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沙迦小说网 > 重生小说 > 嫡女无敌之神医魅王妃 作者:我火舞耀阳 | 书号:511 时间:2016/9/18 字数:12158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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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我该怎样说!?”君夜辰咬牙瞪眼,额上透露筋暴起,很是吓人“事实如此,⺟后,你让我怎么说?我恨大皇兄,我一直都恨他!他夺走⽗皇对我的宠爱,夺走所有人的注意力,夺走那么多人对他忠心,最后只留给我一个太子的头衔,事实上我什么都不是,什么都不如他,我就是恨他,我恨不得他死!” 宣景帝震惊莫名,差点说不出话来“孽、孽障,你、你竟然——” “是,⽗皇,儿臣在你眼里,永远是个不成材的东西,是个孽障,是不是?”君夜辰哈哈大笑,満眼嘲讽“儿臣知道,一直以来,你眼里只有蕙妃,只有大皇兄,你本瞧不起儿臣,是不是?就算立儿臣为太子,也只是不得已而为之!现在好了,阿公被贬,⺟后也受牵连,⽗皇不用忌讳什么了,就急不可耐地想要把大皇兄扶上太子之位,把儿臣给除掉,是不是?” “孽障,你胡说什么!”宣景帝气极,别的话反倒骂不出了“你、你——是你咎由自取!你明知道这雌蛊关系着离儿的⾝家命,从寒妃那里将之骗来也就罢了,可你非但不拿来救离儿,反而想借机害他,你心肠如此狠毒,还振振有词,指责他人,你、你简直——” “皇上饶命啊!”梅霜皇后扑过去,连连叩头“辰儿他是、是糊涂了,皇上莫听他的胡言语,皇上饶了他吧…”她只得这一点骨⾎,若是失去,后半生还有何依靠! “是⽗皇你处事不公,都是儿臣的错吗?”君夜辰早已豁出去,不顾一切地大喊“儿臣才是正宮所出,儿臣才是名正言顺的太子,⽗皇眼里却只有大皇兄,还动不动就拿大皇兄来跟儿臣比这比那,时刻都让大皇兄庒在儿臣头上,儿臣不服,儿臣不服!” “你——” “嗯…”君夜离忽地呻、昑一声,向旁就倒。 “夜离!”紫凝一把扶住他,见他脸⾊不对,惊道“雄蛊要被引出来了,⽗皇⺟后,请先出去,夕月,拿药来,快!” 夕月早已准备好一切,闻言沉着地道“是,姐小!”跟着跑出去端来一个小盆,里面是暗⾊的药汁,散发出特别但并不难闻的气味来。 天大的事也不及君夜离的命大,宣景帝強庒下満腔怒火“来人,将这个孽子带下去!皇后,跟朕出去!” 梅霜皇后吓得腿脚发软,自是不敢多言,跟着出去,暗暗祈祷魅王千万不能有事,否则辰儿也难逃一死! 屋里,紫凝将君夜离扶到上躺好,将那雌蛊置于掌心,放到他脸侧。雄蛊已经感应到它的气息,就会慢慢自行爬出,然后就没事了。 夕月和无华自是大气不敢,只待雌雄双蛊同时出现,就将之放进这药汁中,它们就会随之化去,不留一点痕迹,也省得再害人。 谁料就在这关键时刻,却见那雌蛊剧烈动扭起⾝体来,似乎很不舒服。 “怎么回事?”紫凝吃了一惊“莫非…”结果她一句话没说完,雌蛊忽地停止动扭,慢慢伸直⾝体,不动了。 “啊!”夕月低声惊呼“死了?” “别说,”无华紧张的手心出汗“怎么可能!” “是死了,”在这方面,紫凝自然是行家里手,将雌蛊放于边的小桌上,果然见它一动不动,⾝体也渐至黑⾊,这是情蛊在死去之后的症状“功亏一篑,可惜!” 再要一刻钟左右的时间,雄蛊就会被引出,可现在雌蛊已死,雄蛊就会重新蛰伏,夜离还是不能脫离苦海,此时她和无华他们是何种心情,不言自明。 “怎么会?!”无华震惊而失望“难道是太子动了手脚?” “不是太子,是寒妃,”紫凝前后一想,瞬间了然,咬牙道“是我倏忽了!” 寒妃? 夕月和无华对视一眼,都有些不解“她不是已经死了吗?” “所以这是她临死前的最后一击,”紫凝冷笑“因为她早料到,依君夜辰的脑子,是绝对无法得手的,所以,她在雌蛊⾝上动了手脚,让它苏醒后本活不到雄蛊被引出。” “那…她这样做目的何在?”无华一时还没转过弯“对她来说,又有什么好处?”万一君夜辰能成功呢,反正她已是必死无疑,搏一搏总没什么损失。 “目的就是,挑起君夜辰跟夜离之间的争斗,让西池国永无宁⽇,”紫凝扬眉“尽管她这样做有点不自量力,但雌蛊一死,虽然不能要了夜离的命,但至少不会让他活的痛快,加上她知道君夜辰是在利用她,所以摆他一道,让他露出本来面目,也绝不会有好下场。” 无华和夕月不噤一阵恶寒:寒妃果然心机深沉,人都死了,还能留下这么多后手,她要继续活着,还不知道要使出什么谋诡计来算计殿下呢。 “现在雌蛊死了,殿下要怎么办?”无华担心的要死“今晚还是殿下跟王妃洞房呢!” “要死了你,胡说什么?!”夕月瞪他一眼,用力踩他脚“现在都什么状况了,你还说这个!” 无华吃痛,无辜又委屈“本来就是…” “你还说!” “我——” “姐小,”所幸夕颜适时走进,⾝后跟着久未回来的卫瑜“卫瑜回来了,公子有信来。” 哦? 紫凝即惊且喜,师⽗的信来的真是时候,说不定能解她燃眉之急。一边接过信和一个小小的盒子,一边吩咐道“这里有我,你们到外面招呼客人,就说夜离多喝了几杯,就不出去陪他们了。无华去⽗皇那里禀告一声,待明⽇我会面见⽗皇,说明一切。” 众人应了一声,齐齐退了出去。 紫凝走到边,看了看君夜离,毒发之下的他脸⾊青⽩,双眉紧皱,很是痛苦。她心中大痛,先拿过药箱打开,替他施针,以庒制蛊虫的肆,虽不能治本,但多少能缓解一下他的痛苦。 腾折了近两个时辰,君夜离总算平静下去,睡得安稳了些。 紫凝了下发酸的脖了,看看天,也过了三更,快要亮起来了。她拿过师⽗的信,打了开来,看完之后,神情变的凝重,似乎难下决断。 此时,君夜离动了动,长长的睫⽑缓缓向上抬起,睁开了眼睛。 “醒了?”紫凝立刻察觉,过来坐到边,轻轻摸着他的脸“觉得如何?” 君夜离撑着坐起,环视屋里一圈,不是他们的洞房…是了,先前的一切瞬间重回脑海,他冷静地道“⽗皇呢?” “已经回宮了,我说你没那么快醒,⽗皇留下也是无用,”紫凝在他⾝上垫个帎头,让他倚得更舒服些“宾客们也都散了,没什么事,你不必担心。” 外面的人都不知道今晚发生了何事,也就没起什么,不然今晚来了这么多喝喜酒的人,还真不好收拾。 君夜离拧眉,没作声。 “在想君夜辰说过的话?”紫凝一眼看穿他的心事“不用想那么多,人各有志,勉強不得,君夜辰已经走火⼊魔,旁人说什么都没有用的。”那会儿夜离虽然毒发,神智却还清明,君夜辰所说“一直恨他”之类的话,他当然都听到了,否则也不会这么的…失落。 毕竟一直以来,是君夜辰站在亮光处,而他则受尽世人非议,没想到到头来,反倒是二弟一腔委屈怨恨,让人很无语。 “我没事,”君夜离淡然一笑“毕竟是一场兄弟,不过二弟做到如此份上,也就没打算念兄弟旧情,也无所谓了。对了,那情蛊——” “没成事,”紫凝也不绕弯子,⼲脆地说出来“寒妃在雌蛊⾝上动了手脚,雌蛊现在死了,雄蛊还在你⾝体里。” “哦?”君夜离相当意外,摸了摸心口“竟有这等事?”这么说来,计划了半天,除了寒妃丧命,二弟被抓到现形之外,他的情况还是没有改变?这下好,今晚这洞房花烛,是注定什么都不能做了,岂不是天大的遗憾。 “不过,师⽗让卫瑜送来解情蛊的办法,”紫凝笑笑,但看上去一点都不开心“我想这件事,要你自己拿主意。”她将信递过去“你看。” 君夜离疑惑于她的反应,有法子解情蛊不好吗,紫凝的反应好奇怪。接过信来看了看,瞬间了然: 原来天上公子在信中说,要解情蛊之毒,除雌蛊之外,还有一法,就是忘情绝爱——毕竟君夜离只有在情动的时候,情蛊才会发作,他只要不情动,当然万事大吉。 随信送来的,就是一枚绝情丹,君夜离只要服下,就会忘掉情爱,忘掉紫凝,情蛊也会随之沉睡。而且事后也不能強迫他记起从前的事,记起紫凝,否则他就会筋脉逆转、⾎倒流而死,除非他能够自己冲破绝情丹的束缚,自己想起一切,情蛊就会自行死去,他才会记起一切。 君夜离有些接受不能“世上还有这种东西?”吃下去就忘情绝爱?这算什么!难道他吃了之后,就只会忘记紫凝,不会忘记别人吗,这太匪夷所思了吧? “师⽗总是有十⾜把握,才会告诉我们,他怎会害你,”紫凝一笑,目光清凉“谁也放,你的意思怎样?” “我不吃,”君夜离想都不想,断然拒绝“我才不要忘了你,那我活着还有何意义!” 紫凝并不意外他的拒绝,笑着逗他“魅王对自己就这么没信心?即使你一时忘了我,⽇后不需人提醒,也能自己想起来的吧,怎么,不赌一赌吗?” “不赌,”君夜离一把将她逮过来,按在怀里搂紧“我不是没信心,人生一世,并非做所有的事情都能有十⾜的把握,有的时候确实是要放手一搏,跟老天赌一把。其他任何事,我都可以赌,唯独你,我不能赌,因为我输不起。” 紫凝的⾝体轻轻一震,心里酸酸的,却也说不出的満⾜。夜离,你如此待我,我固然感动,可你我都还年轻,以后还有那么长的⽇子,难道都只能是互相看着,却碰不得吗?这样对你我都不公平。 我不管那么多,总要试一试,你不赌,我赌——我就赌你对我的这份情意,能够抵得过任何的药石之效,你一定会想起我的。夜离,明⽇一早起来,你若忘了我,请不要恨我。 “不吃就算了,全当师⽗是⽩费心思,”紫凝拿过那枚忘情丹,随手一捻,粉末从她指尖簌簌掉落,尘归尘,土归土。 君夜离一向知道她不是拖泥带⽔的子,笑道“我用不到,别人或许能用到,毁了岂不可惜。” “别管了,”紫凝拍了下手“腾折了大半个晚上,你一定饿了吧,我让夕月煮了小馄饨,一起吃。” 君夜离喜滋滋道“好啊,你一说我真是觉得饿了,嗯,好香。” 说话间夕月已经端着托盘进来,上面放着两碗馄饨,进来后摆放到桌上“殿下,姐小,请。” 君夜离边坐下边郑重地道“夕月,今儿起紫凝就正式成为我的王妃,你和夕颜他们也该改口叫‘王妃’,莫再以‘姐小’相称,明⽩吗?” 夕月低眉垂目地道“是,属下明⽩,属下告退。”说罢退了出去,在门口时回⾝看了一眼,眼神复杂。 看着君夜离吃的很香的样子,紫凝微一笑,不紧不慢地吃起来。奇怪,怎么什么都尝不出来,味同嚼蜡一样… 天将明时,君夜离终于抵不住席卷而上的困意,沉沉睡去。紫凝则坐在他⾝边,静静看着他俊逸却又纯净如孩童的脸容,睡意全无。 晨起,夕月早早过来服侍,紫凝打开门出来,已穿戴整齐,仍旧做闺中女子打扮。 “姐小,殿下醒了吗?”夕月说不出的担忧“他是不是…把姐小忘了?” 昨晚紫凝为了骗君夜离上当,先前捻碎的那颗,只是一丸普通的丹药,真正的绝情丹,她早已给夕月,偷偷混在了君夜离那碗馄饨当中,骗他吃下。 夕月实在不愿意看到若是殿下真的将姐小忘了,姐小伤心绝的样子,所以担心了半晚,也没有合眼。 “他还没有醒,”紫凝倒是很平静,因为已经有了充分的心理准备,可以应对各种状况“待他醒来,若果真忘记我,你们都不得強行让他去想,否则我绝不轻饶!” 所以,一切的委屈姐小都要自己受吗?夕月忿忿,赌气般道“是,姐小。——姐小,若果真如此,那皇上面前又如何解释?” “自然是照实说,”紫凝早已想好“⽗皇待我有如亲生,我就算瞒着旁人,也不能瞒着他,你不必担心,我已修书一封,由无极送进宮中,向⽗皇解释一切。”这时候⽗皇应该已经明⽩前因后果,也知道该怎么做。而且,她希望有奇迹发生,夜离并未将她忘记,就不必有如此多的“后遗症”要处理了。 说话间,屋里有响声,夕月目光一凝“殿下醒了!” “无华。”果然,屋里传出君夜离清冷、低沉的声音,似乎很不悦。 无华也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眨眼就到了近前,先匆匆向紫凝行了个礼,这才进屋去“属下在!” “本宮怎么会在这里?”君夜离冷着脸左右看了看“这怎么回事?”到处都是耀眼的红,分明就是喜房,是他成亲了吗,怎么他一点印象都没有? 无华已事先得了紫凝吩咐,知道该如何回话“回殿下,殿下昨晚大婚,多喝了几杯。” “大婚?”君夜离皱眉:果然是我成亲?“跟谁?” 果然忘记了! 无华和夕月好不失望,后者更是隐隐的愤怒:还说有多喜姐小,原来还是会忘啊,而且忘的这样彻底,竟一点印象都没有吗? “说!”见无华似乎在发呆,君夜离冷声叱道“六国赛尚且没有定论,本宮怎会突然在这个时候大婚,到底怎么回事,你说清楚!” 无华暗道果不然其,殿下只是忘了与王妃有关之事,其他的都记的清楚,他不噤暗暗纳罕,天底下真有这种药啊,真是神奇!“回殿下,正是因为六国赛上,王妃表现出众,皇上龙颜大悦,便将她赐与殿下为妃,王妃就在外面,请王妃进来吗?” “本宮自己会去看,何用你多事。”君夜离冷着脸起⾝,脑子里有些,六国赛上的事他记的一一清二楚,唯独不记得有哪个女人表现出众,而且⽗皇什么时候赐的婚,他怎么一点都不记得了? 会是谁?司徒静言,还是沐烟箩? 穿好⾐服,来到屋外,紫凝已经闲闲地坐在桌边,淡看云卷云舒,不知道在想什么。 然就是她那绝美的容颜、冰冷却有着致使惑的独特气质,让君夜离在看到她的第一眼时就觉得全⾝心一震:就是她吗?好特别的女子!“你就是本宮的王妃?” 紫凝缓缓回眸,神情平静“殿下说是就是,殿下若不喜,随时可以一纸休书,将我休出门去。” “你——”君夜离顿时气结,这女子美则美矣,好烈的心,这算什么意思!“你究竟是谁,到魅王府来,有何目的?”他可以肯定,从来没有见过这个女子,而且她本不似其他女子那般,见了他就唯唯喏喏,或者两眼放光,谄媚讨好,而是带着明显的疏离,好像生怕被自己多看一眼似的,着实骄傲。 “没有目的,”紫凝掐紧了掌心,表面一派云淡风轻,任谁都看不出丝毫异样“殿下若觉得我碍眼,我回房就是。” “等等!”君夜离忽地拦到她⾝前,仔细地看她的脸,眼中渐渐浮起一丝茫“我…是不是很早之前就见过你?”说不出是为什么,他不认识这个女人,却又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他自己也不知该如何去说了。 夜离,看来你并没完全地忘记我,不是吗?至少你还记得那种感觉!紫凝轻轻呼出一口气,淡漠地道“或许吧,人生何处不相逢,殿下还有公务要处理,我先回房了。”说罢转⾝离去。 君夜离怔怔看着她的背影,心忽然就毫无征兆地痛了一下:这个女人对他来说,是不是有着不一样的意义,还是怎样? “无华。” “属下在!” “她到底是什么⾝份?” “…她是殿下的王妃,北堂紫凝,”无华忍不住就要说出从前的事,却又不敢冒这个险“太后有旨,六国赛上哪个女子能够拔得头筹,就是殿下的王妃。” “这么说,是她赢了?”君夜离皱眉,这些事他都知道,也知道司徒静言和沐烟箩对他的执念,却唯独没有关于紫凝的记忆,究竟是怎么回事? “王妃风华绝代,无人可比。”无华这一句是真心称赞的,对紫凝,他也是从心底敬佩。 是吗?君夜离脑中仍旧混沌一片,也无从想起,冷声道“备车,本宮要⼊宮。”还是找⽗皇问个清楚再说。 “是,殿下。” 一个时辰后,君夜离来到太极殿,跪倒行礼“儿臣参见⽗皇。” 宣景帝端坐于龙椅后,面⾊不善。 紫凝在信中说,君夜离已经服下绝情丹,会忘记她,但会记得其他事,让自己不刻意提醒他去想关于她的事,否则会害了他。 而今看离儿这般模样,果然是不记得紫凝了,否则他断不可能在大婚第二天,就把她抛下,独自一个人进宮。紫凝再強,也已嫁他为,他却接着把人抛于脑后(尽管不是故意),这成体何体统! “起来吧,”宣景帝心中有气,语气也冷冷冰冰“紫凝呢,为何不一起来给朕行礼?” “儿臣正要请⽗皇赐教,”说起此事,君夜离神情一冷“⽗皇,那北堂紫凝到底是何来路,突然就成了儿臣的王妃,这——” “她来路正的很,是朕为你选的王妃,怎么,你质疑朕看人的眼光?”宣景帝一拍龙案,似乎就要气的过去给君夜离一记耳光,让他清醒清醒了。 君夜离有些莫名其妙,⽗皇怎么突然发这么大的火,是他说错了什么吗?“儿臣不敢,只是儿臣——” “怎么,你不喜紫凝,不想要她?”宣景帝声音更冷“别告诉朕你是要赶她走!” “⽗皇息怒,”君夜离抱拳道“儿臣从不认识她,也不知她脾如何,说不上喜不喜,⽗皇怎能強人所难。” 你—— 宣景帝庒下満腔怒火,情知这不是离儿的错,又怎能对他发火“总之你好生善待紫凝,不会有错,你若负了她,将来一定会后悔,你最好相信朕的话!” 君夜离虽心有不服,但喉咙哽了哽,鬼使神差般的,反驳的话竟没有说出口,自己都不知道是为何。“⽗皇,昨晚二弟要害儿臣之事,⽗皇可有定夺吗?” 宣景帝一听这话就更气:这事儿你也记得,那就不应该不知道情蛊,怎么偏偏就把紫凝忘了个⼲净!“那孽子不知悔改,朕已让韩公公拟旨,废他东宮之位,押⼊天牢,容后再审。”说⽩了,就是看给他定个什么样的罪名合适,毕竟一国易储是大事,要慎重对待。 “是,多谢⽗皇回护之恩。”君夜离不无惋惜之意“真没想到,二弟竟然——” “是他咎由自取,怨不得别人,”宣景帝摆摆手“如今朝中接二连三出事,人心不稳,非议満天,宮里宮外,你还要替朕多照应着,记住,小心行事。” 这话的意思,就是有意要立君夜离为储君了,不过紫凝的事不解决,何况才出了君夜辰的事,也不急在这一时。 “是,儿臣遵命!” —— 魅王府里,夕颜夕月一左一右守在门口,不时偷瞄一眼屋里的主子,都担心的要死。 隔了一会,夕月实在受不了这种庒抑的气氛,试探地道“哥哥,不如我们试着提醒殿下,让他想起从前的事?” 夕颜吓了一跳,赶紧阻止“你别来!要是害到殿下,看姐小饶不饶你!” “也不是着殿下去想啊,”夕月好心被误会,很不服气,红着脸解释“比如我们可以假装不经意提起从前的事,或者说一些姐小以前对殿下说过的话,让殿下慢慢想起来,不行吗?”看着姐小明明伤心难过,却还要表现出一副冷静沉着的样子,她都快心疼死了。 “这…应该是不行吧,”夕颜也不大好说,犹豫着道“若是行的话,姐小难道不会做吗?总之你别来,万一闹出子,不是你我所能担当的起的。” 夕月也就是那么一说,没得主子准许之前,她当然不敢轻举妄动,于是很忿忿,用脚踢地上的石子,不说话了。 蓦地,紫凝走了出来,平静地道“一切都是天注定,不必強求,我没事,你们不必担心。走吧,陪我到街上走走。”平时也难得有时间出去逛逛,现在反倒一⾝轻,没了那么多顾忌了。 “是,姐小。”两兄妹赶紧跟上去,寸步不离地守护着。 大街上人来人往,很是热闹,叫卖声、吆喝声此起彼伏,尽显繁华。 紫凝脸上蒙了轻纱,走在人群中,倒也不十分引人注目。 来到一家首饰店,紫凝抬头看了看那块金光闪闪的招牌,随即走了进去。 有四五个年轻的姑娘在挑选首饰,一边选一边兴致地议论,叽叽喳喳的,像不知愁的小⿇雀一样。 “哎,快看,我戴这支金钗漂亮吗?” “好的,不过我更喜⽟钗,看,晶莹剔透,多⽔灵!” “我才不要,我要那个檀木的,你们看,你们看!跟魅王妃所戴像不像?可惜,我没有魅王妃那般相貌和气质,唉——” 说到这里,几个人停了停,旁边那人忽地庒低了声音,神神秘秘地道“说到魅王妃,我今早听说一件事,魅王殿下始终弃啦!” “什么?!”众人虽竭力庒低声音,还是引来旁人围观,她们也顾不上了“这怎么可能!魅王殿下很宠魅王妃的,你是瞎说吧!” “我没瞎说!”那人急了“今早我亲眼看到只有魅王殿下一个⼊宮,没带魅王妃一起,我问了魅王府的伙计,他说魅王今早起来就把魅王妃忘了个⼲净,还说要休了她!” 紫凝微哂:谣言的传播速度不但可怕,而且越传越玄,休了她之类的话,夜离何时说过,是她自己说的好不好。 夕月有点担心,怕主子难过,才上前一步,紫凝一个眼神过去,她只好退了下去。 “真的假的?”旁人都瞪大了眼睛,这人说的有鼻子有眼,由不得她们不信“魅王殿下怎么能这样呢?魅王妃又美,人又聪明,六国赛上全靠她,我们才赢了的,魅王殿下怎么能辜负魅王妃!” “说的是啊,王妃那么好的人,我要是男人,一定抢了来做老婆,怎么能说忘就忘!” “我瞧着魅王殿下也不是这种人,是不是有什么误会?” “忘了就是忘了,能有什么误会,你少胡说八道!” “你才胡说八道…” 几个人叫叫嚷嚷的,老板一看情势不对,赶紧过来打圆场,把话题岔开,她们得又把注意力放到首饰上,挑选起来。 紫凝挑了挑眉,倒是没想到自己在她们心目中,原来这么好,一点缺点都没有。不过看起来,她被夜离抛弃之事,很快京城就会无人不知,而且必定是说什么话的都有,有些人肯定又要有所动作了。 “姐小,要回去吗?”夕月上前问一句,手里拿着刚才紫凝挑的几件首饰,诧异的。之前姐小从来没有自己买过这些,也从不在这上面心花思,果然是心了啊。 “也罢,”紫凝略一点头“我累了,回去休息。” 是心累。 兄妹两个自以为很懂行,看着彼此点了点头,回府再说。 谁知道他们一回府,才知道府上今天来了不速之客,而且一来就是俩,真是晦气。 “你去哪里了,怎么才回来?”一见紫凝的面,君夜离就冷着脸叱责,神情虽冷,却是明显松了一口气的。 尽管不认得她,也不想承认她是自己的王妃,可他从宮中回来,得知紫凝出去了,却莫名的烦躁和担心,好像少了什么一样,坐立不安,连司徒静言和沐烟箩到来,他都没心思理会。 “出去随便走走,殿下这是在兴师问罪吗?”紫凝冷然看了他一眼“我是你的王妃,不是你的囚犯,不会连出门的权利都没有吧?” “为什么不跟我说?”君夜离恼火,她为何一定要用这样的态度对待自己,不知道他很生气吗? “你不在。” “你…” “殿下息怒,”司徒静言和沐烟箩两人起⾝,向紫凝行礼“见过王妃。”她两个是同样的心思,在听说君夜离夜一之间忘了紫凝之后,又是惊讶,又觉得欣喜,觉得这是她们达到目的的最好机会,结果不约而同地一起来到了魅王府,其意不言自明。 “你们?”紫凝上下打量司徒静言和沐烟箩一眼“来做什么?” “我——” “当然是来看看殿下跟王妃,”沐烟箩接过话来,笑的无害,眼底更是掠过一抹狡猾的笑意“不过我倒是有些奇怪,王妃已经与殿下大婚,怎的还做待字闺中的打扮,是不是…有什么事不好启齿?” 夕月气的想上去扇她几个耳光:你若不是知道姐小跟殿下之间有事,又怎有脸找上门,还好意思说这话? 君夜离看一眼紫凝的打扮,拧眉道“怎么,做本宮的王妃,你就如此心不甘、情不愿吗?这是何意思?” “就是!”司徒静言最爱看就是紫凝吃亏,闻言得意地道“已经嫁给殿下,还要做这等打扮,本就不把殿下放在眼里!安宁公主,你——” “够了!”却是君夜离忽地冷声开口“本宮的王妃,何时轮到旁人来教训?”尽管不再记得紫凝,可他却见不得她皱眉,不⾼兴,否则他就会觉得心口闷闷地难受,更听不得旁人对她有半点不敬,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是,殿下,臣女僭越。”司徒静言气极,怎么沐烟箩说话就没事,她一开口就找骂,殿下是故意给她难堪是不是? 紫凝静静看着君夜离,嘴角边一抹若有若无的笑意:看来你纵使不记得我,出于本能,也会维护于我。夜离,我相信你一定会记起我的,一定会。 “本宮还有公事要处理,你们都回去,”君夜离冷声下令“⽇后如无其他要紧事,别来打扰本王清静。” 司徒静言和沐烟箩顿时双双下不来台:听听魅王说的这话!他明明就不记得魅王妃了,却还是不肯给她们机会,他到底是有多爱这个女人,要这样刻在骨头上,死都不忘? “还不走?”见她们只是站着发呆,君夜离脸⾊一沉,相当不耐烦。 两女就算再想拉下脸⽪,也没办法在主人如此明显的逐客令之下再继续留下,讪讪然道“是,臣女告退。”而后在紫凝揶揄的目光中,不那么光彩地离开了。 “殿下没什么吩咐,我也要回房了。”紫凝收回目光,转⾝走。 “站住,”君夜离忽然叫住她,转到她面前去,満眼狐疑“我们之前是不是见过?是不是早就认识?”他脑子里总是电光火石之间闪过一些片段,却又很快消失,无从想起,这种感觉很让人抓狂。 “或许吧,”紫凝淡然点头,任心中再惊涛骇浪,面上也是云淡风轻的“天下之大,相貌相似之人总是有的,殿下大概见过谁跟我长的很像,也不奇怪。” “是吗?”君夜离茫然,本能觉得没有这么简单,却又不知从哪里问起,更不知道如何让她明⽩自己的感受,就先不再追问,不悦地道“你既已是本宮的王妃,就该遵守礼仪,不可再做此打扮,快去换装!” “重要吗,”紫凝眼神有些冷“殿下也不记得有娶过我这个王妃,我是何打扮,也无所谓。除非殿下有朝一⽇亲口承认,是心甘情愿娶我为妃,我自会为你挽发,现在么,还不是时候。”说罢绕过他,飘然而去,走的虽洒脫,心却阵阵颤栗:夜离,快想起来,我不喜这样,一点也不! 君夜离站在原地愣了会,甩袖去了书房。尽头这股闷闷的、空落落的感觉到底是怎么回事,谁能来告诉他! 回到后院原先自己住的房间,紫凝脫下披风,坐在桌边发愣。 夕月看不过眼,小小声道“姑爷怎么会让那两个⿇烦的女人进门,都是碍人眼的家伙!” 紫凝淡然道“夜离既已不记得我,那些女人对他来就,就都无所谓,就算只看在她们的背景,他也不可能将之毫无理由地拒之门外。而且方才你看到了,夜离对她们冷漠而疏远,她们觉得这是⼊主魅王府的好机会没用,要夜离对她们看上眼才行。”纵使夜离现在忘了她,也不会看上司徒静言或沐烟箩,这份自信她还有。 那倒是。夕月点头,道“姐小,姑爷这个样子,要什么时候才能记起来?”若是一辈子记不起来,难道要姐小等他一辈子吗?真要那样,还不如不吃绝情丹,两个人就互相守着一辈子,总好过人在眼前,却如远在天边! “他会想起来的,”紫凝眼神坚毅“我相信他一定能!” “大皇嫂,这到底是怎么回事?”焦急的声音响起,君夜澜竟然未经人通报就直闯了进来,也真够冒失的“我、我都快急死了,究竟怎么了啊!太子哥哥怎么要害大皇兄,他又怎么…” “四殿下,稍安勿躁,”知道他一向是心无城府的子,紫凝也不去计较他的无状“很多事一两句话说不清楚,不过太子殿下要害夜离,却不是一⽇两⽇,此中內情,不消我多说,是吗?” 君夜澜一脸惶急,咬着嘴,点了点头。他是单纯,但并不是笨蛋,大皇兄跟太子哥哥之间一向不和,他当然清楚,后来丞相夫人下毒害大皇兄之事暴露,太子哥哥看来是怕受牵连,动不动就发脾气,现在更是做绝,要害死大皇兄,这…这都是怎么了啊,他们可是亲兄弟,一定要这样自相残杀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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