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沙迦小说网 > 言情小说 > 自由银币 作者:寄秋 | 书号:20869 时间:2017/6/14 字数:8357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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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姊,不好了,妈又和师傅吵起来了,你快去阻止他们,千万别让老太太发现妈又闹事,不然她会把我们全赶出茶庄。” 气如牛的温感恩趺趺撞撞的由远处跑来,一⾝的⽩⾊制服沾満污泥,形体瘦小得不似一般同龄孩子。平时稍微剧烈的运动都被噤止的他,今⽇不得不按住口拚命向前跑,忍住心脏一阵強过一阵的紧缩痛感,任由⾖大的汗珠将⾐服浸。 他有个爱慕虚荣的⺟亲,老爱和别人比较地专买名牌,不管手头是否宽裕,瞧上喜的东西先刷卡,到月底再来烦恼有没有钱周转。 她第一个念头会先找负责茶庄经营的继女调头寸,每借不还的变本加厉,活似人家欠了她似,要不到就大吵大闹的说她命苦嫁错了丈夫。 当年她以为温老头才是茶庄的主人,百般引并趁他喝醉时和他发生关系,然后赖上他不肯放手,直到有了⾝孕才正式⼊籍。 可是⼊了门之后才知自己打错如意算盘,丈夫本是茶庄养的一条狗,任劳任怨地仍不够一家温,真正掌权的是他的丈⺟娘。 夫间的吵吵闹闹不曾停歇,几度差点被老太太赶出去,他们才会暂时的安静一段时间。 要不是老太太只剩下温绿菊一个⾎亲,他们早就无处安⾝只能睡大马路,没法子填肚子等著饿死。 但她仍不肯认清自己的⾝份安于本份,老以为自己是茶庄负责人的继⺟拥有特权,每每揷手茶庄的生意捞点油⽔,做个表里都风光的大夫人。 其实她并不是一名尽责的⺟亲,一发现小儿子的⾝体有缺陷居然想掐死他,要他早⽇去投胎,省得一家都跟他受罪。 若非护士发觉她的意图及时抢救,这会儿跑得脸⾊发⽩的温感恩早已经不存在了,化成一坏小土堆被人遗忘。 “不许跑,你给我慢慢地走,瞧你得上气不接下气,存心让姊担心吗?” 原来发呆的温绿菊正在想念她舍弃的男子,眼眶略红的忍著不落泪,她从不知道相思是如此磨人,几乎要掏空她的灵魂,让她成为无心之人。 耳中传来小弟急迫的呼唤,她回神的抹去眼角泪珠,暗自将心底的人影收起,她有更多的人得照顾,无法顾及人私感情。 “姊,我…我没有事,你快去…看住妈,别让她又做出…惹老太太生气的事。”他不想离开茶庄,也不要和最疼他的大姊分开。 “昅气、吐气、昅气、吐气…口有没有不舒服?慧姨的事我会处理,你把自己的⾝体先照顾好。”他的心脏由不得他任。 虽然心室的破洞已经动过手术补,但他先天体力比人家差,加上早产儿的缘故,心脏的功能较弱,不能受太大刺。 “有些闷而已,我…我没事。”温感恩大口的着气,脸⾊依然⽩得吓人。 “坐下,先让呼昅平顺再说,把心情放松。”看他都冒冷汗了还逞強。 转⾝取来一只香味四溢的小茶罐,姿态优美的温绿菊不急不徐的以茶勺取茶,七十度左右的茶温最适合茶叶伸展,淡淡的清香不浓不腻的散开。 有心脏疾病的人不宜喝含有咖啡因之类的刺饮料,经她多次改良后选择薰⾐草和柑橘与茶叶混合,制成一种能安抚烦躁,平稳⾎庒的花茶,好让她最疼爱的弟弟也能喝到自家出产的茶。 “姊,你泡的茶越来越好喝了,以后我们不卖茶叶可以开茶馆,生意一定很好。”光是来看大姊的人就会大排长龙,挤都挤不下。 “少讨好我,咱们真要不卖茶,外婆肯定第一个拿刀砍我。”她的生命已和茶庄密切结合,怕是难了。 看着那双纯净的大眼闪著对她的崇拜和孺慕之情,温绿菊不免感叹继⺟的失职,让长他十多岁的她姊代⺟职,⺟子间的感情反而疏远,不如和她来得亲近。 一提到老太太,温感恩表情明显的惧怕。“姊,我们不会分开对不对,就算妈一直吵著要钱。” 他很怕姊有一天受不了就不要他们了,像老太太一样整天绷著脸,看他们有没有手脚不⼲净,好找借口赶他们走。 “说什么傻话,我们是一家人怎么分开,有我在谁也动不了你。”唉!外祖⺟肯定又说了什么话来吓他。 这一家老小倔的倔、病的病、闹的闹,哪天才能不让她烦心。 “可是妈老爱无理取闹,说一些让人很气的话,你不气她吗?”有时候连他都好气她爱花钱。 但大姊说做子女的不能批评⽗⺟的作为,只能劝导,所以年纪小的他什么也不能做,只能看她越来越过份的四处挖钱。 “气呀!但有什么办法,她是感恩和香苗的⺟亲,姊再生气也要为你们包容她,你们是姊最爱的弟弟妹妹。” 为了他们,再大的苦她也要咬牙硬撑。 ⾝有病疾的孩子常有一颗比常人更体谅的心,温感恩瘦小的双臂环著她,十分贴心的说:“我最爱大姊,你辛苦了。” 为了这句“你辛苦了”温绿菊的眼泪差点夺眶而出,才十二岁的孩子已懂得体恤别人,为什么大人们无法真心待他好呢? 这年纪的小男孩应该快乐无忧的笑着,在太底下奔跑把自己晒得像小黑炭,享受童稚岁月的乐。 而他只能看别人玩疯了,心生羡慕的待在树荫底下看书,苍⽩的小脸始终带著病容,担心著自己几时会被赶出去。 看来她得和外祖⺟谈谈,别在弟、妹面前说些不得体的话,她的年岁毕竟不小了,没必要和小辈计较千秋万世,他们也是她的孙儿。 “姊,你怎么哭了。”是不是他说错话了,惹得大姊不⾼兴。 她哭了吗?指一沾脸颊是的。 “媲感动小恩的窝心,一时太开心了。”她绽放恬静笑容,轻轻抚弄他的发。 “姊,你别哭了,等我以后长大了就可以帮你忙,你不用累得没时间觉睡。”他一定要让姊姊过得很幸福,不再落泪。 动容的温绿菊轻抹泪⽔,为他小小的关怀感到苦涩,连他都发觉她的疲累,为何长辈们不能多点体谅,将心比心的少惹些事让她安心呢。 “走吧!小恩,咱们去瞧瞧慧姨又在闹什么,要真闹得过火咱们就不理她。”也该是时候了。 “嗯,不理她。”反正她也很少理他。 小手拉大手,姊弟俩牵著手走向烘茶厂,和煦的光打在两人⾝上,平和的画面总叫他们会心一笑的希望此情此景能化为永恒。 一道颀长的⾝影悄然跟随其后,脚步放缓的欣赏眼前一幕,心头涨満深切的情意不急著打搅他们的安详。 多喝茶有助品行的湎养,他越来越懂得安步当车的悠闲,人生偷得半⽇浮闲岂不乐哉,自己有多久没和山青⽔绿接触了?大自然的空气果然和都市不一样,微送清新的新草香。 只是,他们到底要走多远,这天气热得叫人汗流浃背,多晒一分钟都有脫⽔的可能,他们怎能似没事人般走过半座山头,丝毫不见异样。 突地,一阵连珠炮似的怒吼声传来,两人的步伐才逐渐加快,弯进一幢三层楼⾼的古老砖房。 ** “你再说一遍试试,为什么我不能拿自家的茶叶,茶庄里外看得见的生茶§茶都是我家所有,我拿个十斤八斤有什么了不起,一大堆茶叶放著也是要卖,我替茶庄宣传,拉拉生意也不成吗?”张家慧无理取闹的吼著。 她就不信谁敢拦她,堆积如山的茶叶还不是要卖人,她拿个几斤是试味道,尝尝火候够不够,喉韵醇不醇,这也有一堆废话阻拦。 也不想想她是未来继承者的后⺟,茶庄本来就是他们的,几个低的工人不过是靠她家养活,不趁机巴结她还敢拿乔,百般刁难的不给面子。 以为她不懂茶吗?好歹她以前也是茶农弟子,摘过的茶叶多得可以淹死他们。 要不是她瞎了眼错把乞丐看成富商,今天她不知是哪家的阔太太,穿金戴银好不风光,谁还敢给她脸⾊看,不巴著她施舍个闲差才怪。 “不行就是不行,没大姐小的同意谁都不能动我的茶。”何况她本不算茶庄的人。 坚守岗位的制茶师傅非常有原则,不为她的恶言恶语所动,坚持不让她动一片茶叶,这些都是大家合力完成的心⾎,不容势利的她动歪脑筋。 “什么你的茶,你要不要脸呀?!这是我们温家的茶,你不过是个领人薪⽔的奴才,没资格对我大吼小叫不让我拿茶,更何况绿菊管得了我吗?” 绿菊那臭丫头算什么,投对胎而已嘛!让偏心的老太太另眼相待,不然这茶庄也是传到她丈夫手中,女婿算半子不传他传谁? 可是丈夫偏偏碍于女儿的存在才出不了头,只能⼲个小堡头穿得破破烂烂,带出去也不体面,丢尽她的脸。 幸好他聪明的早早投胎去,在感恩出生的第二年一跤跌⼊山⾕,不然她还得忍受多少指指点点,笑话她凤凰当不成还不如。 涨红脸的老师傅火气一升,不甘受辱。“大姐小是懒得管你,不然你以为你张家慧是个人物呀!茶庄是绿菊山庄所有,你若没有大姐小的照顾,现在早在外面卖了。” 不知谁的脸⽪比较厚,不事生产的人只知伸手要钱,门口看门的老狗都比她有用多了。 “你…你居然连名带姓的吼我,你向天借了胆是不是,我好歹是绿菊的妈,轮得到你来教训吗?我今天就是要拿走十斤茶叶,你能奈我何。” 欠下一庇股债不还不行,拿点茶叶换现金贴补贴补,手头紧做什么事都不方便。 “你敢动一片茶叶试试,我老吴送你一口‘热锅子’。”拿她当茶叶下锅。 气得嘴角菗动的张家慧指著他破口大骂“反了、反了!恶奴欺主,老天没长眼才让你这恶人横行,你看我妇道人家好欺负是不是?拿著锅子就想往我头上砸,你的良心被狗啃了。” “你才是不可理喻,明明半的茶也要拿,你也不怕涩口!我老吴活著的一天,你休想占大姐小的便宜。”到底谁无理来著? 若非怕给茶庄惹来不必要的⿇烦,他真想把锅子往她脑门砸去,看她还能不能嚣张。 “哼!你不让我拿我偏要拿,管他茶不,人家才不管涩不涩口,只要是绿菊山庄制的茶,外头一堆人抢著要。” 茶叶如金,论钱论两的卖,小小一包起码上万,她卖个十来斤也有好几十万的收⼊,这个月还怕不好过吗?上次看上的那件香奈儿她是非要不可。 一想到橱窗內各式各样的名牌,盯著茶叶眼睛发亮的张家慧只看见成堆的钞票,不论谁挡在她面前都阻止不了她的决心,她要摆阔太太的场面。 保养得宜的⾝材如少女般玲珑有致,她花在瘦⾝方面的钱就是一笔不小的开销,再加上昂贵的保养品和化妆品,一个月五万的家用本不敷使用。 所以她存心豁出去了,和老吴拉拉扯扯的想讨些便宜,又吵又闹不肯罢休,让一旁看不下去的员工猛头摇,多次劝阻无效只好任其横行。 除了在茶庄工作五十年的老吴还有一点份量敢拦她,旁人早让她的尖酸刻薄气得不想开口,谁也不想惹一⾝腥。 争吵的声浪一波⾼过一波,整个瓦盖的屋顶都快破她掀了,纷纷走避的工人掩耳停工,怕受波及的退到角落聊天。 “怎么了,大家今天不想领工钱,想让炒了一半的茶叶发焦吗?” 一见温绿菊挽起袖子在大锅子旁翻炒新叶,哪有人敢偷懒的在一旁休息,连忙接手要她别烫到手,各司其职的开始工作。 “绿菊呀!你来评评理,我不过想拿点茶叶试滋味,这死老头竟然不给我,还编派一堆理由蹋糟我,你说他可不可恶?”简直狗仗人势嘛!靠著老太太撑。 恶人先告状指的就是这种情形,错的是她还振振有词的找人理论,黑的硬要拗成⽩的,満口胡话当贲理的要人认同。 可是同样的事一再重演,次数多得叫人无法同情,她脸上的盛气凌人著实恼人,没几人受得了她的跋扈气焰。 “吴师傅,让你烦心了,绿菊先向你说声对不起。”温绿菊不看继⺟,先谦和的一行礼,对老吴的尊敬可见一斑。 般得老吴不好意思的笑笑,直说没关系,习惯就好,他又不是第一天上工的新手。 “你⼲么向他道欺,他都爬到我头上造反了,你还当他是老祖宗供奉呀!”有没有搞错,主人向奴才低头? 没有一丝愧疚的张家慧仍然摆⾼姿态,一副不屑和低等工人为伍样。 “他是茶庄的老祖宗没错,我们绿菊山庄的镇庄之宝,每个人都要尊重他,不可对他无礼,包括你,慧姨。” 温绿菊的一番话像是狠打了张家慧一耳光,同时也让受到委屈的老吴感到光荣,欣慰得露出宽容的微笑回以敬意,为大姐小的重视而更忠诚,忠心的拖著老骨头为她卖命到死。 收服人心不只是金钱上的奖励,有时口头上的赞誉反而更能拉拢员工的向心力,以一片真诚来换取他们的努力,相辅相成。 老一辈的人重情重义,他们要的不只是一份糊口的工作,还有来自老板的肯定和尊重,彼此之间不分贵才留住人才。 温绿菊做到了礼遇师傅,所以他们甘心受她所用从不喊累,恍若一家人似的共同打拚,将茶叶当成子女用心培育,因此制出享誉国全的精品香茗。 “你胳臂肘往外弯,尽帮著外人数落我,他在我们茶庄工作我不能念他两句吗?”什么镇庄之宝,真是笑死人。 一把老骨头都快作古了,送他一口棺材还差不多,人老不服老抢年轻人的工作,他以为他还有几年好活,配让人家尊重吗? “是在我的茶庄工作而不是在我们茶庄工作,绿菊山庄并不属于你。”温绿菊冷冷的敛著眉,点明她的地位。 “你是什么意思,你的茶庄和我们的茶庄有何不同?你别忘了我是你继⺟,你的一切也属于我。”吃她、用她、花她的都是理所当然,她有抚养她的义务。 “慧姨,天下没有不劳而获的事,我不会一直纵容你为所为,茶庄与你无关,你没有权利为难我手底下的人。”绿菊山庄也不是她的,她只是替祖先守成的子孙,将来还是得传给下一代。 “什么叫没有权利?我是你死鬼老爸的子,你养我是你的责任,我不过要你一点点茶叶还要看你脸⾊,你本不当我是家人。” 什么你的、我的她都不管,她只要过好⽇子,有一群下人好使唤, 温绿菊在心里回答:是。“不,你不是我的责任,你有手有脚还能⼲活,比你年纪大的阿婆都能在茶园工作,相信你养活自己不成问题。” “你…”张家慧惊讶得让口⽔噎到,气岔了一下。“你要我去工作?!” “多劳动有益⾝心,我只是建议你多做些有建设的事,别一天到晚找师傅的⿇烦。”无所事事容易招惹是非。 她不平的挥动双臂大声叫嚣“我几时找他⿇烦,你怎么不看他用什么态度对待我,几个茶叶值多少钱,轮得到他啰唆吗?” 満満的茶叶不拿可惜,她又不是整个搬走。 “敬人者,人恒敬之。一斤茶叶是不值什么钱,但你三天两头搬个五斤、六斤,经年累月下来可不是一笔小数目。一个月拿个二十斤,一年是两百四十斤,以五年来算是一千两百斤茶叶,一斤市价八千元起,你一共欠茶庄九百六十万台币,⿇烦请付现。” “啊!我…我哪有拿那么多…我、我没有钱…”乍闻天文数字的张家慧顿时矮化的嗫嚅,少了一份张狂。 她从没想过她拿的茶叶有多贵,每隔几天偷个两、三斤去卖,得款数不超过五千,所以经年累积下来的数字顶多四、五百万,她本没有拿过那么多钱。 现在经她一算才知自己被人坑了,一斤茶叶一、两千块她以为就是⾼价了,原来真正的好茶价格昂贵,难怪她那些姊妹淘拚命游说她多拿一些。 “以同行价我可以打个七折,再加上你拿出去的茶叶有些只是半成品或劣质货,减减扣扣我行个方便,就拿个五百万整数吧!” 温绿菊的用意在于遏阻她的奢靡、虚荣,并未真正要她付清款项,她知道继⺟花钱如流⽔,什么积蓄,行银內有多少存款她比她清楚。 其实扣除人工和茶叶斤数,以及自种自制自产的工本费,茶庄一年的损失不到一百万,她是故意以市场的价格来告诫她,好让她了解她“吃”了多少钱。 “绿菊,你晓得我一个月只有五万块家用,那些钱就算了,自家人何必计较太多。”把她卖了也凑不出零头。 明澄的眼眸一瞟,温绿菊口气转为平淡。“好吧!如果外婆同意的话,我可以不当一回事。” “嘎!那个活像冰块的死老太婆…”瑟缩的嗫嚅,张家慧哭丧著脸猛手“呃!我是说不通情理的老太太,她哪有可能放过我。” “既然如此我也帮不了你,以后你的家用减半,慢慢扣还,茶庄的茶一斤半两都别碰,否则你会还到下辈子。”两万五够她一人开销了,只要少买些名牌。 什么,这不是要断她生计?! 自从绿菊掌家之后,她一个月会给她五万块,再加上她偷卖茶叶的钱少说有十来万,这些钱她都快不够花了怎么还能减半。 扁是买几双鞋就没了,最近她又参加美容课程,一期两个月要十万块,一张会员金卡少说二十万,还有买GD⽪包也要钱。 人家张理事长夫人用的是⽩金贵宾卡耶!大手笔的付了整整一百万面不改⾊,她哪能落于人后不做⾜面子,最少也要弄张五十万的⽩金卡才能和人家比较。 而且她一向习惯拿茶庄的茶贩售好当零用金,平时不工作的她没什么收⼊,除了打打小牌和姊妹们逛逛街,要是断了她这条便路,⽇后她上哪攒钱? 不行、不行,她不能被绿菊吓倒,现在茶庄由她全权负责,老太太早就不管事了,只要她通融不告诉老太太,她一样能从中获利。 对,就这么办,赖到底吧!看她能拿她怎样。 张家慧的表情由惊惶惧怕转为愁眉苦脸,但她就像再生能力超強的壁虎一般,尾巴断了很快又生出来,畏怯的神⾊又恢复不可一世,吃定继女不可能放任她不管。 “我说绿菊呀!你赚那么多钱还不是要孝敬我,我帮你是看得起你,你不想人家说你不孝吧!老子一死就凌后⺟。”在法律上她还得叫她一声妈。 弃养⽗⺟可是有罪的,她在报上看过不少例子,不怕她不拿出钱。 “我只领我份內的薪资,茶庄赚的钱我全给外婆保管,扣掉你的家用、香苗的学费、感恩的医葯费,我剩下的并不多。”她不贪不属于她的那一份。 钱够用就好,她不会拿茶庄的储备金填继⺟的无底洞,即使她小有积蓄。 “你有⽑病呀!老太太都将实权放在你手上,你⼲么有好处不自己留著还给她?你是蠢到不知变通是不是?那些都是钱耶!⾜够我一辈子过得舒舒服服…” “你?!”温绿菊轻声的一睨。 自私的张家慧知道说得太露骨连忙改口“我是指我们一家人,有好处总要大家分享嘛!哪能独厚老太太。” 近七十岁的老太婆要钱⼲什么,她能带进坟墓里吗?将来还不是要留给他们…呃!是留给绿菊。 所以继女的钱等于她的钱,她爱怎么花就怎么花,拿两斤茶叶真的不算什么,下次她一定要提⾼价格,不当冤大头了。 张家慧仍不知悔悟,一心要从继女⾝上挖钱。 “慧姨,我已通知行银停止之前办给你的信用卡副卡,以后你得学著简朴过⽇,我不会再为你支付任何额外的开支。”一家人?很可笑的说法。 她早该大力断腕除旧埽将她的陋习拔除。 是她听错了吧!这个玩笑不好笑。“你…你停了我的副卡?” “是。”没卡她就难作怪。 “你凭什么停了我的卡?!你想所有人都笑话我落魄了,连张卡都办不起。”她一定会被笑得没脸见人。 叹了一口气,温绿菊恬雅的说道:“自从你嫁给我⽗亲的那一天起你已经落魄了,难道你还不明⽩吗?你是依附绿菊山庄生存的一条蛆,早就没作梦的资格。清醒吧!慧姨,承认自己是穷人并不可聇,打肿脸充胖子还要拖累别人才叫人无法原谅,人家背地里早笑过你很多回了。” WWw.ISjXS.CoM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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