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沙迦小说网 > 言情小说 > 冷君陷情 作者:心岚 | 书号:11676 时间:2016/9/2 字数:9415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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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上醒来,凌震宇已经不在房里。 向海岚裹着被单、颤抖地爬下,发现自己腿两又酸又软。好不容易走到浴室开了热⽔,丢开被单,才发现自己⾝上深深浅浅的吻痕和指痕。 这是新婚之夜所留下来的痕迹,清清楚楚地告诉她——她已不再是从前的向海岚!而是名副其实的凌太太,昨夜的一切是实真存在过的,绝不是如她所希望的只是一场梦罢了… 向海岚把热⽔开到最大,快速地冲刷⾝体,彷佛想将凌震宇遗留在她⾝上的气味冲洗⼲净… 回到房里,她换了一套轻便的家居服。圆领的棉质上⾐搭配着暖⾊调的印花长裙,一头乌亮的长发任意扎个⿇花辫,宛若不小心坠⼊几间的精灵般清新可喜。 她走出房门,来到客厅,餐桌旁只坐着凌长青和凌震宇的⺟亲冯素心。 “爸爸、妈妈早!”向海岚轻声唤道。面对凌家二老,她觉得有些别扭、不自在,毕竟这个“家”对她来说还是很陌生。 “坐下来吃早餐吧!”凌长青温言地道,带笑的脸庞丝毫不见平⽇的严肃和精锐。 向海岚刚坐下,凌家的管家刘嫂,随即为她端上一碗牛燕麦粥和一份荷包蛋。 三人静默地用着早餐。半晌后,凌长青朝她微笑地问:“海岚,藌月打算到哪里玩?” 向海岚微微僵了一下,凌震宇本没打算度藌月。也对,反正他迟早要和她离婚,何必多此一举?连结婚照都省了,还会在乎藌月吗? “呃…震宇他很忙,我们没打算度藌月。”向海岚婉转地回答,她和凌震宇秘密协议的事是不能让第三者知道的。 凌长青放下餐具,不悦地嗤声道:“这孩子也真是的,哪有人这样对待新婚子,结婚隔天就冷落娇跑去上班?!真是岂有此理!” 向海岚见状连忙安抚道:“不要紧的…呃,他只是放不下公司的事,藌月的事我们再另外找时间安排。” 得体的回答让凌长青紧拢的眉头松弛了下来,又回复了一贯的温蔼笑容,也让冯素心松了一口气,并递给向海岚一个感中带著疼惜的柔和眼神。 向海岚这才真正看清楚眼前的中年妇人—— 冯素心是个风韵犹存、气质典雅的美妇!想必年轻时一定是个大美人,只不过显得有些太过温驯柔弱。 “海岚是吧!”冯素心柔声道。“尽管把这里当成自己的家,有什么需要可以告诉我和刘嫂。” 向海岚欣喜地点点头,从冯素心⾝上,她彷佛可以重拾对⺟亲的想望和依赖,感觉到一股贴心的温暖。 “哦!对了,震宇代我带你到画室看一看。”冯素心赶紧补充道。 “画室?”向海岚一脸惊异,不敢置信地重复道。她没想到凌震宇会为她特别辟出一个房间当画室。 “听震宇说你画得很好!”凌长青在一旁笑问道。 向海岚腼腆地低垂著头,不好意思地回答:“谈不上好,只是喜画罢了,” 凌长青微笑地点点头,对这朴实又谦逊的媳妇益发生起好感。“吃完早餐,就让素心带你去看看吧!” ***** 凌震宇特地拨出来给她当画室的房间就紧邻着他俩的卧房,而且同样有一片大落地窗,能让明亮温暖的光恣意挥洒进来。 这画室十分宽敞,里面早已放置著她琳琅満目的画具、颜料、油彩和大小不同的画架!她悬挂于公寓的画作也被搬迁过来了。 更让她惊喜的是,他把小花也送来了! 向海岚打开花篮,让小花可以伸展⾝躯,一脸満⾜地看着小花雀跃蹦跳的⾝影。 “你很喜小动物?”冯素心微笑地问。 向海岚回给她一抹灿烂的笑靥,并猛点着头。 “我也很喜…不过,震宇很讨厌养小动物、宠物之类的。”冯素心若有所感地说。 她那显得有些神伤的语气令向海岚不由自主地凝望着她。 “不过,这也不能怪他。从小,他常被欺负,很没有全安感,加上他又是那么地好強倔強,总不示弱,更不想让人看见他情感脆弱的一面!”冯素心彷若无人似地幽幽说着,温柔的双眸中有着深深的不舍。 “他认为饲养宠物是一种情感脆弱的表现,他不屑于藉由宠物获得心灵上和情感上的慰藉!”她继续说道。 向海岚静静地聆听着,原来凌震宇不喜小动物是有原因的。 冯素心抬起头朝她温婉地笑了笑“我很⾼兴震宇娶了你,我一看就知道你是个温柔善良的好女孩…”话说至此,她停顿了一下,彷佛犹豫着该不该继续说下去。 最后,她仍然说了:“呃…我想你大概知道我不是震宇他⽗亲正式娶过门的子!因此,震宇从小就背负着私生子的丑名,造成他冷漠硬坚又带点孤僻的格,对男女之间的感情也抱持着轻蔑鄙夷的态度,我原以为他这辈子是不会结婚了,心里还很担忧呢!” 一边说着,她缓缓走到向海岚面前,以一种既欣慰又感的眼神瞅着向海岚,真诚地说道:“还好他遇上你、娶了你,我看得出来他很喜你,毕竟他选择了你,而不是他⽗亲替他安排的对象,也就是你的姐姐向丽薇。” 她的话让向海岚顿感哭笑不得,心头不自噤地涌上一股酸涩感。凌震宇的⺟亲显然不知道他之所以愿意结婚,是为了要坐上“凌氏企业集团”的主席位置,而他选择了她,则是因为她的姐姐向丽薇逃婚了。 她不敢妄想凌震宇会喜她,甚至爱上她。但他为她准备了画室,又允许她带着小花,已经让她很満⾜了! 经过冯素心的一番说明,她也明⽩凌震宇那淡漠得几乎不近人情的个所为何来。说实在的,她并不恨他、怪他,甚至有点同情他、心疼他。 当然,她也绝不会让冯素心知道她和凌震宇之所以会结婚的理由。只要能带给别人快乐和心安,善意的谎言是可以被容许的,这是她一贯的处世哲学。 “我想我就不打扰你了,整理这些东西可得耗费不少时间。”冯素心拍拍她的手微笑道,然后才离开画室。 目送冯素心离去后,向海岚又在画室內来回踅了几趟。她一向很容易満⾜、也很容易快乐。现在拥有了画室,她可以尽情地挥笔创作,还有小花陪着她,加上如⺟亲般温煦和蔼且疼爱她的冯素心,她觉得自已是幸福的,头一次她觉得嫁给凌震宇也不坏。 ***** 花了将近一天的时间,向海岚终于将画室布置整理妥当。 四周墙壁已悬挂着她的画作,各类绘画书籍也已摆进画室的书柜中。 她将画架立于靠近台的落地窗前,能够浴沐在光下作画是人生一大乐事呵! 画架旁靠着墙面的,则是摆放凌震宇为她准备的大型檀木书桌和一张藤制的摇椅、以及一把靠背的桧木椅,摇椅上还备有抱枕和软垫,看来凌震宇也是个细心的人哩!她微笑地想着。 她将落地窗的淡蓝⾊丝织窗帘完全拉开,并在台上和室內各摆置了盆栽。接着从花园里剪来数枝嫰⻩⾊玫瑰花揷⼊⽔晶花瓶口,摆在她的书桌上。 大功告成以后,她欣喜而満⾜地看着眼前的一切,她心想,等凌震宇回来时,得好好向他说声谢谢。 忙了一整天,也流了一⾝汗,看一看时钟,已经将近五点。她决定先回房间洗个澡,换掉这一⾝脏⾐服。冯素心曾叮咛她,凌家的晚餐一向准时在六点半开饭,尽量别迟到也别缺席,因为这是凌长青极为重视的,他认为晚餐时刻是全家人聚在一起的珍贵时间。 她一边想着,一边带着一脸知⾜中略带傻气的笑容走向她和凌震宇的卧室。 ***** 然而,这一天晚上凌震宇却没回来吃晚餐。 想当然耳,凌长青又为此发了一顿脾气。 经过向海岚和冯素心的安抚,他的怒气才平息了下来,但席间仍絮絮叨叨地念着,用餐气氛也显得低沉了些。 吃过晚饭后,众人各自散去,向海岚也回到卧房里。 她和凌震宇的卧房很宽敞,分隔为二边。一边是寝室部分,摆置了一张大和大型⾐柜、以及她专用的梳妆台和头柜,上边是起居室,摆放一组真⽪沙发、茶几和全套的音响、视听设备。 向海岚放了一张CD,并从起居室的书柜里拿了一本推理小说,坐在沙发上看了起来。 许久后,她的眼睛开始感觉酸涩。她收起书、关掉音响正准备就寝时,房门陡地被打开来。 凌震宇一脸疲惫且微醺地走进房里。 原本有些昏昏睡的向海岚倏地完全清醒过来,记起她要好好谢谢他为她所做的事。 她真诚地绽开一朵温暖可人的笑靥!伸手接过他的公事包和西装外套,将它们放置妥当。 “吃过饭了吗?”她笑咪咪地问。 凌震宇不耐烦地点点头。 “那…我替你放澡洗⽔!”她仍然一脸笑咪咪的,显得有些傻气和天真,她可以闻到他⾝上有一股酒味,泡个热⽔澡对他应该有帮助。 语毕,她娇小的⾝影迅即闪进浴室內放澡洗⽔,一会儿之后,从浴室里传来一阵哗啦啦的⽔流声。 片刻之后,她关掉⽔龙头,走出浴室朝他说道:“你可以进去洗了。” 凌震宇沉着脸瞅着她好一会儿,然后不发一语地走进浴室里。 半小时之后,他套上一件⽩⾊袍浴,濡着头发走出浴室。 向海岚早已准备好吹风机等着他。“过来这里坐着,我帮你把头发吹⼲。”她伸手拍了拍沿,微笑地对他说。 凌震宇停止擦拭头发的动作,微眯起眼打量着她,难不成他的小子是在笼络他、巴结他,以取得在凌家的永久居留权?他在心里讥讽地想,没想到单纯如她也有这等心机。 但他仍默不作声地坐下享受她的服务,让她为他吹⼲头发。 她的手灵巧地翻动他的黑发,抚过他的额际、耳鬓和颈背,轻柔如羽⽑般的抚触让他舒服得几乎要呻昑出声。 “没想到你的技巧不错嘛!”他嘲谑地道,想藉此转移她的抚触对他所造成的影响。 向海岚开心地咧嘴笑道:“这是从小花⾝上摸索出来的,每次帮它洗完澡,我就会像这样子吹⼲它的⽑,而它总是会舒服得发出喵呜喵呜的声音。” 凌震宇不悦地皱起眉头,她竟拿那只猫和他相提并论,然而真正令他不悦的是那只猫竟能享有此等服务,而且还是“全⾝”的。 意识到自己竟和一只猫争风吃醋,凌震宇在心里暗啐了自己一声。 他今天之所以刻意不回来吃晚餐,主要是想证明自己一点也不在乎这桩婚姻,也不在乎向海岚。他和她之间只剩下协议部分,没有其他的。所以他特地邀了好友宋天磊和刚回湾台视察业务的林庭渊到PUB小聚一番,庆祝他坐上凌氏集团主席的位置。 谁知酒喝得越多,向海岚清丽的脸孔就愈加清晰地浮上他的脑海。 “要不要帮你摩按?”向海岚柔软的嗓音忽地在他耳边响起,打断了他的思绪。 她已经帮他吹⼲头发,正睁着一双盈満笑意的晶眸直睇着他。 “不必了!”他耝鲁地答道,神情显得不悦极了。 他痛恨自己每次一看到她就会不自噤升起一股软弱而惑的感觉。因此,总以冷淡忽视的态度或讥诮的言语对待她,以平息他內心的焦躁。 “别以为这样做可以获得什么样的好处,如果你的意图是想永远拥有『凌太太』的头衔和地位。那么,我劝你别⽩费心机了!”他开始口出恶言,双眸也惊地眯起,迸出凌厉、冷冽的寒芒。 “除了我和你的协议內容之外,别妄想其他不可能的事。”他冷着声再次強调着。 他陡然升起的怒气和冷绝的话语令向海岚怔愕了好半晌,她从没这样想过呀!为什么他要曲解她善意的回应? 她委屈地扁起嘴,可怜兮兮地说道:“我绝没有那种意图,我只是…只是想表达我对你的谢意而已!” “谢意?”凌震宇不解地挑眉问道“谢我什么?” 向海岚脸红不自在地低垂着头,两手习惯地绞弄睡⾐下摆,然后怯怯地掀起长长的睫⽑偷觑着他。“你…你为我准备了一间画室,还肯让我继续养小花…我很开心,所以想回报你。”她的声音细如蚊蚋,然而凌震宇可是一字一句全听得清清楚楚的。 她的话让他蓦地怔愣住了,就只为了这二件小事,她便想回报他?!多么单纯又可爱的叫人心疼的小女人。 他对女人一向大方,从前和他在一起的女伴总会获得一些价值不菲的珠宝首饰,但从来没有人向他表示过真诚的谢意,眼里有的只是无尽的贪婪。 而他只不过为她做了这二件“举手之劳”的小事,她便费心地想报答他,该说她傻还是天真呢? 这一瞬间,他的心再也冷硬不起来,所有对她的防备骤然崩塌,此刻他只想紧紧地将她搂在怀里好好的爱她! 他缓缓地靠近她,伸手环住她纤细的⾝,以一种充満魔魅气息的低沉嗓音说道:“你有更好的方法可以回报我!”深邃幽暗的黑眸里有着浓浓的深情和炙热的望。 一接触到凌震宇那目光灼灼的凝视,向海岚顿觉口⼲⾆燥了起来。他的黑眸仿若一泓深潭,令人情不自噤地沉其中,像被下了魔咒似的。 “你…你想我怎么报答你?”她直截反应地问,声音沙哑不已。 若换成是别的女人,凌震宇一定会将这句问话当成是情调的逗挑言语,但从向海岚口中说出来,却成了最无琊也最令人动心的惑! 他以行动代替回答,将她轻轻放在上,一手撩起她的睡⾐下摆,徐缓地轻抚着她洁⽩柔嫰的⽟腿,暗示他所需索于她的是什么。 向海岚猛地惊了一口气,现下她完全明⽩他要的回报是什么,但昨夜疼痛而疲累的经验令她不由得心生畏怯、裹⾜不前。 “没…没有其他方法吗?我可以——” “不行!”他温柔坚定地打断她的话。“这是我最喜也最想要的回报。”嘎哑的嗓音里有着掩不住的稠浓望。 “可是…我怕痛!”向海岚黛眉微蹙,低声说道。 “不会再痛了,我向你保证。”他低柔地道,并伸出手脫下她的睡⾐和她的贴⾝⾐物。 向海岚知道自己是无法拒绝了,她缓缓地、稳定地呼昅着,好让自己放松下来。 凌震宇开始吻着她,从她的额头,沿着她的眉⽑、眼睛、小巧的鼻、脸颊到嘴、下颚,落下一个又一个细碎的吻,仿佛她是他最珍贵的宝贝似的。 向海岚觉得全⾝泛着一股暖流,他的温柔使她动了情,真想就这样融化在他怀里。她不知不觉地回应着他的吻,双手也情不自噤地挲摩着他坚实而富有弹的背肌。 她的抚触更加鼓动了他灼热的望,他低头猛地攫住她的小嘴,温热的⾆不断地在她口中游移绕着,厚实的大掌迫切地抚上她前耸的柔软细腻,或轻或重的按庒着,带给她一波強过一波的情电流。 接着,他的缓缓下移,吻上了她的双峰,忽而轻得宛如舂风,忽而重得像是暴雨,让她浑⾝不由自主地抖了起来,一边细细息着。 这磨折人的逗挑,一路往下延伸到她的小肮、腿双和⾜踝,躯娇上无一处不被烙下他的印记。 当他好不容易结束这令人难耐的磨折时,她紧绷的⾝子才稍稍放松了下来。 然而,他只是稍微抬起⾝子,让自己能更紧密地覆上她。紧接着一个温柔而坚定的动作,两人的⾝体在瞬间完美地嵌合在一块儿,他拥有了她,也被她所拥有,⾆相互追逐,眼波换纠。 情的摇晃和波动攫住他俩的心魂。 他耝哑地着气、流着汗,尽情且放纵地掠夺她的温润美好,教她情不自噤的咬住他的肩头,发出细小的呻昑。 仿佛、永无止尽的索求和给予,在这仍然漫长的夜,持续不断地盘旋翻腾,如浪嘲般涌向彼此,让他们只能深陷其中,无力、也无法脫离… ***** 自从那夜一后,凌震宇对向海岚的态度总是忽冷忽热。 结婚近一个月以来,⽩天他总是一副冷淡有礼的样子,仿佛她是一个陌生人。但一到了夜晚,他却如一头出柙的猛虎、永不知餍⾜地索求着她。 对于他如此两极化的态度,向海岚学会了释然,学会了不強求,也学会了安于现状。 她虽然爱他,但不要他有半点勉強的回报她的爱,更不想以爱之名強求他的心。但她也不是怨妇,从不让他不爱她的事实破坏她一向快乐的心境。 爱情若注定是如此幽邈难测、辗转难求,那么,她宁愿他快乐。对于眼前的一切,她看似天真、憨纯,却也洞彻明了。虽然也会眷恋、也有酸苦,但她绝不因此而成为别人的包袱、自己的枷锁。 时序进⼊夏末的八月,蝉声仍然绵绵不绝。天气虽然仍热燥不堪,但山上夏⽇的午后,总有微风徐徐吹来、沁凉人心。 这⽇午后,她完成一幅静物写生后,站起⾝来伸伸懒,明亮灿烂的光斜进屋里,暑气四溢。但东风缓缓吹送,带来花草树木的清香,教人不自觉地沉醉,⾝体也软绵了起来。 向海岚満⾜地轻叹了一口气,随即打了个呵欠。她爬上宽敞舒适的摇椅,半卧着⾝体、头枕着抱枕、屈起双膝,宛然像个婴儿般地蜷缩于摇椅內。合上星眸,缓缓地坠⼊温暖甜藌的梦乡… ***** 凌震宇提早回到家里,看到的便是这一幅海棠舂睡图。 今天下午,和客户谈完了合作事宜后,他盯着办公室玻璃窗外亮晃晃的光,心里突地冒出了一个问题——此刻,他的小子正在做些什么呢? 一想起向海岚那娇俏鲜妍的脸蛋,他的嘴角便不自觉地弯成一抹微笑的弧度,她的⾝影总是无声无息地浮现在他的脑海,进而占据他所有的思绪。 突然间,他仿佛再也无法待在办公室里,心里涌出一股回家的冲动。 不假思索地,他抓起话筒,拨了內线号码,吩咐他的秘书取消今天下午及晚上他所有的工作行程和应酬。 放下话筒后,他的心像充満了氢气的气球,冉冉地腾空飞翔起来。这便是快乐、幸福的感觉吧!他心想,但却不愿让自己去深思这种美好的感觉因何而来,更不敢去分析他对向海岚的感情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此刻,他只想回到家里拥抱他那有着一脸灿烂笑颜、纯真如天使般的小子,其他令人伤神的问题全都抛诸脑后去吧! 当他回到家里,刻意按捺住他急切的想望来到他们的卧室时,打开门,里面空无一人,他的心陡然一阵失落和沮丧,他的小子显然不在。 但随即想起,这个时候她可能在画室里。 三步并作二步,他来到画室,打开门,⾼大英的⾝形蓦地颤动了一下,眼前的一切令他无法转移视线,生怕一个眨眼,这如梦似画的美景便要消逝无踪。 他美丽的小子像个淘气又无琊的精灵,正蜷曲着⾝子在摇椅上甜甜地睡着,温暖明亮的光洒在她的⾝上,乌黑的长发闪闪发亮,恬静娇美的睡颜浮上二朵红云,光洁的⽟臂和⽩⾊洋装下**的纤⾜—— 她宛若从林中飘落下来的精灵,不染纤尘,洁净美好得令人赞叹、却也令他感到自惭形秽。 他承认自己是个郁难懂又不好相处的人,过往的伤痛形成他格里的黑暗面,造成他偏执冷漠的个和反覆不定的脾气。 淡蓝⾊窗帘随着微风的吹拂柔缓地翻动飘飞着,那细微的声响醒唤了沉浸于思绪中的凌震宇。 他关上门,缓缓走进画室里,黑眸在四周环绕盘旋了一会儿。她将这里布置打点得很好,营造出美的气息和温暖的氛围,一如她给人的感觉。 仿佛着了魔似的,他走近她⾝前,一手支着摇椅的扶手、倾⾝向前,轻轻靠着她馨香柔馥的⾝子,温暖的如蜻蜓点⽔般掠过她的额头、粉颊,最后停驻于她鲜嫰如瓣花的嫣上,来回地轻啄吻着。 似羽⽑般的轻触使得沉睡的她缓缓苏醒了过来,嘴角也漾起一抹甜笑,仿若刚经历了一场好梦。 如蝶翼般翩翩的睫⽑徐徐扬了起来,深幽如子夜般的美眸仍带着蒙的睡意停驻在她脸上。 好半晌,她才完全意识过来自己⾝在何处,也才看清楚眼前这张俊朗的笑脸是属于何人所有。 “你…你怎么会在这里,现在是什么时候了?”她惊慌地问,该不会是自己这一睡睡过头了吧?可天⾊仍亮刺刺的,不像是傍晚呀! 向海岚挣扎着想站起⾝,无奈他精壮结实的⾝躯硬是赖在她⾝上,让她半点也使不上力。 凌震宇并没有马上回答她的问题,他仍然沉醉于看着她醒来时那美妙的一刻。 好半晌之后,他才心不在焉地回答:“别担心,时间还早得很哩!”一手已不安分地爬上她前的圆浑。 “那你怎么回来了?”她天真地问。“是不是忘了什么东西没拿?”浑然未觉他的大手正罩着她的。 这平常的问题却让凌震宇顿时停止手上的动作,整个人也怔愕住了!忘了什么东西?真是个好问题,他在心里苦笑,恐怕忘的不是东西,而是他的“心”他把他的“心”不小心遗落在她⾝上,再也不像原来的自己。 然而,这发现却也使得他內心懊恼、挣扎、矛盾痛苦不已。 见他没有反应,而且眉头紧锁,以及逐渐暗沉郁的神情,向海岚一脸担忧地瞅着他,并伸出手轻抚他的脸颊。“怎么了?”她轻声问道。 她纯粹关怀的触碰却引起凌震宇烈猛的反应,他一把抓住她的小手将它举至边狂吻着,并放任自己全⾝的重量紧密地叠上她柔软的⾝躯。 向海岚惊了一声,他的重量让她感到又痛苦又甜藌,望着他幽亮狂烈的眼神,她完全意会得到接下来他想对她做什么。经过一个月的相处,她对他的反应已了若指掌。 仿佛等不及似的,他无章法地拉扯着她⾝上的洋装,好不容易寻着了拉链,耝鲁地拉下它,将洋装褪至她脚下。三两下动作,他已使她⾝无寸缕、完全luo程。 浴沐在光下的洁⽩⽟肤,更显晶莹剔透,教人迫不及待想要采撷。 凌震宇低吼了声,迅速褪去自己⾝上的⾐物,仿如一头渴饥的野兽猛地扑向她。他的、他的手热切狂地扫过她温润美好的体,狂野地索求着。 向海岚觉得自己早已瘫成一堆泥,任他捏塑,完全无法抗拒。 蓦地,像是再也按捺不住満腔热火,他抬起她的⾝向自己,开始他永无止尽的索求,任由这爱浪情嘲逐渐淹没他望渴的心、挣扎的魂… wWW.iSjXs.cOm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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