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沙迦小说网 > 言情小说 > 偷人 作者:古灵 | 书号:21123 时间:2017/6/15 字数:10719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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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是世界上最厉害的贼! 整个地球上没有什么东西是她偷不到手的,大至卫星,小至一滴眼泪,只要出得起价钱,而且符合她的原则…够刺!她就肯出手,黑黑⽩⽩她一概不论。 而这次她的委托品是一颗心,一颗男人的心,她必须偷到那个男人的心,而且粉碎它! 他是一个花花公子,一个集财富、权势于一⾝的花花公子。 他爱女人,真正的喜爱她们,但他的爱最长不会超过七天。 他打碎的芳心比他吃过的饭粒还多…呃,洋人很少吃饭,哦!应该说他打碎的芳心比他吃过的巧克力还多!而他最喜吃巧克力了,尤其是第五大道的戈迪伐巧克力,一天不吃个两、三磅不过瘾。 也许就因为如此,使得他在枕边呢喃细诉的爱语也显得特别甜藌。 于是,终于有那么一天,被他抛弃的女人们联合起来对付他,打算给他一个狠狠的教训! 她们上至瑞典公主、下至国美名模,全都愿意付出最⾼的代价请她去偷他的心,然后让他也尝尝心碎的痛苦,也让他体验一下一颗真心被践踏得体无完肤时是什么感觉! * * * 出场 匆匆一瞥, 让你心醉神, 让你失魂落魄, 无法不爱我… 任务:偷取依凡·桑德斯的心,并粉碎之 时间:半年之內 代价:任你开价 一个男人的心…嗯!这倒有趣。 沉小藌一口咬住西瓜冰,双手在键盘上敲打片刻,没多久,电脑萤幕上便开始一列列显现出她所要的资料。 依凡·桑德斯,三十三岁,金发碧眼,拥有恶魔般俊美的外表。 十岁进哈佛,十三岁⼊⿇省,同时在牛津进行文学暑修及寒修,精通七国语言。 二十一岁时⽗⺟因机飞失事去世,之后同时继承⽗亲称霸西方世界的瑞林财团,及⺟亲在亚洲首屈一指的哈福财团,并合并为一堪称举世无双的庞大财团…瑞德财团,成为全世界最富有、最有权势的男人之一。 “无情阿波罗”是媒体给他的称号,意谓他有火焰般的热情,却也有颗无情的心,俊逸潇洒、尔雅风趣的依凡·桑德斯,以粉碎女人心闻名于世。 但这个名称只是更增添了他人的魅力,所有认识他的女,无不甘愿以双手奉献出自己一颗⾚诚热爱的心,只想把这个俊美的恶⼊婚姻的牢笼里。 被他无情地一脚踢开,无论对方的⾝分有多⾼贵,或外貌多么绝⾊出众,这段眷恋期绝不超过七天。多情亦无情,依凡·桑德斯可说是个集矛盾于一⾝的男人。 一颗男人的心…唔…的确够挑战喔!“又有任务啦?” 一颗秃秃的脑袋倏地从她肩后探过来,小藌“唔唔!”两声,继续敲击着键盘。没多久,依凡·桑德斯更详细的生活习惯、品味爱好、运动趣兴等等又刷地一下子挤満了整面萤幕,小藌拿下冰慢慢舐着,并指着萤幕上“曾往过女”项目下密密⿇⿇的名单。 “看到没有?爷爷。这男人简直是女公敌嘛!难怪会引起那些被甩的女人的公愤,集体聘请鬼手神偷去给那个男人一个教训!”小藌冷哼两声又道:“就算她们付不起我们所要的代价,我也要去给他一点颜⾊瞧瞧!” 沉光乙收回脑袋,拉来另一张椅子坐在一旁,精光四的双眸在小藌的脸上细细审视着。刚満二十岁的小藌,心形的细致脸蛋上带着一抹人的怒容,十六分之一的洋人⾎统,使她拥有比纯粹东方人更深邃的五官,直小巧的鼻子可爱地微翘着,流转的眼波显示出她有一颗大胆伶俐又敏锐的心灵。与她精灵般的容貌相配的则是一副娇小纤细的骨架,整体而言,她就像个充満光与笑的顽⽪小精灵,拥有一颗自由飞扬的心,把他所教导的立独自主发挥得淋漓尽致。偷盗是沉家的“祖传家业”而今,仅剩沉光乙及小藌爷孙俩的沉家,出任务只是为了要维持世界第一的宝座而已,因此,代价并不是很重要,最重要的是任务必须够艰难、够刺、够具挑战,才能凸显出“鬼手神偷”确实⾜称世界第一。但若就私心而论,沉光乙并不希望小藌继承家业,然而,小藌从六岁⽗⺟双亡之后,就一直跟在他⾝边,八岁不到,就吵着要在他的“任务”中参一脚,十岁时就有⾜够的能力与胆识孤⾝出任务,之后更陆陆续续在课余时兼了不少“差。”到了十五岁,她已通晓五国语言,更将沉光乙的本领“偷”去了八、九成,直到前两个月五专毕业证书一领到,她便名正言顺地要求正式“下海” 唉!现在若要叫她停止出任务,怕已是来不及了吧? “你要接?” “当然,”小藌奇怪地瞥了沉光乙一眼“难道爷爷要接?不会吧?虽然爷爷的易容术天下无双,但…” 她瞄瞄沉光乙那颗滑不溜丢,连苍蝇站上去也会滑落“悬崖”呜呼哀哉的大光头,不噤噗嗤一笑。“难不成爷爷要扮尼姑去引那个花花公子?” 沉光乙挑挑眉,随即转眼注视着萤幕上那张有如恶魔般俊美的脸。 “你打算怎么进行?” “⼲嘛?考我啊?”小藌说着,狠狠咬下一大口冰“首先就是搜集资料罗!这些…”她指指电脑。“都只是些表面的资料,我需要确实的了解他真正的个和喜好,再考虑该设下什么样的陷阱来请君⼊瓮。” 沉光乙回眸打量她半晌。“你不会自己也掉进去了吧?” “我?”小藌大大的哈了一声。“那怎么可能?⽔哥我都不喜了,哪会喜这家伙?这家伙会比⽔哥漂亮吗?” “那怎么能相提并论?”沉光乙翻了翻⽩眼。“若⽔是‘女人’,这家伙可是个真正的男人耶!” 席若⽔是沉光乙在某次出任务时带回来的儿孤,沉光乙一直当他是自己孙儿般疼爱照顾,原本有意让他来承接⾐钵,却没想到他只对“女事务”有趣兴,譬如化妆、美发、时装、烹饪等等。 “真正的男人?去!”小藌不屑地挥挥手“男人是吧?我们学校可多得很呢!酷哥、帅男、书生、运动健将、痴情公子、花花公子…统统都有追过我了,也没一个让我有感觉的,说不定…”她滑稽地挤挤眼。“我也跟⽔哥一样喔!”同恋!?不会吧?沉光乙再一次扬⾼双眉。“你喜上哪个女孩子了吗?”小藌着冰耸耸肩。“是没有啦!可是,我也不喜男孩子呀!”沉光乙又凝视着她考虑半晌后,才点点头。“那就带若⽔一起去。”“那当然,我还需要他帮大忙哩!” 沉光乙想的却不一样,他是希望席若⽔能帮他看着小藌,若是她有什么不对劲时,能及时通知他赶去援助。女孩子大了,总是会让人担心的! * * * 纽约曼哈顿上东区,沿麦迪森大道北行,在纪梵希和德洛伦索公司开的商店对面便是卡莱尔饭店,这是一家专门接待家国元首、名人富豪的⾼级店酒,花费极为昂贵,除那些极富之人外,任谁都望而却步。此刻,在卡莱尔饭店內,装饰着路德维格·贝梅尔曼斯所绘的人壁画的酒吧里,依凡和挚友克霖背靠着吧台闲聊,而依凡那张俊脸上始终挂着一抹会令人怦然心动的微笑,对每个靠过来打招呼的女人表现出无懈可击的优雅风度。 “嘿!你又在挑选下一号牺牲者了吗?”克霖语气轻快的揶揄道。“前天你不是才和那个叫莎坦的约定要去巴黎共度三天吗?”“三天?哦!不,两天就很多了。”依凡笑咪咪地回答“虽然莎坦満听话乖巧的,但…”他耸耸肩。“没办法,我就是厌倦了。”“又厌倦了?”克霖以不赞同的眼光斜睨着他。“这一次多久?不到四十八小时吧?”依凡再一次耸耸肩,没有给予他任何答案;因为他知道,无论什么样的回答,克霖都不会感到満意,事实上,他对自己也感到不太満意。外界对他的批评他自然清楚得很,然而,他就是无法控制自己的感觉,更无法勉強自己,当厌恶感一生,倦怠靶就会源源而来,能维持微笑直到挥手道别,就已算是相当有风度了。或许他真是如外界所说的,是个被女人宠坏的男人吧?问题是,他真的很喜女人啊!只是没有一个女人能完全符合他的标准罢了。 若是以他过去往过的女人来作评断,基本上,女人若是太能⼲,就会令人乏味,而豪慡的女人又缺乏女魅力,过于娇柔的女人照顾起来太累,成的女人则世故得令人生厌,天真的女人却又无知得可笑,活泼的女人太三八,沉静的女人单调无聊…老天,这世界上难道没有一个女人能综合所有的优点吗?他并不要求女人必须拥有多出⾊的外貌,毕竟再亮丽的姿⾊都会有褪⾊的一天,然而,若是仅相处几天,甚至几小时就令人厌烦,又如何让他为两人的未来做长久的打算呢?所以,他只能不断的寻找下去,寻找一位能让他保持长久喜爱之心的女人,届时,或许他会考虑婚姻的可能。 依凡偷觎好友一眼,暗暗的摇了头摇,即使是他,也无法真正了解他的想法,没事就爱劝他赶紧选蚌牢笼将自己绑住,以为这样便可以让他的心定安下来了。屎狗!克霖也不想想自己还不是光一个,凭什么要求他赶紧定下来? 而一旁的克霖也的确如依凡所料的,正暗暗算计着依凡。依凡是个好朋友,更是个天才般的企业导领者,但同时也是个混帐透顶的花花公子,女人看到他,就像藌蜂见了花粉一样,被他俊逸的外貌所昅引。而依凡对那些自动送上门来的女人,几乎是来者不拒,却又无心专情于她们之中的任何一人。所以,女人在爱他的同时,却又恨他,恨他之余,却又无法忘情于他。虽然克霖深信,这世界上一定有某个女人能令热情善良的依凡定安下来,但依凡似乎对找个适合的老婆一点都不感趣兴,只想自由自在地流连于花丛间。他不能再这样下去了!克霖想道,以他的年纪,应该要定下心来结婚,为庞大的瑞德帝国生个继承人。但他也了解,绝对不能用強硬的手段来迫依凡,否则一旦挑起依凡的执拗子,反倒会弄巧成拙。想到这里,克霖的脑海里马上浮现出一连串适合的子人选,当他正想提出来时,却见依凡露出两个深陷的酒窝,动人的笑容马上将刚踏⼊酒吧內的美丽女人昅引了过来。克霖不由得翻了个⽩眼。天哪!这世界上难道没有一个女人能抗拒得了他的惑吗?凭良心说,依凡确是真心喜那些和他往过的所有女人,只不过,这感觉总是维持不了多久,能抓住他整整七天的注意力,就已经算是了不得的成就了。 克霖专注地凝视着俊美人的依凡,一抹忧虑不噤在他眼中浮现,到底要什么样的女人才能锁住他的心呢? * * * 好美…我真的好美喔! 席若⽔站在穿⾐镜前,摆出各种Ps,目光醉地盯着镜子里那位美若天仙又千娇百媚的…男人。 “老天,让我死了吧!”突然出现在房门口的小藌,夸张的大声哀叹。“不要告诉我,你不但是个玻璃,还是个自恋狂!” 席若⽔立即抛给她一记卫生眼。“可是人家真的很美嘛!”那种明明是男嗓音,却带有女娇柔的语调,实在让人觉得很怪异。 “是是是,你是很美,可是…”小藌抱着一叠资料进来扔在小几上,最上面是一本富士比杂志。“现在没时间看你了,先来看看这个男人吧!” 席若⽔风情万种地拂了拂乌黑亮丽的长发,婀娜多姿地摆着臋部走过来拿起杂志一看… “哟!这种男人喔!”他不屑地将杂志扔开。“我不喜这种男人,我喜阿诺史瓦辛格,席维斯史特龙也可以,或是…” “Stp!”小藌手一摆“没人叫你喜,?”她捡回杂志再塞进席若⽔的手里。“我只是叫你看他、研究他,然后…” “没趣兴!”杂志又砰一声被摔回地上。 小藌很有耐心地又捡起来放回他手上。“⽔哥,先看再说,我要你…”“!”席若⽔想也不想的拒绝。 “⽔哥!”小藌倏地大吼一声,惊得席若⽔往后连退两步,还怕怕的直拍脯。“⼲嘛啊!这么吓人?”“叫你看你就看,哪来那么多废话!”小藌再一次捡回杂志丢进他的怀里。“你再给我扔一次试试看,小心我得你満头包!”席若⽔噘起嘴“看就看嘛!”他好委屈地将魂勾眼投向杂志封面。“真奇怪,是你出任务又不是我,⼲嘛要我研究这个男人嘛!我可是纯粹帮忙质的耶!譬如帮你易容改装啦!帮你…”“啪!”的一声,只见一整叠资料全都堆到杂志上了,庒得席若⽔险些跪到地上。“全都要看!”“不是吧?”席若⽔不敢置信地惊叫。“这我要看到哪年哪月啊!”“我管你啊!”小藌大剌剌地坐到小沙发上跷起二郞腿晃。“给你一天。”“一天!?”席若⽔再一次尖叫“哪有可能!”他看了看厚厚的一叠资料,随即走到小藌⾝前蹲下。“拜托啦!小藌,任务是你要接的,我只是来帮忙兼吃包子喊热的,⼲嘛要这么累啊?”小藌诡谲地嘿嘿一笑。“因为你要先去试探他。”“试探?”席若⽔困惑地攒起秀气的眉头。“试探什么?”“试探他是不是和你同一国的啊!”“和我一样?”席若⽔忙推开厚厚的资料,审视杂志封面上的人物好半晌后,才不可思议地回望小藌。“这怎么可能呢?他不是一个女人多得数不清的花花公子吗?”小藌“唉!”了一声。“你真笨耶!说不定他是用这种方法来掩饰他的真正向嘛!”席若⽔略一沉思。“也对,像他那种大人物,要是被人家知道是个圈中人。还真是不太好听哩!” “所以说罗!你得先去试探他一下才行。” 席若⽔的媚眼滴溜溜地转了一圈,随即奋兴地叫起来“你是说我可以换女装罗?” “是啦!是啦!”小藌不耐烦地挥挥手“我都帮你准备好了,你先以女装在公开场合和他搭讪,等他看中你之后,就相约⻩昏后,然后…”她顿了顿。“你应该就知道要怎么做了吧?”“知道,我知道!”管他是不是和喜的男人约会,最重要的是能穿上漂亮的洋装、晚礼服,这才是最值得开心的事。“知道还不赶紧看?”席若⽔连声应是,同时乖乖地趴在上开始研究资料。 小藌则起⾝来到窗边,遥视斜对面不远处那栋十七层⾼的豪华公寓大楼。他们来到纽约之后,就直接住进这栋位于第五大道的公寓房。之所以选择这里,最主要是因为这里最适宜观察依凡·桑德斯的出⼊动静。 她必须先掌握依凡的时间行程,可这并不容易,因为他的行动完全没有规律可言,所以,她又多花了一些时间去找出他某些特定的习惯,或做某些动作前的预兆,譬如…在没有女友陪伴时,他会在清晨到央中公园沿着环绕⽔库的道路跑步。他是第五大道戈迪伐巧克力的死忠拥护者,一天不呑个两三磅不慡。由所驾驶的车子颜⾊,便可判断出他的心情好坏,譬如红⾊是表示他的“奇檬子”high到最⾼点,黑⾊则代表少惹他为妙。和女伴分手前,必会至第五大道的蒂芬妮珠宝店让女伴自行选焙一件分手礼物,而和女伴分手当晚,就会至各宴会、店酒,寻找下一任“牺牲者继承人”但却不一定会马上找到。对于女伴,他没有特定的喜好类型,但也不是来者不拒的。他最喜到大都会艺术博物馆正对面的斯坦厄普餐室用午餐…林林总总不下数十项,而小藌必须据这些小细节来逐步策划,并实行“盗心计划。”这件任务真的很不容易,但是,在小藌心里,却觉得好刺哩! * * * 从布鲁克林桥下的河边咖啡厅里往窗外望去,曼哈顿闻名的摩天楼群远远的耸立在河的对岸,轻松的乡村风格、仿佛置⾝游艇中的悠闲气氛,使得紧绷的心情霎时放松。 依凡和克霖站在餐厅外的凉台上,啜着餐前酒并远眺曼哈顿依然璀璨的闪烁灯光,克霖不经意地往后瞥了一眼,本想看看他们的餐点是否准备好了,不料却被落地窗边一位⾼贵典雅的绝⾊美人给昅引去全部的注意力。 “好美喔!”他情不自噤地赞叹。“真是***好美!”美人!? 依凡闻言立即转过⾝,顺着克霖的视线看过去,可才看一眼,他便不屑地冷嗤一声,又回过⾝去凝望着河对面,克霖不由得诧异地拿手肘去撞撞他。 “怎么?这么美的女人还引不起你的趣兴吗?或者是漂亮女人看太多,你的眼界更⾼了?不过…”克霖又望向那个美人,后者似乎察觉到他的视线般侧过头来,旋即对他扬起一抹温柔恬淡的微笑。 “你实在很难找到比她更美的女人了!”他下了结论。 依凡似乎颇觉有趣地瞄了他一眼,嘲讽地道:“我不知道你有这种癖好。” “癖好?”克霖收回视线,不解地蹙了蹙眉头。“什么癖好?” 依凡轻笑一声。“男人。” “男人?”有好一会儿,克霖似乎听不懂依凡的意思,而后突然惊讶的倒菗一口气,继而猛地扭过头去瞪着他心目中的“美人。” “她是男人!?” “没错。”“你怎么知道?”克霖依然不敢置信地问。他瞪得眼珠子都快掉出来了,还是看不出来那个美人浑⾝上下有哪一点像男人,唯一能证实她“⾝分”的颈部却被一条丝巾给遮掩住了。 “感觉。”依凡淡淡地道。 “见鬼了!”克霖咒骂。“我还以为你有什么证据呢!原来只是感觉啊!那也就是说,你并不能确定她是否是男人罗?” “我当然能确定!”依凡说着又瞟了“美人”一眼。“他给我的感觉很恶心,这就已经很⾜够了。” “妈的!”克霖又骂了一句。“当你看到満⾝肥⾁的胖妞,或是老得可以做你祖⺟的女人向你示爱时,难道你就不会觉得恶心吗?” “不会,”依凡肯定地回道。“会可怜、可悲、可叹,或是哭笑不得,却绝不会恶心。” “屎狗!”克霖再骂。“你又怎么知道男人就会给你恶心的感觉?” 依凡耸耸肩。“因为我在很久以前就碰过好几次了,最后一次我还真的在确定对方是男人之后,吐得险些把肠子都给呕了出来。”克霖追问:“为什么最后一次才…”依凡猛地翻个⽩眼“该死!因为我们亲过嘴了,可以了吧?”他愤然地道。“之后只要遇上那种男人,我就自然而然的会产生恶心的感觉,懂得要及时避开‘危险’。” 克霖微张着嘴看了他好半晌,继而又回过头去盯着美女瞧个不停“可是,这么美的女人…”他喃喃道,随即又甩甩头。“不,我还是无法相信!”“那你就去试试看罗!”依凡侧过⾝来向他举杯敬了敬。“祝你好运。”克霖皱起眉。“怎么试?”“连这个也不懂?”依凡好笑地膘他一眼“声音哪!男人的声音再怎么伪装,都比女人要低沉沙哑许多。”“可是,也有的女人天生就拥有较低沉的嗓音啊!”克霖反驳道。 “那就只剩两种办法,你自己选择吧!” “什么?” “想办法弄掉丝巾,瞧瞧他是不是有喉结的存在。”他闲闲的说。 “另一种呢?” 依凡倏然一笑。“直接问她是不是男人罗!” * * * 席若⽔忿忿地冲进门、忿忿地甩下⽪包,再忿忿地踢开⾼跟鞋,最后忿忿地将自己扔进沙发里。 “臭男人!他以为他是谁啊?”満脸怒容的他,却依然看起来媚娇可人。“真以为我会喜他?去!浑⾝没几两⾁,明明是男人,却一副娘娘腔的样子,让人一点全安感都没有,我会喜他才怪呢!” 他这不是在说他自己吗? 小藌闻言,险些失笑,赶紧回过头去咳了几声,庒抑住想爆笑的冲动后,才凑过去问:“情况如何?” 席若⽔⽩了她一眼。“看我的样子就知道罗!”小藌忙拖来椅子坐在他面前头,追问:“来,把详细的情形告诉我。”席若⽔媚妩地将一绺垂落的发丝挑回耳后。“不就那样罗!我按照你说的在最能昅引他视线的地方坐下,可是,首先注意到我的却是他的朋友…”“克霖吗?”“我怎么知道他是哪葱?”席若⽔没好气地应道。“反正过来向我搭讪的不是依凡,而是他的朋友。”“依凡都没过去找你吗?”“没有。”席若⽔撇撇嘴。“他只看了我两眼。”“才两眼?”小藌颇意外地上下打量着席若⽔。“你这么美,他居然也只瞧了两眼而已?”“还说呢!”席若⽔又不満地⽩了她一眼。“人家一眼就看出来我是男人了!”“耶?”小藌大为吃惊。“真的那么厉害?”他委屈地嘟起嘴“他的朋友就是不相信才会来试探我,想尽办法要弄掉我的丝巾,所以,我就很⼲脆地告诉他我的确是个男人,结果问…”席若⽔懊恼地咬了咬下。“你真该瞧瞧他的脸⾊,他的嘴巴张得几乎可以塞进鸵鸟蛋了,接着,他就跑得比飞还快地溜了!” “那你有没有…” “有!怎么没有!”席若⽔的声音突然大了起来。“我去找他了,可是,他不但本不让我接近,甚至叫他的朋友来告诉我,我让他觉得很恶心,所以,请我不要再试图接近他了。” 小藌的双眸突然闪过一道光芒“嗯!那就不是了。”她喃喃自语道。 “当然不是!”席若⽔说着,了自己的后颈“天哪!真是累死人了…”又了脚丫子。“哦!我得常常练习穿⾼跟鞋才行,”接着,他又傲然地了。“不过,我的⾝材很不错吧?” “是啊!”小藌应了一声,同时双手齐伸“噗噗!”两声,掐破席若⽔造型完美的“脯”援救不及的席若⽔,只来得及惊呼一声“女人的骄傲”顿时在他前淌下一片哀怨的泪⽔。 “啊…”席若⽔又惊又怒地摸索着前“没有了、没有了…我最好的一对…”他顿住话语,旋即将冒火的双眸锁住爆笑不已的小藌。 “小藌,你太过分了,明明知道这是我最好的一对,居然就这样给我终结掉了!” “旧的不去,新的不来嘛!”小藌依然笑不可抑“大不了我做一个更好的赔你罗!哪…”她也自己成坚实的脯。“就照这个寸尺,如何?漂亮吧?”“去!”席若⽔嗤之以鼻。“小⾁包也敢拿出来丢人现眼?”“小⾁包!?”小藌脸上的笑容倏地消失,并眯起双眼。“你敢说我是小⾁包?”“不是吗?”席若⽔不屑地斜眼打量了她一下。“哦!那就小笼包好了。”“小笼包!?”小藌那⾼八度的尖锐叫声险些刺破席若⽔的耳膜。“席若⽔!”小藌挥舞着两只⾼跟鞋,直朝落荒而逃的席若⽔追去。“我@%%@^!%!%#@#%@…” * * * 面积八百四十三英亩的央中公园是纽约市的大花园,许多人常来此观鸟、赏景、骑自行车、野餐、骑马、慢跑、溜冰、散步等,有时也会演出莎剧及举办摇宾、民族、古典等音乐会。不管天气好坏,或是一天中的任何时候,都可以看到慢跑者从大街上不同的地点进⼊央中公园。而那些慢跑者经常⾝穿昂贵的名牌服饰,与该地区大多数居民稳重、保守的外表形成有趣的对比。 此刻,正是清晨五点多,在这六月初夏的时分,天气依然是満凉慡的。依凡以中等速度从第五大道进⼊央中公园,在经过德拉寇露天剧场时,只见一位孤⾝坐在木椅上的矮小老太婆突然起⾝,上前两步要捡拾滚落在地上的苹果,却忽地跪落在地上,开始凄惨的呻昑不已。依凡毫不犹豫地快跑过去,扶着老态龙钟的老太婆坐回原位。“老太太,你没事吧?”厚重的老花镜片后的眼眸瞥了他一下,随即更大声地哼哼哀哀了起来,満脸的皱纹更像是大象长鼻上的皱褶一般,全挤成一堆了。“我…关节炎…膝盖…好痛啊…”老太婆抱着右膝盖可怜兮兮地呻昑道。 闻言,依凡半跪下去,两只修长的手掌,在她瘦小的膝盖上,轻重有致地摩按起来。“喂!多用点力啊!年轻人就这么点力气吗…软、软!轻点、轻点,你想捏断我老太婆的脚啊…嘿、嘿!要是不愿意,就不必勉強了,真是的,年轻人帮老太婆摩按一下就这么不情不愿的,用点力呀你…”一点也不知道何谓感的老太婆,不断以耝嘎沙哑的嗓音又是命令、又是责骂、又是批评、又是冷嘲热讽地恶言恶语指使着依凡,同时一双灰⾊的瞳眸从老花眼镜后方仔细打量着依凡。依凡微蹙着浓眉,神情严肃、专注。嗯!有同情心,也非常有耐,不像传闻中的冷酷,老太婆暗忖,应该是在与女友分手时才会显露出他的无情吧? 突然,长而浓密的睫⽑向上煽了一下“老太太,好点了吗?”依凡温柔的问道。 心脏不由自主地咚的跳了一下“当然没有!”老太婆忙道。“你以为关节炎那么好处理吗?哼!你要是没耐心就算了,你走吧!走吧!让我老太婆一个人在这儿疼死好了!”依凡很有耐心地为老太婆摩按着,同时也给了她更多的时间去审视他。他很⾼,比她所认识的任何人都⾼,连蹲着时都比她坐着还⾼,她猜想,他至少有一八以上,甚至一九,又⾼又结实,像豹一样精瘦的⾝材,而且俊美! 微卷略长的灿烂金发,覆盖着他形状美好的头颅,让他看起来像个精致的雕像,而深邃的五宜更显得完美无瑕。 无怪乎人们要称呼他为阿波罗,闪亮如⽇神般的出众外貌,浑⾝散发出无可言喻的男魅力,还有难以遮掩的自信与权威、睥睨群伦的气势,这男人简直该死的人透顶! 看着看着,不知为何,一颗从未悸动过的心,竟然开始重重地敲击起来了,而且似乎还迫不及待地想蹦出口。她情不自噤地用力捂住口,免得一颗心真的跳了出来,可下一秒,她又发现脸上莫名其妙地热燥起来,甚至连呼昅也有如狂⽝病发作般的耝重息着。她猛然合上眼,暗忖:该死!镇定下来,别忘了你是鬼手神偷的继承人,历经过多少风浪艰险,再困难的任务也不曾令你皱个眉头,没道理会为了一个该死的花花公子了心跳! 好半晌后,她睁开眼,却赫然瞧见依凡正以怪异的眼光凝视着她,她不由得惊一声,慌地推开他仍然握在她膝盖上的手。 “好了,行了、行了!”她说着,并抓起丑陋的大提包起⾝。“我要回家了。” “要我送你吗?”依凡体贴地问。 “不必了、不必了,”老太婆耝鲁地挥挥手。“我只是有关节炎,别以为我老太婆得了老年痴呆症,我还找得到回家的路呢!” 望着她老迈伛偻的⾝躯缓慢地朝公园外缓步走去,依凡不噤皱起了眉头。好奇怪的老太婆,如果他没记错,最近一个多月来,似乎常常看见她哩!同时,⻳行的老太婆也在暗忖着:,资料收集的差不多了,好戏应该可以上场罗! wWw.iSjXS.CoM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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