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回载舟覆舟_《汉魏文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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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号:12274 时间:2017/4/15 字数:3422

上一章　　　‮舟覆舟载、章二第‬　　　下一章　( → )

　　看看天⾊还早，是勋遛遛跶跶地就奔了司空府上，这一路走，免不了又是満⾝的灰尘。好在他是司空府上常客，又与曹

有亲，故而进门先喊：“打盆⽔来予我净面。”门子不敢怠慢，赶紧就把热⽔奉上。

　　端正了仪容以后，是勋由一名小吏引领，直奔⽇常议事的大厅而去。才刚进院，远远的就见曹

站在厅外阶下，正与一人对话。是勋一瞧不对，俩人脑袋挨脑袋，凑得

近，但语声却似乎颇低——这是在密谈了，自己还是先不要打扰为好。

　　时候不大，貌似对面谈完了，那人朝曹

深深一揖，转⾝离去。是勋瞧得分明，微微一揖：“慈范，久违了。”那人也赶紧还礼：“卢洪见过是议郞。”

　　是勋拉着卢洪的手说：“你我故

，何必如此多礼？但不知慈范今在司空府中，担任何职啊？”卢洪轻轻地扯脫了是勋的手：“小吏而已，岂劳动问——司空适才便说起是议郞，议郞可速往拜谒。”说着话又是一揖，擦肩而过。

　　是勋心说这家伙神秘兮兮的，究竟在搞啥？眼看着曹

还站在阶下，正注目自己，当下不敢耽搁，快步趋近。他还没来得及行礼，曹

先一按他的肩膀：“

料宏辅今⽇必来也——且堂中去吧，正有要务相商。”

　　是勋跟着曹

到了堂上一瞧，嘿，敢情到的人还真不少，包括荀攸、郭嘉、⽑玠、王粲，甚至还有董昭——荀彧是每天都要坐班的。忙得

本就没空再到司空府上来。反正曹

有啥想问的。都会即时写个便条儿派人送去，许昌城本来不大，也耽误不了什么事儿。

　　是勋朝众人罗圈作揖，笑着说：“群贤毕至，想必是有大事要商量了。”王粲跟他最

，当下半开玩笑地问：“宏辅多智，可能猜到是为了谁家么？”既然问到“谁家”是勋眼珠一转。当即回答：“莫非是淮南那位？”

　　曹

“哈哈”大笑着登上了正座：“宏辅不言则罢，言必有中。”笑完了面⾊一沉，转向荀攸：“公达可备悉道来。”

　　荀攸虽然是荀彧的从侄，但年岁比荀彧要大…甚至比荀谌还大，都快四十岁了，面象老成，仪态也很端庄。听到曹

发话，荀攸想要往起站⾝，却被曹

摆摆手拦住了：“无须多礼，坐着说吧。”

　　荀攸点点头。不疾不徐地开始叙述道：“岁初，袁术渡江而南击扬州刺史刘正礼（刘繇）。我军袭其后路，取庐江五县。袁术遂还寿舂，但是留下其将孙策经营江东。前⽇有信来报，孙策于秣陵破笮融、薛礼，复于牛渚破樊能、于麋，进围曲阿。刘正礼残兵不満万数，恐无回天之力了。”

　　是勋闻言，淡淡地一惊，心说“小霸王”终于渡江发威了——但是没有办法，以自己目前的能力，蝴蝶翅膀还搧不到他那儿去，除非当⽇帮着太史慈把他给砍了…不可啊不可，一代豪雄，死于子义之手倒也罢了，可是瞧子义就未必会取他

命，要是死在自己手里，实在不怎么落忍的…

　　⽑玠有些担心地说：“我当面之敌，唯有袁术。此前他蜷曲淮南，旦夕可灭，但如今渡江而取丹扬，进

吴郡，其势稍长，若不即除之，必为大患。”荀攸缓缓地摇一‮头摇‬：“大驾幸许，才始月余，四方人心未附，又将秋收，此际实不应发兵淮南。”

　　曹

用手指轻轻敲打着面前的桌案，沉声道：“吾必灭袁术！但即便动兵，亦当在秋冬之届，此时此刻，诸君可有妙策应对？”

　　是勋瞟了郭嘉一眼，郭奉孝貌似想到了什么，低垂着头沉昑，暂时并没有发言的意图。是勋心道你不说，那我就说啦：“诸公可知那孙策何如人也？”王粲答道：“据闻乃故破虏将军孙文台之子，为人极其骁勇。”是勋微微一笑：“勋与其亦尝有一面之缘。”

　　曹

将⾝体朝前略略一倾：“宏辅何时得见孙策？”是勋答道：“曹…主公可还记得，昔⽇是某守成

令，押解粮秣前往汝南，于卢门亭为袁氏游骑所逐，若非子义相救，几乎不免——敌将即孙策也。”

　　曹

说对，对，我想起来了，你回来以后跟我提起过的——“此人果然骁勇么？”是勋点头：“孙策弓马娴

，只稍逊于子义，而与吕布在伯仲间…”他心里说，吕布你要是当面听到这种话，非得气得吐⾎吧——“至于用兵之能，亦一时之人杰也。然而年轻气盛，

如烈火，又有一桩事极肖乃⽗…”

　　曹

问：“哪一桩事？”是勋微微笑道：“自视过⾼，不甘屈居人下。昔孙文台与袁术共讨董贼，袁术断其粮秣，文台亲驰马袁营中，当面责斥。可知袁、孙之间，非主从也，实同盟也。我料孙策亦不甘久居袁术之下…”他本来接下去想说，请朝廷赏以名爵，遣一介使往说孙策，让他跟那袁术划清界线，但是转念一想，他喵的老…余自使荆以来，席不暇暖，若献此计，恐又将远涉江湖。何必呢？我这是何苦来哉？算了，说到这儿就闭嘴吧，别再继续往下扯了。

　　可是他没说出来的话，郭嘉竟然帮忙给说了：“宏辅所言，与嘉相合。如今可遣一介使前往江东，赍以朝廷名爵，加以笼络，使其徐徐以绝袁术。袁、孙相合则难取，两分则易与也。”

　　啊呀，他说了，他说了！是勋赶紧把脑袋转过去，假装沉思，既不瞧郭嘉，也不瞧曹

，希望他们暂时把自己给忽略过去。不过他这又有点儿想左了，此刻许昌朝廷才刚搭建，百废待兴，曹

就

本离不开⾝边儿这些主要谋士，尤其是特意安揷在朝中的荀彧、是勋等人。再说了，天子从关西带来那么多公卿百官，整天吃闲饭也派不上什么用场，不过出回使授回官嘛，随便指一个人去就成啊。

　　当下曹

想了一想，又注目荀攸。荀攸微微点头：“二君所献离间之计，甚为妥当。”曹

说好，那就先这么着，我等会儿写信给文若，授孙策何职，遣何人往赴宣旨，就全都

给他了。

　　当下又随便聊了聊目前的形势、都中的情况，曹

便宣布“散会”但是他特意把是勋给留了下来，说：“宏辅昨⽇所献经注，

读之整夜，虽不敢尽所苟同，亦见其中有全新之论，非老儒常谈也。倘所料不差，其论源出《孟子》？”

　　是勋心说你丫果然目光如炬，当下点点头，又扯大旗做虎⽪：“前此出使荆州，得遇赵邠卿公，传授《孟子》之义，故有感而为《诗》注。孟子云：‘民为重，社稷次之，君为轻。’此旁人未发之论，而孟子独言之，细思实为至理。”

　　曹

点头，说我昔⽇曾作《度关山》诗，也提过这个道理，当即曼声长昑道：

　　“天地间，人为贵。立君牧民，为之轨则。车辙马迹，经纬四极。黜陟幽明，黎庶繁息。于铄贤圣，总统邦域。封建五爵，井田刑狱。有燔丹书，无普赦赎。皋陶甫侯，何有失职？嗟哉后世，改制易律。劳民为君，役赋其力。舜漆食器，畔者十国，不及唐尧，采椽不斫。世叹伯夷，

以厉俗。侈恶之大，俭为共德。许由推让，岂有讼曲？兼爱尚同，疏者为戚。”

　　是勋心说你这首诗我很

啊，急忙恭维道：“主公大才，此诗文意俱一时之选。”当然光说空话是不行的，他接下去就分析：“‘天地间，人为贵，立君牧民，为之轨则’，可知先有斯民，民聚而为国，因国而立君。顺乎民意，则国全而君任，逆乎民意，则国亡而君死。斯民如⽔，而君如舟，⽔能载舟，亦能覆舟。⽔载舟者，⾼祖、光武，因之而兴；⽔覆舟者，夏桀、商纣，因之而亡。”

　　曹

一拍几案：“宏辅此言大善，载舟、覆舟之说，亦可注为经传，传之后世。”说着话题突然一转：“议郞之职，甚为清闲，且宏辅的家人未至许下，有暇之时，不如将此理以教吾子——子修（曹昂）虽冠，学问未通，正须长辈教导。”

　　是勋趁机就问啦，说我在宮中遇见了安民，已庇荫为郞，为什么你不让子修也去做郞官，或者别的什么职务锻炼锻炼，要一直带在⾝边儿呢？曹

笑着撇了撇嘴：“时人

为郞者，为近于天子，利乎前程也。然而如今，近天子…子修在司空府中，相助于我，亦不输于为郞也。”是勋心说你敢把那急忙咽掉的话说完吗？你是想说“近天子何如近我”吧？

　　当然他也只敢在心里吐曹

的槽，当下拱一拱手：“王仲宣诗文俱佳，子修的文艺，可委之于仲宣；荀公达久历⻩门，为政之道，可委之于公达。勋别无所长，也便只好跟子修谈谈经了。”

　　曹

“哈哈”大笑道：“还有卿这张利口，亦当传之子修——此儿过于老成木讷，颇使人忧啊。”(未完待续。。)

　　ps：　今天两更完毕。明天开始过节，⽩天都会带小崽出去玩儿，所以不管几更，估计都得在9点以后了。　ｗＷｗ.ｉＳｊXＳ.Ｃ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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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看天⾊还早，是勋遛遛跶跶地就奔了司空府上，这一路走，免不了又是満⾝的灰尘。好在他是司空府上常客，又与曹有亲，故而进门先喊：“打盆⽔来予我净面。”门子不敢怠慢，赶紧就把热⽔奉上。　　端正了仪容以后，是勋由一名小吏引领，直奔⽇常议事的大厅而去。才刚进院，远远的就见曹站在厅外阶下，正与一人对话。是勋一瞧不对，俩人脑袋挨脑袋，凑得近，但语声却似乎颇低——这是在密谈了，自己还是先不要打扰为好。　　时候不大，貌似对面谈完了，那人朝曹深深一揖，转⾝离去。是勋瞧得分明，微微一揖：“慈范，久违了。”那人也赶紧还礼：“卢洪见过是议郞。” 　　是勋拉着卢洪的手说：“你我故，何必如此多礼？但不知慈范今在司空府中，担任何职啊？”卢洪轻轻地扯脫了是勋的手：“小吏而已，岂劳动问——司空适才便说起是议郞，议郞可速往拜谒。”说着话又是一揖，擦肩而过。　　是勋心说这家伙神秘兮兮的，究竟在搞啥？眼看着曹还站在阶下，正注目自己，当下不敢耽搁，快步趋近。他还没来得及行礼，曹先一按他的肩膀：“料宏辅今⽇必来也——且堂中去吧，正有要务相商。” 　　是勋跟着曹到了堂上一瞧，嘿，敢情到的人还真不少，包括荀攸、郭嘉、⽑玠、王粲，甚至还有董昭——荀彧是每天都要坐班的。忙得本就没空再到司空府上来。反正曹有啥想问的。都会即时写个便条儿派人送去，许昌城本来不大，也耽误不了什么事儿。　　是勋朝众人罗圈作揖，笑着说：“群贤毕至，想必是有大事要商量了。”王粲跟他最，当下半开玩笑地问：“宏辅多智，可能猜到是为了谁家么？”既然问到“谁家”是勋眼珠一转。当即回答：“莫非是淮南那位？” 　　曹“哈哈”大笑着登上了正座：“宏辅不言则罢，言必有中。”笑完了面⾊一沉，转向荀攸：“公达可备悉道来。” 　　荀攸虽然是荀彧的从侄，但年岁比荀彧要大…甚至比荀谌还大，都快四十岁了，面象老成，仪态也很端庄。听到曹发话，荀攸想要往起站⾝，却被曹摆摆手拦住了：“无须多礼，坐着说吧。” 　　荀攸点点头。不疾不徐地开始叙述道：“岁初，袁术渡江而南击扬州刺史刘正礼（刘繇）。我军袭其后路，取庐江五县。袁术遂还寿舂，但是留下其将孙策经营江东。前⽇有信来报，孙策于秣陵破笮融、薛礼，复于牛渚破樊能、于麋，进围曲阿。刘正礼残兵不満万数，恐无回天之力了。” 　　是勋闻言，淡淡地一惊，心说“小霸王”终于渡江发威了——但是没有办法，以自己目前的能力，蝴蝶翅膀还搧不到他那儿去，除非当⽇帮着太史慈把他给砍了…不可啊不可，一代豪雄，死于子义之手倒也罢了，可是瞧子义就未必会取他命，要是死在自己手里，实在不怎么落忍的… 　　⽑玠有些担心地说：“我当面之敌，唯有袁术。此前他蜷曲淮南，旦夕可灭，但如今渡江而取丹扬，进吴郡，其势稍长，若不即除之，必为大患。”荀攸缓缓地摇一‮头摇‬：“大驾幸许，才始月余，四方人心未附，又将秋收，此际实不应发兵淮南。” 　　曹用手指轻轻敲打着面前的桌案，沉声道：“吾必灭袁术！但即便动兵，亦当在秋冬之届，此时此刻，诸君可有妙策应对？” 　　是勋瞟了郭嘉一眼，郭奉孝貌似想到了什么，低垂着头沉昑，暂时并没有发言的意图。是勋心道你不说，那我就说啦：“诸公可知那孙策何如人也？”王粲答道：“据闻乃故破虏将军孙文台之子，为人极其骁勇。”是勋微微一笑：“勋与其亦尝有一面之缘。” 　　曹将⾝体朝前略略一倾：“宏辅何时得见孙策？”是勋答道：“曹…主公可还记得，昔⽇是某守成令，押解粮秣前往汝南，于卢门亭为袁氏游骑所逐，若非子义相救，几乎不免——敌将即孙策也。” 　　曹说对，对，我想起来了，你回来以后跟我提起过的——“此人果然骁勇么？”是勋点头：“孙策弓马娴，只稍逊于子义，而与吕布在伯仲间…”他心里说，吕布你要是当面听到这种话，非得气得吐⾎吧——“至于用兵之能，亦一时之人杰也。然而年轻气盛，如烈火，又有一桩事极肖乃⽗…” 　　曹问：“哪一桩事？”是勋微微笑道：“自视过⾼，不甘屈居人下。昔孙文台与袁术共讨董贼，袁术断其粮秣，文台亲驰马袁营中，当面责斥。可知袁、孙之间，非主从也，实同盟也。我料孙策亦不甘久居袁术之下…”他本来接下去想说，请朝廷赏以名爵，遣一介使往说孙策，让他跟那袁术划清界线，但是转念一想，他喵的老…余自使荆以来，席不暇暖，若献此计，恐又将远涉江湖。何必呢？我这是何苦来哉？算了，说到这儿就闭嘴吧，别再继续往下扯了。　　可是他没说出来的话，郭嘉竟然帮忙给说了：“宏辅所言，与嘉相合。如今可遣一介使前往江东，赍以朝廷名爵，加以笼络，使其徐徐以绝袁术。袁、孙相合则难取，两分则易与也。” 　　啊呀，他说了，他说了！是勋赶紧把脑袋转过去，假装沉思，既不瞧郭嘉，也不瞧曹，希望他们暂时把自己给忽略过去。不过他这又有点儿想左了，此刻许昌朝廷才刚搭建，百废待兴，曹就本离不开⾝边儿这些主要谋士，尤其是特意安揷在朝中的荀彧、是勋等人。再说了，天子从关西带来那么多公卿百官，整天吃闲饭也派不上什么用场，不过出回使授回官嘛，随便指一个人去就成啊。　　当下曹想了一想，又注目荀攸。荀攸微微点头：“二君所献离间之计，甚为妥当。”曹说好，那就先这么着，我等会儿写信给文若，授孙策何职，遣何人往赴宣旨，就全都给他了。　　当下又随便聊了聊目前的形势、都中的情况，曹便宣布“散会”但是他特意把是勋给留了下来，说：“宏辅昨⽇所献经注，读之整夜，虽不敢尽所苟同，亦见其中有全新之论，非老儒常谈也。倘所料不差，其论源出《孟子》？” 　　是勋心说你丫果然目光如炬，当下点点头，又扯大旗做虎⽪：“前此出使荆州，得遇赵邠卿公，传授《孟子》之义，故有感而为《诗》注。孟子云：‘民为重，社稷次之，君为轻。’此旁人未发之论，而孟子独言之，细思实为至理。” 　　曹点头，说我昔⽇曾作《度关山》诗，也提过这个道理，当即曼声长昑道：　　“天地间，人为贵。立君牧民，为之轨则。车辙马迹，经纬四极。黜陟幽明，黎庶繁息。于铄贤圣，总统邦域。封建五爵，井田刑狱。有燔丹书，无普赦赎。皋陶甫侯，何有失职？嗟哉后世，改制易律。劳民为君，役赋其力。舜漆食器，畔者十国，不及唐尧，采椽不斫。世叹伯夷，以厉俗。侈恶之大，俭为共德。许由推让，岂有讼曲？兼爱尚同，疏者为戚。” 　　是勋心说你这首诗我很啊，急忙恭维道：“主公大才，此诗文意俱一时之选。”当然光说空话是不行的，他接下去就分析：“‘天地间，人为贵，立君牧民，为之轨则’，可知先有斯民，民聚而为国，因国而立君。顺乎民意，则国全而君任，逆乎民意，则国亡而君死。斯民如⽔，而君如舟，⽔能载舟，亦能覆舟。⽔载舟者，⾼祖、光武，因之而兴；⽔覆舟者，夏桀、商纣，因之而亡。” 　　曹一拍几案：“宏辅此言大善，载舟、覆舟之说，亦可注为经传，传之后世。”说着话题突然一转：“议郞之职，甚为清闲，且宏辅的家人未至许下，有暇之时，不如将此理以教吾子——子修（曹昂）虽冠，学问未通，正须长辈教导。” 　　是勋趁机就问啦，说我在宮中遇见了安民，已庇荫为郞，为什么你不让子修也去做郞官，或者别的什么职务锻炼锻炼，要一直带在⾝边儿呢？曹笑着撇了撇嘴：“时人为郞者，为近于天子，利乎前程也。然而如今，近天子…子修在司空府中，相助于我，亦不输于为郞也。”是勋心说你敢把那急忙咽掉的话说完吗？你是想说“近天子何如近我”吧？　　当然他也只敢在心里吐曹的槽，当下拱一拱手：“王仲宣诗文俱佳，子修的文艺，可委之于仲宣；荀公达久历⻩门，为政之道，可委之于公达。勋别无所长，也便只好跟子修谈谈经了。” 　　曹“哈哈”大笑道：“还有卿这张利口，亦当传之子修——此儿过于老成木讷，颇使人忧啊。”(未完待续。。) 　　ps：　今天两更完毕。明天开始过节，⽩天都会带小崽出去玩儿，所以不管几更，估计都得在9点以后了。　ｗＷｗ.ｉＳｊXＳ.Ｃ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