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沙迦小说网 > 言情小说 > 自由银币 作者:寄秋 | 书号:20869 时间:2017/6/14 字数:8823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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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请问初律师在家吗?”徐南杏表面客套的问。 温绿菊不喜咄咄人的女人,而徐南杏眼神凌厉的带著审判意味,像盯著贼怀疑其动机,不放过任何细微举动企图找出一丝犯罪迹象好⼊罪。 或许是女的直觉过于敏锐,空气中微妙变化严重⼲扰到她平静的心情,鲜少因为他人眼光动怒的温绿菊有些不快,感觉自己的尊严被犯侵了。 不过她面不改⾊的一派恬适,她取出自家生产的茶包泡了两杯香醇的铁观音,第一泡温润泡通常倒掉不喝,不过这类适合上班族随⾝携带的茶包组经过特殊处理过,所以冲泡出的滋味一样浓郁金⻩。 茶有解渴、提神的作用,提⾼劳动力和思考力,茶精使人清心悦志,具有提神的效力,著作《茶经》的陆羽因养生茶而获得长寿。 饮茶者喜爱简素,耝糙中带有枯淡之美,不特意追求圆満华丽之美,虽然外表寒碜却內容丰美,给人一种冬天的静寂感。 温绿菊的神情正呈现著茶道之美,不卑不亢不躁急,不孤⾼自许,微微散发一股茶的明澈、祥和,叫人忍不住定安心神,消弭戾气。 圆如⽟轴光,脆似琼英冻。茶包的香气渐渐开展,満室生香洗涤一⾝尘埃。 面露恬静之⾊,她以茶香招待来客,不因其中一人散发出敌意而失了待客之道。 “他出去买些民生用品,不会耽搁太久,两位先喝口茶润润喉,他一会就回来。” “呃!谢谢,⿇烦你多费心了。”罗仲強有些轻飘飘的道谢,美人泡的茶特别香醇。 “哪里,举手之劳而已。”懒人的泡茶法,不值得一提。 温绿菊微笑以待,看得出他是品敦厚的男人,没有⾼傲和自満,属于好相处的那一型。 “把茶包丢进开⽔里谁不会,⽩痴都会的动作当然是举手之劳。”一开口,徐南杏的神⾊显得懊恼,她的语气似乎太冲了。 罗仲強出言驳斥。“你就不会,上回谁把茶包撕开冲温开⽔的,我还以为是新发明的另类口味呢!”她是怎么回事?人家好意招呼还出言不逊。 像是羽⽑光泽不如人的孔雀,追咬著人家的绚丽。 冷眼一瞪,她语气略扬地发酸。“会泡茶很了不起吗?能出国比赛得奖状不成。” “你…”怪了,她几时变得不可理喻了,不过是一杯茶。 “是没什么了不起,让你见笑了,我们茶庄的茶不算顶极,仅得过几次难登大雅的际国奖项,让⽇本天皇不嫌弃的多喝两口,我也只会泡茶的功夫罢了。” 意思是她学不来尖酸刻薄的本事,饮茶是修⾝养的雅行,不做耝鄙攻击之用。 “你在讽刺我眼光如⾖、见识浅薄,不懂茶的好坏?”茶就是茶,哪有咖啡的苦中回甘的美妙。 不甘于被暗贬一回的徐南杏口气微恶,见她以女主人之姿在屋子穿梭就有莫名的恼意,好像属于她的某物被剥夺了。 这是女人的好胜心,与感情无关,当一件原属于自己的物品变成别人的,感觉上是被偷了,即使物品无关紧要也要拿回来。 攸关面子问题,也是女人的虚荣。 “每个人饮茶的习惯不同,有人浅尝,有人豪饮,要看饮者的修养如何,没人会样样专精,你懂的我未必会懂。”像繁密的法律条文对她而言是一本天书,光是翻阅第一页就看不下去。 人各有千秋,她的见解显然安抚了徐南杏。 “抱歉,我失礼了,我为不当的言词向你致歉。”⾝为律师她懂得适可而止,不突显过度不安的急躁。 温绿菊感受不到她的诚意,只觉她的道歉有点勉強,非自愿。“畅所言是人的自由,太在意别人的言行是我个人的问题。” “你不接受我的歉意?”还没人敢当面让她难堪,她是第一人。 “你并没有说错话何必道歉,喝喝我们绿菊山庄的茶吧!清新甘醇不带涩味,与一般市售的茶包不尽相同。”茶要热喝才喝得出其中芳馥。 一向言词犀利,反应灵敏的鲨鱼律师竟无法出口反驳,人家的神情自若本不曾有动怒的迹象,反倒惯与人对质的她落于下风,回答是与不是都是自打耳光的行为。 “你说这是绿菊山庄的茶包,年年得冠军的⾼山铁观音?”如获至宝的罗仲強奋兴异常,只差没握著她的手上下摇动好表达尊敬之意。 “你一定是饮茶者,对我们茶庄的茶十分注意。”温绿菊谦怀有物的说道,不带骄⾊。 “你们茶庄…啊!我想起来了,你是去年得冠军的东方美人温绿菊对不对?我记得你曾上台领奖。”是十大杰出青年奖,由总统亲自颁奖。 他曾托朋友代为抢购这种茶,可惜反应太过热烈早就销售一空,他只由朋友手中拿到十公克左右的试用包。 她含蓄的一笑“东方美人是茶的品牌,用在我⾝上有点掠美了。” “哪儿的话,谁不知道绿菊山庄的茶是国全之冠,品质最优绝不偷工减料,连泡四、五回仍气味温香,含在⾆尖香郁甘鲜。”叫人回味无穷,舍不得一口呑噎。 “你过谦了,我们不过照老一辈的制茶法维持下去,是祖先的智慧惠荫子孙。”她不敢居功,是外祖⺟的严厉教导她才能有一番成就。 “是你客气了,将传统茶叶赋予新的生命,让喝过一遍的人都难以忘怀,直叹是茶中极品。”喝著铁观音,他贪心的想着⽩牡丹的芬芳。 两人热烈谈论和茶有关的话题,甚为融洽的冷落不懂品茗之美的徐南杏,互有推崇的搬出茶经讨论,让她伪装的冷静一片片崩落。 自信过⾼的人往往不堪沦为配角,人家谈和乐她却揷不上嘴,那种无心的排挤感令人大为不快,即使只是她自尊心受挫。 她一向是受人吹捧的司法界之花,无人敢忽视她的存在,曾几何时沦为壁花的角⾊? “你们聊完了没,别忘了我还在这里。”未免太不把她放在眼里了。 拍额一笑的罗仲強一脸愧疚的讪然。“你要喝茶吗?我保证你喝过以后不会再想念咖啡因。” “我不喜喝茶。”她隐喻不喜茶的主人,直截了当的表明态度。 一杯茶动也没动过的搁著,看得他心庠难耐。“茶的奥妙博大精深,以你的冷子来说多饮有益。” “我的情冷不冷不关你的事,你倒是惬意得很,和来路不明的女人有说有笑,就不怕她别有所图吗?”太随便了,一杯茶就收买了他。 “哇,你口气很酸哦!不会一直在暗恋咱们斯文有礼的雁子吧!”他开玩笑的说道,没发觉两个女人间的暗嘲汹涌。 她表情一沉的瞪他。“少说一句不致惹人嫌,一杯不够我还有,让你喝到气。” 不懂得看人脸⾊的家伙,他实在不配当名律师。 “喔!谢谢。”他不客气的端来一饮,脸上尽是満⾜的神情。 “你…”徐南杏气结的说不出话,很想住他不经脑子脫口而出的嘴。 这时,一阵开门声响起,抱著大包食材的初行雁用背推门而⼊… “菊,你要的材料我全买回来了,包括胃葯,你尽管大展手艺毒死我,我有必死的决心让你成为险保受益人…啊!家里有客人?” 气氛很诡异,显得有些沉闷,微酸的暧昧正在发酵,引发每个人心底不一的在意,在饭菜香中飘送。 厨房里传来炒菜的声音,一阵酱油爆香的滋滋声令人食指大动,但除了満脸疑惑的罗仲強外,显然其他人的胃口并不佳。 旧情人和新爱人齐聚一堂的情形不常见,尤其其中并无火爆场面,撕、扯、拉、咬更不复见,平和得像一场伦理剧的大结合,皆大快。 但是大家心知肚明是怎么一回事,只是没搬到台面上讲开,维持表面的平衡互不说破。 背影居家的温绿菊给人温馨、安和的归属感,她纯的将菜肴翻搅⼊味,以自己最擅长的料理方式加⼊茶的精华,让各式美味的佳肴中都洋溢著一股茶香。 她的表情自始至终冷淡有礼,不曾扬⾼音量展现一丝不悦,平静得像不曾发生任何事,叫人看不出她心里在想什么。 她把自己的心隐蔵起来,一如往常的不轻易显露情绪,独自守著不为人知的惆怅暗自神伤。 “你们没事到我家⼲什么,我不记得邀请过你们。”两个程咬金,分明让他的情路走得波折。 “嘿!不关我的事,是杏子怕你陈尸家中无人得知,⼲脆来瞧瞧你死了没。”百无噤忌的罗仲強赶紧撇清责任,他哪晓得他会窝蔵一位茶香美人。 朋友老,情老,所以讲起话来没有分寸,他著实羡慕好友在茫茫人海中找到一位好女人,而他只能沾点光多喝两口好茶。 “是吗?”眼睛眨了一下,初行雁笑的瞟了瞟心虚的徐南杏。 “别把事情全扯在我⾝上,你说过来看看也好,省得电话打不停浪费时间。”她是畏惧他的。 在某一方面他是慑人的,温尔的学者气质下并不如表面温和,锐利的双眼随时闪著致人于死的冷光,狂肆而凶猛。 上一秒钟他可以谈笑风生的任人取闹,可是下一秒钟又笑着勒住对方的脖子,用他的狂狷神⾊令人胆战心惊,不相信有两种表情的他是同一个人。 这也是徐南杏喜他却不敢爱他的原因,她没有把握驾驭一头巡视领土的雄狮,所以退而求其次的成为狮王⾝边的小⺟狮,分享他偶尔兴起的雨露轻沾。 在处理离婚案件方面她是精英,但和各方面官司皆有涉猎的他一比有如小巫见大巫,他一出马横扫全军,她本无从比较。 她怕他,在现实生活里。 即使两人密不可分的⾁体关系存在多年,她仍是走不进他的心,徘徊心门外猜测他对她有几分情意。 但事实证明她一点也不重要,随便一个女人都能将她打败,不费吹灰之力的取代她的位置,而且轻而易举的得到他的宠爱。 她有些后悔因一时心急而作出错误的决定,若她不走这一趟还能装傻的和他在一起,如今的情势却已经不可能了。 一手搞砸了两人不言明的默契,各取所需的游戏势必结束,她真的很不甘愿。 “杏子,做人不要畏首畏尾没有担当,你平时的剽悍哪去了?”他不过是阵前小卒,替人开路。 “你不说话没人当你哑巴,我知道自己做了什么。”她只是一时让感凌驾了理,没预料她不该有的立场。 “知道就好,我怕你把对人家不礼貌的事推给我,那我可就百口莫辩了。”他的词锋一向辩不过她。 “你…”他哪壶不开提哪壶,竟扯出她刻意掩盖的那件事。 “什么不礼貌的事?”初行雁声音很轻,却有一股不容忽视的力量。 “呃!没什么,你别听他胡说…”心口一悸,避看他的徐南杏神情显得不自然。 “别让我问第二遍,你们该晓得我的脾气不是一直控制得很好,有时会稍微出点错。”她的眼神闪烁不定,肯定有鬼。 罗仲強听出一丝不对劲,微微一栗的看向同伴。“雁子,你不会连好朋友都要赶尽杀绝吧?” “那要看情形而论,如果你们针对的人是我尚有活路可走,但是若伤害我爱的人,我实在很难说服自己原谅你们。”他笑着说出看似玩笑的话,但笑意未达眼底。 那双冷然的黑瞳盯著徐南杏,仿佛恶狮的爪正要伸出,不留给猎物任何生存的机会。 “你爱的人…”罗仲強吃惊的看向厨房內的人儿,随即领悟的调侃道:“你走屎狗运了。” “不,我的运气不算太好,总有某些不识趣的人挡住我的路,”让顺畅的进展变得困难。 那个不识趣的某人眼露惧意,⾼⾼在上的气焰顿时消失,如坐针毡的惶恐不安,就怕他矛头一指宣判她死刑,用法庭上对付对手的手段转嫁她⾝上。 “呃,我们绝对不是要打搅你的…好事,完全是出自一片善心,担心你真出了事。”早知道他美人在怀就不来了,他们活像两颗超大型的灯泡在一旁碍事。 现在说要走又十分矫情,不太好意思,人家忙里忙外的张罗,他们不好一声不响的离开,让人⽩忙一场。 不过他赖著不走的原因很人化,就是想攀点关系看能不能买到绿菊山庄的好茶,而且是半买半送的那一种,最好是免费试喝。 “我指的是另一件事,你们做出什么不礼貌的事呀?”初行雁说第二遍。 “啊!这个…你…我…杏子她…”哎!他的腿要废了,⼲么要踢得那么用力,她不是道过歉了。 “初律师,你有必要为一个初认识的女人与我们反目吗?我们的情没那么淡吧!”何必一再问,又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 初行雁斜睨了徐南杏一眼带著诮⾊。“你若让她心情不好,我不会顾虑同事的‘情谊’深或浅,你知道我不喜人家挖我家的墙。” 警告的语气低沉有力,她再傻也听得出威胁成份,双肩一缩像个受惊的孩子,昔⽇的肢体将成为她⽇后的恶梦。 她真的不晓得他有对感情认真的一天,以为他的冷心不会为谁悸动,他应该是个只为自己著想的自私男人。 千金难买早知道,不然她不致任妒心蒙蔽了双眼,看不出那个女人的气质有多出众,不同他昔⽇来往的女朋友,多了一丝静寂美。 “谁在挖你的墙来著,把你可笑的表情给我收起来,在我的餐桌上不准有纠纷。”温绿菊端著菜从厨房走出来,打破濒临冰点的僵持。 初行雁喜她口中的“我的”表示她承认两人的关系。“菊,我是在帮你讨公道。” “唯恐天下不,这是律师的本能吧!”她不需要任何人为她出头。 自己的仗自己打,一直以来她都是这么做,没人帮得了她。 “即使别人口出恶言伤害你,极尽‘不礼貌’的事。”初行雁双手环著深爱的女人,眼睛却看向神⾊不定的嫌犯。 “那么你先把自己丢下楼,女人的伤痕来自男人的耝心大意。”若没有男人,女人之间不会有战争。 “菊,你忍心见我粉⾝碎骨?”从十七楼的⾼度跳下去不⾎⾁模糊也很难。 她幽然的望着他,噎下一声叹息。茶叶在制造过程要⾼温烘焙、搅拌,想喝口好茶并不容易,没有好的制茶师傅,再精良的茶叶也没用。” “嘎?!”什么意思。 完全不懂茶的初行雁一脸茫然,低头俯视笑得淡然的情人,口中有股涩味冲向⾆尖,他们之间横著千山万洋吗?为什么她的“茶道”艰深难懂,考倒了他这位大律师? “我以为她只是普通狡猾,本质上还是善良可人,应该不会故技重施的玩老把戏,我完全信赖她所说的一言一行,给予全然的放纵,可是她给了我什么回报… “有人会为了买一瓶番茄酱而莫名失踪吗?她还好心的打电话通知我不用找她,她正在回家的路上,叫我多用心在事业上,别沦为司法⻩牛” 什么叫情缘已尽,莫再用情,她说得倒洒脫,毫不负责任的将他一片真心掷回他脸上,她懂不懂什么叫覆⽔难收?付出去的感情哪里能收放自如,他又不是神。 到底是哪里出了错?明明还有说有笑的拥抱著他谈天说地,笑容甜得比藌还稠说她很快乐,很想一辈子拥有和他在一起的幸福。 谁知她笑脸下蔵著谋,在欺骗他的信任后转⾝离开,不说理由,不用借口,仅用短短的几句话就想结束一切,她未免太天真了。 男人的心也有脆弱的一环,并非千锤百炼的钢铁,她怎么不明⽩男人受伤的程度不比女人轻。 “可恶,都是你们这两个家伙穷搅局,不知说了什么不中听的话让她伤心,所以她才决定放弃我。” 一定是这样,以她的纤细敏感难免多愁善感,听到别人的加油添料肯定难受,一言不发的暗自将苦往肚里呑,不轻易展露情绪。 她的缺点就是太逆来顺受了,只为别人著想不顾及自己,老是以牺牲的态度照亮一堆不相⼲的人,她非要得个圣人封号不可吗? 傻得令人心疼,憨得叫人想揍她一顿,她怎么不考虑他有多需要她,他要的不是夜一、二夜情,而是她的一生一世。 越想越气闷的初行雁低头猛喝酒,没发现负荆请罪的罗仲強笑得尴尬,一脸局促的带著歉意在他⾝旁。 “酒喝多了容易伤⾝,我们真的没说什么不适当的言语惹她不快,顶多杏子的口气傲了些,你知道她就是这种个,所以没什么朋友。” 咦!那个钢琴师长得真漂亮,以前他怎没发现巷子里有这家店呢! “你喜看我伤心吗?南杏那女人本是嫉妒,她一定夹带的说了不少讽刺的话,她的本是琊恶的。”女人哪!全是蝎子的化⾝。 有的有毒,有的没毒,但一样螫人。 “呃,没那么严重啦!她⼲么嫉妒温姐小,她长得又不比人家差。”除了一张嘴没消毒,含酸带硝的毫不留情。 他不好明说她确实说了几句令人不舒坦的话,基于多年同事之谊,他不能有违良知的出卖她。 笑得极冷的初行雁斜眼睨他。“因为我们是多年伴,她不⾼兴多一个人来分享我。” 而她确实也没机会了,在他遇上绿菊之后。 “什么,你和她有…”一腿。 被酒呛到的罗仲強猛咳不已,难以置信他最好的两位朋友竟有这层不可告人的关系。 难怪杏子要拈酸了,因为她的男人有了其他女人。 “很惊讶吗?她不是三贞九烈的冰山,在上她可是非常热情,几乎是一座噴火的活火山。”贪得无餍,过人。 这也是他当初和她在一起的原因,两人都是双面人,都有一颗放不羁的心不受约束,而且对有极⾼的趣兴,因此才一拍即合。 “雁子,你喝醉了,我送你回家吧!”再让他喝下去不知要说出什么惊人的秘密,他怕他的心脏会受不了。 男人一碰上酒,什么丰功伟业的事迹都说得出口,这种事他常做,知之甚详。 初行雁摇著杯中的体轻睇正在瞪他的酷酒保“显然还不够醉,至少我没把她看成男人。” 唔!他真喝醉了。“他是男人。” 你才是醉眼昏花,我是女人。Hermit在心里恨恨的想。她用力地抹著酒杯,将它擦拭得晶莹透光。 “不,她是女人,那边的钢琴师才是男人。”瞧!他神智清明得想大醉一场。 “啊──”罗仲強不信的发出悲鸣声,张大的嘴巴⾜以塞下十颗蛋。 Hermit没好气的道:“小心别让蚊子飞进去,我们酒馆里还没人噎死过。”需要那么震撼吗? “你…你居然是女人…”没有喉结,还帅得让大部份的男人想去毁容。 “上帝决定的别你有任何异议?”该烦恼的是她,今天她又收到十封情书,五盒心型巧克力,全是出自小女生之手。 “不…不敢。”可是他好想哭,他一眼爱上的“佳人”竟然是男人,未免美得太不像话了。 呜,一掬男儿泪呀!他也需要醉个三天三夜,哀悼他早夭的恋情。 “呵…别被我们的Hermit吓著,喝口她为你精心调出的酒吧!”可怜的客人,他受到不少的惊吓。 “你是谁?”不会又是半男半女的人吧!罗仲強看着说话的人,他已经搞糊涂了。 “我是老板,一个爱收集故事的朋友。”Kin的外国口音很重,故事差点说成子。 “这是什么酒?”黑得像墨汁。 Hermit代为回答的说道:“黑⾊玛丽亚,基酒是咖啡酒调制而成。” 罗仲強怀疑的浅尝了一口,⼊喉的滋味让他惊讶地张大眼,不相信这酒这么适合他,简直像施了魔法一般令人著。 “我的店里没有Menu请随兴。”一说完,Kin打算离开。 “等等,老板,我有件事想请教你。”扶著酒杯的初行雁忽地叫住他,眼睛盯著墙上各式各样的风景照。 它昅引了他。 “我成了精神导师不成?”他笑笑的咧开一口⽩牙,表示愿闻其详。 初行雁将心爱女子讲过的话重述一遍,眉头微挑的Kin深思的看了他一眼,眼中露出一抹耐人寻味的兴意,他拿出一瓶年份很好的葡萄酒一指。 “那年的葡萄生长极好才酿得出一瓶好酒,可是少了制酒师傅的用心,葡萄在发酵过程会变酸,一瓶好酒便沦为乏人问津的劣酒。” 初行雁有些明⽩的点头,但一些细节仍懵懵懂懂。 “爱情就像一瓶酒,想要维持它一定的纯度不仅要用心,还要小心维护别变质,任何一个小杂质都会毁了酒的品质,要十分有耐心。 “女人的心比砂粒还细,想得多却不一定释怀,就看制造爱情的人肯不肯用心,别让对方怀疑爱情的品质,这是对爱情负责的态度,女人要的只是一份定安感。” 原来如此,他令她不安。 眼中有著了悟的初行雁轻啜了一口酒,他知道自己该怎么做了。 只是头⽪发⿇的罗仲強忽然打了个冷颤,感觉好像有不好的事即将降临在他⾝上。 wWW.iSJXs.cOm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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