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两天,我与小朵聊得正,小朵现在有事没事的跟我汇报她与她家附近那小财主儿子婚期进展,要我给她参谋参谋,小福子如平常一般站在墙角练功养神,就见杜嬷嬷带着兰若喜悠悠的走进了我的房门,连声道:“恭喜先生了,姐小回府了,这不,一回府,听说您来了,马上就安排见您呢。”我想,这位二姐小可真称得上⽇理万机,一刻都没得空的,连带我等了这么长时间,就为了见她的尊颜一面。听到了好消息,我没顾得上看一眼我可爱的兰若,脚不沾地的跟着杜嬷嬷往二姐小住的那院儿走云,虽听小福子暗自查探时形容过这个院儿,但乍一看了,还是止不住欣赏,小桥流⽔,自不必说了,她这院內的布局精巧玲珑,暗合八卦风⽔之术,一看就知道出自⾼人之手,院內一条小径上铺的,全是洁⽩鹅卵石,一般大小,形状也一致,乍一看,我还以为这条鹅卵石也是穿越过来的现代产品,要不然,怎么像用机器模子做出来的一般?光是这条鹅卵石小路,就不知花了多少人力物力…
两边清风徐徐,空气中散发了金盏萝奇花的芳香,我与小福子来到了这个院子的侧厅外,小福子在门外守候,我走⼊侧厅,侧厅正对门,隔着一道珠帘,珠帘上的珠子,晶莹如⽔滴一般,是用上好的⽔晶制作,却恰到好处的遮挡住了帘外之人窥探的目光,也遮挡住了我的目光…帘后隐隐约约可以看见有一位佳人坐在矮榻之上,手一本书。正津津有味地读着。杜嬷嬷吩咐了我一声,从帘边走过去,向那榻上之所坐之人禀告:“姐小,流云先生来了…”“哦,他来了…”帘內人放下手中的书。光是这几个字,传⼊我的耳中,轻脆悦耳之极。就让我感觉如饮天降醇露一般,浑⾝的⽑孔都透着舒坦。我想,我是一个妇人,尚且如此,那些个男人听了这娇若⻩莺的声音,不知要怎么⾊魂授与?我在西楚的皇宮,美女也见多了,但光凭一个声音,就能让一个生为女子的我如此心思凡动的女子。倒是第一个。杜嬷嬷从帘內走出来,看见我的样子,不由得笑了。显然,她经常看见旁人在她姐小的面前露出如此的模样,也不点破,道:“我们姐小说了,听说先生会拆字算命,想让先生为她拆上一字…”说完,笑昑昑的递了一张纸给我,道:“这是我们姐小写下了,先生看看,可说得出什么没有…”我接过纸一看,明⽩她为什么笑得如狐狸一般了,原来,这纸上写的,还是一个“雲”字。⺟家二姐小的字比起杜嬷嬷来,又不知⾼出了多少,一手儿正楷,辉煌大气,力透纸间。隐隐之中带着凛烈之风。我端详了这个字半晌,叹了口气。道:“姐小,如果我说了什么不当的话,您可不能怪我…”帘內女子听了,⾝形微动,轻声道:“流云先生,奴家就是为了听真话,才招了你过来的,放心吧,这里不会有人怪罪于你的…”
声音柔和如舂风拂面,听得我五脏六腑都熨贴起来,我忙垂首,恭恭敬敬的道:“姐小写的这个雲字,上面如庙堂之上的屋宇一般,中间站着两对人,其下脚踏双层石阶,石阶下面,有山陵托起,本是极好的字,只不过,这两对人却有些分离之相,预示姐小所求之事只怕不太顺利,虽有庙宇罩住,只怕有些波折…”帘內之人听了,再也坐不住,站起⾝来,在地上走了几步,我仿佛看到她口动了几动,面露惊讶之⾊。杜嬷嬷面⾊复杂的看着我,仿佛我成了长満着⽩⾊胡子地世外⾼人,我摸了摸胡子,可惜不是⽩⾊长须,是两撇⽇本鬼子的小黑胡子,看得杜嬷嬷一灵,忙转过头去,显然从世外⾼人的幻觉中清醒。帘內美人轻叹一声道:“先生说得真准,倒仿佛亲眼所见一般,先生真乃世外⾼人…”其实,说穿了也没什么,⺟家二姐小人人都知道她是待嫁之⾝,这要嫁的人除了皇子还是皇子,可如今有两名皇子给她挑选,她不是拿不定主意,又怎么会整天往皇宮內跑呢?皇宮之內有她的姐姐给她做参谋,参谋不参谋的,就先别说她了,至于她的姐姐,有一句俗话说得好,帝王无情,不一定她姐姐,当今太子妃就如此的得势,即使得势了,她也会心存疑心,是不是太子有可能另结新?只要有疑心,我这两对人有分离之意,就可以接得上了…我谦虚的道:“世外⾼人称不上,这拆字一说,只不过相由心生,心里边想什么,自然就从所写之字中透了出来,信则准,不信则不准,姐小不必太过在意。”帘內美人又一声轻叹:“依先生所见,奴家的这个困局,可有化解之法?”我道:“那要看是什么事,如果牵涉不广,或许能化解。”就在这时,杜嬷嬷走⼊帘內,向⺟凤沁耳语几句,⺟凤沁微一沉昑道:“倒是我多口了,这件事情,倒不是先生所能化解得了的…”这个杜嬷嬷大大的狡猾,也大大的坏,那⺟凤沁正要讲出来,就被她一下子搅⻩了。我淡然一笑道:“姐小真是一位⽔晶人儿,知道这种事情信则有,不信则无,保持平常心就好。”我心想,这杜嬷嬷可真是一个精明人,还是不大相信我,不愿意她们姐小把最隐密的事讲给我听。隔着密密地⽔晶帘,我更加好奇,这里面的人是不是真像她的声音一样,那么美丽?可惜的是,我看不见,她也不会出来,男女有别嘛,何况是一个⾝处社会底层的手艺人,她更加不会见我了。帘內的人轻轻咳了一声,继续道:“听说流云先生设计得一手极好的首饰,我心中仰慕已久,不知先生可不可以在府內多呆几天,为我设计几件呢?”我恭敬的道:“姐小的吩咐,小人怎么敢不听从,姐小是不是想让我为您设计出嫁饰口?”那⺟凤沁在帘內摇了头摇,轻叹一声:“先生猜错了,我叫你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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