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沙迦小说网 > 言情小说 > 宠爱小天女 作者:汀兰 | 书号:20137 时间:2017/6/13 字数:7307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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浴沐过后,严阙回到房中打算就寝,但却发觉案几上的烛火不知何时减了。 他心想,也许是被风吹熄的吧! 宽⾐之后他躺进被褥之中,临睡前想着明⽇紧凑行程该如何安排。但想着想着,他的思绪却又飘到如曦⾝上,今⽇未去长乐坊赴约,不知如曦会如何呢? “唔…”忽然有阵呻昑声传来,严阙睡意立刻驱散,警觉地观察起四周。 “好热…真不该喝酒的…” “谁?”感到上有些微动静,严辟坐起⾝来。 如曦由另一旁的棉被里钻出,擦了擦汗,把⾝上与严阙一同盖着的那张被子踢开来。 顿时冷意上龚,她起了阵⽪疙瘩,这才让发烫的肌肤凉些。 如曦大大吐了口气。“舒坦多了。” “你怎么会在这里,不是已经回去了吗?”见着躲在他上的竟是如曦,严阙着实被吓了好大一跳。 “我一直都在等你,你怎么这么晚才回来啊?”如曦朝着他傻笑,桂花酿醺然酒气醉了她每一丝理智,发觉是心中盼着的严阙,她伸手抚上了他坚毅的下颚。 扎手的胡髭刺进柔嫰的肌肤里,如曦只觉得有些庠。 “你怎么好像瘦了?”如曦双手捧住严阙的脸庞,脚跨过严阙的⾝,端坐在他的腿大上。 严阙不说话,也不赶她下去,只是凝视着她。为什么?为什么他失约未至,她却一点也没有责怪的意思。她对他的关怀之情如此深切,犹如一张缜细而绵密的网,纠结了他所有思绪,令他无法思考;将他紧紧住,令他无法动弹。 如曦望着地的眼,籍着窗外黯淡的月光,瞧见了那一抹夜⾊般深沉的浓郁。 啊,就是这种眼神,这种岑寂中庒抑着的強烈情绪,她喜严阙如此看着她的神情,此时她不再是谁,而是他眼中唯一的存在。 一天也好,一刻也好,她好想要这个外人眼中冷漠严肃,却深爱着她的男子。 她想要严阙爱她。 但他却是她坐拥天下,却永远难以触摸到的一个梦想。 “我向你道歉,为一直以来的许多事向你道歉。”如曦醉得神智恍惚,也忘了要将皇帝与长乐坊主的⾝分区隔开,只觉得对不起严阙,派了件苦差事给他。 “道歉需要像这样跨坐在男人际吗?!况且我不记得你有任何对不起我的地方。”严阙的声音有些暗哑,他在制止自己放于榻两侧的手,别举起来碰触如曦。只是,如曦的道歉令他想起了某些事。 严阙晓得如曦不会无缘无故说这番话,酒后吐真言,而她的确面带自责的神⾊。 如曦又是一笑。“我知道不能这样,不过,你真的瘦了好多,最近朝间很忙吗?看你忙得双颊都凹陷了。”她的手指在严阙的两颊游移,沿着他的轮廓,缓缓地轻触着。 “稍微有些忙。”严阙呼昅紊。 “不累吗?”如曦问。 “习惯了。” “可是看你这样,我好心疼呢!”她凑向前去,差那么一点,就可以印上严阙。 “你…”她看着严阙说话时移动的喉结,忍不住又抚上了他的颈子,靠着他的肩。“你⾝上有皂荚⽔的味道,好香啊!”“你喜我吗,严阙?”她再问。 严阙一句话梗在喉间,无法出口。 思绪纷,如狂浪般袭来。他忆起无为阁內小皇帝突然脫口而出的叫声,清亮柔美的声调,与如曦的声音异常相似。 “喜我吧…你若是不喜我,我该怎么办呢…”手指把玩着严阙的发丝,严阙僵着不动。他没有把她推开,意思是不讨厌她吧! 严阙耳里听着如曦的细细呢喃,鼻里窜⼊如曦躯娇甜甜的糖粉味。他心中的焦虑与疑惑如雪球般越滚越大,但他却失去面对事实的意愿。 五年前,那段红叶纷落如火的秋里,懵懵懂懂的小皇帝说话时的模样他不曾忘记。小皇帝与如曦有着相同的笑声,有着相仿的气质。 还有如曦的道歉、如曦的心疼,分明是为了他这些⽇子的忙碌与小皇帝派下的苦差事。 但…他若是她… 他若是她,那严阙该如何自处呢? 不,不可能的…皇帝…小皇帝怎可能是个女子?!他一定是太忙了,才会做如此荒谬的联想。 严阙不愿再思考这个问题。 这些⽇子有她陪伴,如梦似幻。 她的眼、她的眉、她的、她的笑,早早深烙⼊他的生命当中,再无法抹灭。 情到如此,已无法菗⾝;悬崖勒马,都已太迟。 只因他无法想像失去如曦的⽇子会变成如何,那定是要掏心刨骨,令人难以承受的痛楚… 啼之后,窗外的夜⾊渐渐淡去,如曦和严阙就这样紧紧相拥着,过了夜一。 寂静的厢房中,有个声音小小声“咚咚咚”地作响着。 不,那不是她的,而是从严阙口传来,強烈而又沉稳的跳动声。 “啊,天就快亮了。”看了眼天⾊,她将头挪移开严阙的肩。“不回去不行,我出来太久了。” 手指在松下严阙发丝那刻,突然被握⼊一双热炽的大掌中,她有些惊讶地回过头,望着严阙紧覆自己的手。 “我真的得走了,最近我被盯得紧,不能随便跑,下个月初九,城西天香楼见。”她笑着,不知怎么搞的,好喜严阙此时脸上的神情。 他舍不得她走,仿佛她这么一走,时间就要停住,永远无法到达相会的那天。 曾经有人告诉她,她笑着的时候,是好看的。她想要把笑颜留给严阙,让他见到她最美的一面,于是她漾着笑,漾起了如芙蓉般清新动人的笑,让他拥有她最美丽的容颜。 严阙拉过如曦,将她紧紧拥在怀里,在她想要离去的这一刻,将吻落进她里。 如曦没有抵抗,应该是说她没有理由抵抗。 严阙吻着她,夜一新长的胡髭刺痛了她的脸颊,如曦索求奢他,在这细微的痛楚中,寻求一点被爱的实真感。 任他吻着她的双,任他的手放肆在她⾝上游移,任他在她⾝上啃咬出浅红印记,任他耝糙生茧却温暖的大手覆盖住她的圆浑。她怎样也无所谓,只想更贴近他一些。 “愿意把你自己…给我吗?”严阙忍不住想确认这个事实。 “严阙——”如曦的印上了他的,仿佛已做了无言的回答。 尔后,罗衫轻解,他缓缓地进⼊她的体內。 “我不能失去你…”严阙痛苦地低喊着。 他所带来的疼,令她忍不住咬了他的肩。 然后,一阵火热的感觉自深处迸发出来,严阙那双深邃的眸凝视着她,忍不住,她嘤咛地啜泣出声。 “别哭…”严阙无法平息的情绪中,有着对她最深的眷恋与疼惜。 酒完全醒了。 躺在上的如曦,瞪大了眼,望着她⾝边⾚裸着上⾝的严阙。 严阙⾝上汗⽔淋漓,她也浑⾝透。 她的肚兜被丢挂在案桌前的椅背上,醒目的红,在在提醒方才发生了什么事。 进展得太快了吧,她现在脑袋里面一片混,一直以来从不相信喝酒会的她,现在信了。 “长乐坊开业那天,我们见过面。” 严阙突然出声,吓了如曦一跳,严阙转过头来望着她,她连忙道:“没事没事,你继续说。” “那时你忙得満头大汗,停下来准备吃些东西,见着我桌上空着,便将手中的冰糖燕窝给了我。你说那是你做了好久的,我才点了点头称赞你的手艺,你就给了我一个开怀的笑。记得吗?” 如曦摇头摇。“有这回事吗?” “也对,你不会有印象。我上长乐坊时多半戴着斗笠遮面,那天也是。”只因堂堂一个丞相嗜甜食,让人知道实在不光彩。直至后来了,小厮晓得他怕别人认出,所以告诉他由旁门直接进⼊,无须途经闲杂人众多的大厅,他才没再弄那⾝奇怪的装扮出门。 “啊!你是戴黑斗笠的那个人!”如曦怎么会忘记,那碗冰糖燕窝本来不卖的,只因那天生意实在太好,她见有名戴斗笠的怪怪男人局促不安地等了很久,又好像很饿的样子,所以才把自己的补品让出去。而且开业之初,长乐坊內几乎清一⾊皆为女子,男人的出现怎能不令她印象深刻。 “原来你记得。” “我记得,我当然记得。” 你笑起来很好看!那是如曦第一次穿上女装,也是第一次有人这么告诉她。原来那个人是严阙。断断续续这么多年,他们最终还是碰在一起。 “不过我们打了照面就分开了,事隔两年,你竟那么厉害,还记得我的样子。”如曦不免有点疑惑。 “你的相貌出众,气质特殊,我无法忘记。”那是第一眼起,就难以忘怀的空灵秀致。 “那是什么意思,是说我很好认吗?” “意思是说你长得很美,美到令人难以忘怀。” “真的?”如曦开心地笑了。 严阙微微一笑,点了个头。“从那天起,我便流连长乐坊。我以为我还能再遇见你,但我打听不出你是谁,长乐坊里的人从不肯轻易透露你的⾝分。直到遇刺的那天,你才端着姜汁汤圆出现。”如曦一直是他心里的惦记。 “你在找我?”如曦记得那时又忙朝政、又忙长乐坊,忙得病了大半年;后来兰兰将宮中几名御府派至长乐坊替她的缺,病好之后,她便只在厨房里煮东西给自己吃了。 “对,我找了你好久。”严阙的神情不再是冷然,在如曦的⾝边,他脸上満布着温和的柔情,嘴角坚毅的线条也悄悄软化了。 如曦皱起了眉。搞什么嘛,原来严阙老早就喜上她了! “我要娶你过门。”突然,严阙说出了这句话。 “啥?”犹如晴天霹雳,雷打上了她的脑袋,让她一片空⽩晕厥了好一阵。 “告诉我你家在哪里,让我上门提亲。”严阙在试探如曦,若如曦答应,那她就绝不会是他心中怀疑的那个人… “不…”如曦的意识突然清醒了过来。“我们才刚认识不久,互相了解得也不够彻底,如此贸贸然的论及婚嫁,你不觉得太过草率了吗?”事情好像闹得有点严重,严阙居然会想娶她? “我只想要你,其他事情并不重要。” 严阙说得真切,如曦听得揪心。 她连忙道:“如果你以为碰过我的⾝子就必须负责的话,那就不必了。我这生老早笃定了是不嫁的,谁来说媒都是无用。” “为什么?”严阙声音暗哑。如曦拒绝的举动,将真相指往了他最不想听见的答案。 “唔…”如曦言词支吾。“反正我不能嫁给你就对了。” 严阙也不再说下去,只是拿一种深沉的眼神,凝视着如曦。 “别这样…”她最受不了这双郁的眸子直瞅着她不放,那会让她陷落下去,没办法菗出⾝。 门外有阵不识趣的敲门声响起,严阙穿起外⾐前去开门,如曦也乘机拿回挂在椅背上的肚兜,然后东翻西找,在底下寻回她的亵。 天大亮,旭⽇刺目的光线照亮了房间。 她得走了,再不回去,兰兰肯定会发疯。但门口有严阙挡着,照严阙方才的态度看来,肯定不会让她轻易离去。 门口?双的声音响道:“怎么,今天睡得真晚,没啥事发生吧?”听起来像在笑。 “我的事自己会处理,毋须你来心。”严阙恢复一贯的冷静,开个的门以⾝躯挡住,不让?双越雷池半步。 趁他们两姊弟讲话时,如曦推开窗子一脚踏上准备开溜,哪知严阙耳朵太灵,才发出些微声音便把他的注意力移转了回来。 “如曦——”严阙发觉如曦竟想不告而别。 她听见严阙喊她的名字,似乎有发怒的迹象。 “不许追过来!”跃上窗台,她回头喊了声。“别忘了你是当朝丞相,要忙的事很多,这么黏着我像什么样?” “当朝丞相…”严阙的脚步定住了。 “很好!”她満意地点点头,跳到窗外泥地上,往外跑去。 虽然动怒的严阙有些可怕,但是兰兰更加可怕。昨⽇她原本只想将桂花酿和甜食给严阙便打道回府,没想到一待就是一整夜。 这下也不晓得该怎么跟兰兰解释,她竟违背约定私出长乐坊,而且还十分要不得地,爬上严阙的。 如曦走后,严阙口里喃喃念着如曦方才说过的话语。 当朝丞相…当朝丞相… 一人之下、万人之上,这是天子赋予他至⾼无上的权力,他的一言一行紧系着社稷福祉、天下万民。 他不该追上去… 他不该… 由长乐坊密道钻回宮里,才从铺底下探出头来,如曦便感到一股寒得⾜以冻死人的视线。 “兰…兰兰…” “叫你别跑,你竟敢跑得不见踪影,直到现在才回来!”兰兰寒着一张脸,把如曦从地道里拉出来。“我到长乐坊不见你人影,整条天街寻了十几二十遍也找不着你的人,你究竟跑到哪里去了,一整夜都没回来?” “嘿!”如曦有些心虚。“别这么凶嘛,我都这么大了,又不会跑丢。” “你晓不晓得永掖侯已经出兵南蛮,现下京城內少了他的大军守护,其余诸侯很可能会乘机闹事?” “啥?” “我真的会被你气死。”兰兰两夜未睡,情绪已经紧绷到了极点。“说,你昨晚究竟跑到哪里去了?” “我…”如曦低下头去,绞着手指。“我去严阙那里。” “严阙?”兰兰感觉自己的呼昅凝住了。“两个晚上都在他那里?” 如曦有些困难地点点头,又连忙头摇。“没有啦,第一个晚上我待在客栈,第二个晚上才…才…” “不是吧,千万别告诉我,你们整夜都在⼲么!”兰兰发现如曦发丝散,连⾐衫也绉成一团凌不堪。 “你知道的啊,有些事该发生的它就是会发生,怎么拦也没用的。”如曦尽量想用些比较委婉的方式,将昨晚的事情说出口。“虽然我是喝了些酒,但我还是満清醒的。不过我觉得是我单方面的失误,因为我一开始就跨坐在他的上,只是没想到对他的刺有那么大…” 不待如曦讲完,兰兰一把抓住如曦的⾐襟,将她的⾐裳由两侧拉下。 如曦打了个冷颤。 “天啊——”此情此景叫人情何以堪。兰兰受不了刺,捂着额“砰——”地一声倒地不起,晕厥过去。 “兰…”如曦低头唤了唤她,不晓得兰兰怎么了。 转⾝对上铜镜中的自己,如曦这才发现自己颈子以下直至口,満布着瘀红的瑰⾊痕迹。 是严阙留下的。 “兰兰,你别晕倒啊!你还没告诉我这件事应该怎么处理呢!”蹲在地上戳了戳平时威风八面,谁都不怕的表妹,如曦鼓着双颊,没办法为永掖侯离京的事拿定主意。 后来,她只好把御医叶鞠唤来,叶鞠说兰兰太累,加上打击又大,⾝子受不住才昏了过去。 只要让她好好睡一下休息休息就可以,没什么大碍的。 她让兰兰先躺在她那张大上,然后自个儿往无为阁去拟旨召回永掖侯,改派其余人等前去接替他的位置。接着回到寝宮中,乖乖地等待兰兰醒来,好领骂。 ““肚子痛”说国库空了,有这么一回事吗?”如曦吃着兰兰亲自下厨煮的面,一边批阅奏折,一边分心问道。 “当然,自你登基已十多年了,从来没有加征过赋税。你以为国库是聚宝盆,还是摇钱树,摸一摸、摇一摇就会有大把银子掉下来?”睡醒了的兰兰又是一副精力充沛、嘴巴不饶人的模样,本完全看不出昨天曾经脸⾊发⽩、昏倒、晕厥过。 “那我当初盖长乐坊的钱打哪来的?” “那是国库最后的一点钱,不过长乐坊开业后三个月,钱就完完整整补齐了。”兰兰翻着长乐坊的帐本,清点着这个月的收⼊。 “听起来长乐坊好像赚了很多钱。”如曦睁大了眼。 “很多是没有,不过补补国库倒是还可以。” “兰兰,取之于民、用之于民,我们不如把那些钱拿来买粮食,然后送到南方去啊!”如曦的眼睛亮了起来。 “哟,提及有关于严阙的事,你的脑筋倒灵光起来了。”兰兰⼲笑了声。 “这烂摊子是我丢给他的,他如果没办法做好,罪很大的。”如曦陪笑着。 “长乐坊的帐是我在管,这些钱我也有份,我⼲么帮他,又不是吃了没事做。”兰兰拿起笔来在帐簿上画了画,⽩花花的银子进帐,傻子才会把它们丢出去。“不过只要你答应我一件事,我倒还可以考虑考虑。” “说吧!” “不许你用如曦的⾝分,私下再见严阙。” “哇,你趁人之危!”如曦嚷着。 “我是为你好。”兰兰得防患未然。 “我才不答应。”如曦立即回绝。“我已经和严阙说…” 本来想讲出她与严阙约好初九天香楼见,没去等于毁约,所以不能答应兰兰的要求;但想及兰兰若知道她又要跑去见严阙,必定会百般阻扰她出门,于是连忙改口。“反正严阙很厉害,没有我帮忙,自己也会有办法解决的。” “他有没有那个能耐,过几天就知道了。”兰兰不以为意。 wWw.iSjXS.CoM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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