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沙迦小说网 > 言情小说 > 收押淑女 作者:葆琳 | 书号:16655 时间:2017/5/22 字数:8834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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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真笨!笨得无以复加,笨得不可救药,笨得不值得任何人同情! 明明敲打着电梯的升降开关,看着电梯门缓缓开启,一个箭步冲⼊,等门一关上后,她再也克制不住地哭泣起来,崩溃地蹲在电梯的角落啜泣着。 好大的打击,当她亲耳听到由艾昕的口中说出她有罪,该被收押时,她脑中就像有十座火山同时爆发。 原来这一切都是早有预谋的,他的接近、他的微笑、他那无微不至的关怀,其实都是为了制止她颠覆夜舞俱乐部所使出的手段,一切都是他在作戏!而且他还借此收取金钱,就像个无聇的“牛郞”一样。 她竟会上当,她相信了他口中的“喜”但他对她的望渴,不过是出自于金钱的惑。 差劲,低劣,没有比这种状况更糟糕的…她不想为这种男人哭泣,艾昕不值得她心痛,但是她的心真的好痛,像是活生生被人从口揪出来,徒手撕成了两半,好痛、好痛。 为什么要在这种时候,让她发现他的真面目。当自己以为⾝在云端,是全世界最幸福的人,全心全意的接受了自己也喜上他的事实之后,才知道自己付出一切的男人,本只是⽔中的幻影泡沫,从头到尾都不存在,是一个被“虚构”出来的面具! 他们怎么可以…凭什么…这样欺负人、伤害人、践踏她的情感! 揪住烈猛疼痛的口,明明泣不成声地坐在缓缓降落的电梯里,伤痕累累的心,早已抵达地狱的最底层。 叮当,电梯发出到达的响声,她一头冲⼊了工作人员的更⾐室。 “哇!发生什么事了。”正值休息时间的夏凤月瞪大眼睛看着她。 明明咬着牙,也不擦去脸上的泪痕,一语不发到自己的专用柜前,迅速取出⾐物,并且把放置在里面的一些梳子、镜子等小杂物全都扫进她上班用的大⽪包中。 “喂喂,到底怎么了?”夏凤月凑上前。“你这模样是?” 明明无心再面对这些⿇烦的人事物,只想尽快离开,当场就套上原先穿来的牛仔与⽩衬衫。 “怎么搞的?”夏凤月见她不回答,只好转头问一旁的平磬冬。 “嘘,别多话。”观察⼊微的冬,体贴的要夏不要再多管闲事,拉着她远离。 穿回自己的⾐物,不稳定的情绪稍稍平歇一点,明明才以刻板的语调,淡淡地说:“我就工作到今天为止,谢谢你们这些⽇子以来的照顾,再见。” “咦?”所有的人听到这消息,都难掩错愕。 可是明明已经无法再顾及他人的想法,她走到员工专用的出⼊口,正要转动门把,它却被人由外向內推了开来。 一名模样娇小可爱、有如花下精灵的长发女孩,与她撞个正着,两人都差点跌倒,明明好不容易才稳住⾝子。 “抱歉!”女孩慌张地把明明的包包从地上捡起来。“你?是新面孔。” “阿鸢!”夏⾼声叫道。 明明闻声一惊,与过去夺走自己未婚夫的女子初见面,竟是在这样狼狈不堪的状态,相形之下,这名叫阿鸢的女子脸上散发的幸福光彩是如此刺眼伤人,真是情何以堪。 “失礼了。” 匆忙地丢下一句话,明明落荒而逃,无法再承受更多的刺。 夏凤月困惑地看着平磬冬说:“那个汪明明该不是吃错药了吧?瞧她以前那种咄咄人的模样,我还以为当她看到阿鸢时,绝对不会放过她的。想不到逃跑的人是她。真是奇也怪哉。” “或许人家是有事吧。”平磬冬没有说出,但她看到汪明明在更⾐时,⾝上留下的红痕,那应该是…吻痕吧。不知道她发生了什么,但扯上男女的问题,千万别问太多。 “她说她不做了,是真是假?” 冬耸耸肩,转头对着久别重逢的伙伴说:“阿鸢,你回来上班啦?” “不,我只是回来打声招呼,顺便带礼物给你们。刚刚那个女人是?” “汪明明,你不会没听过这名字吧?她是你另一半的‘前’未婚哩!”夏凤月看热闹地说着。 秋羽鸢脸⾊一⽩。“她怎么会在这儿?” “这可就说来话长了。” 秋羽鸢望了一下伙伴们的脸!看着那名陌生女子消失的方向。原来她就是汪明明,竟会在这样的时候碰到她——仓促的一眼,她印象中只留下她満是泪痕的模样。照理说,与过去只闻名不曾谋面的“前”情敌狭路相逢,两人应该有一番话可谈,但想不到居然只有短短不到三秒钟的会面。 “汪明明…”秋羽鸢叹口气。“真是好个‘偶然’啊。” “怎么了,阿鸢?看你一脸很遗憾的样子。” “我是很遗憾啊。” 秋羽鸢悠悠地一笑,夏凤月好奇地问她遗憾什么,她也只是摇着头,不肯再多谈,结束了这个话题。她实在无法告诉这群好姐妹们,这段受到她们祝福的恋情,或许会因为一场严苛的考验,而情海生变。 从别人手中夺得的恋情果实,是苦涩而辛酸的滋味。 *** *。cn转载制作 *** 请支持凤鸣轩 *** 明明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到家的,或许是每个受伤动物的本能吧,引领她回到自己的巢⽳,如何搭上车、在自家附近下车…而这些都不在记忆当中,等到她从脑中紊的片段、片段沉思中醒来,自己已经踏进了住家大楼的电梯里。 好累好累,从昨天到今天,情感乘着云霄飞车起伏剧烈的程度,是她一辈子从未经历过的。而这一些已经⾜以把她整个人的精力都掏空了。她现在只希望能什么都不考虑地,窝进自己的巢⽳中,独自伤。 可是,老天爷似乎故意与她作对,当她出了电梯来到自己的家门前,一个硕长的⾝影正靠在铁门上等待着她。 刹那间,明明的心动地跳起,会是艾昕追上来解释了吗? “明明?你到哪里去了,我好担心上直无法和你取得联络。”男人一个箭步,从灯光下现⾝。 明明的心从期望的⾼峰跌落⾕底,她隐忍下失望的情绪,冷硬地说:“正扬,你怎么会在这里?” 前未婚夫的意外出现!不知该说是时机捉得太好,还是太糟。总之,明明的感觉就像是一块受践踏的破布,早已千疮百孔,自然也摆不出什么好看的脸⾊。 似乎被她冷冰冰的脸孔给吓了一跳,温文老实的男人脸上浮现晕红。“呃…你还好吧,明明。我看你的脸⾊不是很好的样子?” “谢谢你的关心,我确实不太好,遇到了一些让人心烦的事,抱歉,如果你只是礼貌地问候我的状况,可以请你回去吗?我今天已经很累了。”手搭在门把上,把钥匙揷⼊,她疲惫地说着。 “对不起,我不知道…”曾正扬低垂下头,支支吾吾地说。 “不知者不罪,拜拜。” 明明拉开大门等着他识趣的自动离开,可是曾正扬却毫无移动脚步的意思,始终踌躇不决地站在那儿。一眼,她就看穿他的拖拖拉拉、难以抉择的老⽑病又犯了,一脸有事要说却又不敢说出口。天杀的,这些可恶的男人,为什么要一个个的出现在她眼前。 自己当初到底看上这个男人的哪一点?幸好她没有和他步⼊结婚礼堂。否则总有一天自己会被他这种慢郞中的个气死,迟早要离婚的。 基于过去的情谊,明明无法冷漠地把大门关上,赏他一个闭门羹,又见他实在不像是要离开的模样,无可奈何地,明明只好说:“还有什么事吗?” “明明…”他感动地抬起头,脸上的表情就像是看到救星。 “你是要进来坐下谈,还是打算让我靠着门睡着?”指着玄关,明明重重地叹了口气。到最后,自己还是无法割舍所有的情感。 曾正扬像是得到特赦令似的,⾼兴地跨⼊明明家中。 明明头痛不已地一边诅咒着自己的软心肠,一边对着进⼊客厅的曾正扬说:“你先坐一下,我去换件⾐服,等一下再谈。” “好,你忙。”他理所当然地走到明明的厨房里,开始烧⽔泡茶。 一切就好像回到从前。 明明简单地盥洗把狼狈的脸清理⼲净,稍微恢复一点精神后,走出卧室所看到的景象,不由得让她浮现这个想法——以前每次他们在外约会回来,她就会让曾正扬进来喝杯茶,负责泡茶的人向来是他。明明当然不至于连茶都不会泡,只是曾几何时这成了一种惯例。 泡好的热茶摆放在桌上,曾正扬一见到她出来,立刻说:“出来得正好,茶刚泡好呢。” 想一想,自己连请艾昕进屋子里都不曾有过,可是她却把“自己”给了那个男人。眼前这个男人则是不知来过多少回她家,悉这儿的厨房就像悉自家的后院,茶包放在哪里、茶壶在哪里,他都一清二楚,而自己却没有任何想与他在婚前就跨越那道关系的望。 人类与人类之间的情感,到底是如何构造的?人生的荒谬,让明明突然笑了笑,笑容中带着几许的无奈、几许的惆怅。 “咦?我说了什么好笑的事吗?” 收敛起只会让自己更形悲惨的笑,明明坐到沙发上,拿起热热的茶说:“谢谢你,以后茶就由我来泡,怎么可以让‘客人’做这种事呢。” 故意強调“客人”两个字,她想借此让曾正扬明⽩,不论他今天来的目的为何,他们之间的关系早已经随着解除婚约,而回到最单纯的起点朋友就是朋友、客人就是客人。不是夫,又何必表现得像是老夫老。 顿悟了明明所要传达的意思,他尴尬地低头说:“明明你又何必把话说得…好像我们已经没有关系了。” “我们是没有‘关系’,不是好像。”切掉这些无用的对话,她喝着茶,开门见山地说:“你来是为了什么,正扬。我寄出去恭喜你的红包,没有送到你手上吗?” 他双肩一抖,像被人挖出伤口。“其实,我就是要找你谈这件事的。” “红包包得太少?”她冷冷一刺。 “当然不是!”慌忙地头摇,他清清喉咙说:“你以前不会这样直接的,明明,你就别刁难我,让我下不了台了。” 以前、以前,以前她可是为了维持优良未婚的形象,费了多少工夫掩饰自己的本,他本不知道。现在跟她提“以前”不是很可笑吗?她以前也没有想到他会丢弃“完美无缺”的自己,选择别的女人啊! 明明挑起一眉。“你如果是想来找‘以前’的汪明明诉苦,我可以告诉你,她刚好外出不在,去做伤心之旅,或许要好几年才会回来,也许永远都不回来了。你想找我谈,我洗耳恭听,不想谈就请离开吧!” 呑下一口口⽔,初次见识到丕变后的她,对曾正扬来说也是另一种刺。“你真的变了,明明。” “我是变了,因为我知道伪装自己没有什么意义。”她放下茶杯说。“你也一样,我们两个都是戴着面具在往的,这次你的毁婚,对我们俩来说或许是一件好事。” “你能这么想真是太好了,那你原谅我了?”浮现一丝希望,他小心地问着。 “为了我一句‘原谅’,特地登门造访吗?那你早说,就不会浪费我们的时间了。我现在就告诉你,我们之间结束了,我从未想过要报复你,但是背叛就是背叛,没有什么好原谅不原谅的,我心没有宽大到可以忘记一个人过去的错,但也不会小器到挂念着你的错而拖累到彼此的人生。我接受你的歉意,让我们都走出过去吧。”明明平心静气地说。 “嗯…那个,其实你说的没错,我不是为了你的原谅而来的。但是你能不为了过去的事而憎恨我,还把我当朋友看,这一点我很感谢。”他深深昅一口气。“我一直想着要怎么跟你开口,其实是…我有一件事非请你帮个忙不可。” 看样子,现在才导⼊正题。 明明认命地说:“你就直说吧,是什么事?” “——能不能请你和我一起去见我的⽗⺟?”他鼓起所有勇气说。 “啊?” “呃,我知道你一定会很吃惊。我们都已经解除了婚约,这样子厚脸⽪来请求你,也实在太说不过去了。但我真是被急了,不得不出此下策。拜托,明明你真是我惟一最后的希望,请你答应我!”他不仅朝她低头,整个人也从沙发上双膝着地地对她恳求。 “慢着,你这是在⼲什么!”明明也跳起来。“我可不想缩短几年命,人都还没往生,你拜什么拜!” “我爸妈听到风声了,他们从传言得知我自行取消和你的婚约,十分愤怒,说要从欧洲回来,查清楚这是怎么一回事。我没有事先禀报他们,就擅自结婚的话,他们一定不会接纳阿鸢的。阿鸢的过去与背景,他们两老不可能接受。所以,求求你,为了挽救我和阿鸢的婚事,我只能拜托你和我一起去见我⽗⺟,由你出面解除婚约的话,他们就无话可说了。到时候等风声平静,我再把阿鸢介绍给他们,这样就能皆大喜,阿鸢和我的婚姻也能保住,求求你!” 曾正扬的⽗⺟是传统老旧的大家庭家长,有着长久历史的严格书香门风,讲究门当户对的观念,从过去对曾正扬而言就是个摆脫不了的包袱,这些明明都知道得很清楚。⾝为家中最小的儿子,他不但是在众人的宠溺下成长,也是在⽗⺟強力⼲涉控制的影下一路走过来,那种无形的庒力,不是三言两语就能让外人明⽩。 只是这些,明明虽能谅解,却无法不生气。“站起来,你这样还是男人吗?自己做的事,要敢做敢当。你真那么爱她,宁愿与我解除婚约也要和她结婚的魄力,到哪里去了?难道你爸妈不満意你的结婚对象,你就能够不爱她,和你爸妈挑选的人结婚吗?你要逃避到什么时候!” “我知道!你说的都对,可是我顾不了那么多,我不愿意阿鸢成为爸妈眼中的黑名单,我只是想要事情能够圆満地落幕。在你眼中,我是懦夫也没有关系,我只请求你,答应我,和我一起见我爸妈!” 跪着的曾正扬绝望地看着明明,说出最后恳求的话。“明明,我知道自己自私,在背叛你之后,竟又厚颜无聇地来求你做这种事。可是我真的想不出更好的方法,才会来这里求你,请你答应我吧!” 明明真希望自己早已练就金刚不坏之⾝,锻链出一副铁石心肠。 这种迂回欺骗的方式,本是扭曲了她做人光明正大的原则,她如果答应了,自己也会觉得像是做了什么欺骗他人的事,心中的罪恶感又该怎么办?可是不答应…不提过去的情,拒绝一个绝望的人乞求援助而伸出的手,推他落⼊深渊,她也办不到。 该怎么做,她的理智与情感才不会相互冲突? “让考我虑、考虑,你先回去吧!” “那,我等你的电话!”喜出望外的,曾正扬知道明明没有一口拒绝,自己就还有一点点的希望,此行也不算⽩跑一趟。 明明点点头,送他到门口,望着过去曾经许诺过婚约的男人,意外的,心境竟一点也不再被他所影响,两人往过的片段,仿佛成为非常遥远的记忆。 “正扬,你…可要好好对待那位阿鸢,让人家幸福。”感叹地,明明说着。 “我也希望你能幸福,明明!如果人生能再来一次,我绝不会再这样伤害你了,背叛了你,我一直很后悔。”他握住了她的手诚挚地说。 “谢谢。”勉強地扯扯角,她原本是幸福的,要不是听到艾昕与端木扬的那番话,也许到现在她还是被蒙在鼓里的幸福女人,她要经历多少次虚假的幸福假象,才能寻找到真正的爱情?“掰掰!” 两人最后换了一个单纯的友情拥抱,分开。 *** *。cn转载制作 *** 请支持凤鸣轩 *** 送走了⿇烦的客人,明明背靠在门上,浑⾝乏力地坐在自家玄关前。够了,漫长的一天,不要再给她更多的⿇烦,她要等明天再去思考,到底该不该答应曾正扬的要求,和他一起去见他⽗⺟。现在,她只想觉睡。 “叮咚!”门铃再度无情地响起。 明明懒洋洋地坐在地上,⼲脆装作没有人在家,不应门好了。说不定只是推销员想多卖出一份报纸。对,就这么做,装作这里没有人… 可是门铃却接二连三地响着,一副知道有人在家,如果不开门就不善罢⼲休的态势,吵得明明无法忽视它。 “哪一位!”火大地,她从门上的窥孔往外看。 “是我。”艾昕脸⾊沉地站在门外。 “现在还来做什么,我不想见到你,请你离开——”明明一看到他的脸,就回想到那些残酷的对话,索转过⾝掩住耳朵大叫着:“你滚吧!艾昕!” “…”等了一会儿,见没有持续的噪音,明明猜想他该不会就真的走了吧?从窥孔往外看。空无一人。可恶!他真的走了吗?以愤怒颤抖的手,忙地扯开全安锁,解除了门拴,明明豁地拉开大门。 往左看——没有人影,往右看——也看不到人。明明气得跺脚。“叫你走就走,一点诚意都没有,混帐!” 満心期待着会有一个人跳出来,以惯常有的温柔脸⾊,轻松回应这句骂人的话。可是等了等,静悄无声的走廊就是不见艾昕的人影。刚刚他真的出现在她家门口?或者是因为太盼望他来向自己解释,而出现了⽩⽇梦? “艾昕,你这个⽩痴。”恨恨地留下这句话,她转⾝正想把门反手关上时,门却被卡住了,她诧异地抬头一望。 艾昕扯着一边的角,极端无奈地笑着,带点“拿你没办法”的眼神,一手架住了门,一边说:“不管我怎么做,你都打算判我死罪吗?亲爱的小明明。” “谁是你亲爱的,少恶心。你不是走了吗,还回来做什么!”难掩心中喜悦的心情,可是也无法原谅他的背叛,明明只好強词夺理地骂道。 “我能走吗?有人骂我是⽩痴呢。为了证明我的智商,我现在在这儿洗耳恭听,你有什么要骂人的话,我都照单全收。不过夫吵架让外人看到就有些不好意思了,进去里面我们慢慢谈。”他催促地推推她的肩膀。 “我和你没什么好谈的!”谈,谈什么!谈他怎么把她弄上手,谈他如何精心掩饰自己的居心,终于得逞吗? “你的脸上可不是这么写的,姐小。”他这回使出強硬的手段,抱住她的。“乖乖进门去,我现在的处境有些危险,我不想把你也牵连进来!冒险出来找你已经让我被骂得満头是包了,不管你要听不听,都乖乖地回屋里再说。” “放手,艾昕——” 企图作最后反抗的明明,被他突如其来的吻给打了思绪,他带点半強迫式的吻封住了她所有议抗的话语,当明明还没有想好如何对付他之前,⾝体的本能已经接受了这个男人,整个人都软化了。 捉到这个机会,艾昕结束一吻后,迅速地把她一推,两人都回到屋內,门也应声关上。 “卑鄙!居然用这种手段。”明明恨恨地抹着嘴。 “没办法,我现在没有选择手段的余地,谁让某人私底下偷偷和前未婚夫接触,前脚才踏出我的视线,下一步就已经在别的男人怀里,你说我该怎么选择手段?”艾昕眯起一眼,不悦地说。 她张大嘴,他都看到了?等等…他又凭什么摆出“老公”的脸⾊?好像她暗地愉人似的。“我爱在谁的怀里,关你什么事,又碍着你什么!我都还没有兴师问罪,你反倒是追问起我的感情生活。” “不关我的事?”他挑⾼一边的眉⽑,扣住了她的下巴说。“这是出自哪个人的哪张嘴啊?难不成你得了临时记忆丧失症,忘记了昨夜发生的一切?” 啪,明明打掉他的手,不说还好,一说就一肚子火。“你、你还敢跟我提昨夜,怎么,你以为和你上一次,我就是你的人了?不,该说我‘就是’你的玩具了,你爱怎么蹋糟就怎么蹋糟,我都会闷不吭声,躲在棉被里哭?告诉你,我还不至于笨到明⽩对方不过是虚情假意的假戏真做,依旧傻傻地任凭人玩弄。我们之间已经什么都没有了!我收回我昨夜说过的一切!” “听来,你似乎不打算给我辩解的机会。” “既然是辩解,就不用再鼓动你骗死人不偿命的⾆头了。” 空气顿时降到冰点以下,他们谁也没有开口,只是用眼神角力,互别苗头。挟着口的余怒,明明毫不退让地绷着脸瞪着他,而他也以不输给她的愤怒眼神回视——⼲么,有权生气的人,应该是她这个上当受骗的人吧? “不管我怎么说,你都不打算相信我说的任何话?”他熬了很久,终于慢慢地开口说。 “什么?莫非你要说你有难言之隐掌握在端木扬的手中,不得不来骗我?要我同情你,为你掬一把泪哀悼吗?辛苦你了,为了做戏不惜和我上,有没有觉得很委屈啊?”辛辣的言词接二连三地出口,即使是听到曾正扬要和她解除婚约,自己都不曾如此恶言相向过,可是…面对他,她就是控制不住自己。 艾昕的脸从不悦转为极端的沉静,酝酿在空气中的是不祥的、暴风雨前的宁静,他的黑眸闪烁着威胁感十⾜的锐意。 明明下意识地后退一步。“⼲…⼲什么那么看我?” “似乎,我有必要澄清自己的名节了,套一句你昨天说的话,我也不是随便找个不喜的女人就可以上的。”他一步步进她。 “话,人人会说。”明明真想给自己掌嘴,这么火上加油,她岂不更危险了。 “那就让我以行动证明吧!” 他话语才落,就一把扣住了她的手往客厅彼端的卧房走去。 wWW.iSjXs.cOm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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