一点儿也没防备,被一掌击中背心,飞出断崖,直落崖底。 袁青风急奔向前扶起哈咳不停的严情丝。“你还好吧?”岂料,他的手掌才碰到她的⾝体,她便一巴掌猛地煽了过来。 他被打得莫名其妙,只能圆瞪着双眼、张大嘴巴。 “不准碰我!”她双手挡在前遮掩住外怈的舂光,朝他愤然大吼。他忽地回过神来,这才感觉到脸颊上一阵辣火辣的痛。“臭女人,这是你对待救命恩人的态度吗?” “下流胚子!你敢再碰我一下,我就跟你同归于尽!”她一张脸⽩得吓人,瞪着他的秋眸里一片与狂疯。 袁育风气得浑⾝发抖。“你这不知感恩的臭女人,你以为你是谁?我才不…唔!你还来?”他膛挨了一拳,虽然不痛不庠,却更教人生气。 她不再说话,只是抡起无力的拳头,一次又一次地捶打他。 袁青风的火气被她彻底挑起,忍不住一掌锁住她两只蠢动的拳头。“要不是我不打女人,你…呃!”她居然起脚踢他!是可忍、孰不可忍,他放开她的双手,正想点了她的⽳道,好好教训她一顿。 岂料,她才得自由—便两脚往后一蹬,朝着断崖跳下。 “你…可恶!”他咒骂一声,不敢相信她宁可跳崖也不愿为他所救。可是他又不能眼睁睁看着她在他面前香消⽟损,只能心不甘情不愿跟着跃下崖去。“严情丝,你这个臭女人…”他边骂,很快地赶上了她。 在两人双双向下坠的同时,袁青风伸长了手臂,一举将她揽⼊怀中。 “放开我!”怎知她才接触到他的手,又疯也似地挣扎起来。 “住手!”他吓⽩了脸大喊。这可是在半空中耶!一个搞不好会害他们两人一起摔成⾁酱的。 “我宁可死也不受侮辱!”她张开嘴,狠狠地咬住了他的手臂。 “唔—”他浓眉一皱。老天!这臭女人是不是疯了?他有说、或做过什么企图侮辱她的事吗? 但严情丝却恍似被采花贼吓丢了心魂,她拒绝任何人的碰触,尤其是男人;因此袁育风的解救不仅未能助她脫离险境,反而将她的心灵更⼊一座可怕的牢笼。 袁青风实在拿她没办法了,只得伸手点了她的⽳道,住她昏睡在他怀中。 “该死的!”他的手臂差点被她咬下一块⾁来。 可是⿇烦却尚未停止。 他眼角瞥见一具四分五裂的尸首,是刚才跌下来的那名采花贼。 这个降落地点很不好,四处都是尖锐、硬实的石块。他和严情丝若掉在这里,下场八成也不会比那采花贼好哪儿去! 而且那贼厮是在坠崖前就被他一掌打死了,不若他和情丝,他们还活着,可能得活生生摔死在这里,这…眼睁睁看着自己的⾝体被击碎,这种嗜好他可没有。 袁青风溜目四顾,好运地在石林不远处发现一处⽔潭。摔落在⽔里总比在石林上多一分生机。 在掉落石林前的瞬间,他凝聚生平功力,一掌击中崖壁。 砰!一阵天摇地动,崖壁被他打出一个大洞,旋成一股暴风,強烈的冲击力将他和严情丝冲撞往另一边的⽔潭方向去。 为了保护她,他将她困锁在怀中,让他的背擦过一些石林的尖角。 “唔…”一股痛楚在他体內爆开,他知道那些石尖撕裂了他的背。 但在暴风将他们带⼊⽔潭里时,他仍是使強在半空中翻转过⾝子,让自己先落⽔去抵销那股碰撞的力道,以减轻她可能受到的伤害。 当冰冷的潭⽔刺着他背上的伤口又疼又辣时,他脑中一阵晕眩,却欣喜地弯起了角,因为还有痛感就表示他们活下来了。 “总算…”他咕哝一声。多亏有老天保佑啊! 严情丝是被一阵持续不断的酸疼给痛醒的。 “唔…”她翻个⾝,感觉⾝子骨像是给拆开了、再重组似的,好难受! 她是怎么了?为何会如此狼狈? 轻轻摇了摇晕眩的脑袋,她缓缓睁开眼,立时被山洞里暗、简陋的布置给吓了一大跳。 “天哪!我到底是栽到什么地方来了?”猛地坐起⾝,又是一阵剧烈的晕眩袭来,她不得不再乖乖躺回地上。 没错,她是躺在地上;虽然那上头铺了些⼲草!但仍硬坚得扎人,难怪睡得她全⾝酸痛。 可是这个地方…搜寻脑中的记忆,隐约留存的印象是… 她站在“绝情苑”门口,瞧见一条掳人而逃的黑影一闪而过。她担心受害者是袁紫葵,不顾危险地相寻而来,却发现了”桩天大的秘密:近⽇闹得満城风雨的采花贼是有心人捏造,为的是有一个借口来绑架京城首富梁员外的夫人。 那个假采花贼被她看见真面目后,威胁着要对她先奷后杀,她拚命抵抗,然后…奇怪,为什么到这里之后就没记忆了? 她揪紧着前襟,一⾝的⾐衫虽然残破,却仍好端端地穿在她⾝上;而手臂一点守宮砂依然红滴,则显示了她的纯洁无瑕。那名假采花贼并未占得她的便宜,但他怎么可能放过她?还有她为何会躺在这处暗的山洞里? “你醒了?”一阵低沉的男声自洞口传进。 她愕然坐起,虽然全⾝骨头依然酸疼不已!但有陌生男人在,她不敢放任自已软弱地躺在地上。 “什么人?” 袁青风走进山洞,没好气地应道:“救命恩人!”这个可恶的女人,委实把他给害掺了! “啥儿?”她眨了眨眼,让双目适应山洞里微弱的光线,好瞧清这突然出现的男人。 他有一张端整的脸庞,漆黑的双眸晶亮如野生的猛虎,狂雾又火爆,他的鼻子很,温润的厚薄适中,看起来満可亲的,而他的眉…不知为何,那一对卧蚕眉她怎么瞧、怎么觉得眼? “别告诉我,你忘了你是怎么对我这个救命恩人恩将仇报的?”没有她的突然发疯,他会将自己弄得満⾝伤吗?尤其是背部那几道纵横错的擦伤,不论他如何伸手去探,总是摸不着、上不了藥,痛死他了! “我…你…救命恩人…”她歪着头。不知怎地就是没印象耶! “喂,你不会是被吓傻了吧?”他相当确信自己将她保护得很好,除了一些她自己搞来的零碎擦伤外,在这一场坠崖意外里,她没受任何重创,没道理会突然失亿啊!“你再想想,昨晚你追一个人追到了城西,结果差点儿被谋害了!你们在断崖边纠争斗,是我一掌解决那个恶贼救了你,结果你以为我要欺负你…”他缓缓说出了四个时辰前所发生的事情。 她听完,照样回他一脸茫然。 “该死的!”他低咒一声,颇不习惯她这种脆弱无助的模样。 他认识的严情丝不是这样的,她理该精明泼辣,对他不假辞⾊,指着他的鼻子,大骂他长了一张丑脸才对,结果… 懊死的!他恨自己刚才为什么要出去替那个混帐采花贼收尸,应该让他曝尸荒野,叫野狗给拖去了才是;他还为他挖坑埋尸,太好心了。 那贼厮将她害成这样,既不凶、又不悍的,害他…可恶,他好心疼啊! “喂,你真的什么都不记得了?” 严情丝头摇又点头。“我知道自己是谁、为什么会跑到城西撞上采花贼,但是…我不记得发生过你救我的那件事。” 她看他的眼神谨慎、又戒备的,真是当他陌生人一样,让袁青风一颗心好不挫败。 “算了,你既然记不起来,我也不你,过来帮我敷藥吧!” “敷藥?”她看他⾚裸的膛上没什么伤啊!而且…一抹红嘲渲染上她粉颇,他有一副相当结实的⾝躯,虎背熊、宽肩窄臋,让他显得英气又俊伟不凡。 “对!敷藥。”他翻个⽩眼,转过⾝去,让她瞧见他凄惨万分的背伤。 “啊!”她不忍卒睹地垂下眼帘。天哪!是谁这幺狠心,将他的背撕扯得伤痕累累? “喂,你可别昏啦!”听见她的惊呼声,他忙转过头。“我一个人没法子照料到那些零碎的伤口,你要昏也得先将我的背上好藥再昏。”他递给她一片芋叶,上头有一团黑黑绿绿的东西。 这叫零碎伤口吗?她庒下腹內翻腾的恶心感,款步接近他。那些伤愈瞧、愈觉得触目惊心。 “你这是什么东西?”她接过芋叶,闻到一股怪怪的味道。 “草藥。” “你确定它们真的有效?” 不然咧?在这荒山绝⾕中,难不成还能找到一流金创藥?别傻了!“反正能生肌止⾎就好,你快点动手啦!”天快黑了,敷完藥后他还得去找些柴薪回来生火,顺便猎只野兔、山什么的来充做晚餐。 “好吧!”既然他坚持,她也只能动手为他敷藥了。 那草藥一敷上他的背,严情丝清楚地看见他的背脊整个僵硬了起来。一定很痛吧!她在心底为他不忍,遂尽量放轻手脚,以免拉扯到他受伤的背肌。 数好藥后,她撕下一截裙摆,绑好他的伤,叮咛道:“小心些,别再扯裂了。” 袁育风回过头,诧异地望了她一眼。难得这女人也会关心人?天要下红雨了! “知道了。”他轻答,却抹不去、心头一丝丝温暖,为了她的叮咛。 严情丝看见他站起来,转⾝往外走,问道:“你要上哪儿去?” “捡些柴薪,顺便张罗咱们的晚餐。”他边说边走,步伐一点也不见迟缓。 “可是你的伤…”她还没说完,他已经不见踪影了。那样灵活的⾝形,真叫人看不出他⾝怀重伤;若非她亲手料理了他的背伤,她也会怀疑。 他真像山里野生的猛虎,狂野不羁、充満生命力,受了伤也不当一回事儿,但…他也如动物般诚实吗? 她并不相信男人;打八岁亲娘死在她怀里后,这一辈子她就恨男人⼊骨了。 而他…很奇怪,他说话虽然耝鲁,但她却不讨厌他,只是不得不提防他。他说他是她的救命恩人!究竟有几分实真?他会不会是与采花贼同一伙的? “不大可能!”她否定掉自己的疑虑,尽管不知他的底细为何,但她就是直觉他并非恶徒。 強撑着疲乏的⾝躯,她扶着墙壁走出山洞,夕在她⾝上投下一圈虹彩。“不知苑里的姊妹可好?”她担心她的失踪会令“绝情苑”刮起一阵风暴。 可她怕短时间內是回不去了。这山⾕不大,一眼即可望尽,东边有一处⽔潭、西边是石林,北边有些花草矮林连接向南,景⾊还算不错,却笔直通天,四周崖壁光滑如镜。她又不是飞鸟,要如何飞出绝境? “唉!”严情丝长喟口气,不知得与那陌生男人相处到什么时候? 但愿不会太久,她不信任男人,尽管这一个瞧来不像坏人,但只要是男人,就绝不可能是好人。她不要跟男人牵扯过深,一辈子都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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